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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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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老兄想试试先死的滋味么?”余老大出言嘲笑。

“二!”柴哲本无表情地叫。

“你敢与老夫拼剑么?”老家伙大叫。

“三!”

老家伙第一个跳下水逃命。接着,另三人也屁滚尿流地跳水溜走。

“咦!他们都是江湖的成名人物,为何伯我?”柴哲莫名其妙地说。

余者大哈哈大笑说:“老弟,人的名,树的影,这两天两夜中,你的大名已成为江湖人 闻名色变的话题了,你那柴中平的假名瞒不了人的。再就是刚才你的神情,足以吓走这几个 自命不凡的人。罗龙文与四个爪牙不见了,他们还能不怕?快!咱们把船弄走!”

柴哲踢开了舱门,里面只有几个船夫,他顺手取下难壁上的一张弓一袋箭,向瑟缩在内 的船夫们叫道:“出去操船,幸生不生,必死不死,怕什么?快出去。”

附近湖面乱成一团,船皆向下游漂,散落各处,有些无人的船不住打旋,半沉的船在风 浪中摇摆,水面不时有人头出没,散处在三里方圆的水域。

三艘大船沉了一艘,另两艘已失去动力,桨全部丢失,被大群水贼八面围攻。船上的弓 弩皆威力大减,无法逐个消灭水中时隐时现的水贼。但水贼想上船,也难上加难,上去三两 个等于是送死。

水贼们也抢到不少货船,但不敢开走,怕被大船的大弩将船击沉。

严贼的快船还有五艘之多,五条船互为犄角,仍然行驶如飞,四面追逐水中的水贼和阻 止货船离开。显然,他们在等候大援赶来。

下游四五里,十六艘双振大船正急急赶来。

“升帆!”余老大向出舱的船夫下令。

大船已被水贼们缠住,无法追赶。水贼们对缠住大船的妙计用得相当高明,几把大斧加 上几根木头,便将大舵卡住并加以破坏。练锤和小铁锚则专门对付长桨,缠住桨便以数人之 力向船底拖,用手钩勾住船底板作支撑,不但可拖断长桨,甚至还可以将桨夺下。另一些水 贼则使用鱼枪,出水便投,投出便向水底钻,专门对付舷板附近向下发箭的人,船上的人毫 无控船的机会,只能任由船只顺水漂流。

能追赶的只有快船,而快船大多数已被水贼们闹了个手忙脚乱,只剩下两艘可以追赶。

货船的大帆冉冉上升,立即引来了不少水贼拦截。

柴哲屹立舱顶,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发射。他不理会后面与左右游来的人,只向挡在航道 前面的水贼下手。

船以奇速顺风而驶,向南康方向逆水上航。

柴哲的箭发挥了可怕的威力,在十丈水域之内,没有水贼敢抬头,水花一起箭即离弦, 水贼伸头吸气重向下潜的刹那间,箭便破空而至,无一幸免。

船破浪疾进,杀开一条血路,在柴哲的神箭开道下,终于突破了重围,向南冉冉而去。

这次群雄恶斗鄱阳,可说三败俱伤。伊王府派来索赃金的将近五十名兵并护卫,无一生 还。严贼的爪牙,也死伤惨重,精英尽失,以致后来抄严贼的家,毫无抗拒之力。前来劫金 的群雄和水贼也损失惨重。由于湖上发生械斗,浮尸太多,江西的大小官吏,不得不设法弥 补,调来了大批官兵,彻底清除水寇,南湖营终于增加了兵力,鄱阳水域总算平静了两三 年,商旅称便。

五万两黄金呢?没有下落。曾经有不死心的人在这一带打捞,据说居然发现了陈友谅的 藏宝船云云。

船驶离现场三四里左右,突然向右一折,直向西岸芦花似海的湖岸急冲。

后面跟来的两艘快船仍在两里外,正摆脱水中水贼的纠缠,跟踪而来。

有船扬帆突围,足以令人发疑,水贼们与未死的群雄,谁也弄不清这艘船到底在何方之 手,因此纷纷撤走,有些登船追赶,有些靠向西岸由岸上追,无形中把注意力全引到这艘逃 走了的货船上了。

这一带也是港汉密布的湖岸,船向芦苇丛中疾冲。

“柴哲钻入舱中,闵子建已抓住一名船夫跟入,将船夫向客舱一推,沉声伺:“说!那 几个人交运的货在哪里?”

船夫已惊得脸色发青,战栗着说:“那几位客官交运的货物在后面的货舱。”

“是什么货物?”

