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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渣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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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英挺的脸庞,心说希望自己到时听的时候不要光顾着看人家的脸去了。
  
  “那就先谢谢你了。哦,对了,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好像跟你很熟似的。”我随意地问,品尝着剁椒鱼头腮帮上的嫩肉。
  
  段毅回答得很快:“那个是我班上的同学,很活泼的一个人。”
  
  确实是很活泼啊!我回想着那女生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肉,又联想起剥皮后的菜花蛇(有时候联想太丰富并不是好事),刚吃下的美食在鼓胀的胃里翻腾——不行,我得喝点汤压一压。谁知喝了汤之后,胃部更是难受,吃的东西都快涌到喉咙管了。我想要是谁不慎撞了我的肚子,保证下一刻我就会哇哇大吐。
  
  段毅见我脸色不好,就关心了一下:“你不舒服吗?”
  
  “我好像消化不良了……”我摸着胃部艰难地回答。
  
  “那这顿饭就吃到这里吧,我扶你回寝室。”他起身说。
  
  我点头,如果这个样子能换来帅哥的亲自送行,也不算太亏。就算急着回寝室,我还是要嘱咐一声:“走之前先叫服务员打包吧,还有好多,扔了好可惜。”
  
  虽然因为那女的不舒服了一晚上,但是得知段毅并没有女友,我心里就踏实了。不过,接下来怎么办?据说“男追女隔张纸,女追男隔座山”,看来追段毅难度很大呢。那白花花的女的向他使美人计都没有得逞,我使什么计才能叫他上钩呢?
  
  男追女,基本都是金钱加柔情攻势,要么就是每天一大束红玫瑰,里面夹张散发着香气的纸片,上书:“I ❤; U ”,要么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N朵红玫瑰组成巨大的❤;,要么就拿一喇叭,在蜡烛排成的❤;字旁,大喊:“XXX;我X你!”……尽管手法老旧,也是屡试不爽——不管是老辣的还是清纯的女生最吃这一套了。当然也有失败的,听说某男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了N只小强,将小强个个肚皮朝上,排成巨大的“I ❤; U ”向心爱的女生示爱,其震撼程度绝对超过玫瑰花加喇叭蜡烛攻势,不亚于日本九级大地震,而那可爱的女生则被随之引发的强悍海啸扑倒卷走,踪迹全无。
  
  女追男,少有成功版本可以借鉴……难道我要每天一束红玫瑰送过去?吐槽:一朵玫瑰花贵,一束玫瑰花更贵……还是扯一横幅,对着喇叭大叫:“XX,我X你!”——我会不会一举成名?女生的脸皮还是很薄很薄的,掩面娇羞地说:“投怀送抱这种事还是让男生去做吧~”
  
  挠着头发胡思乱想,又纠结了。刚上大学,是不是应该先把学业放在首位,不然怎么对得起一年近万的学费?爸爸在我高中毕业后就打算把副食店扩大成小超市,还向银行贷了不少钱。妈妈也忙着跟供货商联系进货事宜。他们在后方辛苦赚钱,我在前方……古语曰啥,“百善孝为先”?至少要对得起爸妈给我交的不菲学费吧。我算了算,刨去已交的学费,还有生活费,此外计划购置笔记本电脑,手机,生活用品,护肤品,衣服鞋帽……我是不是该搬个小超市过来?又挠头,没有额外的钱购置玫瑰花了……
  
  车到站了,我跳下车,缓步走向自己租住的屋子,不知不觉想起一个很远的故事,一棵树和一个孩子。孩子小的时候,常常和树玩耍。孩子大了,娶妻生子,也不再跟树玩耍。树很想再跟孩子玩,可总是失望。当孩子老了,要出海。树就叫他把自己做成一条船,那样就能帮上孩子了。
  
  打开家门,踢掉鞋,扔了路易,倒在沙发上,我打了个哈欠,心说那时的自己就是半个寄生虫。虽然找了家教,促销,写稿等课余的活赚了点小钱,但对于消耗甚多的生活费仍是杯水车薪。
  
