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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如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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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齐心的话音显然有了一丝的不稳。
“芳兰当户,不得不锄!”耀北辰冷笑一声,“换了我,怕是下手会更狠。世家之争,实力制衡,皇室绝对会乐见其成。元月皇室虽会保住墨家一线生机,但那个时候的墨家已经不会是原来的墨家,苟延残喘,任人宰割也是以后的事情。”
“第三点,也是我今日登门造访的原因。”耀北辰脸色一肃,“我要让墨家永无翻身之日。为此,我为齐家再添十名天元境,一百名地元境顶级刺客为齐家效力。如此,”耀北辰踱步走近齐天,眼睛一瞬不瞬望着齐天,“请问元皇大人,这一战可还有把握?”
齐天的身子猛地一震,看着耀北辰,一字一顿地道:“无功不受禄。”
耀北辰唇角一勾,“待到以后我与轩韬烈两军相交之时,还望齐家能够念着这点旧情。齐家能成为元月第一世家,若是大陆统而为一,我若在,齐家自然也是大陆第一世家。”
耀北辰朝齐芙一笑:“休戚与共,以后齐家与耀某,可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三个字,耀北辰的眼神闪了闪,却让齐芙的心里一荡,开口道:“祖爷爷,其实墨家也并非铁板一块,墨仲御与墨仲然之争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墨仲然的孙儿墨鸿还在我们的手中。”齐芙秀眉一挑,“祖爷爷,若是将此人利用得当,指不定插入墨家的第一把利剑,便是他!”
齐天眉头紧锁,并不言语。耀北辰和齐芙所言虽极有煽动里,但齐天的心中依旧难以决断。
就在此时,齐愿突然慌慌张张跑进议事厅,见到耀北辰时猛地一睁,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齐天的一句话,让耀北辰眼中笑意盎然。齐天显然已经意动,才让他无需避嫌。
齐愿吞了吞口水,“祖爷爷,海族的探子回报,海皇已经下了格杀令,驱逐格杀任何对海族心存异心之人。金家和我们底下的小势力,已有不少被海族摧毁。”齐愿眼中出现了一丝惊恐,猛地抬头:“而这一次不同以往,由狂性大发的海皇玄武亲自督领,来势汹汹。”
“金家的反应呢?”齐天追问。
“不知为何,金家本家这几天宛如集体闭关或消失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就连底下势力被连根拔起,金家人也未曾出面!”
齐愿拱手:“祖爷爷,还有一事,海族已被驱逐的海存长老今日登门造访,求见祖爷爷。”
齐天侧头看向耀北辰,却见到耀北辰一脸笑意:“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敌人的敌人若不利用起来,岂不可惜?本殿下一番诚意,元皇大人且好好斟酌,只是时间却也不多了!”
耀北辰言罢,洒然起身离开。
出了齐府的耀北辰突然站停,头微微仰起,闭上了双眼,心中却长叹一声。
当日在十荒圣地,突如其来一股力量的入侵,让他头疼欲裂,不堪忍受而晕倒。而醒来之际,他却欣喜莫名地发现噬灵一族承受了数千年的诅咒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消失了。
噬灵一族天生无法修习灵力。元神境界的元灵双修,使得噬灵一族从未有过一人能够如愿冲击元神境界。耀北辰将希望放在酥酥的身上,就是为了借助酥酥的纯灵体为他孕育子嗣。
可当他醒来之时,他的识海处的精神力波澜壮阔,极尽饱满,而他的修为在这顷刻之间却一举达到了元皇境界,当真如梦似幻,叫人难以置信。
他将心神沉溺其中,体会着这股外来的精神力量所带来的斑驳记忆和执念。
当他知道这股庞大的力量是属于开天辟地时那天生地养的聚灵石所孕育的石灵残魂时,他被震撼的无法形容。尽管只有一缕残魂,其中却依旧有不少可以让整个大陆奉为魁宝的功法武技的积淀。
而更令耀北辰不解和震惊的时,这一缕残魂对墨言墨家,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怨怒,所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杀!”
