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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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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春絮絮叨叨边说边拉着姚任走了,刚才的闹哄哄,便显的剩她一个人时特别冷清。

回陆家……,还有那么一天吗?即便她也想见见女儿,可那也用不着再进那个门。

老天尤为爱与她开玩笑,马添香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世事难料,翌日午后,老观主与陆乔、陆白、瑾乐同时来找马添香。

“你说什么?”添香震惊的看向陆乔。

陆乔绷紧的唇和凝重的神色无不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早四年前女帝就已经对陆家下手,大郎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才放你离开陆家,二郎在幽州发生的投敌卖。国的事也是女帝一手操做的,无非是要给大郎施压,让他放弃周。旋。但你也知道,陆家家业对大郎来说有多重要,陆家存在,才能证明我们一般陆家子弟的存在,他不能放弃,没办法恭手相送!

最近女帝突然没了行动,而陆家三分实力也已经陆续转移到了伊娜城,想必最后的时刻要来了,现在只差一个名头,就可以让陆家土崩瓦解,这些年大郎、二郎都在极尽维护保全,怕是……。”陆乔的话没说完,陆白接了过去,“以我对女帝的了解,女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如今陆家已经是空壳,怕是要有罪名落下来,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的。”

“等等……。”添香一时消化不了,那些过去的爱恨情仇都比不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各自安生活着,她从没想过恨一个人就要一个人去死,何况,自己的女儿如今也是陆家人,老天就不能让那没娘的孩子活着顺遂些吗?“当初女帝在暗处拿住了二父的把柄,若不然二娘也不会妥协,陆礼的动静我不禀告女帝也能清楚的知道,想必就是二娘透露的。”陆白说出了这些年一直捉摸不透的问题,现在才算明白。

添香又是一愣,怪不得当年自己有难柳氏只是袖手旁观,即便对亲孙女也能视而不见,看来她真是被挟持住了,可有什么事让她连亲孙女都顾不得了?这和老观主又有什么关系?

在一旁听声的老观主终于开腔表态。

“咳咳……”他先清了清嗓子,小辈们都转过来,才慢悠悠的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拿了国玺罢了。”

“国玺?!”这个答案似乎陆白等人之前也不清楚,冷不丁的听到都是惊的转不开思维。

老观主入道门之前是柳氏的夫君,也就是陆昭的父亲,当初陆家男丁但凡过了弱冠之年的都上了战场,而后战死,一门寡妇结了姻亲,也就是后来马添香嫁入的陆家后来的鼎盛门庭。

女帝在陆家安插了两个人,一个是陆白,一个是柳氏,陆白是为着压在女帝手里的未战死却已经是死名的父亲,可直到阮氏病逝,阮氏与还在人世的夫君最终也没见上一面,这无疑是阮氏母子的遗憾,至于陆白还在人世的父亲此时在哪,陆白从未透露过,阮氏死后,便好像真的被人遗忘了。

而柳氏的做法今日也解释开,都为了老观主与陆昭,只是都没想到,老观主手里攥的却是熹颜国国玺。

这话怎么说的?

“开国传下来的老东西了,对女帝来说重要也不重要,放在宗祠里不过是个摆设,现在的熹颜国怎么也轮不到用这样东西来动用军队,不过,到底是人家皇家的东西,我掐着也不过是为了保命。”老观主语调没有波澜的还是慢悠悠。

大叔,那是国玺,即便搁在现在没什么用,那也是代表皇家的东西,再不济还是古董呢,您这么做人家女帝放着不管才稀奇呢。

添香听完瞠目结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白与陆乔闻言也是一阵沉默。

只有瑾乐似乎早就知晓,一脸平静,仿佛没听见似的,添香看过去瑾乐耷拉了一下眼皮,算是给点反应。

老观主笑了笑,道:“我这个不算什么,倒是瑾公子拿着兵器制造图满世界跑,还能活到今天才值得庆贺。”

“哐当……”刚拿到手的茶就这么跌回桌案上,茶水溅出来,烫的添香一抽气。

陆白、陆乔同时伸出手,陆乔的手在陆白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吹气时,尴尬的滞在半空。

添香不自在的从小白手里抽回手,干干的扯了一下嘴角,“没事。”按照往常,陆白一定会放手,他从来不是固执的没有分寸的人,可今儿他却反手把她一双手都握在手心里,攥的很紧。

