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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舞清风(清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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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无睡意,我干脆穿上衣服,朝着门口走去。月光下,通透的碧玉发出幽幽的光,我犹豫着,看着枕边的那根玉萧。
    有些事,岂是说放便放得下的?如果爱情如此容易,千百年来又岂会有那么多痴情之人?
    随缘!
    是啊,随缘便好!
    开门的瞬间,寒风瞬间灌入了衣领,一阵寒颤。抖了抖身子,坚定的朝着远处的桂花树走去。
    干枯的树枝,一如我贫瘠的心情。此时的我,需要冷静。恰好这个院子里只有我和绵玉,而她,今晚当值。
    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玉萧,翠玉仿佛感染了我的心情一般,沁凉冰冷,刹那胜过了严寒。
    背倚着树干,唇角苦涩,悠扬的曲子响起,《梁祝》的忧伤,随风散去。
    记忆深处,尤然记得,冬雪过后,梅林内外深情凝望的视线,笛箫合奏的默契,如春风般温雅的笑容……
    这次,再也不会有笛声相呼应了!
    眼眸倏地被蒙起,我的身体顿时僵硬,连曲子走了音,都没有发觉。
    “胤祥……”我犹豫着,小心的说。
    是你吗?心底颤巍巍的,期待着相遇,又惧怕着重逢。
    眼眶上的手指紧了又紧,淡淡的温热覆盖着面颊。久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讥讽笑声惊醒了我。而我,也瞬时调整了心情,掰开他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深夜私入后宫的下场?”无奈的看着他,我不知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像自己心底的隐私被人窥探了,而我却不敢承认,甚至还要小心的遮掩!
    胆大妄为,可以形容此刻的他吗?
    “我只想知道你身体痊愈了么?九哥说你病的很重,险些……”他反手抓着我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X光机一般扫描着,不适的感觉让我身体微微颤抖着。
    月光下,他倔强的眉头重重的蹙起,不雅的道:“该死的,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跑到外面吹曲子?要是病发了怎么办,都是那个该死的她。”
    她?若含吗?
    他好像十分懊悔,一脸的自责,而我,只是轻扬着唇角,像是看戏一般。如果他知道一切只是我的计划,而受害者是那个白挨了板子的笨女人呢?会不会恨不得掐死我?
    “你笑什么?”不由分说的,我被他拽入了屋内,而他,则像主人一般,自在的逛着。
    “十四爷,你不打算回去吗?时候不早了!”望着深深的黑夜,我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力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要不要传太医?”十四满面的担忧,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的水晶一般。迈开的步子,像是准备随时冲出去。
    头痛仿佛顿时更严重了!
    “十四爷,太医就不用了,如果你此刻可以立刻回您的处所,我想我的头痛便会不治而愈。”
    “十四!”他强硬的纠正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懒得和他辩论,我只想尽快的送走他。
    “你刚才吹的什么曲子,那么哀伤?”第一次,我有了揍人的冲动。
    “出去。”我深深的呼吸,压着嗓子说道。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来的。”他撇着唇,不再看我,转而坐到我的床上,一副顿时很困的样子。
    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这么要好了?我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
    他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
    “十四,你确定你没有走错地方?你不是要去舒舒觉罗府?”他的行为,使我不得不怀疑。而下一刻,我便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小小的代价。
    “该死的你!”他咒骂。
    黑色的影子瞬间逼近,在我没来得及反应时,狠狠的吻上我,牙齿硌破了我的唇。
    我僵在原地,忘记了反应,直到口中传来了淡淡的腥甜。
    ……
    他以为他是谁?而我又是谁?
    想也不想的,握成拳的右手,猛地袭上他的下颚。
    “啊——你打我?”
    我不理睬他,快步的打开门扉,任凉风吹进。“不送!”
    他小心的看着我,几次欲开口说话,最终却仍是悻悻的离开。
    小心的将新沏的茶水放在桌上,我恭敬的站在康熙的身后,看着他沉稳的面色,有条不紊的批着奏折。
    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有几个细小的白色疤痕,想是因为以前得了天花的缘故。记得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说是康熙之所以能够登上帝位,也要多亏了这些天花!
