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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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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忘流川,也笼罩了那个如银鱼一般翻腾跃出水面的男子。
一头黑发甩出水面的瞬间,如尖锐的匕首划破脆弱的夜空。
银灰色的湿衣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与笔直的双腿上,勾勒出他一身刚毅的线条,一头黑发在月光之后更显得柔亮……而他的掌中,一把逆刃刀在冷冷的月色之下熠熠生辉。
而那,就是日后跟随他血倾江湖的利刃,天伤。
……
忘川殿。
虚弱的中年男子卧伏在大殿之上,暗黄的面颊此时已瘦的没有了血肉,枯槁的双手却紧紧的握着一只高脚的金杯,颤颤悠悠的抬起,贪婪的饮下的,是血一般的鲜艳的红。
未泯冷冷的站在殿堂之上,一头黑发如墨色的浓雾,柔顺的落在两旁,他的眼中却有腾腾的杀气弥漫。
饮下一口那杯中之物之后,中年男子死人枯槁的脸上似有满足的笑意,然后,他才慢慢的抬眼看了看殿中的少年,不屑似的沙哑的笑道,“是莫任情叫你来杀我?”
未泯冷漠的双眸因为即将说的话而变得冷峻异常,他的唇瓣微微的颤动,却是因为长久的憎恨一并迸发、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我来取你首级。”
“莫任情……莫任情!”男子低低的笑声变的嘶哑难耐,最后竟如野兽一般的嘶吼道,“这偌大的江湖,想我忘流川当年请降之诚从未落后于人,这些年来也听命于幻镜城,为了一统江湖之大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从未有过分之举,可幻镜城对我等如何?近日血洗忘流川……难道不怕他日众叛亲离么!”
中年男子的话说的大气恢弘,可他的眼中却带着绝望般的悲戚与惊惧,只这一番话下来,竟让他这个只剩下一具骨头的垂死之人面露枯色,惨败如一具冰冷的尸体。
未泯却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慢慢的扯起了唇角,低低的道,“城主若要你死,你活不到今天。今日我来……只为了结恩怨。”
中年男子这才微微抬了抬眉毛,看着面前的俊美少年沉吟了片刻,突而大笑起来,“我与你有何恩怨,倒是说来听听——”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卡在喉咙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了,只因他看见少年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刃,枯黄干瘦的脸就蓦的变了色,颤颤的开口道,“你……你是未牧沉的什么人?”
未泯却挥刀而起,直冲男子面门,口中控制不住的直呼道,“她在哪儿!”
“她?”男子不是不想闪躲,浑浊一片的目光却早已不似年轻时候的敏锐,未泯还未近身,他竟然已辨不出未泯的身形,更别说闪过他那直劈面门的狠招!
看着枯槁的男子一副行将木就的样子,未泯眸中却不知不觉的露出一抹迟疑,手上的逆刃刀依然慢了三分,却不料那中年男人见势一躲,而他手中的金杯却已被他抛到未泯面前!
血色的汁液带着绝望的诱惑,一股脑涌入鼻腔,虽然尽数闪开了,但那蛊惑的香气却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身体。未泯侧身定了定心神,却见那红色如波浪一般蔓延,直至脚下,而那妖娆的液体之中……竟然……慢慢的映出了一张静若如花的美眷。
“阿泯?”娇柔的唇瓣轻轻的张开,却是那个女子柔美的音线,带着熟悉的语调,穿过耳膜。
尖翘的下巴抬起,水晶地面上的红色液体里映出的,却是一个真实的女子。
层层叠叠的黑发如磅礴的云海高高隆起,华丽的衣衫露出女子小巧的香肩,也露出她胸前一片雪白无比的肌肤。温柔的细长眼线,带着金属的光泽,扇动着的睫毛好似受惊的蝴蝶,却又慢慢的驻留在她的眼睑之上,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俊美少年,关切之意溢出言表。
“别过来!”细长的夜眸慢慢眯起,未泯咬紧唇瓣的瞬间,纤细修长的手指也一同握紧了逆刃刀,可几乎在同时,他却又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却又轻柔的开口道,“阿泯……到娘亲这里来……”
阿泯,到娘亲这里来。
记忆中的女子慢慢的复苏,那时而宛如春风般的笑靥却让未泯打了一个寒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未泯却低下头冷冷的笑了,再抬起头来,那双冷峻的黑眸里已再没了迟疑与隐忍,有的只是憎恨。
“你为什么……要杀了爹爹……为什么!”几乎是变作了野兽,整句话都要嘶吼出来,纤细的手指却是不断的发着抖,而那身银灰色的劲装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被殷红的鲜血染尽了颜色,一片刺目的红。
女子眼波流转,微微瞥向身后的中年男子,可即使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也早已被未泯捕捉在眼底,而他手中的逆刃刀竟也在顾不得许多,径直贴上女子的喉咙!
