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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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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音等于就是活靶子,找死还不够。被打的人默默地捂着脸,脑子也算转得快,马上不出声了。但这一种压抑的氛围,却丝毫不曾改变。

任逍遥一声接一声低笑,目光不停地流连在那些人身上,忽然他听到背后传来温柔的叫声:“逍遥,你看。”

他背影僵直,没有立刻回头。

“逍遥,你看我。”

缓缓地转过身,绾絮退后几步,站在山丘的边沿。她轻笑,手里握着袖中的匕首,慢慢贴在手腕上,红色的血珠便滚落到她脚边的地上,迅速渗进泥土。

任逍遥的脸色灰败如土,他没有说出话。绾絮道:“七世姻缘已经被你破坏了,但我欠了二公子,不管是过去,还是这一生他为了我下界。因果报应,我不能不还。世上可以没有情仙,但不能没有上神,他守护了天外天几万年,不能,也不可以消失。逍遥,我没有那个心力再去改变你了,只能说,我们真的无缘。”

任逍遥缓缓坐在地上,双手都攥的紧紧地,掐在肉里面。

绾絮轻声道:“乾坤万象,道法自然,我以天帝之女的名义起誓,不会再让一切肆意伤害的事情发生,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为了别人的私欲而做出牺牲。”

任逍遥惨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为了一己私欲的混蛋吧?”

绾絮来不及回答他,天上的乌云被一股强光打散,地面的阴影也在这一瞬间被扯得无影无踪,君清羽瞬间抬起头,看见绾絮的身影,他眼中流露出震惊。

绾絮微微笑,两方的危机暂解,地上躺了横七竖八的很多人,她冲着天空缓缓张开双臂,光芒投射在她脸上,照耀的这世上,最华美的容颜发出闪耀的光。

伤痛过去,彩虹架在天边,一切都该回归美好。爱也罢,恨也罢,在这一刻,都淹没在无尽的光华里。

任逍遥绝望地抱着头,看着她白发长生,他心里说不出是痛还是悔,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在所爱眼中都是必须改变的错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但,错就是错了,不会再变得正确,看着她的眼睛,他就已经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比许久以前,更彻底地,彻底地失去了……

绾絮的眼眸很哀伤,她看着已经失语的任逍遥,心底早已是一片荒凉寂静。倾尽一生爱过的男子,她还是毁了他。哪怕她做的事情再正确,从今往后,为了这个曾经犯过的错误,她恐怕,再也无法做到释怀了吧?

木屋门前,白衣公子悠悠转身,他身边的少女也缓缓抬起头,和他一起用迷惑的神情看着天际。院里的兰花开始飘动,花瓣飞扬,簇拥在白衣公子周围,这个如花一样的男子,身上也流淌花一般的清香,他的神情里有几分哀伤也有几分悲痛,口中喃喃看着远处的那座山丘:“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

风刮过,尽无声。

(全文完)

正文 番外之一 回京

不管你到哪,我都会陪着你。

马车里,回来的真正沈相如是说。绾絮抬起静静的眉眼,微微一笑,问他,以后都不走了吗?

他轻轻叹口气,不走了,我会在中原做丞相,到你离开的那一天。

也许真的是觉得幸福,期待太久了,她笑起来,被头巾包住的一头长发,也荡在背后。

他只觉得心头一痛,别过头不忍再看。

朝堂之中,据说沈相离开的时候,是由刑部尚书韦大人暂代相职,那可是刑部尚书啊,作风之强硬,朝堂人人闻风丧胆。见着这位尚书的时候,就感觉是他在审问刑部大牢里那些重犯,眼神犀利,开口说话都是逼人招供的腔调。尤其在君清羽御驾亲征西域,京城大权基本由这位大人把持时,每天上朝的人们,整个就好像身临二月严寒,脚底踩的就是薄冰一样。

而今,终于等到沈相重归,紧绷的大臣的心第一次找到了归属的感觉。沈相之柔和,春风化雨,长袖善舞,彰显出一代贤相的宽大胸襟。没到几天便将一群官员解救了。众人上朝时的气氛又恢复平和,丞相和大臣间客气有礼,没嫌没隙。

下朝的时候,韦清书叫住了沈茗赋:“相爷,老夫在家中设了酒宴,随我一道去吧。”

沈茗赋停下脚步,看见他笑道:“韦大人……”

