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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舞清风(清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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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儿个睡觉落枕了。”他淡淡地说,仍是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天空,漂浮的白云,深红色的宫墙,被禁锢的我们。
“我说呢,刚才就发现你一直揉脖子。有没有让太医看看?”轻轻的在他颈上按着,我低头附在他耳边问。
“没,本来就是被遗忘的人,呵……”十三自嘲的说,落寞的声音撞入心底,我一颤。
“十三,我不准你这样说!如果你是被遗忘的,那么,我又为何出现?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存在而存在,又有多少人念着你、想着你?我认识的胤祥是一个坚强的人,乘风破浪会有时,终有一日,事实会证明你存在的价值!”捏着他的肩膀,感受他颤抖的压抑。
时间在指尖流逝……
“谢谢你,盈盈。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单的,儿时的我,不能常常看到额娘,还要受他们的欺负。那时,只有四哥肯伸出手,处处帮着我,想着我。去年,额娘走了,我多么希望皇阿玛可以在她身边陪着她,可是——我,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天,我偷跑出宫,却认识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快乐。盈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倔强的仰头,哽咽得声音,低声的抽泣。
我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
我清晰地记得胤祥的历史,在他的生命里,没有一个完颜氏的女人,而我,又该怎样做此番决定。
“十三,曾经有人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脖子会疼么?”不得已,我只得岔开话题,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听到我的话时顿时僵住的身体。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宁谧的午后,停止的时间仿佛扼制了我的喉咙,即使我张大口的呼吸,心口却仍然感到阵阵窒息。我迟疑着,不敢打破这种诡异的安静。
“为什么?”他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飘渺虚无。
“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擦肩而过。像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上辈子没做别的,竟回头了。但是鉴于我身体灵活,所以没有留下后遗症,可是你就不同了,娇生惯养的,身体自然弱些,脖子也就更脆弱了。”我笑着,声音有些颤抖,却佯装着愉悦。
“如果是真的,那我这一世,仍然会坚定的回眸,即使扭断了脖子。”他回首,目光脆弱而坚定,带着深深的迟疑与探寻,“因为我知道,在我回头的瞬间,有一个人,会始终站在那里,与我凝望。下一世,我仍希望可以遇到她!”
泪水潸然落下,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黯然,看着他的脆弱感染了空气,看着他虚软的步伐支撑不稳身体,看着阳光下滴落的晶莹,犹如水晶般剔透。
胤祥,对不起,这一刻,我退却了。
我根本没有准备,去接受一份感情,付出一段真情。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人,真的有资格去承担感情么?我们可以像朋友一般亲密,如情侣一般甜蜜,但唯独承诺,是我付不起的!
你的生命中会有兆佳,会有富察,会有瓜尔佳,会有数不尽的女人,却独独没有我完颜凌月!
倘若某一日,我将离开你的生命,留下的你又将如何?徒然留有回忆还是忘记我?哪一种我都不想看到,所以我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对不起!
精心试探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心情不爽仍要任劳任怨的工作,不但工钱低,还没有地位,为什么,为什么?”为了防止别人听懂我的嘟囔,我特意用意大利语发泄心中的郁闷,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凌月,你一个人在那儿嘟嘟囔囔说什么呢?”红梅走到我身边,担心的看着我。
“没有,以前在家养成的坏毛病,喜欢一边干活一边嘟囔,呵呵,你别在意。”我梳洗完毕,吐吐舌头,抱歉的冲着她笑。
“只要别让有心人听到就好,不然该说你不懂规矩了。”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这儿不就咱俩嘛,我才放松的。”
拿起桌上的点心,就着温开水,我开始享用我的早点。宫里的食物味道还不错,这是来到这里后我比较满意的地方了,最起码可以喂好自己的嘴巴。
“凌月姑娘在么?”高全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赶忙起身,拍拍衣服上前。
“高公公,我在。什么事儿劳您跑这趟儿啊?”打开门,高全儿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不住的笑,弄得我糊里糊涂的。
让这个大管事儿的找,我心里还真有些犯嘀咕。
“万岁爷决定过些日子巡幸塞外,娘娘让你到库房清点些东西,这是名册,你一会儿就直接过去吧,今儿就不用到跟前儿伺候着了。”
“麻烦公公了,我知道了。”接过名册,看着高全儿的身影消失,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
拜我的专业所赐,我的第六感可是非常准确,踏出门外,左右看看,才注意到拐角边上站着的娉婷身影,只是眼神不够和谐,有些怨毒。
“哼,神气什么?”若含不屑的看了看我,哼了一声转头走开。
这女人有病啊,每次见到我不是哼一声,便是死死的盯着我不放,好像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她要是真这么讨厌我,就找一天单挑,只用眼神较量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少块肉?
