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妙手绘春-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无邪眼中微澜:“她,真的这么说过?”
祁瑞安以为江无邪还存心欺瞒,之前对他的好感便淡了几分,冷冷地道:“若不是她已是你的妾室,我早就带她走了”
江无邪叹了口气:“你现在还不能带她走……祁兄一定鲜少去上京吧?不然,你听说了小姜的名字,又见她和我一起,一定不会不知道她是谁的”
“你是说……”祁瑞安疑道。
江无邪索性将姜婉如为何会自称是他的小妾,又为何跟他来了漠北的事道了出来。
“你是说她……她仍是自由之身?”祁瑞安狂喜在这事上,江无邪却没有一味顺着他:“就算这样,你仍不能带她走一来,我看小姜对你似乎有什么误会。男女之事讲求两情相悦。二来,小姜不是一般女子,可由不得祁兄任意招惹”
最后一句话说得重了。祁瑞安却不以为意,他一直在花丛中混迹,落得这样的名声不算委屈。江无邪这样说,显然是对姜婉如极为看重的。他乐得连饮三杯,笑道:“我用不着带她走了我直接跟上你们便是”
江无邪哭笑不得,慎重道:“祁兄可得想好了,小姜不是一般女子……”他犹豫再三,始终没有说出姜婉如曾经是四皇子的侍妾一事来。
对于慎重告别后,又嬉皮笑脸地赖着不走的祁瑞安,姜婉如极为困惑。她略一思虑,便悟透了个中原委她寻了个时机不动声色地问江无邪:“祁大侠不是说昨日便走的么?怎么还一直跟着呢?眼看就要挑选马匹了……小姜觉得这事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的好”
江家买马不单单是为了运粮,在数量上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姜婉如一直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事,江无邪也就没有直说。现在她问到了,江无邪也不避讳,直言道:“我能将身上信物交由他去江家分号支取银子,一方面是因为你和他在一道。另一方面也是我相信他他不过是个江湖中人,性子豪爽,值得结交”
江无邪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姜婉如如何来说祁瑞安对她别有用心呢?江无邪明显是知道的,他却默许了姜婉如含了薄愠,负气道:“也对,义兄马上要向漠北族长采买大量马匹,正好少了人手帮着赶运。漠北当地雇到的人哪有祁大侠能奈大呢?不过,这些事我是帮不上忙的。正好我也有事得回天朝了,小姜就此别过”
“小姜”江无邪情急之下拉住了作势欲走的姜婉如,“祁兄或许言语轻佻,但他本质不是坏人再说,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守一辈子”
姜婉如如遭雷击,半天才回过神来,幽幽道:“过风谷中的事,我虽神志不清,却也能猜到个大半。义兄是为了这个想把小姜推出去么?我走还不成么?”说到最后,她已哽咽了。
江无邪大窘,他一直以为姜婉如不知情。现在经她一说,原本坦荡的心别扭起来。他看光了她的身子,便是毁了她的名节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主动提出要对她负责之类的话的可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姜婉如也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便软下了口气:“只要义兄不再提祁公子的事……小姜便不走了天下之大,无处是我家……”
而后,一行四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祁瑞安仍是对姜婉如体贴中又带着戏谑,姜婉如越发冷若冰霜。祁瑞安乐些不疲。
马匹的买卖极为轻松。银货丙讫之后便是回天朝了江无邪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无比急迫。
“二爷,怎么你一直不写信回家报个平安呢?”江全看透了江无邪佯装的冷静。他看了看被祁瑞安缠得不甚其烦的姜婉如,若有所悟。
江无邪待身边几个雇来帮着赶马的漠北人走开了,才道:“林家不知什么原因对江家下手了。现在我冒然写信回去,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分号的张掌柜是爹手下的老人了,他一定会把我的玉佩和亲笔信送回府中。笑嫣她见了,会明白的”。。。
第114章 援手
五月中,江家有米粮从南边陆续运到各地。上京米铺也得到了充盈。只是家主江无邪仍是音信全无。负责押运米粮的都是江家募来的伙计,上京负责安顿他们的自然就是虞之远了。他们说是由一个祁姓男子拿着家主的手书来调动源州一带人马的至于家主,他们谁也没有见到虞笑嫣得了这样的消息,虽不甚满意,但也安心了不少。至少,江无邪还能写出书信,还能托人办事而江家打着运粮的旗号,从南边转移进京的人渐渐多起来。再加上灾后流民安置,有不少要回乡的,也有不少从漠北边境到上京来讨生活的。江家为太子训养的兵马混在人流中进京出奇地顺利新麦丰收,江无忧忙于在上京一带和西边收纳新麦着人遣送到南边。南边产谷不产麦,这对江家来说,是除了谷米以外最大的一笔进项了。新麦入库,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进了江家的荷包。江无忧喜滋滋地让虞之远派人将新麦押送到南边。虞之远却推三阻四。这让江无忧大为恼火盛怒之下,他再次找到了虞笑嫣。