委屈的不只大臣,各人的才能展现的不同,韦清书当刑部尚书当的风生水起,可当丞相就是不行。毕竟大臣跟犯人是有区别的。还有更重要一点,韦大人是天华公主的舅舅,沾得上皇亲国戚,这也更让他在朝中威信上升。

“不用了,韦大人,您客气了。”

韦清书捻了一下胡须:“相爷真是见外,您离开朝堂这么久了,昔日同僚们惦记你,也是自然的事。老夫正想与相爷把盏交谈一番,相爷可不要推辞。”

沈茗赋脸上含笑,略一沉思,轻言道:“韦大人有事不妨直说,大人向来耿介,不必在意什么。”

韦清书顿了顿,摸着胡须,停了片刻才道:“希望相爷跟东宁长公主说一声,天华公主素来不知轻重,还要长公主多担待点。”

沈茗赋闻言一笑:“长公主向来宽宏,韦大人无需忧心。”

韦清书叹道:“丞相是长公主看重的人,老夫也知道,自从长公主回宫后,除了丞相外,也没有见外人。”

沈茗赋低下头,微微笑了笑,片刻开口道:“不如我就跟韦大人走一趟,一起去看望长公主吧?”

韦清书目光一亮:“那最好,老夫理当去拜见公主!”

两人到了仙霞殿的门口,向门口的宫女求见绾絮。宫女笑着说:“长公主正跟天华公主在里面闲谈呢。”

两人同时一怔。

“这……”

“韦大人,我们进去看看吧。”

宫女低首一笑,引着二人穿越过走廊,来到花园内。

远远可以望见绾絮坐在石桌对面,牵着天华公主的手,含笑低声不知在说些什么。韦清书有些发愣,沈茗赋站在花园门口,回头冲他笑着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韦大人。”

韦清书有些赧然,他淡淡笑了笑,“既然二位公主一切和睦,那老夫自然也没什么说了。”

沈茗赋道:“我们还是走吧,没必要去打扰公主们的闲谈。”

韦清书点点头,转过身与他一道走了出去。

看着韦清书和沈茗赋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天华公主再也忍不住恼怒,猛地甩开了绾絮的手,怒吼道:“君绾絮!你够了没有!”

绾絮瞥了她一眼,被她甩开手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天华骤然拍桌站起来,眼睛里满是愤恨产生的泪光:“不要以为你一朝得势,就可以随便拿捏我!告诉你,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躲在你底下!我也决计不会屈从你!就算你凭皇叔宠爱再封十个长公主,我也不稀罕你!”

半晌,绾絮掀了一下眼皮:“你生什么气?”

缓缓把茶杯放到桌上,她用手帕擦拭嘴角:“有人让你屈从我了吗?天华,你用不用这么委屈。”

天华公主早已羞恼愤恨到极点,任谁都知道她比绾絮年龄长,皇叔却封了年龄小的做长公主,这种屈辱深深刻在她心底。她恨道:“君绾絮,你也不用摆你公主架子,父皇退位,我和母妃自认倒霉。宫中现在是你君绾絮的天下了,恐怕皇后都得让你几分呢,我母妃头风发作,经常感到痛苦,而你还威风八面,我实在恨你,恨你凭什么时运都在你这边!”

绾絮抬头看她,眼眸里似乎有些好笑:“时运都在我这边?”

天华公主已经怒的不想再回答。

绾絮的手缓缓在包着头巾的发上抚摸,似漫不经心:“你说你讨厌我,怎么说呢,这么些年下来,天华,在我心里,我对你,其实同样深感厌恶。”

天华公主忽地瞪着眼,看她。

绾絮扫了她一眼,假装没看到她的脸色,继续道:“但现在,我也不讨厌你了。当然,我也无法喜欢你。但不得不承认,天华,你的确是个孝女。”

天华公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绾絮忽然手一扯,把头巾拉下来,满把的白发顿时如雪一样散落下来,刺目地披在她的双肩上。

天华公主震惊地退了一步,目光中露出难以置信。

绾絮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竹裳,你是叫竹裳吧。天华公主,君竹裳。”天华公主不能说话。