    无声的唾弃自己一番,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浮想联翩。不过,他这个年龄的人,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啊!男人四十一只花,而他顶多大了那么几岁,差不了太多。也或许,真正让他操心的事情,还没有到来吧!
    可以这么平静的看着康熙的侧脸,只觉得,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坐在了紫禁城最高位置的人而已。可是,他的存在,却影响着大清数以万计的百姓。
    康熙应该算是一位好皇帝吧!我想。
    优美、流畅的字体在他的笔尖下跃然纸上,我眨着欣羡的目光,呆呆的,沉沉的看着他的墨迹。欣赏着这些媲美字帖的字迹,顿时觉得自己那一把刷子烂得可以,简直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这摇头晃脑的是什么意思?”
    “看了您的字,顿时觉得自己白学了这么久!”我颇为感慨的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想遍了脑海中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笔墨。
    “哦,你写个字让朕看看!”
    我大惊,猛然反应过来,一旁的李德全也是紧张的看着我。
    “奴婢知罪。”二话不说,噌的跪在了地上,心里暗暗得意,幸亏今天在膝盖上绑了副护膝。
    “何罪之有,你快起来,写予朕看看。”今天的老康心情不错,漾着细细的笑纹。
    下心的看了看他,放松的舒了口气,我起身,随意拿起一杆毛笔,在一张空白的纸前凝眉沉思。
    倏然,唇角微动,勉强的笑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胤祥,原谅我,自私的退缩,是因为我真的无法控制,我不知要如何面对以后的种种,要以何种心态去应对。所以,我怯懦的逃避了,我只是,本能的想要保护自己。我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人,或许,现代的生活,让我学会了太多的世故与圆滑,总是趋利避害的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而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是,失去了我,你还会有你的妻妾子女,还有支撑你生活下去的动力来源,倘若我将生活的重心放在了情爱上面,失去了你,要我如何孤零零的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靠缅怀度过一生么?
    原来,再多的幻想,再多的挣扎,终究敌不过现时的考验。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们真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可是,你又怎会明白这种素食爱情下的产物?
    曾经的守护天使,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守着你,陪伴你——可是,这种关心,这种守护,是否日后会被你鄙视、被抛弃呢!
    这些,我永远不会知道!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好、好、好,不愧是我大清的才女啊!”康熙的声音猛地想起,将我冥想的思绪唤回。
    用力的吸吸鼻子,勉强的笑着。
    “虽然这笔迹差了些,但也颇有柳体的风骨了。不过,你这字迹,倒还是真有些老十三的样子,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收了个女徒弟?”
    我怔在原地,看着他含笑目光中隐含的凌厉,啪的跪在了地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回皇上话,奴婢素闻十三阿哥书法甚好,所以私下里曾请教过十三阿哥。”波动的心弦尚未平息,心湖一阵轻颤。
    “哦,倒是个上进的孩子,看来罗察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他沉声说着,听不出情绪,而我,只是默默的跪着,懒得再开口。
    离开乾清宫,我无精打采的往住处走着。路上偶尔路过几个宫女太监,我甚至可以听到后面传来的窃窃私语。
    是啊,自从来到了这里,我也不再像永和宫一般的小心翼翼,反而活出了真性情。除了康熙以外,对待任何人,我皆是自然神情,高兴便开怀,低落时也不愿搭理人,将自己回复到现代时那般,淡然处事。
    我知道,私下里,他们都说我攀上了高枝,有弘皙帮我撑起了一切,或嫉妒,或嘲讽,或不屑,种种神情,鲜少的关心,我皆不在乎。
    我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
    慢慢的走着,想着近来生活的种种。临近处所,心口却突然传来阵阵的疼痛。我大口的呼吸着,想要逃避那股窒息感,然而,恐怖的黑暗却仍是如影随形的笼罩着自己。
    惊颤的身体,连忙抓紧路旁的树干,等待着黑暗的退去。
    可是,为什么心口却如此的憋闷呢,仿佛一块巨石狠狠的压在了胸口,扼住了我的呼吸?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不是说要淡然的遗忘么,不是说……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一味的逃避,只会让情绪在爆发的瞬间吞噬了自己!
