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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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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慕涵点了点头,神态没有多大的变化,“如今你方才醒来不久,暂且不要在想这些事情,等你身子好些了,朕再与你说。”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官锦却猛然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司慕涵的衣角,“陛下……”
司慕涵转过身来,眸光深沉似海。
官锦连忙放开手,随后噗通地跪在了地上,“臣子失礼,请陛下恕罪!臣子并非有意冒犯陛下,臣子只是真的很想知道臣子的母亲和父亲如今究竟怎么了,臣子为何会出现在宫中?臣子很想知道这些,真的很想!”
官锦的言语中不仅带着激动,还带着哽咽。
“朕说了,这些事情往后朕定然会告诉你。”司慕涵缓缓地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是你真的心存孝义,那便好好养好身子,朕相信,你的父母定然也会希望你能平安康健的。”
官锦抬起头看着司慕涵,脸上依然滑落了两道泪痕。
司慕涵低着头看他,心中却也是不确定,若是官锦此刻是在假装,那他的演技便真的出神入化了,可是若不是……那此时将他家人俱亡的消息告诉他,那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司慕涵虽然不怎么喜欢官锦,但是也没有想过落井下石,毕竟她始终是欠了他母亲一份人情,而他之所以落得如今这般境况,多多少少是因为她当时的决定。
官锦没有在反对,便垂着泪点了点头。
“好生养着吧,有什么需要便跟你身边的人说。”司慕涵淡淡地说了几句,随后便转身离开。
旁边的宫侍随即上前将官锦搀扶起来,“官公子你便安心吧,陛下和皇贵太君都这般的关心您,往后您必定会前程似锦的!”
官锦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方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嗯?”那宫侍一愣。
“你说,我是陛下尚未册封的君侍。”官锦看着他,问道。
那宫侍道:“奴侍没有说谎,官公子的确是陛下尚未册封的宫侍,而且官公子还对凤后有救命之恩,只是因为先帝丧期为过,所以陛下方才会没有下旨正式册封罢了,这件事宫里面的人都知道的!”
“那你可知我是如何进宫的?还有,我的母亲和父亲如今怎么了?”官锦握着那宫侍的手焦急地问道。
那宫侍却摇头,“奴侍并不知晓这件事,奴侍只是知道,官公子是以宫侍的身份进宫的,而且是皇贵太君亲自下旨让公子进宫的,不过奴侍听闻,皇贵太君这般做是因为陛下,可能是官公子以前是和陛下认识的吧。”
官锦静默了会儿,随后便没有说话,“我累了,想休息。”
那宫侍随后便将官锦搀扶上床。
官锦躺下了之后,便道:“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守着,你先出去吧。”
“是。”那宫侍回道,随即走了出去。
官锦在床上躺了会儿之后,便又坐起了身,曲着膝靠着床头坐着,脸上惶恐的神色多了一抹极深的迷茫,便这般呆坐了半晌,随后抬起双手捂着头,闭上了眼睛使劲地回想着,但是过了好半晌,脑海中却还是一片空白。
不!
不能算是空白!
他的记忆中只有临淮城城守府的记忆!
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京城和皇宫,他却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方才那宫侍说,他是如今陛下尚未册封的君侍,可是方才,他丝毫也感受不到陛下对他有半丝关怀,便是她口中说着关切的话,但是却像是客套,甚至还带着一丝试探!
不管是先前的那位皇贵君,还是如今的陛下,他们丝毫都不信他真的把这些事情给忘了!
虽然仅仅是几句话,但是他却还是感受到了!
而且,他们对于他,都有着一种防备。
这种防备就像是一块巨石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头之上!
他们为何会对他这般态度?
皇贵太君说他是为了救他,在试药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可是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告诉他的,是真的吗?!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些人!
他无法在他的心中找到对这些人一丝一毫的依靠之情,他既然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为皇贵太君试药,那他定然是极为关心皇贵太君的,可是便是被他抱在怀中安慰之时,他都没有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反而生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抗拒!
