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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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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肆意而又欢快。
远远望去,于花木掩映间,沉香亭中人影幢幢。除了李隆基并那些正坐于阶下演奏 的坐伎等人,却另有两个身着襦裙的女子。
其中一个,一身绛朱,坐姿端庄。而另一个,却是正坐得花枝乱颤,一袭水粉的襦 衣如同春风里招摇的桃花,惹人眼目。可那丰盈的体态虽美,却又不及她艳丽的面容, 尤其是那对水旺旺的眼睛,波光流转,脉脉含情,仿佛正在无言倾诉着什么一般。
走得近了,李持盈便认出那笑得欢畅的女子,正是寿王妃杨氏玉环。而那绛朱襦裙 的女子便是同为武贞儿所出的咸宜公主。想来这姑嫂两个是特意联袂来觐见李隆基的。
早在杨玉环嫁给寿王时,便很受李隆基和武贞儿的喜爱。只因这个女子,生性爽朗 ,却又性情温善,每每入宫觐见,都能让二人欢笑。自武贞儿死后,咸宜公主便常常带 着杨玉环入宫觐见,说是代寿王尽孝。可李持盈心中有数。武贞儿死后,咸宜仍没有断 了让兄弟成为太子的念头。现在带杨玉环入宫,就是为了能讨得父皇的欢心。
觉得有些好笑,李持盈转目望向正捋须望着杨玉环,温然而笑的李隆基。心中突然 间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今天的三郎哥哥似乎很是开心啊
她抹糊的想着,却没有凝神细想,而是在李隆基笑着望过来时举步而入。
“元元,你来得正好,一会叫玉环奏曲琵琶听。”李隆基笑着招呼。
咸宜公主也躬身施礼,虽然礼数周到,却到底冷淡。她与武氏向来亲厚,自然知道 母亲与这个姑母一向不和。可是,杨玉环却似全不知情,笑着施礼后,极是热络地过来 挽着李持盈的手臂。孩子一样地摇晃着:“老姑母,你快同我也讲讲那只斗鸡,是不是 真的那么厉害?我刚才听父皇说时,就觉得父皇真是好厉害,怎么就能养出那么厉害的 斗鸡呢?”
目光一闪,李持盈有些惊讶地望向李隆基。虽然自家兄长向来喜欢斗鸡,甚至极为 得意自己训鸡的手段,可这样的事却还真从没有对小辈说过。
隐约的,她捕捉到什么。可是,这念头是何等惊人,就是她也根本不敢深想。
笑着闲说了几句,她的目光一直在三郎哥哥和杨玉环身上打转。看得出来,三郎哥 哥是很喜欢这个儿媳。而咸宜更是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头……只不知,那么精明的咸宜 有没有象她一样,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可能是她太过多心?
皱眉想着,在突然响起的音乐声中,她抬起头,正好看到杨玉环一声欢呼,竟突然 合着音乐舞将出去。
裙裾飞扬,翩翩如蝶。杨玉环在乐声中独舞,粉面绯红,艳如正盛开的桃花,吸引 住亭中所有人的目光。
眼角中,瞥见李隆基专注的神情,还有那压不住的笑容。李持盈的心突地一跳。目 光再转,瞥见目光在二人之间巡游的高力士。她便不由得苦笑。
看来真的不是她的幻觉。象她一样有相同感觉的可不是她一人。只是,这样的事, 可不是什么好事……
收起那一抹怪异的心思。她默默欣赏着杨玉环的曼妙舞姿,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一 般。就是高力士过后冲她使眼色,她也只作不知。
虽然希望看到三郎哥哥重展笑容,可是这样的事情付出的代价太大。她真的不希望 三郎哥哥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对高力士避而不见,可有些消息却到底还是传入她的耳中。比如说寿王妃频频入宫 觐见圣人,圣人屡屡赏赐宝物的传闻,和那些是不是又要换太子了的传言。
似乎是有些慌了神,李亨曾悄悄使人来求,说太子近日惶惑,想请公主为太子多念 几遍道经。李持盈又是可气又是好笑。只喝斥那使者回去叫太子好生求学。
什么换太子?这样荒唐的话大概是咸宜放出来的,只可惜大概连她自己也想不到, 她自以为是的计划早已全盘落空。按民间的说法,大概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这一年秋天,宫中传出消息,说圣人欲往骊山温泉宫散心,可随驾的众皇亲中,便 有寿王妃杨玉环。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持盈呆怔了半晌,然后便吩咐朝光去回报高力士,只说她病了 去不得温泉宫……
隐约的,她知道这次温泉之行,必会有事发生。可是矛盾的,她不知要做什么,是 该阻止还是该顺水推舟?她想不明白,也便索性回避。国家的威严,皇帝的声望,皇族 的颜面……虽然都很重要,可到底,对她而言,还是不及三郎哥哥的笑容吧?。。。
第二十五章 女冠
黄昏时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悄悄驶入玉真观,正赶在落门鼓响起之前。
在见到这意外的来客时,饶是李持盈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吃惊。
“既是玉环想在这这里小住,住下便是。难道我这个做姑姑的还会这般小气不成? 大将军又何必亲自出马呢?”