“凌月,别理她。她啊,这些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姐妹了,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除了娘娘谁都不放在眼里,真不知道,十四阿哥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人,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红梅碰了碰我,安慰道。
“物以类聚呗!”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他们两个正好凑对,一个是霸道别扭的小P孩,一个是空有脸蛋的泼妇。
红梅一愣,扑哧笑出声,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我到前面去了。”
“嗯。”打发了她后,我随便的收拾了桌面,拿着笔墨朝着库房出发。
自从那天胤祥走后,我心里总是惴惴的,心情也受到极大的影响。连德妃仿佛都感觉到了,看我的眼光里带着探寻。今天可以和一堆物件做伴总好过面对一群居心叵测的人吧?
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想到什么时没准唱个两句。环顾着一屋子的古董,或家具,或瓷器,或玉器。
刚进门那会儿,我足足站在门外五分钟,最后还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小心翼翼的踏进屋里,并且把裙子的下摆都系在一起,生怕一个转身或是擦身就摔碎了格子上的古董。
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啊!想当初我疯狂周游于各国历史博物馆时,看着橱窗里的古董不知唉声叹气了多久。明明是我们国家的宝贝,却放在他国的博物馆里,真是越想越气。
你说康熙你在这儿神气个什么劲儿,两百多年后不照样清朝消失了么?还签了一堆丧权辱国的条约!
踏进里间,我左手拿着名册,右手执笔,仔细的盘点着上面的物件,不敢有一丝马虎。这个工作倒是不错,有朝一日回到现代,也许还能鉴定清朝的文物呢?!
咦,那是——
我三步并两步,走到墙边,摸着立在那里的橱柜,看着上面雕刻的镂空花纹,凑近了面孔细细的研究。记得以前在南方和师傅学习雕刻时,他曾经给我讲过很多木材的知识,虽然有些马虎,但还是记得一二的。
“这好像是紫檀木吧?”我自言自语,指尖描绘着上面的花纹。
“你倒是有些见识!”身后有人说道。
“当然了,我是谁呀!我告诉你,这紫檀木是世界上最名贵的木材之一,主要产于南北回归线之间的热带、亚热带地区,我国广东、云南等地有少量出产。其木质坚硬,体重,入水即沉,没有疤痕,呈紫黑色。紫檀木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故极珍贵。紫檀木的纹理纤细浮动,变化无穷,其色调深沉,显得稳重、大方、美观。《博物要览》称:‘新者色红,旧者色紫,有蟹爪纹,新者以水浸之,可染物。’我国古代使用紫檀木制作器物历史悠久,东汉末年已见于记载,唐代宫廷中亦有使用紫檀木的记载。至明代,紫檀木更是受到皇家的宠爱。清代,紫檀木大量进入宫廷中,为内务府造办处用于制作清宫家具及文玩之器的必备材料,同时一些富商大贾之家也多使用名贵的紫檀木制造家具及生活用品。”我一口气将在故宫网站上看到的介绍说了出来,得意的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等等……声音的来源……屋内还有人……
“啊——”
“你——”
“啊——”
猛然回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屋内有人,脚步便不自觉地后退,好巧不巧的胳膊正好碰到一个青花瓷器。
眼看着那个花瓶就要在我的手下化为碎片,我赶忙扑倒,抱住了瓶子,而它,则狠狠的砸在我的心口,泪水瞬间滚落。
太惊险了,太刺激了!
