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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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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渐燃渐灭的人鱼膏灯火下,与他一同被扔了进来陪殉的御厨们,拚命在墙上敲敲打打,直至空气用尽灯火已熄,所有人就快无法喘息倒地之际,他们那以指甲痛苦刮过厚壁的声音,一直都没有间断过。
  在那一刻,身为厨子,最是重视味道的西歧,这才头一回明白,原来恐惧,也是有味道的。
  不识血泪的风儿吹来,将子问眼前这几场有若亲临的幻觉吹尽散尽,回过神来的子问深深喘了口气,试著想要摆脱方才的一切,偏偏方才据在她眼中的鬼后,却像条朝她爬行而来的狡蛇,婉蜒盘缠在她的心中,怎么也不肯离去。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身为鬼后座前的六部众,他们原本的使命,应是在座前不计一切代价保护鬼后,可她却从来没听神界之神说过,鬼后一开始是如何挑选上了他们,而他们,数百年来又是为何对鬼后如此忠心耿耿?
  在今日之前,她从没想过要去怀疑,那些住在这座山庄里,每一只已经遭逢过死劫的鬼类,他们在死后是否过得远比生前时还要来得好,或者这是否是出白他们的自愿?因为这座庄里的鬼类们,就像人间知足的百姓一样,平淡且甘心地过著眼下的日子,不计较胸膛里的那颗心是否已死不再跳动了,但现下……她却什么都不敢肯定了。
  以往她总以为,会留在鬼界之鬼,除了身不由己者之外,留在那儿的,若不是求仁得仁,就是志向本就在此。只是对法王他们来说,这真的是他们所想要的日子吗?不明不白地遭由他人干扰了他们原本的人生,在死后一迳地为鬼后为鬼界效力,不去想念犹在人世时的一切,不去投胎回到人间过着另一段新的人生……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方才她所见的那些,并不是她的错觉或是她的想像,那是他们的过去,因为在以往之时,她不就是这般瞧过每个人的过去,也这般瞧过膝玉想要深深埋藏的痛苦记忆吗?
  只是,法王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不……他们应当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才对,因他们若早就知情,那么渴望生命与不舍人间的他们,还会在死后甘心为鬼后效力吗?
  挥之不去的那一张森冷笑颜,有若不肯散去的冤魂,浮浮沉沉地飘映在墙角边,鬼后面上令她不寒而栗的笑意,仿佛正无声对她说著……
  不过是个手段罢了。无止境的寒意爬窜至她的四肢百骸,将她紧紧缚住,忽然间一具高壮的身影遮去了廊上映在她面容上的烛光,令她的面前一暗。
  “子问?”满手捧著自厨房里偷偷摸来的糕点,广目弯著身子,好不担心地瞧著她苍白的脸蛋,“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我……”她眨眨眼,怔看著近在眼前的这一张关心她的面孔,好半天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拿去。”趁她仍在发呆时,同样也跑去厨房偷东西的法王,快手快脚地将用油纸装著的桂花糕塞进她的衣袖里,面上的表情似是有些不满广目居然偷得比他还要多。
  看著法王总是别扭不老实的坏德行,与高头大马却心软善良的广目,子问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都遭困在喉际,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鬼后那抹仍留存在她心坎上的影子,也不忍出声去破坏眼前这份似家人般的小小幸福,可是……
  沉沦的情绪,始终都抽拉不回来,在她仍是日不转睛地看著他俩时,眼尖的法王在瞧见了她身上的夜露之后,忙不迭地伸手推著她。
  “你就早点去歇著吧,别再等大师兄了,那位仁兄没啥值得你烦恼的——”发挥唠叨本性的他才念她念了一半,骤感下对地突然顿住,“我们脸上有什么吗?”她干嘛两眼发直?
