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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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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依言坐下,屋子里只有她与李雪嫣两人。

|小|李雪嫣不开口,李昔也不说话。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说|李昔低头看着桌边上的雕花图案,一边想着是什么花,一边留神李雪嫣的动静。

|网|都半天了,她也不说一句话,难道请她来就是与她商量如何学会沉默的吗?

待李昔的目光沿着桌子往下看,准备研究桌腿的时候,李雪嫣开了口。

“我已向父亲说过了,明天起就不去国子监上学了。”

“为什么?”对于她的决定,李昔感到很吃惊。

“难得你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李雪嫣刻薄道。

李昔暗中翻了一记白眼儿,“你要与我商量的就是这事儿?”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商量的。既然都已经要定亲了,难道我不该恪守妇道,在家里中绣绣女红,准备准备嫁妆。”李雪嫣说得越发急燥,分明心中另有其事。

今天中午她受了委屈,这样的委屈既然已经受了,就不见得有什么不好。至少是看清楚了那两个人。虽然心里不舒服,有了被人欺骗良久的感觉,但总好过最后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的好。李昔心软,忍着她的坏脾气,“好吧,那你找我来是什么事?”

李雪嫣的目光变得凌厉,“不是与你商量。是想问你,樱桃宴那晚……那一切,真的是她所为吗?”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有什么意义。难道她还想与长孙芷打上一架不成?

李昔并不打算将她离开后,与长孙芷、褚楚云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何必说出去再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人们对于任何一个知道自己糗事的人,都不会留下有好印象,即使知道那人是无害的,即便那人承诺永远不会泄露出去,但内心还会滋生着有一根无法释怀的硬刺,时时戳刺着自己的心。

李雪嫣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如果她肯遇事多想想的话,又怎会轻易会被长孙芷拿捏在手心里。

“你以为呢?我以为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有些事情不是外人说是就是的,要用心去想,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把看到的,想到的,听到的,加以分析,辅以佐证才会是真的。”李昔并未正面回答她,给她留有一些动脑的时间。

良久,她的目光逡巡在李昔的脸上,轻轻道:“我竟不如你。”语气带着无奈与失落。

有些事情想开了就好。何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没那本事就不要学武松打虎。希望她真的能够想开,安分地与韦待价相守到老。

李昔和婉的笑意似掠过湖面的轻风,“姐姐哪里不如我,读书、女红、知礼样样都强过我甚多。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

她抬起眼,描绘如蝉翼的长长睫毛带了湿濛濛的水汽,“我是说,我不如你看得明白。也没说别的地方不如你强。”

李昔并不着恼,反而笑得很轻松。嗯,还知道反驳,那就表明她还是那个骄傲的李雪嫣。这点打击,并没有将她的骄傲泯灭掉。这人啊,到什么时候都要有着自己的骄傲才好。这种骄傲并不是让你目空一切,自命不凡,而是无论遇到顺境或逆境都会有着傲气与风骨。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这是一种品格,也是让人值得尊重的地方。

李昔起身,挽起她的手,心底有柔软的亲情滋长,温和道:“你何必对我耿耿于怀。你为长,我为庶,我什么都抢不过你头里,更何况我也不会与你抢什么。何不放下……放下芥蒂,做个好姐妹呢。”

其实李昔想说,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怕又惹了她,换了字眼。

“你想得太简单了。没与我抢什么?是你根本就抢不走什么。”李雪嫣甩了她的手,冷笑道,“可姨娘呢,她足足霸占了父亲十几年。让我娘独自在长安空守了十几年,独自支撑着府里的大小事物。我娘受的委屈谁来偿?我娘受的寂寞谁来偿?是你娘,是她抢走我娘的幸福。做好姐妹?你觉得可能吗?”

月华如流觞轻轻倾落在李昔的身上,银白色的衣袍也被勾勒出淡青色的光晕,朦胧的,像做了一半就被惊醒的梦,清风流连,衣袍下摆盈动若飞。

李昔含笑,笑却不及眼底,如冷月清辉般带着寒意,“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想要把心中的疑虑问上一问。”

李昔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上面的一丝表情,问道:“你可否告诉我,那日我究竟为何从树上跌落的吗?”

