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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谋后:噬魂妖娆-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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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灵玉的心忽然就软了，她抱着他的颈：“你真的那么想一直呆在我身边，即便我利用你，糟践你，伤害你，你也会留在我身边么？”
“会。”云焱抱着她，毫无犹豫的回答。
“那我就要利用你，糟践你，伤害你。”连灵玉冷血的说着。
“你不会。”那蜜唇带着悠扬的弧度：“你善良，温柔，心疼我。”
“谁心疼你！”连灵玉被刺了一般的愤愤然道。
“你。”云焱抱着她起身，为她拭干水珠，专注的穿上她的军。连灵玉伸手握住他已经自行蒸干的红发，他拥着她：“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连灵玉的头在他的肩膀上停靠，良久才道：“我不是正常人，我是从阴间重生来复仇的修罗。我前一世有夫君，有三个艰难生产下来的孩子。我被我的夫君亲手掐死，我的孩子嫌弃我长得丑。我讨厌所有的男女之情，你现在说喜欢我。有一天厌烦，你也会掐死我。”
云焱浑身僵硬，他抱着怀里在这一刻冰冷森然的身体。他的心不可抑止的抽痛着，他一直知道她心里有极大的秘密，却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秘密。
云焱没有说话，连灵玉这种伤痛，已经不是他的言语可以抚平。也许别人会觉得她是在说胡话，可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了解她的程度不逊色于连风，他记忆中确实也有她和连风的谈话。但她并未对连风说过她是被司马瑜掐死的，更没有说过她还有三个孩子，并且都嫌弃她长得丑。
连灵玉感受到抱着她的身体在僵硬，但过了一阵之后她却感受到他身上满满的心疼，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他没有说话，但他身上的温暖在温暖着她。
“虽然我的身体，确实被你撩拨了。可是我并不相信男女之情，我也不相信天才地久，更不相信白头偕老。”连灵玉冷静的告诉他。
云焱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缓缓而艰难却认真的说道：“你会信的。”他说话说得很艰难，那是因为他的心房在抽搐。
过了一阵，他取了她的军甲给她穿上：“今日开始，我就是你的人。”
连灵玉收拢了心绪，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走吧。”
“先吃早膳，等也等了，不在乎多等一会。”云焱说着，已经让人去准备早膳。
令连灵玉奇怪的是，云焱分明是第一次出现在军中，可她的护卫竟然听他吩咐？！难道他们就不怀疑么，若是云焱是来胁迫她的，她不是求救不得？！看来这些护卫的素养还需要提高！
她却不知这完全是因为她平日里表现得太强大，令她的下属第一反应不是她被挟持了。而是此人是她找来相助的奇人，她肯定不知道当初在京都城哄骗压制赵诗诗的话语。如今已经从京都城传到了大军之中，很多人都猜测在她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师门。否则就算是天才，这等成长也太恐怖了！
甚至在见到云焱之后的鱼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将云焱归为连灵玉师门中来的人。因为云焱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甚至比他见过的那位还要深不可测！这令他完全提不起一丝平日里的强者风范，因为他知道在云焱的面前，他不过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蚂蚁！但始终是蚂蚁……
