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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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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斯醉不为所动。
司以佑跪爬到了蒙斯醉的面前,“父君,儿臣知道父君生气父君心痛,可是先让昀儿停下来,不管父君要如何惩罚我们,我们都会听的,父君,儿臣求你了,儿臣求你了……”
说着也开始磕起了头来。
蒙斯醉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司以佑停下了磕头连忙站起身来搀扶着父亲,“父君,昀儿真的受伤了……”
屋外,司予昀的哭求依然继续,面前的雨水已经浸染成了红色。
蒙斯醉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屋子,走出了屋檐,走到了司予昀的面前,“好——了——”说完了这一句,便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父君……”司以佑想搀扶,可是却被蒙斯醉阻止了。
司予昀停下了磕头抬起了头,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额头,“父君……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司以佑也跪在了蒙斯醉的身边。
“皇兄,我真的错了……”司予昀转过来对司以佑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错了便好,知错了便好……”司以佑连忙道,“父君,昀儿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蒙斯醉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呵呵地干笑了两声,然后,晕厥了过去。
“父君——”
“父君?!”
……
永熙帝在围场遇刺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京城,传到了安王的耳中,那时候,安王正给安王正君喂药,当管家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将手中的药碗给摔了,一阵呆怔之后便神色狰狞地让人去查如今永熙帝如何,还有赵氏如何。
管家很快便查到了,“陛下没有受伤,但凤后却受伤了,不过施救及时也没有性命之忧,至于良贵君,听闻是受了惊吓,陛下让冷雾总管护送回了宫了,陛下也会在明日回宫。”
安王听完了之后,一阵虚脱,“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便在水墨笑醒来的次日,永熙帝提前结束了秋猎,返回京城。
而在回宫之后,冷雾便到了安王府,传了永熙帝的旨意召安王觐见。
安王愣了半晌,随即知道觉得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
……
太庙还是那般的庄重肃穆,宁静威严。
安王在被冷雾领往太庙的那一刻起,便明白了永熙帝已经是知道了一切,她的心里没有恐慌,有的只是解脱感。
这些日子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这一刻像是全部解开了一般。
她终究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承担职责了。
也终于不用在被负罪感日夜折磨着。
“殿下请。”冷雾缓缓推开了正殿的大门,恭敬地将安王请了进去。
安王看进殿内,便见永熙帝一身玄色描金边皇袍负手站在了大殿的中央,她愣了一下,然后双手缓缓攥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步入。
朱红的雕花大门再一次被关了起来,大殿内的光线也迅速黯淡了下来。
安王上继续上前在离司慕涵三步远的地方双膝跪下,“臣参见陛下。”
她的身影,如同这座大殿一般,沉静的近乎死寂。
司慕涵没有转过身,而是依旧负手立着,声音深沉庄严,“这里供奉了大周的三代帝王,虽然只是一副画像一座牌位,可是,便是这些见证了大周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然而百姓看见的却只是她们高高在上威仪万千的尊贵,朝臣看见的只是杀伐予夺操纵天下人生死的无上权力,而皇家的宗亲看见的也只是她们手掌天下大权的得意,却甚少有人知晓她们在这份尊贵这份无上权力这份得意背后的辛酸苦楚,她们为了大周的江山倾尽了一生的精力,甚至到死也始终未曾放下过牵挂,或许她们做了许多让世人无法理解让亲人无法接受甚至违背了自己本心的事情,可是她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们的家业为了这锦绣江山,她们每一个都无愧被高高供奉于此,享受后代子孙敬仰!”
她缓缓转过了身,殿内的阴暗让她不怒而威的面容多添了一份阴暗,她的身后,是大周三代帝王的画像,“十三皇姐,先祖殚精竭虑打下的这片锦绣江山于你便这般无足轻重吗?”