“是……是赣州的泞布,共有一百二十匹。”

“带我去看看。”

“小……小的领路。

两人进入后面的货舱,柴哲却在客舱细搜,揭开一块舱板,便看到下面底舱堆了不少破 衣,黑褐色的船底似是上了漆。

他用脚拨开破衣,找不到任何岔眼的事物。下面光线幽暗,但一眼便可看清底舱每一角 落,除了破衣之外,别无长物。舱底光滑,像是抹了一层油,发出黑褐色的反光,漆味甚 浓。舱底上防水漆,极为平常,决不至于引人注意。

他重新爬上舱面,钻出舱门找到一名船夫,问道:“船家,那几位运货的货主,他们的 随身行李放在何处?”

“在后舱。”船夫战战兢兢地答。

“请带我去看看。”两人到了后面的货舱,闵子建正在将布匹抖开,各色泞布堆得乱七 八糟。他不加过问闵子建的事,由船夫在夹舱的一角拉出几个包裹,一股霉气直往鼻中钻, 他信口问:“你们这条船多久没清理了,货舱霉气太重,不是好现象呢!”

“本船前年才大修过。”船夫也信口答。

“前年大修?那……客舱下的油漆不是新漆的?”

那是装货期间,船主亲自加漆的,说是……”

“船主会自己动手漆船,劳驾,你把这些衣物包裹带到前面,交给船头那位大叔检 查!”他带着船夫回到客舱,打发船夫外出,再次掀开舱板跳下,用手指在船底一划,立即 现出闪闪金光。他恍然大悟,付道:“原来金子藏在此处,事先将金子铸成金板,抹上漆以 掩人耳目,不但可骗过劫金的,也可令船平衡,即使受到震动,仍然无虞翻船。”

他再仔细检查那堆破衣,奇迹出现了,一件破衣中,藏有一个两寸见方的镂金小盒,里 面赫然盛着一颗鸽卵大的黑珍珠。另一件破衣内,裹着一个径约两寸,长有一尺的旧竹筒, 抖开简口,里面是一卷用防水油绸裹着的羊皮卷。另一件破夹衣中,内层藏了一件厚约一 分,晶莹柔软的白背心,如不是他感到这件破衣入手沉重,决不会拆开细看的。

显然,他已得到了三宝。

他正想将三宝取出,却听到后面货舱中的闵子建向船夫怒吼,逼问黄金藏在何处,不由 心中一动,付道:“这位闵兄真有点铁石心肠的气概,乃妹落在严贼的人手中,凶多吉少, 他居然毫不关心,事到如今,仍然不忘找寻黄金,未免太过见利忘义,我可不能将金宝的事 告诉他。”

同时,他想起罗龙文的爪牙所使用的皤龙筒,罗贼不可能带这些歹毒的暗器,面对面应 付他不怕,但如果对方出其不意暗袭,后果可怕,这件白兕背心正好护住胸前后背,穿在身 上岂不多一层保障?

他立即脱下水靠,穿上背心,然后穿上水靠,将竹筒和珍珠盒纳入怀中,跳上盖好舱 板,钻出舱来。

余老二正在检查包裹,他走近将余老二拉至一旁,将发现三宝和金子的事—一低声说 了。

余老二吁出一口长气说:“瞎猫碰上了死老鼠,想不到,居然就在这条船上。老弟,你 有何打算?”

“三宝我只要那条白兕背心,其他两宝连同黄金全由三位大侠处理。”柴哲泰然地说。

“那……你……”

“本来,小可打算如果取得黄金,便暗中送交各地善堂及卑田院,但目下小可志在救 人,而且身有要事,只好劳驾三位大侠成此功德了。”

“你的同伴闵子建……”

“小可发现这人贪财寡情,未可信赖。”

“呵呵!你并不太糊涂。我去知会家兄一声,看他作何打算再说。”

船已进入一道汉湾,水道不太宽,但相当深。风帆已经降下,几个船夫在用桨划船。四 面似乎已被浓密的芦苇所阻隔,水道弯弯曲曲,船在其中转折而行,方向难辨。

余氏双杰兄弟在后艄商量片刻,然后余老二跃上舱顶,抡起从船上找来的大斧,一阵猛 挥,将桅杆砍倒,丢掉大斧亮声道:“咱们的船已走上了绝路,后面追来的船不久将到,贼 人如果合围,谁也休想活命,快收拾你们的钱财杂物,赴水逃命去吧!快!”

船夫们如逢大赦,纷纷站入舱板中,取了自己的物件,纷纷争先恐后跳水逃命。

闵子建钻出舱来大叫道:“余大侠,没有船夫,怎么走法?”

