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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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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却擦擦汗,笑道,“怎么曼老板举手投足倒更像江湖人!”
我一怔,还未回话,老人便已朗声道,“众位,曼老板此时已是幻镜城城主莫任情的夫人,莫城主是什么人,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夫只想再说一句话,这些年来,我们是怎么对朝廷的,如今,朝廷又是怎么对我们的饿?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们拥护另一位贤主?”话说完了,老人便只身踏入密道,反而是剩下的二十四位富贾,看向我时候都由作揖改为了抱拳,行着江湖礼节,道,“日后有夫人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自不会推脱!”
恍惚的火光映红了在场人的脸,那时我并不知道,就是这一句承诺,便已让我一呼百应,握紧了这片大陆三分之二的财富。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三卷 别爱我
第二章 围弃(1)焚城
从密道钻出来时候,天色已微微明朗,一整夜无月无星的天空,此时竟冒出了一颗闪着辉光的晶莹,启明星。
望月客栈的密道并不长,从厨房一直连同到城内的一处偏僻街角,先前从密道中出来的商贾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只看这架势,我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视周围举着长刀目露凶光的侍卫,我只微微的扬起了唇瓣,优雅的挽起袖口。
安塔已醒了,等到确定自己和哥哥还活着的时候,便开心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可随即她便悄悄地躲到了怀西的身后,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这些正待围剿的侍卫。怀西却不着痕迹的将安塔拽着他衣角的手拉开,冷下眉目只身挡在我的身边。可他的伤口明明才刚刚止住了血,却硬要逞强,神情倔强的宛如记忆中的少年,只是……未泯却没有那么一个相依相存的妹妹,可以让他不那么孤独的活着。
李昱骑在马上,几步穿过围拢的侍卫,略有些惶恐不安的脸上却还有暴怒前的征兆,狠狠瞪着我,叫嚣的吼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违抗圣意是要诛九族的吗?”
“圣意?你管滥杀无辜叫做圣意?”我慢慢扯开嘴角,冷笑着看着面前虎背熊腰的大汉,而挡在我身前的怀西也在此时眯起了眼睛,手指已暗暗握紧了腰间的配剑,马背上的李昱却也洞悉了怀西的举动,大掌中的皮鞭便毫无预警挥下,怀西一手护我,一手将安塔向后推了一步,自己则闪身一躲,闪开了劈头盖脸削下来的鹿皮鞭子。
李昱一怔,没想到怀西能躲开,眼中带着记恨,却大笑几声,嘲讽的话也同时响彻,“小杂种,这里有你站的地方吗?赶紧把手里那玩意扔一边,滚到床上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吧!”
哄笑声音此起彼伏,不仅围堵在密道口的官兵露出龌龊的笑容,就连站在我身边的几个富贾都明显的躲开几步,脸上显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怀西的双眸促得眯紧了,握着剑柄的手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吩咐而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即使……被人羞辱。
金发少女却跑了出来,虽然害怕,却还是咬紧了牙大声的吼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胡说!哥哥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肉鸾!”
“安塔!回来!”怀西一惊,对着安塔大喊一声,可李昱的冷笑却已慢慢绽开,指头粗细的鞭子也同时甩了下来,“小畜生!你那么清楚,那就是你进过窑子了?”
