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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青丝:第一皇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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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飏依旧一脸冷然,面上没有一丝愧色,他没要她的命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凤浅歌没再追问下去,想必也是他知道了凤鸾飞的欺骗所以才会下这样的手,在他手上人还没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一年来,我带着她到各地寻方名医救治,还是无一丝起色。”萧恪微微叹息言道。 
   凤浅歌打量着面前这位曾经在宫中养尊处优的皇子,历经生死,高皇后处死,高家一门覆灭,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成为逆臣,这一年来的生活生活想必艰难,亦让他磨折了曾经的锐气和野心,有的只是男儿的沉稳。 
   凤浅歌朝内室望了望,淡笑言道:“这病急不得,得慢慢来。” 
   话音一落,身旁的人便不悦的皱起眉来,慢慢来,那是要多慢,一年半载? 
   萧恪见凤浅歌肯出手相助,不由面泛喜色,朝萧飏道:“我知道到如今我也没脸再叫你一声四弟,鸾飞曾经做过什么,我可以可以到燕城为奴为卒替她偿还,还请你不要再追究了。” 
   萧飏薄唇紧抿,半晌说了句:“这事找十二弟,别问本王。”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不会再追究下去。 
   萧恪闻言面露喜色,心中松了口气,这些年到处走仍旧怕被他找到寻仇,如今总算能够放下心来。凤浅歌拿起放金针的布帛进内室,萧飏起身便跟在身后,她挑眉转身望着她:“我要给她针灸,你要看吗?” 
   萧飏薄唇微抿,转身出门回房。萧恪看到两人不由低声一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四弟是冷血无情的,如今却看他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实在有些意外。 
   “我一年前回京时,你还是皇后,怎么会……是我多嘴了。”萧恪惊觉失言便没再问了下去。只是心中不由感叹,只怕修涯,四弟,凤浅歌这三个人的纠缠,还没有结束。 
   凤浅歌只是淡然一笑,望向床榻之上的人问道:“如果她醒了,还会成为以前的凤鸾飞,你……不后悔?” 
   萧恪侧头望向床上沉睡的人,目光温柔。如果后悔,他该从何时后悔,从当年在百花诞那惊鸿一瞥,还是这么多年的不断相助,她变成什么样,她还是她,是他所爱的女人。 
   “虽然以前我们兄弟之间多有争斗,但这些都已经过去,四弟是面冷心热的人,有些事他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但那个人也不会轻易罢手,你莫负了四弟才好,他这一辈子珍惜的也只有你。”萧恪望着她坦然言道。皇族之中兄弟无数,其它起码还有母亲,或有家族势力支撑,只有四弟一无所有,太后对他一向严厉,好多次在铁甲军都几近丧命,他也一步步走了出来,以前虽是敌对,但打心底里他还是佩服他的。 
   凤浅歌抿了抿唇,浅然一笑:“你也是,她虽然行为多有偏激,但心地并不是很坏,我相信经了这么多事,她会看到你的心。” 
   有人说,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无论是好是坏,有的能够修成正果,有的只会结成孽缘,她的爱情会有修成正果的一天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乌蒙公主



  凤浅歌替凤鸾飞针灸完毕,到外室写了药方给萧恪:“你让店小二帮你抓药吧,一会她醒了,没人照看。”即便其他人想照看也不可能,现在凤鸾飞见谁就怕。 
   萧恪看了看药方,慨然叹道:“以前我对你和四弟多有得罪,如今……”虽不了解她与宣帝发生了什么,不过大抵是在千丈崖落水后发生的,当年若不是他们对她下手,也许就不会生出那么多事端。* 
   凤浅歌抿了抿唇,淡笑:“二殿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的病也需要安静休养,过些日子你随我们一道去燕城吧,到了那里我也好为她调养治疗。”也许曾经痛恨过,但恨这个东西太累人了,历尽世事,她已经无力去恨了。 
   萧恪苦涩一笑:“莫再叫什么二殿下了,叫我萧恪就好。”曾经的二皇子早在落下千丈崖壁之时已经死去,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执迷于那些荣华富贵,只求能守着他所爱的女人,即便她真的一生痴傻也罢。 
