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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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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的黑亮眸子,慧黠的烁动好像透过晨露闪耀的阳光。
他也微微一叹,日后再见吧,今日她与主子爷算是没缘了。
北地郡历来是南来北往的交集地,街上行人渐渐密集,马车驶的不快,就要拐进另一条街的时候,子乙突然眼睛一亮,有些失常的叫道:“爷,是她!”
随机陆烨亭半个身子探出来,顺着子乙的目光急急望过去,行人攒动的路旁立着的女子正焦急无措的四处张望,似乎是心灵感应,隔着人流,她竟也看向他这边,陆烨亭欢愉的心情毫不掩饰的铺满整张脸,扬着唇角朝着添香舞动手臂。
子乙惊的下巴没掉了,主子爷再行为不羁也是有身份人,什么时候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了?
这时的添香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嘴里嚷着“借过……让一让,麻烦让一下!”急三火四的朝着陆烨亭奔去。
陆烨亭把驭夫挤了下去,自己蹲在驾车的位置,一直扬着的笑脸在看到添香怀里抱着个孩子的时候嘎然凝固,不明所以的咔吧咔吧他那细长的桃花眼,面对气喘吁吁还没站稳的添香,开口就问,“孩子是谁的?”
“啊?什么?”马添香因为惊慌紧张而急促喘动着胸口,脸色微白,一把抓住陆烨亭的手腕,咽了口唾沫急道:“快救救乖宝,她生病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陆烨亭的沉默一下子就让马添香呆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声,“凭什么?”
马添香怔然,本能的反问,“什么……凭什么?”别说是自己带的乖宝,就是旁人有难也应该尽自己所能的帮一把啊,或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善因得善果,这种事还有必要问为什么吗?
陆烨亭突然挑着眉眼轻笑,“我是商人。”那意思是无利可图的事他不做。“或者说,救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本还以为遇到这个在北边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救了乖宝,不至于被小医馆的人敷衍耽误了乖宝的病情,不曾想此时他跟自己讲商道。
马添香一缓过神来立时恨的涨红了脸,一把甩开陆烨亭的手腕子,秀眉倒立,气道:“你说,你想凭什么?”
陆烨亭缓缓俯下身,似乎是想看看她怀里的孩子,可气息迫近,他的姿势却是那么的暧昧轻挑,就见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孩子的脸蛋慢慢游走,抵近添香胸口的时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摸了一下她的柔软,随即收回手去。
看着马添香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徒然瞠大,陆烨亭顿时笑眸若醉酒,仿若偷到腥的猫儿,一甩扇子半掩面,低哑的拉长音,“除非……。”她就不姓马!。
陆烨亭不笑自弯的唇角向下压了压,沉着嗓子道:“除非你……亲我一下。”
马添香一愣,随即看到男子闪耀着戏谑光芒的眸子,这和他深沉的语气相比仿佛是出自两个人,一个严肃,一个轻挑,不过此时在她眼里来看只有两个字,‘神经!’
搂紧乖宝,马添香转身就走,不想和这个拿人命当玩笑的无赖商人再多说一句话,与其在这儿期期艾艾的求一个登徒子还不如到小医馆碰运气,也许能遇到像马郎中那样医术好医德也好的医生。
“去哪?”陆烨亭明知故问道。
马添香红着眼圈抿着唇不发一语的打算再次冲入人流,就在这时,就听身后的男人懒懒的吩咐道:“送马娘子去详文巷。”
子乙立即应声,“是。”
马添香被子乙挡住去路,怒目看过去,子乙发现她那双清亮的眸子此时尽是倔强,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详文巷里住着文郎中,文郎中自从宫里出来后就一直照看着我家主子爷的身子,医术没得说,马娘子只管放心随在下去。”
“啰嗦什么还不上来,现在又不急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坐回车厢的陆烨亭撂着车窗短帘,华丽的蓝宝石锦缎衬着他一小条眉眼,愈发显得神秘邪魅。
马添香抬手抹了把眼泪,酸涩的眼睛这才又得见清晰的景象,二话不说跃上马车,微顿了一下身后挑帘子钻进了车厢。
车厢在外看奢华张扬,可她一进来便惊叹那些锦缎、珠宝、流苏的外在华丽远不如车厢内的摆设贵气,一入眼的是袅袅生烟的玉雕香炉及香炉下的一方紫檀木的简洁横案,案旁放着硕大的青瓷瓶,瓶里插着卷轴、孔雀尾,水晶造美人榻、瑞兽把手铜炭盆、细腻带有雪一样光泽的毛绒地毯、琉璃灯盏及那些色彩艳丽的精致车围子。
“坐。”随着陆烨亭不急不缓的磁感十足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向桌案后的男人,男人此时正慵懒的歪靠在美人榻上,贵气紫的锦缎长袍,边角精绣皆着祥云暗花,长腿错落的搭在榻上,莹白的纨绔将腿部曲线勾勒的近乎完美,宽腰带,缀东珠,炭火盈旺的车厢内,他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一侧蝶骨。
她有点不敢顺着那光滑的下巴向上巡梭,甚至有点埋怨为什么这家伙不像常人那样带上裹娇,露着一张妖气沉沉的脸招摇过市,也不怕哪位大仙路过把他给收了!