女子温柔的眼眸却蓦的变得阴冷,她却是好似温顺的垂着头,未泯看不到的角落里,那双眼睛却是轻蔑的看着未泯,而她削尖了的血色的指甲就这样慢慢的贴上他冷峻的脸颊,轻柔的抚摸,“阿泯,当年娘亲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未泯的目光蓦的变得复杂,却又揉上了几分苦涩,可他冷峻的脸却慢慢的僵硬起来,来不及退后一步,手中的逆刃刀便已“咣当”一声,砸落在地板上面,而未泯整个人也蓦的软了,一晃身,倒在冰冷的水晶地板上。
“阿泯,你怎么了?”分明是早已在意料之中的,女子却是假意慌乱的惊呼,可她的长长的指甲却慢慢的插进少年修长的脖颈,感受着少年微弱的心跳,搂着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
“哼,跟我斗,不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当年我那一刀没能杀了你,才让你活到今天!哈……今天,就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说着,女子的目光却变得更加的怨毒,却陡然的降低了音调,似乎不愿被身后的男人听到一样,极力的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道,“要怨就怨生你的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你跟那个贱人一样,一样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高高的举起的手中,握着那柄冰冷的逆刃,女子憎恨的脸却慢慢的定格在那个画面,男子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粗糙的手指却仿佛厌恶一般,从女子的手中夺取那把锋利的短刀,捧在手掌心中细细的端详。
“王……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女子殷红的唇瓣中吐出,抽搐之中,女子雪白的后颈上那根金步摇也在颤动着越插越深。
男子却是慢慢的笑了,那神色之中有温柔也有追忆,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根颤动的金步摇,接下来的那一刻,笑意就在他的脸上消失了,而他轻轻抚摸金步摇的手指蓦的一推,就将那华丽的饰物刺入了女子的身体。
“碧华,你不该骗我……你以为……我老了,病了,就那么容易被你欺骗么?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笑……你笑起来跟她一点都不像,那么丑陋……”
可是女子却已听不见了,她早已在不甘之中,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说着,枯槁的男子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却是一直的停留在未泯的脸颊上,或许是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未泯或许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睛与男子的眼睛……是多么的相似……
男子却只是苦笑了一声,低低喃喃,“大哥……大哥……原来,是我害了你一家,是我……亲手断送了碧瑶的性命。”
而逆刃刀的原主人也在也听不到了,可逆刃刀却又仿佛听懂了一般,蓦的发出了刺目的辉光。
“大哥……你是原谅我了么……原谅我了么……”
呢喃中,仿佛出现了幻觉的男子拧开了石壁处的隐秘机关,“嚯”的一声,一面华丽的石壁便整个推移开了,露出了期间气势恢弘的石室。
竟是一片刺目的红。而这一片诱惑的红色之中,簇拥着一方白玉雕花石棺,那石棺之中,静静躺着一个素衣女子,低垂的眉目,犹豫的面色,还有微微挽起的唇角,生动的就宛如睡去了一般。而那女子的容貌,竟如碧华如出一辙,可只有相识的人才知道,这两个同胞女子有多么的不同。
“碧瑶……”男子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白玉石棺,在唇角勾勒起一弯追悔莫及的笑,“早知我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你,当初……就不该将你拱手让人……也没想到,我对你的思念,竟然成了害你的利器,让碧华对你下了毒手……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恨她,碧华她……一直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啊……而大哥……大哥却是我未牧晴今生今世唯一一个对不起的人,只愿来生……再为兄弟,我愿以命相报——”
……
“城主,这忘流川附近处处鬼气弥漫,是否先派人进殿堂去察看?”分明是一脸担心的神色,恨不得立即冲进忘川殿里去,可考虑到身前的男子,律覃却生生的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俯身恭敬诚恳的道。
“咳咳……”莫任情却仿佛没有听见手下的话一样轻轻咳嗽了几声,压低了声音道,“律覃,我们进去。”
律覃担心的看一眼身前的男子,却再没有开口,只紧紧的跟上了男子的脚步,因为心知自己有多担心未泯,城主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感受到周围刺骨的寒气,莫任情不禁皱了皱眉,再次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可空气之中漂浮的淡淡的味道却让他整个人不由得一怔,这香气……是……
错不了了!忘川殿就在前面!