添香眼底露出疑惑,陆白沉默的垂着眼,过了一会儿才哑然道:“什么都别答应,陆家与你没关系了。”

四周静了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摒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窗边的女子,夕阳落下的最后一抹余晖投在她黑密的睫毛上,轻轻颤动,在她平静的脸上,寻不到什么确切的答案,只能是耐心的等候。

这时瑾乐站起身,望着她,心灰意冷道:“兵器制造图本就是晋家家传之物,不过是世人贪婪,想要的更多,挣来夺去没有谁是为了百姓造福,如今既然躲不过去了,那还不如毁掉它。”

这样的决定并没有出老观主的意料,他很平静的接话,“你的意思是,我把国玺砸了,一了百了?”

瑾乐扭头,“不然怎么办?还准备搭上多少血债?”

“其实……也不必非要如此……。”陆乔才开了个头,陆白猛地扭头瞪过去,厉声道:“别说了,四年前她就已经与我们陆家没关系了,凭什么还要再搀和进来?”

“什么意思?”添香看了眼陆白,又抬头看向陆乔,陆乔的目光在半空中闪躲,僵硬的垂下手臂,不语。

老观主东看看西看看,道:“国玺在,应该能拖延女帝一段时间,至于瑾公子手里的兵器图也不见得一定要销毁,你也说了世人都在争夺,不如趁机找个好买家,以求庇佑,这才算是一举两得,既保住传家宝,又报了陆家这些年为你遮掩拼命的恩情不是?”这话是对瑾乐说的。

“至于香儿,北国君王能援手保你性命无忧否?北国君王当真能不为名利的只因一个女人而与熹颜国兵戎相见?这还真不好说,再近一步想,若真为了你而动干戈,百姓何辜?那时,这世上恐怕就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添香是现代人,她深切懂得历史洪流的推进不是个人能阻止的,如果真因为自己这个引子而让熹颜国与北国交恶,只怕就算以死谢罪也换不来后世清白,红颜祸水的名头是说什么也跑不了了。

纠结在心头半晌,怎么想都觉得憋气,她真的不想再与陆家有什么瓜葛,不是她无情,就像陆白所说的,早在四年前,她与陆家就没有关系了,这趟浑水趟的也太冤枉了点。

明明知道避无可避,还是忍不住问,“难道说你们逃离女帝的掌控,女帝还会为难我不成,我身上有陆家的休书,一国之君岂能如此不讲理?”就差气愤的低吼,凭什么陆家有难她得跟着跑路?

是的,事情看起来复杂,其实再简单不过,陆乔来伊娜为乔氏办婚宴不全是乔氏情到浓时许百年,大约是枚蒙蔽女帝的烟雾弹,以换取与老观主商量陆家全身而退的计划争取时间,不枉此行的是,不但老观主终于亮出底牌,还阴差阳错的引来了瑾乐这个手持兵器图的人,可谓事半功倍。

可算来算去,这些人无一例外的也把添香算进去了,四年来,陆家没有当家主母,外人如何猜想不说,女帝心里绝对是有数的,若不是马添香在北国境内,恐怕早就成了人质,如今要彻底脱离女帝的掌控,自然也要拉着添香走,可气的是添香一天福没跟着陆家人享受过,逃亡却要算上一份。会谈在添香的沉默中散去,人都走了,她一个人静默的思索。

她就说怎么这次他们集体出现的如此诡异,老观主盯着瑾乐是想让他的兵器图发挥作用,有了兵器图就能寻求强国庇佑,瑾乐盯着老观主,是在想老观主如何处置国玺,而陆乔盯着陆白,是怕陆白对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这些年,陆白知道她想要的是平静的生活,逃亡这码事,陆白应该是不愿意拉她下水的,可正如陆乔担心的,现实不由人。

还有就是姚任的突然出现,眼睛盯着瑾乐,寻的应该是兵器图,姚任现在在北国朝堂有着一席之地,想必此番用意是澹台霁授权的。至于添春,目的却是最简单的了,目光一直追随着有情郎罢了。

有情郎……。

添香使劲揉搓着太阳穴,从没这么闹心过,到底要不要跟着这些‘负心郎’逃亡呢?如果不答应,天大地大何去何从?