  “是因为今晚吃太饱吗?”广目苦苦思索了好一会儿,也只想到这个答案。
  “不懂事就闭上嘴。”法王一掌熟练地招呼在广目的头顶上,然后板著一张脸直瞪向闷葫芦性格的她,“你若不是哪儿又不适了,就是有什么事又在暗地里瞒著我们了,哪,你自个儿捡一捡,看你是要承认哪一样。”
  她只是……替温柔善意的他们,被迫遭逢了种种命运,感到不值而已。不想大老远绕路走山庄正门,近来已经很习惯攀墙回家的滕玉,翻身跃墙而过,两脚方落地,远远的就瞧见子问不语地一手掩著脸站在院中,而围绕在她身旁的法王与广目,则像是一头雾水地想要求解。
  “我先声明,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吃我们的豆腐,我们都是被迫的。”在滕玉一步步朝他们走来时,觉得有必要自清的法王,告饶地抬高两掌以示清白。
  “委屈你们了。”没把心思放太多在他们身上的滕玉,两眼专注地滑过子问的面容。
  “那还用说?”遭到忽略的法王没好气地哼了哼,识相地拖著还赖在原地的广目,“走啦,再留在这儿,是又想回去洗眼睛吗?”不让子问继续留在院里空站,滕玉牵起她的手,边领著她往客房走,边多心地瞧著她那若有所思的脸庞。
  他也不拆穿,“气色怎这么差?”每日都在这庄里不出大门一步的她,按理,应当是没什么人与事有机会让她心事重重呀,怎么她又摆出这副让他想多了会头疼的德行?
  “只是累了而已。”子问连忙振作起精神,免得他又要在这事旁敲侧击上好半天。“手边的公事都办完了?”通常被他虚晃几招探了探后,她再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也都被驾轻就熟的他给探出来了。
  “嗯,大致上。”他再狐疑地多看她一眼,
  大致上?那么,就是鬼后交给他的差事,他并未全办完?鬼后交予他的究竟是什么差事,使得他必须来来回回跑了鬼界那么多趟?是因为攸关鬼界存亡或是和平的大事吗?还是说……这又是鬼后的一己之私?
  想到鬼后二字,脚步即像被拖住了般,没法全然抛开前头心情的子问,索性停下了脚步,直接转头问向身边的滕玉。
  “滕玉,为何你要为鬼后效力?”就算法王他们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内情好了,但领著一班师弟的他,难道也一样毫不知情?
  “你怎会突然想问这个?”她重重一叹,“回答我就是了。”
  都怪他,在助她摆脱了所有的心事之后,她就成了一件心事也不能再搁在心上的人了,不然她也不会变得一刻也不能忍。
  “我并不是为了鬼后,我是为了鬼界之鬼。”他并不后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拒绝投胎,停伫在幽冥之界的作为。“因生在人世时,他们身不由己,死后亦然,所以我想,我至少可在他们死后为他们尽份心力。”
  虽说鬼后法力高强,但鬼后不善待鬼,早就不是什么可隐瞒的事实,若不是有他们在座前拦著鬼后,只怕从不在乎行为阴不阴损、惇不悖理法的鬼后,早就死尽、虐尽鬼界众鬼了。
  然而就算是如此,鬼后还是有著非存在不可的必要性,若是无她,只怕人间早巳失了序,因此即便鬼后有万般不是,鬼界众阎罗争权斗势又有多么惹他不快,他还是得站定在他所选择好的位置上,不动半步。
  静看著他的子问,在他面上,找不到半分疑惑,只找著了深信下疑的决心,没有把握能够在这事上头动摇他,也不知若是在这时候动摇了他,并让法王他们也都知道了后,法王他们该如何自处?而这在日后又将对鬼界造成什么影响?
  “子问?”滕玉在她沮丧地垂下眼睫,手挽著他的臂膀,深深地倚向他时,伸手拍拍她的面颊。
  取来藏放在袖中的那一小包桂花糕,边嗅著它清香诱腹饿的香气,边回想起法王他们每日既安定又无他求的生活后,子问决定将那些仅被她窥看到的不甘,全都化为手中的桂花糕,由她一口又一口地吃下腹,将秘密化为她的血肉,再不让他人知情。
  “明日起,你让这座山庄到处转转好吗?”她摇了摇他的手臂,然后再细细咀嚼著口中西歧的新作品。
  “你想上哪?”
  “哪都好,我想周游人间一回。”有花堪折直须折,她还是把握时间好好参观这座她总没机会四处远行的人间好了,至于那些磨人的心事,日后能解与否,并不是此刻的她该干涉太多的。滕玉怀疑地挑高朗眉,“理由就这么简单?”
  她很想叹息,“我真的没在打什么歪主意。”以往的她,在他眼中就这么没有诚信可言吗?