    忽然间,万千个问题席卷了脑海: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为什么我要遇到他们?为什么我要低人一等的伺候别人,听命于别人……为什么连选择的权利都不给我!
    情绪顿时崩溃,我大力的垂着树干,好似,只有这般,靠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刺痛,才能忘却心底的揪痛。
    眼泪如倾盆大雨,顺着眼角,划过腮畔,在唇齿处留下了浅浅的苦涩,倘入衣襟。沁凉的泪水,似是冰钻一般,狠狠的扎进心口,刺出了滚烫的血液,顺着伤口,溢出!
    鲜红的血水,浸染了晶亮透明的泪水,将眼前染成了片片的红……
    “啊……我不要……”泪水不知何时早已无法控制,我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的方向,只能无力的抱着树干,任泪水淌干。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我只是,想要放肆的,哭一次;只想放下一切坚持,任性一次;不是完颜凌月,不是夏盈盈,只是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的女人!
    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多的委屈?
    仿佛是要哭尽踏入清朝以来的所有彷徨,我迷失了自己……
    “盈盈……”
    是幻觉,听着他温柔依旧的声音,指甲狠狠的扎入了树皮之内,感受不到疼痛。我只知道,有更深的痛,需要借此来忘记。
    “盈盈……”
    身体瞬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拐入怀中,我僵硬着双臂,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他的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一如既往的温柔,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我。
    “胤祥,我好难过!要怎样,要怎样才能……”忘记你,要怎样才能停止心痛!
    忘记你,我真的做不到,即使想要潇洒的将你放入心底,都是那么的困难!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忧郁时落寞的眼睛,你惊喜时溢满盈彩的双眸……无论是哪样的你,都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底,但是,我却不能任由自己活在你给的记忆之中。因为,我们终究要面对着现实!
    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才发觉,我做不到最初设想的那么洒脱。本来以为,可以留有美好的回忆,是一种幸福,然而,体会过绚丽的美好,又怎会甘于生活的平淡与乏味?是不是,无形中,我现代的思维,伤害了自己,也狠狠的伤害了你?
    “对不起……”他猛地扣着我的头,将我狠狠的压入怀中。
    “胤祥,我好喜欢你,好喜欢的,可是,我又是谁呢?谁能告诉我,我是谁!”埋在他的胸口,我任由泪水倾洒,只想抓住这片刻的温暖。
    在这里,我要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泪水浸湿了他的前襟,我哽咽着,剧烈的咳着,似乎是要咳出心肺一般,猛力的咳着,直到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直到呼吸哽住了。
    “盈盈,盈盈?”焦急的声音,慌乱的眼神,找不到平时的儒雅,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我为什么却觉得远在天涯呢?
    逃避的,是心么?
    黑夜渐渐的取代了黄昏,漫漫的夜色渐渐的笼罩了紫禁城。而乾清宫旁的某个角落,我们却用泪水洗刷着无言的悲哀。
    ……
    “身体好些了么,前些日子皇阿玛派我和四哥出京,在路上听闻你大病了一场?”听着他胸口强劲的心跳声,眼睛却渐渐疲惫,好似连日来的倦怠终于在今日发作。
    “嗯,已经好了!”只是,身体好似比以前差了很多。
    梦终究会有醒的一刻,而我,只想抓住这个放纵的瞬间!
    明明身体很累,可是头脑却渐渐的清晰,指尖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然而仍然觉得指缝中流失了什么!
    忽然间觉得我们的爱情就像流沙,每当我攥得越紧,却越觉得它,反而流失的更多!是我太过苛刻了吗,才让我们的爱情流失的这般快?
    胤祥,我们之间,是我的自私毁了你的幸福;还是,你的执著,牵绊了我淡漠的心;抑或是,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让我们相遇、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
    究竟,是命运选择了我;还是我违逆了命运?而完颜凌月的命运,又究竟是怎样的呢?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康熙三十八年的那天,醒来的时候,我不是完颜凌月,而是尚书马尔汉的女儿,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如果康熙三十八年的那天,醒来的时候,我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会不会,我们会甘于清苦的活着?
