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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清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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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低下头,想着什么。
“殿下,现在罪证确凿,必须马上定王绰的罪,才能体现公正严法。”尉相愿再拜道。
高长恭没有说话,依然微微低着头。
“殿下、、、、、、”
“大人,你为何这般着急定罪,再给些时间,或许可以找出证据证明王绰的清白。”慕一宽向前拜道。
高长恭抬起头。
尉相愿猛然抬起头,严肃道,“人证物证俱在,我只是依法论事,王绰刺客大王,本就应依法处置,何来相逼?”
慕一宽看着尉相愿道:“大人这般力劝,不是相逼,又是什么,莫非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慕一宽!”
两人相互逼视着,眼睛里仿佛燃起了火焰。空气里翻滚起来,忽然涌起杀气。风夹着热气层出不穷的涌进来,卷起杀气又向外涌去。
“好了。”高长恭挥起手阻止,“再关他几日。”
“殿下、、、、、、”尉相愿转头相劝。
高长恭挥挥手,“都出去吧。”
尉相愿摇摇头,跟着崔贤他们走出去。我看了一眼高长恭也跟着走出去。
王绰被关在我管过的小屋里。
这是一个废弃的院子,一片杂乱的月季依旧在阳光下盛情开放着。院里有四间屋子,从外面看来,墙壁结实,四周封闭,要逃跑非常的艰难,的确是用来关人的好地方。
“苏姑娘。”守门的两个仆人拜道。
“打开门。”
“是。”其中一个仆人边点头便拿出长长的钥匙。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一片天光跟着风慌忙的跑进去,在地上铺成一小片,甚是耀眼。王绰站在那个小窗子前,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甚淡,模模糊糊的。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看见是我,他怔了一下,然后微微咧开嘴笑了。他强作轻松,却依然掩不住嘴畔的苦涩。
“饿了吗?”我笑了笑问。
他又怔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转身走过来,“还是苏妹妹对我好,一来就问我饿不饿。”他走过来,坐到小干草床上。
我低头笑了笑,“那到底饿不饿。”
他抬头看着我,被风拂开了脸边的长发,笑意正浓,“不饿,刚吃过。”
“晚上老鼠特别多吧?”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问。
他点点头笑。
“王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头想了想,再抬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严肃起来。
听到这一声,他不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睫毛动了动,最后只留一脸的平静。他的嘴唇紧闭着,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也或许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猛然地,他目光一暗,眼睛瞬间起满疲倦。
“我不知道。”过了很久他才回答,“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了,不是吗,但是我时绝对不会刺杀殿下的。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会这么做呢?”
他越说越激动,骤然转头看着我,嘴巴猛然停住薄薄的唇片动了动,随后紧闭在一起。
我看着他许久,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那天晚上,殿下说他的确看见你拿着刀的,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听完这句话,他又寂寂的看了我许久,最终无奈的低下头去,带上一声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对吧。”
“王绰,如果你说你是无辜的,那么证据呢?”
