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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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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是两条线。
胤礽的耐心终于耗尽:“照我说的做!比着弘曈的就成!不照我说的做,你以后也不要再管事了!”低调你懂不懂?你坐难民堆里吃肉,不是招抢么?
凌普一个哆嗦,千般疑惑,万分失望,回去准备了。
胤礽回去跟淑嘉报怨:“头前我看着他也是机灵的,交待办什么事儿都办得极合心意,现在果然是老了,这样的眼色都没有了。还好你拦了下来,不然前边儿正在厮杀,咱们这里奢侈靡费,简直就是不知人间疾苦了。”
凌奶公真是冤枉,之前觉得他机灵,是因为你们想的是一样的啊,怎么样显摆怎么样来,怎么样高人一等怎么样来。现在你是回过味儿来了,他还没有啊。你怎么光记着他“极合心意”,没想到你的心意已经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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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退了凌普,胤礽头疼地跑去跟老婆聊天儿。有些话跟僚属是不能说的,儿子们又小,还不能商议大事。
淑嘉正没事儿呢,今年东宫有一件喜事,却也有一件白事,她自己的娘家又逢丧,宫外死了两位铁帽子王,夭折了好几个孩子。在如今已经人口众多,死人绝对数量也在增加的皇室里,今年的白事也算很多了。大家这个年都过得比较谨慎。
正好,太子妃也不用在月子里忙这忙那了。
空出来的时间里,跟几个儿子玩一玩,抓几件大事。书也不得看、字也不得写,正无聊间,恰可听丈夫树洞一下。
先是说的凌普,也就是上面抱怨的那一幕。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都是些不省心的!今年真是不顺,伯王的病更沉了,我好容易与他谈得来!汗阿玛又叫老大他们几个都入朝听政!六部、都察院、理藩院、步军统领衙门、城防营……都快叫他们打成筛子了!”
淑嘉听得不知是喜是忧了。
胤礽对“夫妻一体”这四个字贯彻得越来越到位,原先对于外面不顺心的事情说得并不多,不大涉及朝政。今天竟是说了很多朝中之事,还涉及到权利之争。
他最近随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淑嘉想,不然也不会这样跑过来抱怨。但是这样的心态很不好,人一急就会出纰漏,会适得其反。生活在这座皇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出纰漏。
“慢慢来。”淑嘉说。
这样的态度让胤礽很不满:“再慢就要火烧眉毛了。”
“你说的我越发听不懂了,难道有谁很快不成?凭他谁,能有多快的手脚?你……又要怎么个快法儿?”
这还真是问住了胤礽了,快什么?怎么快?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现在胤礽的情况——可惜,他是那个穿鞋的。他有太子之位要保,就必须小心翼翼,他输不起。可是他的汗阿玛越来越表现出“我不止一个儿子”的态度,大力培养起其他皇子来,无形中给他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一个两个他不怕,十个八个就要了命了,量变终究会引起质变。既使没有那个夺嫡的心,争权的事却是止不住的。一个蛋糕这么多人分,落到胤礽这里的就会少,这是变相地削弱了他的力量。怎能不担心呢?
这样的细嚼慢咽,真是拿把钝刀子在一点一点地磨着神经磨着理智磨着自制力也磨着智商。胤礽五内俱焚,他越来越看不透他父亲了。康熙待他确不如幼年时亲近,近来更是连番抬举他的兄弟们,却又没有对他表示出任何不满,还亲自教养了他的儿子。这到底是对自己起疑了呢?还是一如既往地放心亲近呢?
胤礽与淑嘉并排坐在床上:“现世报。我小时候从不疑心汗阿玛会对我不好,从不想汗阿玛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更看中旁人。许是我小时候太不上心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叫我从现在开始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淑嘉捂住他的嘴:“快过年了,别胡说!我现在也不疑心汗阿玛会对你不好,更不觉得哪里还有人会比你好。”这句话才是胡说!太子妃到现在还在担心她老公会失业。
“你这是安慰我呢。”
“你这是患得患失呢。”
“是啊。”
“你放心,我会把你今儿说的话记得牢牢的,到时候看我怎么取笑你。”
胤礽斜看她:“到时候?”
