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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青丝:第一皇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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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歌低眉打量着名单上的人,眸中冷然:“先礼后兵,逐个击破。”鬼域在外也是有各种生意的,这些不过是一些商人,拿鬼域的商行对他们施压,连生意都顾不上了,看谁还会有精力想着与人一起动乱。
“域主什么时候才会和西南联和,我想不用属下等说明,域主也该知道鬼域是夜家的,是夜昙太后为四皇子留下的筹码。”祝雨行低声说道,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明了的事,如今西北之地已经基本尽掌于手,然而域主丝毫都没有提及关于西南的任何事。
凤浅歌面色无波,眸光微动,淡声说道:“去看着风镜,别让惹出麻烦来。”这毕竟不是在西北自己的地方,惹出来以后行事也不方便。
祝雨行望了半晌,默然转身离去。一年之前这个人带着凤诏令出现在西北找到他们,带着他们平定了西北的动乱,但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他有什么目的。
她深深吸了吸气,前厅宴会也差不多开始,她举步拐过走廊,一道白影迅速出手将她拖入旁边的空落的房屋,她反射性的出手,待看清面前的人怔然地停下了,那样一双苍凉的眼睛,曾在多少个无人的深夜萦绕在她心头。
对方抬手揭去了她的面具,出手一点也不温柔:“果然是你。”声音一如往昔的清冷,却让她激动得几欲落泪。
对面的人揭去覆在面上的面具,极致完美的面容映入她眼底,她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眼都未眨一下,似乎是怕眨了眼前眼的人就会如幻觉一般消失,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真的是他吗?
萧飏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眼底是掩不住的狂喜,长臂一伸狠狠地将她拉入怀中,薄削冰凉的唇狠狠印上她的唇,极致霸道,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仿佛是为证明什么的存在。
一年了,他开始只是怀疑她在西北,却依旧按捺不住心中的希冀,来到元州,结果知道却是占居西北之地的夜风就是她,她竟然躲在这西北之地一年都不去找他,这个狠心的女人!即便此时他就将她拥在怀中,他却依旧害怕,害怕这一切像以前无数次的幻觉一样。
半晌之后,他松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开口便是质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她靠在他怀中喘息着,愕然抬头望去:“什么?”
“刚才那个找你的男人是谁?”他拥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一年她又招惹了什么男人?
凤浅歌愣了愣,原来方才那道暗处的目光是他。那个男人?是说祝雨行?他这是……翻了醋坛子?唇角微一扬,吸了吸鼻子。
“那个男人是谁?”萧飏皱着眉望着她,极致完美的面上一脸醋意。
“好浓的醋。”凤浅歌调侃地笑道,沉吟片刻她探手环着她的腰:“对不起……。”为他们曾经错失的时光,为他们死去的孩子……
他愣了愣,心中了然她的意思,霸道地说道:“这回找到了,你休想再想跑了。”说话间望着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容,他一向冷酷淡漠的面上泛起无言的柔软,如同冬日的暖阳一般,发出炫目的光芒。
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这一回,凤浅歌你休息再遗弃我,眼前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随着时间化成她血肉的一部分,呼吸相持。
外面的过道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他拉着她身形一掠到贴着墙面等到外面的人通过,微松了口气:“一年了,你都不去找我,连信也不给我一个,你还真做的出来。”汴京城皇后失踪的消失被封锁的一丝不露,若不是玄成他们发现燕城的鬼域分堂,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找得到她。
她只是笑,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又无从开口,只是望着他,痴迷地望着他。她曾给他写过很多信,但一封都不敢寄。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冲去燕城,她更怕经历那么多,他们之间的爱意不在,每每想到大正宫消失在殿门口那颓然的背影,心都阵阵抽痛。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渐近,听到祝雨行和风镜的声音。
“域主呢?你不是人在这边?”