  按照正常速度码了会儿字,接到Q友“Snowman”的留言,说我可以写些稿子给他,他会按照一定比例付钱给我,协议在附件里。如果有意,就填了协议发给他。快速看了协议,还行,主要是要按照他的要求写,题材字数由他决定。好歹能赚点稿费了,条件并不苛刻,为什么不答应?又将协议看了一遍,填完整发了过去。
  
  这对我来说算件好事,因此当晚睡觉时的心情很是不错。可就在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的时候,刚打开手机,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一接,老刘喷火的声音在鼓膜上炸响。几秒钟之后,我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平常晚上都关机的。”
  
  “……仓库失窃了!是早上被附近的保安发现的……你快点过来!”
  
  
  
  
  
  
  
  
  
  
  
  第26章 第 26 章
  26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掐了自己的脸,痛痛痛!难道是我早上没睡醒幻听了?我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老刘没错!谁会吃饱了撑的早上六点半打电话过来?证据在手,只能说明老刘打电话的事是真的!
  
  失窃?失窃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窃了?急忙起来洗漱后挎起路易冲出门,没去地铁,直接叫了的士去LEN仓库。坐在车上的时候,人还迷迷糊糊,却心急火燎地叫司机开快些。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睡意还没褪去的脸,就打趣说:“什么事这么急啊?房子着火了?”
  
  “比着火还急。”我揉着眼睛说,“麻烦您开快一点。”
  
  司机打着方向盘说:“已经够快了……再快一点可就是飙车了。你没看见前方的电子眼吗?只要超速,那罚单可是跟飙车似地寄过来了……其实我还会玩漂移,特炫,你看过那个头文字D》没有?一个很有名的明星演的,叫什么来着?哟,我这突然忘记了。”
  
  的士呼啸着拐弯超过一辆私家车,坐在后排的我措手不及,一下子滚到门边。这时我才知道司机其实已经开得很快了。如果再快一点,那就不是我滚到门边,而是滚到门外了。抓着前排的座椅重新坐好,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听见司机对我说:“刚才那车一直在我前面,烦得很。超过去了才舒服些。”
  
  “师傅您还是安全第一好了,不然这车突然报废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他听了哈哈一笑:“现在路上的车慢慢多了,你想快也快不起来,待会儿只怕要堵车。”
  
  司机的话就跟预言一样准。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士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下来,慢下来,好比由一匹奔驰的骏马逐渐退化成一只缓行的乌龟。前面是一辆粗犷的陆风,后面是一辆臃肿的公交。陆风无法拉风,公交照样臃肿。我不愿去看陆风的屁股,扭头去看公交里的众生相。
  
  公交司机很淡定,旁边的乘客不淡定也没办法,难道要下车步行?跟平时一样,高峰期的公交车总是会在前车门处挤上一堆人,透过宽大的前玻璃往外望,视野里满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车流,好像置身于一个无类别车展上。香车美女当然是没有了,也没有西装革履殷勤礼貌的销售人员,有的是随风而起的灰尘,充斥鼻子的汽油味,不时冒出来的抱怨,想要换个方向观赏,鞋子挪不了几寸,东西南北都是别人的身体,中间隔着数层衣料,适时避免了盛夏彼此肌肤相亲的尴尬局面。
  
  与那群无可奈何的乘客相比,我是相当舒服了。的士里没有人挤我,也没有人吵我,后排的座位能坐能靠能躺,还能在此时眯上眼睛打个盹。可是司机旁边的表正在飞快地跳呢,我好像看见了一张张绿色钞票欢快地从我的钱包里飞出来,摇着小翅膀对我说拜拜。
  
  “师傅,你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我真的是有急事。”我忍不住问他,恨恨地望着陆风的屁股,心说这车的司机是不是临时睡着了,没看见前面的绿灯?
  
