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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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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忍不住眉眼含笑的挑高,低低笑了笑,轻吐声,“油嘴滑舌!”

像是第一次见她撒娇,陆白心动,欢喜之情油然而生,抱着她又亲了亲,挺立的下身在她后面蹭了蹭,能感觉她身子反射性的一弓,顿时乐了,低声道:“你真敏感。”

添香脸红,和陆白这一来一往的调侃中又找到了往日是熟稔,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娇嗔道:“还不是你惹的。”

陆白大笑,“好好好,我惹的,我负责。”

“呀!”她才要接话,他的粗壮已经挤了进来,随即抽动起来,这是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添香随着他冲撞如一叶任风雨吹打的小舟,不住的摇晃。

一波高似一波的热流从小腹上窜起,唇角溢出细碎不成调的呻。吟,比起之前神志不清状态下的娇媚模样陆白更喜欢现在的添香,他的探入更坦然、踏实,此时才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自己后半生要好好相待一起走到最后的伴侣。

很快***冲垮了真实的一切,两人随着这股热浪喷涌的忽高忽低,他抓住她的肩头,挺直腰杆快速的在她体内递送,那两瓣浑圆丰腴的肉。色白花花的晃在他眼底,瞳孔猛然一缩,液体倾泻,将那狭窄的甬道灌的满满的。

解了她的春。药,一连做了三次,这会儿又做,陆白觉得腿都软了,颓然趴靠在她滑溜溜的后背上,轻轻吻了吻她的肩头,不住的喘着粗气,暗自想‘不知道几位哥哥的体力如何?’

添香细细的喘着气,任由两人黏糊糊的粘在一起,也觉得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么有,在想是不是孩子月份大了,身子越来越重的关系,她以前不会累的做完就想睡,就算是陆礼成宿的折腾也不至于啊,就听陆白道:“睡吧,我们明天再下山。”只片刻,他的话就飘的远远的,她无意识的嗯了一声便陷入沉沉的睡梦中去。

——————

艾玛,可下憋出来了,缓和一下气氛,跟四郎回家。

第186章 决堤① 3000~

第186章决堤①3000~文/k金女人

似要照顾添香沉重的身子,马车行的很稳,这一路她都昏昏欲睡的靠着车厢,车厢里没了讨好卖乖的和风,一根筋的瑾泷悄眼密切关注着,一看她又瞌睡的点头,只得出了马车去找大靠枕回来给她垫后腰,后腰软绵,添香换了个姿势,窝好舒服的位置终于如愿以偿的睡过去。。

这犯困的毛病便从临月寺带了回来,以后的日子每天十二个时辰倒有一大半的时候在睡觉。

眼看着精神不大好的添香,陆礼只嘱咐陆白多多照顾,自己却不大现身,陆白从探子口中得知陆礼回去后一夜未眠,经后几天晚上更是要喝些酒才能勉强睡一会儿。陆白突然想起以前陆礼有个发噩梦的怪病,找了很多名医看都未果,后来有一次他发病正赶上自己心烦气躁的大半夜起来弹琴,这一曲并没有让自己平静,却意外的安抚了狂躁的陆礼,据侍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说,陆礼听了琴声便渐渐平静下去,一觉睡到大天亮。

病因因何而起,他不知道,就是御医来了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件事报给女帝,女帝查的结果并没有告诉自己,他的揣测是:亦无果。

想起来陆礼似乎很久没有闹那怪病了,却没想换成了失眠狃。

其实自己也失眠,自和添香有了夫妻之实,这段日子他一直宿在绽香苑,不过添香白天瞌睡晚上沉睡的状态也让他挺郁闷的,想亲热的时候人已经困的点头,他只得独个下床冲冷水澡自己给自己灭火。

转眼深秋,可能是天冷了,添香打瞌睡的毛病终于好转,精神头足的时候两人一起画扇子。

添香总说他到秋天才画扇子面也太让人心凉了,陆白觉得她说的有趣,却阻止不了自己画扇的兴致,一连画了三把竹扇把玩。陆白的工笔很精致,细节处凸显了淡雅清贵的风格,添香嘴上说是说,还是很欢喜的将扇子收进匣子里特意吩咐玉顺保管好镙。

玉顺脸色不好,眉宇间挂着黯然的倦意,早没了往日的快言快语,转身静悄悄的捧走匣子放进柜子里上锁。

添香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好受,微微叹气,和风玉顺本是一起到她身边侍候的,连名字都是她赐的,世事无常,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了。