————

ps:这一章写的有点密集,不知道大家看懂弯弯绕绕没,还有此文确实接近尾声了,若还有哪些不足,请大家不吝留言,k会慎重整理,尽量不拖延不磨叽也能把事讲明白。

第254章 遍告天下

第254章遍告天下文/k金女人

回陆家的行程很快摊到桌面上,四年恍然一梦,居然还有回去的一天。

马添香苦笑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回头寻找记忆深处才会浮现的脸,如今一天比一天清晰的徘徊在脑海中,斯文隽雅的陆礼,刚毅直爽的陆昭,锦玉河为界悠悠环绕的陆家深宅,还有那些既真实又模糊的东西南北四院落,推开尘封的心门,仿佛能看见瑾泷憨厚的立在门口,摇头笑看玉顺、和风,一个低头绕丝线,一个招摇着手里的玉牌,说着今夜哪位爷留宿好挂牌子上去。

门上的匾额是俊逸磅礴的笔体,绽香苑三个字好像是昨日那个男子挽着自己的手共同写上,至今墨迹还未干透。

若时光真能倒转,是不是就没了四年磨难般的暮霭沉沉?

没变的都在记忆里,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站在奴隶市场信心十足推销自己的女孩,也不再是对着向日葵不住给自己鼓劲,相信生活全都是美好的傻姑娘,她不过是误入千年时空隧道的行者,老天作证,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只能旁观沔。

爱也好,悔也好,错过还是再见,她都没那个福气享有。

“你要走?你真要跟着他们回陆家?”澹台潇猛地将门推开,大踏步进来急喘着问。

看的出来他是一路跑过来的,气息不匀的滑动着喉结,一张俊颜泛着潮红色。

添香从思绪中抽回神,抬头看着他,默默的点头。

他的双手像脱水般失去力气的颓然按在桌案两端,坚实笔直的手臂绷的僵硬,锦缎裹覆的坚厚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潮红的脸慢慢变的铁青,他紧紧的闭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脸色缓和了下来,只是有些苍白。

添香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她不知道对于她和他之间微妙感情能说什么。

澹台潇苦笑的扯了一下唇,“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很真诚的,她摇了摇头。

“呵……就这么舍下……英蓉?”他性感的唇线讪讪的划出一抹弧度。

添香摇摇头,看到男人眼里倏然放亮,她又点点头,可转瞬就在他眼里找到失落,到底心太软,她淡淡的道:“好好待英蓉,在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你,别让他小小的心承载太多大人世界里的东西,那对他不公平。”

“不公平?”澹台潇的手紧紧扣着桌案,凸出的骨节看起来有些惊悚。

添香扫了一眼,暗暗摒住呼吸,一点点的向后挪着身子,然后自以为水过无痕的站起来,打算绕过他出去。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手腕突然一紧,她怵然皱眉,沉沉的深吸一口,“放手吧。”

“早知你放不下,四年前,两年前,到今时今日……,添香,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无情的便是你这种最多情的人。”他深潭般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侧脸,每说一句话似乎都在宣泄痛苦,攥着她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收紧,看到她皱眉,他才缓缓松开,自嘲的弯了弯唇角,“你还是这样,不管是痛还是不高兴,总是藏着掖着的不肯说,当初若是你肯说,哪怕一句解释,我们还会浪费掉两年时光吗?”

若是当初她肯说讨厌妩娘,她知道,他会送走那个女人,可她没说,因为她底气不足,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什么,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清楚,现在想来,那种隐忧应该就叫不踏实吧。

受过伤的心,再不敢全心全意的送给谁,会自主防卫是她的错吗?

或许遇到陆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必要瞒着他,可她并没有及时说清楚,是她剩下的最后一丁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总觉得一个男人若爱她就会信任她,理解她,给她空间、时间来缓冲一些想忘却不能轻易忘掉的记忆,结果是什么,他能给的,和她想要的,在那个以为会彼此相守一辈子的日子里,变成了两条越走越远的平行线,如今再来追究怪谁,难道不该用情深缘浅来形容吗?

添香使力的扭着手腕,绷着唇道:“是对是错早已过去,你又何必执着不肯放手?”