丝毫来不及细想,早已健步如飞,而只是一瞬功夫,刚刚晃过神的律覃却只见到了那转角处一闪而过的白影,俊朗如夜空的繁星,却也来不及想什么,只大喊一声“城主”,便也飞身而去,甩下了身后的一众属下。
灯火通明的恢弘殿堂,莫名的香气缭绕其中,及至律覃追到那个白衣人影,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却看见莫任情慢慢的路过侧身躺在地上的未泯,径直走向一间气氛诡异的石室。
“城主小心,恐怕有诈——”
却没想到莫任情只是微微的抬起眼帘,扯着嘴角道,“传令下去,所有属下守在原处,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律覃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好似若有所思的男子,一回头,却发现因为去追城主而被自己甩开了不短距离的孟先生竟然已站在了审核后,虽然诧异,却想想这里寒冷难耐,有孟先生跟着,总是错不了的,便也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便退了开去。
孟先生也是微笑着回礼,却在与律覃错身相过之后,温和的目光蓦的就严肃起来,他静静的看着站在石室门口迟疑着的莫任情,慢慢的踱了过去。
“没想到忘流川区区渺地竟藏着前朝夏氏遗孤!”孟先生低低笑着,一步迈进石室,从那万千的殷红之中,捻起一朵扉縻的红花,轻轻嗅了嗅,低笑道,“怎么,不愿进来?”
莫任情却是冷冷的看着石室中万千的花朵,冷冷的扯了扯唇角,转身就走。
“你答应玉家那小儿的事呢?他要的……就好像就是前朝遗孤的命吧?”
“玉墨什么也不会知道的。”莫任情淡漠的开口,说着弯腰拾起静静躺在地上的逆刃刀,“这里很快就会化作灰烬。”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玉墨在这个时候发现你把前朝遗孤藏在幻镜城中会有什么后果——”
“孟先生!”莫任情墨色的双眸蓦的胀大,变成无人能够读懂的颜色,就这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却又蓦的笑了,笑的很冷,很冷。
“隐哭,别人不明白,你应该是明白的吧。我从没有臣服与他。现在……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
孟先生的眼中却蓦的闪现出一抹笑意,他回头看了一眼充满诱惑的红花所簇拥着的那具石棺,以及那具石棺旁倒伏的早已死去多时的枯槁男子,蓦的绽出一抹诡异的笑,而那笑容,让他看起来,仿佛一瞬间就年轻了很多。
“未牧沉、未牧晴……未泯……原来如此。”
……
未泯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忘流川的岸边,据说影堂主奉了城主之命前来,在他的危机关头将他救下,而忘川殿中,未牧晴与碧华见大势已去,双双服毒自尽。
未泯却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直至大军拔营返回幻镜城的之前的三天之中,他都只是怔怔的坐在山巅,遥望着一袭碧水以及腾起的白雾三千,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那段最为隐秘的身世,最为难以启齿的童年,似乎,也就消散在了那三个昼夜之间,只是……他那时候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有什么好感了。一辈子都不会对女人动心了,却不知道,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他那个,命中注定的女子。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遇到曼青商之前的那一年,在那一年里,未泯愿自己的一生都如风般自由、不羁。
【未泯番外篇不羁的风~完】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番外卷 遗爱篇
不如相忘(律覃 弃爱篇)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律覃