窗纱上树影凌乱,似一丛一丛水墨花枝开得满天盈地,远处有不知名的虫儿传来一阵阵“咝咝”鸣声,那声音细小密集,热热闹闹的,似下着小雨,似无数条春蚕伏在心上慢慢蚕食。李昔不想质问她,问她讨说法,只想着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不知道。”李雪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了她的目光,扬着小脸看向别去。

李昔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满园的夜色,轻轻说道:“如果魏王殿下问呢?”

【第038章】所谓真相(2)

李雪嫣僵硬地笑了笑:“魏王殿下?这关魏王什么事?”

李昔回头望着她,笑而不答,这反而使她加深疑虑。

李雪嫣紧锁眉心凝神思索,愤然问道:“你与魏王私下见过是不是?!”

李昔望着眼神有些狂乱的李雪嫣,心知已触到了她的软肋,或许唯有这样才能逼她说出真相。

“自然见过,魏王府的后花园里我们聊得很好。”

李雪嫣恍然,原来是樱桃宴那晚。她轻轻一笑,“那又怎么样?我不并以为魏王殿下会对这等小事感兴趣的。”

李昔点头,很好,她还知道动动脑子再说话。

“姐姐看来是不太了解魏王殿下啊。他这人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比如说,同父异母的姐姐使计让妹妹从树上跌落摔掉了记忆啊……”李昔笑得有些阴险。

李雪嫣脸色一白,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胡说!根本就是你自己从树上落下来的,不关我的事情。李妈知道,那天她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人,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胡说八道。”

李昔眸光一亮,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那人”。

这么说,事发当天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那人是谁?”李昔上前一步,紧声问道。

李雪嫣目光有些迷蒙,想到那人临去时丢下的狠话,不由得身子轻颤着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我不认识,不关我的事情……”

在李昔的目光逼视下,她越发慌乱,手划过桌面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撞翻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吓得站在房外的冬青、夏红立刻掀帘进了屋子。

见两个主子神色不对,自是不敢妄动,两人对视一眼,就要退出去。

这时,李昔道:“你们两人不必出去,进来收拾吧。我也该回去了。”

李雪嫣听罢,暗松了一口气。

李昔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故意从她的面前走过,自言自语道:“若论亲缘关系,魏王殿下应该是我的堂哥呢。呵呵……真是可笑!”

她斜睨了李雪嫣一眼,见她已僵了脊背,怔在了原地。

*****

月落银湖,一身银白衣袍的少年负手而立,遥望着天边的明月。

汗水已浸透她的发丝,滑过她微仰的脸颊……

武功的招式越来越纯熟,但内力却仍不见任何起色。仿佛只留在初始的阶段,怎么也突破不了更高的级别。

李昔微微垂下脸颊,闭上眼睛感受夜风的轻拂,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想变很空明。好象是定格在那一个密封的空间里,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思考。让纷乱的心情好好放个假,虽说这个假很短很短,短得只有一瞬间而已。

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飞身跃到那块高大的岩石上,盘腿静坐。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又回想一遍。

长孙芷的背后势力不容小觑。其父重为朝臣,功居凌烟阁功臣榜第一,其姑姑又贵为先皇后。她的身份自是与皇家沾亲带故,显赫异常。国子监里多得是追捧之人。李昔从来没有把长孙芷当花瓶。其实像她这种接受传统教育长大的贵族女子,都是有着圆滑强悍的政治手腕的。她所学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而女人同女人之间的斗争就是她毕生研究的课题。今日她所表现出来的生涩,只会激励她,让她越挫越勇,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而让李昔一直都很敬重的房遗直,今天却有些让她不爽。当看到他安抚长孙芷时,虽然神情既不亲密也不疏落,可还是让李昔觉得很刺目。那个让她不知所措的提问,更是打破了他在李昔心中儒雅的少年公子形象。简直就象个……李昔在脑海中想要搜寻一个贴近他形象的词语,想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三个字“登徒子”!对,他的表现就象一个登徒子。

可是,想到他对她超乎寻常情谊的劝导,凝视她的眼神中分明写着“兴趣”两字。李昔低头看了看自己尚还平坦的胸,不知哪里能让他起了兴趣。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怪!难道,他是GAY?李昔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使劲摇了摇头!

