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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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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道为冠,杨玉环起先仍是住在玉真观的。而李隆基按捺不住相思之苦,每天都悄 然出宫,在玉真观中与她幽会。
    李持盈虽然心知肚明,却总是故作不知,甚至避而不见。虽看似不恭敬,可却正合 了两个正情浓爱炽的男女。
    一连月余,这样日日幽会,旁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可宫中那些盯着皇帝一举一动的 嫔妃们却暗生疑心。
    就连一向冷情,不屑与人争风吃醋的江采萍也在私底下召了高力士去打探消息。高 力士何等精明,自然是不会漏露半分。可是不知怎的,小道消息到底还是传入宫中。
    “大家也是,既然是得了美人,便带入宫中又如何?难道臣妾竟没有那样的福分, 一见那位让大家如何爱宠的美人吗?”江采萍温言软语,看似真的毫不吃醋。让李隆基 不由得动了心思。只是这个时候接杨玉环入宫,却未免有些难堪。
    思前想后,他便命高力士文选名门淑女,最后定下了韦氏女为寿王妃。就这样,与 妃和离不过数月,李瑁便奉旨纳韦氏女为妃。而就在他纳妃半月后,大明宫的三清殿中 迎入了一位修行的女冠。名为太真……。
第二十七章 可嫁仙人为妇
    世上过得最快的便是时间,似乎不过是一梦间,就又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长安 城中变化不大。
    宫中,自从杨玉环入宫伴驾后,就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虽然嫔妃中偶有纷争 ,却不过是不碍大局的小事。就连之前受宠的梅妃江采萍也被杨玉环压住,更有何人敢 与她争锋呢?
    而朝廷中,手握重权者仍是左相李林甫。次之则是御史大夫兼户部侍郎的王洪。
    只是李持盈对于朝政上的事,一向不甚关心,虽然知道朝野之中对这两个手握重权 的大臣颇有微词,却并不曾与之交恶。虽然偶尔会在李隆基面前提及从前的张九龄和姚 崇、宋璟等人为相时候的事。可也不过是浅变即止。
    她可不希望引起三郎哥哥对她有所忌惮。自从去年里大兄李宪和守礼堂兄去世后, 与她交好的几个兄姐便没剩几个了。
    先是二兄李为、四兄李范早逝,接着便是阿姐与五兄李业,还有远在异乡的金城也 去了,现在就连大兄也去了。虽然几位哥哥去后,三郎哥哥都追封太子之名,更追封大 兄让皇帝之名。可是,相比那些虚名,她更愿这样肆意地活在人世。
    这两年里,她与王维时断时续,说不清是不是这段情是不是已逝了。可是,到底他 始终没有搬回玉真观。倒也时常见面,平静而温情,再不似当年那般火热炽烈。兴许, 真是老了,只是这样偶尔相聚也觉惬意舒服。
    玉真观中,仍有许多前来投刺自荐的少年。偶尔,她仍能品上一两首好诗。可是, 却再没有遇见过似当年王维和李白一样让人一见便觉印象深刻的才子。
    年前时,有道人向朝中举荐一位真人。言说此人便是传名已名的真人张果。
    李持盈初闻,大觉惊愕,毕竟那位张真人名传已传,都说是有大法力的真神仙。怎 么竟然还会出现在本朝?她以为,这位德高望重的真人必是位老者,可谁知真见了面, 却发现这位自称张果的真人竟是个不过三旬左右的年轻人。
    她暗生疑心,悄与三郎哥哥言说。可不知怎的,那张果竟知道了。当着满殿重臣, 昂然自若,傲然道:“本仙自尧帝时便生于天地间,成仙获道已久,若连区区容颜不老 尚做不到,还称什么真仙?”
