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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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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急促的短敲,鼓声如雷密集的滚滚而来,多年守边疆的将士一听立时酒醒了一大半,陆昭的眸子瞬间变的锐利,随后似乎是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女人在献艺才缓缓放松。

可就那么一下子,甚至转瞬即逝,一直注视他的添香却感觉喉咙一滞,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连同她也刹那间紧张无比。

柳子旭正叼着酒盅与李幕僚玩闹,李幕僚掉的稀薄的头发被他又薅掉几根,急的用手护住,可还是挡不住柳子旭的魔爪,就这会儿鼓响了,柳子旭回头,当看到亭亭玉立的手握匕首的添香的时候一时失神,李幕僚趁机逃过成秃子的命运,急忙忙的拎着袍子落跑。

李幕僚一动,紧挨着的几个酒桌后的将士反而从看着添香的失神中反应回来,酒醒了一半,便为少夫人能舞剑助兴而兴奋起来,吆喝着,“夫人巾帼不让须眉!”

“夫人威武!”,尽是捧场的喊声还夹着长啸的哨响。

然而立在场中的添香远没有他们的高兴劲儿,她深深的盯着陆昭看着,心浮气躁且莫名不已的抽紧。

柳子旭愣神过后眼底也泛起了一丝兴致来,跟着人吆喝,只他吆喝的与别人不同,高高的喊道:“快找武青宁来,快找武青宁来,快!”

添香不明所以,眼看着陆昭噗哧一笑,一甩手丢过去一只酒盅,随着那瓷器在空中划出的弧度,添香凝结在他身上的目光才算是动了动,耳边没听到瓷器落地的声响,想必是柳子旭已经自空中接住,她没看,微垂下眼深吸一口气,两手交接,一对匕首分别拿开。

随着鼓点声渐弱,添香先随意的比划了两下匕首的运握情况,一点点进入状态,她要展示的是祖父留下的一套专供女子练习剑法,此剑法为双剑用,攻击力不强,旨在锻炼女子身段的柔韧程度,就是强身健体,而添香和姐姐练习之后分别发现了另外的妙处,姐姐练习后敏捷力更强,她练习下来更容易静下心神。

剑出鞘是个耍帅的技术活,添香练的最好的就是这步,可惜这是匕首,没剑鞘,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思玩,只想好好展示,为将士们践行。出剑,跨步,低腰,转身,太久没练一开始有些生疏,走了六七招便逐渐进入状态,不消片刻,场中央那一抹艳丽的身姿便成了此间最美的绚烂,一招一式柔中带韧,花俏而不乱,橘黄长袖带动出如水一样的柔美。

平旋几圈,正觉得过于柔软时,突然添香纵身划转,腾空双剑交叉与右膝前,噌的一声兵刃交接的铮响,金光倏闪,声上天宇,又见她身子向后直折后倒去,如热烈的火焰卷着剑锋潋滟成飞凤,啸傲长空。

众人被这眼花缭乱的招式晃的眼发花,声怕少夫人过于柔韧的腰身在哪个旋转的时候生生断了去。

她的剑术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最无用的剑术,因为凡是练剑的人都以剑客自居,一招毙命才是最高境界,最好的防御境界是十来个人围攻也不能近身,在座的大多都是武将,即便那几个幕僚也是懂得欣赏剑术的,虽好看却不凌厉的剑法使得众人看着渐渐露出轻视的笑意。

可毕竟是统帅的女人助兴舞剑,谁也说不出旁的来,只当歌舞般闲看起来。

在场的倒也有几个看的认真的,其中就有陆昭和柳子旭。

陆昭认真那是因为场中是自己的女人,一招一式都是给极了他颜面,甭提心里有多舒坦了,再瞧女人的身段,真是越看越爱看,越看眼越热,心里早就像撒了蜜汁一般的甜。

柳子旭则将添香舞动的每一步都细细品了一番,对女人没有兴趣便直接渗透到剑术上,一下就让他找到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心里暗暗合计怎么能让马添香将剑谱画出来给他。

各人看各人的,各人想各人的,待添香双剑滑过头顶,惊险的向后仰动腰肢,单腿屈膝,另一只腿横扫出去而后刹那间双剑合并单手,堪堪的置于手臂后,停顿身姿,气息微喘,静静的看向前方,剑行已毕,看的认真的几人还犹道意味未尽。

