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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寨驯蛮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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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滟也跟着坐起来,因对方眼中此刻不经意显露的怜惜而有些感动:“谁在乎那个?”

“我在乎!”郑重的语气里带有一种固执,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刚才纯粹的欲望,而是多了尊重和敬慕,“对别人,我可以不在乎。但对你……我就是在乎。”

水潋滟无言,秋水盈盈。

这男人……毫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她……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护和看重,纯若甘泉,从没有一丝杂质!

无声对视了好一会儿,忽的,轻柔笑了,女嗓打破安静:“那……你说……你心里……心里对我……爱是不爱?”

靳磊皱起眉,扭头看她,眼神有些奇怪,半晌挤出两个字:“……当然。”

水潋滟尽量让自己温柔些:“当然是爱还是不爱呐?”

更觉奇怪了,来了个反问:“……你还不知道?”她……不是很聪明的么?怎么一下子变笨了?那刚才又……

“……”知道是一回事儿,听他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儿啊!

瞧着女子略带气闷焦躁的眉心,靳磊忽的又明白了一层:她要他的话吧?

女人还真是麻烦,喜爱她,平日里怜惜疼爱也就罢,何苦非要说出来?

平生没说过这种话的靳磊只觉得嗓子紧、心窝子麻,哪里说得出呢?

闷闷的,他自笑了,眼色柔暖,黑脸上也泛红光。

刚才她故意逗他!这几日也是处处不给他好果子吃!合该这次……也得让他占一次上风吧?

拉起被子,忍住笑意,靳磊竟有些像年轻小伙子时那种心态,就在水潋滟有些不甘的眼光下,这么睡下了!

得!

吹灯拔蜡!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人家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可她……革命也算是成功了吧?可……小女子还得努力啊!

在这一次两人的互动中吃了瘪的水潋滟暗自下了决心,非要撬开这石头的一张嘴不可!

黑暗中,靳磊的眼闪亮如星。其实……未能圆房,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压在他的心里,只是此刻,却出于怜惜,不可对她说啊……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

勇老三的声音直愣愣的传来:“当初正是大当家的揭了水儿的红盖头!这叫缘分天注定!她若不当咱们的寨主夫人,还有谁能当呢?”

“就是!我也喜欢水姐姐当咱们寨主夫人。”小葫芦坐在石墩上啃着窝头,却忙着附和。

“呵呵……我不是早就说了。所谓自古英雄配美人,自古美女爱英雄……”贺四捋着胡须,有些得意似的。

“噗!那之前您还跟孤云寨的吴飞称兄道弟,说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锣槌儿吐出嘴里的草根,撇着嘴道。

“咳咳咳……”贺四咳嗽起来,“称兄道弟怎么了?一家人怎么了?我那是跟吴飞有旧交情!你小子懂什么?我啥时候说过大寨主会娶许大姑娘了?”

“是!您没说!”锣槌儿点头,却是一副很不以为意的表情。

马彪道:“若真娶了许大姑娘,咱群狼寨以后哪能抬得起头啊。”

“就是这个理儿!”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靳磊打断众人嘻嘻哈哈的胡侃,皱眉问。他绕了半圈,愣是没见人,原来这一大清早都在厨房门口聚齐了。

“呃……”众汉子不答,眼神儿却一同瞧了瞧那厨房的门。门边儿一道白色水雾袅袅钻出,然后慢慢的散开,带来粮食的香气。

说起来,这寨主夫人简直就是菩萨降世!虽然这孤云寨不比原来在群狼寨,分得的都是些玉米黄豆或是地瓜土豆,可是……只要一经夫人的手一调理,就成了美味佳肴。就连窝头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别的寨子做出来又硬又干,能把牙硌掉了,偏她做出来的就喧腾、香甜。

“水姐姐……哎呦!”小葫芦怯怯的开口,却因叫错了称呼,被勇老三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是夫人……她答应了,今儿早晨做咸肉菜饭给咱们吃的……”说完,还吸了吸口水。

那块咸肉,是许大姑娘怜惜夫人体弱而送来给她吃的。可是夫人却无私藏,拿出来要给大家一起吃呢!

难怪一早晨起来就不见她人……

靳磊的手摸到了披风内侧一小块层次浮凸的纹理。

那里破了一个小口,由她亲手缝补。可却又不单单是缝补,而是……绣着一个篆体的“水”字。那个字,是她的名儿,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清润韵致,更像是一朵兰花,就跟她的人一样……

她也帮寨中别的汉子们缝衣补衫,但绣上这个字却惟独是为了他……所以……他在她心中该是那个特殊的存在吧?