风寂寂停下,四周皆是无声的寂静。

原以为只要自己安分一些,日子就可以这样风平浪静地度过。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生活逼得她不得不走出她的蜗居,走在浪尖上。她必须要坚强勇敢地走下去,更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能游刃于这个朝代。别指望这个朝代会随着她这个穿越女的到来而改变些什么。历史正沿着它特有的轨迹在前进。聪慧如她,只要去适应这里,而不是去改变。正所谓自然生存法则亘古不变---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她已渐渐察觉出自己身边的潜在危险。而让她感到最不安的是穿越的当天有人要加害于她,而且那人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心头突然泛起一阵说不出的一阵凉意,仿佛冬日里谁的手在冰水里湃过,又捂到了她的心口上来取暖。是什么原因致使前李昔会遭受毒手?来自任城?还是长安?来是朝堂?还是江湖?不管这种危险来自哪儿,她从李雪嫣的反应中可以看出,她对那人有着极深的惧意,以魏王相挟竟也不敢说出实情。李昔低叹一声,或许,有机会去找找另一个关键人物———李妈妈。

*****

“小昔,你怕房大哥?”

“谁说的?八卦的孩子让狼吃!”

“那你今晚罗嗦那么多没用的字干嘛?”

“呃……因为看不到票票,所以我就喜欢在那里Y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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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立威

昨晚李昔睡得并不踏实,早上醒来时天光已放得大白。墨竹和玉溪都已经起床收拾妥当,听见她起身的动静,便将幔帐卷起,服侍她起床。

今天是国子监沐休之日。若是在穿越之前,她一定会窝在床上睡上一天的懒觉。可现在她却没有睡懒觉得特权,因为每天早上要到老夫人那里请安。风雨无阻,一天也不能落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给她冠上不孝的罪名。在古代,这不孝的罪名可是背不起的,简直天理难容,世人唾弃。

墨竹手脚麻利地帮她穿戴整齐,那边玉溪已将洗漱用具备好。待这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方才匆匆出了屋子。

阴天,空气有些压抑。让人有些气短。李昔最讨厌这样的天气,要么就下个酣畅淋漓的大雨,要么就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样要死不活的天气,没的让人心生烦燥。

李昔耐着性子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就听到锦儿道:“大少爷来了。”

李昔对锦儿点点头,进了屋子。随她一起去的春桃与玉溪留在院子里候着。春桃原就是府里的人,见着熟识的奴婢便到一旁轻声说着话。玉溪也不好落单站着,自己寻了院子里的一处亭子坐了。

李昔刚进屋子就听得夫人笑道:“……韦夫人很满意,已请人去问算了吉日便来知会我们。”

老夫人含笑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雪嫣可是长安城里百里挑一的,呵呵……你可记得说吉日是选在明年的笄礼之后?”

“说了,说了。”夫人笑着点头道,“知道您心疼宝贝着她,想多留她一段日子,韦家那边已经允了。”

老夫人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见李昔进来,难得好心情地向她招手,唤她到身边坐。

李昔规规矩矩地向老夫人、夫人见了礼,方才在老夫人身边坐了。

夫人脸上的笑容便减了几分,端起了茶。

李昔知道她不自在的原因。这位置原就是李雪嫣坐惯了的。而她从来都是站着回话,或坐在稍远的位置上。从不曾有现在这样的“待遇。”

“你姐姐要嫁人了。是尚书左丞韦挺之子韦待价,听说也是在国子监上学的。”老夫人笑着介绍道,一边打量着她的神情。

老夫人向她起及韦待价可不单单是介绍,李昔也是在国子监上学的,怕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更多关于孙女婿的消息,借以知道人品学问。

