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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变身:撞上恶魔遇上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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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刚和慕冰分开，就马上答应让你来照顾我？这样是不是更能说明慕冰在我的心目中一文不值？可以想丢就丢，想弃就弃？”蓝雨歌的双眸平静得可怕，没有预料之中的愤怒，她早已不是个简单的人，就算此时此刻，有人勒着她的脖子，想要了结她的生命，她一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平静地深深地凝视眼前的人。
“我可以给你时间，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可以等，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我把一生都当作了赌注，可以决定输赢的人，是你。”
“你打了一个必输之赌，不值得的，找个爱你如你爱我那般的人，就此度过一生，不好么？”蓝雨歌的视线模糊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流泪，因为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这样，我有什么幸福可言呢？”司野黯然地转过身，背着蓝雨歌。
这样，我有什么幸福可言呢？这句话就像是一万吨的水银，重重地压在了蓝雨歌的心口。
“虚伪的幸福，算不算幸福？”蓝雨歌木然地望着司野，望着他如刀雕木刻一般越来越精致的脸颊。
“虚伪的幸福？”司野不理解。
“无论我和谁在一起，总会有一个人受伤，无论我爱上谁，总有人会失望，司野，我可不可以再也不要爱了？我可不可以忘了怎么样去爱？我可不可以学不会什么是爱？每当我想尽力地挽回，它就失去得越快，现在，我真的累了，对不起，是我放弃了，那昂贵的幸福，我不要了。”蓝雨歌浑身都被抽空了力气，她像一个木偶，斜斜地靠在苍白如雪的墙壁上。
“别……”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司野却突然停住了口，就算他说了又怎样？应该改变不了什么了吧。
纠结、纠结、纠结5
“有些时候，我真的好纠结。”微微泛红的手指被举在苍白的灯光下，仔细地看，已有些红肿，蓝雨歌将指尖含在嘴里，以减少剧烈的疼痛感。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司野边说着边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疼惜地替蓝雨歌捂在被烫红的那块小小的红印，“其实，我也不是要逼你，只要还能待在你身边，足够了，再多的话，都太过苍白。”
是啊，就算再怎么相爱，却无法在一起，那才是最痛苦的，不是么？他们不都说，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在一起……呵呵……多么多么让人心疼的字眼，蓝雨歌伸出手，摁住心脏，那里正有节奏地跳动着，每跳一下就好像用刀子在上面狠狠狠狠地刮了一刀。
“一年后，如果你和我都是单身，那么，就在一起吧。”蓝雨歌的眼里噙着泪水，但她却努力不让它们掉下来，她要告诉自己，眼泪很值钱，就算用一百万也换不来。
“这算是我拿到的第一张通行证么？”司野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光芒，就好像站在领奖台上那些奖杯的获奖者。
“就、当作是吧。有些事，我好像突然想通了，死去的人可以永远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但不能装满一整颗心。”蓝雨歌忍不住抬头望天，天空是温暖的橘黄色，刺眼的阳光透过厨房的摆页窗，斜斜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光影。
“家里有客人啊！”就在两个人都彼此沉默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司野不悦地皱起眉头，不愿看身后的那个人。
越过司野厚实的肩膀，蓝雨歌看到了身穿着绸缎睡衣的
————白莎莎！！！
“怎……怎么是你？”蓝雨歌慌了张的语气出卖了她故作镇定的表情。
“雨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白莎莎柔声问。
眼前的白莎莎和几年前虽然有很大的变化，但蓝雨歌还是能够清楚地认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她在樱世的班主任，由于时常请假，所以跟白莎莎也混得很熟，只是去了法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嗯。”蓝雨歌点头轻哼一声，表示默认，视线不住地落在司野失了焦的脸庞上，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漠、无情。
纠结、纠结、纠结6
“为什么你们……”蓝雨歌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完，因为此时此刻，司野已经拽着她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像临死前的囚犯，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踏上那铺着纯白地毯的楼梯。
“等一下。”白莎莎缓缓地开口，唤住了他们。
握住蓝雨歌的手指蓦然收紧，蓝雨歌不悦地皱起眉头，望着眼前黑着脸慢慢停下脚步的司野。
“请问，司夫人，您有何贵干？”那三个“司夫人”特意加重了语气，有一种嘲笑的意味。
“你终究还是恨我，是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蓝雨歌听出了点来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先望了望没有表情的司野，再盯紧了白莎莎楚楚可怜的脸庞。
“老师，你是司野的后妈么？”毫不避讳，蓝雨歌竟口无遮拦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心里的求知欲已经大大超过了理智。
“我……”白莎莎迟疑，不知如何开口。