    一番话说得坦然,神情更是全无半分闪烁。就是李持盈也不由得有几分半信半疑。 偏这位自称张果的真人,却真是有几分手段。竟可蹈火而不灼衣,又能手入沸油而不伤 ,更可潜水水底一柱香而出衣不湿濡,甚至还能遣鬼逐怪,为己所用……
    在他初入宫时,便曾以鬼怪符录之术为现在宫人皆称太真娘子的杨玉环找到丢失的 金钏。更有奉命偷窥的宫人,曾于门外听他与人说笑欢饮。与会者,有男有女,有老有 幼,饮酒高歌,热闹非常。可过后却发现房中只有张果一人。此事大异,李隆基垂询时 ,他却只笑道:“不过是几位仙友来探望与我,说些闲话罢了。便是陛下不问,,我也 要代华山女仙向陛下与玉真公主问好的……”
    “华山女仙?”李隆基诧异,李持盈却觉心中一动。望着张果的神情便有几分紧张 。
    “正是华山女仙……她未成仙之时,原与陛下和公主是血亲……”
    “你是说阿姐?”李持盈惊叫出声。见他点头,笑言:“正是金仙公主。只是现在 ,我等都唤她作华山女仙。公主不必悲伤,女仙如今居于华山洞天府地,坐享仙福,其 乐无穷,实是一桩妙事。”
    “阿姐真的成了仙?她怎么竟不来探我?”李持盈痛哭了一场,过后,却真有些相 信了这张果是仙人。
    不仅李隆基特意派人前往华山祭祀,明旨封李仪为华山女仙。就连原本信道并不太 诚的李持盈也变得虔诚起来。频频请张果到玉真观中相聚,讨教仙术道法,更多的却是 询问阿姐成仙后的近况。
    “不知我阿姐可与史师团圆?她近日可又来探过仙长?说了些什么?可有提到过我 ?仙长怎不叫姐姐来见我呢?”
    被她追问得急了,张果便送她“引仙香”。言说只要点上这香,便可入梦与神仙相 会。只是:“公主,这与神仙相会,乃是要看你心诚与否的。若是不诚,必不能相见。 而且,有很多时候,就是见了,醒来时也会忘记梦中之事……”
    李持盈有些迷糊,可还是点燃了这“引仙香”。可不知是她心不诚还是真的一醒来 就全忘记梦中之事。她想不起来可与阿姐相会过,只觉脑子晕沉沉的,好似饮醉了酒般 不舒服。
    她与张果言说,张果便叹道:“公主,这与神仙相会,又岂是凡人能经得住的?光 是神威仙力便抵不住了。若不是在梦中,只怕公主更要难过了……”
    被他这样说教,李持盈便只好绝了与阿姐相见的念头。可待张果却越发虔诚。
    却不想她的虔诚落在有心人眼中,竟生出笑话来。今日便是,李持盈特意邀她入宫 ,竟与她笑言:“元元,我听说你与张仙人来往甚密,觉得仙人品性如何?”
    李持盈皱眉,目光扫过一旁垂首束手的高力士,再看向笑吟吟,面带期盼之色的杨 玉环。总觉得今天这事有些古怪。
    默然片刻,她还是道:“仙人便是仙人,所行所为自与我们凡人不同。”其实,张 果在玉真观中,很与几个自宫中出去的旧宫人有些暧?昧。只是,这样的双修,在修道 中原算不得什么。就是她自己,也曾专门读过许多篇房中要术。
    听她这样说法,李隆基捋着胡子转目与杨玉环目光相对,想想还是由他问道:“元 元,张真人乃得道神仙,你又是虔诚向道,何不就此嫁与仙人为妇?”
    李持盈一怔,立刻失笑出声:“三郎哥哥在说什么?我怎可嫁张果为妻?”
    “有何不可?就算他是神仙,可吾妹也是金枝玉叶,凤子龙孙,论身份,与他正是 绝配。元元切不可妄自非薄……”
    谁说她是自轻了?
    李持盈气得脸色发白,直接便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走出几步又回头道:“三郎哥哥 ,此事莫要再提及。我不会嫁人,哪怕是神仙,也不嫁”
    过后,她与王维相会,把此事当作笑话抱怨。王维黯然许久,忽然道:“公主若有 意嫁人,这位张仙人倒也不失是一位好人选,毕竟,也是个神仙……相貌也生得不错… …”
    李持盈大怒:“你怎么也说这种话?且不说他生得如何,又是什么人?嫁与不嫁, 总是在我自己……”顿了下,她愤然道:“我是不会嫁人了你呢?可是要娶续室?”