李昔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遂道:“是的,祖母。他的弟弟韦天硕还与我同在算学院读书。他们兄弟两人待人都是极好的。韦大哥更是一身武勇,将来必成大器。”

这并不是李昔说好听的话来哄老夫人,历史上的韦待价确实是位立了不少功勋的大将军。

老夫人笑得很是开心,对着夫人道:“看看,连昔儿都这么说,可见这韦待价着实不错。这成不成大器的,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对我们雪嫣好。父子亲,夫妇顺,妯娌和睦,孝顺公婆。女人这辈子不过是图一个能疼惜自己的人罢了。”

说到最后,老夫人已是感叹万分。

夫人垂眸不语。

李昔知夫人心中唏嘘,便岔过话头,问道:“怎么没见姐姐过来?”

老夫人淡笑道:“已经来过了,说是去国子监办休学的事情。一早就出门了。”

“哦。”

李昔嘴上应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休学的事情只消遣李管事去了便是,哪里用得着她亲自跑上一趟。只怕是她另有打算。想到昨晚两人的对话,李昔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夫人这时已放了茶杯,说是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李昔也趁机请辞,说是还要去给梅院的姨娘请安。

老夫人听了便端起茶来点点头。

说起来,英娘也是个固执的人。老夫人已透过李昔婉转地向她表达了解禁的意思,可一直都不见她来给老夫人请安。整日待在梅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最后连老夫人也不愿再向人提及她,只当养了这么一个散人在府里。这样也好,少了与夫人正面交锋的机会。各过各的日子,两人唯一的矛盾激点全在李老爹身上。不过,让李昔欣慰的是,平儿算起的李老爹留宿的日子竟占了二十天。英娘还是赚到了。如果英娘能再次怀孕的话,或许她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梅院。

英娘捏了捏李昔的胳膊,道:“还是瘦点。以后娘让平儿每天给你煮燕窝吃。”

“娘……”李昔腻在她的怀里,“我哪里瘦了。燕窝是爹让人送来的吧,您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我若是想吃了,再到您这里讨。可好?”

那燕窝确实是李道宗让小厮送来的。想到这段时间两人的耳鬓厮磨……英娘红了脸,嗔道:“就你主意多。”

李昔早看到她脸上可疑的红晕,心里由衷为她高兴。李老爹果然是爱重她,也不枉她进府所受的委屈。

李昔赖在梅院吃午饭。

“……这么说,过了年她就要嫁人了。”英娘夹了鸡腿放在她的碗中。

李昔咽下嘴里的菜,点头道:“嗯,真是便宜了她。韦大哥人不错的。”

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低声将韦家兄弟送饭给她的事情说与英娘听。

英娘惊得张大了嘴巴,不赞成道:“这韦家兄弟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娘,若没这么大的胆子,女儿我就要饿死了。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您还……”李昔忙为他们两说好话。

“好好……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急什么?”英娘笑骂道,突然她微微一怔,望着李昔的表情有些复杂,小心翼翼地问道:“昔儿,你与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与那个韦待价有什么?”

李昔咬下一块鸡肉,含糊不清道:“有什么啊?您别乱想了。韦大哥的心里可是只有李雪嫣一个人的。你当他真是为我送饭的?我还不是拿了芳园的地址与他换的。”

英娘笑着摇摇头,又道:“昔儿,过了年你也十三了。到时……”

李昔忙一摆手,“娘,我的问题不在这儿。而在于我现在还是男儿装扮女儿身。您啊,还得和爹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弟弟。然后,咱们再想别的事情。”

英娘一筷子敲在她的头上,嗔骂道:“一个姑娘家说这话也不知羞。若传了出去,我看将来谁还敢来上门提亲。”

“那不正好与您做个伴。”李昔揉了揉头,嘻笑道。

母女两人正说笑着,忽听到院子里有小丫头慌慌张张地问道:“大少爷可还在这里?”

