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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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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乐沉重的点头,手里抱住包袱,好像抱住整个人生,急匆匆的朝着锦玉河跑去。

他已经走的很远了,却好像还能听到绽香苑喧阗的杂声,他干脆捂住耳朵,脚下越来越快,一直冲到河岸,钻上船篷里,一下窝到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船艄有人支开浆,推水而去,船晃悠悠的随着荡起的水纹向前,很快就进了河中央。

“爷,就这样放他走了?”积水亭上,一身玄色长袍男子的身后,一卑躬上前的剑客问。

“他信守诺言完成了使命,我亦信守诺言放他走。”男子慢慢的转身,对上剑客担心的眸子,又像安慰自己似的道:“接生的婆子和医婆都送过去了吗?”

“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听到里面有动静连忙进去了。”剑客如实回答后,关切道:“大爷,要不……您去看看吧。”

男子正是陆礼,就见陆礼清汤寡水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摇了摇,自言自语的低低道:“我还怎么见她……我不敢见她……。”最后一句话已经低若蚊蚋,那剑客根本听不清。

而此时被支走的陆白总觉得心神不宁,在路上突然听到探子来报,大惊失色,急叫赶车的回陆府。

御夫想问原由又不敢问,只嘟囔着赶着车又往回走,车厢里的陆白脸沉似水,好像冰葬千年的深潭,一丝波纹不见,那双清澈无尘的眸子此时却蕴着惊涛骇浪,没想到周氏真的敢动手!陆白的拳头捏得咯吱吱做响,“砰”的锤在车厢上,只把车厢打的晃三晃,赶车的御夫吓了一跳,这才像后屁股着火似的紧抽起鞭子,马嘶蹄扬,随即马蹄子飞溅着跑起。

隆隆的车声灌满了陆白的耳朵,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急切的心情,想回到她身边,哪怕只握握她的手,告诉她‘一切有我呢。’,他真不应该答应陆礼跑这一趟,不然她也不会出事,而陆礼今天也不在府中,为了制衡族中各种不平等利益,更为了彻底浇灭周氏死灰复燃的火焰,陆礼这段日子忙的几乎脚不沾地。陆白再一次死死抿住唇角,没有谁在她身边,可如何是好?

“快点!”陆白急切的撩起车帘子,冷冷的喝了一嗓子。

御夫头都没回的直点头,空中响起鞭子的嘹亮声响,车轱辘转的飞快,直直朝着陆府飞奔而去。

*

“你说什么?帛添香难产?”正歪躺在罗汉床上的周氏一坐而起,灰蒙蒙的眼睛放出隐晦不明的亮光。

孙婆子则笑的快慰,“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好了,她的孩子死了,大爷想名正言顺的握住祖业只怕也要有另一番说法才行。阿弥陀佛,奴才这就给菩萨上香去,不是不报,之前是时候未到!”

眼看着孙婆子念叨着向里间去,里间摆放着一尊白瓷菩萨,香案上的香灰不断,周氏也跟着下了地,边走边把鞋子提好,也进了里间,在孙婆子身边跪下,朝着菩萨磕头上香,无与伦比的虔诚道:“菩萨怜我,让不孝子遭了报应,最好让他的女人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菩萨若显灵,信女定为菩萨重塑金身。”说着砰砰的磕头。

孙婆子连忙也跟着磕头,再抬头看着菩萨安详慈悲的眼目,突然心一动,伸手拉住周氏,压低嗓子道:“想让那野女人一辈子生不出孩子还不容易,奴才有法。”

周氏听的身子一抖,好一会儿才接话,语气迟疑,“这个时候……会不会惹祸上身啊……。”

孙婆子拍胸脯保证道:“夫人还不放心奴才,奴才做事保证水过无痕,让他们查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说实话,这些日子周氏心里也太憋屈了点,她对外称病,其实是真病了,整日恹恹的懒得动一下,只觉得生活灰暗的没一点光,现在的情况无疑给了她星星之火,如果那个女人再不能生孩子会是什么局面呢?陆氏掌舵人不能没有嫡亲子嗣传承,只怕他的位置就要坐不稳了吧。如果不给她希望也就算了,既然给了她为什么要放过?周氏咬咬牙,道:“做利落点。”随即又抓住要走的孙婆子衣袖,“别让她死了。”

孙婆子郑重的点头,猫着身子退了出去,这次她要亲自出马,还像上次临月寺的事一样,成便成了,不成别人也抓不到她头上,只可惜上次临月寺那样好的机会,那个和风却是个没用的,不然哪还用今天费二遍事。

她鸟悄的出府门,向着知根知底的一家医馆去了。

先不说孙婆子,只说添香生产,两个接生婆,一个医婆都在屋子里忙活着,难产使得她面色青白的吓人,下体粘乎乎的液体像逝去的生命不住的流淌,她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听着身旁站着的医婆与接生婆交代,“难产,只能用这法子啦,不然两个都保不住!”