“啊——”纤瘦的少女吓得连怎么动都忘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就连周围的富贾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我却已闪身过去从鞭下抱走了金发少女。
怀西额角的汗滴蓦的落了下来,俯身跪地,“属下……给领主添麻烦了。”
我却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并不十分显眼的混血少年,轻轻的道,“你不是麻烦。”
怀西一怔,蓦的仰头,明朗的天空下,那双闪烁着不置信的眸子十分美丽,我却已侧开了脸,漫不经心的开口,“去把麻烦解决掉吧,让这里的人都看到,你握在手里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把剑。”就用剑,留住你想要的,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哑在喉咙,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暴力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终途径,比如,当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候。
活,也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活的潇洒,活的纵横,就像很多人的活都是踩踏着别人的鲜血,从死亡中走出,就像……我。
“是。”怀西的脸一点一点变冷,眼底却已点燃了嗜血的光芒,他没有回头,就这样一下子抽出手中的长剑,让那把杀手的剑在启明星下,昭示新生。面对着我,等着我最终的点头示意,而几乎是在同时,他的长剑便已出手,纤细的身体好像跳舞一样,驾驭着那把利器,招招致命,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汉子与他周围的一众侍卫便都如同惊弓之鸟,却也不会逃脱被斩杀的命运。
怀中的女孩却轻轻颤抖着,抬起了雾蒙蒙的双眼,安塔的泪珠子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掉落下来,砸落在我衣衫之上。
“波西人就不是人吗……为什么,波西人就要被这里的人称为畜生,被当作奴隶囚禁……”
“我想是因为你们太美丽了吧?因为嫉妒你们的美丽,所以才会滋生出罪恶。”低低的安慰,却将女孩的脸扭向胸怀,我想怀西一定不会想要安塔看到这样的自己,跳着华丽的死亡之舞,在飞溅的鲜血的映衬下,与举着镰刀的死神为伴的自己。
安塔却蓦的露出了笑容,真诚的道,“姐姐也很美啊……虽然有些怕姐姐,但是姐姐长得真的很美啊!尤其是……在姐姐说哥哥手里握的是一把剑的时候,哥哥一直都在希望有一天自己手里的剑可以被人承认……”
“他早已经被承认了,只是——”这并不见得是一种殊荣。
“只是什么?”安塔展开笑颜,脸颊却慢慢的移向我并不想让她看到的场面,而看着这血腥的一切的眼中却流露出了深可见骨的恨意,“哥哥,杀光他们……杀光这群汉人!”
怀抱着她的手臂蓦的一松,几乎将女孩摔在地上,我却又不动声色,将她放在地上,开口,“有些累了……”
“姐姐是因为我说了那种话吗?”安塔却了然的转过身来,惨然的笑道,“姐姐是因为我说了杀光汉人而在生我的气吗?可是——”安塔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烈,可她却依旧强压着按下心中的怒火,低低的道,“是他们杀了我的母亲和安塔的父亲!母亲在临死之前还被他们糟蹋……发生这些就只因为我们是波西人,是他们口中的劣等人!汉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
“他们的确该死。”我却已冷冷的扯开嘴角,“凡是……做了那种事情的人,都该被处死。”
“姐……姐?”
“不要看我!”蓦的握紧的手背,凸显出几条清晰的血管,我却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唤醒了心底里最深刻的记忆!那些惨烈的场面一一闪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整个人痛的颤抖,却没有办法缓解,即使……即使想到那些仇人都已被我手刃依旧不行!我甚至已没有了报仇前的安慰以及一直催促自己不断成长的理由——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们为父母报仇……为什么?穿越之前,亲手了结了这一切的我不是心情舒畅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结束了?可为什么现在再想起来,还会那么痛苦,痛苦的让我无法自拔?到底……什么才是结束?当一切的仇恨都被我种植在心底,当那仇恨变成永远填不满的伤疤,长在心里,整颗心都溃烂掉……
“我不知道!”蓦的甩开拉上我衣袖的手,神思却已被唤回来,安塔惊惧的指向前方,那里,怀西终于挥尽了一切的气力,布满伤口的身体慢慢倒下,我飞身上前将他拽回,也只来得及看到他昏迷前的那个歉意的笑,好似在说辜负了我的期望,可他这样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孩子?你怎么样?”平静温和的声音扫过耳畔,那位姓于的老人捋着花白的长须,和蔼的看向我,而他身后,是那群商贾连连后退的脚步。
“没事。”轻吐出的两个字,却已然明了老人在出密道前的所作所为,想必是早已预料到会遇上这样的场面,所以便先一步将他们的性命于我的捆绑在一起,自此我甩不掉他们,他们也甩不掉我,从一开始就占了先机!
