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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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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荷放下了手中的玉箫,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他长长的衣袖就在风中如云彩一般的飘摇。
“好,很好。”泣月挑眉,碧色的眸子闪烁着强烈的恨意,然后他扬起嘴角,绽出一抹妩媚的笑,道:“皇太子可是种出她最喜欢的莲了?”
在听到“她”那个字的时候,箫荷整个人克制不住的战栗了一下,可他随即又平静下来,抚摸着那只玉箫,唇瓣上泛着一抹苦涩的笑。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泣月冷冷的一笑,身边已蓦的现出一群黑白的人影,显然是刚刚摆脱了那些人偶的困顿,无论黑的白的衣衫,全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
“是。”沉闷的回答,却整齐的不像人发出的。
泣月的嘴角弯起,随即便慵懒的望向箫荷,“皇太子应该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了断吧?”
不置可否。箫荷默默的点了点头,清亮的双眸却似不经意一般的扫过了我,眸中隐隐闪过几分忧虑。可他也并不迟疑,与那抹血红的身影一同,飞一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身后响过顺利的破风之声,未泯已从地上爬起,掌中的天伤飞旋着贴上我的后颈,我疾步退开,却蓦的跌入了玉面人胸怀。他将我往身后一推,手中一道银光便已急速挥向紧逼上来的未泯。未泯双目混沌,仍被引奚控制,自然招式狠绝,只攻不守,可天作却已敏锐的感觉到玉面人身上腾腾的杀气,长声嘶鸣,却依然唤不回少年的心神。
天伤与玉面人手中长剑相接刹那,那长剑便被齐齐斩断,可那剑的粗糙断中却已直直插入了未泯的胸怀。两人功夫实在相差太多,未泯根本难以抵挡,就在那一刻,未泯混沌的双眼竟然映出了清晰的瞳仁,他迷离的望着空茫的一片,然后慢慢的开启唇瓣,低低喃喃,“领主……”
“未泯!” 再看不下去,我一步上前,撑起未泯消瘦的身体,却见玉面人手中的长剑仍插在少年的胸膛上,没有半寸的抽离。就这样扬起头,怒视着那张清冷的玉面,完全忘了之前它所带给我的希望与震撼,冷冷的道,“拔剑。”
那人却依然迟疑着,瘦削的手指却依然紧紧环握着那把断剑,不发一言。
“领主……领主……”未泯的面颊渗出细密的汗滴,他低沉的唤声中夹杂着疼痛与爱恋,揪紧了我的心!
“拔剑!”我已握起了拳,若不是怕伤到未泯,早已一掌击出。
可那玉面人却依然沉默,虽然因为我的话微怔了片刻,可紧紧握着断剑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我蹙眉看着怀里的未泯,心痛的仿佛在滴血,可这时,却见玉面人手指一紧,然后还没等我反应,那把断剑便蓦的深深的插入了未泯的身体。
“莫任情!”我咬紧的牙几乎漫出血来,嘶吼出来的三个字仿佛当头一棒,狠狠的击在玉面人身在,他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未泯扬起的手却蓦的垂落下来,贴在我颈后的天伤也在这时候“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而未泯低哼的话语就这样卡在喉咙——
“杀……杀……”
依旧是混沌的双眸,没有半点清晰的痕迹,当少年手中的利器贴在我后颈的时候,那么沉重的杀气我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可……为什么呢?那一刻我竟宁愿天伤插入我身体,也不愿莫任情将断剑深插入未泯身体,哪怕一寸!
“领……主……”未泯的声音略带着颤抖与伤痛,吃力的抬起手,似要拭擦我的面颊,“怎么……哭了呢?”
