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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寨驯蛮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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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一年,当今的成太后、当时的成贵妃坐上了皇后之位,成家为了排除异己、抢夺兵权,构陷韩恪,让其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被满门抄斩。

而靳、寒两家也一同受了牵连,皆是家破人亡的结果。寒景习被其父提前送到了关西躲避,而靳磊、靳淼则没那么幸运,一路流落到了太行山。

几年后,赤鹰堡因垄断了出关的丝路,而使堡主寒景习在江湖上名声大作;靳磊则成了太行三十六寨刀客中的拔尖人物,也在江湖赫赫有名。

故而,两人便故友重逢,有了联络。甚至这几年,赤鹰堡和群狼寨已有过几次合作,做了些明是抢,暗是保的交易,只是除了寨里人,全不为外人所知罢了。想来,靳磊存下的八百多两银子,该有很大一部分是从这里来的。

寒景习和靳磊两人虽常有书信往来,但毕竟一个在关外、一个在太行,并不是常见面。这几年来,也就碰过三、四次头,却都不是在太行地界。

而靳磊前去赴约之时,必然让靳淼留下,看守山寨,所以寒景习和靳淼长大之后就再未见过面,只是互相听过对方名头罢了。

这次靳淼受伤——照那个探访到的行脚郎中所说——伤在头部,导致昏迷不醒。他昏迷中无法通名道姓,自然寒景习也就无法得知他的身份。当时太行被官兵所围,任何人不得进山,赤鹰堡内公务繁忙,寒景习也不能在此久留。可又终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寒景习便将受了重伤尚未复原的靳淼一起带到了关西……

这一切……合情合理,水潋滟想不出什么破绽。

只有一点……那就是寒景习到底为何来到太行?

寻妻?

林六小姐的花轿在太行被劫,这消息他一定知道。只是……既然能保别的东西,这新娘子自然也能保,他当初为何不让群狼寨护卫六小姐的花轿队伍?

不行……不管是不是真来寻妻,她……要先给自己设个底线,以退为进,只怕才得万全……

靳磊只觉妻子指腹在发根里来回穿梭,透着温柔体贴,显得亲密无间,很是享受的闭目养神起来。可……

没过多久,不同平常的,那双手儿缓缓往下,揉起他的脖颈和双肩。

这时,他还没多想,直到灵巧的手指悄悄钻进他的衣领,画着暧昧的圈,直往胸肌上探……

汉子一把按住那作怪的嫩荑,皱着眉:“乱玩什么?”

水潋滟把手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抽出来,随即,牵起男人的大手,走向床榻,然后在他胸膛上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痴痴地,如着了迷,很配合的在床沿坐下。

他太高大,此刻坐着,她站着,也只需要半抬头就可好好的把她看进眼里。

莹莹烛火在她的背后,以一种红暖的光芒笼罩着她的身子。

女儿家轻垂秀容,把他的垂在宽肩上的黑发绕在细指上把玩,偶尔轻触他的肩头,像是……等待着他邀她上榻,一起做些什么……

可……还没到七天……

靳磊悄悄算着,竟为这事,深深为难。

水潋滟几不可见地挑眉。

这家伙,典型属木鱼的!不敲不响!

哼……她如今是摸准了这男人的脉,就不信不能顺自己的心。

好半晌,她先淡淡开声:“大寨主累了一天该歇下了。嗯……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跟鲁大哥商量。我去他房里找他谈谈。您先睡吧,不用等我……”

见她作势要走,靳磊如被踩了尾巴的犬儿,黑着脸,呲着牙,自己还没意识到,一只大掌却已伸出,将她揽在怀里,扣得死紧。

女儿家好无辜的转过头,又好无辜的眨眨眼,最后好无辜的问:“大寨主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反正她这能这样去见那个鲁擎!

她已梳洗完毕。此刻半干的黑发垂散,因已是春日,身上只披着一件湖绿夹袍,动作稍微大些,便会露出里头那身天青色的水纱贴身衣裤。看起来……自有一种慵懒风情……

他若是肯让自己的小妻子穿这么一身出门去见别的男人,他就不是男人!何况对方还是那个他一直都没什么好感的鲁擎!

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大掌利落的伸进袍内,隔着一层水纱布料,指尖覆着女子丰润的胸脯……

很好!

