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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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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哲淡淡一笑,安慰她说:“不是冰川,是冰泉,不要怕。”

“冰泉?老二的水性不错……”

“那是所谓泉眼,下面是地底之河,水从一端涌出,从另一端卷入,天寒地冻,水势凶 猛,而且骤不及防,水性再好也无法可施。”

“那些人是怎样过去的呢?”白水安退回低声问。

“和硕丹津对此地必定熟悉,他……”

“雪地上明明有他们的脚印。”

“他们一定带了木板,架在泉上放意留下脚印,引咱们上当。不信你可到前面去看看, 定可找出架木板的痕迹。”柴哲有条不紊的说。

“危险!”杜珍娘犹有余悸地说。

“我们的处境更为危险。”白永安一语双关地说。

桂珍娘打一冷战,悄然道:“你……你的意思是……是……”

“难道你看不出来?”白永安低声反问。

“我们……”

“晚了,咱们认命。”白永安木然地说。

前面传来端木鹰扬的叫声:“绕着左面的山坡走,小心失足。”

越过峭壁,前面又传来端木鹰扬的叫声:“叫柴哲与白永安在前面探道,快!”

白永安低声骂道:“老狗要借刀杀人了。柴兄弟,我俩生死同命,一切全在你了。”

柴哲急步上前,低声道:“咱们彼此小心,沉着应变。”

由于必须小心,速度便慢下来了,追至黄昏将临时仍不见人影。

端木鹰扬见天色将黑,心中有点急躁。在后面大叫道:“柴哥儿,走快些。”

柴哲不敢不听,脚下立即加快。白水安在后面紧跟,提心吊胆,心中惶惶。

再次进入一处山隘,柴哲将弓下了弦,绰在手中探路而进,脚下甚快。

暮色苍茫,视界有限,端木鹰扬追人心切,仍无找地方歇息的意思。

柴哲刚踏出隘口,后面突传来沙沙之声,他扭头一看,突然大叫道:“小心头顶!”

叫晚了一步,隘口两侧的峻陡山坡冰雪纷飞,天动地摇,巨大的冰块与雪团以排山倒海 的势向下飞坠,滚滚而下,声势之雄,骇人听闻。

好在不是凌空下坠的,还未来得及躲避,前一半人闻声向前狂奔,后一半人向后逃命, 像被拆了窝的鸡群,惊慌地向两端奔窜。

等附雪静止。隘中已堆满了冰雪,足有三丈厚。清点人数,十七个人少了一个,那位仁 兄大概走避不及,被活埋在雪下了。

不知被埋在何处,如何发掘?堕雪处长有二十余丈,想挖掘也无从着手。

“积雪怎会突然自行崩堕?怪事。”端木鹰扬吃惊地说,注视着两侧的山坡,在情在 理,两侧山坡的积雪,皆不可能自行崩堕。

柴哲本不想开口,但仍然说:“他们就藏在附近,必定早知有可令冰雪崩里的地势,只 须加以人力控制,便可令其崩堕。”

“人就在附近?”古灵问。

“可能。”

“搜。”端木鹰扬断然下令。

人分为四拨,各向一方搜索。果然不错,足迹在前面半里左右,即分两拨绕两侧上了山 坡,消失在坍下处的坡顶附近。再往上找,重又发现足迹,在西南角会合,向西南的丛山中 延伸。众人用火折子细察足迹,辨别去向。

“他们刚走。”柴哲肯定地说。

“追!”端木鹰扬怒叫。

“晚间穷追,咱们地势不熟……”柴哲审慎地建议。

端木鹰扬连折了两个人,心中本就愤怒如狂,再加上听信了爱子的谗言,对柴哲怀有成 见,听柴哲不知趣地建议,不啻火上加油,厉吼道:“闭嘴!你说地势不熟,要你来干什 么?你记下了河源图又带来使用,居然说不知地势?混帐!”

柴哲受不了,冷冷地说:“河源图止于星宿海,都尔伯津山在图上只是一个代表一座山 峰的简略图形而已。目下我们已在山的南面数十里,河源图上没有记载,可不能怪我,我没 有到过此地。河源图只画出沿河各处的重要地形,极为简陋,连各地的里程记载也错误百 出,凭图便可清楚万里形势,我可没有这般能耐,怪我未免……”

“啪”一声暴响,端木鹰扬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他连退五步,几乎跌倒。

“你这畜生胆敢顶嘴,那还了得?”端木们扬怒吼。

一名姓宋名霜的人赶忙拦在中间,低声劝道:“庄主请息怒,他说的话尚有道理,黑夜 追踪,敌暗我明,不易防范,难免有所损折,尚清三思。”

端木鹰扬怒气渐消,气消了便知道自己理屈,但仍然愤愤地向柴哲问。“你说,该怎么 办?”