    如果康熙三十八年的那天,醒来的时候,我不是满人,只是一个汉家的女子,会不会,就不会如此的心痛?
    如果……
    ……
    如果没有如果,我仍是那个在故宫星巴克喝着咖啡的淡漠女人,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番痛彻心骨的爱情?
    如果可以选择,我会拒绝沐锦的那些清穿书,拒绝清朝的历史。我情愿,从来不知道,历史上曾经有人叫爱新觉罗胤祥,我宁愿不知道你会是有名的怡贤亲王,我宁愿,守着我淡薄的历史知识,度过我平淡的一生……
    可惜,没有如果——
琴彩出众
    不知不觉地,我迎来了在紫禁城内的第二个春节。
    十二月二十九日,临近岁暮,康熙帝亲往太庙行礼,谓大学士曰:“从来祭祀,登降起立,莫不如常,这次行礼将毕,微觉头眩,朕之身体稍逊于前,于此可见。”
    正是因为如此,也给了我一个更加亲近圣颜的机会——不时的给康熙按摩以减轻他的疲劳。
    不知是因为弘皙的缘故还是我真的很得康熙的缘,康熙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对我偶尔的恍惚也从不会说些什么。尤其是上次写过那两句诗句以后,他看我的眼神更是不一般。闲暇的时候,甚至会出些古诗词来考问我,而我,只能凭借着教的几年中文,马虎的蒙混过去,至于一些难度高的,也恰巧弘皙在场,化险为夷。
    不过,康熙对我的数学天赋可是相当的满意。这起源于一天深夜,他坐在案前,久久不曾变换姿势,双目炯炯的盯着一张纸。而我,在李德全的紧迫盯视下,不得不壮着胆子,让他早些安置,所以,也无意间瞟到了困惑这位帝王一晚的难题。
    这道题,说难不难,但是问题是他们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数学,所以自然在解题思路上就会受到一些干扰。
    我旁敲侧击,状似不经意的说出一些,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协助他解决了这道难题,而他,在看向我的眼光中,就多了一种神秘的探究。在日后的生活中,便会有意无意的拷问我数学方面的问题,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
    “你学过这些?”一天,康熙不自禁的问出了声。
    “回皇上话,奴婢只是觉得熟悉,或许奴婢在南方生活时和洋人学过。”我小声的说,仔细的看他的脸色。
    “嗯。洋人的这些学问,高深着呢!”他看了看我,拿起了一旁的书,我瞟了瞟,是本几何书。
    “你解题的方式,朕觉得熟悉的很,老十三好像就经常那么做。”久久,在我以为他沉浸在书卷中时,他猛地说出一句让我惊颤当场的话。
    胤祥……
    心底一阵钻心的痛,一抹伤感迅速的自眼底划过,而在我抬头的刹那,唇角却是挂着适度的微笑,一如往日的我一般。
    原来,面具一旦挂在脸上,久而久之,便会形成了自然,保护自己,成了我生活的目标。
    亦步亦趋的跟在康熙的身后,在清晰的静鞭响彻后,步向乾清宫。除夕家宴,上次参加是谨慎的站在德妃的身后,而这次,我却仿佛站在了光环的中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锃亮的地面,折射出万千光亮,瞬间将乾清宫变成了白昼一般,清晰的映照出每一个人的面孔。一旁女眷处是争奇斗艳的如百花般娇艳美丽的绚烂,另一旁则个个神采奕奕,沉稳自若,众帅哥形成一幅美妙绝佳的画面。
    看着地上跪下行礼的片片人群,我微微的蹙眉,抿着唇小心的观察着,快步的在中央走过。随后和绵玉一同,恭敬的站在康熙身后的两侧,目不斜视。
    “都起来吧,这是家宴,大家自在些。”康熙大笑着说,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我暗啐,每年都是这一句话开场,难道他就不嫌烦吗?