“刚刚还在这边的。”
“可能先去前厅了也不定。”
……
凤浅歌无奈的望向身旁的人,朝他伸手索要自己的面具。萧飏抿着薄唇又怒又气,但现在毕竟处竟不同,以后再跟她算帐,抬手拿起薄如蝉翼的面具贴到她的脸上,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抚平,动作极尽温柔,贴好自己的面具掩去那张极致完美的面容,与她一道出门朝前厅而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他能为你做的,我一定可以做到!
九霄庄前厅其宽敞几可与宫中的宫殿相比,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相识的交头接耳说着话,好不热闹,凤浅歌淡淡望着四周的人,不经意间对上对面席间的一双苍凉的眼睛,那双眼底缓缓溢出浅然的笑意,她面上不由勾起抹清浅的笑意,那抹笑清晰的落入对面的人眼中,刚毅的薄唇勾起抹柔和的弧度。*
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坐在萧飏身侧的萧天痕傻望了半天,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四哥面上那是什么表情?
萧天痕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看到一个清秀出尘的男人,男子身形比一般人纤弱,但的的确确是个男人,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他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难不成四哥被凤浅歌那女人伤透了心,现在改对男人有兴趣,搞断袖?
而与凤浅歌同座的祝雨行和风镜又岂会看不出异样,一个大男人盯着他们域主看,还笑得那么不可思议,苍月也有断袖之人,但没想到会被阁主摊上了,不过也难怪,阁主生得出众,女人看了动心,男人看了也是心醉神往,难怪会被人看对眼了。
凤浅歌别开目光,面上恢复一向的淡漠神色。来九霄庄的多是为几天后的大婚之礼,但凡是有请帖的都安排在庄内住下了。
待到宴会散去,天色已暗,凤浅歌自前厅出来本有些微醉却清凉的夜风一吹,立时便酒醒了,远远看到立在走廊处的人影,心头一颤,举步朝他走去:“等我?”*
“等你。”他定定地望着她,薄唇微扬,凤眸之中凝结出丝丝柔和的笑意。他一直在等她,等了很久很久,等她回来。
她站在他面前,望着她星眸如醉,酒劲冲上头,让她身形一晃,萧飏一把扶住她,俊眉微微皱起:“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她有那么能喝的师傅,她却是酒量差得要命,失败啊“你等我干什么?”
萧飏扶着她,望着明知故问的女人颇有些无奈,带着他一道出了九霄庄。
因为元州城主之子将娶亲,整个元州城似乎都染了些喜气,显得格外的热闹,满目华灯,火树银花,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感受淳朴的生活气息。但是在外人眼中两个男人手拉着手,那就不禁让人浮想联篇了。
“我们去湖边。”凤浅歌有些困窘的开口,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实在有些让她不敢恭维,她身边这位倒是一脸无谓。
人流中一阵笛声传来,萧飏微一怔,眸光微动拉着她到摊铺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哪个?”他记得她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吹笛的。
凤浅歌微一愣,挑了一只音色较好的,萧飏也选了一支。她侧头望着身旁把玩竹笛的男子,从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他并不会这玩意儿,但自小在那样环境下生活如何会去学这些,他只能学安身保命的本事。
在湖边寻了船,萧飏吩咐船夫到湖对岸便躬身进了船舱,看到坐在舱内把玩着竹笛的女子冷峻的面容显得异常的柔和,望着她的目光不由有些痴然。
二人相对默然,有千言万语,却都无从说起。
萧飏抿着薄唇沉默良久之后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娶凤鸾飞是因为……”
“我知道。”凤浅歌淡然一笑,取出那枚玉玦“因为它。”
他望着她手中之物,探手握上她的手,那枚玉枚合在二人掌心。她不知道就是这枚玉玦曾带给他多么深沉的温暖,见惯宫中争斗和冰冷,他真的想过去死,她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曾在多少时候,她忆及桥上那个绿衣少女的身影。这玉玦见证了他们的初遇,也让他们曾经错失,如今又见证了他们再度重逢。