虞笑嫣当然是站在虞之远一方的。最初,她还温言相劝,不外乎说些时日尚早,不如等南边新谷丰收,南下收粮时一并押送下去的好江无忧哪能听得进去?六七八月,这三个月对南边不少人家来说,新谷未出,陈谷告罄。新麦是最能卖得出价钱的时候。且漠北方向年初遭灾,安河、源州一带也吸纳了不少流民,粮食尤其紧缺江家怎么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孝嘉帝龙体一向不好。虞之远、江无邪和太子密谋的不就是防止四皇子在皇帝驾崩时出乱子才暗中屯兵的么?虞笑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无邪好不容易才调派进京的人马再回到南边去的江无忧闲话几句,也明白了虞笑嫣的意思自从江无邪离京以来,但凡他赞同的事,虞家兄妹必定反驳他气得不行,忍不住又对虞笑嫣恶言相向末了,扬言再也不管江家米粮的事了只等江无邪回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对于江无忧的怨怼,虞笑嫣一笑了之。江无邪几乎是拼了性命才将良驹多漠北买回来而现在他和虞之远精心谋划的事才起了个头,大批的人马被安顿到上京周遭的郡县,只等一声令下比起这事来,江无忧的怒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无忧的盛怒表现在他不管江家米粮的事了,并且也不让兰慧君过府了虞笑嫣在上京真正说得上话的朋友只有月成华和兰慧君。而月成华因着和虞之远定了亲,反倒不好意思再多往江家走动。十天半月地能来一回便是不错了。而且她一来,虞之远必定陪同一起过府。虞笑嫣总是识趣地称累了,让小两口多些相聚的时间。兰慧君这人虽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她对虞笑嫣的关心是真挚的。再加上江无忧的小妾秀莹与虞笑嫣几首是同时有孕,兰慧君过府时,总会带上平日里为秀莹备下的稀奇吃食。如今兰慧君不来了,虞笑嫣在府中的日子越发难捱了不过,江无忧的放手着实让虞笑嫣无暇自怜自艾。江家收的新麦屯在库中的确不是个办法江无忧说的其实极在理。如果真到了九月收新谷时再运到南方,再好的麦也卖不起价了江家暗藏的兵马是不能动的。虞笑嫣只有把主意打到了金家漕运之上。
“你要去求金鸣执么?”虞之远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江家暗自遣送回京的人马要安顿,且不能让四皇子瞧出端倪。更别提公务上的事了。四皇子因着与江无邪达成了协议,自然将虞之远归为他可以利用的人了。大小事务,有意无意地试探,利用。虞之远疲于应对。
“只有金家这条路行得通了”虞笑嫣认真地书写着一张礼单。江北已经打听过了,五月二十一是金夫人寿辰。正好借这个机会拉拢金夫人。“江家新麦必须在八月之前运送到南方。而我不能让无邪这些日子的罪白受了”
她没有说家国大计,没有说四皇子得了皇位后江家便只有覆灭的命运。她只说到了江无邪所受的苦虞之远有些怅然,又有些欣慰,末了都只化着深深的忧虑:“金家与江家已撕破了脸,再想重修旧好,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虞笑嫣写好满满一页,东西不算太贵重,胜在新奇,“这倒不是难事。商人有利可图,便没有永远的仇家何况,你看我现在重着身子,出面去求金夫人,她多少会有些触动吧?对了,哥哥你看看,送这些东西去金家应该会觉得江家是穷图末路了才求上他们的吧?我已算过了。如果用自己的人马,只饷钱和粮草上的开支便会比用漕运贵出四成漕运船只南下,是顺风顺水的。刨除了给金家送的礼,江家还可能落下两成的运费”
虞之远哑然失笑。江家倒底有多少银子他不知道。不过,虞笑嫣去年大张旗鼓地去宝和当当了几件珍玩,江家银钱周转不过来已是上京众所周知的事了。再加这几个的赈灾,虞笑嫣拉下脸去求金夫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五月二十一这天,大好的晴天。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晒得发白。快到正午时,街面上便行人稀少了。江北坐在车沿上,车内是虞笑嫣和抱月。现在虞笑嫣每每出府,江北必定跟上,生怕她出点差错。
虞笑嫣惧热,为了彰显对金夫人的敬重,她特意穿上了比较正式的缣衣。繁复的样式,喜庆的色泽,让人更加觉得燥热难挡还未到金府,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汗湿,粘乎乎地贴在背上极为难受。
“二夫人,要喝点凉茶么?”抱月不停地为虞笑嫣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虞笑嫣摇摇头,话也不想多说。没想到五月的天能热成这样年初漠北之灾,已让有心人说成是天生异象了。这次的早热,会不会又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呢?