她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原本就一直低垂着头的杨玉环便羞红了面颊,连耳根都红得 似红玉般艳丽。
而高力士则是一个劲地冲着她使眼色,一副“你明明就知道”的模样。
看到眼前二人的反应,李持盈又何尝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可是就是再心知肚明 ,这时候也还是只能装着全不知情。笑着唤了秋眉过来招呼寿王妃去休息,她才气定神 闲地转而面对高力士。
眼看着杨玉环出了门,高力士才“唉呦”一声:“我的好贵主啊您那么聪明的人, 怎么还这样啊这寿王妃三个字,以后可莫要再提了”
“咦,大将军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带着玉环来,竟是他们夫妻俩闹什么别扭了 ?”李持盈扬起眉,故作惊讶。
高力士又气又急,偏生有些话却又不好多说,只能道:“贵主,杨娘子有意为贞顺 皇后祈福,欲舍身出身为冠。今后,还请贵主您多关照了。”
“出家为冠?”真是难得,居然想出这样精明的主意。而且,竟然还打着为武贞儿 祈福的名分。真不知她泉下有知,会不会也跳出来。
李持盈在心里晒笑。虽然从来都不喜欢武贞儿,却又忍不住有些感伤。更或者,三 郎哥哥对武氏之情从没有那么深。他要的,不过是个全心全意视他为天的女子,不管那 是谁都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神话。女主角,由他来选定。
许是她沉吟的时间太长,高力士抿了下唇,又加了一句道:“杨娘子身份尊贵,遍 数大唐,大概只有贵主才有这个资格来做她的师傅了。所以,还请贵主费心了……这, 是大家的意思”
眉毛一掀,李持盈毫不掩饰不悦之色:“高力士,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大家说的?若 真是大家说的,便由他亲自来对我说。我不喜欢从旁人嘴里听到他的命令……”
高力士脸上一红,却仍是笑着应了。又闲话几句,才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只是出了玉真观,却冷下脸愤愤难掩怒容。这许多年来,便是朝中一品大员,见了 他也是恭敬有加。甚至是亲王、郡王,也笑脸相对。只有这位玉真公主,一旦恼了便立 刻翻脸,从不曾给他留过半分情面……
“大将军,公主如此无礼。不如您还是回了大家,另为杨娘子择师吧”随行侍候的 李静忠低劝。甚至还隐隐有为高力士抱不平,愤恨玉真之意。
可高力士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你晓得什么?休要胡言要是我自旁人口中听到 半句说我与公主不合的言词,就剥了你的筋”
吃他一喝,李静忠便吓得低下头去,不敢说话。高力士也不理他,只是一声低叹: “本将军年幼入宫,见过的达官贵人何其之多,便是当年连则天女皇也服侍过。历经数 朝,那么多贵人都赴了黄泉,可唯独这位公主仍活得风光……从前是我失算,得罪了她 。可是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大家在时,玉真公主独得圣宠。就是将来新君登基,圣宠也 必会长盛不衰。”
“新君?”李静忠目光忽闪,忽然问道:“奴婢听人说太子同长公主情同母子,甚 至大家选了他做太子,也是因为公主的夸奖——只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胡说太子乃一国储君,怎么是因为几句夸奖就那样轻易定夺的?”虽然嘴上喝斥 ,可他自己却也在犯嘀咕。
瞥见他的脸色,李静忠默然不语。可心里却隐隐生出别的念头来……
且不说这小小的宦官心中如何想。却说高力士回到南内,隐晦地把李持盈的话回复 了李隆基。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可神情间却隐约似有压不下的委屈之色。