陆昭亲自走下来扶起马添香,伸手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星,大约真是太久没练习了,添香明显体力不支,按着陆昭的手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这一幕远比刚才她舞剑来的更激奋人心,将士们顿时口哨吆喝声的招呼过来,直把陆昭的脸都臊红了,虽脸红,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将添香横抱起来,引来她的惊呼“啊!”。

“二爷这是要去哪啊?”柳子旭一声嚷嚷。

“喝你的酒,今儿不醉不许归!”陆昭抱着添香大步向前,直奔后门,身后的笑声吆喝声快要把房盖掀翻了,添香窘的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少夫人喝一杯再走不迟啊!”也不知谁煽风点火。

添香忙把脸使劲扎进陆昭怀里,鸵鸟般的藏了起来,陆昭笑的更胜春风,回头佯装威严的吼了一句,“哪个站着出这门的军法处置!”

那意思必须把自己喝趴下,否则军法处置,藏在他怀里的添香都觉得小昭太苛刻了,余光瞄到他正抱着自己回房,便挣着想要下地,就听陆昭道:“别动,酒上头,这会儿你动恐就摔了你。”

添香只得憋闷的不动了,置在他后腰的手里还攥着两把匕首,耳畔听着他喘息间的心跳,她突然怔然,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报复陆昭,例如一刀杀了他?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却把她自己的惊出一身冷汗来。

“怎么了?”陆昭感觉她的颤抖,收紧手臂搂的更紧了些,“是不是累了?是二郎的错,让娘子累着了。”

他又认错,可认错就真的是错吗?也许陆昭根本就没错,是她自己错的离谱,添香第一次这样想,想自己本就不应该来雒阳城,更不应该进陆家,不应该和陆礼签合约,更不该一次又一次的靠在小昭怀里。

对于小昭这个人,她曾经是有着女儿家的爱慕和欣赏的,后来那点未曾挑明的喜欢就在别扭和不甘中像雪一样慢慢消融不见,她不愿深想,因为有个人来的比小昭早。

“小昭,放我下来。”

这次陆昭没争执,轻柔的将她放下来,添香只觉得身下是软的,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屋了,此时自己正坐在床榻上。

“娘子有话和我说?”陆昭脸上一直带着笑,“娘子且等等再说。”然后转头吩咐道:“弄点解暑的饮品来。”

瑾泷一直候着呢,立时道:“紫琼已经去取了。”

待紫琼把汤端来,陆昭伸手接了过去,亲自端到添香身前,另一只手一摆示意他们下去,这才道:“娘子先把汤喝了再说不迟。”

添香没心情喝什么汤,端过来一转手又放置到矮几上,陆昭眉头一皱,凝神看向她,“有事?”

添香沉默的抿着唇,深深的看着他,似想在他星子般深邃的眼睛里想找到一个说辞来把自己心里的话挑个开头,直看的陆昭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她才低声道:“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陆昭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皱的更紧,摇头。

“那为什么娶我?”这个问题他回答倒快,“因为喜欢你。”

添香一滞,突然就觉得没话问了。

陆昭轻轻一笑,微俯下身对着她的小脸道:“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一辈子,所以就要了,事情很简单,香儿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我累了,想睡会儿。”添香不动声色的和陆昭错开一段距离,头后仰,身子有些僵硬的躺倒在床上。

陆昭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忽而翘起一侧嘴角,坐过去就想褪掉靴子躺上去,添香的脊背更紧,有些慌的出声,“别过来,我……我不舒服,想一个人静静。”

身后的人似乎是顿住了,没了衣料摩擦的声响,等了一会儿才听他道:“我不打扰你,就在你身边躺一会儿。”

“那也不行!”她下狠心的出声驳斥,既然想好了要走的路,就别在给自己和他一丝一毫的余温,那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语气再次强硬道:“别让我觉得陆家没有一处可清静的地方。”“好吧,你哪里不舒服吗?我让郎中过来一趟。”陆昭已经起身,虽然听不出语调有什么不满,比起刚才的轻快却是沉闷了一些。

添香的手死死抓着锦被,陆昭这根刺在她心里刺进去的时候疼,拔出去依旧会疼,所以她不能不忍,不能心软,长痛不如短痛,狠咬一下唇瓣,道:“头晕的厉害,不用看郎中,静一会儿就好,你出去吧。”

“嗯。”耳边传来陆昭极闷的应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门响,添香心头倏然一松,全身像抽干了水的鱼僵挺的放下来。

以后的人生,她和他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就如当初想的那样,快刀斩烂麻的割掉那一夜引致的所有的解释不清。

小乔不是也说,忘了过去,重新开始。

想起小乔握自己的手似要用尽全身力气,他那么紧张,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想再搏一次,最后一次,所需要的勇气皆来自两人互相的信任和对感情的不舍,不是吗?

