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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宠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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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像兰美Ren?”碧衣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这个天下谁不知道兰美Ren绝色天香。而她家小姐……不是她愿意贬低小姐的容貌,但是小姐的容貌实在过于平凡,虽然有时清透得如同不食人间的仙子,但是始终不能与兰美Ren相比的……
“师兄……”秦蝶儿也忍不住出声,因为冷莫言说这句话,的确有些悬乎,另人无法信服,她亲眼见到云音,云音身上虽然有种吸引人的气质,但是若说她相貌相似于兰美Ren,的确有些扯……
冷莫低沉一笑,他也知道自己这么说的确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当他第一眼看到云音的时候,就感觉云音那双清透却写满聪慧的眸光真的像极了他曾见到的那张画像,想到画像,冷莫言的身子一怔,随即想起了那张画像皇上在离开洛阳时并没有带走,因为怕到京城会有场殊死战争,而损坏了,所以至今还放在书房中。
他随即转身,对着守在门外的婢女道:“来人,去将书房中的画卷拿来……”,皇上的书房只有书,没有画,因为他不喜欢那些过于美丽浮华的东西,但是兰美Ren却是唯一一副。
他还记得,画卷上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哀怨江山易主,美Ren暮迟……’
“是,奴婢这就去……”门外的婢女轻福身,随即转身离去……
。……
皇宫内,诺大的书房中,云音在屏风后随意的走动,半个时辰前,她与慕容凌还在后花园中赏花,但是七王爷却突然要见驾,云音不想打扰慕容凌处理政事,但是却被强行带到书房来作陪,云音无奈,为了不让自己被安上一个耽误帝王政务的皇后,她也只能回避到屏风后的书柜前。
皇室的藏书与民间极为不同,即便是在洛阳王府与云府也是一样,这个帝王藏书阁里,摆放的最多的便是历代帝王的史册***,以及关乎与社稷的通言。
七王与慕容凌在书房外的谈话中不大不小,云音也听得不怎么真切,索性云音也不管他们究竟在谈什么,随意的欣赏起这间书房来,这个地方是她在进宫以来从未到过的,因为自己不想理会政事。
这个书房似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样子,因为她似乎听说过慕容凌并不喜欢画作之类东西,所以,这里当真连一卷画都没有,云音张望着书房内被改过的陈设,却被御案上了一副宣纸吸引。
提裙小步前行,云音缓缓的走到御案前,却猛的怔在那里……
宣纸上,虽然只是草草勾勒两笔,但是一个女子的绝色娇颜却徐徐如生的跃然纸上,但是那双柳叶一般的纤细秀眉却微拧起,那双满是哀怨清幽的眸光仿佛灌满了浓郁而化不开的忧伤……
云音只觉自己心口一动,随即情不自禁的拿起那张宣纸,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女子的容颜,可是不知为何,竟突然感觉自己竟与这名女子又几分神似……
云音秀眉微拢,但是却在她身上也找不到自己的半点影子,毕竟容貌有别,但她的内心却疑惑更甚,这想必是慕容凌所画,但是这个女子又是谁,她为什么……云音的眸光瞥向了一旁的字迹,却见字迹竟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哀怨江山易主,美Ren暮迟……”
“最哀怨江山易主,美Ren暮迟……”云音轻柔的呢喃着这两句话,而后敛下长睫,其实这不是最哀怨,而是最怕的吧,男人最怕的是江山易主,而女人最害怕的无非于红颜衰老,可是,这是慕容凌所怕的吗?
“他杀了我的母妃,我夺了他的江山,是不是很公平?”慕容凌的声音突然在云音的耳边响起,云音惊鄂,素手不禁一抖,手中的宣纸飘落在地…。
第89章
宣纸如风中凋零的数叶一般,徐徐的飘落在地上,纸上另人心碎的美Ren眸中依旧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静静的凝视着相视的两个人…。
云音怔鄂的望着慕容凌那双冷静得似乎透着寒气的双眸,心头一阵混乱,或许是因为他突然悄然无声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也或许……是那句似乎要毁天灭地的话语……
慕容凌望着云音眼中的愣怔与迟疑,薄唇勾起了一抹笑意,他伸手轻抚着她的粉色温暖的唇,低沉暧昧的道:“安儿,你这个样子是在引。诱为夫么?”,他似乎第一次看到她失措得如此美艳,那双清透的眸光中明明白白写着无措与惊慌,整个人无助的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如果此刻他再说话大声一点,那双眼中就会掉出泪来一般…。
云音又怔了一下,随后在看到慕容凌唇上的浅笑才知道自己的神色有多窘迫,她微显尴尬的回神,随即蹲***子捡起了地上的那幅画,敛睫望着画中有几分与自己相似神韵的美丽女子,喉咙顿时埂住,因为她心头突然猜到了这个女人是谁——已故去的神话,兰美Ren!
