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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宠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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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浓烈的厌恶与恨意。
慕容凌被云音猛然推开,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但在他看到云音眼中那种比以前更为浓烈的情绪时,心头蓦地一惊,竟整个人愣在原地,深幽的眸光划过一丝措手不及与慌乱。
云音强忍着额头的剧痛,在清醒与迷惑的交错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能确定,但是她看到慕容凌眼中的一闪而逝的慌乱之时,顿时握手成拳,素手颤抖的指着他,粉唇渐渐苍白的怒道:“你……卑鄙……”
吃力的吐出三个字,云音几乎喘息连连,刚才的那段记忆,自己清楚却又模糊,在头痛欲裂的时候,她似乎能清楚的看得见自己与慕容凌发生的一切,但在自己的意识渐渐清楚时,刚才发生的一切,竟渐渐的模糊,且像是要从自己的记忆中脱离一般……
慕容凌许是没有想到云音的意志力竟如此的强,竟在这个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清醒,他双眸微显暗淡,静静的望着云音在迷。药的药性中挣扎,少许后,低沉而冷静的道:“安儿,今日本王就要起程前往京城,所以…不得不对你如此……”,此次京城之行,他筹划了十年,布置了十年,更是承受了整整十年的痛苦,所以他决然不能放弃,所以,只能委屈云音……
云音满带恨意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慕容凌带着些许不忍,但却又十分镇定的面容,素手紧握,全身颤抖的道:“王爷,您最好能永远别让安儿清醒,否则安儿也不知道在清醒了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云音的话语十分低柔,但是却充满了狠决与恨意,让人听了不觉***。
慕容凌的剑眉紧拢,静静的凝视着云音的充满愤怒的双眸,片刻后,他闭上双眸,似乎在Bi迫自己狠下心来一般,而后,他再次睁开双眸时,眸光中竟满是冰冷与深邃,他信步走上前,不顾及云音奋力反抗的扣住她的肩膀,Bi迫她与自己直视,而后声音略带温柔的道:“安儿,别这么任性……”,说着,伸手轻抚着她的面容,带着几许宠溺的道:“本王自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安静几日……”
云音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怎么都挣脱不了他的控制,于是她只能愤怒的望着他那张冰冷俊
美的容颜,喘息不定的道:“安儿会记住王爷的疼宠……”云音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接着,她的身子被慕容凌拥进了怀中,唇被吻住……
就是这样的感觉……云音紧闭着双眸,在感觉自己的四肢渐渐瘫软与意识渐渐平静下来之时,努力的保持着一丝清醒,她几乎能感觉到胸口中有一缕滚烫的东西在慕容凌吻自己的那一刹那,流过全身,让自己的心里朦胧中只剩下他的模样,而这种意识,让她觉得深爱这个男人,甚至是痴迷的狂恋……
眸光中的恨与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和对痴迷,慕容凌在感觉到云音的顺从时,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容,在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与清澈之时,低沉道:“安儿,你是本王的妻,以后要听话……”
云音怔证的望着慕容凌,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百般爱怜,而后缓缓的踮起脚尖,红唇在慕容凌的薄唇上轻印了一下,接着,百般温柔的依偎进了他的怀中……
慕容凌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云音竟会如此,眸光顿时闪过一阵凌乱,但是在想到她已被自己催眠之时,眼中的凌乱缓缓褪去,余留下了一丝失望,但片刻后,他轻抚着云音的长发,轻道:“安儿,你究竟想要本王如何……”,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眸,紧搂着她的身子……
。……
