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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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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越想越不妥,陆昭前脚迈出房门去,她后脚就下了床,赤着脚捡起自己的衣裳,感觉像做贼似的心砰砰直跳。“怎么全撕坏了……。”手里一条条的衣衫哪还有个穿?
这下完蛋了,她皱皱小脸,像团包子似的急的直跺脚,忽然就听外面说话声传来,她立刻尖起耳朵听。
“呦,五郎这是何故?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这奴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陆昭一开口,语气光明磊落,细听却字字夹枪带棒。
呀,怎么感觉陆昭比陆烨亭火气还大?添香撬开窗户的一条细缝,眯眼看去,清早的天气还有点冷,陆昭却大刺刺的敞着怀,紧致的胸肌一览无遗的展现出他精壮的体魄。
再一瞥眼,对面的陆烨亭一身暗红长袍,玄色腰带,浑身散发着隐忍不发的煞气,而他亦是宽肩窄腰,身段颀长的好身材,此时双目赤红,盯着陆昭裸。露的上身一言不发。
陆烨亭一直是舌灿莲花鲜少被人问住,这会儿是怎么了?
陆昭嘴角挂着爽朗的笑,一双眼睛却黑沉黑沉的,望着陆烨亭,“五郎怕是昨儿夜里梦魇了,一大早的走错了地方,来人!送五爷回去。”
“是。”陆昭身侧站出来一人,却是瑾泷。
四年不见,瑾泷样子没怎么变,身量长了,肩很宽,已是魁梧青年。
添香看见瑾泷稍稍分神感慨了一下,随即又缩紧手指,一瞬不瞬的看向陆烨亭,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总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果然,陆烨亭突然笑了,笑的时候狭长的眼睛挑起一条细纹,像极了妖精,诡秘妖冶,他嗓子清冷中夹着性感的低沉道:“如果我没记错,四年前陆二爷离开北国是坐马车走的,时至今日我都还在疑惑,与陆二爷同坐车厢里的女子是何人 ?'…fsktxt'不知今日陆二爷可否告之,省的我那傻娘子禁不得别人一两句好话便心软的辨不清君子小人。”
第261章 安排离开
“五郎也是家里人,我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当日车里还有春儿,香儿的妹子,听说此番香儿回来,春儿也曾到北国相迎,五郎应当见过了吧。”陆昭毫不迟疑的说道。
陆烨亭微怔,说实话,他对陆家兄弟的了解仅在陆白与陆礼身上,陆白是从小便相熟的,陆礼是陆家的顶梁柱,也是西北陆家最强劲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其余的兄弟,陆乔与陆昭他也只是略有耳闻,他一直以为陆昭常年在幽州守卫,武夫一个,谋略一般,粗鄙有余,没想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番话听进耳中,便对陆昭有了几分好感,当年的事也算明白了。可欣赏这个人和要不要与这个人结交就是另一码事了。
眼角的余光看向陆昭身后紧闭的房门,陆烨亭冷哼了一声,“话说的简单,据我所知春儿妹子今年芳龄亦占双十了,当年也不是小姑娘,难道就因为是小姨子,你就不为她的名誉考虑,独处一室,心何安?”
在古代生活久了,添香也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听到这话,不由的把脖子往外伸了伸,想看看陆昭的表情,关于春儿与陆昭曾同在一个车厢的事她可是今天才听说呢。
就见陆昭几乎是鼻孔朝天的哼了哼,极为不屑的道:“你也别把事左一下右一下的转弯弯了,不就是想提醒我当年是你周。旋才救我出来的吗?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你的救命之恩,若没有当年事,你以为你能轻易让我们陆家兄弟喊你一声五郎吗?你以为我们陆家没有你就不能与女帝斡旋吗?”说到这陆昭的眼神蓦然一暗,撇了撇嘴,闷声道:“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香儿是个好女子,能与她做夫妻便是缘分,难道你就不盼着丈夫们都对她好吗?若你明白,就不应该大清早的过来闹!说句不中听的……”他的话顿了顿,略微压低声音,“你那儿子是怎么来的?和我们香儿有关系吗?你是行商之人,心里应该再有数不过,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去思量吧。惚”
陆昭最后说的话声音不大,添香只断断续续听到儿子思量,直把她绕的一头雾水,然后再看陆烨亭,那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紧抿着唇角,绷的直直的长眉,眸色闪烁不定,好像真应了陆昭的话,正细细思量着什么,没一会儿,陆烨亭淡淡的扯出一丝笑意,冲着陆昭点点头,二话没说,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哎?”添香愣住,这人还真被陆昭三言两语的说走了啊?奇哉,怪哉!