冷峻的面容溢出丝丝暖暖的笑意,他望着他目光带着无尽的爱恋和深情:“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是她教会了他爱,教会了他心痛,教会了他生命中所缺失的情“真的不敢相信,你真的就在我的面前。”他曾无数个日夜所梦想的人就在她的面前。
凤浅歌扬唇一笑,笑得眉眼弯弯,抬起另一只抚上他的脸,而后狠狠一掐。萧飏疼得皱眉,她却笑语:“看吧,会疼呢,不是做梦。”
萧飏瞪她一眼,这女人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的不像话了。他取出方才买的笛子望着她,一脸希冀地说道:“教我。”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他甚少接触的,但是他想学会它,只因为她。
凤浅歌望着她,有些不可置信,沉吟半晌握住他拿笛的手:“你不用……”她知道他一向是碰这些东西的,为何要学聪明如她自然明了是为何。
他望着她一脸执着:“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一定会做到,教我。”她在卫国将军府生活的所有,他都是知晓的,他们的梦园,他们的笛声,他们的执手相牵……
或许他做的不够好,但他只是没有机会做而已。如今她在他的身边,他也一样可以倾尽所有,爱她护她,怜她惜她……
她望着他,半晌也未言语。萧飏微抿着唇望着他,目光仍旧坚持:“教我。”
她低眉一笑,便细心做起了他的声乐导师,教他指法,教他发音……
夜色中的湖面,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声不成曲。
“哎呀,笨死了。”凤浅歌哼了声,对面的人立马拉下脸来,手中的竹笛敲到了她的头上,他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劳什子玩意儿,他是人不是神,哪会一时间就能学会了。
她摸了摸头,继续耐着性子教导,狭小的船舱中流溢着莫名的暖意,隔绝了船外清寒的夜,格外的柔和醉人,凤浅歌淡笑望着对面那完美如仙的男子一脸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凤眸之中却带着异样的执着和温柔。
船内传出的笛声虽然并不是十分悠美,甚至曲调有些怪异,承载着他对她的点点情思,款款深情在夜色中的湖面起起落落,回荡不息。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交心
元州城,灯火明亮,烟花升空绽放,为这深秋的夜空添了无尽的美好。
船靠岸,萧飏牵着她下船,回头望着夜空烟花灿烂,冷沉的眸底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落寞,历经风雨波折,她再站在他面前,只觉恍然如隔世。*
凤浅歌望着夜空,喃喃道:“美则美已,只是太寂寞了。”
萧飏远远瞧着有人放天灯,薄唇微一扬,道:“走,过去瞧瞧。”凤浅歌一把拉住她,微扬着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萧飏淡声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变得有点……”有点让她意外,温柔浪漫的不像话。
他看着她的神情,唇角的弧度缓缓扩散成大大的笑容,望着远处升上夜空的天灯道:“很小的时候,母妃说天灯会带着放灯人的心愿传达给上天,愿望就会实现。”
凤浅歌望着远处冉冉而起的天灯,朝他望了望,接着他便朝卖天灯的地方去,买了天灯和笔墨,她将蘸了墨的笔递于他面前:“写吧。”
他微怔片刻,接过笔,瞪她一眼。她悻悻地转过身去,咕哝一声:“小气。”
萧飏执着笔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凤眸之中溢出丝丝笑意,望了望手中的天灯,在遇到她之前,他心里从未有过什么愿望,什么企盼,可是这个女子的出现,就像是照亮他幽暗生命的阳光,他们相遇过,相爱过,又错过,又重逢……她的出现成为他生命中最心动的风景,无论是欢乐的还是悲痛的。*
他薄唇微微扬起抹微妙的弧度,提笔写下:愿她幸福。
是的,愿她幸福,不是我们永远在一起,而是愿她幸福。
他取过一旁的火折子点亮了灯,天灯自他手中冉冉而起,飞向无边的夜空,带着他的希望与企盼,历经风雨他再牵起她的手,他们已不再是当年那尖锐像刺猥一样的彼此,他曾为她心动过,心痛过,甚至绝望过,他只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凤浅歌望着那飞向夜空的天灯,仍旧忍不住好奇,凑近问道:“许什么愿了?”