……
赵括虽已从鱼师处得了口风，但真的看见陪着连灵玉走进大帐的云焱之际。他的瞳孔还是忍不住的紧缩了缩，不仅仅因为鱼师所言此人是绝顶强者，更因为此人倾绝天下的容貌。大商皇室之人本也生得俊朗，其中以东平武侯尤为突出，但真正与此人相比，却有星光与皓月争辉的意味。而且即便他是一名男人，也从此名红衣若桃玉之人平坦的胸口，正常的喉结上看出他是一名男子。但他的小腹之中，仍旧有一股莫名的邪火窜上来。
他真的很美，尤其有一双干净至极的双眸。那种干净令赵括自惭形秽，却也趋之若鹜。阴暗总是向往光明，他这种浸淫权术，勾心斗角的政客，最向往的便是这种干净至纯之人。所以赵括觉得，他也许是疯了。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云焱的纯净征服。
“震乌将军，这位是？”一番见礼，赵括已经发问，他的心神甚至有些微颤。但他处大事多年，面上倒是能不动声色。
“回殿下，此人云焱。”连灵玉眉头微蹙，这样一个大活人以后跟在她身边，她倒是真要为他找一个身份。但无论是此刻的她，还是单纯只想跟在她身边的云焱，都没有往某一方面想。
“可有军籍？”赵括的问话很明显也很简单，云焱留在军中并且跟随她出入，自然是要有军籍。
连灵玉眉头又皱了皱，因为云焱的跟随本就是临时起意。她虽觉不妥，但不知为，她就是带他来了——
“大商朝律法，九品以上武灵。不问出处，可择出仕。”云焱却开口。
云焱的声音一如他的人，干净而清透。赵括压下身上的异样，凝声道：“我大商重武道，确有此令。但出仕强者，若不愿透露出处，需由朝中王侯元老抑或皇族直系保荐。”
连灵玉听言眉头皱得更深，她觉得在处理云焱的事情上，她总是不够冷静全面。
“启禀殿下，长亭侯爷求见。”那时帐外已有护卫报道。
“快请。”对于长亭侯的到来赵括虽奇，但自不会拒之帐外。
待礼仪问过，长亭侯落座。赵括便道：“侯爷倒是来得是时候，震乌将军为我大商又寻助力。此名云焱的强者，修为九品武灵以上，有意入仕助我大商。本宫心觉甚慰，本宫身边倒是缺乏一名如此军师。倒是可奏请父皇，以本宫之面保荐，不知震乌将军以为如何？”他这番话表明了强抢，但连灵玉并没有保荐的资格。若是想要留云焱在军中，她必须答应赵括的提议。这真是阴人的高招……
长亭侯朗声笑道：“殿下果是惜才之人，震乌将军此前提报此事，还说担心殿下不虞。本候当时便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云公子的品性自然是没话说。本候当时就写下保荐折函报送京都，想必过阵子这折子就在圣上跟前了。倒是有劳了殿下一番心意，怎么？震乌将军难道没将此事说明？”
面对一脸忠厚的长亭侯，连灵玉压下心中的笑意尴尬道：“此为末将之错，昨日伤势恢复本就该前来拜见殿下。但因军务缠身，正是方处理完军务调息之际，却说鱼师前辈来寻。末将怠慢，还望殿下恕罪。至于云公子，末将却是管束不得。”
云焱听言那丹青如画的眉便动了动，眸光无辜而纯净的凝着连灵玉。后者早别开了脸不看他的眼神，心里想来是记恨他昨夜至今晨的闹腾，这会子正在给他穿小鞋。
“殿下也莫怪，这方出仕的强者，总会有点儿傲气。”长亭侯倒是厚道，既然打算帮连灵玉遮掩云焱，也没道理半路撒手。
云焱眸光看向位上的赵括和长亭侯，那双纯净的眼眸确实让人难以怀疑他是方出师门的弟子。兼之他本身就有强者的高深莫测修为，此刻虽不说话也没人质疑他。
“这样吧，不如云公子展露下能耐。如此下来想必殿下心中也安然，咱们也都能明白云公子确实能耐非常。”连灵玉却向众人提议道。她这种提议虽令人振奋，但人都把眸光看向云焱。这名看起来美得倾绝天下的公子，真的有很强大的能耐么？而若是有，以他的身份会放下身段杂耍一般演示给众人看么？
但令赵括等人出奇的是，云焱唇角浅笑开来道：“小将军所言极是。”他何尝不知这是连灵玉的公报私仇，但这行为他却是喜欢至极。他很了解连灵玉，能让她如此任性的意气一回不容易，她做事可从来都是估量算计完整。
连灵玉面色不动，心里却有些烦躁，特别不喜欢他叫她“小将军！”，将军就将军，还要加一个“小”字作何？
云焱还是站在她身边，但赵括和长亭侯以及鱼师却都纷纷色变。随后瞳孔之中有惊骇之色，三双眼睛震骇的盯着那含着浅笑，人蓄无害一般的美公子。