再见陆昭望着陆烨亭颀长的背影驻足了一会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身子一动,就要转身回屋温。
添香连忙把头缩回来,蹑手蹑脚的把窗户推上,在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一纵身上了床,被子一拉,露出凝白的香肩一块,微喘着气看着踏进来的英俊男子。
男子进来在床前站住,眯了眼睛盯着她那块雪白的肌肤瞧,也不说话,看的人心慌意乱。
她只得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挡住了那道灼灼目光。
陆昭嘴角不可抑制的翘了翘,一转身把衣服拎到手里,喊了侍从给他穿衣,添香终究没沉住气,一手搂着棉被,一手撩开床帐,试探的问,“去哪?”许是一大早的就被另一个‘外来’的男人打搅,心里上觉得对不住丈夫,语气便有着讨好的意味。
陆昭扭头,一摆手让侍从退下,自己边整着领子边漫不经心的道:“既然上头放咱们一马,咱们还不赶紧知情识趣的走为上策,东盛宅也要着手卖了,我去上房与大郎几个商量商量。”说着走到添香跟前,戏谑性的勾了她的下颌,低下身子凑上去亲亲热热的裹了一口,“吧嗒”。
添香红着脸带笑不笑,别别扭扭的往旁边偏了偏头,陆昭也不在意,在她脸颊上吹着热气,低低道:“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再睡会儿,醒了让人端饭菜来用,千万别不吃,对身子不好,为夫的还等着你给生个大胖小子呢。”
“滚!没一句正经的。”待陆昭站直了身子,添香才觉出他态度暧昧,花拳绣腿的想上去也已经晚了,陆昭笑咪咪的望着她,眼底眉梢全是暖意。
怎么办,她和陆昭真是前世今生的冤家,很多事,只要与他缠在一起,就是想理出个头绪都不成,那股子在年少时尝过的甜蜜又在心头层层漾起,陆昭的笑容感染了她的心情,不觉间也笑意盈盈起来。
陆昭去找陆礼等人商量举族迁徙的事,女帝的意思很明确,不允许他们去北国落脚,那就要另找地方,陆昭一想起女帝的话,眼底翻腾起莫测来,脚步不由的加快。
东盛宅?前厅。
“你是说你故意提了提北国,女帝果真未应允?”陆乔重复着陆昭给出的信息,本来听说能举族离开略略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早几年他们陆家就往北国伊娜城打理人脉关系,重组陆家商业网,可如今女帝一句话就给断了,怎么办好?
陆烨亭阴沉着脸,鼻端轻轻哼了一声,并不插言。
陆礼手里掐着白瓷茶盏,手指似无意的摩挲着细瓷的细腻,眉头轻蹙,深邃清冽的眼隐隐藏着汹涌之色,转瞬,显出破釜沉舟之意,就见他把手里的杯盏往桌案上一放,站起身道:“既然二郎试了女帝的意思,咱们只能往西域去,中原不能留了。”
“说的不错,只是咱们这么大一家子,谁走谁不走,当初要把生意之重挪到伊娜城去,族里的几个长辈已经很不悦了,这次干脆要到完全没有根据的西域去,不知道要怎么闹呢?”陆乔也站了起来,额角上蹦跳的血管能看出他很头痛。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几人扭头,老观主与柳氏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柳氏笑的有些腼腆,她一向是落落大方的人,不免让人诧异,几人见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都自觉地挪开视线,只看老观主。老观主笑着拍了拍柳氏挽着她的手,柳氏脸一红,松了手,走到主位旁边的座坐下,老观主理所应当做了主位,下首是陆礼、陆烨亭等人。几人再度坐好,老观主笑呵呵的开口道:“想当初陆家祖先也是借着开国太祖的恩泽挣下后世家业,你们不缺手不断脚,且个顶个的都是人尖子,何愁陆家辉煌不再起?”