“跸——”远远的,传来一众男子的喝声。
这种时候皇帝出行了么?江家马车正行在铜陵街上。这条街上住的人非富即贵。王太傅和钱太师的府坻都在这条街上。难道皇帝是突然来了兴致要到某个官员府上去么?
来不及细想,江北已在小声地请虞笑嫣下车。街面上不多的行人已跪在了街边上,低头敛声,恭敬而又小心。虞笑嫣拉着抱月跪在了滚烫的石板上。脚步走,马蹄声,车轮辗压路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其间还夹杂着兵刃碰撞甲胄的声音。
虞笑嫣腆着肚子,将头埋得紧紧的。抱月突然小声地惊叫道:“舅爷舅爷也在队伍里呢”
虞笑嫣本能地抬起头,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虞之远。一身暗紫的朝服,白玉高冠,一脸肃穆他站在几个官员中间,分外显眼。
跪在虞笑嫣身旁的江北吓得白了脸,大力地拉了拉虞笑嫣的衣袖。虞笑嫣回过神来,慌忙拉着抱月再次低下了头。烈日当空,汗珠从她额角上直接滴到了白晃晃的石板上,只一瞬便被晒干了。
好容易等到皇帝的车驾走过,街边跪着人行人才敢战战兢兢地起身来。虞笑嫣在地上跪了太久,已经瘫软在地上,抱月用尽力气也搀她不起。江北顾不得避讳,帮着将她拉了起来。
忽地,一道青灰的人影闪到了眼前。虞笑嫣还没看清那人是谁,便听得他劈头盖脸的痛骂:“你这女人不要命了么?这么热的天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虞笑嫣揉了揉被太阳晃花的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莫言。这些日子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自从江无邪让一个姓祁的男子带着他的信物和亲笔书信在江家分号支取了银子之后,莫言便极少来江府了。
“柳小王爷,请容我家夫人上车回话”江北冷冷地搀着虞笑嫣往马车上走。莫言对江家有恩,与江无邪情同兄弟,且是江容的干爹,江北对他向来敬重。可是,他这样对虞笑嫣说话有些过头了江北想到了之前江无忧对虞笑嫣的诟病,不自觉地挡住了伸手欲来搀扶虞笑嫣的莫言。
莫言视而不见,在虞笑嫣登上马车之后,他也跟着上了车。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你亲自出府呢?”莫言这才看到虞笑嫣身上穿着正式的缣衣,车壁处还垒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均被缠上了红色的丝带。
虞笑嫣喝下一杯凉茶,缓过气来。将要去给金夫人祝寿的事说了出来。莫言默然。他在上京也只是空有小王爷的名号罢了“这事你别急,我去想想办法……”莫言说得力不从心。
“不知道表哥如何能帮得上这个忙”车帘被人从外面撩起,月曦然一身白衣,骑着一匹白马在车窗外望着车内的人笑着。
“你”莫言让他说得恼怒不已,恨恨地道,“这不用你操心”
江北随虞笑嫣南下收粮见识过月曦然的无赖,当下沉下脸对月曦然道了句不是,吩咐车夫赶车了。
月曦然也不生气,拍马追上来道:“这事江二夫人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做好的”
虞笑嫣顾着月成华的面子淡淡地应道:“不劳侯爷操心了江家大大小小的事太多,侯爷若是一一帮来只怕也帮不完。这事,江家自有主张”
月曦然倒没再纠缠着不放,只是肃容道:“曦然之前对二夫人多有得罪,望二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虞大人与家姐结亲,我们便是亲戚了只求二夫人将来念着曦然如今的诚心,对我二姐好些”
虞笑嫣一怔,待要说些什么,车夫已将马车赶远,而月曦然并没再跟上来。
“或许,整个月家只有他是清醒的了”莫言若有所悟地叹道。。。。
第115章 骤变