“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司野一字一顿地说，然后他面向白莎莎，用不屑的眼神打量她，“我警告你，离我们家的人远一点，我永远都会是你们和谐相处的最大障碍。”
“别这样。”蓝雨歌扯住司野的袖子，担忧地望向一脸无措的白莎莎，“我们应该尊敬她。”
“我尊敬她！那谁来尊重我！”司野突然大发脾气，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你知道我在法国两年学会了什么么？在天幕的那一年里，我又学会了什么？”蓝雨歌微笑着，继续说道：“宽恕一个人的罪远远比记下她的罪，然后想法设法地去报复，要来得理智。而你，不懂，这只能证明你的心智还不够成熟。”
“不！雨歌，你不知道，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毁了我的家庭，大家原本都努力维持的……”司野着急地想要解释，但是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蓝雨歌仍是微笑，她说：“难道你觉得你的家庭是因为白莎莎一个人所以才会破裂的么？如果本身不存在问题，那么，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一个幸福的家庭毁掉。”
纠结、纠结、纠结7
呵……司野在心里苦笑，蓝雨歌的话不无道理，他知道，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父母早就没有了感情，他们会因为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而吵得闹翻了天。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恐怕早就分开了吧。
白莎莎的出现，只是一个催化剂，仅此而已。
“我……懂了。”黯然的双眸突然亮起了光，司野像个单纯的孩子，冲着蓝雨歌痴痴地笑着，就像那片向日葵花海里的一株向日葵。
“只是，要我把一个比我大六七岁的人叫做妈，这样不是很奇http：//fsktxt。com怪么？”司野黯然失神地盯着白莎莎。
蓝雨歌忍不住失声大笑，她断断续续地说道：“确实好奇http：//fsktxt。com怪呢，不然你可以把莎莎姐当作姐姐嘛。”
“姐姐……”司野低声呼唤，却头也不回地带着蓝雨歌回了房间。
房间里早就溢满了阳光，因为厚重的窗帘被完全扯开，落地窗也半敞着。
蓝雨歌在阳台的藤椅上躺下，接受阳光的沐浴，渴求得到心灵的净化，她突然天真地想，或许慕凛不是那黑夜里的星星，而是此时此刻散发着温暖的、唯一的太阳。
司野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很细心地磨着咖啡豆，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早上都喝一杯手磨的咖啡，体会从双手开始产生的幸福感。
本来只需要磨一杯咖啡，而今天却要再多磨一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但司野却是带着笑容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从磨豆开始一直到咖啡煮沸。
当醇香的咖啡被端到阳台，蓝雨歌就立马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凭着自己灵敏的鼻子，她瘪了瘪嘴，然后笑着说：“蓝山。”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行家。”司野惊喜地望着蓝雨歌，将手中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端放在桌子上。
“以前在法国熬夜天天喝。”无意中的一句话，却透露了蓝雨歌在法国的生活。
司野心疼地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神似要将她揉碎。
“知道猫屎咖啡么？”他恰到好处地转移话题，过滤掉蓝雨歌口中的法国。
“知道，价比黄金。”蓝雨歌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慢慢地品尝起咖啡来。
纠结、纠结、纠结8
“希望，永远。”两个毫无联系的词从司野的口中蹦出，蓝雨歌怔怔地抬起头，望着司野那头茶色的头发。
“什么意思？”她轻声开口，像是怕毁了这静谧的画面。
“没什么，对了，慕冰公司的问题应该都解决了吧？”司野悄悄地转移话题，将心中的那种痴心妄想偷偷埋起来。
“应该……差不多了吧……”蓝雨歌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种刻意逃避的嫌疑。
“我待会和你一起去，”司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就算他让你不用去，你一定会放心不下，再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很多情况都能应对。”
“好。”透着无奈的气息，蓝雨歌进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
伊氏大厦。
蓝雨歌抬起手，为眼睛撑开一把伞，挡住那刺眼地光线，依旧耸立的大厦，有一种颓糜的气息。
“进去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蓝雨歌挽着司野的手臂，就像在寻求一股强大的力量来支撑她。
穿过旋转大门，蓝雨歌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央的伊慕冰，他一脸的倦容，手中端着一份文件，一边还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忽然，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触碰到了蓝雨歌对他投去的视线，那眼神里分明有哀求，可是他竟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绝情地撇过头。
蓝雨歌的双脚快速地交替着，以最快的时间站在了他的面前，本以为蓝雨歌会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却没想到她会扯开嘴角，用力地露出最美好的笑容。
“早上好呀。”她说，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不复存在的梦。
伊慕冰的心里一震，这算是她的妥协么？为了他而向他妥协？可惜……已经晚了。