柴房附近的小树林中,冷莫言扶着伤势不轻的罗兰,一边输气一边劝解她,道:“罗总管,运功之时不能心绪不宁,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罗兰秀眉紧拢,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她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苍白的唇蠕动着,虚弱道:“为什么…为什么王爷提要如此对待我,为什么我对他一片忠心,却敌不过一个一心想杀他的女人,我从来都不曾嫉妒过什么,从来都不曾……”,说着,她胸口一闷,扑哧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冷莫言赶忙收功,震惊的扶着罗兰瘫软下来的身子,点住了她的穴道,恼然道:“罗总管,你这样下去会没命……”,再有本个时辰,王爷就要出发前往京城了,可是罗兰的伤势怕是难以跟随左右……
罗兰面色蜡黄,她喘息急促的冷笑着,眸光满是空灵的望着一筹莫展的冷莫言,无力的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虚弱的道:“冷盟主,我罗兰无父无母,又是朝廷重犯之女,当年在生死攸关之际,受王爷所救,虽然王爷为怕我叛变而赐我毒药,但是这十多年来,罗兰无悔……”,说着,突然一阵咳嗽。
冷莫言剑眉拧得更紧,他按住罗兰的静脉,担忧的道:“罗总管,你此刻身子十分虚弱,不宜说太多话,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冷某先带你回房间,再派人请大夫……”,说着,冷莫言就抱起罗兰的身子,却不想竟被罗兰拒绝,冷莫言见时间紧迫,本想强行带她离开,却不想罗兰只对冷莫言一笑,声音几乎虚无的道:“罗兰自怜命苦,只能如此虚度,但是却实在想不出,冷盟主您堂堂的武林至尊,却也要与罗兰同命……”
冷莫言怔住了,他有些警惕的望着罗兰笑得虚弱却丝毫无畏的神色,眸光带着几许冷意,而后声音略带生硬的道:“世事岂能皆从常理推断,冷某追随王爷,自有冷某的理由,罗总管如此伤势再身,还是先养好伤,无须为冷某之事烦忧……”
罗兰静静的望着冷莫言眼中的冷漠与警惕,不仅不怕,反而更为放肆的冷笑起来,她气喘吁吁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眸光紧锁着冷莫言的神色,而后冷笑道:“那日的宴会之上,你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而且当晚,你还跟随他去了后花园的柳树林中……”,说罢,罗兰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冷莫言的身子怔了一下,望着罗兰的眸光也顿时冷了下来,他蓦地起身,冷然的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躺在地上的气息不稳的罗兰,负手道:“罗总管想说什么?”
罗兰望着冷莫言的反应,双眸微微眯起,而后继续冷笑道:“我并不想说什么,只是为冷盟主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冷莫言的心一动,随即开口问道。
“可惜,这样一个聪慧佳人待在王爷身边,最后的下场必然也与王爷曾经的那些女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葬于无人荒地,百年尸骨腐朽之时,世人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罗兰捂着胸口,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又道:“冷盟主难道愿意看到她被利用完之后,如同这后王府后院中曾经存在过的那些女人一样,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么?”
冷莫言的身子僵住了,他眸光深邃望着树林中的某一处,少许后,竟突然冷笑一声,而后转首望着罗兰那张显得有些不自然的面色,负手道:“罗总管,冷某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挑拨离间也可以如此出色,看来王爷打伤你也并非因为一时震怒……”,说着,他握起拳头,声音陡冷道:“再过半个时辰,王爷就要起程了,冷某要为王爷驾车去了,告辞……”
罗兰怔住了,冷莫言的反应出呼了她的意料,她挣扎着想起身,但是因为元气大伤的原因,让她的气息越来越虚弱,她抓着地上的泥土,撑着一口气,对不在理会她,径自离开的冷莫言道:“冷盟主,难道你当真甘心她成为王爷的奴隶么?”
冷莫言脚步停住,随后从袖中取出了一枚毒镳,头也不会的弹指飞出,在听到罗兰中镳时发出的轻哼时,他定定的道:“难怪王爷要我不再给你解药,罗兰,你聪明的过了头……”,说着,他将手中的白色药丸碾成了粉末,散在了草地上,抬步离开……
罗兰震惊的望着胸口上那枚刺进自己心口的毒镳,眸光中满是不敢置信,她素手颤抖的捂住自己不出流出黑色鲜血的胸口,在自己一头青丝渐渐变成白发之时,沙哑的声音痛苦的咆哮道:“冷莫言,你会后悔的…跟着王爷,你会后悔的……”
。……
王府门口,一辆红漆马车前,慕容凌轻拥着云音纤细的腰身,眸光冷幽的望着带着几名暗卫走出王府的冷莫言,冰冷的道:“事情处理的如何?”