“是啊,到时候,等汗阿玛夸你的那一天,我泼你一头水你信不信?”
胤礽失笑,又手垫在脑后倚着床头,继续玩忧郁。
淑嘉心想今天必须给他减减压:“你说一个比你好的人出来我听听。”
“许要找一个好的出来呢?”他吃不准。
“汗阿玛从你落地起就悉心栽培你,这不假罢?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比旁人都多,这也不假罢?”
这一点胤礽却是很吃得准的,他默默点头。
“你说要再找一个好的出来?哦,汗阿玛再找一个人,再栽培上二十几年?把栽培了二十年的儿子扔一边儿?换了你,这样赔本的买卖你做不做?!”扬一巴掌拍到胤礽的脑门儿上,“亏得家里的钱是放到我这里的,搁你那里早赔完了。”
胤礽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夫人教训得是~”
“哼。”
胤礽笑着把老婆放倒:“你歇着,我看看儿子去。”他其实是需要独自思考一下。
随康熙诣陵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进京,看到留守的兄弟们一一回事,还摆出一副抢地盘的样子,他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
还是修为不够啊!
皇太子默默起身,决定去小佛堂睡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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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普百般不乐,还是没敢大操大办。老老实实地按照弘曈的标准办了东宫四阿哥的满月酒,心里憋屈得要命,哪怕是康熙夸他办得妥当,也没能让他的内心欢快多少。
回到家里,却有好事等着他。
管家迎上来接了他:“老爷,赵庄头来了。”
凌普矜持地点一点头。管家继续汇报:“奴才看他的样儿,是送孝敬来了。”
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的关系,凌普想得很开,两者并不冲突。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更不能属于咱这个统治阶级的一员。
真心为太子办事,不代表不可以真心地拿回扣。采购从来都是肥缺!做工程的少有没拿过好处的!
凌普上任不久,家产已经翻了一番。
心里盘算了一下,是不是多收一点钱孝敬东宫?太子门下外放的官儿可是已经准备了几万的孝敬了。
咬咬牙,凌普觉得不能显得自己小气,也准备了五万银子,明年还要再多准备一些才好。
接到一大把银票的时候,淑嘉人都傻了,年货都办齐了,这会儿下面交什么银子啊?!
高三燮道:“是外头的孝敬,太子叫都交到您这里来的。”
“嘎?”堂堂太子受贿?!
177、可恶的通货膨胀
伟大的天朝历史悠久,各行各业能人辈出,历史走进清代,国事少谈、民族差异不可以讨论,科技创新最好不要去碰,至于想肃清风气的最好闭上嘴别去找死。
举个例子,比如历史研究,此时就进入了考据全盛的时代。如果你不想玩考据,那你悲剧了,鼎鼎大名的庄氏明史案就是这年代出现的。明末的历史不能碰,明初的也不要碰,尤其是那句“胡人无百年国运”。对了,大清和大金原则上是一族,也不要说。再往前数,举凡涉及胡、虏一类的都不要说……
选武圣,岳飞硬是没能PK过关羽,群众投票被无视了。
那还能说什么?史上最杰出的皇帝,他们都因抗击外族保护本民族而显得格外伟大。外族,好蛋疼的一个词。如果这年头还有宫刑存在的话,外族这个词真能让说它的人蛋疼上一疼。
文史不分家呀,憋了半天,考据去了,这个字是不是这样的、这件事是不是这样的。再研究研究古文字,最后文化积累到一定程度,不但是刻在金石之上的文字了,连刻在骨头上的都给他们认出来了。这样的研究,从其背景上来看,绝对不是因为向学的积累,而是因为苦逼的不断累积。
好吧,咱们也不弄文的了,弄点儿科学技术吧,康熙爷也挺重视的。但是注意,千万不要捞过界!中国古代就没有分专业这一说,一不小心过界了,你研究了点火器,对不起,东三省等着你。去盛京吧,戴梓[1],你被流放了!一般汉人咱都不让去的,便宜你了。造出子母炮又怎么样?当面PK了欧洲人又怎么样?快走快走~
你想当个不畏权势的好官?做你的春秋大梦呀!泪流满面,简单地说,在旗的人你管不着,旗人砍人了,你就是内阁大学士,也只有干瞪眼。除非你能赔上自己的前程,直接把他也砍了,不然就得上报,让步军统领衙门去抓人,然后去内部审结。人家的户口本儿都不跟你归一类!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大家的心思都用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上。比如,送礼。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交际,被细化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没办法,大家太闲了!被迫闲一闲,写一写八股、谈一谈风土、研究一下戏曲、拍一拍马屁。这么庞大的人口基数,这样多的人去热衷于研究某一个问题的时候,真是要把这片天空给打成筛子了。
这是汉人的生存状态。
旗人呢?