“怎么不坐?还生气呢?小气!”陆烨亭悠哉的慢声说着,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桌案上拎起茶壶,然后微微一顿,晃了晃,“没水了?”随即像是解释似的轻笑道:“我可不是故意不给你水喝,呵。”
马添香眼见他起身,连忙往一旁挪地方,可这车厢虽宽渥却不够高,她身材高挑,抱着乖宝只能微微弓着身子,然,陆烨亭却是跪坐到炭盆前娴熟而优雅的侍弄起茶水。
学着陆烨亭的样子,马添香在靠窗的地方缓缓跪坐下,伸长手臂可摸到案几。
陆烨亭的腰身看起来很柔韧,洗杯、冲茶,倒掉再冲茶,一连贯的动作都不觉得僵硬尴尬,男人跪坐侍弄茶道,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反正她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个邪魅到极致的男人,茶香徐徐溢满空气,陆烨亭斜着眉眼轻笑着将茶盅递到她能触及到的地方,依旧是挂着那抹慵懒的笑,道:“请用。”
添香可不懂什么茶道,抱着乖宝又慌又急的跑出来,此时一看见水确实感觉渴了,端起来细细吹了便抿了一口下肚,本来以为刚煮沸的水会很烫,入口却是极舒服的暖感,不知是什么好茶,清淡芳香,连着舌根都有股甘甜的味道。
“这茶叫碧海青天夜夜心。”陆烨亭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含笑着随口说道。
“为何?”添香觉得此茶很香甜,而且很解渴,不解的看着他又抿了一小口,这一口下去她忽觉由甘转涩,喉间微微泛着苦。
陆烨亭的眸底总是不失笑意的望着她。
她迷惑的又饮一口,这下不仅口苦且惊觉胃里微凉,原来感觉解渴的东西竟然有薄荷的味道,她这才了然的低低一笑,“果然是碧海青天夜夜心。”只是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想出来调配这种味道的茶来喝,还真是有钱人闲的蛋疼。
陆烨亭又为她斟了一盅,道:“只要撩开车帘子就能看到这世间的千姿百态,饮一口这茶,就算是再热闹繁华的景象也不过是过眼烟云,无谓留恋。”
耶?他干嘛说的这么有深度啊!
添香从来就不是何事悲风秋画扇的主儿,喝了一口茶,转身顺手撩开车窗短帘,去看陆烨亭嘴里的过眼烟云。
不知是进了哪条街,行人稀少,遍眼全是青石垒砌的高大民宅,压抑的天空似乎又阴沉了几分,想必这场雪是非下不可了。
“爷,到了。”车外子乙道。
车身缓缓停住,添香连忙把茶盅放下,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躬身出了车厢,车帘子被她掀动的摇荡着,陆烨亭自嘲的轻笑一声,“还真是过眼烟云,毫不留恋。”随即隔着帘子吩咐道:“送马娘子去吧。”
子乙自然明白自家爷的意思,转身带着急切的马添香去了文郎中家的宅门口。
沉沉的靠上美人榻,陆烨亭端着茶盅静悄悄的独饮,淡眉微蹙,长眼迷合。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你不是我,怎么能品得出这茶的冷……。”他仰头如饮酒般将茶饮尽,眯合的眸子流光一转,又带起一股放荡不羁的调调,半仰着下巴懒懒道:“走吧,子乙自会赶上来的。”
驭夫闻言应了声“是”,车鞭子甩响,车轱辘扭动,调转马头驱向东城门。似乎是听见马车声,添香刚想回头看,房门突然打开,文郎中家的下人出来了,她只偏了一下头便看向子乙,感激的笑了笑,在子乙介绍之后便随文家下人去了。
文郎中确实是老成持重的郎中,给乖宝开了药方子,另给了添香一个小瓷瓶,里面的药丸是有解毒败火功效的药丸,乖宝吃半丸,到傍晚的时候已经不烧了,直到这会儿文郎中还特意派人送添香回家,期间又是茶水又是糕点的招待的热情周到,搞的添香以为自己是这家新上门的女婿,待遇太好。
回去的路上天色暗沉,乖宝折腾了大半日这会儿在她怀里睡的正甜,路上的行人只剩一些忙着找落脚处的商旅,拉车的、抗包的皆行色匆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底,添香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小乔!他在这做什么?”