“你看看我的模样,早已无法再离开这皇宫了。”用手指轻轻梳理发丝,她的声音极淡,“竹裳,你很孝顺曾经的月贵妃,如今的……皇太后,从小到大,你只有一点坏处,你恨我和我的母亲,并且把这恨在心里越积越深。这世上比你不幸的人很多,如果一个人的眼睛只盯着自身所受的委屈,那她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快乐。而你,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天华公主,君竹裳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绾絮站起来,招了招手,侍候在旁边的宫女捧着一盒东西上来,“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灵药,可治月太后的头风。我们以后并不会和睦相处,那么我想,最好你我尽量也不要见面了,以后你心里怎么想,还是取决于你。我不会干涉,也不想知道。”

宫女将盒子放在桌上,便跟在绾絮的身后,缓缓地向花园外走去。

只有君竹裳一个人怔怔地站在石桌前,像是突然变成了泥塑雕刻般。

正文 番外之二 驸马

殿内全部换上青罗纱帐,照出的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的,君清羽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两个宫女跪下请安。

他朝纱帐内看,绾絮和温夜河,母女两个正温馨无比地在下棋,温夜河转头看到君清羽,神色有些尴尬,绾絮转脸看了看,轻轻地放下棋子,温言道:“母亲,你先回宫吧,我跟皇叔说几句。”

温夜河点点头,略微忧心地瞥了女儿一眼,站起来向外走去。

路过君清羽时,他微微对温夜河点头:“太妃娘娘。”

温夜河亦淡淡颔首:“见过陛下。”

说着悄然离开了。

君清羽看了看,慢慢步行入内,轻轻笑道:“听说你今天见过天华了,怎么样?”

绾絮起身看着他道:“没怎样,最多再也不想见我罢了。”

君清羽深深看着她,“只要你不觉得烦,她不见你也没什么。”

绾絮没有顺他的话,嘴角淡淡一勾,说道:“皇叔的婚期定了吗?我和展记的事。”

君清羽目光一黯,“絮儿,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了?”

绾絮晃了晃头发,失笑道:“我这个模样,自然再也嫁不了状元,皇叔能让我与展记成婚,也未尝不好。”

“为什么是展记。”君清羽踏前一步,“絮儿,就算你头发白了,也不用委屈自己。皇叔……皇叔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他的目光忽然柔起来,定定地看着她。

绾絮的手缓缓拾缀棋子,蓦地停下来,许久,在唇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我不是一直在受着皇叔的照顾吗?”

君清羽走上前,轻轻牵住了她的双手,在面前蹲下来,眼睛直视她:“絮儿,我是你的亲人,你的叔叔,难道我照顾你,还有什么不应该吗?”

绾絮的目光与他相对,却也无法移开,过了半晌,她幽幽一笑,似乎思绪飘远:“我不想在皇宫待,皇叔能不当皇帝带我走吗”

君清羽愣了愣,迅速道:“絮儿……”

绾絮噗嗤一笑,不着痕迹把手抽出来:“我说笑的,皇叔不要放在心上。”

她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到桌旁拎起水壶,一只手翻开杯子,缓缓注入水流。“你并不爱展记。”身后悠悠传来君清羽的声音。

绾絮顿了一下,没有答言。

君清羽深深凝视她背影:“絮儿,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嫁给一个你并不爱的人。况且,展记也跟了你一场,你……真忍心对他这样不公平?”

绾絮把茶杯送到唇边,却没有饮,片刻又放下,笑了起来:“皇叔,我也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

“絮儿……”君清羽眯起眼睛。

绾絮转过身,轻声道:“皇叔下旨就好,我愿意嫁给展记,至于展记会否愿意……展记!”她扬声叫道。

君清羽一惊,转过了头,只见珠帘轻动,一条人影静静走出来,展记跪下道:“陛下,属下愿意和公主成亲。”

君清羽还有些震惊,看着他沉声道:“你可要想好了!娶公主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听出他话中严厉的意味,展记依然埋着头:“属下身份低微,但蒙长公主抬爱,情愿下嫁,实不相瞒……属下心中倾慕公主已久,若娶到公主为妻,属下万死无憾。”

“你……”君清羽一堵,感到胸闷,他良久抚额说道,“你对公主,倒是一片心。可是娶了公主,你就是驸马了。届时的种种事宜,你应付得了么?”

绾絮轻柔笑道:“展记的天赋不低,只要皇叔多给他一些磨练,我相信他定能有所作为。皇家驸马,只要有这个进取心,成事不在话下。”

君清羽表面还没什么,内心却已感到无力招架,绾絮,他的确留不住了。他背着双手:“朕知道了,会与大臣商量良辰吉日,你起来吧,等日子定下来再说。”

“多谢陛下成全。”展记慢慢站了起来。

君清羽看了看他,眼眸里有着不明的意味:“小子,好福气。”话一说完他就撩起帘子,慢步走向了殿外。

绾絮追上去,“皇叔。”

君清羽顿住,回身道:“还有事?”