“那就好。”老人笑笑,睿智的双眸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自然也明白我蓦的冷落下来的原因,却也不说什么,只在转身离去的瞬间,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眼。
我惊诧的转过头去看着他,却也只看到了他转身镇定自若的身影。
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我现在所做的,就不只是代表了我自己,还代表了……莫任情?可这时候却已没时间想这些,因为李昱已冷下脸来,哼道,“陪你们玩的够久了!你们要不然选择从这洞口再钻回去,要不然就被当场处死,死后也会被扔到大火里焚烧!你们自己选——”
“请……请问官爷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都有按时缴税啊……也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胖子擦擦汗,对着李昱颤声开口,“如果是交的不够多,我这里还有……请官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少废话!”李昱啐了一口,冷冷道,这是上边的命令,我也做不得主!哼……如果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到哪里去不行,非要到这里来!不过你们也不用抱屈,因为圣上已下旨,天一亮就开始焚城!这落日城里,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说着,李昱扬起手臂,讽刺道,“哼,臭娘们,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保护的了这些人?你们都听着,不想被射成刺猬的,就都给我钻回洞里去!弓手准备——”
“放——”
“箭”字还没有出口,我便已将长剑架在李昱的脖子上,掐着他的百会穴,用力一提,眨眼功夫便将他扯进自己的阵营,冷冷道,“叫他们都把箭收回去。”
“擒贼先擒王!夫人这招用得好!”胖子乐的直拍手,可前一秒,他却是第一个快跑着,想要在第一时间钻回密道中的人。
李昱的嘴角却扯出一抹冷笑,低低道,“恐怕李某要让夫人失望了!”
眉目一冷,长剑狠狠压进他颈间,“你想死在这里?”
“哈哈哈……那又怎么样,反正有你们陪葬!有整个落日城陪葬!”李昱狂笑着,然后猛地一努身,整个人撞上我手中长剑,锋利的剑锋削过他咽喉,顿时便没了生气!
“啊……”眼看着喷出的热血,安塔吓得往后一躲,一旁拍手的胖子却蓦的傻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结巴的道,“唉……夫人,夫人哪!你怎么把他杀了呢?他这一死,还拿什么要挟他们……我们一会儿又怎么出城啊?”
松手,李昱的尸体便倒在地上,双眼大睁着看向东边,那里刚刚绽放出第一缕晨光,而紧紧围拢在我们周围的侍卫手中的弓箭竟然都同时举高,然后同时拉紧,只差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到那时,我又拿什么来阻挡密布的箭雨?正在惊惧之中,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夫人久等了!”
在日光的照耀下光芒四散的锦衣宛如一片云彩,飘然直下,落在我身边的男子,脸庞带着微微的酡红,却安静纯净的仿佛初升的太阳。
蓦的一惊,心中的欣喜遮掩不住,“你怎么知道来这里?”
“罗坛主飞鸽传书,知道夫人被困在了望月客栈,而我又凑巧在来的路上抓住了望月客栈的老板,本想从密道进去救夫人逃出险境,却没想夫人已从密道逃脱。”
满意的点头,然后看向另一边。
“属下……前来请罪。”绿衣飘逸的男子已跪在脚边,“洛殇违背了夫人所托,实在不能放下夫人与少城主,就这样驾车离去!”
“起来吧。”无奈的看着他,却在同时抬头,环视面前的一切,原本拉弓射箭的侍卫都已被幻镜城属下所挟制,此时都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放松下来了的心却蓦的有些乱,压低了声音道,“律覃,城主也来了么?”
律覃一怔,却垂下了头,躲闪的道,“城主……几日后便到。”
明明不会说谎,却偏要说,我狠狠咬了下牙,凑近面前的腼腆男子道,“说实话,他到底在哪儿?”
略微松动,却还是咬紧了牙关,“城主……无恙,几日后就到。”
“律覃!”心一狠却露出一抹媚笑,整张脸几乎贴上男子面颊,“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那我就当着这些人的面亲你一口,看你回去怎么跟他交代!”
