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宫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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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之前使劲想掺合闵皇爷那档子糊涂事，是为了令太后重显欢颜好让明月轩收归慈灵宫一事多几分可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钱小米还惦记着这事却是因着“同乡”之谊不想太后再为此事伤怀，毕竟太后好她们的日子才会更好过。
　　　　对于父皇和皇祖母地矛盾这小明月无力化解，但说到孝顺太后这点却是不用吩咐也发自真心为之。“孝顺皇祖母本就是女儿的本分，女儿自当尽心尽力，请父皇放心。”
　　　　“朕地明月公主聪慧过人大方端庄。父皇也相信你定能令太后宽心。”风清炽满意点头。说罢又转头看向太后。温声道。“以后明月公主就要母后多费心了。若是有何需要敬请母后派人告之儿臣。儿臣自会妥善安排。”
　　　　“皇上每日里忙着天下事已经不容易了。明月公主地事情哀家会自处理。但若真要说到妥善教导明月公主。皇上最好还是为公主挑一位饱学之士当夫子。毕竟公主虽天生聪慧但也需好好学习。诗书琴棋这些还是学一些地好。也不妄老天赐于大亚一个如此伶俐地公主。明月公主如今也已经开始晚了些。但她聪敏好学。向来也无大碍。”太后心里那根刺虽然还没拔出来。但也公私分明不想加重皇帝地工作。想了想才提出要求。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点大亚皇室虽没有过分讲究。但对（本書轉載）于公主们地学习要求远低于皇子却也是不争地事实。又因皇帝女不愁嫁有没有才也无伤大雅。所以一般都只是要求能认字看懂诗词就可以了。最要紧也不过是学懂皇宫那一套套地繁琐礼仪。可太后毕竟不是寻常人。脑袋里还是留有不少以前世界地常识观念。不管男孩女孩都不能不学无术。现在小明月既然要归于自己好好抚养。那学习就不可避免。尤其瞧着小家伙如此聪明总不想白白浪费她地天赋。这点与钱小米却是不谋而合。
　　　　大亚皇室非常注重皇子地教育。一般皇子五岁便要接受启蒙。皇子读书地时间为卯入申出（注一）于上书房学习。相当严谨。一年到有只有元旦、端阳、中秋、万寿（皇上地生日）、自寿（自己地生日）这几天放
　　　　共5天。连除夕也不放假。但对皇女则宽松许多。什么时候启蒙。连课程内容也十分随意。属于想学就学。不想也不会勉强。而且因为男女有别。公主们地教育也不会和皇子们一同上课。而是另寻地方或是专门指派夫子前去授课。但因为当今圣上自今膝下无子。自然也没有皇子可供严格教育。而那些生有公主地妃嫔们也没有把这看得多重。所以也没人想到要为公主们请夫子开课学习。
　　　　经太后这么一提。风清炽也才想起自己这个长女都已经快八岁了。因为一直体弱多病别说为她指派夫子学习。便是连基本地皇家聚会以往也鲜少参加。他又哪儿会想到这一层面上。
　　　　“母后所言极是，明月公主如此伶俐聪敏，的确该好好命人引导一番，不然倒真是浪费了明月公主地过人天赋。”想到小明月当初于朝堂之上力挫十方使节之举令人刮目相看，确是不同寻常娇生惯养的公主，风清炽被太后一说顿时也觉得应该找个大内学士，将她教育成一名不同一般的有为公主，日后也好为大亚皇室增色。“正是此理，待儿臣回去好好想想，定要给明月公主找一个有才学的夫子，好让世人知道朕的明月公主是何等难得聪慧，日后我大亚也将添一桩佳话。”
　　　　“皇上所言甚是，哀家也是如此觉得。”太后听皇帝对自己的提议也很认同，脸色更是缓解不少。
　　　　小明月虽然对这些都不是十分渴望，但看见父皇和皇祖母对自己都抱有厚望，当然也想尽力做好，所以也忙不迭地表示她不会令二人失望。
　　　　皇帝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又说了一会儿话也没留多久便匆匆离开，但小家伙想到自此以后能经常得见父皇已是心满意足，大伙热热闹闹乐了一天，当晚众人累了也早早歇息。慈灵宫里的明月轩较之前在韵淑宫那处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从此再不用和淑妃玩猫捉老鼠地游戏，当晚钱小米睡觉都在偷笑口中念念有词。
　　　　“如今有太后罩着，本小姐也终于算是混出头了，以后真的可以高枕无忧，淑妃那个恶女人就自个咬被角呕气去吧，本小姐可不陪你折腾了。”