“怎么了?”陆白收笔,扭头似不经意的瞥了眼玉顺,淡淡的问。

“没什么。”她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陆白,有些无奈的抿抿唇,想说什么,可一碰上他清澈无尘的眼眸又底气不足的咽了下去,她想问问和风目前的情况,可一提起势必会想起那天的事,她脸上无光,他也不见得愿意回想。

陆白心里明镜似的,事情也过去快一个月了,若不是了解添香绵柔良善的性子,他定然会怀疑她对和风的感情,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有点冒酸味,凉凉道:“管事的回禀,和风四天前到老家典村了,母亲姊妹都安好,这下你放心了吧,听说和风娘给他说了门亲事,与同族的一个堂弟做了姻亲,因是咱们府里出去的,族里给足了体面,官碟上写了他的名字,以后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啊?真的啊!”添香又惊又笑的站起身,嘴里直念叨,“这才好,这才好,他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没想到陆白的办事能力还挺强,真不知道乔氏是怎么答应放过和风的,不过和风倒真是好命,只与一个男人分享妻子,他还是正经的夫君,摸样好、脾气好,以后日子会很好的,她这样想,不由的转头看了眼玉顺,就见玉顺关柜门的身子一僵,随即好像被震惊到,急急转身,寻求似的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相碰,待自己点头,玉顺当即乐的嘴角上扬,眉宇间一扫多日阴霾。

添香也高兴,被当作棋子的和风有了好的结局,她突然就觉得未来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希望,日子总是越过越好不是吗?

“就那么高兴?”陆白闲闲的调侃了一句,许是被她的欣悦感染,不由的也笑了,“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么容易满足。为夫办了件让你高兴的事,是否该给点奖赏啊!”

陆白边打趣边朝着添香走过去,添香脸一热,两手扭捏的搅指头,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你想要什么?”

“什么叫我想要什么?你有点诚意好不好?”陆白的手携住她的胳膊,她顺着他的力道跟着一起向窗口走去,身后的玉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趁机快速退了出去,两人站在窗口,恰看到玉顺欢快的向着下人房跑去的背影,添香笑了起来,心情也跟着活跃,调皮道:“问你你就说好了,不说我怎么知道?诚意在礼物上,你说了我自然用心挑选。”

陆白眼珠子一转,挨着她的耳廓故意喷着热气低低哑哑的道:“我要你……”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砰然而红的脸颊的热度,转而低笑,“你给陆礼做了指甲钳,对我,你不可偏心。”

闻言,她这颗闹腾的心才缓缓落下来,想想也知道他说的如此暧昧是故意的,不由又恼羞的娇嗔,“就是偏心怎么着,不给你。”

“哎呀,偏心还能理直气壮的说的这么大声,岂有此理!”陆白作势凶狠的瞪眼睛,像个痞子似的叫嚣,“赶快说些舒坦的话来,不然今天你可要吃苦头了!”

“哈哈……”添香往旁边一躲,欢畅的笑道:“要我说你穿上素白的袍子和神仙的模样也差不许多去,可若是敞胸露怀的装地痞恐怕是街上最废材的那个,哈哈…哪个会怕?哈哈…!”

“你……你个牙尖嘴利的,看爷今天不拔了你一口利牙!”陆白绷不住也笑,眉眼都含着春色,像一株染了胭脂的白莲花,临水照影,随风摇曳。

“啊哈,抓不到!”添香在屋子里转悠,亏她大肚子还能弹跳的灵巧,陆白哪里敢真的追急了,又怕她磕了碰了,就在她周围打转转,这么一来添香起了玩性,躲的更快了,银铃般的笑声自窗口传出院子老远。

陆礼才踏进院子就听见了动静,眉宇一动,面上显出复杂又伤感的表情,从廊柱后静悄悄的走出瑾乐,他也顺着陆礼的目光看向正屋,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自和风出事以后奴才已经很久没听到主子这样欢快的笑了。”“是吗?”陆礼的语气很淡,甚至有点冷。

瑾乐身子一僵,快速低下头去,恢复往日的毕恭毕敬,说了句只有两人才懂的话,“只差三日便八个月整了。”

语落,很久没听到陆礼搭话,在他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般阴沉的离开时却一反常态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幽幽冷冷的,好像从地狱传来,“你知不知道和风这次是奉了谁的命?”

瑾乐谨慎的斟酌了一下,才要回答,就听陆礼又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乔氏是受了谁的鼓动?”