这又是为什么?!
官锦越是想,便越发的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没有丝毫光亮的万丈深渊,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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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后嗣 036 父君病危
司慕涵离开了偏殿之后再一次前往正殿提出要向皇贵太君请安,然而结果还是被拒,她半眯着眼看着安儿,不冷不热地道:“既然父君在歇息,那朕便改日再来,至于官锦的事情,你让父君莫要过于的担心,朕已然令太医院好生治疗。”
安儿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是。
司慕涵随后沉着脸转身离开,随后便往观星殿而去。
雪暖汐这时方才用完了午膳在暖阁中用热毛巾敷着脸,虽然不近看已然看不出被打过的痕迹,但是他却还是不放心,便想脸上的那点痕迹都立即消失。
绿儿自午膳之后方才到主子身边伺候,自然是发现了主子的不妥,然而不管他如何询问主子都不肯说是谁打的,同时还严厉警告他不得说出去。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雪暖汐搁下了已经冷了的热毛巾,盯着绿儿问道,说罢,随后又道:“我可警告你,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若是不听,那我便立即让人宣母亲进宫将你领走嫁出去!”
绿儿有些不忿,但是却还是道:“奴侍怎么会不听主子的话!只是奴侍担心主子,所以在想着不如请御医过来看看。”
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委曲求全了!
如今以主子的身份,谁还敢打主子?不是朝和殿的那位凤后,便是如今怀着身孕的豫君!要不就是那不知道怎么的和陛下怄气的翊侍君!
“这点小事都要请御医?”雪暖汐瞪着他,有些不悦地道,“你想给本宫丢人现眼啊!而且,请了御医不也就告诉所有人这件事了吗?!”
“可是……”
“好了!”雪暖汐打断了他的话,“我本就没什么事情,你若是将这件事闹大了,那我方才是真的有事情了!你快些给我换条热毛巾,下午我还得去看看豫君,可不能让人给看出来了!”
绿儿一口气压在了心头,异常难受,但还是听从了主子的命令,动手再给主子拧了一条热毛巾,却在他要将热毛巾递给雪暖汐之时,却闻外边传来了永熙帝驾到的通传声。
雪暖汐顿时大惊,立即从暖榻上下了,随后便跑进了寝室,一股脑地转进了被窝中,蒙着头,闷声道:“绿儿,你去告诉涵涵,说我正在午睡!”
绿儿愣了愣方才回过神来,道了一声是,便起步往外走去,便在寝殿之外见到了永熙帝,随即行礼道:“奴侍见过陛下。”
司慕涵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便起步欲走进寝室。
“陛下!”绿儿连忙拦住司慕涵,“主子正在午睡。”
绿儿的这话本是说的没什么问题,只是此时他的语调太过于急切,还有神色过于的慌张。
司慕涵蹙了蹙眉,“本宫进去看看,不会吵醒你家主子的。”
“可是……”
“怎么?难道里头有什么是朕不能见的吗?”司慕涵沉声道。
绿儿连忙道:“奴侍不敢,陛下请!”主子不让他说,但是若是陛下自己发现了,那便是他也阻止不了的!
司慕涵扫视了他一眼,随即起步踏进了寝殿,最后停在了锦床前,看着雪暖汐蒙头大睡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怕是不简单,难道是在清思殿受了委屈自个儿躲在这里伤心?她静默会儿,随即坐在了床边,伸手想要拉下雪暖汐盖住头的被子,但是她方才一用力,被子下面的人便也用力拽着,“阿暖?”
雪暖汐身子僵了僵,随后方才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我困了,要睡,你别吵我!”
司慕涵蹙了蹙眉,“便是要睡,却也不该蒙着头睡,这样不好。”
“没事,我这样很舒服。”雪暖汐还是躲在了被子下面,“今日冷,我这样会暖和些!”
