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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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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道门,拐角的一处明显未经修剪的花草吸引了她的目光。

白的粉的紫的,婴儿手掌大小的花朵,像极了漫山遍野的野花,虽然只是一小撮,虽然生长在不起眼的房檐下,却开的生机盎然,让人心情愉悦。

扶着她走的陆烨亭缓缓停住了脚,添香的目光从花儿上转回来,视线里出现一角素白衣衫和一双整洁的黑靴,刚才的片刻放松顿时灰飞烟灭,她的心倏然抽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没急着抬头,一遍一遍的暗暗深呼吸,整理情绪,调整状态,似乎过了很久,不得不礼貌的打招呼,她才敢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才一眼,她就一惊,刚才做的努力全白费,“大郎?你……。”

对面的男人还是陆礼吗?削减的下颌,苍白的一小条脸,眼窝深陷,若不是那双一如记忆中温润的眉眼,若不是他慢条斯理的语调,她真不敢认他就是那个隽雅斯文的陆礼。

“你回来了。”他嘴角是熟悉的云淡风轻的笑,说话的时候眼底有让人亲和的光缓缓流动,那么自然,那么妥帖,就像是在问一个上午出门下午回来的妻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添香惊觉于自己意外的情绪波动,立时紧紧闭合了嘴唇,她不敢肯定下一句还能说出什么来,所以只能闭口不语,脸上的微笑溢不出来,她到底不是他,即便经历自己认为无法承受的磨难,可还是不如他,不能在再次面对的时候毫不在意,她恨他绵和温润的笑容,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除了恨,是不是还有什么,时至今日,为何看到他憔悴消瘦还会忍不住心里难受?添香暗暗咬着牙槽,绷紧了下颌,别开头去。

一旁的陆烨亭在发愣,想着,日子可以是混着过,可以是数着过,可不论他是怎么陪在她身边过的,这么多年,她有多少次露出真性情?特别是这两年,几乎没有。可她……竟然在时隔多年再见陆礼,有这样的表情。

他的心不仅仅是刺痛,此时还泛着酸水。

“里边请。”陆礼温文有礼的摆手做了个情的姿势。

陆烨亭懊恼的瞅了他一眼,故意刁难道:“怎么不见小昭?你们婶娘大老远的来一次不易,小辈们,总不好是了礼数吧。”

闻言添香有点发懵的扭回头,陆礼只是微微闪了闪眸光,继而嘴角抿过一丝不屑的笑,水过无痕般清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扑捉到。

添香轻轻蹙眉,就听陆礼道:“二郎一大早就进宫了,安玉皇夫病重。”

安玉皇夫?她与陆烨亭同时一愣,对望时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惊诧,女帝动作这么快?

陆安玉是与陆礼同一脉的嫡系六叔,年纪比女帝要大上十来岁,女帝与陆家成就姻缘无非是历朝历代的惯例,现在这份荣耀要是没了,女帝就更能毫无顾忌的对陆家下手了。

心头吃惊,陆烨亭讥笑揶揄的心情也没了,露出端正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仍能笑若清风的陆礼,他突然升起一股敬佩来,随即自觉可笑的勾了勾唇角,怎么一遇到添香的事他总是沉不住气,倒显得没有这个家伙大度了。

“请吧,里面叙话。”陆礼知道陆烨亭已经收敛,再一次摆了请的姿势,可他没料到这次添香会回应。

“大侄子先请。”

才要迈步的陆烨亭和陆礼同时僵住了动作,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她。

马添香也端出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仿佛这称谓再自然不过,还主动反手挽上陆烨亭的胳膊,浅笑温婉,“侄子们不懂,你这个做叔叔的要好好教,走吧。”

仿佛没听清般,陆烨亭被添香拉走,陆礼则僵在原地,脸色一变再变。

第256章 k回来啦

马添香浅笑温婉,“侄子们不懂,你这个做叔叔的要好好教,走吧。”

仿佛没听清般,陆烨亭被添香拉走,陆礼则僵在原地,脸色一变再变。

刚才还慢条斯理的看着花出神,现在感觉着身后尾随着陆礼,那个让她曾经一想到就会心颤绞痛的男人,明明知道离着自己不远不近,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般触不可及,又好像近的连呼吸都能听见,她的身子不由的僵硬,挽着陆烨亭的胳膊抑制不住的发抖,每走一步,周围的景物都恍惚不清,像隔着一层快要跌碎的玻璃,担心下一秒整个世界便要支离。