    不过,或许只有我这么想吧!他们毕生追求的,或许说是现在急需的,不就是我眼前的人的一句赞许,或是一个鼓励嘛!如此众多的人来分享他的欢与悲,是幸抑或不幸?所以,注定了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失望而归,也注定了他们永无休止的争斗——没有一个强者会容忍另一个旗鼓相当的隐患存在的!
    家宴进行中,仍然如往日一般,众皇子进酒,康熙意思的抿口酒,说上几句话,然后分发红包。女眷处小声的交谈,或是神采飞扬的巧笑,或是媚眼如丝的妩媚,众千百态,汇聚于前。
    我始终低垂着视线,不时的为康熙满酒布菜,要不就尽职的充当花瓶摆设,绝对不会乱瞄一眼。然而,如芒在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甚至连康熙都若有似无的瞟了瞟我。
    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乱动,不要去感应那些落在身上的视线。
    倏然,我瞥到一个小公公走到了李德全的身边,耳语几句,而后迅速退离。而李德全则堆着满脸的笑容,凑到了康熙的身旁,小声的说着。
    是什么事情,值得这个时候报备于皇上?
    “宣,快宣!”康熙‘啪’的放下筷子,大声说道,顿时,整个乾清宫陷入一片沉静,众人莫不惊讶的抬头,看向这里。而我,也终于看到了他!
    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呢?
    那日的我,情绪崩溃,痛苦得仿若一个孩子,浸湿了他的整片衣襟;今日的我,重拾了现代的冷静,表情不变,神色淡然。
    最终,我仍是微微的撇动唇角,迅速的瞥过他,一眼而过的瞬间,仍是看清了太多:太子爷扬着头看向门口,不时的注意着康熙;四爷眉目微蹙,目光如炬,沉沉的望着我;八爷温笑饮酒,看不清眼色;九爷歪着唇角,舒适的靠在椅背上,观察着周围人的脸色,不时的轻笑着,看向我的目光中透着激赏;十爷倒是直接了很多,瞪了我一眼,随即急切的看着门口;十三的眼神是我最彷徨的,透过他眼中淡淡的关心,却仿佛映射出心底浓浓的愧疚;十四抿紧的嘴巴,倔强的化为一条直线,幽黑的双眸,始终坚定的看着我的方向。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众多的表情,不正是一出标准的人生吗!
    随着乾清宫正殿大门的敞开,几个洋人缓缓走进,而他们身后,随从正费力的搬着什么东西。
    “臣白晋,见过皇上。”为首的一个洋人站在正中,穿着大清的官服,恭敬的弯腰行礼。他并没有像大清的臣子那般行礼问安,而只是深深的一鞠躬,向一个绅士一般,有礼的说道。
    听说康熙的很多西方知识都是由他那里学来的,所以,康熙对他应该是给予了特别待遇的吧!我想。
    “免礼。”康熙摆手,眼神颇为期待。
    “皇上,这次臣与几位传教士一同前来,主要是想要向皇上进献一件乐器。”白晋的中文有些生硬,甚者个别的地方发音不太标准。
    几个洋人在白晋的示意下纷纷以西方的礼仪行礼,我看了看康熙,他的脸上并未露出不快的神色。
    “哦,是什么乐器,快让朕看看。李德全,赐坐!”
    “回皇上,这件伟大的乐器叫Pianoforte,它的声音如诗如画,美妙动听。况且这架Pianoforte是才从法国运送过来的,其声音,要优于以往教堂中摆放的。所以,臣等特意连夜送来,想要在这喜庆的节日里,进献给皇上。”
    Piano?钢琴?
    我瞪着后面的乐器,搬运的随从才刚刚离开,也显露了它的真实本色。纯黑的颜色,摆在宽敞明亮的乾清宫中,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殿之上的所有人,无不目带稀奇的看着,不明白这‘庞然大物’如何弹奏出动听的乐曲。
    “皮什么弄?”一旁坐着的太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康熙,出声问着。
    “回太后,是Piano。”白晋尽职的说着,无奈在发出‘钢琴’两字的时候,仍是用英语表达的,所以,太后仍然蹙着眉头,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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