虽说是安慰的话,不过几个人毕竟都是有真本事的,倒不担心别的,隐隐的,都防着女帝留有后手,老观主岂会不知,遂道:“给她国玺,还想怎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个瑾乐。”
“瑾乐那小子呢?”陆昭早就想问了。
陆礼接话道:“我把他安置在密室了。”瞥了陆昭一眼,“如今正是众志成城之际,有些事,你……你要懂轻重。”
话音一落,其余众人都朝着陆昭瞟了一眼,不过几人又像是约好了似的快速的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继续做沉思状,等着陆礼的下文。
陆昭眉梢一挑,俊朗的脸先是一红,随即抿了抿唇,到底没辩驳什么,端起一旁凉透的茶盏掩饰性的抿了一口,算是把陆礼的话带过去了。
其实昨晚陆昭留宿绽香苑,也属情有可原,并不是几人没有容人之量,只不过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如人饮水,各人有各人的滋味,凭什么这小子就能跟没事人儿似的钻进女人的帐子,温香软玉,几度***?他们想忽视这个问题都不行。
陆礼的话恰是众人想说的,所以这会儿也算稍稍解了这口怨气,毕竟大事当前,就是平时,自诩风度的君子们也不会就真的没皮没脸的追究到底,闺房之乐,夫妻之乐,没有谁想抬到桌面上说的太直白,那非大丈夫所为。
点拨点拨陆昭也就算了。
陆昭微微垂了头,不过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媳妇是自己的,你们不疼还不让别人疼,太霸道了吧。他暗暗翻了个白眼,抬手又灌了一口凉茶,一泓凉意暂且消了他心底的热燥,他抬起头来,继续听陆礼的分析和安排。
陆礼道:“二父说的在理,国玺给出去,再以瑾乐做人质,咱们必然能够平安离开这儿。”
他这话没人反对,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陆烨亭沉吟道:“瑾乐做人质,若是让香儿知道……。”余下的话他没说,已经不言而喻。
陆礼眉头一皱,脸上神色变化莫测,他转头望向老观主。
老观主呵呵一笑,道:“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但却是你一个人在撑。”
老观主的话一落,陆礼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他缓缓合了合眼睛,一抹苦涩沁满嘴角,双唇好像被什么压制着,他极艰难的扯开,沙哑道:“我听二父的。”
他这些年早忘了博得如今的位置是为了母亲,扬眉吐气之后要做什么,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曾想过,有地位就给母亲挪坟,要让母亲与父亲合葬,要让母亲这个外来的女人进陆家祠堂供后世子孙拜祭,他要让活着没享一天福的母亲含笑九泉。可他忘了想,当这些都做完了,他还能做什么?
当那个女人离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屋子里,被褥里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味道,他突然就觉得其实自己什么也做不好,他懊恼,烦躁,那个倔强的女人时时萦绕在他心间,突袭在他脑子里徘徊不去。
母亲的灵位安置好后,他就总觉得周身空冷冷的,着锦缎,戴贵冠反而让他觉得更冷。
他有时候会冒出奇怪的想法,若没有女帝的这番作为,他还能做什么?把持着陆家最高权力,和女帝周。旋,一来一往,也算解闷了。转眼数年,他费尽心机,绞尽肝脑,如今女帝也不陪他耍花枪了,呵,真不知道以后还要这当家的位置做什么?
也许他只是在等一个结局,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这时老观主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大郎让我说,我便说了。”声音顿了顿,“瑾乐不能留下,不管是去哪,瑾乐手里的兵器图至关重要,我和你们二娘已经想好了,既然要走的漂亮,我们老两口留下做人质,你们走。”
“娘,你们别胡思乱想,是非之地,谁也不能留下。”陆昭急着抢白道。
柳氏安抚性的摆摆手,慢声慢语的道:“别急!”朝着老观主温柔的笑了笑,“不过是障眼法,总要有人最后走,不然女帝怎么能安心?”见陆昭急的脸涨红,柳氏摇摇头,“我与你爹爹半世生离,早把什么都看淡了,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陆昭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别个兄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氏和蔼的点点头,道:“早年与你们三娘斗的你死我活的,如今她躲清净去了,我岂能如她的愿,你们放心,二娘不会有事的,二娘还要与你们爹爹好好过日子,还想与三娘再置置气呢。”