柴哲压住满腔愤火,木然地说:“老伯如果认为怕他们走脱,那就追好了。”

“追!”端木鹰扬断然地说,稍顿又道:“兵贵神速,他们既然在前面不远,岂可让他 们喘息?”

追至半夜,天气委实太冷,经过一天半夜的狂追,而且沿途提心吊胆,精力耗损至距, 铁打的人也吃不消,除了功力深厚的人以外,其他的人莫不暗暗叫苦连天,甚至端木长风也 感到支持不住。

足迹仍在,并未把人追丢,聊可告慰。

所幸追的人苦,逃的人更苦。雪地中逃命,追的人紧蹑在后,想不留下足迹,势比登天 还难。前面不足一里,六个人背了一个有病的同伴,拼全力逃命。ωωw^∪МDtxt^còm_ūМd/tΧt电子書下载他们不知自己还能支持多 久,又能逃到何外方可藏身。

领先的两个人一面走,一面交谈,左面的那人说:“宏达兄,走狗是不会放松的,干脆 和他们拼了,咱们逃不掉了。”

宏达兄摇头苦笑道:“拼,咱们死定了。你是知道贵会主的,咱们这些人中,谁也接不 下他三招两式。再加上一个可搏杀三四百苏鲁克勇士的柴哲,咱们恐怕毫无还手的机会。”

“怪事,我从来没听说过柴哲这个人,会中怎会凭空出来这么一个骇人听闻的高手?”

“贵会主朋友众多,恐怕是他特地请来的人哩!岳琪兄号称神箭,百步穿扬箭无虚发, 十丈内一箭可贯穿径尺巨木,五丈内可入石半尺。那天他在十余丈外发箭,箭箭落空,可知 这姓柴的人是如何可怕了。贵会主是否能应付十名苏鲁克勇士,大成问题。而姓柴的却搏杀 了三四百之多,咱们见了面,除了剑尖沥血之外,没有任何希望。”

“我不太相信苏鲁克族的人,全是他一个人所杀的。”

“兄弟的消息得自番人,岂会有假?再说,屠龙僧一代名宿,号称天下第一僧,天下无 敌。咱们在毕拉寺时,他在末见到柴哲之前,夸下海口英雄极了。但那晚他回来时,那副倒 霉相你难道没看见?苦兮兮地叫咱们赶快逃命,显然已是丧胆的人。”

“但岳琪兄不是说,他叔父击败了柴哲么?”

“双圣说的是谎话,你看他们还不是追来了?双圣目下在何处?我看哪!八成儿完蛋 了。”

“咱们……”

“咱们不能引颈待戮,走一步算一步,拼一个是一个。前面不远是黑石谷,也叫死谷, 谷道在十八座山中罗布如网,极易迷途,误入的人常会饥渴而死。谷中怪石如林,树林密 布,方向难辨,夏秋之间,找不到饮水。这就是上次我藏身的地方。万一在黑石谷仍然找不 到他们,可逃向安图族地境,请安图族的人派人到处留下足迹,引走他们。快走,希望能及 时在他们赶上之前到达黑石谷。”

“不必操之过急,暴风雨在五更之前定会光临,那时咱们便不用害怕了。”

六个人鱼贯而行,中间一个人背了一位同伴。所有的人,脚下已有些不便,显得迟滞蹒 跚,向前面展开的丛山赶去。云沉风黑,暴风雪快到了。

将近第一座古木参天的山脚,这儿的地势一变,与别处完全不同。别处全是滔滔黄山, 一片死寂的冰雪荒原,冰川纵横,却看不见树木。这儿别有洞天,山上是满山的树林,山谷 是磷峋的黑色的怪石。在高处看,有十八座山峰,其实每一座山峰皆有数座山脊或小峰,起 伏不定,绵绵盘亘,形成一座广大的区域。山区西南,则是一片夏日水草丰茂的高原盆地, 那是安图族的牧地。

安图族也是盖古多三十九族之一。盖古多三十九族,实际上不足二十族,甚至比二十族 更少些,因为他们一族之中,可能分为两族或三族,游牧至适合生存的地方便定居下来,自 然形成了另一族。像绰火尔、尼牙木错、苏鲁克、阿萨克、白利等族,几乎都分为两族或三 族。安图族不以骁勇善战著称,而以机智善谋见长,与其他各族皆能和平相处,人不敢侮。 和平,必须有武力作为后盾;安图族本身自然也有足以保障牧地的武力。在这一带穷山恶水 中生存,没有武力是不可能存在的,任何民族如不自强不息,必将被消灭;如不被天灾所淘 汰,亦将被人祸所覆没。

将接近山脚,走在后面的人惶然地低叫:“他们追来了!糟!”