旗人也失了进取之心。在旗的人口毕竟是少的,在这样一个国家人口已经开始突破亿字大关的国家里,百万人的规格不太够看,很快,就把这些蛋疼的休闲给学到了手。旗人还有一个优势——衣食无忧,生了孩子,只要你敢生,国家就敢给你养!
兼之旗人做官的比例是相当高的,到官场一混。汉人是被强压下去了没错,可惜人家的小聪明从来不比任何一个民族少。入了官场,你就从了咱们吧!要相信一个能够统治这片土地两百多年的民族的集体智慧水平,他们很快就学会了,而且还因着身份特权的关系,对于官场的黑暗有了更大的贡献。
上司下属之间的相处,其流程也固定了、内涵也丰富了,连送礼的惯例都细而又细。
三节两寿、冰敬炭敬,那是都不能少的,名目要雅,内容要实!不收,就是坏了官场规矩,甭想混下去,大家一起挤兑死他。收了,也不能空放到家里。收了平级的,要还。收了下属的,要罩着他们。上司很少给下属送东西,对于特别看重的,才会有一些有意义的回赠。
同样的,你收了下边儿的,就要再孝敬上边儿。
这种情况挺像大宅门儿里的姨太太,吃喝不愁之后,就要斗上一斗,娱乐一下——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好干啊!既丰富了业余文化生活,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好的生活条件,何乐而不为?
上面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情,你要破这除规陋习,那绝对是跟整个朝廷为敌——不论满汉官员大多数都会不甩你,跟这么多年形成的官场文化为敌——他们想咬死你。哪怕你是皇太子!从本质上说,皇太子现在也不是老爷,没掌握家里最高发言权,大家真是大哥别笑二哥。
再者,皇帝生日大家还都送礼呢?皇帝岂能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皇帝也不敢下狠手整治,顶多,让大家收敛一点而已。一个弄不好,断了大家的财路,那就是众叛亲离了。
当面唯唯喏喏,背后又打自己小算盘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
而且——他们有钱有闲!封建时代对于地方官员有个坑爹的考核指标,不是看破案率是看案发率,有什么事儿,能和解就和解,最好不要闹到动刑法。不能和解就瞒一瞒,只要不被上头发现,那考评就是优等——更需要上上下下打点打点。
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像海瑞那样的,这么些年也就出了这一个。大家都有一家子老小要养活,不欺男霸女也不能饿死自家人不是?
所以说,社交,才是官场的主心骨。
皇太子什么的,你干得太不好了,有人想取而代之。要是太白莲花了,不但皇帝会不高兴,下属也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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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最初的惊讶过后,就想明白了这一点。又不是没在官宦人家混过,当年在杭州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接触这些,到了京里,父母赴外任的时候,她也没只管着家。
官场上也是有规定的,三节两寿、冰敬炭敬,到了宫里,略有变动,也不外是借着庆祝日的由头来巴结讨好。太子夫妇的生日、东宫里小阿哥们的出生、满月、百日、生日,各种节庆,外面都有孝敬来,她也不是收了一回两回了。
她不明白的是:怎么这时候了还有人送钱来?而且还送得这么多!这钱太咬手了!她的嫁妆算是很丰厚了,这一个年下来,收的礼就够她几份嫁妆了!