看着手中完好的花瓶,我连连感慨,原来自己还有做武打演员的潜质,看我刚才那飞扑,再看我的侧翻,不愧是高手啊!
“啪啪啪……”巴掌声清脆的传来,我才放松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好身手,佩服。”
这声音,四爷!
“你干吗突然出声啊,吓死我了。还好花瓶没事儿,不然我就死翘翘了。”原本郁结的心情,加上严重的惊吓和疼痛,眼角顿时湿濡。我赶忙将花瓶摆回原地,来到外间,幸好这里没有什么易碎物。
“怎么哭了?”四爷看到我的脸,明显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被你吓哭也被花瓶砸哭了!”捂着心口,那里仍然隐隐作疼,我随便的找张椅子坐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湿濡,恨恨的看着他。
“看来十三弟说的没错,你是一点也不怕我。呵……”他看了我许久,摇头走到我身旁,一掀衣襟,坐了下来。
“哼,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只是把你当作那日聚仙楼的四哥而已。还是,四爷觉得我不配这么称呼您?”我自嘲的问,抬头直视他的眼眸,不愿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不管你是夏盈盈还是完颜凌月,我只问你,接近胤祥的目的是什么?”他倏然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仰头。
“别用哄十三弟的那套说辞给我,那日在茶楼你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身分了,不是么?或许,你是有备而来的?”他的目光顿时阴鸷,狠戾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看着他此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了玩笑的心态。
“四哥,你……确定你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你的十三弟?咝——”猛然吸气,他下手真狠啊,我感觉下巴的骨头有粉碎的趋势,想要扭头抗拒,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别耍花招,要让一个人在宫里消失,太容易不过了。”
“轻点,很疼!”忍不住伸手拍打他,却被他反手制住。
大意失荆州啊,现在好了,动弹不得。
“想吻我就直说,不必摆出如此高难度的姿势吧?还是四爷您有什么特殊癖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仍然不知死活的挑战他的极限。
“你——”他猛地吸气,手上加重了力道,脸庞却更加欺近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拂在面颊。
“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胤祥接近我?”
啊?不是吧?他也太自觉了,给空儿就钻!
“呵呵,不要误会,我对您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即使我有那贼心也没有贼胆儿!”和雍正谈恋爱,我想都没想过。不过对于雍正这个人,根据我从史书上看来的资料以及网上所查,我还是比较佩服的。
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空气仿佛都已凝结,呼吸有些不顺畅。想要逃避他的钳制,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无力的咳嗽两声。
“还是不说么?”耳边传来他温柔的低喃声,身体顿时一僵,任由他温热的呼吸撩拨我波动的心弦。
“招、招,我招还不行么?”重重的咳嗽几声,他终于放开了我。
居然用美男计,算他狠!我可是抵御不了男色的诱惑,看到帅哥就想捕捉完美的画面。
“没错,那日在聚仙楼时,听到你们的称呼,我心下就有些明了,直到您说出名讳,才更加肯定了我心底的猜疑。”我站在他面前,噼里啪啦的开说,而他则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目光不移的盯着我,在看到我下摆的衣襟时,眉头复又皱起。
“四爷,十三曾经说过我来京城是想找一个人吧?”
“不错。”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但是你要保证,绝不外泄!”我劳劳盯着他的眼睛,他轻撇嘴叫,微微点头。
“那个人出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乃当今圣上第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祥。”我一字一顿,起先他还悬疑的蹙眉,当听到后来时猛地起身,想要扣住我。
你以为我的功夫是白练的么,轻轻一个侧身,便闪到他的身后,连忙伸手示意:“四爷,不要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
要不你老爹说你喜怒不定,还真是简明扼要,字字扣在点儿上!