她懂,只要这次他们逃脱了,他们一定会回到从前。

添香沉沉合上眼睛,这几日她老觉得心不安,明日就能见到小乔,约定逃跑的日子终于来了,她的不安不住的放大,使得她越发的睡不着,还真是头昏昏的难受。

就在她辗转不成眠的时候,就听紫歆自她身后轻声询问,“少夫人睡了吗?”

添香翻过身来,帐子也不晓得谁放下的,透着薄雾般的罗莎她觉得像阴天了似的,她不喜欢这样感觉,就像向日葵看不到太阳会耷拉花盘一样,伸手一把撩开床帐,看向紫歆,“何事?”

紫歆被她突兀的动作弄的一愣,咂摸两下唇才道:“二爷令武郎中来给少夫人把脉。”

“请进来吧。”无非是心绪不宁,肝气郁滞,让郎中瞧瞧也好,她真的失眠的厉害。

武青宁大步成风的冲了进来,躺在床上的添香连进来的人穿什么颜色的衣裳还没看清,就感觉床帐呼扇一动,人已经在她近前了。

离的近了才瞧清是杏色的素袍,还没等打量两眼这人的模样,武青宁已经开口道:“少夫人请把手伸过来。”

添香本能的把手伸过去,这样听话主要是因为她在现代的时候养成生病配合医生的习惯,反而是紫歆突然出声,声音有些发颤,“你……你的脸……。”

“你出去!”武青宁冷着嗓子道。

添香一愣,这才抬头打量这人,只一眼她也一哆嗦,好好的一张脸竟纹着一条绿蛇,从左眼角下盘旋着向右耳根,蛇的芯子正吐在他的左眉梢,纹的倒精细,愣是把蛇的一双深冷的眼睛纹的入木三分,看的人心惊胆战。

“放松。”武青宁瞅了添香一眼冰冷的道,那语调和这条蛇倒吻合。

她突然后悔的牙疼,这人就是陆昭说的摆弄银针的武郎中吧,难道不是研究针灸而是纹身?天!

刚才紫歆被他一吓脸都白了,这边添香的脸色也不好,估计任何一个不熟识的人都会被他的样貌惊吓住。

武青宁完全没把这对主仆放在眼里,冷气场的号完这只手号那只,脉号完了便站起身,也不向添香说病情,转身就往外走。

“唉,那个……我……你总得说点什么吧。”添香最后一句完全泯落在门响中,武青宁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紫歆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轻声道:“这人就是武青宁,出了名的疯子。”

“嗯?怎么说?”

紫歆上前扶她坐好,解释道:“奴才猛见他的脸先是害怕,随即想起他便是二爷院子的郎中武青宁,听说他疯癫的很,昔年曾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容貌,可惜那女人并不在意他,另嫁人了,自此他这疯病就更加厉害,听说他嗜好纹身,不惜赌上性命也要找一张世间最好的人皮。”这话说完,紫歆和听的入神的添香同时一抖,添香甚至觉得刚被他摸过的手腕子都麻酥酥的好像爬过凉东西,连着脑瓜皮都在发麻。

“哐当!”门开,将这对主仆惊的差点尖叫,还好是大白天,添香看过去却是陆昭急匆匆的走进来,见了她又是想笑又是抿唇,一张脸再没这么别扭的。

“紫歆你下去。”陆昭立在屏风旁,眼睛却是盯着添香道。

第101章 心难安 6000~

紫歆瞄了眼神色很不寻常的二爷,又偷眼看了眼微显疑惑的少夫人,深觉一个奴才多做事少说话才是正理,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陆二爷此时的表情确实很诡异,紫歆下去他的眸光连动都没动,直勾勾的盯着添香,像是要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