雪光朦胧中,铅灰色的冰雪山坡顶端,出现了一长列蚂蚁般的细小人影,隐约可辨,从 下面向上望,看得比较远。

宏达兄转身闪在一旁设:“我在此阻止他们,你们拼余力逃入黑石谷便不用怕了。”

曾用鹰翎箭袭击柴哲的岳琪取下大弓,闪在一旁说:“宏达兄,你带诸位兄长们入谷. 我阻止他们。”

“但你……”

“黑石谷兄弟不算陌生,兄弟会找到你们的。如果失去联络,咱们在安图族牧地见面。 假使他们先到安图牧地,那么,咱们在噶达索齐老峰碰头。”

“不行…”

“快!你们走。”岳琪挥手叫,豪气干云。

宏达兄突然跪下,叩头行礼,沉重地说:“兄弟,你……你义薄云天,请受我一拜。干 言万语皆是多余,请记住愚兄两句话,不可行险,小心珍重。兄弟,速来会合。”

岳填也屈膝回礼,植弓于地互相挽持,说:“大哥,不要说这种话,兄弟不才,为大 哥,为沈公子,我尽这点力,万分惭愧。拼将热血酬知己,为忠良不惜抛大好头颅,还谈不 上什么义薄云天。快走,兄弟会赶来的,但请放心。”

他取弓站起。向后凝望。上面的人影已接近至三十丈左右,他搭上了第一支箭,徐徐后 退。

追的人并未发觉下面的人,以不徐不疾的脚程,沿留在雪地上的足迹下来,双方逐渐拉 近。

退近山脚的树林,宏达兄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突然回头急奔,奔进树林内,向右一折。

在奔入树林的前片刻,终于被走在前面的柴哲发现了。

“前面有人奔跑。”柴哲高叫。

十六个人不约而同向前急冲,快逾奔马。

柴哲机警绝伦,他脚下放慢。身后的白永安也不是个笨蛋,也亦步亦趋往后拉。

有一个人超到前面去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超越的人是文天霸。

柴哲伸手一拉文天霸的手肘,低叫道:“慢些儿,文叔。”

声刚落,惨叫声破空而至。

柴哲猛地一带,将文天霸掀倒,他自己也伏下了,同时急叫道:“伏下,向左散开。”

弦声传到,声如殷雷隐隐。

超出前面的两个人,几乎在同一瞬间中箭摔倒,惨叫声惊心动魄。

第三支箭射穿了文天霸的裹头毡巾,贴头皮而过,射断了不少头发,危极险极,生死间 不容发。要不是柴哲拉了他一把,此刻岂有命在?

端木鹰扬带了三个人,兔起鹭落乍起乍伏,只数起落便从林左隐入,藉树木掩身从后包 抄。

发箭的人已经走了,林中遗留着逃走的足迹。

两个被射倒的人,前一个被箭透腹而过,已经断气。另一人箭透右大腿,伤筋而未报 骨,但饥肉损伤极为严重,前后有鸽卵大的创孔,已经无法行走了。

端木鹰扬大怒,派文天霸背了负伤的人,奋起狂追,不管死了的人暴尸荒山,迫人要 紧。

他仍然叫柴哲和白水安在前面寻踪,十三个人后跟,展开轻功急赶。

追了一个更次,绕山盘折,不知追了多少路程,前面的柴哲突然叫:“咦!怎么追回头 了?”

雪地上,遗留下的足迹,确是与先前双方留下的脚印会合,证明逃走的人只在山区中绕 圈子而未远离。

端木鹰扬心中焦躁,急问道:“说,该往哪一头追?”

柴哲细察足迹,天色太暗,不易分辨,但他仍然辨出了来踪去迹,说:“他们仍然是循 原路走的,沿途须留意左右。”

追了半里地,在一处交叉隘口两旁,发现了向左右行的足迹,怪的是向左的是三个人, 向右面的有两个。这是说,逃的人已在此分道,但少了一个人。

“分道追,他们跑不掉的!”端木鹰扬叫。

端木长风赶忙发话道:“爹,且慢。”

“怎么?”