    王维一叹:“此生,王维已决意不再婚配,潜心修学佛法……了此残生便是……”
    明明比她还小近十岁,说起话来却比她还要老气横秋。可他那样的语气,却让她不 禁黯然神伤。
    心头窝着一股火。尤其在听到李隆基召见那张果后,更觉气恼。
    “那张果说要考虑?”挑起眉,她招过朝光,低声吩咐:“你去同他说,可要效奕 大之事?若要,我便成全他。”
    “奕大是谁?”朝光懵懂,却还是依了吩咐去做事。回来后,只道:“那张仙人一 听奕大之名,便白了一张脸,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贵主,这奕大到底是什么人啊? ”
    “什么人?神仙喽”李持盈一笑,颇有得意之色。
    到了第二天,她便听说那张果从住所消失。竟连宫中派去侍候的宫人宦官都不知道 这位神仙究竟去了哪里。
    “神仙是被公主吓跑的……你不知道,咱们这位公主,可是凶悍得很,你不曾听过 吗?那个王摩诘便是被公主强行霸占的……”
    李持盈没开心几天,长安城中便已经传开了这样的传闻。让她又气又恨,面对李隆 基时很是发了通脾气。觉得心虚,李隆基倒也由着她。
    还是杨玉环帮忙开解:“依我看,那张果说不定还是个骗人的方士,并非是真神仙 。亏得公主没嫁他,要不然反倒要受罪了……”
    李持盈冷哼,也不再闹,拂袖便走。李隆基看着她的背影,大叹,回手握住杨玉环 的手:“还是玉环体贴,都是那骗子不好朕非要抓到此贼为小妹出气……”
    “三郎,他走便走了,何必抓他?如果您真要通辑于他,那天下的有道高人,岂非 心寒不敢再来自荐?”
    李隆基此时也正慕道心切,听杨玉环一说,便觉有礼。果真按下此事,不再追究。
    经了此事,便更觉杨玉环善解人意,爱到骨里,哪还记得自己这位美人曾是自己的 儿媳。
    杨玉环却是乖巧,哪怕李隆基再说赏赐,也不开口多求财物。到最后,才似却不过 般低声道:“玉环甚想念家人,不知三郎可否恩准我兄姐来京与我相聚?”
    这样的小事,自然断无不答应之理。于是,就在天宝初年(公元741年),从蜀地 ,杨氏兄姐应召入京。此刻,无人知道,这几个从偏远小地来的男女,即将成为大唐炽 手可热的亲权贵……
第二十八章 五杨
    歌舞正欢。满殿香风丽影,却敌不过正在场中飞旋的一个杨玉环,引人注目。
    瞥一眼正围着杨玉环欢舞的李隆基,李持盈笑着偏过头去,目光扫过对面的那几个 贵妇。
    那几个贵妇,穿的是最时新的袒领襦裙,身披彩帛,头饰珠翠,臂缠金钏,个个明 **人。尤其是那个穿着娥黄色的妇人,更是一身襦裙俱以金线绣着凤凰牡丹,远远看去 ,金光灿灿,令人不敢逼视。
    这衣饰超了规制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玉环的三姐虢国夫人。她身边的两个便 是大姐韩国夫人,八姐秦国夫人。李持盈还记得去岁,这三个女人初入长安时,身上还 带着一身乡气。可今时今日,却早已比那些自幼生于长安的那些贵妇更像是个长安人。
    不论是从衣着还是言谈举止,都再也找不到去年初见时的影子。不仅是她们姐妹, 还有杨玉环的两个兄弟,如今也已是京中炽手可热的新贵。
    尤其是她的从兄弟杨锜,更尚公主太华为妻。李持盈每次想到,总是忍不住发笑。 且不说姻亲关系,这是女儿嫁舅哥。就是单只说这太华公主是武贞儿所出,原本是杨玉 环亲小姑一事,就让李持盈哭笑不得了。如果武贞儿泉下有知,该作如何想?
    不管怎么说,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玉环的父母亲族一应受封,而这天宝 元年入长安城的五杨,如今独享圣宠,可随意出入宫掖,甚至连李隆基都直称几位夫人 为“姨”,善待一如民间姻亲。
    长安城中,五杨宅院相连数坊,富贵景象便是许多正经王孙贵戚都比不上。
    一时间,杨氏气焰之盛,便是李持盈都有意避让三分。虽不是怕了,可到底不愿多 生事端。
    眼见场中三郎哥哥舞得欢畅,李持盈便站起身来悄然离开。这样的宴会参加得多了 ,也着实让人生厌。反倒不如于御苑中赏花看景来得幽静。
    没有唤人随行,她一路缓行,绕过石径,远远望向一处假山石上站着一个人。看那 身影,窈窕之态依稀便是梅妃江采萍。可是等她走近时,却已看不到人影。
    走上假山,就站在方才江采萍站过的地方向下看去。目中所望,却正是刚才她走出 来的花萼楼。恍惚还能听到飘扬而来的乐声。
    垂下眼帘, 她在心中一想,便忍不住叹息。只听新人,哪闻旧人哭民间富家尚且 如此,何况宫中?谁又能在对宠正隆时想到他日自己也会失宠于君前呢?