　　　　到了新地儿自是一番新气象，照顾一个小公主六个宫女就绰绰有余，寻常粗重活页用不着钱小米这个大宫女去做。她每天里除了分配下面几个小丫头依言行事，最重要地工作便是和小明月一起陪太后谈天说地轻松得很，这样的日子令钱小米不由大叹生活美好，若不是唯一不足之处能游山玩水四处逍遥，钱小米还真有长留宫中过一辈子地念头。
　　　　小明月之前经过一番苦练瑜伽和饮食调理，身体已经大有好转，但钱小米还是担心她底子薄不敢大意。太后是同辈中人心里有数，也不用再担心被淑妃发觉会引来麻烦，于是乎在慈灵宫安顿好之后，已经停止了好一段时间的锻炼课程又被钱小米重新开展起来，而小明月则是好学之心不为稍减，每天一早一晚的练习又开始了。而皇帝也很快给小明月指派了一名夫子，小家伙每天早上锻炼完就去上课听讲，日子倒是十分充实。
　　　　……－－……………－
　　　　轻轻松松的舒爽日子过了两三天，看着太后因小明月到来而舒展的眉头又开始逐渐拧紧，钱小米又不得不认真思索事情解决的可能与办法。
　　　　钱小米以前听一位名人说过：每人心里都有一座背背山！她不知道这话可信性有多少，但可以想象闵皇爷和林大人心里那座定是比旁人要大的多，简直就如《双塔奇谋》那两座一般遥遥相对，而偏偏皇帝心里却是一马平川，于是这种不可调解的对立就分外明显。问题这就来了，没有理解就没有和平演变，要令事情得到完满解决，前提究竟是把那两座背背山磨平，还是想办法在皇帝心里弄一座出来？
　　　　钱小米也是有自知之明，先莫说自己有没有愚公移山这种毅力，先说那两个家伙若是容易被劝服也早就不会弄得如今这个地步，所以钱小米也不妄想自己的口才能比皇帝的威迫更有说服力。既然不可能说动那对背背山放弃，那就只能在皇帝身上下手了，而太后作为他们的母亲也该心理也该有所准备，钱小米觉得是时候向太后稍微暗示那内里的隐情。
　　　　注一：也就是早晨5点至下午3点，共计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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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一百三　老树开花
　　　　　更新时间：2009…10…30　10：17：59　本章字数：3301

　　　　明月天资聪颖又大方得体，太后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宝贝孙女打造成一位才学出众与众不同的大亚公主，太后发了话皇帝也觉得有理，于是小家伙便正式开始接受启蒙。公主毕竟是公主，也没指望她以后治理国家，所以为她而设的课程还是和皇子一贯教育有所不同，着重在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因太后要求又加多天文地理方面，务必做到不止局限于风花雪月之类。
　　　　可能是还没有皇子诞生的缘故，如今皇帝对这个女儿还是抱有不少期望，为她挑选夫子也花了些心思，一番筛选之后才指派了一名学识渊博的内阁大学士和一名乐理出众的贵族命妇，对小明月进行循序渐进的完善教育。每天夫子就会到慈灵宫为她讲课，上午由大内学士为她讲授学问，下午命妇则会教她各式乐器，安排十分妥当。不过因为小明月在之前并无接触又学得晚了些，故而大伙也没指望她能进展神速，总的是慢慢学便是了。反倒是小家伙十分懂事，勤奋好学不倦。
　　　　钱小米是小明月的贴身宫女，小家伙要上课她当然是得从旁侍候，可是她对四书五经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每每小家伙听得聚精会神她就在一旁打瞌睡。
　　　　这天下午，钱小米陪着小明月上完课，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太后便派人来请小明月过去一趟，钱小米自是紧跟在旁。钱小米一边往太后寝室走去，一边琢磨着该怎样暗示太后她小儿子那档子事。
　　　　总得找个婉转隐晦的说法，可别刺激到她老人家晕过去，不然她可罪过大了。
　　　　待她去到太后哪儿，却发现来人不止她们两个，那个久未露面的卫平大长公主也来了，和她一道前来探望太后的还有她的儿子尹冬夜。尹冬夜和钱小米前几天才见过，明月轩众人归入慈灵宫也是众所周知地事情，在此相见彼此也没什么意外。倒是眼前这位珠光宝气浑身散发出雍容华贵气度的卫平大长公主，听说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来探望太后，看样子如今是好了许多了，兴许是调理妥当看上去整个人也白胖了不少，也少了点往日的凌厉颜色。