那两个接生婆同样脸色难看,相觑后艰难道:“这陆府也是的,没一位爷在的,刚才去给大夫人报信,竟然说大夫人病的厉害很久不管府里的事了,你说她儿媳妇,她不管,咱们如何拿主意?”另一个也道:“可不是嘛,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无论如何也做不了这个主啊。”

医婆也为难,“可时间不等人,你们瞅瞅,她这样子可不太好了。”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问,“那另几位夫人怎么说?”

接生婆道:“二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道理来,三夫人听说生孩子,后脚就带人走了,听说是回娘家了,你们说说,这都什么事啊?”

“那四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已经皈依佛前,世俗事早就不过问,过去问话的小厮到现在也没回来,只怕也没个准说法。”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便在添香的床前抱怨上了,躺在床上的人艰难的摸了摸肚子,使出全身力气打断她们,“保……保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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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决堤④ 3000~

第189章决堤④3000~文/k金女人

“保……保孩子……。。”艰难的吐声,添香觉得说一句话都要虚脱了。

医婆、接生婆都转过头来,显然都听到了,三人怔愣了片刻,还是那医婆先反应过来,急忙道:“她还醒着,快,快看看还有没有救。”

只要人还没昏过去,只要还能使出劲来,对生孩子来说就有一线希望。接生婆也是有经验的老手,都懂这个道理,连忙在床上架了架子,把添香的两腿。分开,一个探手摸了,道:“羊水流了,下面却只开了一个指头。”

另一个脸色极不好,气急败坏道:“没个人递个准话,到底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fsktxt'”

医婆道:“当然是保大人,孩子没了以后还能再生。猃”

接生婆却道:“不对。”她突然压低嗓子与两人小声道:“我听说陆府的少夫人是蛮夷之女,不大得几位夫人欢心,待有了身子这府上的主子们又都不当回事,只怕……。”

“你的意思是,我们保小舍大?”医婆皱眉。

那接生婆连连摆手,“我可没说,我是这府上的什么人,哪敢说这话。尚”

三人一时又沉默了下来,面面相觑的各自思索,这时就听床上的人比上一次还要大声的道:“保孩子!”话说的坚定有力,虽然听在她们耳朵里还是那样的虚弱,可态度已经非常明确的表达出来了。

三人毕竟也是女人,不由都是一叹,女人生产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可往往在这种紧要时刻,作为母亲大多会这样做,舍弃自己给未出世的孩子一条生路。

医婆沉下一口气,道:“尽所能保两个。”

两个接生婆对视一眼,并未应声,沉默让人心里凉飕飕的。

一个婆子上前开始揉压添香的肚子,那种五脏六腑都要被碾碎的疼让人无法忍受的叫喊出声,“啊!好痛!”

医婆肃穆着脸,双眼只盯着她高隆的不正常的肚子,顿了顿,沉下嗓子道:“再压。”

接生婆子鬓角的汗一刹那间就渗了出来,狠下心又揉,手下的女子嗷嗷痛叫,她忍不住低喝,“有喊的力气还是省省吧,一会儿让你使劲的时候你再使劲。”

添香紧要住唇,痛苦全化成了泪,从眼角像掉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她抽泣了一声,想到哭也是费力气的活,又硬忍着憋了回去,两只手紧紧攥住褥子,告诉自己死不过如此,自己死了可还有延续自己生命的人在,就像自己的母亲,弥留之际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的发顶,病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可她现在明白了母亲要说而没说出口的话。

她也想对自己未见面的孩子说,‘好好活着,为了妈妈。’

