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女冠-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自有认识的悄声把李裹儿的身份说了,原本还有议论的声音便渐渐低下去。就是飞 雨也不禁短了志气,扭过头去看着李元,不知自己是不是还要再行加价。
“元元,”李仪低唤了声,可瞥见李元的脸色,却突然转了话锋道:“放心,姐姐 就是卖了那些头面也会帮你。”
李元目光一闪,转头看着李仪,竟是一时无语,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慢慢摇了 摇头……
PS:丈人:唐代称招老人求推荐票票,为了让更多人看到本书想上首页新书榜呆会 。
典妾
第六章万贯不及一笑
李裹儿看得分明,嘴角笑意更显得意。阿伏于氏却是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可惜,嘴 上却大声叫道:“三百贯一次……三百贯两次……”
按照规矩,若是唱卖三次,仍无人抬价,便算敲定了。阿伏于氏四下扫视,又把目 光落在李元脸上,见她神色淡淡的,看来竟似放弃了。便抿了下嘴。虽然这小奴隶刚才 还没想卖到这样的价钱,可人总是贪心的,一旦抬高了价就还想再高些、再高些……
“三百贯……”最后一声还未唱完,却突然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平静地叫道:“三 十万零一钱……”
阿伏于氏执在手中铜锺几乎没跌了下来。这三十万,自然就是三百贯,可这一钱… …
是哪来的无赖行子竟然这样叫价?!心里气恨,他抬头看去,却见远处一行人缓缓 行来,虽然看似慢,可步子却是迈得极大,当先两人更显威风之气,用中原话说那是“ 龙行虎步”,光是旁人看着就觉这是大人物。而四周达官贵人中显然是有认识这两人的 ,纷纷躬身行礼。
眨了眨眼,阿伏于氏在心里暗叫一声:怎么竟会是这两位啊!
在长安中城行商,人面未必宽,可眼睛却一定要尖,大人物一打眼前过就要认出来 才是。阿伏于氏还真是认识走过来的这两位,当下,脸上堆满了笑,想要喝斥的话也咽 了回去。陪着笑问道:“可是郡王与国公出的价?”
与此同时,李裹儿恨声喝道:“薛崇简,你意欲何为?”
阿伏于氏一听她竟直喝国公之名,不由得在心里庆幸自己刚才未曾开罪了这位。长 安城中贵主虽多,可敢直呼薛崇简名讳的却是不多。
薛崇简却是一笑,仍慢悠悠地答道:“意欲何为?到这唱卖会上自然就是要买东西 了?怎么,这里不是价高者得吗?”
他这一句话出口,李仪已忍不住笑起来,周围的人也是忍俊不住,若不是碍于李裹 儿的身份,只怕真要哄堂大笑。这唱卖会上,何曾有人一文钱一文钱的加价来着?
李裹儿气得俏脸通红,咬牙道:“薛崇简,你就是故意要和我作对是吧?”
薛崇简嘻嘻一笑:“什么叫和你故意作对呢?既然带了元元到唱卖会,她中意了什 么我总要买给她才是。表妹你可莫要误会才是。”特意把表妹两个字咬得极重,薛崇简 笑得很是得意。其实他和李裹儿的生日也不过差了不到半月。可这会儿却自然而然地拿 了这半月来压李裹儿。
李裹儿恨得心里痒痒的,还要再叫价,一旁的李仙蕙却是沉声喝道:“裹儿,不要 再胡闹了。”
李裹儿挑眉,瞪向李仙蕙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到底还是忍住,冷哼一声,拂袖 而去。
李仙蕙望着李裹儿的背影,目光微闪,却还是笑着对李元道:“元元可是中意了这 小奴,既是如此,姐姐便买下赠你便是。”
李元还未说话,薛崇简已经朗声笑道:“不劳表姐费心了,我都说了要买给她的。 ”
李仙蕙被拒,也不着恼,只是笑笑,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薛崇简也不去看, 只勾起嘴角,转向阿伏于氏,笑道:“三十万零一钱,你这胡老儿还不快快唱卖吗?”
阿伏于氏不敢耽搁,忙高声再叫。连叫三声,却是无人应声,他便举起手中铜锤在 那面小锣上,一锤定音,只待财物两清,那昆仑小奴的卖身契便要转主。
“你这胡老想是认得我的,只管去到公主府领钱便是。”薛崇简说得大方,一旁里 一直没有出声的李隆基却突然出声道:“这钱不用你说。”
“表哥,”薛崇简皱眉唤了一声,可看看李隆基的神色,却又不好再把后面的话说 出来。虽然挂着郡王之名,可实际上所享的食邑却并非郡王之格。而且李隆基向来手脚 大,便是万贯,一夕亦可散尽。所以有时候真是需要钱时还真是拿不出手。不过这话薛 崇简到底不好说出口,更不敢直接问:“你拿得出这钱吗?”