靳磊眼角抽跳,嘴唇抿得好紧。

她竟连贴身的亵衣也没穿,就要去那男人房里……

大掌骤然收握,拇指在顶端左右扫抚,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

“唔……”水潋滟身子轻颤,娇滴滴摊进靳磊怀里,声甜如蜜,“夫君……你这样,人家……人家还怎么去找鲁大哥谈事情嘛……”

此句一出,果然……

“不能去很好!”汉子粗声粗气地冲口说了一句,然后又暗自闷闷地喃语:“是非常好!真正好!”

她在外人面前还有戏谑的时候,总是称他大寨主,撒娇时则改夫君,只有在最动情、或是最感动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

想到她唤他名字时的模样,靳磊呼吸都是烫的,周围的空气都要热起来。

靳磊打定了主意搂着那香软娇躯,这亲亲那香香,没一会儿,水潋滟伸手,抽开他腋下和腰侧的绑带,帮他将单衣脱下,又主动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柔美的肌肤贴上他的胸膛,炫书∪МDtxt网còm他顺势便向后一躺,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滚到床上去了。

“夫君……”水潋滟轻哑唤他。

男人赤热的脸便从她胸脯上抬起来。她红唇已贴上方唇,利落的哺进一物。

他气息混乱,囫囵咽下,眼角瞥见床头枕边放着的红木药匣开着,里面蓝幽幽的药丸静静搁在那儿,理所应当的以为知道自己吃下的是什么。

今日的水潋滟显出几分主动,格外让他痴迷。此刻她用玉葱指尖,慢慢的绕卷起他小腹上那一排细密的毛发,撩起一层层的火浪,迅速淹没了他……

这一夜,男人万分投入的享受着这份欢愉,再也无法思考更多……

————————

关西离太行毕竟是千里之遥。几番人马奔走往返传递消息,方才定下日程。到靳淼终于回到群狼寨时,已是又一个月之后了。

这时的新群狼寨已是基本成形。看起来朴拙、有序而且透着一股宏美,已非昨日可比了。

新的群狼寨聚义厅里,靳磊当正稳坐,下头几个汉子分立,客人们也已一一坐定。

“淼弟?你……面色不好,可是路上劳顿,觉得身子不舒坦么?”多日不见,靳磊见亲弟弟形容中拢着病弱,不免立刻皱眉询问起来。

仍是偏爱一袭青袍,可却明显消瘦而许多,靳淼有些疲惫的轻触额角,强打精神道:“大哥放心……我觉得还好……”

“可你……”忽的插入女子焦急的声音,却是心莲。那眼圈微红,看着靳淼,警觉自己失态,忙低头不敢说完。

靳淼看着那身穿绿裙的清秀女子,薄唇略勾起笑意,目露柔色。

此番死里得活,之前苦苦压抑的心,如今变得豁达了。他不想在人生留下遗憾!在死亡的那一刻,他脑中浮现的人,就是她呀!尤其此番看着水儿姑娘在大哥身边……他也该去争取他的所爱!

他凝视心莲的脸庞,柔声安慰地道出:“我回来了……你放心……”

心莲听他这句,只觉方寸触动,泪水滚滚而落,咬着唇,抬袖擦拭,却怎么也抹不尽似的。

靳淼觉得一颗心快因她的泪水而淹没了,呼吸都觉不顺,胸腔里五脏六腑酸疼成一团,可到底大庭广众,又是刚刚回寨,不可急于一时,只好暗自压抑汹涌的情感。

水潋滟洞若观火,开口对靳磊道:“二寨主既已回来,慢慢将养好,以后说话的日子还怕没有么?寒堡主是自己人,想来不会介意的。”

寒景习道:“确实如此。靳淼老弟的身体本就不适合赶远路。可一来靳淼老弟自己坚持要回来,二来您二位也一直牵挂,这才……”

靳磊点头道:“淼弟,你不要久坐了,回房里歇息吧。”

水潋滟接过丈夫的话:“心莲,他身子受创,又觉新寨陌生,少不得要请你多加照顾了……你现在就带他去房中看看吧。”又对靳淼说:“大寨主本就备了一间屋给你的。二寨主看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对心莲妹子说就是。这些事,心莲是做得主的,跟我一样……”

这些事,心莲是做得主的,跟我一样……

这些事,自然是指跟他靳淼有关的事。跟她一样,则是……

靳淼听她话里意思,是将心莲当做靳家人看待。如何是靳家人?自然不会是义妹的身份,而该是……靳家的媳妇!二媳妇!