    感慨着,她提起裙摆,正待附带阶而下,可目光一扫,却不自觉地凝住目光。远远 的,她看到有人自花萼楼中走出,看那一片金灿光彩,正是虢国夫人。只不知为什么这 会儿身边却没有平日前簇后拥的奴婢,而是一个人悄悄的,甚至还在回头张望着什么。 看起来十分谨慎模样。
    李持盈看得生疑,眼见她沿着回廊拐进一间偏僻的暖阁,又小心地掩了门窗,不禁 更觉得奇怪。只是,不管她要做什么,却与她不相干的。收回目光,她原本是不想再看 的,可目光转处,却看到一道人影正走近那暖阁。明黄之色,直闯眼帘。
    “三郎哥哥……”李持盈怔住,呆立半晌,突然吃吃笑了起来。
    她家兄长最是多情。若说真的专宠一人,何其之难?便是当年武贞儿那样风光,宫 中不是还时有其他嫔妃有孕生子?更何况,那样撩人的妇人整天乱抛秋波,他又怎能忍 得住?到底是只偷腥的猫。
    虽然有些感慨,可因着是自家兄长,又见惯了这些,她便只觉得可笑。以至于立在 假山上瞧见杨玉环自花萼楼中寻出时,更生担忧之情。匆匆跑下假山,她快步赶回,却 只来得及隔着长长的回廊急叫了一声:“太真……”
    她这一声叫出,杨玉环便应声回头。偏就在此刻,在她身后响起“吱呀”地一声。 杨玉环愕然回头,原本还带着笑的脸立刻僵住。怔怔地看着正从暖阁中走出,半侧着脸 撩着头发的虢国夫人,杨玉环咬住嘴唇。上上下下打量了姐姐一番,突然就猛地推开她 ,直冲入暖阁。
    李持盈暗叫一声不妙,忙几步冲上前。正看到虢国夫人冷冷回身,喝道:“玉环, 你发什么痪,推我作甚?”
    杨玉环回过头来,狠狠瞪她:“他在哪儿?三郎他在哪?”
    “你在浑说什么?大家怎么会在这儿呢?”因虢国夫人答得如此镇定自若,连李持 盈都不禁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虽然奇怪,却到底还是帮忙掩饰:“玉环,先回去吧”
    杨玉环一向温婉柔顺,可这回却不知怎么地,竟然用力甩开她的手。直接往内室冲 去,李持盈还未跟进,只听得珠帘后“砰”地一声,竟是什么东西被推倒,又有砸碎东 西的声音。
    转目看着虢国夫人冷笑,面带不屑的神情,李持盈摇了摇头,跟进内室。只见得地 上倒着一架大屏风,又有些瓷片。而李隆基正一脸尴尬之色地呆立在杨玉环的对面。
    这可真是被人逮个正着,就连辩解都无从辩解了。
    李持盈心中暗叹,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跟过来。只是这会儿她就是有心退出去, 也已经晚了。只能清叱一声:“太真,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出去”
    杨玉环却是不理她,只是一个转身,扑向虢国夫人:“你又同我争从小到大,你都 要与我争。现在也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叫嚷着,已经扯住虢国夫人,用力摇晃着 。
    从没见过杨玉环这样,李持盈一时也是怔住。可虢国夫人却也不是个吃素的,竟是 用力推开杨玉环,骂道:“你疯够了吗?象你这样,大家怎么还会喜欢?”
    杨玉环跌坐在地,象个孩子一样仆地大哭:“我只有三郎一个,只有他一个啊…… ”
    见她这样失态,李持盈不禁皱眉,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李隆基。却见他定定地望着杨 玉环,神情变幻不定,却最终只剩浓浓柔情蜜意。竟是直接上前拥住杨玉环,柔声道: “傻丫头,哭什么呢?难道你忘了我曾说过,与你便似民间夫妻。虽不是结发,却要白 首偕老吗?难道我会负你吗?”