李隆基也不看他,只是看着阿伏于氏淡淡道:“这小奴我今日便带走,钱我十日内 便叫人送来。”
阿伏于氏闻声一窒,虽然脸上仍在笑着,可心里却似开了锅的水,翻腾不定。因他 一向是做的买卖奴隶生意,倒鲜有这样先赊帐就把人带走的事情发生。三十万钱,却也 不是个小数目,只是这会儿当着一位郡王、一位国公的面,他能说出个“不”字来吗?
看他神色,李隆基又如何不清楚这胡商在想什么。当下,沉声问道:“你莫不是信 不过我?”
“哪里哪里?郡王说笑了,小老儿怎么会信不过郡王呢?这两京里谁不知郡王是一 诺千金的君子呢?”
“君子,却是未必。”李隆基撇嘴冷笑,因这一抹略带嘲弄的笑意,贵气十足的脸 上便有一丝邪气的狂狷。“不过你放心,就是我耍无赖,也不会赖你这几个钱的……” 说着,已经转目看向那静静蜷在原地冷冷盯着他们的昆仑少年。
目光一扫而过,李隆基笑着拉了李元的手,“既是喜欢,带回去便是。只是,”他 俯下头,在李元耳边轻笑:“莫让小兽抓伤了手。”
李元一笑,却不说话,只是冲着飞雨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李隆基向外走去。
阿伏于氏也不敢拦着,只得回头吩咐下人松了那少年的脚镣,又取出一张契约恭敬 地递到飞雨手中。飞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莫慌,我家郡王不差你那么点钱。”
阿伏于氏哪敢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只是陪笑,顺手在走过来的少年身上推了下。那 少年不知是受了伤还是怎么的,原本就脚步蹒跚,被他这样一推差点就倒在飞雨脚下。
飞雨垂目看了眼少年赤着的脚,目光一瞬,却不说话。只转身引了他跟出去。
走出大厅,薛崇简犹自笑李元道:“元元真是没有眼光,就是挑个昆仑奴也挑个这 么瘦小的,能有什么用处?”
李元扭头瞪他,却意外地没有还嘴,只是看着他一笑。便又回头去看李隆基,笑道 :“三郎哥哥,回去我把书房里的那些古玩拿于你。”
一旁的李仪闻言,立刻也道:“我那里还有些金头面。”
薛崇简听在耳中,看着两姐妹俱都关切地看着兄长,不免在心里暗暗发酸,只觉自 己竟不知这两个小表妹这样受苦。李隆基却是一笑,偏着头笑着捏了捏李元的脸:“什 么时候要你们筹钱来给三郎哥哥花了?”
李元垂头,隐有不安之色:“都怪我不该那样任性。”
“元元,”李隆基突然收了笑声,在李元抬头望来时沉声道:“我李隆基的妹子任 性又如何?元元,虽然现在三郎哥哥什么都做不到,可不管你想要什么,哥哥总会想法 子帮你弄来的。”抬起手抚着妹子皱起的眉,他淡淡笑道:“便是万贯也不不及我家元 元一笑。”
眼睛一亮,李元虽未说话,可脸上已经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李仪却是哼了一声, 故作羞恼之态:“我不依,哥哥只疼元元,都不疼我了。”
李隆基一笑,伸出空着的左手拉起李仪的手,竟就这样揩着两个妹妹大步向前。
落后半步的薛崇简“咦”了一声,嘀咕道:“真是,明明是我领你们来的,居然还 这样丢下我……”
一众随从闻声而笑,自后默默看着几个少年男女的身影,竟觉一派温情。
且不提这头李元等人得意笑闹,却说李仙蕙出了西市,指御者疾驶,总算在金城坊 梁王府门前追上李裹儿的马车。吩咐马车靠过去,她隔帘唤了一声,见李裹儿只是不理 ,只得亲自下了车换了马车。
看着李裹儿沉着的脸色,柔声劝道:“裹儿,如今你也为人母了,怎么还是这么不 晓事呢?且不说别的,就是只冲着姑母,你也不该同那薛崇简斗气才是啊!”