  司机靠着座椅,喝了口茶水,悠悠地说:“现在急是急不来的。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其实你急我也急呢,这路一堵,这油可烧着呢。你知道现在油价涨得厉害吧?我一天下来几百块的油钱,啧啧,天天吃大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要是你真急了,现在下车也行,绕到路那边再打个的士,说不定快多了。”
  
  在铁皮车里面穿行……不用想了,我要是快女还可能考虑下。如果我走在这庞大的车流间,突然绿灯亮了,那我岂不是要被活活碾死?请记住,肉体永远无法与钢铁抗衡。蚂蚁或许借助路面上的缝隙还可以躲过一劫,但人无法在一瞬间找到一个地洞钻进去。
  
  司机见我坐着不吭声,就笑了,很悠然地放下茶杯:“不会等很久的,已经过了闹市区,这里主要是货车多,过去了就松了。”
  
  但愿如此。我看看时间,七点半还不到。老刘六点半打电话给我,那时他已经到了仓库吧。老刘并不住在仓库附近,好像离仓库有一段距离,是多长时间的路?这说明失窃的事发生得更早,可能发生在六点之前。产业园的保安应该是24小时值班的,但是我无法推测保安是什么时候发现失窃的。仓库外墙高度接近6米,不算很高,有可能是从上面的窗户进去的,因为仓库的门我记得是锁好的。偷的是什么?仓库里的货物那么多,鬼知道偷的是什么。
  
  就在我觉得一头乱麻的时候,的士起动,将身后的公交车远远抛在后面,扬起一阵灰白的烟尘。
  
  突然出现的失窃事件……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昨天是我最后锁门的,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怎么想,我发现自己都难辞其咎。前些天发错货导致我被扣了半年的奖金,这次呢?处在剥削阶级的老板肯定不会放过我。别看苏泠川一张温柔弱受的脸,可他这人的心到底有多黑,有多阴,只有我才知道。可是我已经尽责了啊,门也锁好了,谁叫贼看我不顺眼,硬要给我娇嫩的心捅上那么一刀,真是太没天理了,啊啊啊!
  
  就在我正在强烈谴责贼们的卑劣行径之际,的士停了,司机扭过头来说:“到了,五十一块。”
  
  我从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瞬间回到现实中,冲动之下猛地跳起来,脑袋差点撞到车顶:“怎么这么多?”
  
  司机不慌不忙地指了指里程表上的红字:“表上是多少我就收多少。要是表上只有一块钱,我也就一块。”说完,他瞟了瞟我,手虽然没伸过来,但是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应该是我要做什么——掏钱。
  
  看过霸王文,吃过霸王餐,但没有坐过霸王车,因为我不仅没经验,更重要的是我不是超人……如果我霸王这车,他会不会像碾小强一样碾过我的肉体?还是乖乖掏钱,我还有急事呢。
  
  一路飞奔到仓库那边,远远就看见一辆标着“POLICE”,晃着警灯的蓝白警车,还有另外几辆,其中一辆,怎么这么眼熟?一看上面的锯齿标志和车牌开头的“CB”,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那家伙不会也来了吧?好积极……人家是总经理好不好?公司的部门发生失窃事件,总经理不闻不问才是怪事呢。
  
  我胆战心惊地走过去,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备个防弹衣比较好?因为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我的心头,继而一股寒气从脚底冒起。
  
  仓库门口聚了好几个人,有穿警服的,还有穿西服的,便装的,个个表情都是严肃得像是参加追悼会一样。出门看黄历也不行了——我看见那腹黑男从人群中无意朝外瞥了一眼,恰好跟我的对上。那双褐色的眸子有什么?桃花眼里像是结了冰。他随即转了视线与别人交谈。站在他身边的老刘表情有些悲苦,估计他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码事吧。
  
  我战战兢兢走过去,打算负荆请罪——虽然这失窃事件与我其实关系不大,但是好像找不到其他人顶缸……如果我表现好点,是不是能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肩膀上突然挨了一下。
  
  “文鸯,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扭头看,是小吴。他脸上隐约透着怨气,眼睛眯着,头发乱蓬蓬,半个衣领折在衣服下,肩膀上还挂着灰。
  
  “堵车了。”
  
  我组织了一下面部肌肉,不知反馈个什么表情才好。
  
  他好像没在意我的回答,说:“是保安早上四点钟发现出事的,门窗都被撬了。已经报警,刚才警察勘查过现场,现在做笔录……”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那边的一位警察打断了:“喂,你是这里的保管员是吧?过来做一下笔录。”那警察冲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过去。
  