那张柔美的略带着冷漠的脸上,嘴角上却闪烁着淡淡的笑意,可就在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却已叛绕握住了缠绕着一圈一圈白布的粗糙剑柄,疼痛的道,“未泯活着,总害领主伤心落泪……竟然,还要杀领主……未泯……真的控制不住,除了一死,才能让领主安全——”
来不及阻止,未泯就这样狠狠的按下了插在自己胸膛上的断剑,可他的脸上却还挂着傻傻的笑。
“傻瓜!不——”我泪如雨下,生命中,第一次如此嚎啕。
可那剑却没有如我想的一般,再向下插入一分一毫,因为就在那一刻,玉面人已伸出了那双瘦削的不成样子的手,握住了锋利的剑锋。
只有四个字,“你心须活。”
第三章 物极必反(6) 孟清
黑白的莲华教徒不知畏惧着什么,只将我们围拢成一个大大的圆,远远站在一边。就在这个圆心上,盘旋而下的红色如蚯蚓一般染红了剑身,可玉面人的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抬头,毫不迟疑的站起身,面具后面是掩饰不住的痛苦的脸,可他手中却已执起了少年的天伤,直指向一旁的引奚。引奚的脸上却带着了复杂的怨恨,她扯起嘴角,嘲讽的看向我,冷笑道,“杀了我,你就永远都别想让再想起你。”
“如果不杀你呢?未泯就会永远成为你手中的棋子,是么?”
“至少他不会忘了你,他会记得你,记得爱你——记住你一生一世……可,男人是易变的动物,能让一个男人记住一辈子,已不知是多少女人的奢望!”说到这里,引奚扬起了嘴角,轻笑着抚过怀中冥夜的侧脸,一字一顿的道,“呵……如果我是你,那我宁肯他死,也不能容忍他忘了我。”
宁肯他死,也不能容忍他忘了我——
呵,可看着未泯昏厥的侧脸,我却慢慢扬起了嘴角,“难怪没有人爱你,因为没有人敢爱你。”
“夜君会爱我的,他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好的爱我……”可她的话音未落,天伤便已划破了天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引奚的咽喉。那个刹那,丑陋女人的瞳中映出了难以言说的恐惧,可她却依然抱紧了怀里的冥夜,急速得闪躲着,可天伤依然步步紧逼,直到几乎要刺入她喉咙的刹那,那双碧色眸子中的邪妄与得间在那一刻高涨,“你杀了我,那她也死定了——”
白玉石面具有了一刻的迟疑,随即,刀锋便决然的偏转向后,可也是在那一刻,隐于面具后的那双夜眸因为看到了身前的人而蓦的怔住,而引奚却咬准了这个时机,怀抱着冥夜杀入不断围拢过来的莲华教徒。
“放开她。”玉面人终于打破沉默,压低的命令似口气中却又夹杂着轻微的颤抖。
“为了遵守我许下的诺言,你知道我可以马上杀了她。”沙哑低沉的声音,说着这话的时候,紧贴在我下颚的冷冽刀锋便蓦的压进我的肌肤,当呼出的气流似有了微微的凝滞,我垂眸,一注细细的血流已顺着我光润的脖颈滑过胸口,而架在我颈间的那把利器依然稳稳的握在我身后的黑衣从手中。
就在玉面人挥刀击向引奚的那一刻,我的身后便悄无声息的贴上一把冷冷的刀,“刀剑无眼”,那人的声音沉稳而嘶哑,衣角上散发着萎靡的香气,而于我来说,无论是那声音还是那味道,都绝对的熟悉——因为他就是孟清——在幻镜城种植罂粟的孟先生。
“放开她!”玉面人暴躁的吼,那声音也低沉嘶哑,好似夹杂了无以比拟的疼痛。
“如果不呢?”孟清的话中带着微微的戏虐。
没有答话,可天伤已呼啸着袭来,显然,那就是答案!
见此,孟清的脸色却已沉下,几乎是在同时,他手中的利器便翻转着划过我的颈间,那一刻似有血光划过,染红了那人的双眼。困顿感蓦的袭来,全身无力,向前倾身,重重的倒在地上,我意识还在,感觉成为清晰,可颈间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足以致死的疼痛感。可这时候,玉面人却已站立不稳扑倒在地,半跪着的腿支撑起整个破败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孟清已走到他的面前,一挥手掀开了那张白玉面具,风中,满头的青丝微卷,当那张苍白虚弱的脸眏入我瞳孔时候,眼眶胀痛,无力感遍布全身各处。
孟清一身黑衣,此时正背着我,孤高挺立的背影竟然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年迈感。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熟悉,我恐怕根本没办法从这个背影上辨认出他。可……他到底是什么?如果就是像泣月说的那样——他是莲华教的暗线,那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不动手,甚至,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念?!