   凤浅歌淡然轻笑:“你好好照顾她吧,有事过来叫我。”说罢转身出门离去,心头一片怅然。有的人历经一次生死便能重生,可是她呢?死过一次又一次,又何以重生。 
   另一房中,一袭雪衣的男子半倚着软榻把玩着手中的竹笛,薄唇微扬着轻浅的笑意,从小到大,他所学的是杀伐决断,帝王之术,何以碰过些玩意儿。* 
   凤浅歌进屋便看到他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唇角不由扬起笑意,上前抽过他手中的短笛:“还以为你无所不会呢,学个笛子却半天学不会。” 
   萧飏面色顿时一沉,世上没几个男人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被女人说笨的,一把抽回她手中的笛子,无所不会,他是人不是神,总有些东西不是他都会的,长臂一伸将她拉上榻安置在内侧:“倦了先眯会儿。”从昨日到现在也没让她安稳睡,还遇到那两个忙活了半天。 
   凤浅歌窝在内侧,看着穿窗而入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面前的男子恍然若九天而来的仙神:“四哥,你不会后悔吗?放弃江山,放弃你紧握的权势。”那是他拼搏半生所得,她不想因为他而让他的人生有任何遗憾。 
   他闻言面色微愠,侧头望着她:“不信我?”权势也好,皇位也好,易得易失,自遇上她,他想握住的就只有她,这江山再争下去,只会将她逼入更加艰难的境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才回到他的身边,他又如何舍得再放手。 
   他知道她并不想与那个人为敌,所以他甘愿放弃,皇位也好,江山也好,仇恨也好…… 
   他一向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尤其对她。他从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甚至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但很多东西他会放在心上,细细珍藏,譬如回忆,譬如相思,譬如他们的所有过往…… 
   她扬唇一笑:“我信。”眼底漾着无尽温柔的笑意。 
   萧飏老被她盯着看,似有几分不自在,探手勾过内侧的薄毯把她蒙头一盖:“睡觉。”她轻然失笑,他也不好意思的时候。 
   刚眯上一会,玄成便来敲门,萧飏侧头望了望浅眠的女子,起身出门与玄成一道去往萧天痕的房中去。 
   “元州周边几城起兵与元州会合,元州城不能再留下去了。”玄成禀报道。任凭他们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 
   萧天痕顿时一怒而起,咒道:“这老狐狸,打着大婚联姻的晃子,暗地里已经开始动手了。”还好四哥早有后着,派人盯着周边几城了。 
   萧飏剑眉蹙起,元州与周边几城将西南与西南生生一分为二,不得不除。 
   “玄成即刻出元州城调兵前来以策万全,通知鬼域疾风堂,他们知道怎么做,玄风下去准备明日一早起程回燕城。”萧飏淡声吩咐道。以前对西北之地不甚了解,如今西北已经掌于他手,便容不得元州城主这些人再继续兴风作浪了。 
   “那……那两个人怎么办?”萧天痕出声道,走这么急难道还要带着凤鸾飞他们两个吗? 
   萧飏微微皱了皱眉:“你把人送走。” 
   “我不干。”萧天痕截然反对,那两个人没出手杀他们已经够仁慈了,还在救他们,反正他不干。 
   萧飏微皱着眉望向他,目光冷寒,萧天痕委屈地垮下脸来:“我去。”说完便出门。 
   凤浅歌一向浅眠,听到响动便立即醒了来,玄成这个时候找他,想必也是元州城要出事了,心中不由几分担忧,元州城虽只是一城,但易守难攻,故而这一年来她也没有对元州城下手。 
   萧飏回房便看她蹙着眉坐在软榻之上,一撩一衣袍落坐:“明天一早回燕城。” 
   她点了点头,凝眉思量片刻:“先镇住元州和忻州,其它几城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萧飏闻言便皱起了眉:“你脑子里一天就想这些事?”这本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操心这些事,劳心劳力。 
   “不然想什么?”她斜睨了他一眼。她只是担心元州城主这老狐狸没那么好对付。 
   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女人你给我规矩点。” 
   “我哪不规矩了。”凤浅歌一扬眉反驳道,思量片刻朝他道:“我知道你嫌我强出头,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是不?”可她一向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娇弱女人。 
   萧飏顿时脸黑如锅底,长臂一伸便将她搂入怀中,薄唇勾起邪肆的笑意:“你有心想那些,不如想想你欠我的怎么还?” 