　　　　那小子也来了，倒是有好几天没见了，看起来气色依旧不错。钱小米和尹冬夜互相偷偷交换了个眼神，便装得若无其事来到太后面前给两位尊贵人物请安行礼。卫平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嫡亲妹妹，当今圣上地姑姑，按辈分小明月自是得喊一声姑母。
　　　　“明月给皇祖母、大长姑母请安。”皇家就是成员多，小明月和这个姑母其实并没见过几次面，但对她的声望也是早有所闻。
　　　　“明月公主来了，好些日子没见，如今瞧着好像长高了些，看着也比之前气色更好。
　　　　来，让姑母再好好瞧瞧我们漂亮的大公主，现在都长成小美人了。”卫平大长公主似乎心情很不错，美丽的脸容尽是融融笑意，温柔地招呼着小明月靠近好让她瞧瞧。“想起你以前身子不好一直静心休养你我也没怎么见过，如今身子大好又搬了来由你皇祖母照料，日后也可以多多亲近，实在是好事儿。”
　　　　“是。姑母。”小明月听了应了一声。十分乖巧地走到她面前任她看个分明。
　　　　这个大长公主比太后略小两三岁。本就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宜。看着也不过四十左右。却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地嫡系公主。按出身可比小明月这个庶出小公主高贵多了去。钱小米之前在偷溜进慈灵宫时。就有幸远远地见过这位不得了地老资格金枝玉叶。那时给她地感觉可是彪悍得很。连她宝贝儿子也怕了她。与今日地和蔼可亲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似地。当然这点难得地和蔼也是要看对象地。像钱小米这样地宫女这位大长公主可是正眼也没瞧一下。不过钱小米倒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好奇她忽然转变地原因。
　　　　大长公主难不成吃错药了？还是终于为她儿子找到意中人？钱小米心里嘀咕。可看了看她儿子尹冬夜脸色轻松。虽然也有那么几丝古怪神情。但怎么也不大像老娘出了毛病地样子。这一想。她心里没由来地紧了紧。
　　　　卫平大长公主坐着拉着小明月地小手臂。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清清楚楚。这才回头对太后笑道。“明月公主果真长得可爱讨喜。性子又是如此温柔乖巧。太后有这孙儿真是好福气啊。”小明月如今在皇帝众公主中可谓力压群芳。当日地壮举也是难得佳话。也难怪连
　　　　剔地大长公主也分外喜欢。
　　　　“大长公主见笑了。小孩儿不能夸奖太多。不过哀家这大孙女地确是很得人欢喜。不然哀家也不会接过来自个教养。”虽然在闺蜜面前也得谦虚一些。但对小明月十分钟爱地太后听了她夸奖。心里还是相当得意。
　　　　大长公主还真是孩儿脸，上一刻还是春风满面可下一刻听到太后这话，脸色便骤然暗淡了许多，叹道。
　　　　“唉，太后你可是好福气，虽然皇上现在还没有皇子，但这几个公主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可爱。尤其是明月公主更是出类拔萃，我是看见就喜欢，可惜我却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这个福分抱孙儿，可不是让我想到伤心。”说着狠狠盯了身边的儿子一眼，显然对他十分不满，可尹冬夜却装着喝茶左右来个无动于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原来那小子不是要成亲了啊！钱小米听出名堂，也不知为什么竟似松了口气。
　　　　话说这尹冬夜和皇帝两兄弟本来就是差不了多少的年纪，从小就一块儿长大，眼看着皇帝是早就当了一窝孩子的爹，这大女儿都这般讨人喜欢了，可他却仍是连个谱儿都没有。这相比之下又怎么不会令卫平大长公主觉得生气，可是偏偏这小子是越逼越溜得利索，真是令她没法子。
　　　　卫平大长公主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太后更是明白，这便宽慰她道。“这些姻缘儿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天定，若没有适合便是急也没用，大长公主想娶儿媳早日抱孙儿地哀家当然理会。可是现如今这事还不急，倒是你肚里的孩儿平安出生要紧一些，尹将军可是紧张得很呢。”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仍旧平坦的肚子，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而向来气势强横的卫平大长公主被她这一瞧，白雪无暇地面容微微泛起红霞，颇是不好意思地忸怩起来。“瞧太后说得，在小孩儿面前可不好－－－………”在这几个晚辈面前说起这事，也难怪她觉得尴尬。