安王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她没有起身,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幼时的时候,我总是不解父君为何老是喜欢发呆,而且总是喜欢望着东方发呆,我更不明白为何父君眼中总是有那般多的思念以及忧愁,那时候的父君已经是明贵君,是四贵君之一,在后宫当中虽然不是最得宠的,但是却无人敢轻慢,而母皇每一次来父君宫中也总是温和,便是母皇当日的心情有多么的不好,但是只要母皇来了父君这边,却都会好声好气地和父君说话,母皇对父君真的很好很好,对我也是这样,自我记事以来,母皇都是慈爱温和的,都是笑着的,都是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的,便是我做错了事情,母皇也未曾罚过我,我不明白为何其他的皇姐皇妹会惧怕母皇,更不明白为何她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对我流露出了或轻蔑或嘲弄的神情。
那时候的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直到那一日……南诏国派来了使节觐见母皇……母皇带着我和父君除夕了当晚的宫宴……那晚上,父君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紧张当中,便是我不懂,可是我却还是感觉出来了父君在紧张,甚至紧张的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在宫宴上面,父君出了说了两句话之外,便一言不发……父君第一句说的便是让那使节代为问候南诏的父后,第二句话便是,他在大周过的很好,母皇对他很好,让南诏的家人无需担心……我不懂,南诏明明是父君的母家,为何父君连多说一句话也不敢?
宫宴过后,父君眼中的忧愁更加的深,发呆的时间也更加的长……而我,却也在无意当中从一些闲聊的宫侍口中得知了血统不纯这四个字……也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对父君的嘲弄,对我的嘲弄……原来皇姐皇妹她们眼中的轻蔑以及嘲弄便是因为我的血统不纯,便是因为我身上有南诏的血统……
那一日,我跑回宫中,对着父君大吼为什么我会有外族血统?为什么他要将我生的血统不纯?我甚至说我恨他,恨他让蒙上这种耻辱,让我被皇姐皇妹们嘲笑……便是到了今日,我还能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父君脸上的震惊以及刺目的心痛……
父君没有给我任何的解释,而是扬起了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让人将我关进了寝室当中,这般一关便是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当中,父君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没有给我送来一滴水,我当时便想着父君是不是想让我便这般死去?
一天一夜之后,蓝竹打开了门进来,当时我已经饥渴的有些虚脱了,我怕了,求他帮我求求父君,求父君不要杀我,蓝竹没有答应我,而是跪在了我的面前,哭诉着让我莫要再说那些话伤害父君,他说那不是父君的错,他说父君比我更加的痛苦,痛苦百倍,他还说了好多好多的,说父君被迫和亲大周,被迫离开自己的家乡,他说这些都不是父君的错,让我一出生便蒙受这个屈辱父君也是日夜煎熬……最后他说,父君没来看我,那是因为便在他下命令将我关起来后不久,便吐血晕厥了。
蓝竹带我去看父君,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君那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那张脸比冬日的雪还要白,便在那一刻,我恐惧地觉得或许父君再也不会醒来了……我害死了父君……逼死了父君……我跪在了父君的床边,哭着喊着求他莫要丢下我,哭着说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说那些话了……即便我仍旧无法完全明白蓝竹所说的那些父君的委屈,即便我心里仍旧对父君有着怨怒,可是,我还是不想让父君便这般醒不来……可不管我怎么叫,父君总是醒不来,我想起母皇,便去求母皇……只是,我却连母皇的面都没有见到……母皇只是让人传了话,说她在忙着政事……我告诉那传话之人说父君病了,父君要死了,可是母皇始终未曾见我……那一刻,我方才明白,原来母皇并不是那般宠爱关心父君……
那一日,我晕厥在了交泰殿前,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而和裕凤后守在了我的身边,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怜惜……我求他救父君,可是和裕凤后却说,这世上除了两个人,谁也救不了父君……而这两个,一个是父君自己,而另一个则是我……我不明白,和裕凤后也没有解释……
最终父君也没有出事,再昏迷了三天之后,父君幽幽转醒,然后说了一句话,父君,他在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
安王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她抬起了头看着眼前满脸威严的司慕涵,“陛下,你可知道当时我的心情?”