“冷便让人添火炉,这样闷着自己做什么?”司慕涵丝毫不相信雪暖汐的说辞。
雪暖汐一窒,好阵子说不出话来。
“在清思殿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司慕涵缓缓问道。
雪暖汐闻言,赶忙道:“我没事,你别胡说!”
司慕涵看着他这般态度,便知道他如今这番模样便是因为清思殿的事情,心里叹息一声,道:“阿暖,父君最近心情不好,再加之如今官锦成了这个样子,他心里更是不好受,言辞间难免会有些……不中听的,你也莫要介意。”
“我没有!”雪暖汐担心司慕涵误会什么,便连忙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我没有介意!我真的没有介意!”
皇贵太君打了他,他是很难过,但是却没有恨上了他,虽然他也弄不清楚皇贵太君如今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但是他却还是将他当成了父君一样敬重,因为他是涵涵的父君!
所以他方才不想让别人知道皇贵太君打了他!
虽然雪暖汐脸上的伤不明显,但是司慕涵却还是第一眼发现了,随即也明白了雪暖汐为何会这样的反应,她伸手覆上了他的脸,脸色阴沉地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雪暖汐这时方才想起了脸上的伤,立即转过身,背对着司慕涵,“我没事!”
“阿暖!”司慕涵的声音多了一丝严厉。
雪暖汐在心中暗暗地骂了自己一顿,随后方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却不敢抬头看司慕涵此时的脸色,“涵涵,我没事……”
“谁打的?”司慕涵见他这幅模样,语气缓和了几分。
雪暖汐摇头:“没有人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昨晚下了那般大的雪,地面湿的很,所以我自己摔的!”
“是吗?”司慕涵眸光深沉地看着他,“那在哪里摔的?”
雪暖汐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便抬起了头来,随即看见了司慕涵深沉如幽潭的眼眸,“涵涵……”
“哪里的宫侍这般的不尽职?”司慕涵声音带着冷意,“朕定然饶不了他们!”
“不!”雪暖汐连忙拉住了司慕涵的手,生怕她真的回去寻人晦气一般,“涵涵,我真的没事!也不关别的事情!”
“你不说,那便是你宫中的人照顾不周,朕先前便已经警告过他们,若是再照顾不好主子,朕定然不会再宽恕!”司慕涵根本便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雪暖汐拉着司慕涵的手更加的用力,“我……我都说了没事了!不过是一个巴掌罢了,以前母亲也打过我,没什么大不的,再说了我现在又不疼了,你若是真的要责怪人,那便责怪我好了!”
司慕涵闻言,却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雪暖汐仿若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冲了,便缓了语气道:“涵涵,我真的没事,不要将这般一点小事闹大了好吗?”
“打你的人是皇贵太君对吗?”司慕涵忽然缓缓地道。
雪暖汐倏然一惊,她怎么会知道的?
司慕涵也只是猜测而已,宫里面有胆量打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今早,他也就见过了三个人,醉儿不可能打他,也没有理由,而羽之……也不太可能打他,便是羽之因为先前的事情一时怒极了迁怒于他,他也不会这般一丝风声也不透,那便只有一个人——皇贵太君。
也就只有他,方才会让一向不喜欢受委屈的人这般的委曲求全,执意不让她追究!
因为他担心她再因为这件事而和皇贵太君起冲突,从而将原本便不好的关系闹得更僵!
“涵涵,我真的没事了!”雪暖汐看着司慕涵,眼中有些不安和祈求。
司慕涵伸手将人搂入怀中,“傻瓜!”
“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雪暖汐真的担心她会因为他而和皇贵太君的关系闹得更僵!
司慕涵紧拥着他,“好。”
雪暖汐听了她这话,却还是重复地问了一遍,“真的?”
“君无戏言。”司慕涵沉声道。
雪暖汐方才松了口气,“涵涵,其实……”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停下来了。
他是想说,其实皇贵太君也挺可怜的,或许如今他变成了这般性子,也是因为受了过多刺激的缘故吧!