绾絮柔柔地看着他,轻轻道:“皇叔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君清羽眸子里终于露出淡淡的苦涩,他说:“你说。”

“恳请皇叔替我找一个人。用你皇帝的身份,天涯海角地搜寻他。”

君清羽目光一动:“你说谁?”

绾絮看着他眼睛:“江湖,玉家三公子,玉临风。”

君清羽略微皱眉,看了一看展记,又看向她:“你又找这个人作甚么?你都要成婚了。”

绾絮淡淡露出笑:“玉公子与我有知己之恩,如今他下落不明,我只想知道他平安是否。我还想,倘若他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会觉得更高兴。”

君清羽盯着她,悠悠道:“你对谁都是这么上心。”独独对他,有点太冷淡了。

没再说什么,他离开了仙霞殿。

绾絮缓缓在椅子上坐了,微微叹了口气,展记转过头,“公主不开心?”

她微微一笑:“听你叫我公主,还真不习惯呢。”

展记笑道:“以后,大概就习惯了。”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些发红。

正文 番外之三 玉临风

八月火辣的天,长公主的门口,一支红梅却斜斜开放,带着不属于世间的冷峭。宫内热闹,只有这里还清净。公主与驸马皆不爱吵闹,因此宫中人走过路过总要凝气屏声,不敢稍有打扰。大婚已过去五年,那一日婚庆的排场都还印在人们脑海。

大红的喜绸铺满了皇宫,灯笼挂在长长的回廊,犹如仙境般美丽。皇上亲自赏赐了许多珠宝,丞相在这一日,端着酒杯,醉倒长亭。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缄默,长公主与龟兹的那一场闹剧之婚,这几年龟兹异乎寻常的安静,没有兴兵来犯,也没有其他动作。而曾与公主有婚约的龟兹七皇子,也在公主回宫时,不露痕迹地失踪在了西域。

东宁长公主出嫁后,与驸马十分恩爱,这也让怀抱许多猜测的人们,不由自主堵住了嘴巴。

这日太皇太后大寿时,请来了许多民间歌舞节目助兴。情绪高涨时,皇帝派人来请长公主。

仍是大内总管太监的高宝娃,端着拂尘,稳步来到仙霞殿的花园中,对正摘花泡茶的绾絮道:“公主,陛下说宫中来了一位十分出色的乐师,一曲箫音,能让百鸟皆伏,因此陛下见了欣喜,让奴才请公主也过去瞧瞧呢!”

“一曲箫音,百鸟皆伏?”绾絮停下摘花的手,轻笑出声,“真的还是假的,能有这么厉害的乐师?”

高宝娃笑道:“可不是呢!奴才见过的,那乐师长的也俊俏,细皮白脸的,身材也挺拔高挑。”

小桃扑哧笑道:“宝公公可真不会夸人呢!说人家细皮白脸,这怎么算是称赞呢!”

“哈哈哈,瞧我这张嘴笨的,那依小桃姑娘,应该怎么形容这乐师呢?”

小桃一本正经,眼中却明显蕴着笑意,说道:“你呀,应该说,白皙华面,丰神如玉!”

高宝娃连连点头,笑道:“说的对!说得好!”

绾絮听了,也淡淡一笑。

对着花似乎若有所思。

高宝娃转脸看向她,问了句:“那,公主是去,还是不去?”

绾絮捋了一下垂下的袖子,似乎淡然道:“百官都在吗?”

“百官都在,丞相也在。”高宝娃连忙回。

绾絮点头:“那备轿,我去。”

轿辇抬着公主摇摇曳曳来到太皇太后的福寿宫,大殿内许多乐师在表演。绾絮淡淡目光看向这些乐师,唯有一人,立于众人之间,颇有木秀于林的出众感。

那乐师一转眼,与她打了个照面。果然衬的面如冠玉,是个如云样的美男子。

这一眼烙印在绾絮心里,瞬间将她震慑住。君清羽正笑呵呵地对乐师道:“快,向长公主介绍一下你。”

乐师笑着躬身:“在下姓顾,名离殇。”

“果然眉目如画,顾盼离殇。”说话的人却是刚进来不久的绾絮。

绾絮微笑脱掉肩上披风,缓缓走到一旁的座位边,轻轻坐下去。

顾离殇笑着转向她,欠身说道:“多谢长公主夸赞。”

龙椅上的君清羽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含笑道:“顾乐师随意演奏一首曲子吧,也让大家都看看乐师的功力。”

绾絮带笑道:“皇祖母,绾絮也有个提议,就让我和乐师合奏一曲,为皇祖母庆贺。”

太皇太后坐在君清羽身边,闻言自然笑开:“那敢情好,絮儿是要抚琴,还是什么?”