“船不走了。”余老二信口答,船仍向前滑行。

“在下尚未按遍全船呢。”

“老弟,五万两黄金有多大多重?老弟,三千来斤,难道能藏在裤裆里不成?快找,给 你片刻工夫,我们可不能等大批人追来要咱们的命。”余老二说完,跃下船头,示意柴哲取 桨,两人各自运桨驶船。

余老大进入舱中,取来了不少引火物,以布做成火棒,点火即向两侧的芦苇投去。

两岸的芦苇皆已半枯,见火即燃,只片刻间,附近便成了火海。

最后,舱中起火,闵子建不得不失望地随同柴哲向水中一跳,四人从水中循原路急泳。

柴哲游在余老大身旁,低声说道:“放火烧船,金子岂不被烧出原形么?”

呵呵!不会的,我已毁了后舱底,火只能烧毁上面的船舱,不久便会沉下湖底,没有人 会发现那批黄金,放心啦!只有这样才可令寻金的人死心。”

湖岸起火,追来的快船也被火困在港汊中,贼人们也纷纷跳水逃命。风急火猛,干枯的 芦苇发起火来,那还有救?不烧光决不会熄灭,四个人登上陆地,火势已经不可收拾。

余老大沿湖岸向北狂奔,一面说:“火烧不到咱们藏小船的地方,远着哩!快走,小心 避免与登岸的匪徒照面,沿湖畔十里内,恐怕上来了不少人,咱们不可大意。”

“余大侠,要不要到黄婆矶走一趟?”柴哲忧形于色的问。

“告诉你,你的女伴不在黄婆矶,在那三艘大船上。咱们回去找船,追踪那两艘大船决 错不了。”余老大指着下游远处漂流着的大船说。

“三艘大船沉了一艘,小可的女伴如果在沉了的那艘船上

“请放心,如果在沉了的那艘船上,罗兄会将她们平安带上岸去的。”

“他在大船附近,也许已经上了船,为了隐秘行踪,因此他独自行动。”

他们避免与登岸的人碰头,一阵急走,半个时辰后,突见岷江墨蛟驾着他那艘小船。正 划向前面的一处河口。余老大大喜,发出一声低啸,向河口奔去。

岷江墨蛟将小舟摇近湖岸,大笑道:“哈哈!我算定那艘货船是你们弄走的,也算定这 把野火是你们所放,猜想在此地可以和你们会合,果然料个正着。上船!船上有柴老弟需要 的人。”

柴哲以为两位姑娘已被救出,大喜过望,迫不及待一跃而上,钻入舱中,不由大失所 望。

舱中搁了两个半昏迷的人,软绵绵地像是两条病狗,一个赫然是紫袍魔君,另一个是穿 了青袍的中年人。两人浑身水淋淋地,肚子鼓鼓的,显然已喝饱了水。

岷江墨蛟跟着钻入舱中说:“紫袍魔君是严贼府中走狗狂鹰的朋友,狂鹰这个人的名 号,江湖上知者不多,至少在下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这家伙的姓名,紫袍魔君这老狗抵死不 说。那一位是奴才严年的狗头军师黎明晖,是个无耻的江湖痞棍。三条大船我全查过了,上 面没有两位姑娘。因此,在下在大船上将这位狗头军师弄来,顺便把这位故意招引江湖朋友 前来送死的紫袍魔君一并带上。老弟,你可以从紫袍魔君的口中,逼出乱葬冈的阴谋。在黎 明晖的口中,获得两位姑娘的下落。”

余老大接口问:“锦全兄,大船的情形如何?”

岷江墨蛟冷冷一笑,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闵子建脸上,嘿嘿阴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大船上的人,居然知道柴老弟到了,全部奉命倾力对付柴老弟,甚至不以劫取黄金为念,只 有一个罗龙文不服气,自己带了亲信亲自出马劫金。”

“那位狂鹰你见识过么?”余老大接着问。

“无缘识荆,遗憾得紧。他不在船上,却在囚禁两位姑娘的地方。”

“他在囚禁两位姑娘的地方?”

“不错,我问了好几个小辈,几乎众口一词坦白供出,等柴老弟问问便知道了。”

柴哲将紫袍魔君提至舱壁下,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阁下,那天在乱葬冈阁下与三怪 双残七魔会商,在下已知你心怀叵测。说吧,从实招来。”

紫袍魔君发出一阵怪笑,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光棍眼中不揉沙子,曲某的话骗不过 行家,所以字字皆真。不错,曲某确是奉小相国之命,负责歼灭群雄,引群雄走入歧途以免 碍事。至于那位狂鹰,并不是曲某的朋友,而是同为小相国的人而已,他的姓名在下毫无所 悉。昨晚在乱葬冈布下埋伏,主事人是狂鹰,曲某并未参与其事。言尽于此,没有什么可说 的了。”

“谁知道在下晚间要到乱葬冈找你要船?”