应该只有当年风靡天下的兰美Ren才会拥有如此绝色的容貌,只是这个倾国倾城的美Ren却在当年的一场诸侯争斗中成了牺牲品,因为她的父亲是叛贼,而她,则是叛贼之女……
“这是夫君的母妃……”云音的声音极为平静,但是她的心头却澎湃不已,她曾跟随慕容凌前去海棠林探视过兰美Ren的坟地,但是当时的她,只听说过兰美Ren的美丽,但却不知道她跃然纸上之时,竟又如此动人魂魄的忧伤与美丽……
“也是安儿的母妃……”慕容凌低首凝视着云音手中的宣纸,而手伸手抽过,眸光带着一种极为平静却又极为深幽的凝视着画中女人,而后静静的道:“她去世的时候,我年纪尚幼,我唯一能记得的,只有她每一个晚上对着红烛忧伤凝视的神色,其他的……都不记得了。”,或许……还有她躺在‘凤栖宫’中奄奄一息,但最终都没有能撑到他赶去看她最后一眼……
恨,或许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蔓延,虽然,他的心里一直都有恨,但却从来都不曾恨的那般透彻入骨,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画中女子苍白的面容,与那对似乎永远都拧在一起的忧伤秀眉,突然缓缓抬首凝视着云音微拧的秀眉与那双含着淡淡忧伤的眸光,低沉呢道:“安儿,你知道么,其实你有几分与她神似……”
神似她眼中仿佛浓得永远都化不开的忧伤,神似于她微微拧起的秀眉,神似于她,就算千般相思,却只对红烛垂泪,也不愿意求得半点眷顾,神似就连面对死亡与刁难,都那般从容。
母妃死的时候,虽然受尽了***与折磨,但是却是从容的,因为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连一句冤枉都不愿意喊出口,而面对那些妃子对她的折磨,她更是漠然承受……
“你很像她……”慕容凌无意中再次呢喃出声,在她落魄到洛阳,无地藏身只能翻进云府后院躲藏的时候,他看到她沉默的面对云将军的***与打骂时所露出的从容神态,那神态,像极母妃赴死前的神色,甚至于就连她被那些侍卫拖到一处泥泞水塘的地方渐得一身泥水时的麻木神态……
“我……像她……”云音只觉得自己心头一抖,周身的血液顿时停止了流动,娇小的身子僵硬的站在了冰冷的空气中,她竟像慕容凌的母妃……突然,她想到那一日在小树林中遇无数劫匪之事,当时前来救他们的襄王一见到她便说了那句没有头绪的话:“本王早闻五弟立了一位云姓女子为王妃,所以心头一直好奇,今日一见,才得解惑啊……”
原来,襄王一直都知道以慕容凌的性格,根本不会对一个平凡相貌的女子如此宠爱,原来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千万般的好,只是因为她神似于他内心最为牵挂思念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云音突然感觉心头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使得她的双手都开始颤抖,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凌静静凝视手中宣纸上女子的那样沉默神色,只觉喉间涌起一股咸涩……
闭上双眸,云音想强压下这中不适感觉,她微握拳,转身想出去透透气,却不想一抬首,眸光竟正好撞上一双探究的黑眸……
。……。
云音微怔,神色再次无措起来,她怔怔的望着不知为何出现在屏风后,且以审视眼光探究自己的白衣男子,脚下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向前还是向后,而后决定之时,却又一脚踩在了拖地裙摆上,呀的一声,整个人摔了下去……
“小心……”七王爷见云音一个不留神竟摔倒,不及细想,慌忙叫出声,而慕容凌则是猛的伸手抱住了云音即将摔倒地的身子,将她护在怀中,但是被云音撞好的花瓶却恰好的砸在了慕容凌的肩上,随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片四渐……
云音听着那刺耳的破碎声,心头一紧,慌张的抬首望着剑眉微拧的慕容凌,这时才发现他肩膀处的衣裳竟渗出了丝丝触目的殷红……
“你……”云音惊呼,她赶忙离开慕容凌的怀抱,而后对着书房外道:“来人,快请御……”,但话说到一半,却被慕容凌伸手阻止,他拧着剑眉望了望自己肩头处的伤,低沉道:“不要惊动御医……”,而后转首望着站在屏风处望着他们二人的七王爷,神色显得有些不快的道:“老七怎么进来了?”