钱是必须收的,但是,怎么收也是个学问,既不能寒了表忠心的人的心,也不能惹祸上身。淑嘉看来,凌普与齐世武这样的,算是铁杆的太子党了,不可以过份拒绝,但是一定要在胤礽那里打打预防针才好。
胤礽晚上回来,淑嘉就直接跟他说了这件事:“今年因我生孩子坐月子,事情是缓了一缓,却也早就算清楚了。怎么又来了这些?凌普、齐世武,是先前已经送过一回的,怎么又?”
胤礽对此倒是倒为满意:“好歹你不用这么累了。”
嘎?
胤礽给她解释:“咱们那点子铺子,又能有多少收益?快不够用啦。过了年,老大要继弦、老十二要娶福晋,老十三、老十四头一回纳侧,怕还有几个侄儿侄女要出生,你自己算算,够是不够?”
“咱们过得紧一点儿也没什么,”淑嘉不肯放松,凌普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主儿,而齐世武,她虽然说不好,可是刚刚送了一拨东西来,这会儿又送了银子,实在让她惊心,“他们手里能有什么钱?钱是从哪里来的?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不是全然无知。我也没说不要,他们正常的礼我都收了,这多出来的算什么呢?来路不正的钱,只怕最后要连累到你呢。我宁愿苦些,也不想你遇麻烦。”
胤礽道:“收着罢。”
淑嘉伸出右手食指:“一句,就一句。他们已经送过礼了,那些孝敬咱们拿来走礼也差不多了。”
胤礽摇摇头,这个老婆很固执,夫妻间现在需要配合。拉着淑嘉进了内室,两人说悄悄话:“你的担心我岂会不知?你为我着想难道我看不出来?现在如今,老大那个贪蠢的不说,就是老三、老四、老五、老七、老八,但凡这些分了府的,也都有门人外放了。都在外做官,如今也有几年了,顶着皇子名人的名头,只要不是猪,都混出一番小模样儿来了,大家手头都开始宽裕了。”那自然要孝敬主子,让这保护伞更结实一点,更往自己头上偏一点。
他是不想出头,蜇伏着就好。最好的潜伏就是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不要太特殊。这里说的是特殊,而不是出挑。即,不能太突出,也不能太矬。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兄弟们都开始鸟枪换炮了!
举凡一个朝代,都是越往后越龟毛,种种攀比和讲究也越多,生活也就越奢靡,众人也越好面子。清朝开国至今,艰苦奋斗的作风早丢了一半儿了,大家的生活水准也越来越高了。胤礽原来制定的低保线,已经过时了。
“咱们也不算很紧呢。咱们门下的人,也不是没孝敬的。”淑嘉嘀咕了一声,皇太子的年龄在那里,康熙又疼他,人倒是不少,各种日子也送很多礼来。
“钱少,”胤礽指出了症结,“都是些古董字画珍玩土产用器,又不能拿出去变卖,除了自己用,只好赏了人去。现在宫里打赏的行情都比康熙二十年的时候番了一番,看样子还要再涨,咱们手里的钱哪里够了?我不指望喂饱了那起子奴才帮我什么,只求喂得他们熟一点儿,只是一点儿,别拖后腿!咱们儿子还在汗阿玛跟前儿呢,太子的儿子,倒要去打点这些奴才!”胤礽恨得咬牙,他小时候根本不用费这个心的。
早些时候物价没这么贵,他还有个索额图,后来他肃清周边,断了自己的财路,现在财政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淑嘉颓了,她非(提供下载…3uww)常明白家里的财政状况,胤礽说的她都发现了。淑嘉泪奔,这才几年呀!刚刚开始派人做生意的时候,她还以为从此解决了财政问题,谁知道现在又遇到了新麻烦!连胤礽都知道“变卖”、“行情”,可见这东宫,真的很缺钱了。
可恶的通货膨胀!