众汉子瞅着他,互相看看,没开声,有点诧异。

这大寨主这几日是怎么了?人称黑面刀神,平时里绷着脸是再正常不过!前几天嘛,是黑上加黑赛锅底,见了谁都跟欠了他钱似的,搞得大伙儿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这两天,一下子转了个人似的。虽然表情依然少得很,可是,那双眼里总是多了一种和暖的温度。

同是身为男人,自然知道,这气儿不顺,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女人!何况,虽大伙儿都是粗人。可却也不傻。前几日大寨主跟寨主夫人之间,尽管表面上客客气气看不出什么,却是冷冷淡淡的。自打许大姑娘宣布不招亲了,两个人在人前虽是如往常一样,并不见亲密之举,可是……该怎么说呢!气场!对!就是气场!环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是香软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细处的互动尤为耐人寻味啊……看来,这寨主夫人是把咱们大寨主稳稳妥妥、妥妥当当、当当然然的给搞定了!

厨房的门儿一开,一团白烟里,先钻出来的是打下手的心莲。心莲端着一个大盆才刚出来,众汉子早已为了上来。

“嘿嘿……真香啊!”

“就是!我好久没吃肉了……”

“你别挤,让我也闻闻……”

“我尝一口!”

“还是我来尝!”

眼看着,几只手已经伸过来要抓了,却因一句话突然顿住。

“这儿有碗筷呢……”女子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传来,可却自有一种约束力。

“嘿嘿……”汉子们尴尬的收回手。

靳磊已经到了女子身边,只一只手,将装着干净碗筷的大篮接过来,几大步,稳搁到吃饭的桌面。心莲便开始给大伙儿盛饭。

他……总是在细微之处体现出关心,绝不是像外表那样冷漠无情。

水潋滟秀目看着靳磊的后背,笑了笑,红扑扑的脸儿如成熟的蜜桃,也不知是因为刚从火热的厨房里出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正准备大快朵颐之际,忽的,出去打探消息的阿强奔了过来,还没到近前,已大声嚷了起来:“大寨主!大寨主!二……二寨主他……有消息了!”

众人皆是一震,而心莲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碗在地上摔了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互通了情意,戳破了窗户纸,可靳磊这闷骚的家伙却是死鸭子嘴硬。水mm很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

人家是一吻定情,咱们水mm直接是亲一口,叼住香肉不撒嘴!

斩断靳磊的乱桃花是第一步的任务,挑明心意是第二步的任务,第三步就是啥时候让靳磊开口,再来嘛……自然是圆房……嘘!还是不说了。。。

中诡计铁汉受重伤 护郎君淑女出狠招

水潋滟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只觉得眼前一片红晕,脑中则是一片黑漆漆的浓雾。

得了阿强回报,以为靳淼有了消息的靳磊立刻便带着三四个兄弟骑马出寨去了。

可回来时,却是被人用担架给抬回来了!

小腹上,赫赫然一把刀还插在上头!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衣服。那总是英气深沉的黑眸紧闭着,脸色灰暗得像鬼一样。

“他妈的!这帮兔崽子!我一定要宰了他们!”勇老三破口大骂。

“是我……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轻信他人,来跟大寨主回报,就不会……不会遭了暗算!”阿强自责的捶胸顿足。

“别吵了。”水潋滟掀开门帘,走了出来,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一对白生生的小手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整个身躯都在发抖,“刀伤已经处理过。上了咱们自用的金疮药,这会儿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在屋里帮忙的贺四叔也走了出来,端着一盆血水,叹道:“还好有二寨主配的伤药留下,此会儿血才得停住。要不然……唉……咳咳……”

“到底怎么回事?”水潋滟擦干净手,压下因血腥味引起的泫然欲呕的感觉,冷静的问道。

“还不就是傅威德那个狗娘养的!”勇老三压不住脾气,睚眦欲裂。

“阿强兄弟,你说。”水潋滟道。

阿强道:“我……也是听了别的寨里人说的。说是有人在山坳里发现了一些尸首,其中就有咱们二寨主的,要咱们去接回来。大寨主带着我们到了半山的邪风谷。就有几个汉子给咱们领路,去认到底是二当家不是。咱们那白布底下正是二当家爱穿的青色衫子,一个个心里直打鼓,没敢往前走。大寨主走在前头,谁知正要掀开白布看时,那穿青衫的尸首忽然坐起来,当胸就给了大寨主一刀!那尸首,居然是……傅威德假扮的!咱们跟着勇三哥跟那帮人打了起来,好容易才把大寨主扶了出来,可……可……大寨主他……人就没了知觉……”