“怎么了?我脸上脏了吗?”马添香被他盯的极不自然的抬手摸了摸脸,心没来由的快速跳动,局促的垂下眼帘避开陆昭过于专注的凝视。

“没有,很好,一切都很好。”陆昭就立在那,隔着一段距离傻傻的念叨着。

他没靠近,添香这才疑惑的皱眉,这个男人的存在会让她觉得有紧迫感,可他既然没过来,她又没理由说什么,于是只能陪着这个男人傻傻的垂着头,像警戒的兔子竖着两只耳朵听着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再抵触不迟茆。

“吱嘎嘎……”,是桌椅挪动的声响,添香不得不抬头看了一眼。

陆昭已经坐在她对面,这房间里唯一一张色调厚重的圆桌旁,那低调的奢华与他一身玄色袍服是分外搭对,一时间有穿越的感觉,哦不,她已经穿越了,如此看来应该是说他更贴合这个时空。

难道自己一直是作为看客的吗?第一次出现如此怪异的想法,恍惚间,她察觉自己又发呆了,而发呆时眼睛一直落在陆昭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不禁脸一热蚊。

“我过两日就走,不过这一次我觉得我娘们了,放不下你。”陆昭俊朗的脸上显出憨厚的笑来。

添香心一跳,随即脸更热了,连着耳根子都火烧火燎的。

这男人说话就不能委婉点,温雅点,真是的……。

陆昭傻傻一乐,又道:“要是行军打仗能带女人,二郎一准把香儿捎上,可是不行,打仗不是买菜,战场乌烟瘴气的又怕伤着香儿,二郎寻思,向香儿讨样东西。”

“什么?”

“记得第一次见,香儿是在浴桶里,像一条滑溜溜的银鱼,好看的紧,腰细的总觉得手上用力点就能握折了,那次……”陆昭话没说完,添香已经臊的什么紧张啊戒备啊全丢九霄云外去了,气急败坏的截住,“还好意思说,登徒子,不怀好意。”

“我没有,我那时候只觉得香儿身子好看,可没别的想法,二郎是要了香儿之后才知道女人的滋味……。”陆昭急急辩解,却是越说越让添香撞墙的心都有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添香嗷的一嗓子吼住陆昭,直把男人吼的愣在那磕巴嘴说不出话。

她还是觉得满身的燥热,回手端起矮几上那碗凉透的菇煲里脊汤,喝了两口突然觉得不是滋味,胃里一阵泛酸,忙又把碗撂下,杵着床沿想吐吐不出来。

“汤都凉透了,也不知道这些个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碗也不端下去,你好模样的喝它作什么,不舒服了?这要是有个好歹我如何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不是早说让你放宽心,怎么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这么不让人省心。”陆昭两步跨过来,扶住添香的身子,温暖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后腔,嘴里碎碎叨叨的也听不出个主题思想。

添香低着头,呕了两下只觉得胃都要翻过来,可不过一转神的工夫又不难受了,耳边是陆昭絮叨没完的话,她伸手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喘着气道:“少说两句吧,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好点了吗?”陆昭紧张兮兮的问。

自从认识陆昭,这个男人展露给她的是超强的气场和不合逻辑的做法,她一度以为是这个时代造就了他这样的人,所以他能霸道的非她不娶也能面不改色的送见她去别的兄弟的院子,可不管怎样都好,爽朗直率也好,霸道阴沉也罢,陆昭总不会让人感到怪异。

可从刚才他进屋到现在,她真的感觉他神经不正常了似的。

这种不正常甚至打乱了她本想冷落他的计划,而不得不去回应。

“我没事,倒是你,你怎么了?”

迎着皱眉的添香,陆昭像是顿一下,随即又是傻傻一咧嘴,乐着摇头,“我没怎么啊,倒是你以后要多注意,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千万不可乱吃,还有腰带也别束的太紧,还有早晚天气凉,尽量别沐浴了,还有……。”

添香眉头越皱越紧,这套说辞怎么感觉似曾相似?对了,第一次见大夫人,陆礼就是这么对大夫人说的,可人家关怀母亲年老,陆昭干嘛像个孝子似的这么关怀自己啊?

“你到底怎么了?”决不寻常。

“没什么。”陆昭嘴角还挂着笑,眼睛却暗沉下来,声音也变的浅了,“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一句话让添香瞬间凝滞,感觉整个身子像木头一样僵住,不知何时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很快她也要离开这个地方,哪里还用得着他的关心?