七王爷的面色有些尴尬,但却依旧如常笑道:“皇兄让臣弟看边疆的战图,但是臣弟看了半晌却不见皇兄前来指点,所以也就斗胆前来寻找,却没有想到皇嫂也在此处……”,说着,对云音礼貌一笑,低首道:“第一见到皇嫂,就让皇嫂见笑了……”
云音听了这句话,竟不知道自己是尴尬还是好笑,于是她回以浅笑,道:“是我是七弟见笑了……”,第一见面,竟在别人面前险些摔倒,的确是见笑了。
七王爷听了这句话后,只是温柔一笑,并不在说什么,只对慕容凌道:“既然皇兄受伤了,那么臣弟还是改日来访吧……”,说着,眸光探究的望了云音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这就是传说中聪慧无双,但是ang浪不羁的七王爷?云音望着那名男子消失于屏风后的白色身影,顿时觉得传说与真实差异颇大,因为在帝都传闻中,这个在她面前温柔儒雅的男子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子,这样的一个男子,又岂会有如此儒雅温柔的笑?
“看够了没有……”正当思绪,慕容凌冰冷的声音却穿透进了云音的耳中,她微愣,随即转首,却见慕容凌眉宇深锁,似乎极为隐怒的凝视着自己,她眸光微怔,还来不及细想,只闻慕容凌似乎极为烦躁的道:“去拿纱布给朕止血……”
听到这个贵为帝王自称的‘朕’字之时,云音心头一凛,这才察觉自己行为使得帝王震怒,于是她低应一声,随即转身找纱布,却不想还未及时转身,肩头却又被慕容凌粗鲁的扣住,而后整个人被他大力转过……
突然间的变化,让云音无法适应的望着慕容凌那双含着愤怒黑幽眸瞳,但慕容凌却声音极冷的道:“难道你没有话对朕说么?”
云音肩头刺痛,她秀眉微拧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慕容凌为何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但是慕容凌的神色却更加冷清,就连声音都更加低沉:“您盯着老七看……”
她……云音一阵恍惚,随后才明白慕容凌话中的意思,原来他生气竟只是因为她看了七王爷,轻抿唇,云音竟不知道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有些混乱的道:“臣妾是第一次见到七王爷,所以才……”
“你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会无措的摔倒么?”慕容凌突然暴躁的打断了云音的话,如同根本不能忍受‘七王爷’这三个字从云音口中说出一般,他双眸带着渐渐升起了的红丝,眸光深幽可怕。
云音再次怔住,她不是没有见过慕容凌愤怒时的神色,但是这一次却让她感觉周身冰冷,心底发寒,她怔怔的望着他冰冷的眸光,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慕容凌望着云音那双带着无措的眸光,那双瞳孔乌黑乌黑,可以清楚的倒影着自己愤怒的面容,甚至是自己渐渐扭曲的俊容,他望这着她的眸子,突然间闭上眼睛,猛的松开她的肩膀,转身负手,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压抑的沙哑,道:“去花园赏你的花吧……”,或许对她而言,自己从来都不在关心的范围内,她只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云音再次愣住,因为慕容凌突如其来的反复,她望着他僵硬的身影,素手抚上了自己肩头的刺痛,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她迟缓片刻,而后在看到他肩头处的伤时,轻抿唇,转身绕过了屏风,走出了书房……
砰,哗啦……云音刚走到门口,书房内就听到了一阵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慕容凌砸毁了,她怔怔的站在书房门外,转首望着那隔着一层屏风的房内,却看不清晰里面的情况……
。……
“皇后娘娘……”站在门外守侯的秦露在看到云音独自发呆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唤了她一声,而后在看到云音微怔时,轻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云音屏息,却没有回答。
其实她可以不顾他的,尤其在知道自己原来是神似兰美Ren才得到今日的一切时,曾经,她有想到很多种原因,很多种足以说服慕容凌对自己好的原因,可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竟是关乎于对另一个女子的思念……
心头隐隐的疼痛依旧拉扯着她的心,使得她藏在长袖下的素手不禁紧紧握住,可是在想到即将被他嫁出去的碧衣,她的心却又多了一层混乱……
“你去找些止血药和纱布来……”,云音静静的道,而后闭上了双眸,将自己的身子半依靠在了墙边的石柱上,神色似乎极累,秦露顿时明白了刚才的那声巨响是什么,她忙低手应声,匆匆去取东西……