澹台潇就在她用力抽回的时候猛然松开,她身子不稳的向旁边栽倒,“啊!”短促的惊呼还没溢满口腔,腰身已经被男人抱了满怀,两人紧贴的胸口能感受到对方砰砰乱跳的心,剧烈而有力。

丝滑的绸缎像脱光了衣衫互相摩挲的肌肤,鼻息交融顿时让添香红了脸蛋。

她的手有些无措的贴在他两侧肩膀上,无力的推搡,太久没和男人离的这样近,成熟的气息在她周身环绕,她的喘息不由自主的就乱了套,不管是礼貌客气的疏离,还是刻意标显出的淡漠,此时都被击的溃不成军,咽了唾沫,声音自己听着都觉得虚无,“放……放开。”

“我,澹台潇,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澹台潇的身子向前一压,两人身体成倾倒型的滚向一边的暖炕,炕上窗台摆着鱼缸,剔透的琉璃里金鱼晃着金灿灿的尾巴在两人身边划出一抹明亮的光来。

他压制着不让她动,湿漉漉的气息喷薄在她不住颤抖的唇上,细细的,低低的,却又极其固执认真的说,“伊娜城住就了会很闷,本王决定陪你出去走走,或许熹颜国旧地重游也不错,你说呢,香儿。”

“你……”好像什么东西挡住了心跳的动静,耳边凝滞的空气里针落可闻,她甚至忘了此时两人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只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在他脸上巡梭着他说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少,或许只是个玩笑,伊娜城是他的封地,他是北国的王爷,王爷怎么能陪着她一起逃亡!

澹台潇迎着她的目光,慢慢的将唇覆上,轻轻沾了一下,探出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认真的勾画一遍,然后暗哑吐声,“别你你我我的,我早就说了,我就是你的,现在才来见外,是不是太矫情了?”

“……”他的舌尖游走在她唇上,使得整个身子绷的过于紧张,眼睛也越发瞪的又大又圆,似乎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讲外星话。“只怪你心软,若要逃开,早在两年前你就不该顾念什么恩情,你人留在伊娜便是给了我最大的希望,我一直盼望着我们能回到以前,可后来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去了,于是我想,那就重新开始吧。把维亲王忘了,我在你身边,只是个男人,永远都是……你的男人。”他一口气说完,末尾语速缓慢而深情。

添香一下又感受到强烈而杂乱跳动的心,那么真切,一鼓一鼓的好像要从胸口冲破出来。

‘澹台潇,你得有多傻啊,一次放弃尊贵的王爷不做,带着旧家当来这穷山恶水重新开始时已经是犯过一回傻,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吗?知不知道放弃伊娜城会损失多少?知不知道你跟着我走,王爷的身份就会变成粪土,一文不值,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个最精明的商人,这笔账可真的算明白了?’

“又不说话吗?”他伏在她颈窝里,喃喃的问,其实他并没有要等她回答,而后幽幽一叹,“不应声我就当你默许了,那好,我们一起走。”

添香缓缓合上双眼,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

仅用了六天时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与添香到北国不同,此次行程大多选的陆路,澹台潇换下王爷装扮,成了四年前风流倜傥的巨商陆烨亭,他一马当先行在最前面,而添香乘坐的马车两侧则由陆乔、陆白两人相伴左右。

陆烨亭招牌式的豪华大马车里还坐着瑾乐与老观主,最后面跟着的车厢里是李妈与英蓉,此一车队还拖着装满各种货物的尾巴,区别在于货物上都贴着大红喜字。

路过关卡的时候,添香能清楚的听到澹台潇,不,是陆烨亭,上前解释,“此去是与雒阳陆家联姻。”

“谁家?”此话一出,士卒们与过往商客们立时竖起耳朵打探。

往往在这个时候,陆烨亭出奇的有耐心,一遍遍重复,“西北陆家与雒阳陆家联姻。”

“不知娘子出自谁家,竟有如此力度,让西北、雒阳两大豪商巨贾联姻。”

“呵呵……。”陆烨亭掌控的火候刚刚好,笑而不语的打发了赏钱,继续上路。

结果可想而知,一路走来,这世上最具有雄厚资产的两大陆家要联姻的事,已经遍告天下。

第255章 你回来了

第255章你回来了文/k金女人

雒阳陆家东盛宅大门外。

马车吱扭扭的停了下来,打马下来的陆烨亭走到车厢外,定住神,缓缓伸出手臂撩开车帘子,太过明亮的光线投进去,女子的眼睛不适的眯了眯,他清楚的看见,她的手指反射性的蜷了蜷。