“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没事。”添香强制自己冷着调子说,说完站起身,脱离陆昭不知何时将自己圈住的臂弯。

“还是担心二郎的是吗?虽然你不说,可我知道香儿也不舍得二郎走。”陆昭眼里晕着笑,柔和而温暖,随着添香站起身,自她后面环住,抱的既严实又小心翼翼。

添香想挣开,手刚按上他的胳膊,就听他道:“你腰上戴的金花生能给我一颗吧,活着是个念想,死了就让人给你带回来。”

“你……说什么?”

陆昭少有的温和低笑,“香儿今儿怎么了,老是听不懂二郎在说什么?不要紧,我再说一遍,你要听仔细。”他的头偎近她脸颊,就在她耳畔呢喃,“你收好名章,若我战死你就把资产转移,到时候母亲会帮你,虽是身外之物可总算是我留给你的东西,我不想它并入陆家,只想留给你。”

是什么让心一寸寸的痛,痛的又细有密,好像刺穿的筛子落了一腔的涩苦。

能不能别这样对她?不值得!“我,不要。”似用尽全力说出来,她觉得眼前的视线瞬间模糊。

“为什么不要?”陆昭一愣,当年父亲们战死疆场,母亲是何等辛苦才守住家财为他铺路,同样的,在刚才从武青宁嘴里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想要布置后事,没有可质疑的,别说自成亲起除了自己没其他人近她的身,就算有,孩子也必是他的,别人没可能,就算不为了孩子为了她,他也早就想好留钱给她傍身。

此刻一听她如此坚定的语气说不要,陆昭立时着急起来,他就怕她耍性子置气的不要,如此更让他放心不下,这么任性的小孩子脾气如何在陆家活的好?

他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眸光闪动着焦急,沉声道:“你必须要。”

添香微低着头,眼帘低垂,长密的睫毛蜷着轻轻颤动,不说话,只是死命的摇头。

“香儿,别这样,你得学会为自己着想。”陆昭语气霭霭急切,“就算不为自己想,总要为孩子想吧!”

“孩子?”添香猛然抬头,奇怪的看着陆昭,陆昭这才发现她眼睛通红,隐含泪珠氤氲在眼眶里,他这心像泡了水般顿时柔软起来,恨不得抱着、哄着,见不得她掉泪,更见不得她伤心,这也许就是娘说的女人这汪水能够把男人的脊骨缠绕成绵。

他的手刚想抬起来为她拭泪,添香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很用力,他甚至能感觉到从她手上传来的瑟瑟发抖,陆昭刚柔软下来的心徒然僵硬,果真如武青宁所说,她心中有结,只怕承受不住有孩子的事,虽说瞒一时瞒不了怀胎十月,可总能瞒住孕初期。

陆昭咂摸一下唇瓣,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另一手抬起来抚慰的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以后总会有的,你总要为孩子想不是?”

只觉得手腕上的手蓦地一松,好像卸掉了千斤重担,同时添香明显沉下肩膀,松了一口气似的。

陆昭摸着她头发的手反而迟迟的滞在原处,满心都是疑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如果是小乔的孩子她还会这么厌恶吗?

他的手缓缓蜷成拳头,在添香脑后沉沉垂下,绷紧下颌掩饰性的看向别处,转身走向桌子,想倒杯茶,可手迟迟不敢拿出来,他怕抑制不住的击碎桌子。

可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不住的沉嗓子咽下想说的话,一次次的吞咽,抑制住起伏不定的声线,片刻后才佯装无事的道:“前厅这些龟蛋也不知闹成什么样了,我去看看,你先歇着吧,我大约要很晚才能回来就不宿在这儿了。”

似乎是要证实一切都很正常,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像往常那样霸道的说了一句,“别不舍得那一粒金花生,我要带走。”说完才稳稳的踏出门槛,大步向着前厅而去。

直到连影子都不清了,添香才恍惚的往床边挪步,双手撑着床沿,弯着腰,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扁平的小腹,孩子?将来会有他们的孩子?和小昭的……,不可能!她决不允许这件事发生,明天就走,死也不会再进陆家的门,至于小昭,更是不可能再见。

身子软软的滑下去,脸颊贴在丝滑的锦被上,鸳鸯戏水的绣文像嘲讽一般的冷冷看着她,添香一把揪住那图案,掀开被子将整个身子缩进去,不想看,谁管他还会不会从幽州回来,根本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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