这股凛冽的杀意已然化为这缕残魂的一个印记,若无法实现,将永不消散。
而若他耀北辰若要将这股骇人听闻的力量真正收归己用,使自己能够有朝一日冲击元神境界,他就必须了此心愿,才能真正摒除这道执念心魔。否则,若他自己一旦力有不逮,控制不住,他有可能会因此而心生疯魔,断送一切。
所以襄助齐家打压墨家一事,他不得不为,还必须雷厉风行,不容半点闪失。
海存与齐家老祖相谈不久后,齐芙便出现在墨鸿所禁闭的地方。
此刻的墨鸿哪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华贵和气度,精神萎靡,情绪低落。
一见到齐芙,墨鸿身子猛地一紧,立马站起身来,当日齐芙对墨小剑的狠厉手段,墨鸿可谓记忆犹新。
齐芙轻笑一声:“墨公子无需惊慌,齐芙今日来到,仅有几件事情想告知墨公子。”
“何事?”
齐芙看着墨鸿,轻叹一声:“瞧墨公子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齐家怠慢虐待了公子。”啧啧啧,齐芙摇头:“原本听说那墨双黎的儿子墨言乃天生的元灵双闭之体,墨鸿少爷才是墨家当仁不让的第三代传人,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墨仲御的混淆视听。他这一家子,果真隐藏得太深了。”
墨鸿脸色一变:“此话怎讲?齐小姐今日来到,料想也不是闲着无事存心为了挤兑我。”
齐芙满脸笑容,点头:“齐芙今日来,是想告知墨公子,你的表兄墨言,一身修为,实则已经达到了天元境界,较之其父,更胜一筹。”
“什么?”墨鸿的身子一颤。之前虽从苏旖旎等人的只言片语略有所闻,但真正被笃定告知的时候,挫败的情绪依旧迅速蔓延全身上下。
齐芙心中冷哼一声,仅此一事便吓成这般模样,心道若是将墨言曾经拥有三大神兽的事情告知于你,怕接下来要你去做的事情,如此孬货也断然没有勇气去办。
墨言和兰酥酥拥有三大圣兽的事情方才海存一提,她和祖爷爷两颗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处。齐芙当日与墨言打了一个照面便被一掌扫出,墨言身后的酥酥和三兽,在万幻之境中,她却是丝毫不知情。
只是后来海存的话才让他们稍微心安。虽然同属洪荒圣兽,但这三只圣兽明显没有玄武数千年的修为,还处于上升期,战力并无玄武那般可怕。而且玄武在海族内突然举行了史无前例的海祭,据说洪荒神兽离世,举族同哀。除了玄武,便只有墨言身边的那几只洪荒神兽与之交好,向来定于圣地内遭遇了不测。
海存不知的是圣地一行,由于对墨言铁骨铮铮的守护使得三大圣兽的潜力大增,就连玄武以后怕也望尘莫及。而玄武召集的海祭一事,却是对逝去的始父金龙的祭奠。
墨鸿眼微眯:“齐小姐不若就说句痛快话。”
齐芙脆声一笑:“墨公子果真痛快人。”脸色一肃:“墨仲御大权在握这么多年,杨彩英又飞扬跋扈,对墨家其他几系无所不用其极地压制欺负。墨公子一系,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么?”
齐芙走近墨鸿,眼中紫色缭绕,声音变得极为蛊惑:“若是墨仲御骤然猝死,如今墨家之中,呼声最高,最能够继承墨家的,难道不是你的爷爷墨仲然么?”
墨鸿的呼吸急促,脸色潮红,“你,你为何要这样帮我?”
齐芙的身子猛地靠后:“我不是帮你,我是报仇。我进来这么久,墨公子难道没有发现今天的我有何异常?’
墨鸿的眼睛猛地一定:“你的手臂?”
“断了!”齐芙声音冷冽,“被墨言斩断了。他伤了我,我让他失去他至亲之人,他的权势地位,你说这笔账,划不划得来?”