仅两句话却把瑾乐逼的冷汗直冒,那股子冷直渗到骨头里去,汗快把整个后背的衣裳都要浸透了。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回答了,答案就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周氏的阴谋,是周氏为情所伤加害陆礼的生母,致使陆礼成为孤儿,又是周氏为了自己能够握住祖业把陆礼接进府来,作秀自己贤良淑德,心胸广袤,亲手为陆礼上族谱,然后一直把持着一切,将陆礼捏扁揉圆。若陆礼是个不成器的也许就被眼前的安乐富贵所满足,可偏偏陆礼是个有着野心且报复心极强的人,他不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让周氏名誉禁毁,自食其果的过那凄惨的下半辈子,以后周氏才是任他捏扁揉圆的软柿子,不解恨的时候还要狠狠捻上两脚。

瑾乐知道,他什么都清楚,在自己被陆礼相中的那天起,在自己答应做这一切来报答他把自己带出倌楼的恩情起,就已经做好了在所不惜也要帮他达到目的。可自己从没想过会遇上像帛添香这样的善良的女子,善良的让他心寒,让他手抖,有好几次都差点想要背叛陆礼给他的恩情。

如今,就像一个怪圈,不管是周氏还是陆礼,还有自己,不过是有因有果的循环,只在当他真的要下手害帛添香的时候,他真想问,‘与她何干?这份仇恨与她何干?’

话到嘴边他依旧没问出口,头使劲的低垂,听候陆礼最后的决定,其实这个决定已没有悬念,在陆礼破天荒的说了这么两句类似解释的话以后更是如此。

“就这样吧。”

即便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瑾乐还是忍不住身子打了一个晃,说什么也应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礼离开的背影,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平日挺拔的背影此时瞅竟有些萧索悲凉,也许他也是动摇过的吧,为了那个女人,动摇过,可结果还是没变。

那么一个男人说爱女人,到底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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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要开始写第二卷尾巴了,挺住~~坚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第187章 决堤② 3000~

第187章决堤②3000~文/k金女人

微凉的秋日,风吹到浮着薄汗的脸颊上,只扭身的工夫似乎就清爽了,可添香还是柔顺的接过陆白递来的丝帕在鬓角上沾了沾。。

陆白见她闪动着晶亮的眸子,微翘着嘴角,狡黠之色洋溢着整张脸,神采奕奕,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初见她的时候,以为时光不会厚待谁,大家都要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改变,只这女子是幸运儿,都说相由心生,可想她那颗敦厚良善的心一直未变。

陆白轻轻挽了她的手,凝神看着她因他没能追到她而小小得意的笑靥,轻而易举的满足,所以她纯净的像个孩子。

一时间心口丝丝的疼,真希望时光始终眷恋她,让她在银发满头的时候依旧能如这般恬静臻然。

“在看什么?我脸上脏了吗?”添香发现他的眸光淡淡的暗沉,心一慌,连忙出声,她很怕见陆白这样,在潜意识里,不知为什么特别排斥着他的这种改变狃。

陆白忙收敛心神,故作惊讶道:“真是脏了,这里。”

“哪里?”添香只是随意问了一句,这会儿抬手去摸,转头想要去照镜子。

“就是这里,别动,我给你擦。”陆白忍住笑,装模作样的捏了帕子在她脸颊处轻轻擦拭,两张脸渐渐挨近,鼻息混淆着对方的湿漉漉的扑过来,添香有些娇羞的扭捏了一下,就在这时,突然嘴上一疼,竟是陆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她一个吻,而且还是带着恶作剧似的啄了一下镙。

添香脸大红,反应过来就去揪陆白的耳朵,陆白躲的也快,嘻嘻笑着,“谋杀亲夫啊!”

“别走!”眼看陆白急跌跌的跑了,添香也跟着抿嘴直笑,紧跟两步追过去,这时发现瑾乐正立在门口,她和陆白的身影一转过屏风,好像看到瑾乐身子一僵上前来,“主子,喝点暖汤润润喉吧。”

陆白这才转身,盯着瑾乐手里的托盘看了半天,瑾乐的身子则越发的僵硬挺直。

添香觉察到陆白不喜瑾乐,连忙笑着挡到前面去,端过汤盅饮了,不过一小盅,甜而不腻,润喉暖胃,还是比较合她胃口的,再说自己欣赏瑾乐的专业服务,又细心又有尺度,不像和风……,一想气和风的笑脸,添香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唇,敛神,又露出之前轻快的笑容,道:“你要不要喝一盅,很好喝,我有身子多亏了瑾乐的照顾,不然哪能这么省心。”