李裹儿先只是垂着头,等李仙蕙嗔怪完了,才猛地抬起头来一声冷笑:“姐姐是怕 了?是啊!皇祖母最宠姑母,便是阿爷是太子又如何,也得惧太平三分!”瞥见李仙蕙 闻声变色,李裹儿只是冷笑:“姐姐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你放心,我不会给阿爷惹事 的。只是……”顿了下,她哼道:“我只羡那李元身边有兄姐相护,不管做什么,背后 都有人支持。不似我,从小至大,所做所为竟只惹得兄姐憎恶!”说罢,竟是起身下了 车,径直往门里走去。
李仙蕙心急,急步追上。正待继续说话,却不想二门里却有一小宦官慌慌张张地跑 出来,因是形容狼狈,又逢李裹儿心烦之时,隔老久便被杨花喝住。
李裹儿平日脾气甚大,虽是和公公梁王武三思同住,可府中大小却惧她多些。只是 不知怎的,今日这小宦官见着她却是飞似地奔了过来。急声报道:“回郡主,小公子病 了,小的正要去请御医来。”
李仙蕙闻声大惊。转目看着皱眉不语的李裹儿,忙道:“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 ”又伸手拉李裹儿:“裹儿,先不说别的,去看看宝儿再说。”
李裹儿却是一声冷哼,甩开她拉着自己的手,淡淡道:“府里事乱,我便不留姐姐 了……”竟是不看她,径直走开。李仙蕙神情一黯,望着妹妹的背影,一声叹息。
ps:求票票,求养肥……
第七章玩物
回过头去,看着跟在队伍最后边,脚步蹒跚的昆仑少年。李元偏了下头,垂目看看 那少年赤着的脚还有磨得血肉抹糊的脚踝还有小腿,然后勒住马望定那少年,低喝道: “上车!”
闻声抬头,少年偏着头看她,却是不语。
前面调转马头转回来的薛崇简嗤笑道:“这小奴必是听不懂你说的话,你理他作甚 ?不见那些昆仑奴都是赤着脚的吗?”
虽然刚才还念着薛崇简在唱卖会时帮了自己便一直笑颜以对,可这会儿听到薛崇简 又来胡说,李元却是恼了。冷眼瞥他,喝道:“要你管!”又转目看着那昆仑少年道: “我知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的。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人,可如今你既是我的奴隶,便要 听我的!现在,立刻去车辕上坐着。”
那少年静静地看着她,先是目光冰冷,然后有些闪烁,最后便垂下眼眸,抿起唇来 。过了半晌,终于快跑几步,动作敏捷地窜上车辕,倒把坐在车辕上的御者吓了一跳。
吃李元一喝,薛崇简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转了马头,探头和李隆基报怨:“明 明刚刚还对我笑来着,这会儿却又对我这样凶。我看她对那小奴都比我好!”
李隆基大乐,“你堂堂一个国公去与那昆仑小奴比什么?我看啊,你和元元是八字 不合,命中注定要被她克住,才这样总是自己过去找气受……”顿了下,他转目扫过那 坐在车辕上抱膝垂头的昆仑少年,淡淡道:“不过一玩物罢了。”
薛崇简一笑,平声道:“只不知元元会有多宠这小玩物。”一郡王,一国公,俱是 天之骄子,金枝玉叶,自然是把那小小昆仑奴视作玩物。便是言词之间也未有避讳之意 。便是那少年眯起眼沉沉地望着他们,他们也未放在心上。
李元却是把那少年的目光看在眼里。冷冷地抿着唇,她忽地扬起手中马鞭,重重甩 在那少年身上。少年吃痛,扭头怒视,圆睁的眼睛,呲起的牙,竟似一头随时要扑向敌 人的小猎豹。
李元冷哼一声,只是嘲弄地看着他。薛崇简却是冷眼看着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这样生性顽劣的玩物,还是莫要让元元留在身边了。”
李隆基挑眉一笑,只淡淡道:“马要是太过温顺,反倒没有意思了。”说完,看薛 崇简皱眉,仍是有些担忧之色。不禁大笑:“难道我做这兄长的不比你更关心妹子吗? 你放心,元元可不是你想象中软弱可欺的小女娃。”
薛崇简笑笑,虽然没说话,可回头看着李元的眼神却是半信半疑。
李元只作不见,只是冷眼瞧着那少年。目光一瞬不瞬的,直到那少年缓和了神情又 默不作声地猫了腰蹲坐在车辕上。才策马上前,用马鞭敲了敲车厢。
车帘应声撩开,露出飞雨的笑脸,“贵主,可是饿了?”