淑嘉想了很久,胤礽也很有耐心地等她想好,终于,胤礽听到妻子问他:“可是这样,汗阿玛会怎么看?哪怕是皇子们的门人,外放了,那就是朝廷大员,代天牧民。一个官员的俸禄能有多少?要养一大家子不说,还有各种幕僚,光这些就是大开销,必得份外弄点子补贴家用。这也就罢了,朝廷总不能把官儿都饿死了。现在,不但补贴家用,还——”
下面的话,她不太敢说了。你们拿着你们爹的资源去养肥自己,壮大势力,这种事儿,皇帝能容忍度有多高?此事重点不在于养肥,还在于壮大势力。
淑嘉能想到的,胤礽当然也能想到。他却是无法不调整自己,与兄弟们保持一致。难就难在这个保持一致上了,既要显得优秀,又不能过于优秀,更不能落后。可以简朴,但不能简陋。
皇子们对事务的上手,个个干劲十足,未必都生出夺嫡之心,现在还是为大清国出力。在康熙看来,简直就是满眼锦簇,百花齐放。对于胤礽来说,他政治上的寒冬,才刚刚开始。
皇子们随着年龄的增长,经验的积累,各方面的表现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修正自己符合康熙的要求。而皇太子,先期已经做得很好了,供他提升的空间太小!
同样的,康熙对皇太子的爱护本来就很高,再提高就只好禅位去了,这种事情梦里想一想就罢了,还是不要真把它当设想了。而对其余皇子,亲密度显然没有这么高,增长起来很容易。
就好比一张100分的卷子,胤礽原来有90分,别人只有60分或者更低,你拼命想拉开档次、保持距离,可满分只有一百分,人家还在努力着,很多人的资质还很不错。
你90别人60,老师眼里你很突出,等你92,人家89,请自行想象。
当过学生的人一下子就知道这中间的问题了。
胤礽道:“现在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没有点明现在已经隐隐地要把兄弟们当成对手来看,不过话题中已经涉及到了兄弟们成长的影响,“仔细些,不要太超过,也不能显得寒酸了。”
淑嘉点点头:“你总比我清楚,我说了也是白说。既你看明白了,这些钱我先收下了,有用的就都用出去。不过……别再吓着我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最后一句不无玩笑之意。
胤礽勉强一笑:“我心里有数儿,这就递话儿出去,叫他们收敛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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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夫妇带着不太美妙的心情,进入了康熙四十一年。
与之相反,其他人倒是一片欢欣。
正月里,裕亲王福全为其子保泰请封世子的折子批了下来,保泰正式成为裕王府的法定继承人。而与胤礽关系已经算是不错的雅尔江阿,也终于领到了上岗证,成为正式的世袭罔替的和硕简亲王,这让胤礽的心里好过了一点。
东宫,又要准备这两份子的贺礼。这回因过年时收的礼比送的礼多,淑嘉倒是不觉得吃力。花起钱来又有些不安,虽说法不责众,大家都这么搞,但是毕竟不是件好事儿,就看老爷子想拿这事儿发作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
晚上突然不舒服,十点左右才好了一点儿,今天更得少了一点,大家包涵。
178、接上回变来变去
直郡王一场婚礼,新郎新娘倒成了配角,两个退休已久的老家伙!他们为什么来已经不是重点了,至少明珠到场还是挺正常的,索额图……大家可以理解为他老人家如初雪般寂寞了。
掀桌!你们俩手拉手地出现又算哪般啊?
满场皆惊,眼珠子落满了桌子上的果碟。有幸能参加直郡王婚礼的人级别都不低,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在最初的一刻之后,慢慢都恢复了正常。眼珠子拾一拾,往眼眶里安回去,笑嘻嘻地跟两位打招呼。
从他们的招呼声中大家就可以看得出跟谁比较近了。说“明相、索相好。”的,是前明党。请“索相、明相安。”的,是索党,还有两边儿都不是的,一看两个都退休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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