连灵玉只觉坐下一轻，椅子粉碎成一堆沫渣渣。云焱的手却已经虚扶着她的腰。嘴角又上扬的弧度，用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我能耐如何，你试了一晚上还不知道么？”
连灵玉的耳根蹭的就红起来，但其余三人只当她是被惊的。显然云焱的修为已经到了他们都惊骇的地步，鱼师本身就是九品武师，但他知道云焱远在他之上。赵括此前听鱼师说过此人修为比他还强，但真正见识到如此庞大的威压，他还是震惊了。
最感到吃惊的自然是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但却知道云焱身份不对路而赶来支援连灵玉的长亭侯，他万万没想到连灵玉身边会出现这样一名强者！难道传言竟是真？！连灵玉的背后有强大的师门依托，那才是她一路修为扶摇直上的真正缘故？！
“小将军，在下表现，您可满意？”云焱的话里透着不明的意思，这种意思只有连灵玉听得明白。她倒是想听不明白，可她确实不是脑残者。
“末将言轻语微，见过的世面少，还请殿下、侯爷评定。”连灵玉也不是吃素的，云焱听之心中只能叹啊。要她服软可不容易——
原本鱼师是想说放肆来着，赵括毕竟是皇族，用武者的威压来压制一名皇室未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继承人，这很不礼貌。但云焱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令他将所有的话都吞没回去。在真正强大的武者面前，在底蕴深厚的隐世门派之内，皇权根本就不在他们眼中。
但更令他们惊骇的是，这样一名隐世宗派的强者，竟然愿意跟随在连灵玉身边。而且看两人交谈，这名叫云焱的强者对连灵玉还十分客气！这种行为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令赵括等人思量！即便连灵玉现在不是内门弟子，但位置也绝不会太低！
“震乌将军，老夫冒昧问一句。您现在的修为是？”鱼师本已察觉，但他难以置信。不过赵括和长亭侯的修为未到，却不知连灵玉此刻的修为才是令鱼师惊骇的根源。
“侥幸得云公子相助，在闭关养伤之际趁势精心修炼突破。成果还算不错，末将如今是七品武灵。想必乌坦军尚且不知，下回大战倒是可试试斩杀对方主帅。”连灵玉说的平淡，听者却都被惊得呆愕。
赵括那本正握着茶盏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此前连灵玉的修为是几多，他们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就算是未受伤之前，她的修为也仅仅只是九品大武师啊！连武灵都未突破，可现在——现在竟然是一名七品武灵了么？！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犹如置身事外的云焱身上，心中都狠狠的抽了一把。到底是怎样的师门，到底是怎样的灵丹妙药，这才能够让一名受过重创的武者不仅恢复修为，甚至还能增进这么多！
“好！”良久之后，唯独长亭侯莫名的道了一字，心中再次肯定自己的看法。这名向来沉着的大将，此刻眸光却透着热切盯着云焱，更是期盼的看向连灵玉。
连灵玉心中叹息，她明白长亭侯眼神中的意思，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而她的点头，却令长亭侯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知子莫若父，作为罗源的父亲，长亭侯如何不明白罗源的骄傲。而正是因为明白，他才越发痛心。甚至改变他此前奉行的一些作为，才会如此全力的支持着连灵玉。而后者在得到长亭侯的倾力援助之后，也为罗源感到温暖欣慰。须知在京都城这种环境之下，亲情都是最不可靠之物。比如没用的李悦，在失去价值之后，便被锦云夫人弃之如鞋履……
面对三人的惊震，云焱只是回以浅笑。在连灵玉重新坐定的地方站定，但赵括却起身拱手：“云公子乃我大商依靠。我大商西部，有劳公子。”
赵括总能在最适当的时机里，说出最适当的场面话。这也是他能成为最有可能成为太子人选的缘故。作为一名政客，特别是一名站在高处的政客，他并不需要掌握太多的技能。甚至也不需要太高的修为，只要他能掌控人心，掌控大流。