李元笑笑,使了个眼色,飞雨已经自食匣中取了几块点心递到她手上。目光转处, 虽然那少年仍是无动于衷似的,可喉咙却不自觉地咽了一下。显然是闻到食物的香气而 有些心动。
李元挑起眉,也不说话,直接把那包着点心的手帕丢在他身边。少年扭头,警觉地 看着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身体,虽然眼角也偷着瞄了眼那手帕,却仍板着脸不去碰。
李元嘴角飞扬,似笑非笑地睨着少年,冷冷道:“你若是不吃,扔掉便是。”说罢 ,便催马向前,竟是看都不看那少年。
昆仑少年垂头抱膝,默默地望了李元的背影一会儿,才低下头去看着那手帕。那是 一方绣着花的丝帕,因里面包着点心,帕子上便浸上了些油渍。淡淡的油黄,象是绣在 帕上的小小花朵。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少年左右偷瞧了瞧,突然动作飞快地抓起帕子,捧着帕子里的 点心往嘴里送。隐约的,听到车中一声低笑。他的脸上一热,动作僵了僵,却立刻便狼 吞虎咽起来,旁若无人的狂狷。
“元元,你这莫不是这就要调教烈马了?”薛崇简笑着凑近,眼角又往后面瞥去。
李元冷眼看他,却是不答。薛崇简讨了个没趣,却又不愿就此走开,只讪笑着不吭 声。
马过长街,眼见快近安上门,却有两匹快马飞驶而来。薛崇简本就是个好事的,见 此情形立刻上前喝道:“什么人,竟敢长街纵马?!”
话才喊完,他却突然挑眉笑了,“这不是陈医正吗?怎么,莫不是哪家贵人病了? ”
那一缕微须年在三十左右的男人勒住马,拱手为礼,才打过招呼,另一骑上的小宦 官已经急道:“我说陈大人,您就快着点吧!我家小公子可等不及。”
薛崇简一瞪眼,那小宦官吓得收声不语,却仍是哭丧着脸。陈医正瞥见薛崇简一脸 兴味,忙压低了声音道:“病的是安乐郡主家的小公子。”
“咦?”薛崇简一惊,也不再多说:“陈医正请。”
那陈医正一拱手,拍马而去。薛崇简却是摸着下巴道:“奇怪,刚才在唱卖会可不 曾见李裹儿有什么异样啊?难道她都不关心自家那个早产儿?”
李隆基闻声,险些笑出声来。和薛崇简不同,他虽然也未行加冠礼,可却早是开了 荤的。对男女之事清楚得很,又早从小道消息里知道那个说是婚后六月就早产的孩子根 本就是足月所生。安乐和武崇训那么点事儿,宫里是个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了 。
扭头看了瞍皱着眉的李元,他便抿了抿嘴,没有说别的。反是李元,淡淡道:“三 郎哥哥,一会儿打发人去梁王府看看吧!既是知道了裹儿姐姐的小公子病了,总不能装 着不知道不闻不问。”
薛崇简一怔,嘀咕道:“刚才李裹儿那样欺负你,你还惦记着什么呢?”
李元抬眼睨他,囁嚅着唇,却又把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李隆基却是笑吟吟地看着 李元,赞道:“我家元元真是聪明,的确该打发人去看看的。嗯,回头我去大哥那里瞧 瞧,可还有什么好药材……”说着,却是哈哈一笑。见薛崇简仍是皱眉,他便笑道:“ 二郎最好也打发人去瞧瞧。要不然等她知道你还敢半路上拦了陈医正耽误时间,岂不是 要找你的麻烦。”
薛崇简挑起眉,仔细一想便也明白过来。安乐其人最是睚眦必报,虽然他不惧,可 被她因为这一点小事惦记了可就大大不妙。一想通此节,他便笑起来:“既是如此,表 哥也莫去大郎表哥那里去找什么药材了,我从府里多带两根老山参便是。”忽地掀眉一 笑:“只不吃那小娃娃会不会虚不受补……”
李元皱眉,也不去理笑得古怪的薛崇简,只是淡淡道:“三郎哥哥,那笔钱……” 虽然李隆基不让她拿钱出来,可她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钱的事不用你管,为兄自有办法。”看李元仍是蹙眉,李隆基便笑道:“前些日 子武崇训那厮输了不服,还缠着我斗鸡来着,这回正好同他一斗。”
李元扬起眉毛,眼里便有了笑意。武崇训可是有钱的。虽然既贪财又好色,可这人 有个好处,就是输了不赖帐。之前李隆基可没少从他身上捞零用钱。