  “那,要不要顺道回神界逛逛?”虽说神界现下乱成一团。
  不过,他也不是不能突破万难带她前去走走。
  她想了想,微笑地挽紧他。
  “不了,我较喜欢这座人间。”
  第9章
  十日之前,打从仙海孤山一役以来,由六界的代表们合藏放于神界的神之器弯月刀,不知遭何界众生自神界盗出,下落不明。就在十日后,鬼界正欲大肆庆祝鬼后寿辰的那一日,因叛变之名逃向地狱深处的鬼界罗刹,广向鬼界众鬼宣布,神之器弯月刀落于他之手,即日起,以弯月刀为凭,号令鬼界众鬼从于他的刀下,听他之命将鬼后拉下后座,自鬼后手中夺来鬼界。
  在听闻这消息后,滕玉迅速将盘丝山庄迁移至靠近阴阳交界的尽头,恒久燃烧著万念业火的噬焰关口处,并派遣了盘据在庄里的幽冥大军,前去鬼界与夜叉等六部众们会合,暂时性地守护住了鬼后的安危。
  而就在今晚,在鬼后派来了鬼界新任国师轩辕卫,前来庄里与他商议之后,即使事前滕玉再怎么不愿与神之器交手,终也成了一场无法实现的幻梦,逼得他不得不再次重新体验,与生死交关面对面时的那份感受。
  一见滕玉独自步出大厅,候在厅外的广目与法王立刻紧张地走上前。
  “大师兄……”
  滕玉皱著眉,“你俩还不动身?”不都说情况危险叫他们先回鬼界了吗?怎都搁下正事还杵在这庄里?
  对此事始终抱有疑虑的法王,难得抗命地垂下头低问。
  “咱们真得去对付那柄神之器?”倘若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叛变那还好,但……神之器?神界出动了多少的神仙也都无法得其一,亦无法与之对抗了,更何况是他们?
  “此乃鬼后亲命,不得不从。”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棘手的滕玉,很是后悔当初他为何要刻意让罗刹有了喘息的机会,并且在日后得到神之器,为鬼界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法王不满地握紧拳心,“你明知这根本就是有去无回。”
  在鬼后的座前,不是有著一大票专司谄媚逢迎的阎罗吗?
  为什么每回有事时,就不见他们一如以往地争著出头,反倒全躲得不见踪影?而罗刹想要一统鬼界,这不是全鬼界的大事吗?他们师兄弟六者之责,也不过是专司守护鬼后而已,凭什么这一回又要滕玉领著他们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
  他们又凭什么……要已死过一回的他们。冒著那等可能会灰飞烟灭的危险,而又总在事后,在众鬼的眼里,只能换了个求仁得仁的眼神?他们从不想要这样的好口马?
  “法王。”滕玉扬声打断他,以眼看向身后,小声向他示意,“别忘了新上任的国师仍在庄里。”这话他在这儿说说就好,可千万不能传到鬼后的耳里。
  “可是——”
  滕玉仍是不给他质疑后命的机会,“根据夜叉回报,罗刹已率众打下了大寒与烈焰两座地狱,咱们得在他有机会打到鬼后座前之前将他给拦下来。”
  “那子问呢?”眼看怎么也没法说动他,法王索性将心一横,再也不管他与子问两人到底是想自欺到什么时候。“你要带著我们回去鬼界拚命是可以,但她呢?难道你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扔下她?”难道他以为,子问会眼睁睁的看他死在鬼界里吗?还是说,他太有把握可以实现对子问的承诺,因此他绝不可能会死在刀灵的手下?