墨鸿打了一个寒颤,目瞪口呆,却迷迷糊糊中接过了齐芙递来的一枚戒指。
齐芙飘然离去,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回荡:“这枚澜海珍珠,含有海底至毒澜冰,只要触及肌肤,便能渗入五脏六腑,四肢百脉,使之慢慢僵化,宛如走火入魔之状,极为隐秘。用抑或不用,墨公子自有衡量,今晚,我便遣人送你回元月。”
当日来到万幻之境,看到酥酥第一眼的时候,软软第一个动作不是扑向酥酥,而是回头朝墨言的身上狠砸了一拳,随后竟然噼里啪啦不间断地狠揍墨言,看得众人呆若木鸡。知晓墨言如今是沌蒙之主的三兽,下巴几乎掉下来。曼珠的眼神那叫雀跃崇拜哪,“软软好样的,这天上地下,除了咱家酥酥,还能谁将老墨揍得心甘情愿开不了口。”
软软口中的声音带着叫人心酸的埋怨:“你说过的要保护我家老妹,你说过的就算你身死也不会让她伤了一根汗毛,你说过的我可以安心把妹妹交给你,可现在什么状况,我家老妹怎的跟个活死人似的。你把我家老妹赔给我!别以为我势单力薄斗不过你墨家财大势大,你欺负了我妹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墨言没有还手,纵然软软的力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这一拳一拳却实实在在砸在了他心里最痛的地方。
待软软安静下来,他便再也寸步不离酥酥,几日没有挪步,口中絮絮叨叨的话虽说有些可笑,却没有人笑得出口,“纯灵体,还要是女的,要实在找不到人干脆哥哥自宫得了。要一心一意的献祭全部力量哪,别人要有一丁半点不情愿的意思岂不是害了酥酥,要是我自宫了能顶事还是我上,做哥哥的为妹妹牺牲天经地义,绝没有二话!”
可就在软软唠叨的这一瞬间,酥酥的手镯突然爆发出妖艳的光芒,一朵凝如实质的海棠花,竟将酥酥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妹妹在学院出了点事情要处理,幸得学院离家不是很远,折腾得两天没有下笔。
结尾一些情节的处理一直颇为犹豫忐忑,觉得卡得比便秘还难受。
期盼得到大家支持,谢谢你们!
境八十六
酥酥的异状让墨言大吃一惊,闪身而过却在靠近酥酥之时猛地站定,眉头微蹙一脸沉思。
妖艳的海棠花闪耀的光芒蕴含着高贵而纯粹的精神力,软软的身子生生被逼退了好几步,回过神来不由地慌了:“怎么回事,老妹让一朵花给吃进去了,我说墨老大,你还不动手,你瞎愣着赏花啊你!”
看见墨言无动于衷地站着,兰软软一跺脚一咬牙,就要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辣手摧花。还未动作身子却蓦然被一股力量扯住,墨言的声音淡淡传来:“不要轻举妄动,这股力量对酥酥并无敌意。”墨言转过头,瞥了软软一眼:“若是会对酥酥不利,在你嘴巴张开之前我就把问题解决了,轮不到你出手。”
一个一根尾指就能把他弄死的人心甘情愿挨了他一顿好揍,虽说自己就跟给人家挠个痒痒般,但墨言这份气度,对酥酥的疼爱,对他这个不靠谱的哥哥的尊重却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软软想了想,心情平静了下来。
玄皇龙的声音沉沉响起:“这股力量不同寻常,就算目前的我,也无法与之抗衡。”
“元神境界之力,纯粹的元神境界之力,”墨言的声音缓缓传来,手掌中却有一团紫芒隐隐跃动,声音多了几分谨慎和凝重:“若你愿让我娘子醒转,任何心愿,只要我墨言办得到的,绝不推辞。”话音一转,墨言的声音冷厉起来:“若你想重蹈石灵的覆辙,夺舍酥酥的身子,我会让你这道残魂,受尽回轮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音中的冷意让周围的人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看向那炫目的海棠花却多了几分戒备之色。
此刻酥酥的识海犹如花朵盛开的那一刹那,涌起个了无限盎然生机。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熟睡中的酥酥。女子容颜十分清秀,虽谈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却隐隐有着如同墨言那样不怒而威,叫人一眼望去便自惭形秽的高贵清雅。
女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脸上闪过一丝痛意,眉心处渗出了一滴金色的水滴。小小的水滴,其中蕴含的纯粹而庞大的灵力却叫人怦然心动,如沐春风。
金色的水滴猛地抽离了女子的眉心,女子身子一颤,瞬间萎靡了许多。水滴缓缓飘到酥酥的额头,落下,仿佛波纹一晃,消失不见。
就在它渗入的那一刻,识海处与酥酥本体一般无二的灵力化身,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随着酥酥坐起身子,识海在颤动,在复苏。酥酥能够觉察到自己身子的现状,甚至能够看到外界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墨言,身躯凛凛,眸色沉沉,一如既往的清雅如玉,只是他那略带焦虑希冀的情绪酥酥却感同身受。