这么一说,气氛算是缓和了一些,可陆昭毕竟是亲儿子,还是一脸的阴沉。陆乔接了话,“三娘正觉人生无趣呢,二娘可千万要保重,我们还指望您们帮忙带孙子呢。”
“哦,对了,说起孩子,你们可要好好把握媳妇,这是个好孩子。当初我被女帝挟持,不敢过于重视她,以后可千万别再伤了这孩子的心……。”不待柳氏说完,老观主笑道:“孩子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柳氏咂摸咂摸嘴,最后点头,“随他们吧。”十分乖顺的认可了老观主的说法,可见她与老观主的感情很深厚。
大家一看,也是无法,只得就启程做了具体安排,之后各人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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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门办事了,不好意思,让大家挂心了,之前有些事是妈妈做的,妈妈生病后把我派出去,人情世故什么的我真是欠锻炼啊,这次出去有点灰头土脸的意思,不过好在我脸皮厚,挺过来了,呼~~
第262章 告一段落
添香没想到时间安排的这样急,第二天她就要在陆烨亭、陆昭、陆乔、陆白的陪同下离开,其余人留下来做第二批。
抱着英蓉坐在车厢里,她心情始终起伏不定,总感觉有什么事放不下,撩着帘子偷瞄着外面,看见陆白一身白衣站在车辕旁边,阳春朝露,映的他绝尘脱俗,谪仙般姿态高雅,长身玉立,正与他对面的陆烨亭说着什么,陆烨亭银红色的烟笼锦缎长袍,玉带缠腰,金镶玉冠束发,把他贵公子的气度展现无遗,两个都是绝世少见的美男,不由的让人眼花。
添香微有失神,耳边传来陆昭爽朗的笑声,她顺着笑声望去,见这个俊朗的男人一手拍在灰蓝色长袍的男子身上,那人只露出半边身子,能看到他干净的鞋面,一侧胳膊微微弯曲,似想拍掉陆昭的手,顿了顿却又垂了下去。
她的心砰砰乱跳,嗓子眼涌起苦涩,不觉间把头往前伸长,可惜陆昭挡着,她怎么也见不着他的正脸,他和她就是这样,总在不对的时间遇到,又在对的时间错过。
相见不如不见,倒好惚。
她缓缓坐正身子,车窗帘子飘然落下,遮住了那一抹光亮,也遮掩住了光亮里的男人们,她眼睁睁瞅着,明明只是一瞬的事,却好像一辈子般漫长,她努力的想记住这辈子里和他们的所有事,可是那么笼统,她什么也留不住,这让她心下凄然,幽幽染上一层离别的感伤。
突然光亮倏然的再次出现,投照在她脸上的光束让她愕然的眯了眼睛,不等扭头,耳边传来陆乔有些哑的成熟低音,“别担心,大郎很快就会跟来。”
想必他是发现自己怔怔的望着陆礼半晌才来说这句话的吧,一瞬间伤感没了踪影,换成一抹可疑的红云飞上双颊,她倔强的忍住没去瞧陆乔,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来,嗓子紧了紧,“咳咳……”到底什么话也没说温。
陆乔微怔,随即了然,在添香余光能看到的地方翘了翘嘴角,一脸的明媚,好似今早的第一缕阳光。
马车启动,陆乔的手却始终撩着车帘子不放,他那双好看的眸子落在女子脸上紧盯着,身子随着缓缓启动的马车紧促的跟随,好像他们就要分开,舍不得离别般。其实他们是要一起走的,添香到底疑惑的忍不住瞅了他一眼,陆乔的眸子一亮,转瞬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车子越走越快,添香张了张嘴,心软的嗫嚅,“小心……。”
陆乔微怔,随即如破月云开的灿烂扬起笑,眉眼璀璨,“以后我们还能去大漠……还能做绢花……还能一起在街上走,以后……就你和我两个……好不好?”他有些语无伦次,一句一顿,语速却又很快,看的出来是很焦急的想要表达什么。
添香懂,这番话没有人比她更懂,可她什么也承诺不了,过去的事真的过去太久了,想要刻意的去记住都有点吃力,恍惚的看向那张急促的翕张着两片比女子还要丰润的朱唇,她和他十指紧握的走在街上的场景闪过脑海,那是多么美好而甜蜜的画面,她也曾期盼,永远留住。
“好不好?”车子越发的快了,陆昭没有叫御夫稍候,只顽固的望着添香,跟着小跑着问。
添香不想回答,又觉得他这样追着不好,余光里倒退的景物里,一些人正指指点点,这次一起走的还有陆家别的亲眷,多以女眷幼子居多,不管怎样,私心里总不愿意陆乔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收回目光,落在陆乔坚定的眸子上,不由的叹气,“放手吧。”话音一落就见陆乔俊脸一白,红唇也褪了色。添香心头一酸,连忙道:“别让笑话了。”
起起伏伏,陆乔的脸色像过山车似的又缓和了一些,可还是锁着她不放。
添香只得道:“你总不会要跑着去西域吧,要是那样,还谈什么以后。”她语气有点急,好像要澄清什么,又好像要掩饰什么,就在陆乔渐露笑容的眸子看到自己的倒影,表情貌似有些别扭,添香脸一热,快速扭回头去。
她能感觉身边的帘子慢慢放下,光亮被遮住,可脸颊却那么滚烫,好像很多年前,他借着酒意,把卖马的钱与贴身玉牌交给她,嘴里嘟哝着‘给你……你……你管家。’
多久以前的事了,此刻感觉就发生在刚才。
‘小乔,你回来了吗?你回到我心里了吗?’