路过的是一家客栈的门口,有商旅入驻,店伙计吆喝着帮忙往里搬东西、牵马,只见小乔纤弱身影正弯腰去抗麻袋,不知袋子里装的什么,但能想象到一定很重,小乔蹲下的身子起的很缓慢。
添香反手拉开车帘子就想喊,可刚要出声就见小乔的身影已经没入商旅中。
“小娘子有什么吩咐?”驭夫客气的问道。
“没……没事。”她几乎是翕合着唇瓣,缓缓摇摇头,小乔明明跟她说是算账的轻巧活,怎么会在卖劳力?
添香心里酸酸的,缩回身子,望着乖宝那粉团般的小脸,仿佛正有一只润白纤美的手在逗弄着她的小嘴,宠溺的唤着‘乖宝真乖!’,而那只手的主人又怎么能和粗鄙笨重的麻袋联系到一块?
她突然后悔提出成亲,明明知道陆乔只是长相柔美,骨子里却十足的倔强好胜,怎么就没考虑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感受!
“哎,只怕回去还不得说……。”添香细细的摩挲过乖宝淡薄的小眉毛,眼神渐渐飘移。
*
陆乔帮忙卸了货,揣好雇主递过来的刀币便往家走,天空已然飘起雪珠子,清冷冷的随着几缕不太急的旋风飘散着,对于他来说抗几个麻袋不算什么,以前习轻功的时候比这苦也比这累多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向来没什么怕的,也不在乎。
这几天扛活,他是唯一一个没缠裹娇的男人,他很清楚的记得添香说过的男儿便是光明磊落不惧世俗眼光,他便是那样的儿郎。
“小兄弟,能赶车吗?”一中年人叫住了向家走的陆乔。
瞧打扮应该是过路商旅,陆乔寻思了一下,问,“可以,报酬多少?”
中年人似乎很急,道:“你说多少?五个刀币,南城十里地外。”
“五个刀币?”他还是从这几天开始对钱精打细算的,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好。”
小乔跟着这人去取车,车厢里的似乎是女眷,中年人把刀币付给了小乔,嘱咐道:“一定要在两个时辰赶到地方,另有人接。”
察觉是女眷小乔有些尴尬的不想去了,可看见这五个刀币便又犹豫着坐到了驭夫的位置,不多言,鞭子扬起,朝着南城门去。
空中飘的雪珠子越来越多,不觉间成了大片的雪花,闷了几日的雪终于纷纷扬扬的下来了,车赶出南城门的时候城墙上已经是白茫茫一层。
因心里惦记着添香,小乔赶车的速度很快,十里地不足两个时辰已经赶到,马车缓慢下来,他回头客气道:“十里地,到了。”
话音落后,车帘子缓缓挑开,里面伸出一只挑着琉璃盏的玉手,小乔怔愣,这只手上戴的戒指似曾相识……,还没等他想到,就听一声低斥:“逆子,还不给老娘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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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6000~
“啊母亲?您怎么在这儿……?”小乔被女人看似温柔的玉手一把拽进了车厢,惊觉是自己老娘驾到,他不敢大动作的用力,只得一个踉跄的跌进去。
车厢里有丫鬟挑着琉璃盏,平常百姓家难见的蜜蜡正兹兹的燃放着夜明珠般莹润的光亮,将端坐在正中的华贵妇人照的煜煜生辉,异常华美。
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乔的生母乔氏,乔氏面容冷肖,与那日在东盛宅的撒泼耍赖模样判若两人,这时打量就不难看出陆乔的长相实承袭其母,即便怒气盛天也是一副娇弱的柔美模样,也就不奇怪她一个家产没落的寡妇还能跻身进入陆氏利益中心,硬是求得族内长辈们的眷顾,将小乔并给掌权人陆礼做姻弟,她的手段虽是上不得台面,结果却总是令人羡慕眼馋的。