究竟该怎么办,云音的心头混乱无章,她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喜欢上了慕容凌,但是无论多喜欢,甚至说是爱,她认为自己并不是不能割舍,因为她知道,她之于他来说,或许也是有那么一丝喜欢的,但利用必然胜过喜欢,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如此对她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相似于他的母妃……
所有的关系,在他、兰美Ren与她还有碧衣四个人的交错下,彻底变得复杂,素手轻抵上自己的额头,云音只觉心头一阵混乱,而这混乱,却不知道是因为兰美Ren,还是自己……
“皇后娘娘,您要的东西取来了……”秦露匆匆的捧着一瓶止血药和一条折好的纱布跑来,在看到云音依旧在发呆之时,红唇抿起,小步上前,轻道:“皇后娘娘,您要的东西,奴婢取来了……”
云音回神,在看到秦露额头上微带着一层薄汗之时,敛下睫,伸手接过,刚想开口问什么,却又听她说:“娘娘放心,奴婢很谨慎,没有被人发现……”
云音秀眉微动,抬睫望了一眼聪慧冷静的秦露,随即扯唇略带僵硬的一笑,接过盘子,转身跨进了书房中……
书房内,慕容凌僵硬的背影冷清寂寥的映在屏风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浓雾一般,带着丝丝绕人的迷茫……
云音脚步听在屏风处,有些迟疑的望着他的背影,心头纷乱纠杂,面对他,她似乎永远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以前坚定的东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又动摇……
轻抿唇,她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小步饶过屏风,想为他上药,可是抬睫看到他时,却吓得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盘子摔落在地上……
第90章
并不算太明亮的书房内,慕容凌褪下了身上的龙袍,肩头处鲜红的血迹如同一朵朵盛开妖冶的红花一般低垂流淌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而原本应该平整的后背,竟交错着无数曾经皮开肉绽的伤痕,汇集在一起,就像一副藏宝图一般,印在他的肌肤上……
云音怔住了,她睁大双眸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狰狞的一幕,只感觉自己心口发冷,全身颤抖,而慕容凌则是在听到身后的响动时,蓦地回首,而后愣怔惊讶的望着明明已经离开,但此刻却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云音……
隔着一层并不华丽的屏风,书房内的空气渐渐凝结的另人无法呼吸,慕容凌望着云音眼中的震惊与错愕,以及那双几乎因为害怕而已经开始颤抖的纤细素手,黑幽的眸光一闪,随后身子僵住……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上所存在的那些岁月与某些人残忍的印记,但是却因为从来都不曾在意过而就连自己都忘记了,可是云音此刻害怕的神色却让他突然想起了它们的存在。
他僵住的身子动了一下,身后不紧不慢的拉上了背上的衣裳,原本他想将伤口处理掉,因为在宫廷中,帝王受伤并非儿戏,若是让别人知道他是因为她而受伤,怕是她原本就不受推崇的名分会更加的风雨飘摇,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她竟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犀利的眸光渐渐被浓密的睫毛遮掩,慕容凌的面色极为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少许后,他瞥见了地上滚动的止血药与纱布,剑眉微拢,而后别过首不看她,低沉的问道:“你出去就是为了拿药?”,他还以为她根本不会理会自己的伤……
云音似乎依旧不能从刚才的震惊会回神,她愣愣的望着慕容凌已经被衣裳遮去的狰狞背部,想说什么,竟发觉自己就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困难,她胸膛起伏,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而混乱之后,才缓缓的问道:“你背后的伤……”,那样的伤,一定是成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因为深浅与岁月区别,才形成了今日的狰狞……
慕容凌英挺的身子僵了一下,但随后面色冷凝,他冷冷的望着云音那双带着恐慌的双眸,似乎无法忍受她用这样的眸光看着自己一般,竟隐怒的道:“身为***,你连自己夫君身上的伤都不知道么?”