添香小心翼翼的捂住胸口,一时暖一时涩,百味俱全。
马车吱扭,缓缓驶出雒阳城,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陆家的人都在忐忑不安,谁也不知道未来的陆家会是什么样?还能不能留有商贾贵族的体面气派,还能不能使奴唤婢,挥金如土?再创辉煌,岂是几分热血的事,未来的路在哪,他们心里都没底。
添香心里也不安,不是怕富贵荣华潮退去,她反而是最不在意这些东西的,放不下的是人,与她同行的,只有陆礼没跟来。
也不知道与女帝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这一路也没看见老观主与瑾乐,会不会在伊娜决定的事出了岔子?后续进展也没人和她说,她想问,又怕别人看出她的心思,不好过于关注陆家的事才是。
自己如今跟他们走到一起,不过是怕女帝挟持,他们怕,自己也怕后半生在软禁中度过,不然怎么可能与他们陆家人再走到一起去?
她就应该这样想才对,可陆昭也是陆家人啊。
添香拍拍双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睡了一路的英蓉嘟着小嘴翻了个身,一旁始终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妈赶忙轻轻的拍了拍,对于刚才添香与小乔的举动像是没看见似的。
添香脸上更热,呼出一口气,别别扭扭的轻声道:“孩子睡的不踏实。”
李妈含糊的应了声,“嗯。”
添香顿觉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遂也不好说什么了,头靠向车壁假寐。不管是陆家人忐忑,还是马添香的不安,漫漫风尘中,依旧拖着长长的队形毫不迟疑的走向大漠,绕过驿站,选僻静之所,浩浩荡荡的进入西域境内,自雒阳启程到西域,他们在路上走了两月有余,陆家这些公子、小姐的抱怨声一天比一天多,陆烨亭不好管陆家内部的事,只协助昭、乔、白三兄弟打理行路、扎营及吃喝的问题。
不知道是女帝真的讲信用放过他们,还是留在雒阳城的陆礼起了作用,他们这队人一路虽辛苦却也安安全全的到达目的地了。
添香的马车在这队列的中间位置,这天行到晌午,马车突然缓缓停下,听见前方有吵吵杂杂的声音传来,李妈哄着英蓉讲故事,英蓉正不耐烦,伸手就挑了帘子。
添香和李妈也奇怪的往外瞅,陆白从前面过来,他坐在马上,俯身冲着添香呶呶嘴。
添香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呀!”她一声低呼,是春儿。
帛添春从陆白身后站出来,冲着添香嘻嘻一笑,娇憨的喊道:“大姐,欢迎回家!”
回家……,添香微怔,可不是吗,一目所及尽是漫天黄沙,她已经置身大漠了,她……回娘家了啊。
春儿道:“大姐,你回来的正好,我要成亲了。”
“啊?”添香又是一愣,望着春儿双颊晕开的红云,两只明亮的眼睛荡漾着幸福的光彩,她随后反应过来,春儿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这么多年了,姚任也知道什么才是适合他的,这样挺好。
*
满室红绸,婴儿手臂粗的花烛照亮红帐,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一床喜气洋洋的被褥,还有那端坐在榻上乖巧的屏息敛衽的人。
在一帮人的起哄声中,一身新郎喜袍的姚任自托盘里拿了玉如意,红着脸,笑意盈盈的挑了新娘子的绣龙凤盖头。
盖头飘落,春儿面赛桃花的脸静静抬起,一双眸子柔若春水。
意料中的,又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有长辈上前抛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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