酥酥迫不及待便想真正清醒过来,扑入墨言的怀中,却后知后觉地看到旁边那盈盈浅笑的红裙女子。
酥酥一怔,一股亲昵和感激油然而生。
“前辈,你救了我?”虽为问话,语气中却尽是感激的笃定。
经历过石灵欲夺舍墨言的过程,酥酥知道陷入沉眠的自己需要庞大的灵魂力量心甘情愿的献祭才能够将自己唤醒。眼前的女子气息越来越弱,但她的灵力却与当初大圆满境界的墨言不相上下。更为重要的是,在自己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和女子如出一辙的庞大灵力。
红裙女子一笑:“是你先将我唤醒。我确实救了你,又何尝不是解脱了自己?我的这缕残魂,凝聚了我毕生的灵力寄托于海棠镯内已经过了无数岁月。若非有真龙之心为引,我怕还会继续混沌下去,直到魂飞魄散的一天。虽说今日我也要消散于这世间,但”女子抬眼望向酥酥,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值得,以我这一身罪孽的灵力,成就一对有情之人,很值得!”女子的声音越说越弱,那带着缅怀的悲伤却开始弥漫。
看着外面殷殷期盼的众人,感受着酥酥方才急于与众人团聚的雀跃,女子轻轻问了一句:“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由生到死,除了他,再没有人了解我。”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哀思,就仿若当日她奉献出全身的灵力,只为墨言能够好好活着的那种惆怅和希冀,酥酥的鼻子骤然一酸,没有丝毫犹豫,“前辈请说,酥酥想听,很想听。”
女子宽慰一笑,萎靡的状态稍稍缓了缓,她的声音轻而柔,宛若那悠扬而含蓄的古琴,让人的心随之沉静安宁。
“在这片大陆被几十个国家分割的时候,南大陆有一个弹丸之国,叫易壤。易壤的皇帝易群对皇后情深义重,皇后早逝,他终其一生未曾纳妃,将一腔关爱都放在了唯一的女儿易虹身上。”女子转过头来,浅浅一笑:“也就是我,我叫易虹。”
“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对我万般疼爱。我自小便天赋惊人,修习灵力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宫中修为最高的供奉大人告诉我父亲,我是天下罕见的纯灵体,只要能给我成长的时间,踏足元神境界,并非不可能之事。”
女子顿了顿,“父王唯恐我遭遇他国势力的刺杀,一直以来都隐瞒我的天赋,甚至不惜被他国之人嗤笑他一生无子,生了个女儿居然还一无是处。可谁人知道,十六之龄,我便踏足地元境巅峰。”
易虹的声音多了几分苦涩和忏悔,“可我竟然不理解父王的用心良苦,在他与我商量纳一妃子来掩人耳目时,我却气愤父王对母后的背叛,不告而别,闯荡天下。”
“若非这次离宫,我也不会遇见他。”易虹的脸庞瞬间柔和了下来,仿若镀染了一层光芒,“离宫后,我便加入了一个冒险小队,跟随队伍在僻壤深山里探险寻宝,更多的是捕猎元兽,获取元丹。而他,就是队伍雇的向导,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叫耀离。”
“可一次探险,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易虹的声音多了一份恨意,“我们在捕猎一头飓风狮时碰到了另外一个队伍。队伍里领头的女子飞扬跋扈,强抢了我们的飓风狮不止,还指使手下杀了一直对我颇为照顾的同伴。我一怒之下也顾不得隐藏修为,以命换命,以我最为擅长的灵力攻击将她的泥丸宫击溃,使她从此疯疯癫癫,形同废人。我亦受到围攻而身受重伤,在剩余同伴的掩护下,耀离背着我仓皇逃离。”
易虹的声音越发的悲伤和仇恨:“我的伤整整养了一年。还未痊愈,耀离就告诉我易壤国已经闹翻了天,国将不国!我废掉的女子竟然是大陆为数不多的元皇之一步元丰的女儿。步元丰为女儿被废一事大动肝火,查到我父王头上。逼问不得,步元丰一句:屠一国,方解我心头之恨。易壤数十万子民,死伤数万,余下子民,流离失所,被周边各国瓜分吞并。”
易虹那由灵力凝聚的身子,眼眶竟渐渐泛红:“我千辛万苦才重新与父王取得联系。我父王一生宽厚仁慈,却死在一处破瓦残壁处,身边仅有重伤的供奉大人和一随从。”
易虹的声音渐渐哽咽,仿若回到当日当时,那风中残烛般的老者,声音颤抖却坚定:“女儿,对你,父王无悔,只要你安好,父王就算死无葬生之地亦不足惜。血浓于水,你的快乐,就是我与你母后一生的希望。对易壤的子民,父王有愧。我纵身死,亦无法偿还我欠下的这累累血债,阴阴白骨。”
“我最为敬重爱戴的父王,带着无尽的愧疚和自责死不瞑目。而造成这一切罪孽的,其实是我,都是我!他是替我受过,替我担当哪”由灵力凝聚的泪滴缓缓流下,“我发誓,终有一日,我要把天下元皇踩在脚下!”