靳淼心中有数,对水潋滟感激一笑,终是由心莲扶着去了。

众人目送心莲和靳淼退了出去。寒景习手中折扇一展,忽的开口:“想必这位就是嫂夫人了?寒某第一次拜见,未备什么礼物,只有一件小玩意儿,送给嫂夫人把玩把玩。”说话间,自有一个训练有素的仆人,双手碰上一锦盒来。

水潋滟站起来对寒景习行了一礼,望了望靳磊,见其对自己点头,然后才慎重开言:“寒堡主是夫君的贵客,又救下了二寨主,是群狼寨的恩人。这般多礼,让人惭愧……只是……若是坚拒不受,又恐折了寒堡主一番心意。故……在此多谢了吧!”

“哈哈!”寒景习略挑剑眉,笑道,“嫂夫人这般端庄有礼,倒像是大家闺秀出身……”

隐隐嗅出其话语中略透出的探究意味,水潋滟暗自提醒自己,要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这男人衣着华丽,长相文秀,像是出身官宦之家,或是书香门第。可……谈吐上,到底还是让水潋滟看出些许商人的钻营算计来……

她柔和一笑,似是多谢赞赏的意思,实际却是逃避开了那个话题,款步走上前来,打开锦盒,才看一眼,不由得心中突跳。

盒内原来是一把绢扇。扇面呈鸦青色,润而有光,质地清透,柔中带韧,极是适合做扇。

最神奇的是,这种绢料在阳光下可泛出七种不同的颜色来,晶莹如琉璃,故而叫做琉璃七彩绢。只要扇动起来,那绢面上所绣的花鸟也好,景物也好,都会显得格外栩栩如生。

这柄扇面上绣得一副云鹤图。那云且舒且卷,飘渺委婉;那鹤目峻神炯,潇洒超脱。和在一块,不管是构图,还是用色和针法,都是精妙无比,让人赞叹。最要紧的,是意境高远,不落俗套。下头以五十年生的江南墨玉竹做柄,刻着“云鹤仙缘”四个篆体小字,最后是一枚铜钱大的墨翠扇坠压着朱红色的丝穗。

除了有“御绣官织”之称的杭州林家,还有谁家能出这样的精品?

但为何寒堡主特特送了一样林家的东西给她呢?

  耍太极遇上链子枪 占上风哪料露把柄

除了有“御绣官织”之称的杭州林家,还有谁家能出这样的精品?

但为何寒堡主特特送了一样林家的东西给她呢?

“不知道……嫂夫人还喜欢么?”寒景习的声音轻飘飘飘的传过来。

水潋滟嘴角始终勾住浅笑,将那柄扇子握在手中扇了扇,面上丝毫不露:“这等精巧之物,自然是喜欢的。”

对方一开口便是话中有话,而此送上此物更无疑是刻意试探……

虽然才初见面,水潋滟却知道,这个寒堡主,跟自己性子很有些类似。皆是那种外表武装得温和有礼,内里却深沉算计的角色。

在这样的人面前,她若硬装不懂,只怕太假。而且,她是怎么来的群狼寨、何时来的,只要稍微一打听,群狼寨的汉子们不懂心计,一定都会说出来。所以……过分掩饰只会坏事。倒不如……耍一招太极,来个既不否认,又不承认,总之让他抓不到证据,来了不了了之最好。反正她已是靳磊的夫人了……

想着水潋滟看了靳磊一眼,却见靳磊也在瞧她,不由得四目中都升起一股融融情感。

寒景习瞧在眼中,俊脸露笑,略掸了掸身上雪青色锦袍的下摆,正了正坐姿,道:“嫂夫人喜欢就好。”忽的,幽幽一叹,剑眉拢憾:“寒某也曾有幸,能得一位江南名门的闺秀千金为妻。这柄绢扇,本也是寒某买来,要送给她的。唉……可是……终究无缘。到最后,扇在,人不在……如今看靳大哥与嫂夫人这般恩爱。惹得我……我……”说着,半低的头直摇,垂在胸前的两缕鬓发晃了晃。

一个颀长男人此刻这样,偏徒然生出些脆弱感,对比之下,让人看了也不免要生出悲切之意。

“景习……你……”靳磊皱眉,想要问清楚,又担心触了对方的伤心事,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又吞了下去。

水潋滟却双瞳收缩。

这人……她只道耍招太极避开锋芒,也就罢了。可这寒景习却是个使链子枪的!这枪头抛将出来,绕了几个圈,最后却还是奔她而来,此番只能连连后退……如何才好?