“他们如果不是穷途末路,是绝不会分开逃走的。依此地的山区形势看来,他们也不 熟,走来走去反而回了头,分开的原因,是想以一部份人牵制我们,希望另一部份人能逃得 性命。”

“分开来追,他们一个也休想逃掉。”

“分开便力单,万一又被那位神射手逐个收拾我们,岂不中了他们的圈套?可能被他们 逃掉一部份人。”

“我儿,你的意思……”

“只追一面的人,搏杀之后再追另一拨。他们不比我们惬意,定然疲乏不堪,能逃出多 远?说不定他们始终出不了山区,天亮后再彻底追搜,管教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好,依你。但……正主儿恐怕走在左面……”

“左面有三个人,叫柴哲看看,三个人中是否有背了人的人,背了人的便是正主儿 了。”

柴哲受命察看足迹,久久,摇头道:“天色太黑,看不清。”

“亮火折子。”端木长风叫。

“这……”

“你不肯?”

“亮火折子会……”

“废话!亮火折子察看。”

柴哲无可奈何,先走向左首,四面察看片刻。四周全是起伏不定的积雪怪石,右首下方 黑黝黝地,散布在各处的树林,也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想找出可能潜伏在附近暗算的人, 谈何容易?

“人散开,留意四周的动静。”他低叫。

众人依言散开,如临大敌。

火折子一亮,他在俯身的刹那间,突然将火折子插在雪地上,人向侧滚倒。山高岭密, 风吹不到,火折子火焰跳跃,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并未灭掉。

他刚想起身,“嚓”一声响,火折子突然灭掉。接着,方传来劲矢划空的厉啸声。箭比 声传得快,可知发箭的人就在附近。

“箭从前面来的,不足十丈。”他大叫。

古灵与一名同伴应声向前飞掠,去势奇疾。

他滚回一看,心中一懔。箭射碎了火折子,斜没入雪中,只留下不足两寸的箭尾在外, 可知发箭人的劲道是如何惊人了,即使练了七八成气功,也禁不起这一箭猛袭,足以击破一 流高手名宿的气功。

古灵和同伴回来了,并无发现,显然发箭的人已循着前面众人所留下的凌乱脚印走了。

已可确定要追的人已分成三路,三个在右,两个在右,一个在中。被背着的人,不知走 哪一路。

柴哲向古灵讨来火折子,细察两面的足迹,失望地向端木鹰扬说:“老伯,小侄无能。 他们已有所准备,用轻功逃走的,虽负了一个人,但是依然未加重,看不出背人的人所走的 方向。”

端木鹰扬细察射碎火折子的鹰翎箭,沉声道:“这人的臂力委实骇人听闻,在咱们所有 的人中,恐怕只有我和欧坛……文琮老弟禁受得起,但如射中要害,仍难抗挡。晚间不宜再 追了,太过冒险,咱们不能再折损人了。抓住这家伙,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爹,不追多可惜?眼看成功在望……”

“哼!你以为容易?他们人分散了,人少易于藏身,往石丛密林中一钻,如何找法?相 反地,咱们人多,不易隐匿行踪,敌暗我明,人多了一箭射来,总有一个人倒霉。那家伙的 连珠箭可怕,损折一两个人并非奇事。反正天快亮了,他们走不掉的。明天,将是他们的末 日。且在附近歇息,天亮后再说。”端木鹰扬大声说。

众人皆大欢喜,移人右面树林,纷纷打开睡囊,准备痛快地睡一觉,委实太过疲劳,不 休息不行。

柴哲却往树下一靠,倚树假寐。

杜珍娘傍着他坐下,一面解开端木鹰扬新发给她的睡囊,一面低声问:“柴兄弟,你不 打算好好歇息吗?你比任何人都累。”

“歇息?你看好了,谁也睡不成。”

“你的意思是……”

“等会儿便可分晓。”

“柴兄弟,别卖关子好不?你……”

“谁也可以看出暴风雪即将到来,再不追便没有追的机会了,风雪可掩会足迹,万里穷 荒,如何追踪?”