冷莫言怔了一下,随即抬首望了一眼慕容凌似乎已了如指掌的神色,抱拳道:“属下已经解决,请王爷放心……”
慕容凌定定的凝视着冷莫言略带起伏的面色,眸光微凛,但却不点破什么,转身望着怀中安静得出奇的云音,浅笑道:“安儿,我们上车吧,本王带你去京城游玩……”
昭立为妃 67迷失的温柔
轻摇的马车带着颠簸缓缓行驶在路上,正午的暖日映照着马车红漆顶,白锦丝绸的车帘随着马车轻轻晃动,在穿过小树林中时,随风拂进一阵清幽的野花清香……
马车内,云音依偎在慕容凌的怀中,轻闭着双眸,似已睡熟,娇小的身子像只猫儿一般倦缩起来。
慕容凌轻柔的拍着她柔软温香的娇小身子,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薄唇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在看到她似乎睡得正香甜之时,扯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随后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马车外,易容成一名车夫的冷莫言,手持着缰绳,面无表情的加快着行车速度,但却也时不时的侧首探视马车内的二人,在透过车帘的缝隙中看到相依偎的两人之时,他眸光一凛,随即转首继续驾车,但是那双原本冷静的瞳孔中竟在瞬间像是沉入了无底深渊一般的深邃起来……
马车内,慕容凌的剑眉微动,随后缓缓的睁开,眸光冷幽的望着冷莫言有些僵硬的背影,而后轻垂下眼睑,望着依靠在自己怀中,依旧睡得沉静的云音,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白皙的面容,薄唇抿得极紧……
。……
遥远的帝都京城,市井流言纷纷,皇城内外兵将镇守森严,后宫内,更是慌乱成一片。
五更天,天色朦胧之际,帝王的‘甘露宫’中便传出了另宫廷上下人心惶惶的消息:昨夜凤妃侍奉皇上入寝,但今晨皇上却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且群医束手无策……
凤妃是新立丞相独孤如的次女独孤凤,凤妃于三年前官月恒朝廷失势后进宫,但刚进宫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美Ren,但在其父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时,她也随即被加封为妃,但凤妃平日里并不受宠。
明HuangSe的罗纱帐闱外,数名身着华贵长袍,发束金簪玉珠的女子焦急的等候着,在看到一名身着蓝褐色绣仙鹤朝服的御医之时,纷纷上前,焦急的询问道:“张太医,皇上怎么了,皇上这是怎么了……”
张太医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数名貌美女子,随后恭敬抱拳道:“臣回皇上、贵妃、美Ren的话,皇上因为连日Cao劳,龙体甚虚,其脉搏微弱,恕老臣直言,还请皇后速将太子与各位皇子昭回,以防万一……”
张太医的话落,众人的面色顿时苍白无血,特别是皇后,她几乎站不稳的踉跄的几步,好在身侧的美Ren搀扶住了她,安慰道:“皇后,您别激动,太医只是说为以防万一,或许皇上会好起来的……”,说着,忙转首对太医使了一个眼色。
张太医立刻领会,于是又道:“皇后娘娘,美Ren说的甚是,但是皇上的身体十分虚弱,其实老臣在三日前就已经提醒过林公公,皇上连日为国事Cao劳,根本不能在昭幸妃嫔,可是昨夜……”
皇后的面色有些缓和,在听到张太医的话时,顿时想起了什么,她蓦地推开了搀扶她的美Ren,面色难看的望向站在一旁伺候尚在昏迷中的林公公,捏着丝帕的纤细的玉手微颤的指着林公公,怒道:“林总管,你告诉本宫,为什么你不劝戒皇上,如今使得皇上卧床昏迷,你该当何罪?”
一句话,吓得整个寝宫内的人都没了声音,甚至是站在皇后身后的贵妃与几名平日里十分受宠的妃嫔,她们个个眸光流连相视,是在担心,但却又庆幸,担心则是平日里她们整日缠着皇上,而庆幸的则是此次皇上昏迷,在旁伺候的并非她们。
跪在帝王床前伺候的林公公在听到皇后的斥责之时,忙从帐内走出,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低首颤抖的道:“皇后娘娘赎罪,皇后娘娘赎罪……”,而后颇为诚恳的道:“娘娘,奴才就算长了熊心豹胆,也不敢违背张太医的叮嘱啊,只是,只是昨夜的凤妃娘娘,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进这‘甘露殿’的,奴才根本没有奉旨宣昭,更没有得到皇上的口喻……”
说着,他忙起身,小步跑到铺垫着明黄丝绸的御案前,捧起了一个垫着明慌丝绸的盘子,恭敬的递到皇后的面前,又道:“皇后娘娘,您看,这是皇上昨个翻的牌子……”
皇后面色沉凝,她低首一看,那被翻过来的牌子竟是自己,她心头一动,刚想发问,就听林公公分外委屈的哭丧道:“皇后娘娘,皇上昨个翻了您的牌子,奴才想去‘凤栖宫’传话,但是却又想起了张太医的嘱咐,就劝戒了皇上了,但是皇上偏到奴才去传个话,说是有话跟皇后说,所以奴才就去了……”
皇后更为疑惑,她静静的望着林公公捧的盘中的牌子,竟说出心头弥漫的诡异,但是却又不得不压下自己升起了些许窃喜,冷道:“本宫昨夜一直在‘凤栖宫’,怎不见你来通报?”