“快!开了两指了,有救!”肚子像是快要被揉碎了,突然就听医婆有些发颤的话。

接生婆子收住手,两人都往医婆说的地方看,不由的都松了口气。

*

“生了吗?”雒阳城郊,陆礼的私有宅院,他立在院中已经两个时辰了,眼见报信剑客回来,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急迫口气连声问道。

剑客道:“还没有。”

“怎么这么久?”他盯着那剑客脸色越来越冷沉。

剑客的汗簌簌的冒了出来,只觉得头顶罩下来的气势快要把人压得窒息,慎之又慎的回道:“据说……难产。”

话音落定,半晌没听见下一步指示,剑客稍稍抬起头,就见一双拳头攥的青筋暴起,直把他惊的连忙又低下头去,再不敢多看一眼,想自己跟了大爷多年,还从没见过大爷因什么事如此动怒。

“去盯着,有什么事速速来报。”耳侧传来陆礼冰寒似雪的声音,听的人心头发冷。

剑客不敢停留,立即转身离开。

又一场秋雨要来,四周阴沉沉的,陆礼抬头看院子上空那一方云层密布的天空,心也像这天一样,压的越来越低。

别人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他退一步却是万丈深渊,当他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他想过无数个事后如何善待帛添香,可不论哪一种只怕都不能让她释怀了吧。

陆礼抿着一嘴苦涩,僵挺挺的立在那儿,好像一尊被风的四分五散的沙雕,眨眼便要支离破碎。

翌日凌晨,剑客返回,见陆礼还立在院中,整个人被这一夜的秋雨浇的不成人形,心下戚戚焉,连忙上前道:“少夫人生了。”

陆礼并未动,只问,“少夫人怎么样?”

剑客回想起当时探看的情形,当时就见婆子不住的捧了满是血水的盆出来,又端了清水进去,如此往返看的人触目惊心,突然就听屋里一声痛苦的叫喊,那喊声好像能穿过钢筋铁甲,直把人心撕碎,就是如他这般取人性命手不抖的人听着心也发寒,缓过神来就见一婆子奔到门口向外张望。那个叫瑾泷的侍从忙上前问话,就听婆子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咧嘴道:“生了,母女平安。”

瑾泷闻言大喜,“孩子呢?我去看看。”他要往里闯,婆子拦道:“孩子看样子不大好。”

“怎么说?”瑾泷的脸十分错愕。

随即婆子挨着瑾泷的耳朵低语了几句,瑾泷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最后竟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她……出事了?”长时间等不到剑客的回答,陆礼猛然转身,可能是太久没动,他身子一晃,剑客手疾眼快的扶住他,抿着唇朝着陆礼低低说了两句话。

闻言陆礼的神色变了又变,当即决定,“去寻一个孩子来,这次我一定要让周氏再无翻身之力。”说完转身回屋换了件风尘仆仆的衣裳,骑马出院子,朝着东晟宅快马疾鞭而去。

*

绽香苑,产房。

“给我看看孩子。”添香累的闭眼前轻轻说,医婆得了吩咐,抱着一个裹了小红被的男婴过来,那孩子面色青紫,一声不吭,添香很是担心的摸了摸,然后便昏厥了过去。

医婆和两个接生婆子快速的看了眼那个被掉了包的男婴,只怕多瞅一眼都要丢了性命,连忙都别开眼,医婆也如丢掉烫手山芋般忙把孩子放到已经昏迷的添香枕边。

这时有个侍从扒门缝向里窥探,一屋子的血腥味让这个侍从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产婆发现了他,那侍从连忙把脑袋缩回去。产婆是接生的,既然孩子已经生完了,自去帐房领了银子离开,而医婆却要在刚刚生产完的女人身边照顾,可给添香看诊的医婆却以身体不适为由也领了银子走了。

绽香苑的侍从管事瑾乐,活不人死不见尸,瑾泷没时间去找,就他一个近身侍候的贴身奴才,此时忙的脚打后脑勺。添香住的屋子因血气太重根本呆不了人,瑾泷找人把添香抬到了西屋,又吩咐婆子给她擦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这才点上安神香,把门关了让她好好休息。然后他去了婴儿单独辟出的屋子,对于医婆的口误他只是有一点意外,可千金变成了公子不是更好吗?正如玉顺说的,有了小少爷主子才能在陆府立足,才能真正成为当家主母,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孩子看起来是不大好,脸色不好不说,水也不喝,奶也不要,更可怕的是一声不吭,那医婆说,偷偷朝着孩子屁股拍了一巴掌,可这孩子只脸涨的通红一声都没哭出来,不禁让人担心,会不会是个哑巴……。