“我就是没有证据。”他烦乱的握紧拳头。
“高长恭说,再给几日时间,慕一宽他们正在给你找证据。你再好好想想,毕竟只有我们相信你是没有用的。”说完,我站起身来走出去。
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1…1…27 22:43:49 字数:2036
走出后院小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慕一宽和崔贤,于是我把昨晚遇上黑衣人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先是在那里惊讶住,随后慕一宽兴奋又着急起来。
“但是这也不能说明王绰不是凶手,毕竟拿着刀的人是王绰,这点我们都看到了。”崔贤还是忧虑说道。
慕一宽一怔,急忙向前一步问:“雅珍姑娘,你还记得是在哪里碰见的吗,说不定会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只要我们找到,便可作为证据。”
我点点头,带着他们向我屋前的花园跑去。
我带着他们沿着黑衣人走过的地方找了一遍,一直走到巷子尽头,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巷子尽头通向的是另一条街。街上重楼玉宇,人群攘攘,叫卖声到处都是。几个小孩子从街那头跑过来,追逐着,脸上绽放着清澈如溪的笑容。天空如明镜般,干净无痕。
“昨晚因为担心高长恭,所以我只追出门口,看见他走过这里,然后就不知道了。”我看着前方熙攘的人群说道,转身看到崔贤一脸的疲倦。青石墙的阴影覆盖在他身上,显得那么的劳累。想必为了王绰的时候他一夜未睡吧。
而他身后的青石墙背面,谁家桂花开落,香气四溢,莹白花瓣,飘落而来,落在那如玉的肌肤上。
慕一宽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还有时间,一定会找到的。”
我们三个人按原路返回去,慕一宽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证据,一路寻找回去,并且扩大了范围。一直回到湖边,他还是毫无收获。
“哟,看看这都是谁呢。”娇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一想便知道,那是王姬。我们寻声望去,王姬正在游湖,后面跟着她的丫鬟,此时正扭腰走来。
“娘娘福安。”我们拜到。
她蔑视的瞟了我们一眼,微微转目向身后的丫鬟问道:“月儿,你说这刺杀了殿下的人该如何处置?”
“当诛。”丫鬟月儿拜道。
“那同谋呢?”她转了一下头问着,然后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定不能轻饶。”月儿低头答道。
“是啊,确实不能轻饶。”王姬走过来,盯着我,眉眼寒利,如蛇般阴寒。她缓缓地走过,向那一片开得灿烂的荷花走过去。
我对她微微点头笑,看来她所说的同谋指的就是我吧,还真是无聊啊。
“徐老先生!”
穿过树林,便看见那间粗陋不堪的草屋,在婆娑的树影下显得格外的玲珑而自然。簌簌的阳光穿过叶缝参差不齐的落在地上,画出点点的光圈。
鉴于他几次算卦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我想这件事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不管他是算出来的,还是通过某些途径得到的消息,总之是有用的,那么找到他,便知道谁是凶手吧,就算不知道,还可以打听打下一步的消息。
而且,我决定向高长恭引荐他,所以我把高长恭也带来了,为了帮助寻找证据,慕一宽和崔贤也来了。
“徐老先生!”我站在门外喊着。
屋里似乎有了动静,但是是打呼噜的声音。于是,我只好加大力敲门。
可是,就在这时候,屋子忽然着起了火!
我惊然回头,看到一把把的箭轰然从后面飞来,箭头上燃着火把!我们被围起来了!后面不远处的树林里,至少有十几个人!
此时,两把带火的箭正在向我冲来!
已经来到了眼前!
我惊怔在原地,电光火石间,我慌忙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敲门。
该死,徐老还在睡觉!
可是就在那一刻,高长恭扑过来,把我扑倒在地。火光擦过耳边,一颗火星落到衣裳上,立即烧出了一个洞。我们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高长恭顺势迅速的把我拉出了外面。慕一宽和崔贤也正在挣扎的从带火的箭中逃过来。
“我要去救徐老!”我用力挣脱他的手。
“来不及了!”他吼道。
转头看到,整个草屋里都插满了火箭,顺着风势,火迅速烧开来,一下子,整个小屋变成了火屋!一块块的木头被烧落掉到地上。
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我简直难以置信。
火势烧的太猛,我连屋内的情况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一阵阵的浓烟升到空中,浩浩荡荡。就这样,很快的,小屋就烧没了,甚至蔓延到屋子旁边的那片草地上。
“姑娘、、、、、、”站在旁边的崔贤张嘴想说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一脸悲痛又同情的看着我。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整个屋子被烧得精光,连周围的草也被烧去了一大片,只留下那张小石桌和周围的石凳突兀的立在那里。地上都是烧灰,风一过,纷纷扬扬飞起来。空中的树叶也被熏烧去了大片,变成了黑绿色在半空中摇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无力的走向那块屋子的所在地,火势太猛,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去了,只剩下一些瓷器。我们发现一半块被烧焦的骨头。因为它躲在碗里,所以没有被烧焦。
“怎么会、、、这样?”我感到有些无力,缓缓的滑下去,“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能知天算地吗,你不是总能化险为夷吗,怎么会就这样、、、就这样死掉?怎么会?”