接着便听到玉溪与小丫头说着什么,春桃不时地在一旁,发出惊呼声。

不一会儿,玉溪变了脸色,急匆匆地进来回道:“不好了,大少爷,清园的小丫头来报,墨竹被守园子的婆子给打了。”

“什么?!”李昔听了“腾”地一下起了身,连带着身前的桌子也晃动了一下,“走,我们现在就回清园去。”

【第040章】立威(2)(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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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见她的架势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她,便叫上平儿,让她随着李昔一起去清园。

一行人等风风火火地往清园去,进了院子却不见人。

那领路的小丫头忙问了一个抬水的丫头,说是墨竹在屋子里躺着呢。打人的婆子已经走了。

李昔听了目光便冷了几分,握紧了拳头,直奔着屋子里去。

正在床上躺着的墨竹听到动静,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丝毫没有要告状的意思,再看脸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右边的脸已经红肿起来。李昔心里很难过,这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不管犯了什么错,也由不得一个下人来打。更何况墨竹的性子柔顺,不象玉溪是个火爆脾气是个能惹事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挨了打。

玉溪红了眼圈儿,跑上前去用帕子抚着墨竹的脸,恨骂道:“你是个傻子吗?她打你的时候怎么就不还手?”

墨竹张了张嘴,玉溪将她一推,跑进了内室从针线筐里寻了一把剪刀就要与那婆子拼命去。

墨竹与春桃见了,大骇,两人忙上前扯着她,让她回来。

“我没事儿,好玉溪,你快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儿。”墨竹焦急的叫喊声中带着哭腔,又转头问李昔道,“大少爷,您劝劝她,她这样出了清园,可是要出闹人命的。”

李昔冷冷一笑,道:“你放开她,让她去把那婆子杀了,等官府来人把她抓走,看谁还给她老子娘养老送终?!”

玉溪闻言一怔,停止了挣扎,春桃趁机将她手上的剪子夺了下来。

玉溪望着李昔,半翕着嘴,又望了眼哭成泪人的墨竹,上前几步跪在李昔面前,扯住她的衣袍下摆泣道;“大少爷,墨竹和奴婢同一年进的府;后又一起分到您跟前服侍已经八年了。墨竹姐姐是个什么性子,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如今咱们一起进了长安,背地里受了多少气,吃了多少亏,您都知道吗?墨竹姐姐不让奴婢说,一是怕您生气,二来又怕姨娘担心。可奴婢今天忍不住了。您看看这园子,除了我们来时的几个奴婢,哪个不是能说上几句,欺负到我们头上的。如今,就连守园子的婆子都敢打人了,赶明儿还指不定要张狂成什么样?大少爷,奴婢不敢指望您能为奴婢出气。可是,您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您才是这清园正经的主子,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墨竹听最后一句,觉得玉溪说得有些过了,忙跪在地上,道:“大少爷,玉溪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奴婢受这点气算不得什么……”

听了两人的一番话,李昔心里翻江倒海似地,她突然为自己悲哀起来。低头看着墨竹红肿的脸,有些激动地打断她:“算不得什么?哪个不是父母生养,亲人疼的。谁又是生下来就是让人打的,让人骂的。你们虽是奴婢,可在我眼里,我把你们都当成姐妹。之前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说一声?真当我是个没用的主子吗?还有玉溪,我有说过我不管墨竹吗?你拿了把剪子就能要了她的命?只怕是事未成,自己先送了命。你们对我的心思,我李昔都记着。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谁要你们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谁要你们这样凭一已之力去做傻事?都给我起来!今天我们就把这笔帐好好算算。”

春桃站在一旁,已是听得热泪盈眶,想着自己能跟着大少爷算是跟对人了。她将墨竹与玉溪扶了起来。

平儿在门外听了屋子里的话,心中已是感慨万千。大少爷真的已经长大了!

李昔看着墨竹道:“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墨竹的脸上红扑扑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前几天奴婢的一只镯子不见了。奴婢在前院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今天上午便到后院去转转,想着是不是晾衣服的时候掉在后院了。进了后院便听到守门的张婆子对李婆子说……”墨竹犹豫了一下,看到李昔清冷的眸子,继续说道,“说姨娘是个狐媚子,霸着老爷不放手。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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