这话一出口,律覃的脸都绿了,他目光微微一转,原本看向我们等待后面指令的人,便都整齐一致的扭过头去,而洛殇也识相的背对开,那群商贾也在这时候纷纷离开各自逃命去了。
嫣红的唇瓣眼看着就要贴上男子的薄唇,说真的我是不在乎,不就是亲一口,又能怎么样,反倒是担心律覃,他万一内疚起来,为了向莫任情赔罪,恐怕每天要撞墙都好商量。
“夫人!”律覃终于熬不住了,俯身道,“此地不宜久留,夫人还是这边请!”
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律覃对我竟变得如此生分而客套,狠狠一拳打在他胸前,狠狠道,“不说就不说,还以为我多关心他似的!洛殇,你过来,我们不理律覃大领主!”
“这……”洛殇却没办法,对着律覃抱拳行礼之后,几步跟上我,小心翼翼的道,“夫人,这样可好?”
“有什么不好?”回头,冷冷瞪他一眼,余光却瞥见律覃临近的身影,嘴角也不由得扯出一抹笑意,怎么样,肯说实话了?
律覃却恭敬的行礼,将手上一物擎到我面前,“夫人,这个……是在李昱身上发现的,请夫人过目。”
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因为律覃没有服软心中不悦,看也不看他拿的是什么,便冷冷道,“烧掉。”那个混蛋狗熊,他身上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这……”律覃却第一次对我的话起了迟疑,“夫人,还请夫人过目一看,再烧掉也不迟。”
“你念给我听。”尽兴的耍着脾气,其实不为律覃只为莫任情,他……律覃还不是叫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叫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莫任情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我心中真正担心的却是,经过了让他这么生气的一幕之后……他还会不会原谅我?
“是。”终于遇上一个可以办到的,律覃长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念,“天启密旨:奉天数命……”
“密旨?”蹙眉打断律覃的话,一手扯过那张金贵的草纸,看下去——
“依照祖训,今日将有妖孽作祟于落日,病魔鬼怪横行街头,百姓沦入地狱火海,特任命卿家管辖边境,责令日出时分全城戒严,封锁管道,焚毁该城,以免惊扰危我帝国,毁我河山……特忻,不得一人侥幸,若否,连诛九族……”信札底部,印着天启帝国只有玉墨才能启用的金妮大印。
擎着那到密旨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却是慢慢的看向地上躺倒的李昱——不得一人侥幸,若否,连诛九族……原来,他也是牺牲品。
“是否要烧掉?”律覃接过那份密诏,“显然他是还没有来得及烧掉。”
“不,留着。”想起老人在我耳边的低语,我不由得敛了敛眉。轻声道,“不仅要留着,还要好好收起来。”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三卷 别爱我
第二章 围弃(2)离开
既然没了焚城之忧,我只稍加整顿了下队伍,便带领律覃跟随洛殇回到落日城分坛落脚休息。
律覃比莫任情先行一步,带来了影护卫中的精锐二十四人,落日城分坛还剩下包括洛殇在内七人,但只有洛殇怀西可以上阵,其他五人均属下部,司其他各职,这样算来,除了我,一共二十六人驻扎在落日城,个中实力已不容小觑。
律覃一直苦劝,想我立即离开落日城,我却因为没有抓住左清扬而心生不敢,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预感到左清扬染上了某种致死的传染病,若是不早一日找到他,恐怕那半颗解药就再无下落了,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让我迟疑着宁愿心中带着染病的不安也不愿动身,那就是,我总有预感,会在这里,再一次见到冥夜。
“夫人。”律覃洛殇在帘外叩首,我摆摆手让他们进来。
“夫人,马车已备好,随时可以启程离开,落日城中各处也也派遣了护卫监视,城中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可以立即知道,所以,只要左清扬露面。属下就可以立即派人手将他拿住!”律覃说完便抱拳行礼,又要开始新一轮苦劝,我却已一抬手将他衣角生硬的扯住,以免他长篇大论从早晨一直说到下午,脸颊则已转向早早等在一边的绿衣男子。
“你的伤怎么样了?”想起他肩胛处深可见骨的刀伤,不由得蹙紧了眉目,问道。
“已无大碍,谢夫人惦念。”洛殇是典型的儒雅男子,举手投足都优雅万分,他抱拳谢过我,接着道,“夫人叫属下购置的粮食已存入粮库,汲水的水井也已派人日夜看管,只是……不知夫人这是何故,若说夫人要长住,坛中早已备好余粮够一年使用。”
看着律覃因为洛殇口中“长住”两个字蓦的蹙紧了眉,我却已微微的扯起嘴角,道,“这你就要问问律领主了,问问他这两日为什么一直催我离开?”