“殿下客气，我既为小将军而来。但凡她让我做的，我自会斟酌帮她。”云焱的立场很明确，我不管你什么大商朝还是小商朝，他在乎的只有连灵玉一人而已。其余人他可不管，而且他今日也确实是有意压一压这些人。平日里都让连灵玉对着他们卑躬屈膝，对于这一点他很不乐意。但他也不会拂她的意思，她想要怎么做，他只是帮她而已。而且他这句话也表明——你们别想威胁她来要求我做什么，我答应的是斟酌办而已！
云焱的回答，令连灵玉忍不住腹诽：狐狸果然还是狐狸，说话也滴水不漏。
“仰仗震乌将军。”赵括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这也是他最大的优点。
“殿下言重，该是仰仗云公子。”连灵玉同样站起身回礼。
待赵括坐下身，长亭侯却道：“最近两月乌坦国一直很安静，特别是最近一月甚至都闭帐不出。此前一役，他们吃了大亏，不该就这么作罢、”
“那是因为他们的国师已死。”连灵玉开口，却见赵括等人俱是震惊。可见乌坦国在封锁乌坦国师已故一事上下足了功夫。否则这段时间大商军也不会一直警戒却没有其他动静，但她也不乐意她在上古空间之际两方死掐。如此她的军功可是没着落了，她现在的修为已算可以。如今就只等官衔上去，回京都之后就可以好好会一会司马瑜。
虽然此前连灵玉的手段和布局也不差，但若要利用并搅动这潭局，却只有她身上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够搅动得起来。遍布安插的的线，终于快到汇聚成网，并可收网的时刻。
在拜别出大帐之后，连灵玉心中隐隐起了期待：司马瑜，当你在那唾手可得的目标面前时，忽然被拉下跌落。随后你发现你距离目标越来越远，远到你慢慢绝望之际，应该是对你最好的终结。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她抽回去道：“这是在军营！”
“好吧。”云焱也明白她现在是将军的身份，真是很令人烦扰的身份。
“蕴魂草，有消息了么？”云焱忽然问。
“嗯，此去上古空间得了一株。我已经命人给张云飞送信，让他知会三哥来一趟雪城。”说起此事，连灵玉心中喜悦。她下意识的信任说出，以及那语气中喜悦之态的流露，一切都在不自觉之中形成。
“去雪城？”云焱疑惑。
“那是七品丹药，我不能炼制，所以只能请求步惊天帮忙。”连灵玉回答。
“步惊天？”云焱发觉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似乎是发生了很多不太寻常的事情。
连灵玉点头，在回到帐内之后。也在云焱的询问下，一五一十的将她在上古空间的际遇说来。就好似与多年的老朋友聊天一般，她始终还是潜意识的信任着他。这种信任从他最开始以兽体的模样出现，便已经赢得了她的信任。
云焱的智慧很强，在连灵玉身边呆的时间也长。对于京都城的局势，以及她所处的环境他都很了解。而且他毫无保留的站在她的立场上，这一点即便是张云飞等已经与他结成盟友者都是不可比拟的。所以他留在她身边，是一股很强大的助力。
此外云焱的修为很高，只要他愿意他直接可以斩杀任何连灵玉想斩杀之人。但这些并不是连灵玉想要的，所以云焱会配合她想做的，而不是自认为可以帮她的去乱搞。这也让连灵玉非常喜欢，并且认定她的小狐狸还是最听话的，当然不是任何强情况下……
云焱大部分时候不会紧随在连灵玉身后，毕竟在后者练军等需要威严之际。他这样的人站在那里，就不怎么合适了。而且云焱生得惊艳骇世，一旦走出去很多将士看都看呆了，那里还能操练？私底下众人都称呼云焱为“桃玉公子”。
两军仍旧仍旧平静，而乌坦国越是平静，阴谋的味道愈发明显。在这种平静之下，最忙碌之人却是连灵玉。在有了云焱的护法之后，她可以开始练习得到的炼丹传承。
此处距离大商军营五百里之外的一座峭壁洞窟之中，连灵玉吸了一口气，看着身旁摆放整齐的寻常药材。她意念一动，一团蓝色的火焰以她精神力涌动的形态出现。在保持着一种紧张兴奋的状态下，她犹如第一次修武时那般激动。
“别紧张。”云焱干净的嗓音似有凝神的作用，连灵玉看了他一眼。在他纯净的眼眸之中，她的灵台似也多了一份宁静。她缓缓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随后一株药材投入火中，两株药材投入火中，她的动作渐渐流畅。无数次温习之后，以她的细心和精神力，一切都越来越顺利。