陆乔这辈子最没辙的就是他这个看起来孤苦可怜却十足十的有大主意的母亲,随着年纪增长,起初还曾血气方刚的为了母亲跟人家打架大打出手的他也渐渐学到母亲的真传,变的外柔内强,轻易不露真身。
乔氏沉着脸,风韵犹存的面颊打着适宜的胭脂,描摹精致的眸子一次又一次的打量自己唯一的儿子,几次想责骂的话冲到唇边又咽了下去,渐渐眼圈氤氲,颤声道:“为娘还没死,你个逆子怎么就狠得下心不要为娘了!刻”
一别近半年,陆乔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也或许他认为还没到说的时候,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装聋作哑的不打算吭声。
乔氏见他不言语,明明跪着却梗着脖子不认输的劲儿一下就让她想起了已故的丈夫,不觉得心口翻腾,喉咙发涩,嘤嘤哭出声来。
过去的日子,陆乔几乎每隔几天就能看见母亲哭,可那哭的再伤心也是给外人看的,是母亲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在演戏,不由就想,今儿母亲这戏就是做的再足他也不会丢下添香跟她回去的噱。
“逆子啊逆子!你爹的好你全没学来,光是狠心丢下为娘这一样你却学了十成!”
一提死去的爹爹们,陆乔眼皮耷拉的更紧,坚守阵地,沉默是金。
乔氏哭的伤心却不见儿子有反应,不由的心里一股火,捏着帕子的手一下掼了下来,重重的甩在陆乔的后背上,就听陆乔闷哼一声,然而还是不开口说话。
乔氏一连几下子的敲打,最后直薅着陆乔的脖领子摇撼,哭道:“你个逆子,老娘辛辛苦苦把持着这个家,整日的装疯卖傻为了谁?难道是能把攒下万贯家财带到棺材离去不成,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外面怎么传的?说你陆三爷狠辣不羁、视金钱如粪土,我呸!不讲你身上穿的进出用的,只说你这陆三爷的名头是哪来的?成,就算你也不在乎,你总该念着为娘我生你养你一场,心血全都喂了狗吗?!啊……逆子啊逆子,你死了倒省心了,为娘也不用守着那些个牌位孤冷度日,只一根绳子即可一了百了了,你我都干净!”
母亲的怒斥打骂并不稀罕,可那一句生你养你一场却如针刺般刺痛了陆乔的心,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些日子他看着添香极尽温柔的呵护着乖宝,就算在她衣襟上尿湿她也不会有半点不悦,反而日日夜夜的守着、哄着,吃饭、睡觉,多少次他都羡慕乖宝能枕着她的手臂香甜入梦,如今想来,乖宝不过是添香答应看顾几天的别人的孩子,而自己却是母亲的亲生孩儿,爹爹们相继离世后母亲不但没有把苦难留给他,反而用尽全力护自己长成,他就算再有理由也不应如此对待母亲啊!
想了这些,陆乔的脸腾的滚热,腰身下压,沉沉的伏贴在地上,僵硬的带着哽咽的嗓音道:“儿子不孝,让母亲伤心,儿子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闻言,乔氏突然怔住了,擦着眼泪的手停滞在眼角,只觉得自己是在恍听,小乔认错,这是在自他十三岁后再不曾有的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母亲,我想好了,等到了北国安顿好了就去接您共享天伦之乐,儿子和媳妇一起孝顺您!”陆乔声音沙哑的道。
“媳妇?”乔氏像是猛然还魂的人,僵了僵嘴角,突然道:“跟娘回家!”
“儿子不走,儿子不会抛下她一个人走。”陆乔收起浓重的鼻音,说的执着有力。
乔氏又擦了两把眼泪,道:“你也别急着拱火,媳妇是你的自然跑不了。”说着笑了笑,语调放柔,“柳家已经退亲了,马添香这孩子的福气来了,大郎已经答应娶她进门,傻孩子,这下乐了吧!媳妇还是你的!”
“只不过规矩还是要守的,这迎亲的人啊还得是大郎,你只管跟为娘回家等着媳妇来就是了!”