司慕涵没有说话,即便她从未听说过这些,即便安王在她的印象当中从来都是极得恩宠的,可是她却也知道,一个和亲皇子所出的皇女,便是地位再高,最终也只是卑微如泥,“所以,你便为了你的父亲不惜一切,甚至不惜葬送了大周的江山?!”
“我从来没有想过葬送大周江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危害大周江山!”安王声音有些激动,“从我明白自己的出身开始,我一直最想的便是能够如同你们一般能够全心地为大周做一些事情能够得到一个大周皇女该得的东西!我没想过要皇位,因为那太遥远遥远,我只是想以大周皇女的身份为大周我这个生养我的皇朝做一些我能够做的事情,我想在我百年之后,别人说起司幕璇想起的不仅仅只是她是南诏和亲皇子明贵君所出的皇女!
没错,赵氏是我安排到围场让陛下遇见的,借尸还魂的谎言也是我编造的,皇贵君的许多事情也是我告知赵氏的,我甚至花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让赵氏模仿皇贵君的行为举止,可是我这般做并不是为了要伤害你要危害大周江山!
我知道你一直在为皇贵君伤心,也一直在追查当年海上遇刺一事……当年你让我出使南诏去查遇刺是否与南诏有关系,我并不是没有查到……甚至是查的很清楚……那些刺客的确是南诏或王安排的,那场刺杀西南土著虽然有参与,但是却也只不过是提供了信息罢了,真正动手的南诏的或王!
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不会放过南诏的,而我,不能看着南诏便这般毁灭,即便父君临终之前已经让我莫要再去想南诏的事情,可是我仍旧无法坐视不理,仍旧无法便这般看着父君日思夜想的母家消失在这世上!你将秦家赶尽杀绝,如何会放过南诏皇室?那些人即便对父君冷血无情,可是,却也是与父君血脉相连!我无法看着父君的血脉亲人便这般死去!
一开始,我只是隐瞒,只是日夜担心着有朝一日你会自己查到这些,后来一次意外,我在京城郊外遇见了赵氏,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是皇贵君,后来一查之后方才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便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一个便是无法阻止你蚕食南诏但是却至少可以让你不会去屠戮南诏皇室的法子!只要我将皇贵君还给你,只要皇贵君回到你的身边,你便不会继续追查当年的事情。
我想起了那一日除夕你在颐安园内所说的那些话,借尸还魂,这四个字便这般在我的脑海当中冒了出来……我将赵氏送到了你的身边,而你也相信了赵氏便是皇贵君……可是我没有想到,从当日我在南诏无意中得知南诏或王参与了当年的刺杀一事开始,我便已经走进了南诏太女所设下的一个圈套……我算计你,而同时,却也被她们算计!我千方百计保护这些父君的亲人,可是,她们却从未将我当作了亲人看待!”
安王的话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已经跪坐在了地上。
司慕涵的面容之上没有一丝的动容,“雪千醒死的那日晚上,朕一个人呆了整整一个晚上,想了许多许多,朕对雪千醒百般算计,即使朕知道她不会背叛于朕,可是朕还是未曾给出全心的信任,一直存着防备,可是到头来,只是证明了朕的狭隘,所以,在雪千醒死后,朕想相信一个人,想给一个人全心的信任,从朕登基开始,朕身边的这些大臣,除了你之外,便无任何人这般不求回报地帮助于朕,这般殚精极虑地为朕奔波劳碌,阿暖不见了之后,朕沉浸在了失去他的痛苦当中,朝臣们觉得朕疯狂觉得朕昏庸荒唐,唯独是你没有,仍旧在为朕鞠躬精粹,朕想,若是朕连你都无法全心信任,这个朝堂这个天下,朕还能全心相信谁?!那一晚除夕,朕将朕此生最大的秘密告之了你,可是朕千般万般没有想到,你回报于朕的却是背叛,却是在朕的伤口上狠狠地洒了一把盐。”
安王没有去思考那最大的秘密,只是满脸死寂地看着她。
“南诏与朕之间,你却竟是选了南诏。”司慕涵的眸子睁大了许多,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朕说过,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话一落,大殿便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不管是司慕涵还是安王,都没有再说话。
仿佛一切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了,都不过是一些虚伪的说辞罢了。
许久之后,安王双手撑着地面,然后跪了起来,俯身,给司慕涵磕了一个头,“臣所犯之事万死难辞其咎,但请陛下念在臣多年以来也曾全心为大周尽心尽力的份上,饶恕了臣的家眷!”