突然她的手背暖暖的被大掌扣住,干燥的热度从手心源源不断传来,添香抿了一下唇,稍稍偏头看了眼俊美妖异的陆烨亭,男人好看的侧脸沉沉的抿着唇角,直成一条线,比她僵硬的胳膊好不到哪去。

添香眨巴眨巴眼睛,连忙把脸面向正前方,徐徐吸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学着陆烨亭的样子目不斜视,绕过两个小门后,她自觉步子才真正正常起来泸。

都说爱情里容不下多余的人,她岂会不懂陆烨亭眼里只有自己是他的唯一?虽然她已经看淡了这世上的情爱,可还知道情深义重,还知道尊重别人的坚持,所以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对于身后那个男人带来的情绪波动,她必须摒弃掉。

三人又同行了一阵,待到去绽香苑的岔路口,添香由着丫鬟、婆子簇拥离开,而陆烨亭则与陆礼同去东苑。

陆烨亭这时候不仅显出对她的深情体贴,亲昵的为她摆弄了一下头上的朱钗,也许是有陆礼在旁边看着,难能可见的她的脸猝然的红了红,随后陆烨亭放下手,关切的说让她好好休息,而意外的是他没再耍花招的转身与陆礼离开,背影看起来还算大度从容喵。

添香错眼,余光瞄了眼陆礼,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太过消瘦的关系,他的步子似乎有些僵沉……。

绽香苑,匾额清晰,进得院中,映入眼帘的依稀都是当年的景致,雕梁画栋,陡檐高墙,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门里,朱梁耸立,青碧的帷幔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风扑卷着边角,她一个人走进去,孑然而立,环顾四周,那塌,那画,那桌那椅,无不带着熟悉而陌生的影像,玉顺、和风、瑾乐……过眼云烟般飘过,如此这般静寂,怎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能道尽的感慨?

四年,人生能有度春秋?她又能留下什么?

“少夫人……真的是您?”

添香扭头,扶着门边俏生生的立着一端正青年,那青年看向自己的时候嘴角不住的颤抖,脸色先是煞白,随即大红,好像腼腆的涨起般,痴痴道:“真是您,少夫人!”

“你是……,和风?”添香有些不敢置信,这个棱角分明,长得十分端正的男子会是记忆里的和风,不过四年,怎么他的长相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尖下巴,清秀眉眼全长开来,高鼻梁和分明的轮廓让他看上起英姿勃勃。

她还在端详,和风已经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完全没顾男女之别,主仆之分,双手直愣愣的抓住她的两条胳膊,死死的,似乎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飞了般,卡巴眼睛望着他,添香被他瞅的久了,不觉间就漾起唇角。

“和风,样子变了好多,可这性子怎地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毛躁?”

和风一愣,脸砰的大红,尴尬的松开她的胳膊,还孩子气的抚了抚被他攥的褶皱的地方,嘿嘿道:“少夫人回来,奴才高兴的忘形了。”

添香笑了笑,不予置评的转过身去。

这屋子窗明几净,空气中也没有霉味,应是经常打扫通风,难道和风一直就留在绽香苑看顾?她有心想问,可又觉得不该问,这一问,岂不是让人觉得她很在意?

“少夫人这些年可好?”和风跟在他身后愉悦的问。

“嗯,好。”添香没回头。

“嗯……。”和风一阵沉默后,带着鼻音长长的应了一声,似想到了什么,一顿,继而道:“奴才现在不做侍从了,自从您去了北国置办生意,奴才就跟在三爷身边办差。”

“什么?”和风说她去北国置办生意?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当年她和陆家兄弟已经和离?添香惊疑不定的无法言语,和风还在说,“月前三爷提起要接您回来,奴才当时还不信,没想到您真回来了!”

“什么意思?”添香猛然回头,把和风吓了一跳。

他连忙解释道:“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三爷每次出门前都这么叨咕,说要把您接回来,说的多了奴才就没放在心上……呃,不是不是,是奴才错了,奴才不该非议主子。”和风说着小心翼翼的望着添香。

添香忍着胸腔翻腾的惊涛骇浪,直勾勾的望着和风,却又好像透过和风看向别人,紧紧盯住,瞳孔散焦了好一会儿才又聚集,怔怔咂摸嘴,“当年……当年明明周氏与乔氏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和风突然上前激动道:“大夫人已经疯傻了!”