  我从来没有跟警察打过交道,连跟最常见的交警也没说过话。对警察的感知最多来http://fsktxt。com自于警匪片,里面的警察永远是正义的化身,要不英勇果敢,要不铁骨柔情(?);匪徒永远是邪恶的化身,要不奸猾猥琐,要不残忍贪婪。不过在看了无间道》后,本尊对警察的印象就被颠覆了,发觉警察也可以是坏人,匪徒也可以是好人,后来看我的老婆是大佬》,发现匪徒也有令人同情的一面,哇,乱套了……打住,打住,警察大叔要做笔录。
  
  没有寒暄,也没有客套,那警察肃然开口:“你是昨天最后走的吧?说说最后是个什么情况。”
  
  我看着那近黑色警服上的纽扣,脑子有点发懵,说:“我是最后走的。最后的情况跟平时一样。”视线上移到对方的下巴,上面有少许胡茬,好像是刚刚冒头出来的,也许这位警察大叔平时过于敬业而忽视了下巴上生机勃勃的杂草。的确,他的面皮有些下坠,也就是比较松弛。上了点年纪或是过于劳累的人会出现这种现象,当然后者通过足够的休息会恢复肌肤的弹性,而前者,必须通过勤奋的面部护理才能有所好转,所以说啊,岁月不饶人啊……肤色偏黑,毛孔粗大——大部分男人都这样,用上紧肤水可能会好一点,幸好没长痘痘,否则皮肤评分还要下降。有眼袋哦,好像装满了泪水,虽然我知道那里面实际上是装满了脂肪。没办法地说,沉重的眼袋就像给明眸上了一双枷锁,由里而外透出疲惫和老相来。眼珠上有明显的血丝,跟蜘蛛网似的,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唔,警察这个职业确实很辛苦,不仅要对付小偷,强盗,劫匪,还要应付吵架,斗殴,赌博,扫黄打黑。要是水汪汪得跟二八姑娘一样,那才怪了……那满布血丝的眼珠猛地朝我一瞪:“你详细说说最后下班时的情景。”
  
  我急忙下移视线到纽扣,避免与那双眼睛对视(不然我太有压力了),心说下班时不就是那样吗?不过在警察面前,我还是很柔顺地回答了他的提问,看着他在一个小本子上飞快地写着字,好像在开罚单。
  
  背后突然起了毛毛的感觉,我不敢再转移视线,心说冷面腹黑男就在旁边呢,他现在是不是在想如何将我大卸八块?气压好低……我对警察说的话应该没有破绽吧?本来下班时就是一点异常都没有,说不定是那帮小偷早就踩过点。连银行那么保卫严密的地方都不能阻挡劫匪和杀人犯,何况这么一个普通的仓库……警察不会认为我在说谎吧?不会怀疑是监守自盗,里外勾结吧?那样也太奇http://fsktxt。com怪了,选择老刘或是小吴最后下班的日子不是更好吗?我要不要像侦探柯南一样对警察说说本尊对案情的分析?其实看过那么多侦探小说和动漫,本尊的推理能力已经得到了相当的锻炼,推理个简单的偷鸡摸狗案件并不在话下。
  
  然而,警察记了笔录之后就再也没正眼看我,而是跟冷着脸的苏泠川打了个招呼:“现场这边基本就没什么事了。我们现在要回所里,有什么消息再跟你们联系。”
  
  “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不敢去看苏泠川,视线转向老刘和小吴。老刘脸色发白,两个眼眶下一圈青,他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似乎想掏出什么东西,掏了半天,只掏出了一只圆珠笔和几张纸片。他是不是想抽烟,以缓解突如其来的压力?没见过他抽烟,大概因为仓库禁烟吧,我也没见过小吴抽烟。后者现在站着不动,半垂着眼睛,神色严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是不是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可看情况,目前最好保持肃然与沉默。说实话,谁都不愿发生这种事情吧?不知道是损失有多大,反正处罚是少不了。
  
  “你们三个跟我过来一下。”
  