李隆基瞥见,便笑着道:“元元脾气大,倒不一定是冲着你,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
这样的话,却实在是贴心之极了。若不是高力士在他身边侍候了二十几年,这样的 话,实在是不会由他这个皇帝来说的。
高力士忙跪了下去:“奴婢不委屈,便是贵主打骂了奴婢,奴婢也是应受的。只是 ,杨娘子之事……”
李隆基闻言,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便多了一丝愁容。苦笑了下,他低语道:“便是 我自己也没有料到竟会这样……怎么竟如此情不自禁?唉,事已至此,朕再无退路。更 何况,朕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负了玉环。”
说到杨玉环,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开怀的笑容。整个人,也似精神了许多。
这,便是李持盈见到李隆基后的第一个反应。不知是不是因为终于觅到了一个合心 意的人相伴,不过半月不见,李隆基竟似又焕发了青春。又一次回复了之前武贞儿还在 世时的精神面貌,好似年轻了十岁一般。
“看来,温泉宫果然很滋养人,下次三郎哥哥再去骊山,我说什么也要跟去才是了 。”
被她这样打趣,李隆基只是微笑:“元元,我欲召杨氏玉环入宫伴驾……”
没有想到他竟这样直接说了出来,李持盈也是小小吃了一惊,但立刻就镇定下来。 因为李隆基的直接,她也就不再绕弯子,只沉声问:“三郎哥哥心意已决?再无更改之 意?”
李隆基默然片刻,便淡淡道:“玉环是个好女子,而且与为兄兴趣相合,情投意合 。和她在一起,我好象又回到三十年前一般……元元,为兄心意已决。”
垂下眼帘,李持盈静了片刻,才低声问:“三郎哥哥要我做些什么?”
李隆基望着她,顿了下,还是道:“我欲让她与瑁儿合离,出家为冠。还请妹妹你 为她度化,将她暂且安置在你的观中。”
“安置在我观中?”李持盈笑了下,虽然明知这样做会把自己也推到风口浪尖,还 是淡淡应了。
也不多说其他,别了李隆基,李持盈便自返玉真观。可车马才到宫门,不知怎的, 那拉车的马竟突然间脚软无力,竟是瘫软在宫门之前。
事发突然,李持盈险些从车上直接栽下车来。还好有朝光在旁护着。只是那马,却 似乎是病得极重,竟一直站不起来。
守门的校尉,也惊得一身冷汗,深恐李持盈真的在宫门处出了什么事情,忙连声叫 人另牵马过来。就在这时,却恰有一个穿着褚衣的青年宦官经过。不知给那马吃了什么 药,竟被他摸了几下便站起身来。
李持盈看得奇怪,又听旁边的人说这名唤李静忠的宦官原来是专门养马的,心里便 不禁一动。见那官宦神态恭敬,回话时也算有些章法。便笑问:“我知道太子东宫里还 缺个管马的职儿,你若是愿意,我便向太子荐你。”
这样低微的职务,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好缺儿。可那宦官一听,便立刻跪下磕头。这 样一来,李持盈心中更有了分寸。只是,脸上却仍带着笑:“这也不算什么,不过是人 尽其才罢了。”笑着上了车,她便对朝光道:“把那人的名字记住,既有这样训马的本 事,合该是做一辈子的马夫的。”
宫门处一场小纠纷,李持盈全没放在心上。
回了玉真观,她便去探望杨玉环。虽然杨玉环仍对她既敬且重,可她却不敢再托大 。从前,她自然可以端着长辈的架子,可是现在她若再那样自大,就是在为自己树敌了 。
笑着闲话家常,她隐晦地提及入道之事,又笑着拈着她滑嫩的肌肤:“温泉水滑, 才养得出这般好肌肤。”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杨玉环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在李持盈再问其他事时,便茫 然道:“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全凭姑、合凭公主作主就是……”
“我哪里作得了主呢?”李持盈一笑,淡淡道:“你是一片孝心,只是你虽然出于 好意,可不知寿王他是不是能够接受。我听说寿王对你甚是痴情,只怕他会不肯吧?”