母亲的话像猛然碎在地上的瓷器,清脆却尖锐的刺进他耳廓,惊的他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瞬甚至纷纷乱乱的捋不出一个头绪,怎么这样的好事听起来他会如此心痛,整个心脏都被人紧紧攥住,抽搐的他直想死去。
“我不许!她是我一个人的!”陆乔突然大吼,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乔氏吓的一怔,面前这个怒火冲天、瞠着通红双眼像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的冲下车的人是谁?等她反应过来这就是自己懂事的儿子的时候就听外面一声重击的闷响,乔氏连忙惊喊,“别伤了他!”
可为时已晚,车帘子撩起,一人半侧着身子恭敬道:“大爷吩咐只需打晕了,并未伤到三爷要害。”
乔氏身子一软,虚脱般的跌坐回软榻上,细不可闻的嗫嚅道:“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
*
雪,铺天盖地的下来,只不过哄孩子睡着这会儿工夫已经是天地间银装束裹,盯着牛油灯火苗愣神的添香右眼皮僵硬的跳了两下,她摸了摸眼睛,心头突然浮起一抹不宁。
恰这时房门响,添香连忙又给乖宝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院门外敲的急,“吱嘎……”门半开,一只手倏然伸进来吓了她一跳。“是我,马娘子。”定下神,一瞧竟是出远门的马郎中回来了。
“马郎中?您回来啦,准是想乖宝了,这么晚还来接孩子……。”她话还没说完,就见马郎中身形利落的闪了进来,完全不是平时见的步履迟缓老化。
马添香心底刚泛起疑惑,马郎中回头警惕道:“快关好门。”说完自己朝着屋子里去。
她有些发毛的忙插上门闩,紧跟着也快步进了屋。
只见马郎中快速将乖宝裹好抱在怀里,瞅着反手关门的马添香,严肃道:“你脚腕上的印记足以证明你是龟兹国帛氏亲眷,或许我知道你是怎么流落到这儿的,现在我有一个消息带给你,只是不知之于你是好还是坏!”
“啊?”某女懵了。
“武卓公子被乱箭射死了,如今九女坐上王位。”
“啊?”继续发懵,马郎中说的消息之与她怎一个乱七八糟了得?更重要的是马郎中的神态举止与平时完全迥异的让她缓不过神来,仿佛是看到一个摘掉头套的客户,惊悚的只想问,‘先生,你哪位?’
“你是武卓公子的人 ?'…fsktxt'”马郎中瞳孔一缩。
马添香立时摇头,无比诚恳道:“我不是。”
马郎中像是暗沉了一口气,闻言面部线条一松,笑道:“那么九女成就王业,对于你我来说应该是好消息了。”
“……”马添香与马郎中的表情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突然,马郎中俯身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一抬手重重的撂到桌案上,这不禁又把她惊的眼皮一跳。
“来的匆忙,只有这把匕首算作信物,若哪一日回龟兹就带着这把匕首来找我,多谢你照顾乖宝。”说完抱起乖宝就要走。
直到人越过她打开。房门,马添香突然像是反应过来,拉住马郎中的衣角,不安道:“这么晚了你要把乖宝带哪去?”他把秘密说出来,还会回去做郎中吗?
果然,马郎中道:“回龟兹,马上就走。”他看着添香,眸光带着一抹热切的问,“一起吗?”
“龟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几乎陌生的古国名字一旦从她嘴里发声,突然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心底流过,那么近又那样远,竟一时恍惚的仿若置身异处。
马郎中动作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温和道:“帛氏族人便是如此,哪里有亲人哪里便是家,就像我们的祖先从中原到龟兹,有了子孙便不再离去,不过就算如此,你也要记住你的娘家在龟兹,那里的帛氏族群很强大,受了委屈族人会为你撑腰的!”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真诚的话更让人心暖,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就是帛氏族人,只要想回去,总有淳朴热情的家人在门口等着她。
明知是错觉,她却贪婪的不想否认,不想向马郎中澄清,鼻腔堵塞的轻声道:“谢谢,你保重!还有乖宝,一定要保重!”
“你也保重!”马郎中暖暖一笑,抱着乖宝转身离开,马添香紧跟着跨出门槛,盯着被包裹的严实的乖宝,眼泪便在眼圈打转,走到院门口的马郎中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我叫帛阚。”
此时这个自称帛阚的马郎中仍旧是一副略显衰老的眉眼,然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眉眼间的欢快与兴奋,是啊,这是一个即将踏上回乡旅途的思乡人,也许他家里还有亲人在殷殷期盼着他回去,怎能不欢天喜地?
若是自己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应该比他还欢舞万分……。
帛阚的身影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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