可是他这话终究没有说出来,虽然司慕涵已经猜到了是谁打了他,但是他却还是不愿意承认,于是接着便改了口,“涵涵,你说官锦的事情是真的吗?”
司慕涵松开了他,“朕也不清楚。”
“虽然他现在很可怜,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他!”雪暖汐正色道,“而且,我还是怀疑他在假装!”
“你不喜欢便不要去见他了。”司慕涵回道,“至于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自有御医诊断,便是真的出了事情,也有御医诊治,你再为了这些事情伤神。”
雪暖汐点了点头,随后又道:“那若是官锦真的忘了,此时他若是知道了他的亲人都死了,岂不是很伤心?”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担心这些做什么?”司慕涵失笑道。
雪暖汐神色有些尴尬,“我……我又不是那等心肠恶毒之人,自然觉得他可怜!不过前提是他是真的忘了!”
“伤心与不伤心这些都是事实。”司慕涵半垂着眼帘道,“朕无法改变,只能尽可能地让他想起忘了的记忆。”
“若是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雪暖汐又问道,他不是恶毒诅咒官锦,只是御医不也说过了有这可能吗?
司慕涵沉吟会儿,“先前御医说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但是如今他却很快便醒了,这便证明了他是个运气极好之人。”
或者该说,他是个命硬之人!
雪暖汐想了想,却也是。
“好了,官锦的事情便交给太医院吧。”司慕涵打断了他的沉思,随后便看向他的脸颊,“可宣御医了?”
雪暖汐瞪了她一眼,“这般小伤还要宣御医?我可不要让人看笑话!”
“那上药了没有?”司慕涵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父君便这般的狠心,连阿暖也下手甩耳光?
他以前是最疼阿暖的,便是当初阿暖做了那件事情,也未见他对阿暖动一根手指头。
雪暖汐愣了愣,显然是忘了,他只记得用热水敷可以尽快消肿,却忘了上药。
司慕涵暗暗叹息一声,随后唤来了绿儿,让他取出药膏,亲自为他伤了药,待上完了药之后,雪暖汐便想起了贵王一事,也担心司慕涵会再纠缠着他被打的这件事不放,便问道:“涵涵,那个贵王是怎么回事?”
司慕涵搁下了药膏,用清水净了净,方才道:“你听说了?”
“嗯。”雪暖汐回道,“方才我想请章总管过来商议过年的事情,但是宫侍说她出宫为贵王准备府邸去了。”
司慕涵看着他道:“贵王是朕的姨母,先帝的嫡亲胞妹。”
“我知道!”雪暖汐正色道,“可是她为什么会回来?”
“先帝驾崩,她回来给先帝奔丧。”司慕涵淡淡地回道。
雪暖汐一愣,奔丧?可是先帝都去世大半年了,她怎么现在方才回来?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因为这件事而不安,“涵涵,先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和这个贵王有没有关系?”
司慕涵有些讶然,不想雪暖汐居然也能够想到这一点,她本是告诉他实情,但是却在看见了他眼底的不安之后,断了这个念头,“贵王是朕的亲姨母,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朕的事情来的,而且,她离开京城这般多年,便是她想做些什么,也没有这个能力。”
雪暖汐微微松了口气,随后继续问道:“那她为何会离开京城?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先帝有一个胞妹在,皇家的规矩不是说皇女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京城的吗?贵王怎么可以离开?她这般多年又去了哪里?”