   “我欠你什么了?”凤浅歌略一思量,她欠了什么了? 
   他的呼吸渐渐灼热,薄唇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面上,低语道:“我不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两年多呢,你怎么还?” 
   唇上炙热缠绵的触感让她方寸大乱,一把推开他,缩进薄毯中:“我要睡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他不再逗她,在外侧头枕着手躺下薄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用急,有的是日子慢慢还。”睡在内侧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萧天痕先行安排人将萧恪等人送出了城。 
   夜深人静,所有人正睡得香甜,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且渐行渐近,凤浅歌倏地睁开眼坐起身,萧飏也早已醒来正凝神听着动向,起身下床到窗边瞧下去,整座客栈被元州城主的兵马围了个水汇不通。 
   凤浅歌一听脚步之声是训练有素的人马,在这元州城内能调动官兵的人可想而知是谁,立时下床穿鞋,萧飏一把拉住她便道:“走。”刚一出门,萧天痕与玄风等人也已经醒来出了房门。 
   “从密道走。”玄风带路道,这家客栈是鬼域的人所开,为以策万全客栈内早设了密道。如今外面弓箭手遍布,硬拼是不可能的。 
   几人一行下了酒窖,自密道悄然出了客栈。到了城门口,转头便看到方才栖身的客栈已经化成一栋火楼,照亮了元州城北的夜空。 
   “走。”萧飏回着望着那片火花,一拉她声音冷沉飘散深秋的夜风中,敢与他作对的人,一向没有好的下场,元州城非破不可。 
   对方发现楼中无人便立时奔赴四门追赶,凤浅歌一行人已经自北城而出,出了北城不是去往燕城,却是朝锦州而去,一种不敢有片刻耽误一行人直奔锦州而去。 
   天色渐明之时,一行人进入密林之中,林中一片死寂立时让她生出警觉,朝萧飏望了一眼,显然他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出声吩咐道:“林中有人,大家小心。” 
   一行人放慢马速前行,凤浅歌周身不由生出阵阵杀气,这几乎已经成了陷入险境的条件反射,听觉,触觉都特别敏锐起来。 
   越往林中走,阴冷的死亡气息便越来越重,让人不由心生寒意。萧天痕望了望四周,解下自己马上的佩剑扔给凤浅歌,他知道以她现在的身手对敌应该不是问题,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强悍起来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一阵阴风骤起,数十身着铠甲的人从林中走了出来,面色煞白,眼神无光,凤浅歌心头一颤,低语道:“乌蒙国死士。”乌云珠这个女人没死,哪里出事她都来掺上一脚。 
   几人霎时心头一凌,北苍山那惨烈的一战至今历历在目,乌蒙国死士的威力不可小看,而今来这几些,比之上次的更加厉害,死寂的林中惊悚的笛音响起,死士同时望向高头大马之上一袭雪衣的人。 
   笛音愈渐高亢,数十名死士一拥而上,直朝萧飏袭去,萧飏纵身下巴被缠斗其中,萧天痕几人不敢有半分懈怠,凤浅歌纵身下巴,寻着笛声朝林中而去,果然看道那一身黑衣的异族女子,手中那白森森的骨笛发出鬼泣般的声音。 
   “果然是你?”凤浅歌眸光一寒。 
   乌云珠望向走来的人,面色无波,笛音倏地一转,凤浅歌还未出手,身后便一阵腥风大作,她转头去看,一条巨蟒不知可时已经在她的身后。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强敌环伺



  凤浅歌扭头一见身后的庞然大物,手中利箭瞬间出鞘,足尖一点便退出十丈之外,为自己寻找机会朝其下手,然而这样的庞然大物与曾经在封国皇陵的河蟒有过之而无不及。巨蟒体形虽大,但行动迅速,若不是她如今武功已经恢复定然是避不过去的。* 