四年前,添香是如何被周氏算计的,旁的侍从看不出什么,跟在她身边的几个总能看出些门道,她与周氏不合,想来和风心里明白,所以现在说的这么兴奋。

她能理解他的反应,周氏是疯是傻也和她没有关系,可她却不能理解怀揣休书的自己走了四年不过是替陆家在外面置办生意,这跟谁说能说的通?

“不信吗?”许是见添香精神恍惚,和风加重语气的道:“是真的疯傻了,就是三年前的事,听说大爷把生意往北国挪,急的和大爷吵了起来,结果一口气没上来气疯了!”

和风毫无同情的撇了撇嘴,又道:“如今大夫人疯傻,二夫人失踪,三夫人改嫁,四夫人病逝,不是奴才多嘴,您早该回来,府里没主母,爷们倒还好说,顶多就没个说话的人,可大小姐看着总觉得没依靠,说到底还是在娘跟前好,您说……呃,奴才又说多了,少夫人……。”

添香麻木的心不知不觉瑟瑟拨动,陆家几位夫人的遭遇像是一起喷涌而来的变故,没人能阻止,又自然而然,她听后最多是感慨世事沧桑,一旦听到女儿的消息,再不能作为旁观者,她怎能不悸动?当下去抓和风的手腕,急问,“我女儿……我女儿在哪?”

和风躲避不过,显出诧异来,“前两日被姨娘主子带走去龟兹了,少夫人不知?”

兴冲冲的跑来,最不想见的人才进门就见到,最想见的却在她来之前就被带走了!她的女儿跟着添春回龟兹,哪个对她提起过?

满怀希望又失望至极的落差迎面袭来,罔顾添香这两年间不断的修心静气,此刻还是免不了俗的一股脑气的红了眼,一把将和风甩开,也顾不上自己揣着一个假装的大肚子,腰身腆着就冲出门去。

和风愣头愣脑的紧跟着出去,“少夫人……”

添香拎着裙子一扭身朝着陆礼的东院走去,没走两步,突然顿足,再一扭身跑去马厩的方向,她差点忘了,东盛宅之大不是步行能说到就到的,最好是骑马。

和风被她大肚子还撒腿就跑的情况唬的脸色顿变,赶紧追上,“少夫人您慢点,您还有着身子呢,您慢点哎,您要是有个什么,奴才玩死难辞其咎啊!”

任凭和风怎么说,添香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拉住马缰绳,踩着马镫就往上面爬,肚子碍事,她便使劲托了一下,这一下就把在地下焦急打转的和风看傻眼了,瞪圆了眼珠子,脑门上的汗簌簌的往外钻。

添香坐稳马背,两腿拍了拍马腹,“嗬,嗬……”掉个方向,随即立喝一声,“驾!”

和风反应过来,大肚婆骑着马前后脚的闪出了院门,再想阻拦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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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还有读者朋友不知道,断更是因为我母亲住院,作为独生女的k是唯一的陪护,在沈阳医大过了11天,耽误大家阅读k很抱歉,对不住!但同时也谢谢大家的理解和包容,还在等文的亲,k真心感动。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争取多更,但也不能保证就此不断更,因为母亲还会继续住院治疗,时间还没定下来,k也希望能尽快结局,省的k和大家都惦记。

总而言之,k还是那句话,不会烂尾,如果发现k没更新,请看留言区置顶信息。

第257章 忘了大郎

添香驾马轻车熟路的朝着陆礼的东院飞驰,两旁的花草枝蔓像光影般掠过,路上鲜少见奴仆,倒也不必为了防撞到人而减速,一路畅通无阻。

此时东院陆礼、陆烨亭、陆乔、陆白皆是一脸凝重,几人坐在椅子上,听着刚刚从宫里传回来的消息。

“皇夫贵体堪忧,御医言熬不过今夜子时。”报信者口齿清晰的说完,稍稍一顿,又道:“女帝令二爷留宿精羽宫。”

“她想把昭扣下做人质?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陆白斜睨了眼报信的人,转头看向其他几个男人。

陆礼抿了抿唇并未言语,深邃的眸子越发的黑沉惚。

陆乔皱了皱眉,道:“此番添香回雒阳,亏着陆爷已经天下皆知,西北陆家与雒阳陆家联姻,这么大的动静,女帝岂能不知?再说,陆爷的身份也十分敏感,女帝有所察觉,付诸行动也是正常的。”