水潋滟提裙走过去,到了寒景习身前,将自己的脸转到靳磊视线之外,然后才道:“一柄扇,却让寒堡主想起了伤心事来。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话虽是玩笑似的,可眼神却是一向温和的女子身上不曾出现过的犀利,带有一股子警告的深意。

“嫂夫人怎不问那女子是谁?”寒景习仰头瞧她,不紧不慢道:“我已听说,嫂夫人也是江南来的千金小姐,说不准……您还认识她?更说不准,您跟她还挺熟的……”

“是么?她与寒堡主无缘,只怕跟我就更无缘了……”

“那却未必。这本该是属于她的扇子,如今落在了嫂夫人手里,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寒堡主如此说,这扇……我便更不知该收不该收了……”

“自然是该收的。能送给嫂夫人,已算是这柄扇最好的归宿了。”

“唉……我是知道的,这跟我是谁原没什么关系。只是寒堡主与夫君情同手足,所谓爱屋及乌,倒让我占了这现成便宜!”水潋滟一声夫君,故意将靳磊扯了进来。

“这怎么能说是占了便宜……靳大哥知道,小弟是真心实意。”寒景习一笑,倒也见招拆招。

一答一对顿时暂告段落。

双方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线在哪里——靳磊。两人都是一样,必须顾及靳磊的感受。

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寒景习真的来寻妻么?自然不是。他甚至从来没亲口答应要娶这位林六小姐。

可是林家显然不这么想。林大公子林博群急于在家族中立威,便将打开西北出关之路看作了一招一劳永逸的妙棋。或许也是寒景习不温不火、不置可否的态度让林博群更是心烦气躁,心烦气躁间就产生了误会。

寒景习没有想到的,他还没正式点头,林家已经将林六小姐装上了花轿,一路往关西来了!

更始料未及的是,这花轿在太行被劫、林六小姐生死不明!

寒景习知道了这里头有误会,可……所谓无商不奸、为商必奸,他非但不加解释,反而以林家护送不利、令赤鹰堡和他寒景习面子扫地为借口,掐住了林博群的咽喉,在这场角力中,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

当然,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还不至于觉得一个年轻女子为这利益牺牲性命是理所应当。于是,这才想到太行,托靳磊寻找林六小姐。谁知,却又正好碰上官兵围山,群狼寨被毁,靳磊下落不明。

他早已想好,就算找到林六小姐,也不会迎娶她。虽然他心里清楚,把她退回林家,只怕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可……毕竟是在富贵的娘家,想要吃饱穿暖,该是不难的,总比流落太行好得多。

后来,他发现有人在调查他行踪。他也反过去调查对方。这才知道,对方原来是群狼寨的人,而他当时在太行山下救下的那个人,原来就是好友靳磊的弟弟——靳淼。

群狼寨的人无意中透露出一些关于这位新寨主夫人的事。寒景习何等聪明,不免觉得这位新寨主夫人的故事跟自己寻找的林六小姐在很多地方不谋而合!于是,他才决定这次亲自送靳淼回群狼寨,顺便搞清楚这件事。

如果,靳磊的这位新妻子真是林六小姐,两人又真如那群狼寨汉子所说如胶似漆,那是最好。可如若不是,他便还得继续追查这位林六小姐的下落才行。

今日初初见面,在他一番试探之下,这女子应对得滴水不漏,竟让一向自信的他也猜不透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最后,他还是满意的,因为……这女子还是在乎靳磊的。

可耿直内敛的靳磊,真能镇住这么一位心窍玲珑的娇妻?他得好好看看……

寒景习眯了眯眼,决定将这场游戏继续下去。

水潋滟报以谦和一笑,绣裙转出一道优美的弧,人已转身徐步缓行。嘴角的笑意虽半点不减,可才转作背对寒景习,那敛垂的瞳仁抬起,密睫飞翘,眼神里便多了一种高深莫测的东西。

这场游戏……看来还会继续下去……

不过……知道了这男人也是有顾忌的,她便如有了一块免罪牌。看来……他是真的把靳磊看做手足之亲,那……就别怪她不肯乖乖受制于人,非要反客为主了……

靳磊冷眼看着这初次见面的两人间看似平常的互动。他对其中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不甚明了,也不想花时间精力去搞懂。