空气里莫名的弥漫着让人呼吸不上来的味道,陆烨亭觉得不舒服,看得出添香也在努力暗暗深呼吸。

时间似过了很久,才起身的添香又坐了回去,手在身下的椅子上一通摸索。

“在找什么?”余光里扫见陆乔、陆白已经上了台阶,早就得信的陆家奴仆将门大开,笔直的站了两排迎接他们,陆烨亭心里也起了浮躁的情绪,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低沉沔。

“哦,掉在这儿了……”添香恍惚的应了一声,手上掐着一个叠成长方形的纸条,纸质颜色发黄,应是旧物,她紧紧捏着那样东西,然后一点点的缩进袖子里。

陆烨亭伸手接住她的胳膊,扶着她下车,视线不可避免落在她浑圆的肚子上,绯红锦缎纹路在他眼底划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弧度,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他短促的轻笑了一声。

声音明明很轻,添香却好像吓了一大跳,身子僵住,手也跟着攥合,倏然抬头问他,“怎么了?色”

她过度的神经紧张害的陆烨亭又跟着心头一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咽口水的声音似乎都清晰的逃不过对方的耳朵,他抿了抿唇,压低嗓音,“还挺像真的。”说的时候眼睛瞟了眼添香的大肚子。

“唔……”添香长长的出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怕成这样,鼻尖上浮了一成汗星,她抬手抹了一把,顺势越过陆烨亭的一侧肩膀看向东盛宅的门匾,转瞬动作凝滞,久久注目。

五年前,她是坐着竹辇被抬进去,满街的喧阗热闹,连皇城的天空都好像被喜气染红,全雒阳的百姓无不知晓陆家娶了少夫人,那日的她被人群拥簇着,风光无俩。一年后,她揣着一纸休书静悄悄的从这个门走出来,满巷空冷,天空很静,四周很静,连吹过脸颊的风都是孤单无声的,那时,她身边一个人没有。

不管是热闹还是冷清,从没人问她一句愿不愿意。

今日,她又将从这个门进去,扪心自问,可愿意回来?

“香儿……”陆烨亭关切的深深看着她。

添香机械般的收回视线,低了低头,又抬起,再面对他时,她脸上已然挂上微笑,淡淡的调侃着,“没事,就是想,当年一个人离开乘船去北国,快到码头的时候船出了事故,若不是有好心人救我,今日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船出了事故,你怎么没说?伤着哪了?”陆烨亭先是一愣,随即抓住她的双肩急切的上下打量。

添香只得按住他的胳膊,笑着摇头,“四年前发生的事,再深的伤口也愈合了。”

“香儿,你的意思是……?”陆烨亭停止了动作。

“没什么。”她还是那般淡淡的笑,仿佛一朵绢做的假花,即便在暴风雨中也不会凋零,总是这般事不关己的淡淡绽放。

她给自己做了面具,用了两年的时间打造,再用两年的时候让这张面具与自己的脸贴合的严实合缝,就算是躺下睡觉也不会摘掉。陆烨亭知道自己也是为她打造面具的铁锤,一下又一下让这张面具坚不可摧,如今谁也看不到她真实的喜怒哀乐了。

所以那种疼就更能刺痛他的心,这辈子都无法形容的,药石无灵又安抚不了的心痛,可万一有一天连这心痛都没了,只怕他会觉得生无可恋,这痛,太可怕。

“进去吧。”添香深吸气,眸光闪动的不敢看陆烨亭的眼睛,扭头说了句。

陆烨亭没察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扶住她的胳膊,硬是扯出一丝笑来,“为夫扶你,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事当心。”

添香笑着点点头,想着曾经怀孕的自己,装出一副劳累的样子,大肚翩翩的由着陆烨亭扶着,一步步上了台阶,沉重的双腿,在陆白、陆乔与一种奴仆的注视下迈过高高的门槛,庭院深深,她从没想过回来,还是回来了。

此时,天空很蓝,雒阳的春天在她的记忆中,一点也没褪色,东盛宅的样子也没怎么变,只是感觉奴仆们不似以前那般趾高气昂,个个严肃而木讷,其实面对这些陌生的脸孔,反而会让她轻松。

过三道门,拐角的一处明显未经修剪的花草吸引了她的目光。

白的粉的紫的,婴儿手掌大小的花朵,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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