虞笑嫣回府时,莫言已请了李大夫来府中例诊。幸而她只是受了些热,并无大碍。李大夫开下一副清热解暑的方子,例行关照几句便走了。
不多时,虞家二老来到府上。说是虞之远奉旨侍驾,随皇上的车驾去漱玉宫避暑去了漱玉宫是上京往西三百里地的一所行宫。孝嘉帝即位之初便开始修建。最初,皇帝是为了缅怀已故去的康顺皇后,即当今皇上之生母而建。后因漱玉宫清泉飞瀑,入伏后便清凉宜人,皇帝每年都会去那里小住两个月。今年热得早了些,但也不至于五月中就去行宫避暑的理且此番离宫走得太过仓促,随行官员皆没有机会回家告知家小,只着宫中阿监逐个去府中通禀。随侍的除了虞之远,还有丰邑王爷、四皇子、月贵妃。太子则被留在京中代天子执掌朝政。
虞笑嫣隐隐担心起虞之远来。
“笑嫣,你实话对阿爹说。无邪和之远是不是参与了朝中的嗣位之争?”虞敬儒从虞笑嫣的脸上看出了异样。
虞笑嫣一惊,矢口否认。虞敬儒是个固守礼数的人。对于虞之远当初执意要考取功名,他虽然没有明里反对,平时言谈也有些怅然。现在将江无邪和虞之远的密谋告诉他了,只能让他更加担心忧虑。
“无邪可有写信来说他什么时候回来?”虞敬儒又问。
在父亲面前,虞笑嫣佯装的坚强有些撑不住了。这几个月,她已经模仿江无邪的笔迹写过好些信回府了虞敬儒问得急了,她只推说江无邪就快回府了。至于什么时候,她也说不清楚。
虞敬儒不忍再追问下去。虞笑嫣撑着大肚子孤苦无依的样子让他心酸不已。此后每天,虞敬儒都会携陆氏到南院中陪着虞笑嫣。看她母女二人张罗些婴孩的小衣衫,小玩物倒也有趣。
这种表面恬淡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虞之远伴驾离京不过八天光景,四皇子一行突然回京皇帝驾崩于抵达漱玉宫的第三天四皇子是被大行皇帝随驾的护军护送回京的。他带回了大行皇帝的遗诏:皇四子镝为新君。
这份遗诏让朝中群臣哗然。且不说诏书完全不属合传位诏书的规格,单就先帝而言,也不可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另立新君。以王皇后和王太傅为首的太子一党自然不甘心了。然,这封简明的诏书的确是大行皇帝亲笔所书,更有随行官员亲自在一旁见证虞之远正在此列江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虞笑嫣没有想到四皇子暗中准备的兵器之类的根本没有用上,太子让江家着手备好的人马也无用武之地。江山便这样轻易易主了她只求月贵妃和四皇子并没有觉察出江家这些时日来的异动。
孝嘉帝的陵寝早在五年前便开始着手修建了。如今国丧之事倒也不至于太过仓惶。除了国丧,最大的事便是新帝登基了。而当初见证大行皇帝下传位诏的臣公都被四皇子以筹备登基大典一事畔留在宫中,不得回府与家人团聚当夜,便有人潜入了江家。虞笑嫣正忐忑不安地在房中翻着一卷书册打发时间。一个陌生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跟前。有了莫言三番五次地不请自来,对于突然来临的人她短暂地惊异之后便平静了下来。“先生若要财帛,江家库房不在南院。”
那人也不多言,单膝着地顺溜地打了个千儿,麻利起身:“江二夫人,小的是太子麾下谋士杨尚。奉太子之命前来取调派江家兵马的信物”
虞笑嫣娥眉微蹙,淡淡地道:“大行皇帝驾崩,新帝尚未登基。哪来的太子?再说了,江家一介商贾,平日与朝中权贵有几分交情。像皇室贵胄这样的人物,江家还是巴结不上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却是急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虞笑嫣:“这是虞大人的亲笔书信。二夫人可以看过之后再回话。”
虞笑嫣只瞄了一眼,是虞之远的笔迹不假,可信上只说自己在宫中安好,让家人勿念云云。并未提及信物之类的东西。虞笑嫣笑了:“这的确是家兄所书不假,可我真的听不明白先生说的话。如果前太子真有什么东西遗忘在家兄处,直接找家兄取回便是哪里会有向江家讨要的理?”