  “二师兄……”左右为难的广曰,在滕玉蓦然木著一张脸,不肯在他们面前泄漏半点情绪时,忍不住拉了拉法王的衣角,要他少说两句。
  “你究竟知不知道现不是什么节骨眼了?你以为她还有多少——”法王压根不管那么多,毫不客气地继续戳破滕玉在骨子里压根就不敢承认的事实,可在这时,一道耳熟的女声及时阻止了他未竟的话。
  “法王,别再说了。”
  早在得知刀灵被窃出神界后,和滕玉一般始终抱著对神之器隐忧的子问,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从不怀疑离开了仙海孤山的神之器是不可能有平静的一日,对于这事,她想六界也早巳做好了准备,而她更不怀疑的是,无冕早晚都会找上刀灵的拥有者,杀了之后再夺得另一柄神之器。
  站在远处廊上的子问,在法王收声住口,黯然地垂下眼眸寸,一双水目改而看向那个打从鬼界新任国师来到庄里后,就一直不肯好好看著她的滕玉。
  她轻声叮嘱,“你去吧,记得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嗯。”撇过脸去的滕玉,即使是在她离开廊上之后,亦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广目不解地看著他俩之间不自然的生疏模样,还未搞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时,一刻也不能再待的滕玉,已大步地走向庄门,就在他即将走至庄门之处时,庄外突如大雾般快速漫来的霞光,令他不得不再多拖延上一段时间。
  他弹弹指向身后交代,“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真是,什么时候不找上门,偏偏挑在这个当头。
  亦感觉到与上回一模一样的佛界气息后,广目刷白了一张脸,连忙拉走仍是一心抗拒著返回鬼界的法王,匆匆遁向庄内的后门以避强大的佛气。
  盘据在庄门外,看来虽是祥和美丽,但对鬼辈之类却是丝毫都不愿领教的佛法霞气,令站在原地不动的滕玉,即使已尽全力撑持著了,仍是不堪忍受地往后倒退了数步,但出乎他意料的,自门外走来的不速之客,在察觉到了自身强大的佛气造成了他的不适后,即刻意收敛了自然而然显露在外的法力,并停住步伐不再往前多走一步造成他的负担。
  看了来者的反应后,只听广目说过一回,却从没机会亲眼见过,因此不是很有把握的滕玉,试探性地问。
  “佛界圣徒?”原来……从不曾交过啥子友朋的鬼后,她口中的那个界外之友,生得就是这副不像佛界中佛又不像人间的和尚,不伦不类的模样。
  “正是。”晴空悠然自得地颔首,“在下晴空。”
  “有何贵干?”他可没大把的时间留在这代鬼后交际。
  早就听闻鬼界发生何事的晴空,先是看了看满面不耐,甚至还带了点心火的滕玉一会儿。随后便将目光调至他的身后,一迳地开始在庄里寻找著子问的身影,可他虽很快即找著了,但那个子问,却在察觉了他的到来后,反而不像上一回般地主动出来见他。
  唉……不都早就警告过她了吗?偏偏她就是要一意孤行不肯听劝。
  “我来这,是因我想有始有终。”在滕五的目光已从不耐演变成全面下友善时,晴空不禁抚著额,直在心底大叹好佛难为。
  “什么?”没头没脑的,他说什么?
  刻意窥探的眼神,飞快地扫过滕玉的胸膛一回,大抵知解了滕玉的心中事之后,晴空的眉心忍不住又再打上一圈结,并且有些后侮,他干嘛不肯老老实实地照子问的要求袖手旁观,反而今晚要来这儿挖掘自己善心的底限究竟在哪儿。
  “你可知子问是何等佛物?”
  “不知道。”
  晴空的叹息更深了,“她从未告诉过你?”她也不必连这事也一路瞒到底吧?且就算是要瞒,那么瞒尽天下人都无所谓,怎么她就连这个滕玉也不让他知晓?
  滕玉无奈地笑了笑,“谁教你们佛界的口风都紧得很?”
  为了自己的诺言,因此子问不说,他就不刻意去问。
  “她是佛祖因怜悯人间而流下的一颗眼泪,此乃佛界的说法。”他才懒得管佛界上头那些拉拉杂杂,却什么道理也没有的一堆规矩是怎么讲,既是都无佛要说,那就由他来说吧。
  滕玉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挑明了方才那句话里招来他疑心的部分。
  “你的看法呢?”
  晴空以眼神嘉许著他的上道,“依我看,她不过是遭佛界所遗弃的一样佛物罢了。”
  “那……”面上神情明显受到动摇的滕玉,口气有些不稳地问:“她也是这么看待她自个儿的?”
  “应该是。”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给看进眼底后,一阵不好的预感直在晴空的心底来去个不停,同时也令他的眉心愈结愈深。
  一想到还有另一件不能耽搁的要事还等著,原本心绪纷乱的滕玉,飞快地重新振作起情绪,不改习惯地先行怀疑起来者的目的。
  “你来这的理由是什么?”