   吹着骨笛的乌云珠眼底掠过一丝寒意,笛音更加诡异起来,凤浅歌盯着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握剑的手一紧,一剑长虹劈出,剑气一过,巨蟒身上立时列开一道血口,几乎在出剑的出时,她右手在出剑的瞬间,左手霎时飞旋出十二只剧毒冥蝶随剑光一道袭向巨蟒之身。 
   巨蟒吃痛在林中一中翻涌,林中腥风大作,那群死士只围攻萧飏一个人,虽不占于下风,但一时也难以脱身,他朝笛声方向望了望,眼带忧色,萧天痕一见便道:“我过去帮她,四哥,你小心。”说罢提剑便寻着笛声而去。 
   一时到从林深处,萧天痕立时傻了眼,那么大只乌黑巨蟒在林中窜动,这乌蒙国的人果然歹毒,尽养这么些害人的东西。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抓那个女人。”凤浅歌一边应对着巨蟒的攻击一边喝道。 
   萧天痕一听赶紧回过神来,提剑便朝乌云珠那方奔去,巨蟒一见主人有威胁掉头一转朝萧天痕而去,吓得他撒腿就跑:“别吃我,我不好吃!”他是会武功,可是应对这么个庞然大物他真应付不来啊。* 
   凤浅歌微一拧眉,足关一点,剑逢转向不远处的吹笛人,乌云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纵身一跃上了树,凤浅歌随之追了下去,二人在林中起起落落打斗着。乌云珠多使毒,虽然她有些毒不怕,但有些特制的毒,她一样也会中毒,故而不敢放手去搏。 
   那一边的萧天痕被巨蟒追得满林子狂奔:“救命哪,别吃我啊,别吃我……”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在林中响来。 
   乌云珠显然因为上次在北苍山从她手中吃过亏,这一回武功大有精尽,加上善于使毒,凤浅歌一时也拿她不下。 
   萧飏那一行人被缠得根本无法脱身,远远听到萧天痕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由心下一紧,叫他去帮忙他却叫得这么凄惨,萧天痕不是那么无用的人,遇到什么了连他也怕成这样?心下一急,手中剑势更加凌厉无比。 
   凤浅歌眼见萧天痕快被巨蟒追上,将手中长剑掷了过去,一剑凌厉无比,巨蟒被刺中要害,萧天痕一见也不再傻眼,立即出手反击。她这一出手,却给了乌云珠可乘之机,一掌便朝她袭来,她以掌相击,哪知手上立即一片泛起乌黑。 
   乌云珠一下退出数十丈:“毒煞掌的滋味如何?” 
   “不过如此。”凤浅歌微一抿唇,手中旋转而出的冰蝶很快便控制了毒性,乌黑之色从她手中渐渐褪去。 
   萧飏等人刚把那数十死士诛杀,便远远听到有铁蹄铮铮朝他们而来,相顾一望迅速进林寻找她与萧天痕等人,乌云珠一见风头不对便迅速撤退,凤浅歌从树上跃下,扶着树身形微微一晃,武功虽然恢复了不少,近前来又是受伤又是病发,体质大不如以前了。 
   萧天痕将巨蟒杀了,一脸忿恨地踢着一动不动的死物:“我让你咬我,让你咬牙,小爷把你炖成蛇羹。” 
   凤浅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炖了你敢吃吗?” 
   萧天痕转身望向她,见她唇色比方才苍白了几分,不由微一皱眉:“你还好吧?”要是让四哥知道她是为了救她被乌云珠那女人伤了,还不是扒了他的皮不可。 
   凤浅歌微一敛息,摇了摇头:“元州城有人追来了,不能再耽误了。” 
   “可是……”萧天痕见她面色不好不由心中担忧。 
   “走吧。”凤浅歌举步朝萧飏他们的方向走去,见他们也正好朝这边而来,翻身上马一行人打马疾驰出了密林,只留下满林血腥之气。 
   一行人纵马如飞,不敢有片刻停歇。萧天痕不住地朝凤浅歌那边望去,知道那女人是个病秧子,若这伤再有个好歹来,他怎么跟四哥说去。 
   直到暮色时分,一行人出了元州城的地界,人马俱疲便决定休息到晚上再过忻州城。 
   凤浅歌下马便去了河边抽出短靴中的短剑,将手心划开一道口子,将渗入手臂的毒一点点逼出,滴滴黑血从伤口出滴入水中,整条右臂依旧觉得麻木,她无奈地叹了叹气,这毒还真厉害,一时半分手还恢复不了知觉。 
   萧飏下马吩咐玄风到忻州那边查探状况,转身一看她已经不见了人影,剑眉微皱,便起身去找,看她一人蹲在河边,悄然走上前便看到她手上正滴着血落入水中,瞳孔微缩,一把抓起她的手:“怎么弄的?” 