但男人却在空气里隐约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一种让他胸口莫名纠闷如压了一块硬石般的,很不寻常的……味道……

————————

连绵起伏的山峦如画布,写意的涂满了深翠浅碧。那种绿,来自每一片勃勃的叶,来自每一株盎然的草,将太阳的辉芒折射出最柔软的情调,摇晃着映在眸仁里。

一片花儿懒懒的开放。轻粉带紫的颜色,暖风过处,脆弱的茎娇弱的颤抖着,单薄的花瓣贴附着茸茸的草儿,像是羞涩而甜蜜的浅吻。

长着青蓝色尾羽的尖嘴鸟儿,在蔚蓝无云的天空窜过,水潋滟忽的想起父亲曾送给母亲一条蓝色玛瑙的手串,她和妹妹抢着要看,结果就一下子跌进了如镜般平静的池塘里去了……还有这一世,娘亲会用一种开在水边的蓝色野花编成花环给她戴在头上……

素手徐徐滑过琴弦,指尖一勾,“咚”的一声清亮鸣响,惊飞了那些小小蓝鸟儿,吱吱喳喳的,好不热闹。

清浅一笑,垂敛明眸,水潋滟看着手中这把琴……

琴字,通情音。在这个时代,当男人送给女人,常是表达厮守终身的意思。可那汉子……

她可不确定,沉默内敛的他是否会有这般旖旎浪漫的心思,但……

水潋滟柔颊边绽开一朵丰艳的笑花儿。她还是高兴,就是……高兴!

靳磊……竟送了她一把琴呢!

他说,在未央楼下守着她的那一个月,日日都在听。

他说,她弹得好听,让他听得上了瘾。

他还说……要她奏给他一个人听……

想到这个,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她仰起头,头顶上是一片硕大如盖的树冠,形成柔和的阴影,粗大而扭曲的树干支撑着她的背,让她觉得舒适而安全。这棵树枝桠繁盛,向四面八方张牙舞爪的伸展。冬天时,看着它觉得萧索得很,甚至透着一份沧桑。可谁知道春天来的时候,这树冠上竟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密密的,就像一朵云彩,煞是好看。而树下有一块平而方大的石头,正好可让她坐。

找到这一个妙处,真是不错。该让他也一起来……然后便用这琴弹一首最美的曲子给他听……

那男人啊……本不通五音十二律,也不懂分辨什么指法,可是一双耳朵偏精得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哪怕错了一星半点儿,他都能知道。

唉……所以说,他是那种真的懂琴的人。听的不单是音,而是情啊……

想着,十根手指有序的在琴弦上跳起舞来,奏出一曲最爱的长相守。

琴音在林中漫远,鸟儿便又飞回来了,有一只胆大的竟落在那块大石上,就在水潋滟的裙边……

曲行过半的时候,忽的,一阵清冽的箫声插了进来,与那琴音缠绕在一起,一个悠远,一个轻柔,相和相承,听在耳中便更添曼妙了。

水潋滟略略侧头,原来竟是寒景习。

这男人此刻穿了一件朱红绣山水的缎袍,挺拔立在山坡上,袍摆鼓动,令那俊秀的脸显得有些妖冶似的。

他投来的眼神很直接……戏谑而带点顽皮,可没有丝毫的不敬。于是便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挺亲切。

手指流连若虚的一挑,将最后一个音奏出,终于一曲终了,余音却是久久不散。

又过片刻,寒景习徐步从坡上走了下来,开了口:“嫂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奏得一手好琴……”

“只是房中自娱的小技,比不上寒堡主的箫,有大气象。”

水潋滟并无夸张。她称得上擅琴,可那是基于曲谱之上一种华丽的技巧。而寒景习的箫不一样。他听她弹奏便可应和,简直是得心应手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如果他愿意,便可用萧曲描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描绘人世间的喜怒百态,压根不需要受到曲谱的束缚。

寒景习并无得意之色,却也不否认,道:“寒某是何处得罪了嫂夫人么?”见水潋滟挑眉,接着道:“您可避了在下好几日了……”

这女子,看似什么也没做,可实际上避得十分巧妙,时时刻刻把靳磊挡在自己前面,让他一连几日竟连个扎针的地方也没有,可真是占尽了上风,直到……

水潋滟客气之余,透着些疏离:“寒堡主多心了。您是贵客,好好招待还来不及呢……”

她的确有心以守为攻,让对方知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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