就在我的疑惑中,孟清瞬得伸手,去只是稳稳的搅住了莫任情的腰际,而他另一只手则熟悉的攀点着他身上的几处穴位。莫任情宛如孩子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那张清瘦的脸苍白的也仿佛一张薄薄的宣纸,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将他扯破成碎片。
“我刚刚的手位用的是逆腕,而划过她颈间的也是刀背,可你却没有发同——”孟清的话音清晰有力,虽然包含着挖苦,却又掩不住沉重的叹息,“我早知道你会前来,也早就知道你会用银针封住自己的穴位,可你知不知道,我再晚来……哪怕一步,就只能为你收尸了!呵……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曾经自以为了解你,却没想到仍是看不透你……一遇上关于她的事情,你就完全没了冷静与理智,只会变得脆弱而且不堪——这样下去,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不得不亲手杀了你。”
莫任情却没有答话,只埋首掩住一连串的闷声低咳。
“你连句话也不想让她听见么?”孟清摇首,笑的苦涩,“呵,你可以放心,因为我已让她睡了,她根本就不会听到这一切。”
莫任情这才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疲惫的笑,轻轻的道,“你可以随时杀死我,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
“几天前你宁肯以毒攻毒,自伤七分,也要不惜一切活下去,可这时候却又想一死了之,其实你一直都有活下去的机会的,可你却——”
“没可能的……没有人愿意忍受那种……”莫任情虚弱的闭上了双眸,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痛苦。”
“是你不愿与人分享——无论是你的秘密,还是生命。”孟清的活一针见血,一刀插入莫任情的痛处,可他说完又沉沉的摇了摇头,“其实说你有这机会也是牵强——因为给她解毒所用的龙目玉寒珠已是这世间的最后一颗,千年之内也再打不到第二颗了。”
可莫任情却已闭上了眼睛,疲倦的道,“我只求你替我杀了引奚,然后救活未泯……再送他们离开,今日过后,我恐怕再已动不了了……可那个孩子,我却不想他死。”
“你的成全,别人却未必领情。”说着,孟清咬牙,冷冷道,“你明知道杀了引奚,未泯便会忘了她,而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就算能懂你的心,日后也必是要恨你的——”
“你不懂。”莫任情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却已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当这也上还有人可以让你落泪的时候,那么为了那个人,哪怕让你放弃整个世界也都无所谓——记忆并不算什么,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你呢?又是谁让你看到了希望,想要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跟我的身体一样,我的心早已经死了,你该知道,我从不要一切握不在手中的东西,而希望就没办法握进来,因为即使握住了,也难保有一天,它会逃走,呵……希望这两个字,从来就不适合我。”唇角微微上扬,脸上却依旧是落寞的哀伤,莫任情寒潭一样的眸子映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最近我的话有些多了,呵……你说,这算不算是回光返照?”
孟清却猛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答应莫,风的,我一定会做到,可目前,我并不想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死掉,这些年在你身上试过的奇葩异草也不算少了,像你这种药人,也算世间难找!”
“呵……”莫任情也笑,可那笑容却慢慢的怔在了唇角,“把我放在这里……他们你护回去……”可他卡在喉中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顿得软进了孟清的怀里。
嘴角蓦的一扯,绽出一抹冷冽的笑,孟清蓦的扭头,一字一顿的道,“领主可是全都听见了?”
握紧了手指,我一点一点的抬起头,面前的男子竟不是那张年迈沧桑的孟先生,反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妩媚青年。而他就这样看着我,唇角慢慢绽出一抹扉縻的笑,然后一定顿的道“孟清不便相送了,领主却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回幻镜城来了,因为那里——不欢迎你。”
我却暗暗松开了握紧的手指,一字一顿的道,“泣月是你什么人?”
孟清微微一怔,融满了厉色的眸子审视了我片刻,蓦的笑了,“二十几年前,他是我最亲爱的师兄,而现在……”那雪亮的眸子蓦的眯起,“他、只、是、莲华教主。”
“为什么让我……听这些?”