“傅威德?”水潋滟略加思索。

这个傅威德就是当初差点带着一群喽啰□了水潋滟的人。

自从许凝凝要跟群狼寨合作,便决定要剔除一批不服管教、大奸大恶之徒,这傅威德自然就在其中。

这孤云寨算是现在太行上唯一的安乐窝。傅威德等人被赶出去,犹如丧家之犬,自然心有不甘。对靳磊怀恨在心也不奇怪。

只是……却利用靳磊与靳淼间兄弟之情害人,不由得更让人觉着可恨!

“你们将大寨主抬回来时,可有人瞧见了么?”水潋滟压下怒意,继续问。

“这……咱们救大寨主心急,有没有碰见人倒也没注意。只是勇三哥快马从狐狸窝抓了个大夫来,那人一路上直嚷嚷,怕是会有人听见的。”

“若是如此……”水潋滟道,“孤云寨的三大长老只怕说话就要到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大寨主受了重伤。”

孤云寨这三位长老中除了许连海乃是许凝凝的亲大伯,其它两位也都是已故的前孤云寨主许连山的结拜兄弟。对许凝凝不招婿而要自己当寨主很不赞同,对孤云寨和群狼寨的合作也不赞同。这么多年来,孤云寨一直都在三十六寨中排行接近垫底,而如今,却是个天赐良机,让孤云寨能够独霸太行。他们固执的认为,靳磊不肯娶许凝凝,却在利用她!孤云寨跟群狼寨合作,就是白白便宜了靳磊。这回,靳磊和许凝凝要剃去傅威德等人出寨,也让他们觉得是靳磊的诡计。是否大寨的标志之一就是人数多寡,那么此番靳磊无疑是要趁机削弱孤云寨的实力。可因中间隔着一个许凝凝,并无子女的许连海对这个侄女自然宝贝得紧,其余两人也都待她如亲女儿一般,故也不便撕破了脸。

只是,越是疼爱许凝凝,便越是看靳磊不顺眼了。他们时时想暗中把靳磊等人赶出寨去,可摄于靳磊机警,武功又十分高强,一直苦于无有效之法,可若是靳磊重伤的话……

“心莲,将大寨主染血迹的衣服都藏好,刚才泼在递上的血水也要扫掉。锣槌儿,你去帮大寨主剃须理发,收拾干净。勇三哥,你把那个大夫找个地方看好,不许他出来,也不许他出声。贺四叔,你带着人,拦在门外,不管谁来,能挡多久就挡多久,只是记住,千万别起冲突。到挡不住了,让他们进来,我自有话说。”

“剃须理发?这是干什么?”锣槌儿喃喃着,有些疑惑。大家也都疑惑。可终是按潋滟说得去做了。

没过一会儿,孤云寨的三大长老——许连海、程大业、陆非鸣真就匆匆而至。

在门外,一来二往,贺四叔将水潋滟的要求做了个十足,挡到最后一秒,再不放人进来,只怕就真要动起手来。

“您……三位!我说三位!等等!怎么着也让在下进去先回禀一声啊!”贺四叔说着,声音很大,旨在让在屋里的水潋滟知道这三人就要进来了。

“你,给咱躲开吧你!”三人中脾气最暴躁的陆非鸣在进门时推了贺四一把。

“呵……”许连海、程大业、陆非鸣三人鱼贯而入,才一进门就是一愣,步子一顿,后头跟着进来的贺四、勇老三还有阿强、马彪等人也都撞做一团。

屋里的情形……是谁也没想到。

男人的衫裤,女子的衣裙,就这么散落一地,一件水蓝的兜衣被抛在椅子背儿上,挂住了一根细细的带儿,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掉下来,还有一盒本是该搁在桌上的胭脂,被打翻了,红艳的香末正好洒在地上那件白色的男人里衣上,如一朵妩媚的大红蔷薇怒放,空气里弥漫的尽是销魂蚀骨的胭脂香味儿……