    杨玉环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李隆基,一时说不话来。而虢国夫人冷笑一声,娇声唤 道:“大家……”她只唤了一声,便不得不咽下所有的话。望着李隆基冷漠的眼神,她 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也不理她,李隆基直接抱起杨玉环便往后走去,竟是连看都不曾看过虢国夫人一眼 。
    自此之后,杨玉环恩宠更胜往日。甚至可说是真的宠冠六宫,原本还偶尔可沾雨露 的嫔妃,竟是连李隆基的面都难以见到。不过半月,宫中便已传出太真娘子妒妇的传闻 。
    私下里,杨玉环同李持盈说,她该感谢三姐的,如果不是她,她还不知道三郎原来 对她是这样真。
    李持盈听了,不觉失笑。却自然不会胡说别的。
    因为那件事,杨玉环几乎月余不许虢国夫人入宫,可日子久了,便似忘了这事,便 又传几位姐姐入宫作伴。
    虢国夫人不知是怎样想的,再次入宫,更形嚣张。虽不似旁人浓妆艳抹,她不过是 淡扫娥眉,一脸素颜,不显妖娆之色。可偏偏举止上又十足的张扬。几乎是明着与李隆 基眉来眼去,极尽**之意。
    可李隆基,明明把她的**看在眼中,也会与她说说笑笑,看似暧?昧,可神情却始 终坦然自若。让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杨玉环彻底放下了心思,自此后,就是亲眼见着虢国 夫人有出格之处,也只作不知。反倒在望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怜惜之意。
    “三姐总该知道,这世上不是她抢,便一定会是属于她的……”
    这样的日子平缓似水,李持盈在旁看着,倒真信了三郎哥哥是对这杨玉环有别其他 人。不过,帝王的真情到底有多真,那却又说不好了……
    厌了宫中盛宴,李持盈便连拒了数次传召。却不想,这日宫中竟亲自派了高力士前 来传召。
    “贵主,太真娘子嘱奴与您说,您已经错过了之前宴会上的精彩,这次万万不能再 错过。她和大家,定要让您亲见那个有趣的人乐上一乐呢”
    “有趣的人?可是梨园又出了什么新的诙伶?”李持盈笑问,其实心里并不想去。 却不想高力士竟是一笑,故作神秘地道:“贵主还是亲眼看看吧这人,前几日可是让大 家和娘子很是开心。想来,贵主也能开怀一笑的。而且,这位的胡旋舞可是一绝,就连 太真娘子都自愧不如呢”
    “果真?”李持盈大奇,杨玉环的舞技出众,除了公孙大娘的剑舞外,才有能让她 自愧不如之人。因着高力士的话,她生出好奇之心,便果真应召入宫。
    只是这一见,却让她大吃一惊……。。。 
第二十九章 安胖子
    任何一个初次见到安禄山的人,都不会想到那样的胖子居然也能有那般轻盈的舞步 。如同风般飞旋,热情的,欢乐的,矫健而健美,尽得劲舞的精髓。
    难怪连杨玉环都自愧不如,看这安禄山的一曲胡旋,的确是带着别样的美态。
    “奴婢听说这安禄山在平卢简直就是土皇帝一般,收刮的民脂民膏多不胜数。光是 这次上京送给文武百官的礼物就在数十万钱。就是五杨,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听了朝光的低语,李持盈不禁皱眉。
    “这安禄山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堪?若真是如此,三郎哥哥岂会如此重用他?”
    朝光撇嘴,“这奴婢可不知道了。奴婢只是听人说当年张相公曾说他日乱我大唐者 必此胡儿。只是,当时大家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迟疑了下,她偏着头想了想:“或 许,是张相公说错了?大家那样精明的人……”
    是精明,可是现在的三郎哥哥……垂下眼帘。李持盈再抬头看那体形硕大,肥壮彪 悍的胡人,就不再觉得这胡人那么逗人发笑了。
    她是不怎么笑,可是别人却笑得越发欢乐。
    “你这胡儿,腹大便便,我看,比那怀胞十月的妇人还大上三分呢”嘲笑着,虢国 夫人掩面而笑。原本就艳丽的的面容更显娇媚,雪白的胸口也起伏不定。看得安禄山目 瞪口呆。她反倒更觉得意地挺起胸膛。
    李隆基虽不似虢国夫人一样笑得直白,却也忍俊不住:“安卿,你腹中所藏何物? 竟这样大腹便便?”
    被李隆基一问,安禄山才收起那明显表现出的乡气。躬身施礼,沉声道:“陛下, 臣腹中除了一颗赤胆忠心外,再无他物。”
    原本还带着嘲笑的李隆基乍听,立刻便笑起来:“好好一颗赤胆忠心安卿,你且上 前,与朕说说你治下趣事吧”
    安禄山果然上前,坐于下首,大讲那些边关奇事,除了与胡人大战之事外,更说到 一桩奇事:“臣治下,于去年七月,全境遍布蝗虫,蚕食禾苗,几乎使我境内无收。当 时臣焚香祝天说:臣若操心不正,事君不忠,愿使虫食臣心;若不负神祇,愿使虫散。 祈祝不过半个时辰,便忽然自天边飞来了一大群红头黑鸟,片刻之间便把这些害虫吃得 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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