“我又一次回到了耀离那处隐秘的住所。只跟他说了一句我要在这住很久便进入密室修炼。”易虹的情绪渐渐缓了下来,“我这一修炼便是整整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将我每日的膳食都打理得妥妥当当。每一次将我的膳食放下,他便蹑手蹑脚地躲在密室外,看着密室发呆,常常一发呆就是一个时辰。这些都躲不过我的神识,我明明知道他有多渴望跟我说上一句话,有多渴望能真真正正看我一眼,可我从来不曾打开过那扇门,甚至未曾喊过他一声。”
“从来都说女人韶华易逝,二十年后,当我突破元皇之阶,我才走出了密室。我容颜依旧,可他却已不再是那个一脸憨厚诚恳的年轻男子。他比同龄人要苍老些,手臂上痕迹斑斑,一道爪痕从他的眼角一直延伸道脸颊,他的右腿瘸了。我才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能赚到更多的银子为我提供更好的滋补膳食,他拼了命接下了往日从不敢接的活。无数次带着冒险小队进入最为危险的深林中心,无数次受伤,甚至好几次几乎丧命,就这样,换来了这些年来我膳食里那些我不以为意的昂贵的元兽肉骨和药草。”
易虹那隐忍的心疼让酥酥的眼眶也随着泛红,“只要我对他稍稍用心,他又岂会伤至如此,活得如此艰辛。”易虹惨然一笑:“酥酥你知道么,我父王留给我的首饰衣裳,他完好地替我保存着不动分毫,即使在他受伤最困难的时候,他也从未动过将这些东西变卖的念头。”
易虹的眼睛里是浓浓的依恋,曾经那个男人自豪地说他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爱得卑微却不怯懦。那一天,女人莹白如玉的双手轻轻抚过男人脸颊的伤疤,猛地扑入他的怀中痛哭。
三十六岁的女元皇,放眼天下,这等天赋无人能及。这本该高高在上的女子,如孩子找到一生最值得依靠的人,哭得那般尽情,那般恣意,为这男人慷慨的无私,还有他深埋于心的情谊。
第二天,女人冲进了深林中心,但凡他提及曾经伤过他的元兽,整一族几乎覆灭在她的手上。
“我与他一起生活了一年,”易虹的脸上焕发着迷人的温柔,“这一年里,我们相濡以沫,像所有老夫老妻一般过着安宁静谧的日子。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无忧的时光。我想教他习武,可他天生灵闭体,只能成为普通的武者。我用一年的时间巩固了自己元皇的境界,便迫不及待为父报仇!”
“血债血偿,我将步元丰一脉数百名子弟亲信尽数斩灭,步元丰其人被我的灵元剑一劈为二。我的天赋和手段让天下元皇不安,他们岂能容得一个小女子将他们踩在脚下。天下五大元皇集结起来欲替天行道,追杀红魔易虹。我本想着躲过一段时间再将耀离带走,从此隐退,然而天不遂人愿。”
易虹颤颤悠悠地站起身子,气息十分不稳:“我哪知道我送予耀离防身的闪刀镯会将我的气息泄露,五大元皇将他抓了起来,百般逼问。”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是在赵林国的城墙上。他反手被缚,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地方。错骨分筋,那几欲插出体外的骨头,还有那纠结成一团的经脉,那样的痛苦,别说是普通人,就连元宗之境亦难以忍受。”易虹身上的灵力开始稀薄:“他看着我的那一眼,一如既往的温和憨厚,他跟我说了三句话,连他自己估计都听不到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易虹转身看着酥酥,一字一顿:“第一句,我不后悔。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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