“嗯……”床上女子似才刚被吵醒了,睡眼朦胧,如云的发堆在肩头,更显得小了一圈儿的脸上表情慵懒却又妩媚,像是还没完全清醒,一手护着身上的被子,另一手撑起娇躯,下一秒,看见了门口的众人,秀目眨了眨,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红艳艳的檀口微张,声音却似因惊吓而噎住了。

虽然她赶忙将身上的被子拉好,可众人却还是惊鸿一瞥的瞧见白生生的肩头和手臂。也因为她拉动了被子,被子滑过去,此刻堪堪盖住了躺在她身边的靳磊腰腹之上,□的、厚实的胸膛则整片的露了出来,甚至胸肌上还有一个个红印,就像是……

众人下意识的盯着水潋滟的朱唇贝齿猛瞧。

嗯……尺寸匹配……

水潋滟像是怕吵醒了靳磊似的,稍微伸出手,伸出笋儿似的食指先指指靳磊,后又竖在唇央,最后摆了摆,意思让众人退出去。

这……若是收到的消息没错,靳磊是受了重伤被抬回来的,哪还能有这男女床第之事?而且这现场……看起来着实是相当激烈呢……若真这样,他们闯进来,未免太过无礼……

程大业等人互看一眼,还真就未发一言,转身走了。

水潋滟见人走了,才算松了口气。靳磊的伤就在小腹,此刻层层的白布裹住,刚才拉动棉被时,她的手都是发抖的,若是动作大点,这伤处便会让人瞧见。那盒胭脂也是故意打翻的,不然一屋子的血腥味和药气,只怕瞒不过人。靳磊身上的红印,也是她匆匆忙忙用胭脂抹上去的,只为了更加逼真。

身为现代人,没有做过那种事,起码也是知道一些的。

谁曾料到,竟有一日需要做这番假扮?惊险之余,倒也蒙混了过去。

水潋滟随即更衣出来,见了众人,不免面露羞赧。别说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就算已为人妇,如此的场景又岂是可入众人眼的?

众人自然知道她这是为了护大寨主才行的无奈之举,更何况在他们心中,她与靳磊早已是夫妻,故而半点轻视都不曾有,倒是对这聪敏智慧的女子充满了崇敬之意。

“贺四叔,您看接下来如何是好?”水潋滟礼貌道。

“但听夫人安排。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贺四答诚然回道。众人也是如此想。经过这一次,汉子们对她愈发心悦诚服。

“您看,要不要请许大姑娘来商量一下……”

“夫人,您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咱们都信得过您。”

“那……依水儿想,她是瞒不过的,也不必瞒。今日虽是险险躲过了,可接下来几天,若是大寨主避不露面,只怕还会引起怀疑。倒不如,开诚布公,她还能帮上咱们的忙。”

“夫人思虑周全。”贺四点头赞同,众人也觉说得有理。

“如此就烦劳勇三哥走一趟。请许大姑娘过来一趟。记得避开人,莫要张扬。”

勇老三粗声粗气的道:“夫人,您令了别人去请罢!我勇老三可咽不下这口气!这就去找傅威德算账!给大寨主报仇!决不能让那孙子得了意!”

“我也去!”内疚的阿强立刻响应。

傅威德……

水潋滟瞳底幽光一闪:“此刻不是着急的时候。许连海三个刚才支走了,这会儿又起事端,没得让人起疑。到时候,咱们没地方住也就罢了,大寨主岂不连个养伤的所在也没了么?”

女子语气淡如烟尘,可这话落在众汉子心坎上,却是极重的,压得他们一句旁的话也说不出了。

水潋滟看着寨中弟兄们微笑起来。只是这笑容在这番情形之下,显得甜美得过分,过分之余又隐着让众人读不懂得复杂。

那个傅威德啊……

之后,勇老三终于依吩咐去了。

水潋滟转回屋里,一见靳磊憔悴模样,刚才那份忿恨要强的心思便一分也不在了,柔软到极的心眼里痛如刀绞,美眸里朦朦生雾,盈盈含泪,一对手握成双拳,终强忍着不曾哭出来。她抬眼见那个被勇老三从狐狸窝强掳上来的郎中已被丢了进来,此刻惨兮兮的蹲在墙角,走过去扶他站起来,说道:“大夫莫怕。我寨主受了重伤,寨中兄弟一时着急才会强掳了您来。”

那郎中一个劲的瑟瑟发抖,见面前女子礼貌谦和,又见寨中一群男人都极听她的话,才好容易鼓起了勇气开口:“你……那人……那人连药箱也没让我带。我……我可治不了。你让人送我回家吧!”