“因为我至少要让你知道,他的无知与愚蠢,几乎让幻镜城毁于一旦——除非你将这一切再都重新的掌控起来,如若不然,那你就已失去了做这个领主的资格?”
狠狠咬牙,挤出一个字,“好。”造成这种局面,不能不说,这里面的的确确有我的不理智不谨慎以及不小心,所以一步一步落放圈套,就算被莫任情安排在箫荷那里,也依旧“不安现状”,最终将幻镜城与莫任情推向了那么危险的境地!那既然这样,一切后果就由我来担当!只不过……
一寸一寸摸着胸口的,终于在孟清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从胸口里掏出了那个水晶盒子,递过去,道,“这个……或许有用。”
孟清望着那个水晶盒子的目光微微一变,可随即又转入平静,他冷冷的扭过头去,一字一顿的道,“你都听到了我们的话,那你知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我不由得蹙眉,唇边漾出一抹苦笑,果然,这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龙目玉寒珠么——就是在我中了有毒的钩箭昏迷不醒时候,莫任情他为了让孟清救我,而淡漠的说出一句“孟先生,那珠子我本就不要了!”可那珠子,明明是他活下去的一线生机啊!
不知孟清何意,我只能蹙眉问道,“意味着他可以痛苦的活下去了?”
孟清却冷冷一笑——
“意味着你以后将痛苦的活下去!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四章 结盟(1)愧疚
当这世上还有人可以让你落泪的时候,那么为了那个人,哪怕让你放弃整个世界也都无所谓——记忆并不算什么,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活下去才有希望,可是,他却又说,希望这两个字,从来都不适合我。
心是混沌的,手却选择了那个水晶盒子,紧紧的握着,第一次,将护已的利器丢在一旁。
“等你把一切都想好了,把一切都处理好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也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了的时候,再回幻镜城找我。”孟清的话尚在耳畔。
孟清已携莫任情与未泯离开,不是他刻意不护我,只因无能为力,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能带走未泯,同时护着两个濒死之人冲出重围,这已算是冒险,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忘了要留下一把利器给我,而这于我来说,也算是仁至义尽。
这样过了多久了?我的眸中映出清晰的光影,趴伏在地上的身体却一直软绵绵的,即使挪动一下也很困难,可,心中的疑惑却更甚——
那群莲华教徒哪去了?如果是因为惧怕孟清,为什么孟清走后,他们还不敢围拢上来?就算我不是像现在一样狼狈的趴在地上,以他们人多势众,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擒住吧?可……为什么还不上来呢?他们在惧怕什么!?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惊呼,杂乱的脚步声,隐隐的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吃力的摸到孟清留下的利器,手指蓦的碰触到锋利的刃,银光晃乱了双眸,那……竟然是我的玄吟?初见时候隐于水色长袖之中的凌厉与惊艳,跟随我的时候一惯的沉默与隐忍,那夜里被玉面人所持时候的繁华盛现以及上一刻被孟清抵予我颈间的沉重杀气……呵,能够百变如此,就是我的匕首玄吟?
再不迟疑,只将玄吟握入掌中藏匿身下,然后闭上双眼假寐。身后是几人凌乱的脚步声,紧迫急促的停在我身边,却良久没有上前——
迟疑着的……是什么人?
隐隐的哽咽,轻轻的抽泣,颤抖的手指慢慢的伸过来,静静的停在我的鼻前,蓦的,好似感到了轻微的呼吸,面前的人才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随即,纤细的双手便攀上了我的肩头——
“青商姐姐,快醒一醒!我们快走!”那声音清脆,甜美可爱,似沙漠中的一弯清泉,甘甜的浸入听者心间。
微簿的光线剌入瞳孔,充胀着微微的痛感,少女关切的脸庞触动了心里的柔软,可我却蓦的伸手狠狠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咬紧了牙,挤出四个不带感情的字眼,“你卖了我!?”