  “我想向你传个讯。”晴空想了想,干脆转而改把目标放要他的身上。
  “我?”可广目说过于问才是他的朋友啊。
  晴空搔搔发,“因她出手神之器一事,遂令佛界改变了心意,佛界有意让她重返佛界并安排她潜修佛法。这是那日她在仙海孤山上,不惜豁出一命所换来的恩泽。”
  恩泽?
  不要她、不理会她的死活、不在乎她流下了多少眼泪,任由她痛苦地活了一辈子,在她即将要殡命之前,就只因为她想要为人间尽最后一份心力,因此才对她另眼相待,重新记起他们佛界,原来曾经在人间遗弃过她这么一颗眼泪?
  这等佛界,未免太过势利,也太过一相情愿了。
  滕玉不以为然地道:“她不会领情的。”子问的固执,何不于他?更何况是在她恨了佛界那么多年之后。
  “那你呢?到时你会不会领情?”不在乎被泼冷水的晴空,乙脸兴味地看著他面上藏都藏不住的怒意。
  他又再次陷入十里迷雾中,“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晴空含笑地朝他摆摆手,打算就此住口不再打扰他手边待办的正事。
  站在原地思索著他这句话的滕玉,怎么也想不通他的话意,当晴空的身影就将消失在大门处时,他沉声地道。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晴空回过头来,鼓励地朝他眨眨眼,“那,你可得尽力留住她了。”
  他不是……一直都这么尽力著的吗?
  满园的花儿已全数谢尽,眼看著让人流连的春日已然走远,在他记忆中满是心伤的忧日又再次地到来,滕玉不知,在这一回,他要如何说服自己,必须将大义摆放在他的面前,强行将胸怀里的柔情抽走,他不知道,在他转身远赴鬼界之时,子问她会不会就此消失在他这已停止的生命里?又或者,在他离开她的这段期间内。她会不会一声不响就悄悄地离他远去?
  方才不看她,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再多留恋一眼,他恐怕就会弃鬼界于不顾,什么都不要看不要管,抛责弃任不顾一切地留在她的身边,可就在他别过脸去后,他又担心,这厦做是否会伤了只想与他好好道别的子问。
  可他……并不想道别。
  他不想道别的,对于她,他从来就不想。
  即使都已遭法王拆穿、遭子问看透,他还是不想承认真会有那一日的到来,因在他的心底,总有著一道声音,夜以继日地不断告诉且安慰著他,只要不去承认,那么他就多勾留住了一份希望,哪怕是几月几日都好,甚至是几个时辰也可以,只要他能够留住她……那就好了。
  留在庄外始终没有离开,一迳呆站苦等的晴空,在庄里那一道不得不割舍的脚步,总算追著其他师弟的脚步返回鬼界报到后,有些受不了地大大叹了口气。
  “唉……”没事让他知道这么多干啥?这教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去试试袖手旁观这门学问啊?
  横过夜空的夏日银河里。丛聚且灿人眼的繁星没有回答他,倒是在他近处的庄门在滕玉走后即缓缓关了起来,晴空不经意瞥看一眼,赫然发现在这庄里还有著谁留守在里头后,他莞尔地扬扬眉,而后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敲起刻意将他拒在庄外的门扉。
  被敲到烦不胜烦,可敲门者却又像是有著可以敲到地老天荒、非把庄门给敲开不可的耐性,特意来此将鬼后之命交与滕玉,同时也照鬼后之命,在这躲上一阵好避过鬼界之乱的轩辕卫,在敌不过这阵磨鬼的折腾后,总算如晴空所愿地前来应门了。
  “许久不见了,大人。”
  瞪著他面上的笑脸,轩辕卫不禁很想同他好好抱怨一番。
  “你交友的范围也未免太广泛了些吧?”为什么他只要一出现在人间,不管他上了哪儿,他就绝对会撞上这尊他怎么也避不掉的闲佛?
  总是笑咪咪的晴空,下一刻,敛去了面上所有的笑,两眼老实不客气地用力将他打量过一回。
  “大人。在下可以向您讨份您欠过的人情吗7‘眼不能够左右鬼后之鬼,大概也只有轩辕卫这位殿前红臣最具分量了,而他呢,则是一点也不介意再多拖几个人下水。
  他不是慈悲为怀、重视友情的佛辈吗?居然在忠人之事后,还不忘为自个儿讨些好处当报酬。
  轩辕卫不情不愿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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