“在下已牌左右便奉命离开乱葬冈,带人前往扑杀藏匿在旗山的巴家五虎,事实证明在 下并不知情。”

“你并未打算吐实,阁下。”

“在下句句是实,剐了我也只有这几句话。”

柴哲再提过黎明晖,冷笑道:“你是严奴才的狗头军师,知道的事该比紫饱魔君多,不 错吧?”

黎明晖混身冷得发抖,虚脱地叫:“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你的两位女伴,囚禁 在后港河紫莲庄。”

“紫莲庄是严贼的?”

“不,庄主雷中天,听说是个拥有上百艘货船的富贾,他那里地势僻静,极易藏人。”

“谁在主持其事?”

“主事的人是狂鹰,他只派了几个人,将两位姑娘押送到紫莲庄藏匿,打算过两天派人 找你,将你诱至黄婆矶斩草除根。”

“你知道紫莲庄的所在么?”

“小可不知。”

紫袍魔君突然接口道:“只要找到后港河,还怕找不到紫莲庄?”

余老大钻出舱外说:“你们等一等,我去找人问问。”

闵子建却笑道:“后港河在下知道,只是不知紫莲庄的所在。”

黎明晖接口道:“据小可所知,狂鹰只派了四或五个人,将两位姑娘秘密送到紫莲庄藏 匿,目下劫回黄金的大计落空,会不会派人去将两位姑娘带走……”

柴哲心中已乱,急急接口道:“兵贵神速,咱们得赶在前头才行。”

岷江墨蛟大笑道:“阔老弟知道后港河,确是实情。只是,在下也知道那条河在何处。 余兄,开船。”

“罗大侠怎知这处小地方?”闵子建问。

“江湖人如果地形不熟,岂不是饭桶?后港河在对岸,位于都昌县北六十里,水道曲折 蜿蜒,共有九十九湾,从黄沙滩入鄱阳,春夏秋冬通舟揖。我这条船又轻又小,浅水同样可 以通行无阻。走!”

船驶出河口,扬帆东进,向对岸斜冲。

船进入后港河,已是申牌左右了,整天未进食,众人皆腹中雷鸣。余老二在舱下取出酒 莱,众人换了衣裤,饱餐一顿。船在岷江墨蛟熟练的操纵下,沿弯曲的河道向内轻快地疾 进。

半个时辰后,船身一震,余老大在船头叫:“带家伙,押着俘虏,咱们舍舟就陆。”

闵子建钻出舱面,脱口叫:“咦,船怎么恰好在此靠岸?”

岷江墨蛟哈哈大笑,接口问:“闵老弟,你说的恰好两字,有何用意?”

闵子建低下头整理衣裤,也信口答:“在下是指船靠得这么巧,这儿好像是一座码头 哩!”

“哈哈!不但是码头,而且是到紫莲庄必经之地。”

“咦!罗大侠似乎对紫莲庄很熟哩!”柴哲讶然问。

“不算太熟,知道而已。呵呵!登岸,还有七八里路呢。”

“还要走七八里?”

“也许还不止七八里。紫莲庄在前面第二座河湾,滨河而建,平时船可以靠庄前的码 头。”

“那……为何不直靠码头?”

“呵呵!想打草惊蛇么?从水道是接近不了紫莲庄的,这条路才是入庄的安全秘径哩! 上岸!”

紫袍魔君留在船上,船由余老二化用看守。柴哲押着黎明晖,跃上岸来。

岷江墨蛟在前引路,首先便站人一座密林,叮咛道:“随时准备兵刃暗器应变,须防有 人埋伏暗算。每人相距五步,随我来。”

余老二将船撑至对岸,藏在芦苇中,插好篙,一头插入舱中,向半瘫痪的紫饱魔君冷笑 道:“阁下,我送你上路,你的时辰到了。”

紫袍魔君脸色死灰,惶然大叫:“你……你……”

“哼!你知道江湖规矩,说谎的罪重着哩!你的话骗得了柴老弟,却骗不了我姓余的。 说!狂鹰到底来了多少人设伏?”

“大约有七……七十名左右。”

“你又胡说八道,加上雷庄主的人,该有多少?”

“这……老天,你老兄似乎已了然于胸……”

“昨晚你们调兵遣将,余某正在一旁聆听,够了吧?”