月色迷蒙。
苍翠的竹子在迷蒙的月色下被风吹送的沙沙作响。偌大的一片竹林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有些荒凉阴郁。攀在碗口粗的竹茎,男子半眯着眼审视着竹林中的风吹草动,一只手泽稳稳的握着腰间的冷刀。
清辉之中,凛冽的刀锋泛出白亮的光芒,夜风下竟然还发出弘弘之音。
天下兵器谱上排名十七位的沧海,传自那位冷眉少语的父亲,曾随着他出生入死,也曾为幻镜城创城城主莫风挡不过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从小就为他所膜拜、敬仰,传到他的手上时候,也就注定了要为下一任的城主保驾护航。
覃儿,永远都不要忘了,莫家人对我律家有恩,无论刀山火海,都要舍命相随,这就是我律家人存在的意义,亦是你生来就肩负的使命。
父亲临终前叮嘱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现在心间,律覃却使劲儿摇了摇头,努力的挥却了这些毫无边际的妄想。
今夜,还会有一场苦战。
与莲花教狭路相逢,这是一场,真正的腥风血雨!
而他,则要一直保持清醒,绝对不能辜负了城主对他的信任,亦是……要留下了命,回去见她。
想起了那闺中少女,耳边就荡开了她银铃儿一般的笑。
那天真,那率性,那可爱的笑颜,并不是轻易就可以模仿的来的……想起她,律覃也不自知的挽起了唇角——
长夜漫漫,寂寞难挨,她怕是还趴在窗台上,静静的等着他呢吧?
毕竟还是青涩的少年郎,泛起相思来,那番心思,百转千回,倒比女子,还要更胜一筹。
可是,他也明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因为他现在并不仅仅是律覃,他还是幻镜城的影堂主!
咬了咬牙,努力的挥却了那少女的笑颜,他握紧了沧海,耐心等待。
银灰色劲装,隐在那苍翠的竹林之中,束在脑后的长长的黑发被他横在面门,咬进嘴里。远远的看,他还只是个苍白的少年,平日里的腼腆少言,到了此时,却都化作了犀利的冷峻。
“沙沙沙——”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虽然声音轻微的跟风吹竹叶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却没办法蒙混过竹子上攀附的人。
终于来了!一改之前的倦怠之色,却也没有如临大敌的紧迫感,律覃微微凝了凝神,仔细的辨别聆听着。
十一二人——轻功似乎都不错,却都不像是顶尖的高手。听脚步踏地的轻重,似乎还有一人负重。
律覃眯起眼,那一行人这时已走进他的视线,十二个人,个个穿着黑袍,带着苍白的面具,排成一队如鬼魅一般穿行于竹林中。而显然排在第三的人步伐略慢一些,只因他的身上扛着一个东西——一片红艳艳的颜色在迷蒙的雾气中显得有些不真实——竟然是个女子,她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脸颊,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飘摇。
城主下的令是劫杀莲花教七圣女之一的取馨。说那话时候,面容严肃至极,让他绝不可大意,甚至还派给他十个影护卫相随,他本以为会遇到多么强劲的对手,怎么现在……
管他呢!
律覃撩起了唇角——
早些完事,早些跟城主回去复命,还能早些回去见她,岂不一举多得!
这么想着,他的眼角却已积聚几分肃杀之色,冷冷的做了一个手势,那十名影护卫便已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阵法袭向莲华教徒,而他,也作为表率,举刀俯冲下去,那狠厉刀风直取第三人背负夫人红衣女子。
她就是那个取馨吧?
毕竟是作为影护卫之首,又是从千万之人中提拔上来的,还是少年的律覃,桀骜非常,又因为思念心切恨,不得一刀就了结那个女人性命,好半时回城,而那取馨也仿佛没有感觉到杀气般,一直伏在那个莲华教徒的背上,死死不动。
沧海苍劲,刀气不容小觑。
那女子却懒洋洋撩起一缕长发,作势拉弓射箭。
那刀一斤,那箭亦在弦上,千钧一发,两人却是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雷鸣闪电乍起!