绾絮道:“就抚琴吧。”

马上宫女搬来琴和琴架,摆在座位前面。绾絮起身,来到琴前坐定。

顾离殇和她对了一眼,彼此淡淡一笑,便同时开始了奏曲。

未商量的两人,却奏出了相同的乐曲,声调合一,引得一众大臣和太皇太后在内惊讶不已。

乐师的本领不是假的,一首曲子音色清丽,让人耳目一新,悠悠如山谷飘荡的清风,舒展身心。绾絮默默抬眼看着他,手中的琴自然弹出两人初相遇的曲子,青青树林中,临风公子,他如今已能娴熟地和她合奏,不再如第一次那种生涩。高山流水,知己相约,正如那首诗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眉目交汇间,已知对方弹奏曲子的意图。

曲毕,掌声雷动,君清羽眯起眼笑道:“朕今日总算知道,何谓心灵相通。公主与乐师,可谓是音乐上的知音人了。”

绾絮但笑不语。

那一场寿宴,闹到午后方歇。太皇太后被扶去午休,顾离殇一人退下,其余乐师在大殿上继续为没有休息的王公大臣表演。

绾絮让小桃悄悄地把顾离殇请到了花园。

顾离殇、或者说玉临风,仔细看他脸上已添了风霜,与初相识的贵公子已不可同日而语了。绾絮望着他,喃喃道:“玉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说起来我曾请皇叔下旨寻你,可到底也没有你的消息。过了多年,还好你又出现了。”

玉临风轻柔道:“公主,多谢你挂念。”

绾絮脸上浮现淡淡苦涩,轻声道:“挂念你的,何止我。”

“我也以为,你被逍遥困住,再也回不来了。”花园内响起一声叹,一身青衫的男子,沈丹青步行出来。

玉临风脸上也出现惊喜,他叫道:“丹青!”

沈丹青看着他,嘴角含笑:“临风,你可好?”

玉临风仰头大笑:“好!我自然好!呵呵,丹青,你这个状元,我还以为你会入仕为官,如今看到你这身打扮,我可算放心了。”

沈丹青道:“仕途终究不适合我。”

玉临风看了看他,笑道:“说的对,江湖才是我们待的地方。丹青,我可听说了,你可差点就成了人家的驸马了。”说着嘴努了努绾絮。

绾絮不禁被逗得一笑。

“我与公主无缘。”难为沈丹青还能好脾气地笑笑。

绾絮问:“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想去哪,回江湖吗?”

玉临风摇手道:“江湖三公子,现在除了丹青还是活着的,我们都已经不能在江湖出现了。”

“说到这,”沈丹青有些慢慢道,“逍遥呢?”

玉临风面色平静:“他,恐怕是回去了。”

沈丹青立马心领神会,只有绾絮还有些冲动,道:“回哪?”然而说完她也立刻闭上了嘴。

玉临风看了她一眼:“魔尊,回他自己的地方了。不管如何,总之公主可以暂时高枕无忧,至少凡间六十年,他不会再来了。”

绾絮缓缓转身:“六十年以后呢?”

玉临风看着她,微笑道:“六十年以后,公主和二公子,早已也回去许久了。”

一片海棠花瓣从树上飘下,绾絮伸出手等,看着掌心,她幽幽笑道:“是啊,已经过了五年,只要再过五年,很快,我也就可以走了。”

玉临风仰头看天:“我啊,我还想在人间游历几年。丹青,……你呢?”

沈丹青面色淡淡:“公主和公子走的时候,就是我跟着离开的时候。”

“还是那么不解风情。”玉临风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是舍不得公主,还是,想你家弱水姑娘了?”

“少不正经。”沈丹青扫他一眼,“我比不得你是自由身,逍遥也不会管你,而我,可是受着名册管束的。”

玉临风眼神同情,看向绾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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