林公公见时机成熟,赶忙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后,便匆匆去了‘凤栖宫’,却不想竟在半途中被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琼姑姑给拦了下来,她拿着皇上所赐的金牌对奴才说,皇上让奴才不要宣昭皇后娘娘了,今夜翻的牌子临时改成凤妃……”,说着,忙又道:“奴才听后,顿觉不妥,忙将张太医的话告之琼姑姑,但是琼姑姑却告诉奴才,凤妃已经到了‘甘露殿’,不便进去请示,所以,奴才也就没敢说什么……”
“好大的胆子……”皇后尚在愣怔中,而她身后的胡贵妃似已等不急一般的上前怒斥,而后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此事太过蹊跷,凤妃平日就一直与我们姐妹不和,如今又胆大妄为的李代桃疆,连皇后娘娘您的牌子都敢取而代之,想来她必定心思叵测,没准她是故意致皇上如此……”
“啊……”胡贵妃的话音一落,身后的几个美Ren与嫔妃都吓得惊呼起来,顿时也开始议论纷纷,而大多都是说凤妃平日里的一些言行与嚣张之事,皇后的面色渐渐泛青,她提起长裙,小步走进明黄帐中,在看到帝王略显蜡黄的面色之时,忙低哭起来,道:“皇上,您要见臣妾,想必是有极为重要的话要对臣妾说,但是凤妃她竟然敢假传圣旨,如今还让皇上体虚昏迷……”,说着,竟嘤嘤的哭起来。
胡贵妃秀眉微挑,转首瞥了一眼站在身侧有些忍笑看好戏的美Ren,示意她一眼,而后二人一同上前安慰皇后道:“皇后娘娘,皇上龙体虚弱,需要静养,依臣妾们看,皇后还是先惩治了凤妃再说,免得以后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嫔妃再敢爬到皇后娘娘您的头上去……”
皇后早有此意,在听到胡贵妃与美Ren替她说出心里的话之后,便也不再迟疑,立刻起身,面色威严的望着站在身侧,双手微颤的捧着托盘的林总管,厉声道:“林公公,你立刻传本宫旨意,就说凤妃假传圣旨,李代桃疆,如今又致皇上昏迷不醒,有危及社稷之嫌,立刻提送进天牢,择日审问……”
寝宫内的众妃个个绿了面容,其实就算昨日之事是真的,那也只一个妃子争宠的一种手段,如今却被皇后冠上例如如此重大的罪名岂能让人不惊叹?但是皇后一下旨,孤立无援的妃嫔们却立刻上前应和,个个僵扯着唇角道:“皇后英明……”
。……
急奔的马车在山路上飞快行驶,但在途经一片小溪边之时,缓缓的停下,冷莫言跳下马车,远眺着山间飞来的一只白鸽,忙翻身到空中擒住,而后在脚下着地之时,拈开白鸽脚上Kun绑的一张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一行字迹:‘圣上昏迷,凤妃入狱,皇后拟旨,皇子进宫’。
冷莫言完罢后,剑眉不禁拧起,随后走到马车前,掀开垂帘,对着闭眸静休的慕容凌道:“王爷,京城传来消息,一切全在王爷所掌控中,想来独孤丞相该四处拖人进宫为凤妃求情了……”,说着,眸光微瞥了一眼有些睡得不太安稳的云音,声音可意小道:“王爷,现在是否传信给林总管?”
慕容凌缓缓睁开眼,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云音的面容,在看到她长睫微颤之时,低沉道:“传信给胡贵妃,让她拖延住皇后对凤妃下毒手,本王要独孤如在朝廷上孤立无缘,最终只能站在本王这边……”,说着,他薄唇抿笑,对着睁开惺忪双眸的云音轻道:“安儿醒了……”
冷莫言顿了一下,眸光有些微怔的扫向依偎在慕容凌怀中,佣懒娇柔似猫儿的娇小女子,而后眸光低敛,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起来,随后退出了马车内,走向马车旁的清澈小溪旁,将放在地上的包袱提起,准备拣柴生火……
云音睁着有些迷糊的双眸,抬首望了望对自己百般温柔的慕容凌,粉唇抿起了一抹分外妖娆的笑意,而后撒娇似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道:“王爷,已经到京城了么?”