陆白淡淡瞥了眼瑾乐,慢悠悠的道:“他是奴才,尽忠职守是他的本分,你觉得好便赏东西给他,若做的不好……自有处罚的下场,陆家是最重规矩的,想必母亲这方面清楚的很。”

他的话是暗指瑾乐是周氏的人吗?闻言添香皱了皱眉,想到和风的背叛,她到底忌讳,摆摆手让瑾乐下去。

瑾乐则表现的十分安静乖顺,对于陆白的警告和添香的不耐烦都没有太多的反应,端着托盘转身出去。

“虽说周氏现在消停了不少,可毕竟掌家这么多年了,难免根深叶茂的让我们顾及不到,用人还是谨慎点好。”陆白轻易不说正经事,说出来的时候又自然而然的沉下眸子,倒与陆礼有几分相像。

添香最怕这样陆白,装作不以为意的道:“有大郎的,你别危言耸听了啊!”真怕他再说出什么,她连忙拉住他的手,“想吃水煮鱼吗?不如我们去钓鱼。”

陆白微愣,还想说的话便没吐出口,只得笑着应声,“也好,秋高气爽的天气正适合出去走走,你可能还没见过,今年上秋连下了两场急雨,锦玉河涨潮,水天相连的景致很美。”

“是吗?那还等什么,快走!”

“你呀……哪里像个做娘亲的,慢着点……。”陆白宠溺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跟着到两人身边侍候的都是他院里的奴才,添香仅带了瑾泷。

站在扶手游廊圆柱子后的瑾乐静悄悄的露出半边身子,眼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消失在院门口,他酸涩的眼睛再忍不住,扑簌簌的滚下泪来。

*

三日后傍晚,绽香苑依旧往常般静谧,玉顺从门上摘下代表陆白那块碧绿的牌子,又指挥小厮点上尘承下的两盏红灯笼,然后熟稔的关好门,带着人回转院子。

“今晚是肃静了。”玉顺边往里走边咕哝的说着。

瑾泷从库房出来,手里捧了两本账册,见了玉顺打招呼,“忙着呢。”

本是一句客气话,玉顺却耷拉着脑袋直叹气,瑾泷停下步子,奇道:“玉顺兄弟这是怎么了?”

玉顺左右看了看,一挥手,那些小厮连忙都散了,瑾乐看着更奇怪,自然而然的两人往一处凑,就听玉顺唉声叹气道:“人家娘子生产爷们都紧着守在一边,生怕有个散失,都当宝似的捧这,可你看看咱们主子,眼瞅着月份越来越大,大爷连着一个来月没怎么露面不说,我本想四爷陪着也成,不想四爷今儿也走了。”他将碧绿的牌子往瑾泷眼前比划了一下,压低嗓音道:“听说是被大爷支走的,哼,他不来还不许别人陪着,也忒霸道了些。”

瑾泷最厌烦这些八卦,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挡住玉顺再磨叨的嘴,“主子的事儿也是咱们能非议的?千万别再说了。”

玉顺讪讪的撇了撇嘴,不解气道:“做奴才的自然不应该说,可你私下评评理,你们二爷走了这么久,也只给我们主子来了三封家书,难道二爷就真不惦记……。”

府里人都传少夫人这胎不是大爷的,而是二爷的,玉顺信这话,其实瑾泷心里也是偏信的,不由的住了嘴,经玉顺这么一提好像还真是只来了三次家书,他低头看了看账册,道:“咱们主子不是那些无知妇孺,你看这买卖越做越好,每到月初月末看帐的劲儿比着大爷有过无不及,二爷定是对咱们主子放心才这样。”如此说便自己把自己给捋顺了,瑾泷暗暗松口气,轻笑道:“你当二爷是那只会吟两句风月诗词的纨绔子弟吗?二爷是将军,自然不在这书信上下功夫,情义都在心里装着呢,等着吧,咱们主子生子,二爷说不定能亲自回来呢。”

瑾泷说完便不想和玉顺再说这事儿,紧跟着又说道:“主子着急看账,你也去忙吧,别再与旁人说了,想想和风。”最后一句是对玉顺的警告。玉顺心一凉,僵硬的扯了一个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瑾泷反过来想想,说这些好像不仅仅是要堵住玉顺的嘴,还要安抚自己不安的心,暗想,二爷不会在幽州出什么事了吧?边想边走,人立在正房门外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定了定,抬手敲门,“主子,是奴才瑾泷。”

半晌屋里无人应声,瑾泷怔了怔,难道主子身边没人侍候?