面前是模样乖巧面容俊俏的女孩子,一双明亮的眸子中透着无与伦比的睿智与倔强,她此时虽是一身英武的男装打扮,却仍止不住的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清纯魅力。
原本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问也只是想亲耳听见。
不用解释,我只想听你说一个字。
“是。”没有多余的解释,韩影沉沉的点了下头,明亮的眼眸充盈着深深的歉疚,即使觉得疼痛,她也没有挣开我紧扣着她的手,可这时候,挡在她周围的四个护卫都已满脸冷意,狠狠的盯着我紧扣着韩影的手,暗暗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都收回去。”原本清亮的眸子在那一刻现出一抹厉色,韩影并没有回眸,可她不容迟疑的口吻已让四个护卫尴尬的低头,而四人也都毫不迟疑的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青商姐姐,是我卖了你,就连这个连环计也都是我算计的你——”迎上我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睛,韩影的忍耐却已达到极限,她忽闪的眨着充满愧疚的双眼,还未说什么,泪水就已泛滥。
山洪暴发,是十足的灾难片。
可我依然冷眼看着,却又蓦的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腕,然后拉扯出的笔直唇线微微上扬,“你最好找一个好点的理由。”
原本惴惴不安的俏脸蓦的绽出一抹喜色,完全忽略掉我冷漠刻簿的口气,韩影并脚,摆出一个笔挺的立正,讨饶的敬礼道,“YES;SIR!”
周围的四个侍卫虽被韩影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可也许是因为司空见惯了,他们也不过是略微的惊讶了一下,转瞬便平静了下来,四人依旧对我心存怀疑,警惕的盯着我藏在身下的手——不过,眼力的确不错,因为我那手里就握着匕首玄吟。
韩影却完全没有在意,微笑着的脸上挂着两颗尚未滚落的珍珠,她拉起我的手,然后回头对着四人轻轻吩咐道,“云破,你痛着青商姐姐,月来,你护在青商姐姐身后,弄影,你开路!”
轻轻的话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如此决绝。
四个侍卫都是一愣,似乎是没有听懂,可实际上就算是听懂了,也没有一人心甘情愿的领命。
“你们还等什么!”韩影的眉蓦的蹙紧,可她握着我的手却依然轻柔,承诺一般,紧紧相牵。
就像那日里我毫不犹豫的便将指间的戒指褪下交予她的时候,用眼神所传达给她的承诺——就算各侍二主,有一天不得不兵戎相见……那,即使这样,我也无意与你为敌。呵……等到现在再垂眸想想,那时候韩影的眼底是并没有一丝笑意的,而她的反应也过于冷淡,甚至即使是在我不得不走的时候,她也只是说了四个字“保重自己”——这样想来,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给过我暗示了,只因为我太过心急,又一贯自负,所以才没有看破她演的并不是天衣无缝的一出戏。
“寒司命,只花郎一人,实在难以守护您安全……”见三人都打定了主意以沉默相抗,唯独没有被韩影委以重任的侍卫才不得不开了口。
刚刚还在想“云破月来花弄影”,这里面唯独少了一个花字,原来韩影恰恰就给这个男子起了一字名花——花郎。
我抬眸,瞥一眼这倔强的青衣银甲少年头盔下如花般俊俏的面颊,果不负“花郎”二字,再依次的看向云破,月来,弄影,这三人也人如其名,云破冷峻坚毅,月来清净俊秀,弄影稚嫩顽皮。
再次咬紧了牙,怒目看向这四个忠心属下,明眸皓齿的少女语气中已带上了少有的压迫感,“尚在军中,你们竟敢各自为政,不听号令?!”
四侍卫明显一怔,既而齐齐跪地,压低了声音道,“属下不敢。”
可韩影却依然强势,冷冷的开口道,“军令如山,如再有迟疑,一律军法处置!”话说完了,她便扭过头来,真心诚意的望着我,轻轻的道,“青商姐姐,你能动么?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可这时候,却有一个侍卫踉跄的奔来,还未近身,便已跌倒在地,急急的道,“寒司命,莲华教教徒实在太多,出手又凌厉狠绝……,属下们都已招架不住了……,还请寒司命速速撤离!”
韩影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撑着。”
“是!”那侍卫回答也干脆利落,再抬起头看,眼底里竟已有了视死如归的气势。
我不由得蹙眉,深得人心又如此能感染士气,若我们日后真的成了对手,到了不得不兵戎相见的时候,那韩影……,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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