慕容凌的口气带着愤怒,带着无法忍受,带着嘲讽,更带着一丝心慌,但是他的面色却铁青,像是在斥责云音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没有服侍好自己的丈夫……
云音怔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该如何反应,她望这个慕容凌似乎极为愤怒的神色,素手紧紧的揪住了手中的丝帕,长密的睫微微颤抖,最终遮掩去了眼中依旧无法镇定的眸光,静静的望着地上被自己打翻的东西……
他现在是帝王,他是权利的中心,他现在一手遮天,可以随意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包括她与碧衣的,所以……云音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突然很想嘲笑自己,现在她还剩下什么呢?他喜欢她,是因为她相似于他最思念的亲人,她的聪慧与手段在这个无人的深宫内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在这里,她没有满猴工善妒的妃子可以掩护,也没有了解自己忠于自己的碧衣可以依赖,所以……
云音的身子慢慢的蹲了下来,纤细的素手缓缓的将打翻的东西一件一件拣起来,她的头垂得很低,低得慕容凌根本就看不清的她面容,满头挽起的云鬓与金簪子玉坠清幽的撞击响动,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委屈求全的灵透仙子,默然的承受这无形的压力……
慕容凌的剑眉紧紧的拧起,这样的云音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每一次见到这样的她,都表示着她迫于无奈的承受着压力,为了某些人和某些事,或者……想达到某种目的,想到这些,慕容凌的剑眉拧得更拧,眸光也更为暗沉,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就像是那一次让无面来刺杀他,或者与无面私奔,听从冷莫言的话逃离京城一样……
她在耍手段前,终究会用这些手段来迷惑自己,就像此时此刻……慕容凌看着云音将盘子端起,而后缓缓的起身,突然上前一步,猛的抓住她握着盘子的手,紧紧扣住……
云音震惊,因为慕容凌这突然而毫无预警的动作,她错愕的抬起双睫,却正好对上慕容凌暗沉得如同夜晚的***大海一般的黑幽眸光,猛的抽气,却听他道:“这一次又想做什么?逃离皇宫?找杀手刺杀我?还是为了碧衣那个丫头委屈求全?”,说到碧衣,慕容凌突然顿住,而后眸光中流露出了犀利而敏锐的光芒……
云音愣住,不明所以听着慕容凌这前后不着边际的话语,她微摇了摇首,想说什么,却见慕容凌低沉而讽刺的笑出声:“为了碧衣?”
碧衣?云音眸光一凛,像是慕容凌的话正刺中她的软肋一般,但她的这些细微反应却正好落在慕容凌的眼中,顿时,他眼中怒气横生,像是染上了一层猩红的火焰一般,握着云音的手也更加的紧,而后一字一句,怒不可懈的道:“丫头,您真的让朕欣慰,朕这么对你,这么宠你,但是在你的心里,朕却始终比不过一个低Jian的婢女……”,说着,他猛的挥开云音的手腕,看着她的身子如同风中落叶一般的向后撞去……
砰的一声,云音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疼痛,接着,屏风倒塌,而她则狼狈的跌落在屏风上,云鬓散落,金钗折断,一缕缕滚动在冰冷的地上……
痛……这种感觉在瞬间蔓延了云音的全身,她回过神,可是自己却跌落在地上,并且压在了屏风上鲜红的梅花刺绣上,素洁长裙如同天空飞舞的雪花一般铺盖在上面,青丝垂落胸前……
慕容凌望着此刻狼狈且面带痛苦的云音,胸口窒闷难当,他大步上前,蹲***子俯身望着她那双倔强但却藏不住痛苦与震惊的眸光,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的捏起她的下鄂,Bi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带着每一个午夜才会迷惑人的低沉,冰冷的对她道:“很痛么?”,而后在云音没有回答之时,竟又道:“放心,朕比你更痛……”
说罢,他眸光冷沉得如万年寒冰一般,狠狠的捏着云音的下鄂,似乎要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一条印记一般,少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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