司慕涵没有回答,眸光冰冷地盯着她。
安王抬头,直视着她,却没有继续哀求,而只是这般看着她。
大殿,再一次陷入了另一轮的死寂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庙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安王步履阑珊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连仍旧是那般的苍白,只是,双眸当中却有了一抹安心。
一抹带着解脱的安心。
次日,永熙帝降旨,命安王司幕璇出使南诏。
而便在安王接到了出使南诏的旨意没多久,安王正君便醒了,仿佛他知道了自己的妻主会有危险一般,从沉睡当中醒了过来。
“殿下……”
昏迷了许久的安王正君便是醒来了却仍旧十分的虚弱,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安王微微笑着,缓缓地低下了头,将脸贴着他的脸,“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安王正君意识虽然还不算是清晰,可是却是听进了安王的这句话,泪水从干涸了许久的眼眶当中滑落了,他想伸手抱着她,可是却没有力气抬起手,甚至想多说几句话,都无法做到。
这一夜,安王搂着安王正君说了一夜的话,说他们新婚时候的事情,说安王正君怀着孩子的事情,说世子小时候的趣事,一直说着一直说着,直到了天明时分,方才困倦睡下。
安王正君像是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似的,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想和她合二为一一般,那样,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安王正君虽然阻止了安王向永熙帝坦白,可是却没有能够改变安王的命运。
便在安王正君醒来之后两日,安王奉旨前出使南诏。
在出发前的一晚上,安王整晚都和安王正君呆在了一起,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是知道次日,安王正君让人扶着他去了大门口,一直看着安王离开,直到了安王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许久,他仍旧不愿意听从世女正君的话回院子休息。
他的眼睛有着深不见底的悲伤以及绝望。
……
皇宫南边的角楼上,司慕涵负手立着看着安王的出使队伍缓缓地往京城南门而去,她们将在那里离开京城前往南诏。
水墨笑缓步上前,“陛下……”也许是死过了一次了,所以他总是一刻钟不见她心里便不安。
司慕涵转过身,蹙了蹙眉,“怎么出来了?御医说让你好生歇着的。”
“我没事。”水墨笑微微笑道,伸手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我想陪着你。”
司慕涵凝视着他半晌,然后将他揽入怀中,“回宫吧。”
水墨笑笑了笑,轻声道:“好。”
他偎依在了她的怀中,满心的温暖,他曾经以为他的幸福不会出现,然而却未曾她们能够还能有这般一日。
她亲口承认了,他是她的结发之夫,虽然没有说爱他,即便她心里仍旧有许多的悲伤不愿意让他抚平,可是,这已经足够了。
他是她的结发之夫。
……
永熙十七年十二月初一,三皇子府中传出了好消息,三皇子早产平安诞下了一女。
而便在孩子方才三朝的时候,出使南诏的使团传回消息,安王于南诏被刺身亡。
这个消息震惊大周朝野,同时也让安王府的天塌了下来。
永熙帝大怒,立即派人发出了国书,严词要求南诏严惩凶手给大周臣民一个交代,南诏很快便做出了回应,交出了一个凶手,而这个凶手却是南诏或王手下的一个侍卫,根据南诏皇帝给出的说辞,这侍卫之所以会刺杀安王那是因为或王杀了她的母亲,而她潜伏在或王府便是为了为母报仇,只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这一次安王出使南诏没有住在驿馆,而是住在了或王府。