这时陆礼抬头瞅了他一眼,似想到了什么,用手挥了挥,示意那个报信的下去,然后扭头头来看向陆烨亭,凝眉沉思,净白消瘦的脸色更显晦暗,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成功的把其余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陆烨亭身上。

陆烨亭左右瞅瞅,显出几分不耐来,哼道:“都盯着我干嘛,我和香儿只是来配合你们行动的,可没说让我们来解决事情。”说完过了一会儿,发现这几个男人还盯着他,陆烨亭换了个姿势,端起茶盏,垂下眼帘道:“她能扣,说明想以质换东西,你们可知她想要什么?温”

半晌没言语的陆礼这时沉稳的接话道:“以前想要陆家土崩瓦解,现在也解的差不多了,如今还想做的应是防止春风吹又生,皇夫病逝,罪名很快就会落下来,压着昭,是在防范昭在军中的影响力,她怕兵变,她想稳固皇权。”

“兵变?”陆烨亭嗤笑一声,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在众人皱眉狐疑中,冷哼道:“陆昭的兵力在幽州,雒阳的城防兵陆昭还插不上手,就算有一定影响力,也不至于影响到女帝的决策,女帝扣压陆昭,肯定别有目的,你们再想想。”

他话音才落,那边陆白咦了一声,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难道是想换二父手里的国玺?”

“国玺?”陆礼还不知道此事,不由的一愣。

老观主与瑾乐回陆家后便被陆白送进了陆家密道,藏身于密室之中,毕竟再铜墙铁打的地方也有漏洞,他们不想在保全自己之前出什么差错,所以陆礼还没见到老观主,国玺的事自然也是才听说。

陆白趁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陆礼越听眼睛越亮,陆府自添香离开后一直是愁云惨淡,他还真是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一回,激动处,拍案而起,道:“总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有所求就好,就怕陆家在于女帝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如此甚好。”

“咣当!”众人正待表达赞同和感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几人谈的是机密事情,不由的都是一惊,陆乔反应敏捷的站起身看向门口。

门口首先出现的是圆鼓鼓的大肚子,随即是一双干净的奶白鹿皮靴子,眼看着那两只脚踏进门槛,毫不迟疑的向着陆礼走去,带着腾腾的怒气,利剑一般的出击。

旁人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耳边倏然响起一声巴掌响。

“啪!”响声环彻屋宇。

不仅挨打的陆礼懵怔,旁边的男人也都同时傻掉,陆烨亭端着茶愣住,陆乔、陆白已然站起身,陆礼就坐在那,***辣的脸颊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添香抿住唇就站在他身前,扬起的手还顿在半空,手臂僵直的勾着,泛红的手掌颤巍巍的抖着,明明是她打了人,可红了眼眶的却也是她,仿佛这一巴掌,疼彻心扉的是她,不是这个男人。

她有多痛,一个巴掌代表不了什么,四年沉郁心痛,岂是一巴掌就能了了?

所有人似乎都在发愣,可随机又似乎都若有所然,陆烨亭稍稍迟滞,最后也跟着沉默的众人出去,屋子里只余留添香与陆礼两个人。

关门声自身后轻轻的传来,添香一咬牙,重重垂下胳膊,缓缓转身。

当年事,如今再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女儿五岁了,她没见过,更没尽过一丁点母亲责任,凭什么想看就看?陆礼这个父亲做的再不好,起码他做了四年,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责难?

她就像走在尴尬的细绳上的人,去也艰难,回也艰难。

“信我。”身侧传来男人沉沉的压抑着呼吸的声音,低低哑哑,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像无孔不入的气息,“信我,大郎从没想过要害你……。”

“然后呢……”添香的身子就这么僵在原地,发傻的反问,“然后呢,从没想过要伤害,难道你觉得你赐予我的都是幸福吗?”