“那…”

“咱们又不是聋子,端木庄主用大嗓门说话,说给谁听的?准备兵刃暗器,等会儿便得 上路,快倚树假寐调息,抓住片刻的机会休息,总比不休息要好。”

杜珍娘半信半疑,但却傍着他靠在树干上歇息。

果然不错,古灵悄悄地过来传话了。

十五个人分为三组,走左面的五个人以端木鹰扬为首。走右面的以一个姓欧名文琮的人 领头,包括了古灵、杜珍娘、柴哲和一个姓司名嵩的人。第三组五个人留在原地埋伏,并照 顾两位受了伤的人,共有七人,负责截击与策应,以端木长风兄妹为首领。预定不管成功与 否,明日午后在此地会合。

所有行囊全部留下,不久,两批人分别出发,悄然绕山脊而过,各奔前程。

柴哲对这位欧文琮一无所知,仅沿途曾多次看到这人的一双鹰目而已。这人似乎是个哑 巴,从不说话。与端木鹰扬商量时,仅以点头摇头示意,从不用言语表示自己的意见,因此 可能是个哑巴。除了可看出这人有一双特长的手之外,看不出有何异处。所带的兵刃很短, 套鞘是圆的,柄端垂着一捋蓝樱穗,象是笔形兵刃。

杜珍娘被分配在柴哲这一组,感到心中甚喜。因为她觉得只有和柴哲在一起,方有安全 感。

那位姓司名嵩的人,生得五短身材,身手轻快敏捷,也甚少说话,只用一双老鼠眼看 人,经常斜着眼睛偷窥他人的举动,眼神阴很无比。身材矮,却带了一根外门兵刃龙须鞭, 鞭梢卷曲像如意,伸张时可长出尺余。交手时对方如果不小心,准会上当。

欧文琮不要柴哲带路,领先用轻功沿足迹急赶。第二位是司嵩,第三第四是杜珍娘和柴 哲。古灵断后,五个人悄然急走,快逾奔马。

越过两座山脚,右面的怪石堆砌得如山似丘,极易藏人,但脚迹却清晰地绕过山脚展露 在朦胧的雪光下。

一阵狂风袭来,雪花漫天,暴风雪终于降临了。

欧文琮脚下加快,全力飞赶。再绕过两座山脊,风雪更狂,雪地上,足迹已不易分辨 了。

欧文综始终没有说话,脚下已慢下来了。

前面出现了两座山峰,中间的谷地倒相当宽,约有半里地,除了黑色的怪石林立之外, 间或耸立着一丛丛古林。

欧文琮突然向身旁的一座巨石纵去,招手示意众人跟来。众人跟到贴石掩身,他用手向 前一指。

司嵩用目光搜视片刻,低声问:“前面有动静?”

欧文琮摇摇头。司嵩再问:“他们可能藏在前面?”

欧文琮沉静地点点头,用手向有一指,一兜,再指指司嵩和柴哲。司嵩点头会意,一拉 柴哲的衣袖,说声“走”,便奔入右面的一丛怪石内。

两人向侧绕,直绕出里外,一无所见,但在向下绕不久,柴哲低喝道:“前面有人。”

前面确是有人,五个人影正鱼贯而行,中间有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裹,显然是人。他们 刚从一座四五支高的巨石下转出,一面走,一面背着包裹系兵刃,显然是刚刚离开休息的地 方,要乘风雪正紧时就遣。

两人藏身在十余株大树下,相距不足十丈。

司嵩将柴哲拉至树后,低声道:“是他们,咱们绕到前面去先用暗器袭击。”

柴哲却不同意说:“如果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先用暗器袭击岂不误伤人命?”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走一名正主儿。”

“这……”

“你少废话,走!”

当他们从侧方超越百十丈,正往对方必经的方向接近时,突听不远处的树林有冰棱堕落 声发出。机警的柴哲赶忙向一座石下一窜,“唰”一声怪响发自身后,一支箭贴袄背擦过, 险之又险。

司嵩慢了一刹那,“哎”一声惊叫,左小腿后方裤破肉裂,被箭镞划开了一条血槽。但 他仍能向前一仆,滑至石下,第三支箭发出令人头皮发炸的厉啸,一掠而逝。这时,弦声方 行传到。

“准备应战。”发箭的人大叫,声音发自前面的树林,相距不足十丈。

柴哲取下了弓,扣上弦。

“别管这个人,拦住五个正主儿。”司嵩低喝,一面取衣带,一面取金创药敷上创口, 用衣带裹创。

后面追踪的欧文琼三个人,由古灵发出一声长啸,知会其他两组人,全力向前狂奔。

五个人听到发箭人的警告,急急向前奔,兵刃出鞘,分为两拨向前抢。

已经被人发现,暗器突袭失效。柴哲不撤剑,说:“我用箭缠住这位神射手,阻止他声 援。”

“好,你负责对付他。”司嵩不假思索地答。

柴哲贴在石后,用目光搜索,箭已搭上弦,心说:“你老兄一共射了我三次,我可不饶 你。”

他仍然留着三支鹰翎箭,搭上了弓的这支正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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