萧飏丝毫没有回答她的意思,拿起笔塞到她手中:“写你的。”
她捏着笔望着她,威胁:“不说我不写。”
萧飏又瞪她,颇有些无奈。凤浅歌捏着笔转过身去写,正准备落笔只觉颈边一阵温热的气息,他正凑着头在她身旁望着她准备落笔。她侧头学着他的样子反瞪了眼:“不准看。”
背后的人薄唇微勾,探手一把握住她捏笔的手:“想写什么?”
亲昵的动作让她一时反应不及,不争气地红了脸,低声咕哝道:“放手,我自己写。”他想引人注目,她可不想,现在两个大国人挨这么近,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萧飏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握着她的手,低头继续问了句:“写什么?”
这时候她还哪有心思去想写什么,萧飏笑意深了几分,握着她的手写道:福寿绵延。
这是她对他的期望,亦是他对她的期望,不需要说明,握笔同书间,心自了然,每一笔一划间都是他们最真切的希望,芙蓉醉的毒在身,他们不知道哪一天会离开,只希望可以活的久点,爱得久一点。
如果她死后会再成为元清皇后,那他呢?他又该辄往何方……
萧飏低头见她怔然出神,取过笔放下,把火折子塞到她手中,她这才回过神来,将天灯点亮,闭着眼心中暗自祈祷。他侧头望着敛目一脸虔诚的女子,灯火的影子映照在她的脸上,带着贴心的暖意。
天灯随着夜风飞上天际,渐去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他握着她的手一直望着它消失在苍茫夜空之中,良久之后方才收回目光侧头望向她:“走吧。”他知道,那些愿望老天爷是看不到的,不过只是人心中一个念想,一相期盼而已。
回到船上,一直默然不语。
萧飏望着她半晌,终是开口问道:“告诉我,一年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一年了她不曾去找他,一个人默默待在锦州,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从她眼底看得出,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他曾所想的那么简单。
凤浅歌抬眸望着他,眼底的神色瞬息万变,带着极深的怅然,仿若已经历尽千帆,满心疲累沧桑。她要怎么说,说她曾经爱过一个,只是她忘了他,又带着他这份爱,爱上另一个人?
萧飏心头一颤,竟不由自主开始紧张起来,薄唇微微抿起。她抿了抿唇,垂下眸,压下心头狂涌的思绪,她以为一年过去,她可以平静的面对一切,却依旧无法淡定。
“说。”萧飏望着她,深沉的凤眸带着无比的坚定与执着,不管是什么,他会和她一起面对,她已经独自承受太多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对不起。”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元清皇后,修涯不会帮容贵妃,他的亲人不会死,他不会被下了芙蓉醉之毒,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萧飏眉头蹙起,握着她的手一紧:“这是最后一回对不起,不准再说这三个字。”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这三个字。
她望着湖面,看着水面不断映出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我不知道该从何讲起,是该从元清皇后讲,还是该从方浅予开始讲,还是从凤浅歌讲……我想……我曾经真的是爱过他的,只是我忘了。”
爱过他?