陆礼张了张嘴,双眼沉郁,难以言表。

添香像是才回过神来,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慢慢的呢喃,“我就是太信你了,陆礼,大郎,我就是太信你了!若我有留一丝余地,何至于此?”尾音在不自觉的发颤,眼眶在发烫,泪水像出闸的河水,转瞬盈满,她小心的吸气,生怕在他眼前落泪,她的泪早在四年前就应该流尽的,在他面前哭还有什么意思?她不欠他的,就是欠,泪水也还清了。

可越是小心泪水溢的越丰,她不过微微眨了一下眼睫,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温热的指肚,微微轻颤,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馨,慢慢试着她的泪,摩挲过她的眼角,添香完全僵住,她瞠大眼睛,模糊的视线想要看清为她拭泪的这个男人的表情,可任凭她怎么努力,浓雾沁满眼帘,她说什么也看不清。

一下一下的触碰,轰然掀起她记忆深处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她的泪水就更加泛滥,眼前就越发的不清晰,渐渐的只留有一个男人的影像,然后一直留在她心底的清晰面容却跃然而出。

如玉公子,温润谦谦,一眸一笑淡然若水,清柔若风。记忆里的男人太过清晰,清晰到弄痛她的心,为什么当初不说?就在她失去孩子的时候,他也如这般轻轻拭去她的泪,轻轻的抱抱她,笃定的跟她说,“信我,信大郎,大郎不会害你。”只要他这么说,她就信,她一定会信。

因为她一直相信他对她的关心、笑容、紧张、甜蜜、可恶、市侩的算计等等都是真的,没有一个人会把戏演的那样逼真,他对她的付出,她从没怀疑过。

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没有恨,只怨怪自己太相信一个人,太相信他……。

添香呷着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张休书,泛黄却保存的格外平整的一张纸,这么多年,她只在陆家大门外迎着明晃晃,清冷冷的日头看过,之后再也不曾翻开,可即便只看了一遍,至今为止仍深刻的记住了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帛氏添香犯七出之不孝、无子、善嫉,怀而不保视为失德,借内务之名行于倌楼视为失贞,不配为人妻,今日休之,以后双方嫁娶,各不相干。’

抖落开,这会儿黏着上了泪渍,陆礼看到时,各不相干这四个字恰氤氲成一团,朦朦胧胧的留着一个影子。

他收回为添香拭泪的手,转过来接过信纸,深邃的仿若两谭深水的眼眸一阵颤动,似有液体的东西要涌出来,酸酸涩涩,***而滚烫,心里是百般滋味,他一抿唇,死死的将纸攥在手心里,团住,不过薄薄的一张纸,他用了十分的内力,转眼,四年前亲笔写下的休书仅成一抹青烟,扬手飘散。

看着烟尘一样消失的休书,添香先是一愣,随即嚎啕大哭,哭声染得屋宇也是一片戚戚焉。

委屈,总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释放,她哭的那么认真,好像兢兢业业守着的什么突然能交付出去了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冲击着她,失落、憋屈、伤怀……还有释然。

总想遗忘,却耿耿于怀的压抑了四年,此刻,她终于放开手,没想到要放弃这段感情不是看尽世事沧桑,而是再次面对这个男人,得到一个四年前就该得到的回答,如此简单,简单至此。

‘大郎,我终于把你忘了,就在你眼前把你忘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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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恍若梦中

安玉皇夫当夜病逝,陆昭收到陆礼传递进来的口信,立刻求见女帝,将国玺之事呈报,国玺失而复得,其中的原有两人心照不宣,女帝笑的十分诡秘,道:“如此大功,不知爱卿想要点什么赏赐?”

陆昭也不跟她客气,跪地拱手道:“下臣唯有一求,求陛下应允下臣请辞。”

这个答案早在女帝意料中,她只淡淡的看着俯首跪地的臣子,温和道:“爱卿何故由此想法?爱卿正直华茂盛年,乃我熹颜肱骨良臣,卿当尽忠报国,以全忠义才是,怎生去意?”

陆昭忽而仰头,直视女帝,眼睛格外真诚,“下臣自知鲁莽愚钝,唯有衷心赤诚可表日月,实不敢当陛下赞誉。下臣家族自圣祖在世时驻于雒阳,蒙祖荫庇护,至今数百年基业,只到臣这一辈已见衰败,可见臣与臣的兄弟不及先辈之能,陆家子孙愧对祖宗,然,万幸于陛下福祉天下,当今盛世安平,实百姓之福,实商贾之机,下臣与族人决定,全族迁徙北国伊娜城,从新开始,再造祖上辉煌。”

陆昭说到这儿垂下眼帘,再叩头,沉声道:“望陛下成全。泸”

女帝听完眼皮直跳,从没见一个人把话说的这么不在理却又能这么真诚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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