两兄妹这边窃窃私语,那头薛崇简隐约听见,忍不住嘀咕:“果然是两兄妹,一个 比一个奸,敢情还是要用安乐的钱来买这小奴。”说着,他忍不住又回头去看那昆仑少 年。不知是吃饱了还是怎么了,看起来竟比之前在唱卖会上精神许多。一双眼却是紧紧 地盯着李元的背影……
薛崇简扬眉,心中暗觉不喜。只是扫过微笑着的李元,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罢了, 若是这小奴不是个能调教的,他再送元元一个昆仑奴便是。
不知薛崇简在打着什么主意,李元一路与兄长说说笑笑,甚至都没有扭过头去看那 新买来的昆仑奴。待回了五王宅,也只随意交待飞雨把那昆仑少年带下去,便径直回了 房间。
一日无他话,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坐在梳妆台前,她自镜中看着绿云,不动声色地听着她絮絮低语。待她终于说完“ 贵主还是早日回王府去,以免相王殿下挂念”时,她淡淡地一笑,头一摆,绿云手中的 梳子便梳得狠了,直接带下李元一缕头发。
绿云一惊,忙跪地告饶:“奴罪该万死,还请贵主恕罪。”
李元一笑,从她手中接过梳子,拈下那一缕头发,淡淡道:“不过是一缕头发罢了 ,三千烦恼丝,便是都剪了还是一样会长出来的。有什么相干……”虽语气温和,可却 没有让绿云起来的意思。
绿云只是叩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伤。贱奴罪孽深重,请贵主重重责 罚。”她磕得极重,虽然地铺的是上好的木板,却也把额上碰得洇血,有些淤青。
李元看着她,微微偏了头,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顺手把木桩丢在绿云脚边,站起身 道:“不用再磕了,若是损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怕是有人会心疼的。”
说着话,人已经转身往外走去。绿云跪在地上,看着那迤逦在地上的裙摆渐渐远去 ,却不敢冒然起身。就那样伏在地上,身体轻轻颤抖,如雨中瑟缩之蝶,透出淡淡的凄 然之意……
典妾PS:很想上新书榜首页呆会,求周一的推荐票票。
第八章容你决择
夜色深沉,李元缓缓走进房中。看着蜷缩在角落抱膝而坐的少年,她不禁挑起眉来 ,转目看向跟在身后的飞雨。飞雨咽了下口水,有些惶惑地辩解道:“奴婢已经拉他去 洗漱了,可是这小哥儿……”
抬手止住了飞雨继续说下去,李元慢慢走近。站在少年面前垂目相望,淡淡道:“ 你没有闻到自己身上浑身汗臭吗?”
少年抬起头来,眼神仍是犀利一如满是戒心的小兽。可是,却掩不住一丝好奇。他 认得出面前这个女童,这分明就是今天买下他的那个男童,那个凶得用鞭子打他的人。 可是这会儿,另换了一身女装,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却是显出与白日不同的柔美。
目光落在那看起来柔软得象云的银白色长裙上,他的眼神有些发滞……
虽然不知道这衣裳到底值多少钱,可是看到这女童就这样毫不在意地让那银白色的 裙摆拖在地上,他只觉得心疼。这样的衣裳能换多少胡饼?
想起之前吃过的那个金黄色皮上好多芝麻的胡饼,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如果这 样的衣服换成粟米,或者能装上一船吧?如果有粮食,那家中小妹就不会饿死在阿妈的 怀里。还有他,也不会被那些海盗骗到船上沦为奴隶……
眼中现出一丝怨恨,少年突然暴起,一把扯住李元的裙摆,狠狠地拉扯……
没防到少年突然出手,李元一挣,虽然闪开少年的攻击,可落在少年掌中的裙摆却 被撕裂,直接露出一截略显苍白的纤细小腿。
“贵主,”飞雨尖叫一声,便要扑过来。李元却是挥了挥手,也不在意那露出的肌 肤,只是看着少年淡淡道:“我性喜好洁,闻不惯臭味,你是自己去洗干净还是我叫人 帮你?”
少年捏着手中的碎布,不言不语,只是瞪大了一双眼定定地看着李元。李元笑笑, 扭头吩咐:“去把王毛仲叫来。”
飞雨一怔,却还是飞快地跑出去。少年目光微闪,现出警惕之色,身体也微微躬起 ,好象随时都要暴起伤人一样。
李元却是不显分毫惧色,只是平声道:“在那胡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