萧飏心猛然揪起,薄唇紧抿,只觉这湖上的风凉得刺骨。
“听起来很荒谬,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叫凤浅歌,我曾有一个很幸福的家,一个长满紫藤花的家。突然有一天,所有亲人都死了,我中了毒,一种让人上瘾的毒,每次发作都像千万只蚂蚁在咬着骨头……那样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得救了,却又是落入另一个深渊,救我的人是一个专门杀人的地方,也是害我失去一切的地方,我成了其中的一个,从第一次杀人后夜夜恶梦,到最后一点点麻木,过了十年,十年后与仇人同归于尽报了仇。”她轻轻笑了笑,笑容飘缈“我以为那会是结束,却成为另一个痛苦的开始,我来到了这里,一个称是我亲生母亲的人喂我喝了天下至毒的芙蓉醉,拿知还是未死,凤夫人救了我,带着我寻遍天下名医保住了我的命。”她的声音极轻极轻,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仿似已经历尽红尘,无力去想。
萧飏望着她,每一字每一句无不是震憾着他的心,五脏六腑随着她的话语翻江倒海般的极痛,仿佛要将他撕裂,她生命中所承受的痛,根本不是他可以去想去体会的,所以才会有那样一双盛着百世沧桑的眼睛。
“我以为这也许是上天的恩赐,让我平静平安的过完这一生,可是我又错了。”她望着湖面绽放又消逝的烟花倒影,笑容无尽无涩“我越想逃却陷得越深,我想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可是我太过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我只是一个人,我改变不了任何人任何事,只把自己逼入越来越深的旋涡,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却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她也想没有这么多的纠缠,她也想全心全意只爱一个人,可是世上有的事,不是她想放便放的。
最不该伤害的,曾爱过的,是……那个人吗?萧飏袍袖内的手指一根根崩得紧紧,仿如他紧崩的心弦,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完。
“一年前,从千丈崖落下,我忘记过你,也让我知道连我自己去相信的事。”她淡然一笑,笑容清浅透明,仿若易碎的琉璃“修涯不是卫国将军,而是苍砻王,死去百年的苍砻王,我也不是凤浅歌,是死去百年的元清皇后,我看到了她,她就躺在冰棺之中,带着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长眠百年。是他把我带回来的,可是我把他忘记了,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元清皇后是我,方浅予是我,凤浅歌也是我,到底哪一个是我?”
萧飏哽住了呼吸,心被揪得紧紧的,颤抖地伸出紧紧握住她手,他害怕一不小心,她就真的走远了,让他再也抓不住。
他知道他是苍砻王,却不知道他竟是百年之前的那个苍砻王,传言他进入百罗族从此从世间消失,整个苍砻王朝随之沉寂,原来是去取镇魂珠,初见之时她为镇魂珠而到封国,所寻的镇魂珠就是他吧!
想到这里,他黯然叹息一声,心头翻涌的思绪也缓缓沉寂下来:“现在呢?你还会跟我走吗?”
她侧头望着她,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去。但在那一天没有到来之前,我想陪你走,倾尽凤浅歌的人生陪你走下去。”
萧飏狠狠拥住她的肩膀:“你欠他的,我替你还。”如果当年遇到的是他,他也会放不下她,也许会和那个人一样,只是……他没有那样的机会。
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琉香质问
汴京,卫国将军府。秋日的阳光有些微凉,洒落在梦园。
满园的紫藤花依旧开的绚烂,馥郁醉人的香气飘散在园中的每一个角落,清越悠扬的笛声在园中起起落落,带着无尽缠绵的相思,回荡不息。
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琉香与鬼医唐九一道下马入府,一年之前唐九说要替小姐寻药找她帮忙,这一去就是一年,如今回来了,也不知道小姐和修将军过得如何了。*
琉琴站在园外,一看到进门的两人,微微皱了皱眉。
“姐,小姐也在园里吗?”琉香一脸欣喜地朝里闯。
“琉香,别进去。”琉琴一把拦住她。
“怎么了?”琉香微一扬眉,她一年都没在汴京,回来还不让她进去看小姐一面“是不是小姐和修……和皇上在里面啊!”
“小姐走了。”琉琴冷声言道。
“走了?”琉香顿时皱起眉头来,怔愣半晌“……什么意思?”
琉琴沉吟片刻如实回道:“小姐一年前已经离开汴京了。”反正她早晚都知道,一年前让她离开汴京是知道这丫头性子倔,怕破坏了计划好的事,谁知道小姐还是走了。
琉香抿着唇,拧着眉望向面前的琉琴:“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她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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