  是苏泠川在叫我们。他刚跟来的另外几名公司的管理层人员说了半天话,继而脸色很不善地进了仓库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好像被一阵龙卷风袭击过。老刘的文件盒被抖了个底朝天,有些文件被堆在一旁,看得出刚刚被整(http://fsktxt。com)理过。电脑显示器还在,主机却不翼而飞。小吴那边的小骷髅被粗暴地推倒在地,骨架完全散了。好多抽屉被抽开,里面的物品被胡乱丢到办公室的各处,花花绿绿,呈现一种异样的热闹——说是垃圾场也不为过。我看了看滚一桌的餐具和杯具,小心翼翼地跨过散在地上的文件,扶起自己的专用椅子,坐下听苏泠川的训示。
  
  苏泠川坐在老刘的位置上,老刘坐在小吴的位置上——小吴?他不自在地站着,目光似乎盯住了老刘的桌子,尽管那里其实没啥好看的。
  
  “你们也看到了是个什么样子。现在这种场面是公司所不想看到的。”
  
  苏泠川的视线如有若无从在场的三个人脸上滑过,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接着,他收回视线,好像在看面前的显示屏。前臂支在桌面上,十指在唇边相扣,又像是在做祷告。
  
  办公室里气氛低沉得吓人,下属们大气都不敢出,连膀大腰圆的小吴此刻都仿佛缩小了一圈。我则往后缩了缩,背部紧贴着椅子,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准备随时迎接老板可能的斥骂。
  
  从来没有见过苏泠川打骂手下,更没听说过此类事件。我这时回忆起来,才发现富二代除了脸冷点,心黑点,手段阴点,其他的恶行倒是没有发现——不过已经够了!他扣我薪水和奖金,将我贬到这偏僻的仓库来已经很够了!现在还想咋样?我紧张地盯着那对好看的粉唇,耳朵竖起来,因为下一刻他很可能就要对我们进行宣判了。
  
  会判我死刑吗?
  
  心跳得好快……
  
  他果然开口了:“鉴于这次失窃事件,我已经跟公司的几位高层商量过,董事会那边也打了招呼,在警方的结果出来之前,决定——”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将视线转向我。
  
  我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从分公司调一位得力人员过来仓库承担管理方面的工作,现在仓库的刘力强职位下调一级,吴运来职位不变。而文鸯,公司决定将你派往位于J市的分公司,至于具体职务,等你到了那里会再安排。”
  
  什么?要调走我?要调我去J市?
  
  
  
  
  
  
  
  
  第27章 第 27 章
  27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那个“J市”的发音绝对没错。
  
  没有对手下的斥骂,也没有对失窃的分析,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随和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我调到J市?天晓得他是怎么想的。要知道J市离C市远得不是一里两里,而是——要跨过半个中国!虽然J市并不是穷乡僻壤,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除C市以外别的地方!
  
  我文鸯即使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我也是有底线的!
  
  很多时候我都随随便便,可那并不代表我不能固执!
  
  我本想瞪那家伙一眼,但腹黑男没再把目光浪费在我身上,转而对老刘说:“在新的主管过来之前,还是由你全面负责这里的事务。希望不要再出问题。”
  
  老刘急忙应承说:“苏总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老刘是三十多岁还是四十多岁?据说他有个女儿,已经上小学了,学校每年要交不少赞助费。平时闲聊的时候,他还跟小吴和我倒过苦水。如今职位一降,薪水和奖金也少了不少吧?私人公司不比国有的,人事变动几乎都是由老板说了算,做得好老板看不到也没用,做得不好老板的眼睛就变得比锥子还尖,然后处罚就马上劈下来。老刘能混到如今的位置其实也不容易。高处不胜寒,看着风光的经理主管们一旦出了事会比下面的小虾米们惨得多,受到老板的处罚也是首当其冲。
  
  当然,小虾米处罚起来就更随意了,比如我。当初被贬到这城乡结合部,过了不多久,就要被一脚踢到遥远无比的J市去。想当初我好不容易在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在大公司的工作,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虽然只是做一个文员。当聘用协议到手之后,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给爸妈看——他们似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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