才想到这儿瑾泷又把自己吓出一身汗来,连忙甩开这些想法,让奶娘试着再给孩子喂奶,孩子仍旧不吃,折腾了几次连奶娘都有些不厌烦了,还说,“这孩子怕是有毛病,还是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瑾泷脸一沉,低声呵斥,“胡说什么?我们小主子好着呢,你没本事侍候就滚出去。”

奶娘不敢多说言,把孩子抱到一边继续哄着喂奶。

瑾泷看着也不是个事,正琢磨要不要去请席先生来,突然就听身后一声惨叫。“啊!……”是奶娘的声音。

“怎么了?”他转身去瞧,顿时两腿一软跌倒在地,就见奶娘脱手将孩子丢在床上,那孩子青白的小脸此时七孔流血,泊泊的像细流一样往外淌,吓的他也“啊!”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奶娘已经惊吓过度的晕了,瑾泷忍不住哭着连爬带滚的奔出屋子,失声叫嚷,“来人!快找郎中来!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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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190章 决堤⑤ 3000~

第190章决堤⑤3000~文/k金女人

瑾泷的惊叫让刚刚安静下来的绽香苑又沸腾起来,满院子的侍从乱跑,有的去找自己的管事的,有的则跑去给几位夫人报信,恰这时陆白回府,还没进二道门就听到这个消息,立时叫人把府上的郎中都叫到绽香苑去,他心里则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先走一步。。

既然探子来报母子平安,不可能不足两个时辰的工夫孩子就没了,那么多人侍候着,他还真不信周氏真敢胆大的明晃晃的下毒害陆家子嗣。

听侍从说添香还在睡,除了身体虚弱没有生命危险,便一猫腰进去见孩子,此时郎中还没到,那孩子就躺在床上,青紫的肤色如同纸糊的假人儿,七孔流血,面目凄惨恐怖。

陆白当即脸就成了土灰色,一把揪住瑾泷的衣领,近乎咆哮,“怎么回事?”那样子简直要吃人。

瑾泷本就惊吓不小,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陆白一问他顿时涕泪交加,“生出来还好好的,婆子……婆子说孩子不会哭,估摸是哑巴,可……可孩子是好好的,突然……我一转身就七孔流血……,四爷做主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主子为了生下小主子……连命……命都差点搭进去,怎么会这样?奴才……也不知道,呜呜呜……。猃”

陆白的脸色越听越沉,听到最后仿佛狂风暴雨般阴沉的可怕,手一推,将瑾泷丢到地上,自己则立在那儿僵挺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等大爷回来,这事儿查明白决不罢休!”

陆白的话正是陆礼要做的,陆礼回府先去看了帛添香,并未等到添香清醒便把人交给了陆白,转身开始调查。

刚生下的嫡长子没了,岂能就这么算了的?他大张旗鼓的在陆府排查,从绽香苑一层层、一个个的逐次向东南西北四大院落查下去,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四位夫人的院子,这次他不仅要查,而且查到就要办,抓住这条线,他要抓的是深水里的那条大鱼尚。

一天一宿,绽香苑从没这样大门洞开,仿若衙门一样,不停的有剑客拎了人来,审问、恐吓外加套话,人哪有没有**的,一来二去问出了不少隐秘之事,陆礼命人一一登录在册,他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册子,缓缓站起身,阴暗的眸子闪过箭矢一样的寒光,沉声道:“是时候了。”转头吩咐,“请几位族长过来。”

剑客应了出去,与那剑客擦身而过又来一人,一看是玉顺,陆礼倏然敛起神色,不待玉顺开口抢着问,“夫人醒了?”