徐老就这样死去了,就在我眼前、、、我却那般无力。
谁言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人生便是如此短暂,生命便是如此脆弱。
站在一旁的高长恭急忙伸手抱住我。
“是我、、、害了他。”
高长恭紧紧抱着我,温柔的气息在耳边缭绕着,“既然他愿意帮你,那么这些他应该会想到的,所以他不会怪你的。”
“但是、、、怎么会如此、、、、、、?”
“雅珍姑娘,殿下说的对。”看着火势呆怔许久的慕一宽转头对我说道,他脸上抹上了些灰,还未来得及拭去。
树林外,斜阳西落。
树林里,四处苍绿。
生命还是如此旺盛,而为何我们如此这般不堪一击?
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1…28 21:39:25 字数:2165
徐老的死给我的打击很大,毕竟通过他给我算的那些卦,我几乎相信,他真的是个能知天算地的人。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死去。 而且是在我眼前。 高长恭几日都来陪着我,不知不觉,已是三日过去。 是日,如往常般,在高长恭书房里,倚在窗畔,随便翻看着高长恭收藏的书卷。可是脑子里想的却是关于徐老的事情。毕竟有太多的疑问,王绰为何要刺杀高长恭,这件事情和上次北周刺客有没有联系,徐老又是谁杀害的,那夜的黑衣人和王绰又没有关系,这些种种问题缠绕在脑子里,容不得我再去悲伤难过了。 高长恭正站在桌子前,出神的看着什么。 这三天来慕一宽还是什么进展也没有。我轻轻叹口气,翻开手中的书本,书卷中陈旧的气息夹着些许风干了的水墨味扑面而来。 “在想什么?” 抬头看着高长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旁,正在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没有,只是看书而已。”我扬了扬手中的书本给他看。 “这几日你虽然坐着翻书,却总是另有心事的样子,莫非是在想王绰的事情?”他在我对面坐下,轻声问道。 我笑了笑,表示默认。 “高长恭,你相信王绰会杀你吗?”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如玉的肌肤在窗口的光芒中温润如水,狭长的眉目总是风情流转,睫毛细细动了动,目光投向我。 “我是不愿相信,奈何事事总是与愿相违。”他说完转头向窗外。 我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慕一宽却在门外着急呼见。 “进来。”高长恭允道。 这时候,慕一宽和崔贤着急的跑进来了。 “为何这般急迫,到底发生何事?”高长恭站起来,一脸严肃道。 “殿下,王绰他、、、、、、”慕一宽欲言又止,一脸悲切无奈。 高长恭目光警觉起来,急忙问:“发生何事?” “王绰他认罪了。”崔贤怔了怔说道。 什么?! 我惊住站起来,“怎么会这样,之前他不是一直否认吗?” “我也不知道,我和慕兄昨夜陪他喝了一夜酒,天亮后他就睡觉了,只是醒来后他忽然承认是他刺杀殿下的。”崔贤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茫然叙述道。 “那他现在如何?” “他还在关着。” “随我去看看。”高长恭语气无波无澜,脸上却紧紧地崩在一起,甚是冷漠。 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尉相愿也正好赶过来。 王绰正坐在床上,微微低着头,半张脸埋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一脸呆滞,仿佛是受了什么打击过后的呆滞,也或许是他自己想清楚什么而呆怔。 忽然他低着头大声说:“是我刺杀了殿下!” 我们所有人都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前面的高长恭更是一脸的悲痛,随后又一脸的冷漠,在后便是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等崔贤问完,一把剑已经穿过王绰的胸口,王绰在原地立了些许,随后直直的向后倒到床上,脸上还是那样呆怔而僵硬。 