“主子……”他又不敢弄的敲门声太重,前段日子主子经常早睡,他想,会不会是睡了?

正踟躇着要不要推门看看,忽就听屋里传来桌椅倒地的闷响声,“嘭……。”随即跟着来的是窸窸擦擦的茶具滚在地板上的动静。

瑾泷一愣,随即大惊,顾忌不了旁的,忙推门大跨步跑了进去。东里间,锦绣屏风后,姜黄色床帐被人扯落一条,悚然的荡在踏板旁,塌旁小几倒地,几个青白瓷的茶盅还在地上打着转。他悚然往床上看去,一大片血晃晃入目,少夫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淡淡的秀眉几乎拧到了一处,身子蜷缩着簌簌打着哆嗦。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瑾泷大惊的扑过去。

添香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褥子,那绣着富贵牡丹的暗纹锦缎褥子被她揪成了一团,青白的骨节看的人发渗。

瑾泷等不来她的回答,慌的大叫,“来人来人!快来人啊,夫人……夫人不好了!”

本就没走远的玉顺早就瞥见正房的房门大敞,心底有着忐忑的异样感觉,这会儿听见瑾泷失声大喊,先吓了一身冷汗,撒腿就跑了过去,当他奔进屋子瞧见床上的添香的时候根本就没做任何反应,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一旁急惶惶的瑾泷见反倒冷静下来了,转身往外跑,待他到门口已有不少侍从过来,瑾乐心中稍稍定下,却还是忍不住唇角哆嗦,“快,夫人不好了,赶紧把生产的婆子找来!”

第188章 决堤③ 3000~

第188章决堤③3000~文/k金女人

侍从中惊讶声四起,瑾泷扯开嗓子喊才把人镇住,随后侍从们像东奔西走的没头苍蝇散开,瑾泷的眸子一缩,蓦然发现瑾乐不在,发生这样大的事瑾乐作为管事的怎么没出现?

半个时辰前,瑾乐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静坐,他旁边的桌上有一个简易的包袱,事情似乎都办完了,按照与陆礼事先说好的,从今以后他就是自由身了,那张按着父亲手印的卖身契就在这个包袱里,他看着刺眼,拿着烫手,就连想到都会觉得心被扯的生疼。。

他做错了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没错!

若当时不答应陆礼的要求自己便要承受屈辱在一个老头子身下卖弄风***,不,那样的日子想想就让人想吐,他宁可死也不要,可在倌楼,死也是一种奢侈,如果他自杀,他父亲就要把卖身钱还回来,还有可能惹上官司,他有时候会恨,可即便不去管父亲的死活,家里的弟妹呢?年老的祖母呢?他总要顾着他们的,毕竟自己是长子……。如果不是地里的收成不好,也许父亲不会狠心的卖掉他,如果不是又赶上祖母生病,父亲还有可能把他买进主家打长工,可卖长工的钱却不足以给祖母看病,于是一咬牙,亲手将儿子送进了那样污秽的地方。

瑾乐痛苦的闭上眼睛,与陆乔相像的眉目此时却显得如此陌生狃。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长的像三爷,大爷不会单单看中他,倌楼那么多姿色出众的,不是只指望他一个,所以他答应下来后,当即发誓绝不违逆陆礼任何吩咐,就算粉身碎骨也势必报答陆礼的再造之恩,这里面还有陆礼对他家人的安顿,看似恩情似海,却也是对他的忌惮。

瑾乐一点点伸手摸向包袱,然后攥紧,他最后告诉自己,“没错,我没错,要错也是他们的错,我不过是颗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棋子,错不在我……。”他这么说着,泪水却不住的滚落,一张脸片刻便泪水滂泊。

“咚咚咚……”身后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瑾乐连忙站起身胡乱的抹掉泪水,他知道这是催他走的,拎起包袱连忙出门镙。

门外是个面生的小厮,见他只低声道:“船备好了,主子说,能走多远走多远,以后,生死不见。”

瑾乐沉重的点头,手里抱住包袱,好像抱住整个人生,急匆匆的朝着锦玉河跑去。

他已经走的很远了,却好像还能听到绽香苑喧阗的杂声,他干脆捂住耳朵,脚下越来越快,一直冲到河岸,钻上船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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