　　　　什么？大长公主她－－－………－竟然要老树开花了！钱小米这才总算明白大长公主态度骤变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准备再次当妈了，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高龄产妇，这事要搁到她以前那时候也不容易了。
　　　　“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大长公主和尹将军夫妻恩爱，这是满朝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谁知道了也只会恭喜。你们本来只有冬夜一个孩子，尹将军也时常不在京城，府上难免冷清了些，你不也常说冬夜长大后不能常在你身边陪伴，心里很是不习惯。如今可好了，待这孩子出生后有他陪着，你还那用理会这野猴子跑到那处山沟野地，娶不娶媳妇也不管他了。”太后与大长公主一家子都是老交情，看着她时隔二十多年才又将有第二个孩子，也很为他们高兴，指了指尹冬夜这个“野猴子”说道。
　　　　怪不得他瞧着一脸神清气爽轻松自在，敢情是想到老娘全副精神都在弟弟身上，分不出精力再来折腾他地婚事。听到这会儿钱小米算是彻底明白他是在高兴什么了。
　　　　“就是，我盼着有弟妹都盼了多少年了，如今终于是等到了。母亲你现在就什么都别操心，安心静养把我的弟弟养地白白胖胖才是首要重任，其它的以后再说不迟。你也不是没看见父亲紧张得都成什么模样，那是都恨不得把你供奉到神坛上去了，所以母亲你也不能让父亲再担心。”尹冬夜一想到日后母亲再不会将所以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他终于可以过些自由自在的生活，真是比什么都来得开心，对这出现及时的未来弟妹打心里的喜欢。
　　　　“就你这孩子爱贫嘴，在太后面前这么胡言乱语，成何体统。”被儿子这一说，饶是大长公主也脸皮薄了起来。
　　　　卫平大长公主自和尹冬夜父亲成亲以来，一直也是聚少离多，这么多年也生了尹冬夜这一个独苗。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是得这个孩儿，谁曾想隔了这么多年才又忽然来了个晚生子，怎么不令这对老夫老妻意外万分又喜不自禁。只是大长公主毕竟年经不轻了，纵是多年保养得宜也总是令人担心，尹冬夜父亲自然是非常紧张。
　　　　“这本来就是好事，又怎么不成体统了，不过这孩儿才刚三个月，大长公主倒的确是得好生调理才是。”太后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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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一百四　相见两相厌
　　　　　更新时间：2009…10…30　10：18：31　本章字数：3250

　　　　然都这把年纪还有了这么个晚生子，说起来多少有意思，但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再当一回娘，各方各面的事情当然还是要准备周全。“太后说得是，这孩儿虽然不是我们夫妻预料设想，但既然上天赐了下来那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是要好生照顾他的。这不又因着年纪不轻了更是要谨慎，自知晓了有他的存在我们夫妻俩都不敢大意，我可是每天小心翼翼的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都是大夫说安稳了这才敢出来走动走动，所以就急着进宫来让太后也知道。”大长公主为了这个意外收获也是做了不少准备。
　　　　“可不是，儿女们都是前世带来的债留着今生还，当娘的光是十月怀胎就够受罪的。但为了孩儿不也是甘之如饴，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吃再多苦头也一样心甘情愿。所以啊，冬夜你以后可要更加孝顺你母亲，可别老惹她生气，尤其她如今身子不同往日，气不得。”同是为人父母太后对大长公主当然感同身受，又不忘叮嘱那个“野猴子”这些日子要收敛着别气到他娘。