我们惊讶的转头看着尉相愿。 尉相愿握着那把寒光如雪的寒剑,正缓缓地从王绰的胸口里抽出来。血模糊地抹在剑上,此时缓缓地破裂开来,汇成一条线,低落到地上,幻成一朵模糊艳丽的花朵,刺眼开来。 站在一旁的高长恭一脸的冷漠,可是眼底的暗痛却缓缓地扩散开来,幻成了一场散不开的白茫茫的大雾。 “大人,你、、、、、、”崔贤怔怔的看着尉相愿,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慕一宽一脸痛叫道。 尉相愿转过脸去,一脸严肃道:“刺杀殿下的人,该杀,这没什么可犹豫的。”说完他提着剑走出门去,背影僵硬而冷漠。剑上的血隔几步低落一地的血,连成一条弯曲的线一直延伸向门外,直到看不见。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圆桌和两条长凳,那是昨晚慕一宽和崔贤为了和王绰喝酒,刚吩咐人搬进来的,只留了了一日不到。桌子上对着几个黑色的酒瓶,几只粗碗放在上面。其中的一个碗中还剩有一些酒,只要靠近一下,便可闻到浓烈的酒味。 桌子的斜上方,正好对着那个小窗口,此时天光正从窗口跑进来,落在桌子上,成一小方块。光束里,灰尘纷纷扬扬的飞扬在里面。 恍惚中,仿佛看到三人相坐对饮,逍遥自在。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常言道,世事难料,不过如此。 崔贤缓缓地走到王绰旁边,伸手把王绰的身体挪到床上,然后/炫/书/网/整理好衣裳,随后便长久的蹲在那里,不再说话,慕一宽安静的站在旁边。 “殿下、、、、、”过了很久,崔贤转过头来看着高长恭,泪已两行,涔涔而下。 “厚葬了他。”高长恭回答,然后猛然转过身,向外走去。而背影却是那么的疲倦,仿佛是一下子经(书)历(网)的一辈子的事情一样。 我走过去想安慰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安静的转身走出去。 高长恭走得特别的快,我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他穿过一道道的回廊直接走回书房,然后把门关紧,自己一个人躲在里面。 我跟他到书房门口,很想敲门进去,却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只能久久的站在那里。一直到郑王妃的出现。她踩着莲花碎步走过来,依旧紫衣翩然,肌肤凝雪,发鬓华丽,雍容庄重。 “姑娘为何站在这里,却不进去?” 我慌忙转身行礼,“不知是娘娘来到,请小女子恕唐突之罪。” “不知者无罪,姑娘不必担心。”郑王妃伸出娇嫩的细手拉起我,指若削葱根,甚是美丽。 “娘娘,高长恭、、、殿下他在书房里。”我转头看了看那道高大紧闭着的门说道。 “看来殿下是为王绰的事情罢,毕竟这王绰也跟了殿下有些年了,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着王妃忍不住悲伤起来。 “娘娘,该去看看殿下吧。” 王妃敛袖抹了眼角的细泪,点点头。 “那小女子先退下了。” “嗯。” 我欠身走开,刚走几步,门便被打开了,转身看到高长恭挽着郑王妃走进屋内,两两相对,目光盈盈。 毕竟,他们是夫妻,是可以相拥看尽春华秋实,月缺月圆的人。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1…1…29 21:12:21 字数:2026
回到房间看到,月灵正坐在窗边,一手拿着绣帕,一手拿着绣花针,而目光却长久的停留在窗外的那一片假山里。青色罗衣,如水滴的水玉耳坠,配着头上玲珑的云髻,依然那么的小家碧玉,灵动好看。如莲花般的面容上挂着两地晶莹的泪珠,在窗口的光芒里散着淡淡的水光。
想必是为了王绰的事情罢,毕竟这府里也就王绰愿意和丫鬟们亲近。刚刚回来时也看到花园里不少丫鬟正为王绰的事情伤心难过。
我走过去,轻轻地接过她手上快要刺到自己的另一只手的绣花针,问道:“月灵在想什么?”