“你……”

“你这没出息的江湖败类,不死真是老天爷瞎了眼,去你的!”余老二说完,一掌劈在 紫袍魔君的天灵益上。紫饱魔君两眼一翻,手脚一阵痉挛。

余老二把将他拖出舱外,轻轻往水里放,水泡急升,人迅速下沉。

余老二将紫饱魔君沉入河底,然后脱去衣裤,往水中一钻,未几,他从上游三十丈左右 出水,悄然爬上对岸,向侧绕走,蛇行鹭伏如临大敌。

不久,他到了一座河旁的密林内,蹑手蹑脚欺近了一株粗约两人合抱的古松下,猛地左 手上抬,接着像一头大豹般闪出树前,双手一勾,便勒住了坐在树下张望的一名大汉的脖 子。

“砰”一声大震,枝叶摇摇,一个青影从树上向下掉。

被勒住脖子的大汉想仆地扭转解脱,却力不从心;被勒得舌头外伸,眼珠子向外突,双 手绝望地拍打勒在脖子上的手,却不能发生丝毫效果,劲道渐弛。

余老二直待对方快咽气了,方放松劲道,冷冷低喝道:“说!信号发出了么?”

“发……发出了。”大汉低声答,几乎语不成声。

“罗海贼何时到达的?”

“刚到不久,他……他说要……要杀人质。”

“人质呢?”

“不在此地登岸,在下不……不知道。”

“你给我睡上十二个时辰。”余老二冷笑着说,一掌便将大汉击昏。

收拾了两个暗桩,他从新回到泊船处,将船下放半里地,藏入一道小湾流的水草深处, 安心等候。

岷江墨蛟在前领路,穿枝拨叶向西南摸索,这一带全是起伏不定的山区冈埠地带,草木 丛生,没有路,也听不到人声见不到人影。

不久,他向村后一闪,扭头向跟来的柴哲招手示意。

柴哲悄然欺近,随岷江墨蛟的手指向前看去。前面十余文的树影中,赫然出现一个灰衣 人的背影。

“像个和尚,我去看看。”柴哲附耳低声说。

好不容易接近至灰衣人身后三丈左右,正想扑上,灰衣人倏然转身,用枭啼似的声音 说:“阿弥陀佛!你们来啦?”

果然是个和尚,年约五十开外,脸色惨白臃肿,鼓起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乍看上去, 脸色灰败泛白,像是个浮尸面孔。

柴哲一怔,讶然问:“大师父,怎知咱们要来?”

岷江墨蛟押着黎明晖上前,笑道:“这位狗头军师奉命传信,我们不能不来。”

“他奉命传信?”

“呵呵!是的。三条大船上的走狗们,皆奉有这种指示,不管咱们擒到任何人,他皆会 告诉我们来紫莲庄索人质。”

“这么说来,他们已设下埋伏陷讲,等候我们前来了。”

“一点不错。”

“老天!大叔何不早说?”柴哲惊然地叫。

“早说你难道不来了么?”岷江墨蛟丝毫不紧张地说。

“这个……”

“此距设伏区尚有五里地,你如果不去救人,还来得及退出。”

柴否用牙一挫,冷笑道:“火里水里,小可义无反顾,上刀山蹈剑海,小可也走这一 遭。”

和尚桀桀笑,阴森森地说:“施主一派亡命之徒的口吻,胆气确也令人佩服。”

“你是引路的人么?”柴哲冷冷地问。

“非也。贫僧是不相信柴哲有三头六臂的人,因此在外迎迓,要看看姓柴的值不值得劳 师动众,贫僧广缘。施主之中,谁是柴施主?”

“正是区区。大师父既然不是引路的人,让开。”柴哲虎目生光地说。

广缘狠狠打量了他片刻,扭头便走,一面冷冷笑道:“闻言不如见面,如此而已。区区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还不配和佛爷动手。”

“站住!”柴哲冷叱,接着加上一句:“和尚休走。”

广缘止步转身,浮尸脸孔居然涌起怒意,阴恻侧地问:“小辈,你居然敢向佛爷我大吼 大叫?”

“柴某的声音你和尚难道会听错不成?叫你站住,柴哲要向你打听消息。”

广缘怒火上冲,正待发作,五丈外小树下突然站起一个穿黑袍,青面撩牙的人,一面奔 来一面叫:“和尚,出家人不可动嗔念,人留给我山魈熊飞消遣,卖给在下这份人情。”

广缘怒火焚心,怎肯相让?向柴哲厉声说:“本来,和你这种小辈动手,不但自毁声 誉,也贬低了佛爷身份。但你这种态度令人难忍,佛爷只好超度你了,不杀你此恨难消。”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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