不要说虞之远并没有什么信物交给她,就是有,在现在的情势之下,没有见到虞之远本人,她也不会承认的谁知道这个杨尚是谁的人呢?
杨尚还欲再说话什么。外面忽有下人来报,北院王嬷嬷求见。杨尚见虞笑嫣没有松口的意思,怅然地隐去了。
“二夫人,救救我家小姐吧”王嬷嬷一见了虞笑嫣便跪下直叩头。她没有称陈婉如为姨娘,反称她为小姐。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虞笑嫣大惊:“吴姨娘她怎么了?”
王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我家姨娘这几日像是清醒了一般。今晚竟哭着要见小姐了说是不见到小姐便去寻死”
陈婉如倒真会找时机闹事。那日在西院中她扯了一地的白玉兰时,虞笑嫣便怀疑她是装傻,今天的作派更加让虞笑嫣确信,她没有疯“王嬷嬷,你认为吴姨娘真的痴傻了么?”虞笑嫣一瞬不瞬地逼视着王嬷嬷。
王嬷嬷心中一惊,忙道:“奴婢也不确定。之前,她的确是傻了的呀……”
“这里面没有你的份?”虞笑嫣冷笑一声,不等她回答,又道,“既然她没有傻,寻死觅活的话就当不得真其他人我不敢说,吴姨娘可是舍不得死的不然,她也不会死一次还能活过来了”
王嬷嬷又羞又愤。虞笑嫣心情不佳,自然将气撒到了她头上。可是陈婉如一直与她一条心的,经虞笑嫣一提点,她才醒悟了陈婉如似乎是借着装傻在逃避与她的勾通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与她已不再是一条心了可恨她还一心视她为主,为她筹谋虞笑嫣冷漠地让人请王嬷嬷回了北院。
北院之内,少了秋夕和邀雨两人的作怪平静得几近冷清。陈婉如见王嬷嬷空手而归,又开始哭闹起来。
这次王嬷嬷没有像以往那么顺着她,哄她。只是冷冷地望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嬷嬷?”
“小姐有何吩咐?”王嬷嬷漠然地应道。
“嬷嬷——”陈婉如大惊失色。她都快记不起王嬷嬷是什么时候叫过她小姐了难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么?她凄然一笑:“嬷嬷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必再装下去了。你动手吧”
“小姐要我动手做什么?”王嬷嬷奇道,“小姐凡事自有主张,已用不着我这个不中用的奴才了,还有要我动手的事么?”
陈婉如从小榻上站起身来,走到王嬷嬷跟前与她平视:“嬷嬷难道敢说秋夕、邀雨的事与你无关么?红苏呢?也是你下的手吧?我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姨娘,再也不是陈家风光的小姐,也不是江家尊贵无比的老夫人。姓虞的给你的好处不少吧?否则你不会动手帮她将知情的人一一除去。我若不是装傻,只怕我的坟头草已长青了”
“你在胡说什么?”王嬷嬷又惊又怒,双手钳住陈婉如的肩头一顿猛摇,“我怎么会对你下手呢?我就算是自己去死,也不会伤你分毫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姐呀”
“是你告诉我,从此世上再无陈小姐、江老夫人,只有吴姨娘的嬷嬷的话我可是一直当金科玉律铭记于心呢”陈婉如狠狠地摔掉王嬷嬷的手,冷笑道,“你不会对我下手么?为了陈家的名誉,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姓虞的做上正四品官后,连陈品正的夫人都当着我的面对虞笑嫣说可以除去我。你受惠于我母亲,自然是要为了陈家作想的你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呢?”
王嬷嬷心痛难当,当下瘫软在地上老泪纵横。
陈婉如蹲下身子逼视着她:“如果嬷嬷还念及往日的情分,不愿意对我下手,那便好人做到底,放我和容儿母子一条生路吧”
“你倒底想做什么?”王嬷嬷无力地问。
“我要带着容儿离开江家”陈婉如斩钉截铁地道,“江家就快完了。我不能跟着他们一起死”
王嬷嬷大骇:“这话从何说起?江家不是好好的么?”
“好好的?”陈婉如冷笑道,“只怕过两天就不会好了。嬷嬷还记得被你除掉的红苏么?在她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