那侍卫便想杀了安王来嫁祸或王,让或王为她的母亲偿命。
对于这个交代,永熙帝不予以接受,并且明确提出了质疑,那个凶手连或王都没有能力刺杀,如何有能力杀的了安王。
南诏没有给出回复。
便在两国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安王的遗体被送回京城,永熙帝让大皇女亲自前往城门口迎接,再由安王世女扶着灵柩入京城。
永熙帝同时下令让京城全城缟素吊唁安王。
只是当安王世女要扶安王灵柩入安王府的时候,却被一直受不住打击而卧病在床的安王正君冲了出来,说要亲眼确认灵柩当中的人是安王方才让灵柩入门,否则便是他撞死在大门口也不会让灵柩入门。
因为正值严冬,安王世女想着尸首应该还没有腐化,便同意了,只是当灵柩打开之时,众人看见棺木当中的尸首头部与身子竟然是分离的,而那头部早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
安王世女大惊不已。
安王正君当场吐血晕厥。
永熙帝得闻消息之后勃然大怒,责问随行官员,方才得知消息原来安王竟是被砍去了首级而死的,后来南诏皇帝派人找回了首级,只是那时候首级已经被破坏了,随行的官员担心回京之后会被永熙帝责难,便隐瞒了这件事。
永熙帝得知此事之后当即将所有随行官员给打入了刑部大牢。
随后,安王世女与安王世子一同入宫,跪在了交泰殿门前,请求永熙帝为母报仇,严惩南诏,而同时,一众御史,朝中大部分官员也都纷纷上奏恳求永熙帝严惩南诏,便是连一向低调的康王等诸王也都上了折子,同样要求永熙帝严惩南诏!
永熙帝众怒难违,当即下了国书若是南诏不交出或王便兵戎相见。
而便在永熙帝国书方才出了京城每两日,与南诏接壤的边城便传来了急报,南诏大军压境。
永熙帝当即召集一众大臣前往正宣殿。
而便在永熙帝和众臣商议应对之策之时,水墨笑微服去了安王府看望安王正君,而这时候,安王正君已经是出气多吸气少了。
水墨笑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有些不忍心,可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司慕涵的交代,他还是狠下了心肠,对着安王正君缓缓道:“你不能死,你活着对陛下还有一些用处,你若是死了,安王府对陛下来说便没有用处,没有用处的东西,陛下不会留着,你也该知道,赵氏的事情,让陛下有多恨,你若是死了,安王府便也得陪葬,就是安王世子,陛下或许也会迁怒,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
出安王府中离开之后,水墨笑便去了南苑,将赵氏的事情跟蒙斯醉说了一遍,他曾经是怨过蒙斯醉,只是如今,他却只想好好过日子,安生地过日子。
他希望蒙斯醉回宫。
只是蒙斯醉却没有给出回应,没有说不回,也没有说回,而事实上,在水墨笑告诉他赵氏一事之时,他便是一副平静的神色。
水墨笑甚至无法确定蒙斯醉究竟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还是被这件事给震惊的不知道如何反应,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一些劝他莫要过于执着的话,可是看着蒙斯醉那般神色,这些话始终还是说不出来。
回了宫之后,冷雾便给他带来了司慕涵的话。
她让他处置了延安殿内一直软禁着的赵氏。
水墨笑并不意外,事情到了这一步,赵氏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陛下有什么指示?”
“陛下的意思是入夜之前送他上路。”冷雾垂着头道。
水墨笑愣了愣,随后抬头看向了西边天际的夕阳,幽幽道:“本宫知道了。”
延安殿依旧那般富丽堂皇,只是自从围场秋猎之后,这里除了侍卫以及一个送饭的宫侍之外便再无其他人,曾经的风光无限仿若不过是一场梦一般。
迎着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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