“说——”四爷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面色凝重。
“四爷,我不管你是否相信,但是我真的是为胤祥而来的。以前常听别人提起他,说他诗文翰墨,皆工敏清新,精于骑射,发必命中,所以就有了结识之心。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和他做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么?为什么这些日子他的不闻不问我会如此辛酸,看着他有些冷漠淡然地面孔,心底便会隐隐的抽痛。
四爷看着我,脸上挂着嘲讽之色。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你?”
“我从没指望你们会相信我,我就是我,不会因别人的意志而转移我的思想。您相信,我们可以谈笑风生,品美酒,论英雄;您不相信,大可以让我消失,我相信您的能耐。一个区区的宫女,怎可能逃脱得了您的五指山?但是,请一定不要把我归类于奸细、卧底之类的,那对我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再说我也没有那劳神子时间为他人服务。放眼大清,让我折服而真心为他服务的人,没有一个人,NoOne!”
无暇顾及他的表情,我赶忙坐下,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疼,即使是呼吸仿佛都让我难以忍受。
“很疼?”他的声音有些不真实,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废话,砸你你试试。”别怪我口气不好,心情不爽到巅峰时,我就不相信谁能对着罪魁祸首和颜悦色?
时间仿佛冻结了,我们谁也没有再开口。他站在窗旁,仰望着天空。
凝望他的背影,任午后的阳光洒在宁静的房间;古朴的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檀木的味道,和谐而平静。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闷闷的,在转头看向我的刹那,眼神里闪过迷茫与疑惑。
“在我们那里,有一句名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我边走边说,在离他一步之远时,伸出了右手。
他看了看我,微微的笑了,眼底一片暖色。
他的手不同于胤祥,是真的很凉,冰冷通过神经刺到心底,即使在炎炎夏日里。
“把裙摆放下吧!”
……
巧遇F4
跟在四爷的身后,我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油伞。
不错,天气是很闷,阴阴的;地上的潮气很重,偶尔还能在角落看见成群的蚂蚁:这些景象都证明不久会有一场雷雨的降临。
可是,为什么是我拿着伞,为什么我不在库房享受午后宁静,而跟在他的身后?他的贴身侍从秦顺呢?
“四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快走两步,凑到他的身后,轻声问着。
“跟着就是,哪儿那么多话。”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自背手而行。
哼,耍什么酷,刚才不是达成协议了么?
“凌月?”他清凉的声音隐约传来。
“在。”我没心情的应声。
“以后宫里注意些,这里不比你在宫外,随意自在。你的那些言行,也要仔细着,被人看到少不了你一顿板子。”
嗬,居然诅咒我!不过,让堂堂四贝勒,未来的雍正担心一下也满自豪的!
“我会注意的。哦,对了,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叫你四哥,在没人的时候!”见没见过蹬鼻子上脸的,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他脸色淡淡的,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般。就在我忍不住要再次开口的时候,才凉凉的飘出一句气死我的话:“记得那日分别时,某人曾夸口,再次见面时有一份大礼给我,爷还等着呢。”
他,他,他居然……真真气死我也!
我顿时停在原地,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用我能想得到的语言将他数落个够。大约走了十几步,他猛然回首,无奈的看着我,眼神里溢满浓浓的笑意。
“还不快走,想让爷过去接你不成?”他迈前一步,我则小心的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他,将我心底的不满全部表现在脸上。
能够让雍正当我哥哥,我心里早不知道笑过几百次了,但是他的态度,我可真是难以消化啊!