她吓了一跳,急忙敛起袖子,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转头站起身道:“姑娘回来了,奴婢唐突了。”
我拉住她,让她继续坐着,笑道:“月灵,你还需跟我客气?”
她边擦着眼角的泪痕,边道:“姑娘,是真的吗,王大人真的、、、死了吗?”
我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因为我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会、、、王大人为何要刺杀殿下?”月灵忍不住又落起泪来。
我看着她,心猛疼起来,喉咙仿佛被眼前的绣花针扎了千万针般,跟着刺疼起来,猛然间,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姑娘,我真是不敢相信,这王大人跟着殿下很久了,怎么会是刺客呢?他怎么可能刺杀殿下呢?”月灵不停地抹着泪,眼睛里又不断地掉出一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止也止不住,真如是梨花带雨般,让人心怜。
“月灵,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不要再难过了。”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言道。
她边擦泪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
我拿出袖子里的手帕,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擦完后她就笑了,然后拿起还未绣完的绣帕放到我面前,道:“姑娘,这是我给你绣的绣帕,明日就可以绣好了。”
我接过绣帕,展开铺在桌子上。是一方白色带香的丝巾,角落里绣着两朵红色小花,花尖上一只还未绣完的蝴蝶收起细脚,翩跹欲飞,薄薄的翅膀斑斓美丽。
“谢谢你,月灵,你的手真巧。”
她笑容绽开,眼角却还有点滴还未抹去的泪痕,如是抹不去的伤痛,仿佛要永远停留在那里。
“月灵,你有心上人了么?”我放下手中的丝巾,认真的问道。
坐在对面的月灵猛然抬头,怔怔的看着我,随后慌忙否认:“姑娘真会说笑,奴婢只是一心想伺候好姑娘,怎会胡思乱想。”
“傻丫头,这怎么会是胡思乱想,你们古人不是总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这是正常的呀,每个人都会有喜欢的人的。”我认真的说着。
她看了看我,羞涩的低头抿嘴,脸颊便起两朵红云。
“月灵,是王绰,对吧?”
她猛然一惊抬起头想否认,看着我似乎又没有办法否认了,只能低头又落起泪来。
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王绰是个风流才子,或许平时喜欢开玩笑,但是府里有很多丫鬟确实很喜欢他,有的或许只是和他嬉笑打闹,未动真情。但是月灵却不一样,从平时月灵看王绰的眼神,可以看出,她芳心早许王绰,只是碍于丫鬟的身份不敢表露。
“月灵、、、、、、”我站起身,一步走到她旁边,抱住她。
“先前月灵身份卑微,不敢有非分之想,如今他是背叛殿下的恶人,月灵更不会再想、、、、、、”说着她抽泣起来,嘤嘤噎噎,让人心疼。
我加紧抱住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谁言道,多情总被无情恼,这世间感情,不过如此。即便是海誓山盟,也还是敌不过时间的侵蚀罢,况且如今只是身份背景问题,感情总是这般脆弱。
“月灵,或许你不用难过、、、、、、”
声音太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姑娘,殿下说您有客见,在正厅等候。”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丫鬟来报。
大堂里。
高长恭正坐堂上,尉相愿站在旁边,郑王妃坐在右边。而堂下坐的是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相貌堂堂。虽然已是中年,清秀的眉目却更加的俊朗,眉毛浓黑,而眉毛下的那双眼睛却是无比阴沉,却又很机灵,仿佛随时都在算计着什么——正是那日在街上遇上的男子和士开。而他身后站着的也正是那日仗势欺人的管家。
这个人要见我?
这个人是历史上有名的奸臣,不仅如此,还是个有名的色鬼。史书上记载,他曾经在光天化日之下去一个大臣家公然调戏他的妻子,那个大臣就是皇帝宠臣徐之才。但是徐之才竟然当做没看见,而他的妻子还是个公主。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记忆力,连这些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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