“嗤——”一团黑炎冒出，蓝色火焰之中有一滩污秽之物蔓延。连灵玉收起蓝色火焰，而那一滩秽物滴落，却是她炼制失败的产物。
“接着来。”云焱鼓励道，连灵玉收拢心中那一丝挫败。她毕竟是心性坚定之人，并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沮丧。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真的令她很是沮丧。就在她将所有她和云焱准备的药材都炼制完了之后，她居然没有炼成一枚像样的丹药！
“别灰心，药师不好当。玩火我也会，但是炼药我也不会。不过你既然有传承记忆，我们反正也不是太着急，那就慢慢来。”云焱拿出帕子，为她拭干净她手上的尘土、药渣和药灰。
“可是我确实是按照传承记忆中的手法炼制的啊，为何会失败？”连灵玉想不明白。
“也许是火候的缘故，虽然手法一样，可能你的火用得不恰当。”云焱提议着一面道：“此前我曾听过，一名药师不仅仅要会炼药，更要会了解药材。据说有些疯魔炼药一道的药师，甚至能与药材沟通。我自然不希望你这般，但由此可见对药材的了解也很重要。”
“你的意思，我不了解这些药材？”这一点连灵玉倒是承认，她对药理的研究确实不深入。
“你已经很好了，无论能不能炼制成丹药，能不能成为一名药师。你都比很多人强，所以也不必这么着急。”云焱是舍不得她估计又要虐待自己，没日没夜的看药理书籍。所以此前虽然也有想法，但并未提出来。可今日见她如此的沮丧，他却不忍心的说出口。
“外力终有限。”连灵玉简单的话语，却令云焱心疼不已。将她拥入怀里安抚道：“我陪你看，但不许太伤神。”
连灵玉不语，微闭上眼。方才的炼药虽没成功，但却耗费她不少精神力。那些蓝色火焰本就是她的精神力，所以此番消耗可不小。
“先回去，免得军中有事。”连灵玉欲站起身道。
云焱却抱着她起身：“嗯，你歇着吧。回去之后有事我会唤你起来。”
“可——”
“不会让人看见。”云焱保证，连灵玉这才闭上眼眸。
许是第一次消耗这般多的精神力，在肉体并不疲惫的情况下，她也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是入夜，她下床走出内帐，便看见云焱灯光下若美人胭脂腮一般的身姿正在桌案前不知看何？她走近坐下，见他看的是药理书籍，有些奇怪道：“你怎么这么积极？”
“唔——我将一些重点给你标注了出来，这样你在看的时候，就会记住该记住的，看起来耗费的精力便会少一些。”云焱回答了一声，那豆蔻一般玉里含桃的容颜专注认真。如丹青画出的眉轻轻凝着，显然在思考哪些是更为重要的。他那一头火一般的红发，柔柔的散在他的肩上，那薄蜜的唇，那玉挺的鼻梁，那微动的长睫，无一不美，无一不惊艳。
许是因为连灵玉看得太专注，所以云焱抬起眸看她，见她似有些呆愣。并不知道她是为了他的倾绝容颜而倾倒，只当她还不舒服，便柔声问道：“怎么了？”
那双晨露一般的眼眸凝着她，她心中最爱的自是这份干净和纯粹。她有些怀念从前抱着他的时候，他那温软的小身子手感可是极好。她想着却伸手抱住云焱的头，揉着他的红发：“这样我根本就不能抱你。”
云焱听言莞尔，伸手搂住她的腰：“你想怎么抱？”
“你能变回去？”连灵玉倒是兴致勃勃，但想到某些画面，又有些尴尬的僵硬了脸色。
云焱抱她入怀：“不可能。”他为何化人，还不是为了抱她，而不是整天被她抱着。
“你的狐狸尾巴呢？”连灵玉想到从前握着他的尾巴，他就会炸毛起来，那模样煞是可爱。
云焱低头亲吻着她的耳际：“想知道？”
“嗯——”连灵玉觉得她应该推开的，那日之后这人似乎老实了，但她仍心有阴影。她却不知云焱不动她，不是因为他老实了，而是因为他知道她日间辛苦，不舍得再折腾她。
“想见吗？”云焱又道。
连灵玉眸光一亮：“可以见？”
“可以。”云焱非常肯定道。
“好。”她知道那是他的短处，一旦握住就可以看他出糗。她都没见过他面红耳赤的模样的，似乎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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