沧海偏了,斩断一根根翠竹,长箭歪了,擦过律覃的脸颊。
一连串的血珠子滚落下来,砸在沧海之上。
再抬眸,那女子的脸却已若隔世。
他突然想起了城主看他的目光,那般深邃,以及城主身边孟先生,苍老的脸上,那莫名其妙,又意味深长的笑。
明白了,【恍【然【网】之间,他却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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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燃着的熏香,轻轻袅袅,飘散在空中,幻花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就如少年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
一袭水色衣衫,背上还披挂着雪白的狐裘大氅,两缕长发从耳侧分然垂下。
消瘦的手腕,顶着一双书生般的手,十根铮铮玉骨,让人看一眼都不觉黯然生叹,这怎会是双握刀的手?可没有人知道,那刀,还是天下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吟月刀,一出手,便必有人要折与剑下!
可此时,莫任情却只是握着书卷,执于青灯之下,读书人一般,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味道。
那还是他的父亲莫风留下来的,据说都是摘的诗水音的良词妙句,他每每读着,都觉爱不释手,就在心中勾画着那白衣女子的样貌。
可惜早已过了太久了,他现在已是十五岁少年,执掌幻镜城都已经一年多了,原来在梦中可以依稀描摹的女子,此时都已经模糊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这无题》中的两句,是莫风的最爱,亦是他的。
每每摩梭着那枯黄脆生的纸张,他的眼中都流露出几许不常见到的温情。
他身边的女人已不少,却没有一个,能走的进他心里,他还在等着,等着母亲说过的,那个配得上他的,而他亦不能辜负的,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女子。
可是等着,等着,又要何时才遇得到?
终是天人难得。
罢了。罢了。
他放下那书卷,越是想求的,越是求不来。
隐哭就站在窗户前面,女人一般的素手拨弄着一朵殷红的花,余光瞥见身后少年放下了书卷,那清冷的眼眸之中还留着些许温情,便转过身来,撩起了眼皮,笑了,“你说你也是少年郎,那律家孩儿也是个少年郎,怎么你们心思就差了那么许多呢?”
莫任情扯起了唇角,懒洋洋的撩起了他一眼,反问,“你说呢?”
“当初我就说了那个薛家的女儿有古怪,律覃每每出去跟她相会,你却也不说什么,任由着他,这会儿,倒是他刚升了影堂主,就把他派出去,直接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你说你到底是看不惯人家莺莺燕燕,还是从一开始就存着这么一副冷心肠?”
莫任情却嗤的一声笑了,瞥了隐哭一眼,“你师兄泣月做的个什么心思,你这个当师弟的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倒是在我这故弄玄虚!”
隐哭早已是了解莫任情的性子,听了这不冷不热的话,倒也不恼,反而妩媚的一笑,道,“你与律覃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那性子像极了他爹,一怒为红颜也不是不可能!今夜,他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你可想好了怎么罚他?”
一怒为红颜?
他当那女子对他可是真情真意?
莫任情冷笑了一声,甩开离手,那冰冷冷的话音却是在帘幕起落之后,才传了过来——
“他是影堂主,城律如何他最清楚。”
隐哭笑了笑,指甲却是狠狠的一掐,那殷红的花便折了,飘落在脚下。
这少年,打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今后必不是池中之物。
——————————分割线——————————
沾了盐水的鹿皮鞭子,苍劲。
一下一下的打下来。
遮天盖地的。抽在肩头,臂上,胸口,腰间。
抽的他鲜血四溅!皮开肉绽!
可是,不疼。他觉得不疼。
区区两百鞭子,他还吃得住。
哪怕执鞭之人是左清扬,那个下手绝不留情的男人,他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没关系。没关系。
他咬紧了牙,那苍白的脸,宛如一个腼腆的少年。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沾湿了睫毛,迷卷了双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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