“得,爷也怕了你了。礼物的事儿嘛,宽限你些个日子,等爷生日时一起送吧!”他一脸恩赐我的样子。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是‘大’礼,当然不是随便混混就可以的!既要体面,又不能失了身份,像我这样才华横溢的人,礼物当然要与众不同。
狠狠的跺了跺脚,磨蹭着走向他,噘起的嘴足够挂个瓶子了。而四爷看到我别扭而又不得不从的表情,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笑,想着平日里冷漠的他,再看看此时的他,竟也兀自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四哥么,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说出来也让我们乐呵乐呵。”清脆的男声传来,我赶忙收敛神色,规矩的站在四爷身后。
十四的身影从转角处出来,身旁还有三个同样系着黄带子的男人。九阿哥、十阿哥我早已见过,剩下的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儒雅青年,应该就是八贝勒,而这四位也就是大清鼎鼎有名的F4。
“见过四哥。”四人齐声说道。
“嗯。”
“奴婢给主子们请安,主子们吉祥。”目不斜视,我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清润儒雅的声音似清泉之水,淡泊悠扬。
我低着头,无趣的听着他们交谈,只盼望他们早些结束。
“四哥,刚才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十阿哥的声音响起,我却感觉到灼灼的目光不断在身旁流转,头隐隐的疼了起来,不敢抬首。
“没什么,这丫头走路不小心绊了自己,摔了一跤而已。”
我倏然抬头,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气。
四爷啊四爷,我算彻底认识你了,居然陷害我,还编出这么滥的借口!
而他则是一脸正然,状似无意的瞥了我一眼,可是眼神中报复得逞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嗬,这可邪了,平地走路还能绊倒自己,你再走遍让爷瞧瞧。”一双黑色煅面靴子,伴着含满笑意的话音出现在眼前。
四爷,你害惨我了!
“奴婢回十爷的话,刚才只是不小心,可现在……”我吞吞吐吐,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好理由,只得瞥了瞥一旁闲适的人,希望他大发慈悲,解救我这个低级阶层。
无奈某人根本感受不到我的焦切期盼,只是一味的和八贝勒说着话。正当我感慨自己命途多舛的时候,另一声天籁传来,解救了我这个无辜的人。
“十弟,说什么呢你!”熟悉的呵斥声阻拦了十阿哥的无理,他嘟囔了半天,不情愿的走了回去。
呼,吓死我了,以后绝对不踏出永和宫一步。我暗暗下定决心,才想抬头看看四爷,却瞥到一袭白色身影。
“这不是凌月姑娘嘛,走路还是这么不小心啊。”
天啊,我收回那句天籁之音,才送走瘟神,又迎来了恶煞!
“回九爷话,奴婢日后会仔细着走路。”我咬牙,声音微变,心底早已气歪了,遇上爱新觉罗家的,就正常不到哪儿去。
“是要小心些,不然就可惜了这张花容月貌。”细长的手指猛地擒住我的下颚,微微的用力。
“咝——”疼痛让我猛地后退,躲避他的碰触。
刚才四爷用力太大,下巴的骨头都麻了,现在又被二次迫害,今儿晚上的宵夜我恐怕是吃不下去了。
九阿哥看我闪躲,手上不觉加大了劲道,微眯的凤眼注视我良久后迅速的瞥了眼四爷的方向,眼中一片莫名的阴戾,轻哼一声,放开了我。
背身离去的瞬间,他别有深意的回眸,眼中的光彩是我无法读懂的!
我轻蹙眉头,不解的望着他白色的颀长身影。转眸的瞬间,却对上十四幽黑的瞳眸,他侧着头,沉思的打量着我。
“过些日子就要到塞外去,四哥这几天想必很忙。”八贝勒的声音传入耳中,惊醒了对视的我,温淡的嗓音让我有一窥庐山真面目的冲动。
啧啧啧,不愧被人传称八贤王,那股骨子里的儒雅气息是无法抹去的,也不是单单虚伪就能够达到的境界。他的眼中仿佛笼罩着浓厚的迷雾,层层漫漫的,看不清,猜不透,唯有唇边那和煦的笑容,证明着他的存在。
八贝勒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如此的直视他,发现我的视线后,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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