水潋滟行了一礼:“恕小女子无法答应。”从领子里拉出一条金链,还是这辈子阿娘去世时留下的东西,从不曾离身,此刻虽不舍仍塞进那人手中,继续道:“这个算是您刚才缝合、止血、包扎的诊金。这几日,少不得还要麻烦您,换药护理。我们寨主痊愈之后,不但送您回家,还另有重谢。”说罢,唤了锣槌儿进来,对他说道:“安排这位大夫下去住下,好生照看,吃喝都休要慢待了。”

处理好这人,屋中仅剩下潋滟和靳磊二人独处,刚才的冷静登时不见了。过分的安静,竟让水潋滟有些害怕。她在床沿坐下,将耳贴在靳磊胸口,听着胸腔内有节奏的心跳,自语道:“古人有诗云: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你……怎么……抛下我一个……”

凄凄柔柔的语调轻轻落,秀目一眨,一串泪珠儿顿时没了约束,纷纷滚落……

昏迷中的靳磊只觉得浑身麻木,脑海中也是混沌一片,可却不是五感尽闭。她的言语,似丝线,绕在他耳旁,牵在他心头。

只怕求不得……何尝能抛下?

此刻他胸前凉丝丝、湿漉漉的一片,却似要将他烫伤了。

这次……她的泪……是为他而流啊……

作者有话要说:期盼着靳淼出现的娃子们,让你们失望了。呵呵呵

许凝凝不识计中计 淮南王嗟叹踪无觅

天色将黑时,许凝凝来了。

“好个水儿!你可是把我几位叔伯都给坑了!”

水潋滟又是一阵害羞,却也只好强自按捺下去:“水儿满心着急。请了许姐姐来做主,您却只知道取笑我……”

许凝凝牵住她的手道:“好妹子,难为你了!瞧你,本就身子弱,这会儿更是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比靳磊还要苍白。看靳磊醒了,准要心疼的。”

水潋滟引许凝凝坐下,摇了摇头。

“唉……这个靳磊,躺在这儿倒是舒坦,这烂摊子倒是交给咱们两个女人。”许凝凝接着叹道。

“水儿能顶什么用?自然还要许姐姐您来拿主意。”

“我此刻……也没什么主意……”

水潋滟语气暖暖地道:“夫君虽是未曾醒转,但大夫看了,说是伤得虽深,却不是要紧的地方,这几日好好看顾,莫要感染绷开,之后渐渐就会转好。现在水儿最担心的倒是姐姐。”

“这话怎讲?”

“那个傅威德,被姐姐和夫君赶了出去,心有不甘。此番虽伤了夫君,却怕仍难解心头之恨。下一步,怕是要对姐姐不利。”

“他敢!”许凝凝拍案怒斥。

“若是往日,他或许不敢。想他必自知不是夫君对手,如何敢对夫君设局下手?只是如今,他是落地瓦,你如怀中璧,便没什么不敢的了。再退一步说,他是从孤云寨出去的。若是将此地透给了官府……”

“自古太行和官府就是势不两立。喝过血酒入太行的,都发过毒誓。若是投靠官府,天人共弃,太行刀客个个皆可杀之。他若是真有那个心,要杀他的就不止咱们孤云寨一寨了。一百回也不够他死的!”许凝凝颇有些凌烈霸气。

“如今太行已大挫元气。孤云寨几乎就是整个太行了。他与姐姐、与孤云寨为敌,也就是再无回旋的余地。只怕咱们越是要对他赶尽杀绝,便越是将他推到官府那头,以便寻求庇护。不管如何,首先要断了他这条路,方能保孤云寨安宁。”略作沉吟态,接着道:“若是……官府将他视作罪魁,欲拔之后快,那……咱们倒是一劳永逸了……”

“官府如何能知道他呢?”语气带着轻蔑,用的是个反问。想他傅威德一个小头目罢了,并不是三十六寨的任何一寨寨主。

“嗯……姐姐说得是,如何……让官府能知道了他?”到了水潋滟口里,柔柔复述一遍,这反问倒成了疑问。

“呃……”望着水潋滟无辜的眼里似有层层暗潮涌过来,许凝凝本能的开口回答:“除非……除非做下什么钦命要案吧!只是……他那胆子,又怎么敢呢?”

“他没胆子,姐姐您借他的胆子又如何?”水潋滟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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