慕容凌低沉一笑,食指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带着宠溺的道:“小丫头,你以为你这一睡就三天了么?”,说着,温柔的将她抱起,掀开车帘,凝视着她带着好奇的清澈双眸,轻道:“丫头想不想看看清山绿水的美景?”
依靠慕容凌对云音的了解,她自小唯一去过的地方,应该只有洛阳城的集市,毕竟她是一个极为不受重视,甚至云震天几欲要致于死地的云府二千金,所以,将马车停在这里,应该可以让这个小丫头开心……
果然,云音在脚落在小溪边上的各色鹅卵石上时,精巧的面容顿时浮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她兴奋的提裙跑向小溪边,双眸惊讶的望着这四面环山的青葱美景,不禁闭上双眸聆听着这小溪的水流声,神色沉醉……
慕容凌望着云音兴奋的身影,也不在多说什么,他转首望向正在收拾包袱中所带干粮以及其他物品的冷莫言,信步走去,与他交谈了几句,便抬首望向天空,不再言语……
云音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赤着脚丫点足在带着丝丝温度的溪水,左右望着顺着水流无法逆行的小鱼儿,俏皮的伸手想捉,夕阳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猩红的痕迹,映照着整个山野间,小溪旁,柴火燃烧的熏烟袅袅升起,连成了一副安静祥和的美景,或许…是兵荒马乱前的最后美丽……
。……
太阳渐渐落下西山,只留满天的一片火红,云音抓着手中一条这几个时辰来唯一抓到了一条奇小无比的鱼儿,放在掌心拨弄着,而后在看到天空飞来一只大雁之时,忙扔下手中的小鱼提着长裙赤脚跑上岸边,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冷莫言一手持弓,只闻咻的一声,一只大雁从飞翔的天空中陨落,然后啪的一声掉落在云音的脚边。
云音睁大双眸,望着那只落在自己脚边垂死挣扎的大雁,秀眉不禁微拢起,而后抬首望着沉凝的面容向自己走来,不声不响的捡起那只大雁就向生火的地方走去的冷莫言,撇了撇唇,提裙跟上……
冷莫言感觉到了云音跟随着自己,但他却没说什么,径自走到小溪边开始处理那只大雁,而云音则是俏皮的赤脚跳到他身侧,歪着头望着他专著却又有些诡异的表情,伸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轻道:“冷盟主对吧……”,而后在看到冷莫言似乎怔了一下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之时,轻笑起来,又问道:“冷盟主,我们不是有带干粮吗?而且你还打下了这个,为什么王爷还去山上……”,说着,很是不解的伸手指向那坐风景虽美,但却一看便知十分陡峭的山岭。
冷莫言沉默的望着溪水,在看到云音天真的面容映在溪水中时,面色更为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而后才恭敬的道:“属下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去山岭,不过王妃放心,那山岭虽然奇陡,但是王爷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
“武功?”云音似有不解的呢喃着,冷莫言原本以为她还会追问什么,毕竟中了迷魂散的人,就等于变成了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对任何事情都满心好奇,但是他却没想到,云音竟只是呢了一句,而后便坐在了小溪边,静静的看着他将一只原本在天空翱翔的大雁,在一柱香的时间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像……
冷莫言处理完手中的东西,拿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将大雁穿刺在剑上,而后便将长剑扔在堆好的火架上烧烤。云音默然的望着冷莫言加柴辟树的动作,一声不吭的蹲坐在小溪边,双手环抱着双膝,清澈的眸光随着夜色的降临渐渐的暗淡……。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幕将整个大地都包围起来,清冷的风徐徐的吹拂在山见,野兽的嚎叫另人***,但此刻,火架上的肉香也渐渐飘溢出来,让沉默了一个多时辰的云音再次活跃起来,不时的在火堆上转来转去。
冷莫言坐在离火堆不远处的地方坐着,他看着云音似孩童一般的凝视着那个用兵器搭成的烤肉架,似乎想伸手触碰,但每次都被烫得收回手的窘迫模样,不觉有些失笑,其实,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曾经聪慧得将他们的眼睛都骗过的女子,如此纯真的一面,的确另人无法移开双眸,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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