“无关人员请离开。”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像一桶带着冰块的水，蓝雨歌被从头浇灌到脚，透心般的凉。
“我是无关人员？”恍惚中的一句话，带着自嘲的冷笑，然后变成疯狂的哈哈大笑，吓坏了一旁的人。
“我们回去！”司野冷冷地瞥了一眼伊慕冰，然后挽起蓝雨歌的手，十指相扣，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旋转门。
纠结、纠结、纠结9
就这样，转身离开，再也不要回来，对不起，亲爱的，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我无法像那披荆斩棘的战士，克服所有的困难，冲向幸福的终点。
伊慕冰的眼睛湿润了，但他却极力地使它们不掉落下来，望着蓝雨歌离开的背影，他的心，好痛，就像拿着烧红的铁块，留下了永远无法抹掉的烙印。
一切重头开始吧，亲爱的，你不认识我，而我，也不再认识你，我们只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在那十字路口，你向左，我向右，从此，不再相遇。
“你说，这是为什么？”蓝雨歌已经恢复成一脸的淡静，内心的翻涌与挣扎，在外人看来，毫无力气。
“他变了。”司野的心里也充满了疑问，按照慕冰的性格，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所以，只能说他变了。
“他变了他变了他变了……”蓝雨歌不厌其烦地重复，在旁人看来，活生生就是一个神经病患者。
失神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左侧急速驶来的车辆，她停留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荒芜的土地上，没有任何东西，荒芜的世界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
“雨歌！小心！！”司野站在蓝雨歌身后的十米处，他惊慌地大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蓝雨歌的方向冲刺。
蓝雨歌依旧没有发现，危险正在向她一步一步地靠近，空气里满是临近死亡的味道，她的脚步还在持续，踏上了灰白的水泥路。
“小心！雨歌！你快停下！！”这一句，司野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不顾一切地飞奔，他要救下心爱的人。
尖锐刺耳的煞车声，狠狠地震疼了蓝雨歌的耳蜗，她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她听到了四周喧闹的惊叫声，看到了越来越多向她慢慢靠拢的人群。
一股强大的寒流袭遍她的身体，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立起来，她僵硬着身子，慢慢慢慢地转过身。
惊心刺目的画面，四周全是那鲜艳刺眼的红色粘稠液体，心底的某根弦被绷得紧紧的，然后毫无预兆地断掉，发出一个清脆悦耳的琴音。
头上涌起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蓝雨歌伸出手，无力地按压着太阳穴，这个世界，真他妈吵……
呕……乱七八糟的淫秽物自蓝雨歌的口中倒出，她痛苦地皱起眉，手不自觉地按压住疼痛不已的胃。
我爱你，仅此而已1
这是一个梦，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我要快点醒过来，蓝雨歌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然而，当事实血淋淋的摆在眼前时，我们不得不承认，梦不会那么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蓝雨歌调皮地蹲下身子，满脸的微笑，她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别玩了，我们快回家啦，肚子好饿呢，我们回家吃炸鸡翅好不好？”
源源不断的鲜血像一股止不住的清泉，从司野的嘴里淌出，他吃力地睁开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染红了的手指颤抖着抚上了蓝雨歌微笑的脸庞，“好，我们回家。”
“都他妈愣着干嘛！快打急救电话！”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大吼一声。
蓝雨歌“哗”的一声就开始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放肆的眼泪混着腥热的血液，划过司野的嘴角，蓝雨歌将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好像一不留意，他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咸涩的泪水，模糊了一切的事物，灰白的云朵遮住了耀眼的阳光，一切如此凄凉。
五分钟后，救护车准时到达，司野已经昏睡过去了，直到司野被抬上救护车，蓝雨歌也没从那一摊血迹上面移开，一动也不动，呆若木鸡，任凭谁也无法唤醒她。
最后，是伊慕冰来了，他本来要去赶一个会议，却恰恰看到了满身血迹的蓝雨歌，如一座雕像，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马路上。
那一刻，他几乎是飞着到蓝雨歌身边的，他握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大叫着唤醒她的意识，然而，她却就这样，在他的面前，直直地倒下，毫无预兆，让他慌了手脚。
他抱着她，坐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医院。
苍白冰冷的医院，充满恐惧与希望的地方，要么死亡，要么重生。
透明无力的液体从输液管，缓缓地流向了病床上的人，好像这是唯一的生命支柱，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伊慕冰垂着头，将脸埋在蓝雨歌冰冷的手掌里，温热的呼吸扫在掌心里，化作一片冰冷。
“对不起……”毫无生气的道歉，自伊慕冰的口中，慢慢地吐出，“是我害了你，不，你们。”
“他还在急救中，你肯定很想看看他吧，快点醒过来啊……”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伊慕冰低哑的声音。
我爱你，仅此而已2