　　　　尹冬夜想到不久以后家里又会多一个“野猴子”，又是觉得新奇又是期待，忍不住笑道。“这个自然，太后请放心。如今母亲可是我们家里最最受宠的人物，父亲在她面前连走路都不敢弄出声响，我这当儿子又快要当哥哥的人还能不听命从事。不过说来母亲和父亲也真是够谨慎，这桩喜事可是连我这个当儿子的都给瞒住了，我说最近母亲怎么老留在房里休息，原来是为了我这乖弟弟。人家都说父母总是偏爱小儿子，如今看来确是不假，只怕待我这弟弟出生后，我这当哥哥的就要失宠了。”说着故作难过的长叹一声，就好像小孩儿即将失去最心爱玩具一般恋恋不舍。
　　　　太后和大长公主都被他这做派逗乐了，也配合着说笑。“那是，如今有了弟弟妹妹，你可就没那么金贵了。若你这皮实孩子再不听话爱胡闹，你娘就不要你，把你放到大街上让人贩子拐了去，省得看着烦心。”
　　　　尹冬夜却笑道。“那可不行，我若是被人贩子拐了去，那我手下这么些禁卫军侍卫不是就找不到头儿了。而且堂堂禁卫中郎将也敢拐，哪个不长眼地不要命了。”
　　　　听着他们三个说笑无忌，小明月和钱小米也是掩着嘴偷笑，却有不敢表现太明显。
　　　　大长公主因为这身子未满三月不宜外泄的俗例忌讳，隔了好一段日子才得以安心进宫来见太后，这体己话说起来还是滔滔不绝，更有尹冬夜在其中插科打，也是笑意融融。
　　　　“若我没猜错，明月公主带来这个奴婢，就是传闻中护驾有（本書轉載）功的那名宫女吧。”一直说说笑笑过了约莫两柱香时间，闲聊空档时大长公主这才注意到在一旁许久的钱小米，眯着凤眼上下打量了一回，这便大抵猜到她的身份。
　　　　大长公主她深居休养好些日子，早在太后寿宴之前就已经没进宫里来了，更没有见过钱小米这号人物。
　　　　但当初明月轩两主仆先后为朝廷立功的佳话，却是不用她出门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眼瞧着小明月待她这贴身宫女态度亲近，摸估着应该便是传闻中那个危急中替皇帝挡下一掌的奴婢。
　　　　“回大长公主。正是奴婢。”太后和大长公主一直闲话不断。连小明月也是做个陪衬钱小米更是连吱一声地权利都没有。在一旁当了半天地木头人总算被问及。连忙温声回道。
　　　　这血统纯正地大长公主可没太后“同乡”来得好说话。那是大小就惯出来地脾气。钱小米之前偷溜进慈灵宫时。也是亲眼见识过她地厉害。所以被她问到态度是尤为恭敬。
　　　　但没想人与人之间还真是要讲点缘分地。钱小米自问表现没有哪儿不妥当。可偏偏大长公主不知就怎地对眼前这个不起眼宫女生不出好印象。认真瞧着第一眼就总觉得她不够老实。样子看着老老实实。可是那双眼睛却鬼灵精得很。这宫女心里定是会藏事。大长公主用她从小在宫中练就出来地看人本领。敏锐地看出钱小米这人有些名堂。她本来就大信一个普通宫女。就真地有那份视死如归地勇气拼死护驾。如今瞧着这宫女倒不是一般人。
　　　　同性相斥。女人看女人本来就严苛许多。更要怪大长公主看人有些门道。心思多多地钱小米这便被她看出几分苗头。
　　　　“果然没猜错。只是就这
　　　　模样儿也真是平平无奇。倒想不到你这奴婢会这般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再怎么着。奴婢也终归是奴婢。为主子尽心办事那是天经地义地本分。纵然立了些功劳也不能忘了身份。安安分分侍候主子才是正理。这点你可要好好记住。”大长公主说到最后。故意拉长着声音提醒钱小米。她和太后相交已久。深知太后为人向来宽厚御下仁善。有些时候对下人未免过于平和。便不由忍不住给这看起来不太受本分地宫女提过醒。
　　　　大长公主话里的尖酸饶钱小米是聋子也听得出来，心下猛地沉了沉，但仍不得不努力挤出几分笑容，温顺道。“大长公主教训得是，奴婢谨记在心，不管何时都会将侍候主子为第一要务，半点不敢放松。”姑奶奶的，这大长公主怎么好像对她有意见似的，说话也暗带警示，她可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钱小米暗自喊着冤枉，可是又哪里想到其实大长公主对她有所针对并不是全无因由。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物，骨子里既有主见而透着众人平等的真切观念，这份与寻常宫女截然不同又难以全然掩饰的种种心思，都时不时地在她眼神中流露出来，而恰巧便被眼利的大长公主隐约感受到了。大长公主可不比和钱小米同的“穿友”的太后，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平等”这两个字是从来都没在她脑子里出现过，而钱小米这奴婢眼神中暗藏着与她放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