律覃一怔,装作没有看到洛殇带着疑问的目光,暗自垂下眸,没有说话。
我心中却已了然,低低的道,“律覃,是因为那道密诏吧?连你都信玉家祖训上说的什么‘妖孽作祟,病魔鬼怪横行’?”
“属下不信!”律覃朗声开口,却又迟疑了一下,才道,“可是领主,落日城从昨日午时,就一下子多了许多病人,全都突发病症,从身上冒出红斑开始……最多……最多三日就可毙命,而照领主说的,左清扬染病到今日便是第三日了……所以还是请夫人速速撤离此地,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属下,属下定不负重托!”
又兜回来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只得开口道,“好罢,如果今日再没有左清扬的消息,那我明日一早便离开。”
律覃面色一喜,却又匆忙低下了头,掩饰了眸中蓦的闪过的几抹哀痛。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唤声,我寻声望去,竟是一个黑衣少年,再仔细一看,心中才顿悟【恍【然【网】。自那日晨曦昏倒过去之后,我竟是第一次再见到那个混血少年,阳光下,他的发色并不是纯粹的黑,而是略带卷曲的棕色,而他的双眸,亦是两潭水样的湖。
“夫人,属下是……怀西。”目光中带着轻微的不自信,也许是因为我久久的审视,少年白皙的脸颊蓦的就腾起一片红来,可目光却没有躲闪,直直的望向我。
“进来吧怀西,我当然记得你。怎么样,你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么?”点点头,然后擎起茶杯,用眼神示意律覃与洛殇都坐在一边,好让单膝跪在门口的少年心里感到有一丝容身之地。
怀西的双眸泛着淡淡的涟漪,他却没有进来,反而再度叩首,光洁的额角紧紧压在坚硬的石地上面,朗声道,“请夫人准许我离开幻镜城!”
“离开……”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饮下一口茶水,反而是坐在一旁的洛殇蓦的站起来,震惊的盯着门口的少年,不置信与失望溢于言表,可他也只是站在那里,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便颓然坐下。
怀西可以算是他的兄弟,那日里便从洛殇的话语里洞悉一二,一直同生共死活在刀尖上的兄弟又怎么会突然就要离开,甚至没有提前知会一声,自然是谁,都会接受不了大吃一惊。
“为什么离开?”牵起嘴角,扬眉看向面前的少年,也不催他进来,看他样子,已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任是谁也留不住的。
“属下……已厌倦了江湖里的打打杀杀……幻镜城已不是属下的向往。”怀西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话音却是坚定的,好像明确的昭示,任何人都没办法阻挠。
“你只是来说一声,然后不管我同不同意,都会离开是吧?”半眯起眼睛,我将茶盏放在桌上,观察着门角边上那个少年的反应。
蓦的一怔,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话,却也知道怎么会轻易的就能离开,怀西突然解下了腰间的佩剑,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是!”
“放肆!怎么能在夫人面前亮剑?”洛殇忧虑的看了他一眼,严责的话语已脱口而出,话罢,他突然一倾身跪在我脚边,紧张的道,“夫人请恕属下管教不周!怀西是武学奇才,留在城中必有大用,请夫人将他交给属下,属下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这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吧,即使震惊,也一味维护,可是在幻镜城中,却不该存在这种兄弟情谊,而在这方面,一直以来,身居要职以训练影护卫为任的律覃更有说话的资格。
读懂了我的沉默不语,律覃已板起了脸,冷冷的看着门口的少年,道,“你要离开幻镜城?”
“是!”怀西开口,依旧坚定,手指却已盘绕上剑柄。
“死也要离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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