病床上的人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地张开嘴，努力地想要说着什么，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听到了对不对？等一下，我去叫医生！”伊慕冰挂满忧愁的脸上，终于有了难得的舒缓。
刺眼的手电筒光，医生用两只手指将蓝雨歌的眼皮撑开，然后拿着手电筒仔细地看。
“已经没什么事了，她惊吓过度，再加上饮酒过多，受了刺激，多休息就好了，也可以留下来观察看看。”医生喋喋不休地说着蓝雨歌的情况，伊慕冰全神贯注地听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蓝雨歌奇http：//fsktxt。com怪的表情。
送走了医生后，伊慕冰也就离开了，他说，要去给她买吃的。
蓝雨歌趁没有人，偷偷溜出了病房，她跑到了医院急救室的门口，踮起脚尖向里面瞻仰，但急救室的大门内，被一条苍白的布条遮挡住，什么都看不到，她的嘴唇因为再次的恐慌而变得苍白，干巴巴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就像到了那个荒芜的梦境，破旧不堪的梦，总让人不愿去想起。
啊……我说，亲爱的，如果这次，你不死，那我们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陪你一块儿永远永远永远地离开，到那个有着慕凛的地方去……
光着脚踩在冰冷冷的地板上，难免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有的人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匆匆而过。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女人，究竟有多伤心，也没有人知道，其实悲伤的最高境界，恰恰就是微笑。
笑得越美，伤就越痛。这绝对是个至高无上的准则。
急救室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蓝雨歌被拉到了一旁，医生一个接着一个从里面走出，随后跟着的是被几个护士推着的病床，白得刺眼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他的嘴角有满足的微笑，双眼却紧紧地闭着，好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蓝雨歌怔怔地站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病床上的那张脸庞，久久不曾移开，直到那张脸随着病床的消失而消失，她才回过神。
“亲爱的，等我。”蓝雨歌一说完就向着病床消失的方向狂奔。
我爱你，仅此而已3
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就像是情人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灰黑色的天空让人的心情变得压抑，雨淋湿了天空，大地，还有伤心的人。
天边突然划开了一道闪电，一晃而过，病房里有那么一瞬间那么那么的像是地狱，白炽灯的灯光忽闪忽现，显得诡异极了。
蓝雨歌走到门口，将白炽灯的开关关掉，那灯光好似要晃瞎她的眼。
病床上的人，头被层层的纱布包裹住，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就是昔日那个帅气的司野。不仅是头，手臂和小腿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幸好，手臂和小腿都只是轻微骨折，头部受到严重撞击，身体还有一些擦伤，肺部浮肿。这些都是蓝雨歌从医生的口中得知的。
手紧紧地握住司野还在打着点滴的十指，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全部力气都输送给他。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这么傻呢？快点醒过来，醒过来，我们一起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充满了绝望的语气，蓝雨歌的眼泪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心里的最后防线，好像快要断掉了。
“我亲爱的，你一定要，要醒过来。”温热的泪水顺着侧脸，一滴、一滴地落下，染湿了床单。
病房的门口，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在向里面眺望，他的手扶在门把手上，却僵硬得一动不动。
视线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落在了蓝雨歌的身上，他看到，她在流泪，为了病床上的人泪流满面。
“我真的给不了你……幸福。”最后的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缝说出来的。
幸福太过沉重，而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宽大的肩膀，才能背起它。
蓝雨歌猛地一抬头，看到病房门外的那张脸，她认得。此时此刻，冲动战胜了理智。
蓝雨歌起身，快速地走到病房的门口，一把拽开了门把手，看到了门外手足无措的伊慕冰。
她牵起他的手，拼了命地狂奔，雨水和泪水混杂在她的脸上，流过嘴角，是一种苦涩的味道。
突然，只是那么一瞬间，毫无预兆，她重重地甩开了伊慕冰的手，抬起空洞的眼，直直地望着他。
我爱你，仅此而已4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落在了伊慕冰满是雨水的脸颊上，雨水飞溅了出去，融入满世界的雨里。
脸上火辣辣地疼，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下手的人，究竟带了多么深的恨意和不满。
“我，蓝雨歌，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想看到你！请你滚出我们的世界！”蓝雨歌几乎是吼着说完了这句话，喉咙干哑得疼，沙哑的声音却充满了力气。
“我……你听我解释……”伊慕冰望着愤怒的蓝雨歌，她的眼睛里就像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
“不、需、要！除非你能还给我一个完好无缺的司野，不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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