现出怔忡之色,杨玉环默然许久,突然间便流下泪来:“是我对不住寿王……我、 我也不知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又是不知道……李持盈暗自皱眉,想起寿王李瑁,不禁在腹中冷笑。
李瑁,自幼长在大兄家中,远离宫廷争斗,又被武贞儿宠得太过。虽然颇得三郎哥 哥的宠,可其实在众皇子中除了以秀美容貌见称外,论学识、论才干并不是顶尖的。倒 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性子绵软温善,有着在皇家里难得的善良。这一点,倒有些象从 前的中宗皇帝。只是,那样一个温和的人,在面对惊天突变时,又会怎样?
这个和离,能否如三郎哥哥所想中一样顺利呢?李持盈真的不知道……。。。
第二十六章 恕不能苟同
“为什么?玉环,你这是真心要与我和离吗?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做得不够好?” 李瑁茫然地问着,眼中尽是惶惑不解。让杨玉环也不禁露出一丝苦色。
在旁的李持盈却看得不禁抿唇冷笑。原本,前往寿王府的事,根本用不着李持盈出 面的。可是碍着杨玉环一再软语相求,她又很想看看自已这个侄儿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这才随之而来。
可是不想,在听到圣人的诏令后,李瑁竟然还是这样一副茫然不解之态。难道他之 前竟从未起过半分疑心吗?
“阿瑁,玉环一心想为你阿母祈福,度为女冠,乃是一桩大善,你该为她开心才是 啊”
回头望了她一眼,李瑁低语:“便是要祈福也不必真要出家为道啊就是在家里一样 也可以……玉环,你便是度作女冠也可以,只是莫要再提什么和离,你——就在寿王府 中为冠也是一样的”
杨玉环垂下头去,沉默许久,才哽咽着道:“阿瑁,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你还是放我走吧……”
李瑁不肯,抓着杨玉环的手悲泣:“难道你竟忘了你我夫妻结发之情,忘了这五载 朝夕相伴之乐吗?玉环,你真的舍得下我吗?”
杨玉环又是内疚又是惶惑,抬起头来望了眼站在不远处来传旨的小黄门。她忽然猛 地甩开李瑁的手:“阿瑁,我实言相告,如今我心中已有了别人,断不可能再与你在一 起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你尽管怪我就是,不关旁人的事……”
如遭雷击,李瑁又气又急,忍不住喝问:“你心里有了旁人?是什么人?这些年来 你所接触的男人都有限,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变了心呢?”声音突然一顿,李瑁的脸色变 得发青。怔怔看着杨玉环,他涩声问出:“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不,你、你不要 说了……我不想听……”
身体摇晃不定,李瑁跌坐在椅子上,呆怔了很久,才提起笔来。在那份早就写好送 到他面前的和离书上,他颤抖着手写下自己的名字。在递出的那一刹那,甚至手抖得有 些拿不稳。
“玉环,”在杨玉环转身要离去之时,他轻声低唤,在她回头相望时,涩声道:“ 你,多加保重……”
“阿瑁……”杨玉环低唤着,垂下头去,眼泪已经滴落在地面上:“你也是……” 哽咽着,她再也无法面对李瑁,唯有转过身匆匆逃似地离去。
静静望着低垂着头的李瑁,李持盈说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如果武贞儿看到自己最心 爱的儿子现在这副模样,又会如何?这天下,子以母贵的,远远不及母凭子贵来得让人 舒畅。
“姑母,”李瑁的低唤,让李持盈愕然。
望着她,李瑁突然身子一矮,竟是躬身施了一个大礼。郑重道:“既然姑母欲收玉 环为徒,那还请姑母以后多多关照她。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事……”
李持盈挑起眉来,定定地望着李瑁。有些惊讶。他明明是已经猜到些端倪,为什么 竟还如此……
突然间,她觉得杨玉环其实很幸运。一个女人,最难得的大概就是一生能遇到一个 一心为她的男人了。可惜,到底福薄,才不能与这男人相守一生。
离开寿王府,李持盈并没有把李瑁对她的拜托告诉杨玉环。既然现在事已至此,那 她的心里最好以后再没有李瑁的半分影子。
才至车上下来,秋眉便已迎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道:“大家来了。”
李持盈皱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露出惊喜之色的杨玉环点点头。得了她的允 许,杨玉环再也没有顾忌,竟是提起裙摆就这样冲进去。
李持盈暗暗摇头,觉得现在的三郎哥哥竟好似回到十几岁时,这样的热切而又莽撞 。竟连半分嫌疑都不知道避吗?