“当年的事情朕其实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听闻当年贵王和先帝起了争执,贵王一怒之下便离开了京城,先帝也没有追究这件事。”司慕涵淡淡地道。
雪暖汐瞠了瞠眼眸,“贵王和先帝起过争执?!”贵王一走便这般多年,那当年的争执定然很大,而她想必也是恨极了先帝,所以方才这般多年不回来,如今她回来了,那会不会将对先帝的怨恨加诸在涵涵身上?“涵涵,贵王对你……”
“阿暖。”司慕涵本不想跟他说,就是担心他会胡思乱想从而自己吓自己,可是却不想越是瞒着,他越是胡思乱想,“先帝临终之前并没有让朕防着这个姨母,也便是说,她对于朕没有威胁,至于她为何这个时候回来,也不是因为当年和先帝的争执,而是因为……”她的话顿了顿,以一种带着有些荒谬的语调继续道:“她跟朕要一个人。”
“谁?”雪暖汐紧张地问道。
司慕涵沉吟会儿,道:“苏惜之。”
“苏惜之?”雪暖汐瞪大了眼睛,贵王要苏惜之?她要苏惜之做什么?苏惜之不是先帝的贴身宫侍吗?一个女子要一个男子,那是因为……“你说贵王喜欢苏惜之?!”这……这怎么可能?
司慕涵点了点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雪暖汐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
司慕涵犹豫会儿,“这件事朕也还未了解清楚,不过却可以肯定,贵王不是回来抢朕的皇位的,你也可以安心了。”
雪暖汐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此时他的脑海中纠结的不是贵王会不会抢皇位一事,而是贵王与苏惜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涵涵,苏惜之去了哪里了?他是不是去找贵王了?”
“他还在宫中,朕让他做些事情。”司慕涵没有将昨夜的事情告诉雪暖汐。
雪暖汐点了点头,还是不可思议地道:“贵王居然喜欢苏惜之?!”
不是他觉得苏惜之有什么不好,而是,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惊讶了。
“好了,贵王的事情朕会处理,你莫要担心。”司慕涵见状,便道,“方才你说过年的事情,准备归准备,但是莫要累坏了身子,可是将事情交给其他人负责,章善是个不错的总管。”
雪暖汐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定然会办好这件事的!”过了年便是永熙一年了,他一定将这次过年给办的妥妥当当,既然贵王回来只是想要苏惜之,那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情,“涵涵,刺杀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如今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件事!
“应该差不多了。”司慕涵回道,“过些时候,朕再告诉你。”
雪暖汐点了点头,“那这段时间你可要小心些,不要随意出宫,还有……”
“好了,朕的皇贵君。”司慕涵微笑道,“你方才不是说累吗?来,好好休息。”
雪暖汐本是想拒绝的,因为他也不算是累,而且他还想着去看蒙斯醉了,可是见司慕涵这般温柔的态度,却也应了下来,但还是道:“涵涵,豫君那里……”
“朕待会便下旨让蒙家主夫进宫照料醉儿,有父亲在身边,他不会有事的。”司慕涵笑道,“休息吧,今早你也不过睡了一会儿,再不睡,身子便真的是撑不住了,还怎么为筹备过年的事情。”
雪暖汐点了点头,然后躺下,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许是放下了心中的事情,很快便入了睡。
司慕涵一直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完全熟睡了,方才敛去了笑意,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溢出一声低喃,“对不起……”
他的这一巴掌,该是为了她而受的。
父君要打的,或许是她方才对。
又过许久,司慕涵方才起身,返回交泰殿。
贵王一事,远没有她所说的那般简单,虽然如今主动权在她的手中,但是以贵王那般性子,难保不会做出其他过激的事情来。
回到了交泰殿后,司慕涵便让人将苏惜之带了出来,却并没有询问苏惜之关于他和贵王之间的事情,只说让他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苏惜之显然是很惊讶,但是却也什么都没问,仿若司慕涵此时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一般。
当日傍晚时分,蒙家主夫封了永熙帝的旨意进宫陪侍豫君。
次日早朝,礼部尚书奏报永熙帝,南诏国使团已然进入了大周境内,预计十二月下旬年前便可达到京城,而这一趟南诏国使团的主使便是当今南诏皇帝的嫡次女,也即是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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