   凤浅歌挑眉望了他一眼:“现在已经没事了,放心,我没那么娇弱。”这点毒还要不了她的命。 
   他望着的她的目光带着薄怒,面色都有些苍白了,还一路一声不吭,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回事。见他面色冷沉,她立即求饶:“好了好了,就这一点小伤,当时后面有追兵没来得及说而已,我知道分寸的。”她这条小命,她可宝贝着呢。 
   萧天痕在马匹上的包袱中终于翻到了金创药拿到河边便看到萧飏已经在那边了,不由一阵心虚,这伤也是因为要帮他而受的,看四哥那一脸心疼的样,指不定要怎么训他了。 
   “我刚找到金创药,你……”萧天痕拿着药递过去,小心翼翼打量着萧飏的神色,又望向凤浅歌,她没跟四哥说吗? 
   凤浅歌瞪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萧飏拿过萧天痕手中的药,冷冷扫了一眼两人:“什么事瞒了我?” 
   萧天痕沉默片刻,一副认罪状:“她是帮我对付那巨蟒才……才中了乌云珠那女人的毒掌。”他还是争取坦白,从宽处理。 
   萧飏闻言眸光一寒望向萧天痕,他让他过去帮忙,他却帮倒忙。凤浅歌微一扬眉,望向眼前的人使唤道:“上药!” 
   萧飏瞪了她一眼,蘸了药微微抚上伤口处,指上忽一用力,疼得凤浅歌一皱眉这才道:“看你下回还逞强。”萧天痕见他不追究,悻悻地走远去。 
   “你就蛮不讲理。”凤浅歌不满地哼道,又不是她要伤着的,实在是那一掌躲不开,她才接的,不然伤得就不是一只手了。 
   他低眉将她的伤口上了药,细细包扎好:“你就非要冲上去逞强把自己伤着才心甘是不是?” 
   “连心疼人都这么别扭。”凤浅歌瞥了他一眼哼道。她自然知道他是不想她受伤,他是想护着她,可是他就心疼人这么温柔的人到了他这里就这么别扭。 
   萧飏凤眸倏地眯起,一搂她的腰际:“那谁不别扭?” 
   她微一怔,唇角扬起,皱了皱眉子嗅了嗅,戏谑道:“好浓的醋啊!” 
   薄削的唇狠狠地吻上她,辗转不离。他也怕他做的不够好,比不上那个人,即便她在自己身边,但她心中总有一个角落放着那个人,也许在某一天元清皇的记忆袭来,那个人更会占剧她整颗心。 
   她微怔,似是感觉到了他这份不安,微敛起眸回应着他的吻。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大地,河面波光闪耀。二人闲坐在河边草地之上,凤浅歌随手摘起旁边的野方在手间摆弄成一只草戒指放到他手中。 
   萧飏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成亲的婚戒,就像指环差不多。”她淡笑言道。 
   他微微皱了皱眉,一把抓起她的左手:“像这个?” 
   她低眉瞧了瞧左手上的指环,撇了撇嘴:“这个在封国时楼暗尘硬戴上去的,里面是中空的,养着一种蛊虫,戴上去除了他没人拿得下来,我试过很多回了。”除非把她手指剁下来差不多。 
   萧飏瞧了半晌,眸光复杂难辩:“他倒舍得,这是封国皇室的定情信物,亦相当于封国王后的证明。”那家伙把这东西放在她这里,不也是在打着她的主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宵想,心中醋意翻腾,再所难免。 
   “那黑狐狸太精明,我不想跟他打交道。”凤浅歌淡声言道,她自认为一向可以看准一个人的心思,偏偏楼暗尘那家伙藏得很深,面上玩世不恭,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是不是不防,有野心,有心计,又有手段,他日若为敌,不可小看。”萧飏望着远言,眸光清锐,如今西南西北在他手,东南东北在修涯手中,苍月内部不稳,封国这时候来袭,内忧外患会更加难以收拾,到了锦州是必要暗中派人注意着封国的动向,否则真的怕会陷入那样腹背受敌的局面。 
   凤浅歌微一拧眉,皇宫中活下来的人,几个不是有心计有手段的,她曾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保全身自己,却是一再被卷入其中。这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最聪明的那一个从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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