她还在摇头,秋眉已经急道:“王公子正在伴驾。”
心里突地一下,李持盈立刻加快脚步,希望能赶在杨玉环之前赶进堂上。只可惜, 到底,比不得年轻女子,她才走入堂中,便看到杨玉环纵身扑进李隆基的怀里,失声痛 哭。
她只觉心中委屈,在见到李隆基时便立刻发泄而出。却不曾留意一旁还陪坐着王维 。
见到这样的情形,王维既是意外又是震惊,一时间竟是完全忘了反应。
李持盈在心中一叹,缓步而入。见李隆基环抱着杨玉环,只一个劲地低声劝慰,甚 至都没有留意到她这个妹子走了进来。便轻轻碰了下王维拉他走了出去。
脑子里一片混乱,跟在李持盈身后走出大堂后,王维才有些回过神来。回过身去, 他指着大堂的方向,讷讷道:“那、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又与你有什么相干?”李持盈笑着嗔了一句:“你莫说又要效魏大夫 一样要君前直谏。”
“圣人有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呢?”王维理直气壮地说 着,又愤然道:“这等人伦大礼,圣人怎么可以……”
“王郎,”李持盈皱眉道:“这样的话,你只在我面前说便是。我知道,你心里不 舒服。可以后阿杨还要住在玉真观中,想来,三郎哥哥也会常来,你还是不要乱说话的 好。”
“什么?你,你竟让寿王妃住在玉真观中?”王维又惊又气,在李持盈淡淡道:“ 她同阿瑁已经和离,再不是寿王妃”时,更是脸色发青。
“真不敢相信,你竟也做出这种事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有多荒唐吗?”
李持盈被他的怒视也激出火来,不由得一声冷笑:“这世上荒唐的事何只这一件? 你若是看不惯便搬出去好了”一句话说出口,她自己便先怔住。怎么会?她竟对王维说 出这样的话来。
抬起头,她望着黯然望她的王维,虽然有些懊悔,却又说不出口歉然的话来。
王维静静望着她,忽然一声低叹“世事荒唐者或许很多,可我再怎样也无法苟同今 日所见之事。公主,我这便搬出观中……还请公主保重。”
原本还在懊恼,可一听王维的话,李持盈便立刻变了脸色。恨恨瞪着他,她只冷笑 :“好,你想搬,随便你。别以为我会挽留”说着话,便转身负手而立。直到听到身后 王维长叹一声渐渐走远后,这才回眸相望。
看不到人,她低叹一声,颓然坐在身边的石椅上。到底是为什么,竟然又同他争吵 ?似乎这几个月来,她经常这样易怒,烦躁不安,连她自己都似乎没有办法控制这样的 情绪无常。
或许,真象那太医说的,她已老了?心神一凛,她忙摇头否认。怎么会老呢?她还 未到知天命的年纪,明明还正当年才是……
不敢再多想,她匆匆起身。想去阻拦王维的离去。可还未到王维所居的雅苑,便得 知王维竟是什么都没带,就那样支身而去。
又气又恨,气王维竟这样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她。又恨他竟走得这样决绝。
因着这份气愤,她暗在心中想道:若他不来认错,我这玉真观便不许他迈进一步。
不知王维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接下来的几天里,竟真的没有来认错,好似与她 拗上了一般。而李持盈,这些日子却也忙得很,一时也没有时间理会王维的事情。
可能是真地急着把事情定下来。李隆基催着李持盈速速为杨玉环举行了入道仪式, 虽然一应所需准备周全,可到底显得太过仓促。
碍于李隆基,李持盈到最后也并未收下杨玉环这个徒弟,机时是代师收徒。为杨玉 环取了法号为“太真”。自此,这世上便少了个杨玉环,而多了一个杨太真。
入道为冠,杨玉环起先仍是住在玉真观的。而李隆基按捺不住相思之苦,每天都悄 然出宫,在玉真观中与她幽会。
李持盈虽然心知肚明,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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