玉顺点头还不忘给陆礼行了礼,像霜打的黄花,脸色苍白道:“夫人想见大爷。”

陆礼何尝不想在她身边宽慰她,给她温暖依靠,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怯怕,抿着唇,再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玉顺怔了一下,道:“夫人只说想要见您……”他已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只用一双渴盼的眼眸盯着陆礼,就像添香抓着陆白的手却用一双渴盼的眼望着他一样,平日里笑盈盈的眼此时全被支离破碎的泪水盈满,那一串串止不住的泪把他看的满心酸涩。

“族里的几位掌势的马上就到,我……我一时走不开,你回去让四爷多多宽慰她,孩子没了……这件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陆礼说的结结巴巴,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要表达的又是什么,隐在袖子下的手一直在抖。

玉顺又渴盼的看了眼陆礼,陆礼轻声咳嗽着,掩饰性的背过身去,玉顺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期翼的等了一会儿只得失望的离开。

陆礼看着玉顺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添香哭红的眼,怯生生的向他伸出手来。突然间心如刀割,仿佛抽筋断骨般的痛传遍全身。他要怎么办?难道这辈子都不见她?可如今……他还怎么去见?

陆礼的心事没人知道,他的行为更不能让人理解,特别是陆白,他看着添香因孩子夭折哭的快要瞎了的眼,几度喉咙哽咽,眼圈发涩。

一个女人还能在什么时候需要男人的呵护和依靠?她知道自己盼不来小昭和小乔,只想见一见陆礼,也许在她心里,陆礼给他的是山岗、松树一般厚实的依靠,就这么点渴求都不行吗?

陆白暗暗埋怨,嘴上却只能说着安慰她的话,“等一会儿,这府上现在乱着呢,大郎一会儿一定回来的,他心里惦记着你呢。”

添香翕合着唇,哭红的眼,脸颊上全是擦不干的泪痕,唇瓣已经破了,是她生孩子的时候无意识咬破的,可就算牺牲自己也不能挽留那个小生命,她只要一想便是下。身的痛和唇上的痛都不能比拟,皮肉之痛根本掩盖不了心痛。

她嘤嘤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猫不住的哭泣着,她不敢大声的哭,就算有再多的痛苦与不甘她也不敢像在父亲身边那样嚎啕大哭,也许是长大了,长大了便不能肆无忌惮的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也不能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孩子没了,她却还要如此抑制住感情,只觉得无尽委屈,泪说什么也止不住。

陆白拍着她的手,说不尽的轻柔暖言,“别哭了,月子里哭可不要把眼睛哭坏了。”

添香不迭的点头,眼泪却一点也没收住。

陆白心里长叹,安慰她的话翻来覆去说的已经词穷,就在这时玉顺回来了,陆白像看到救星般急匆匆回头,然而却不见陆礼的身影,皱眉问,“大爷呢?”

玉顺偷眼瞧了添香,于是闷声闷气的将陆礼的话转达了。

还在抽泣的添香听了怔愣的停下来,陆白更是眉头深锁,忽就听身旁的添香急切道:“别……别为了我得罪周氏……孩子没了,是我与他缘浅……,千万别让大郎去惹周氏。”

陆白紧要牙堂,硬生生的压下想要愤然去找周氏的冲动,却与添香惶恐的神色不同,他直接表达出愤慨,对玉顺道:“你去回大爷,这儿有我呢,让他势必抓住凶手,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玉顺听的身子一抖,腿脚不利索的转身跑去传话。添香的手无力握紧陆白的,手指虚弱的合拢,一时哭的更凶,只这无声的落泪把陆白心疼的肝肠寸断,像在油锅上煎一样难受。

陆礼从绽香苑向外排查,这一查大大小小的事不下百件,挑了几个对周氏极为不利的摆在了明面上,等到陆氏掌权人都到了,陆礼只沉痛的以直叙的方式讲了妻子难产、孩子夭折事件,似不经意的带出这件事的蹊跷与诡异,先引起众位长老的高度重视,这毕竟是嫡长子,而且如果只是孩子天生不足导致陆礼不会这样提起,几人当即都皱起了眉头,后来自然而然的带出嫌疑人周氏。

如此一来,几个族人坐不住了,纷纷让陆礼拿出证据来,不可污蔑养母。

陆礼证据确凿,矛头齐齐指向周氏,先是揪出下药的孙婆子,就是她的药把才出生的嫡长子害死,中毒引致七孔流血,另有小侍从和安郎中从旁作证。

即便如此族人仍旧不敢轻易下定论,提出要当面对质。

陆礼让人去绑了孙婆子,家丁却而复返,道:“大夫人说,除非她死了,否则休想动她的人。”

长老们诧异的同时都站了起来,陆礼面露痛苦的难色,道:“母亲亲信之人做了这样的事,她老人家恐怕一时想不透彻也是有的,可我儿惨死,也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几位看……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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