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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渣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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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那些人反而像是隐入了沉沉的黑暗里。
  
  该比喻直接了当,在我看来,正中红心。苏泠川不怒反笑:“你觉得是这样?不会吧,我怎么就成了金字塔顶端的人了?”
  
  老虎好像心情不坏,我的胆子也大了些。
  
  “难道不是吗?”我做出惊讶状,“不管是财富还是地位,你可以压过全中国90%的人了。还不是金字塔的顶端?”
  
  他却突然冷了脸:“你们以为这就是金字塔的顶端?金字塔的顶端就是这样?”
  
  “难道不是吗?”见老虎猛地炸毛,我心说糟糕,我怎么不慎摸到老虎屁股了?身子往后缩了缩,预备着老虎露出獠牙。苏泠川发怒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可是想象着那张原本唇红齿白的俊脸生了火气,那副横眉怒目的神色也绝不会好看。
  
  可苏泠川没有发火,只是冷笑,眸子里好像结了冰,粉唇抿着,整张俊脸上透出一阵森森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
  
  难道这家伙受刺激了?说他在那个位置还不好?要是谁说我已经在金字塔的顶端,我肯定乐翻了。那个地位意味着什么,财富、地位这样的说法都太笼统了!给人鲜明感官效果的描述是:住着豪华的独栋别墅,躺在奢华的大床上,怀里搂着个妖娆风骚的全裸美女(几个也行),手里端着杯1982年的拉菲,乐滋滋地看50寸大彩电里的毛片(思想不纯洁……)。“叶儿,叶儿……”洋人们在片里闹哄哄地叫,片外也是热闹。出了别墅,司机殷勤地拉开兰博基尼的门,然后跑车一路呼啸着驶向目的地。窈窕的秘书甜甜地微笑,俯身递文件时深V衣领里的诱人风光一览无余:“X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唉,这些离我都太远了,最直接的就是我去百货商场的时候,导购小姐瞟都不瞟我一眼,而那种老板型人物,能叫导购小姐一秒钟内变成可爱的京巴。
  
  眼看情况不妙,我的理智终于掏出免死金牌:“刚才你不是说赦我无罪的吗?你不能出尔反尔!”
  
  渣攻翻脸比翻书还快,忽地扑哧一笑,严酷寒冬霎时春暖花开,惊得我以为他突然间精神分裂,遂战战兢兢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苏泠川掩了下嘴巴,语气温和:“我没说你有罪。你干嘛那么紧张,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你刚才那模样就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我又不是武松!我心里哼哼了好几声,不过面上没露出来,只是撇撇嘴,回答得理所当然:“你刚刚看上去好像生气了,有点可怕。”
  
  “哦?”他低低地笑了笑,顿了一会儿才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怎么说呢?就是,金字塔的组成不是一成不变的,因为人不是石头,石头大概会乖乖地呆在原处,而人,常常会想着往上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人爬上去了,也肯定会有人摔下来。金字塔的顶端只有那么大点位置,能挤多少人?也许以后爬上顶端的人会多起来,可底端的人更多,金字塔会变大,可形状不会变。”
  
  苏泠川用温和的语气缓缓阐述一个冷酷的事实,也许是真的,我却不愿去相信。海伦在努力往上爬,方式是垂钓金龟婿;以前的部门经理也在努力往上爬,方式是勤奋工作,其他人也是一样,包括我。只是,有的人的努力失败了。仓库工作的老刘因为事故降职,而我,下场就是不得不离开LEN。
  
  我徒然感觉到一阵凉意,热气不知什么时候从卫衣里散发出去,留下一团冷空气。盘起腿脚,双手缩进袖子里,我捧着双颊,喃喃地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本来还不算金字塔最下面的,现在成自由职业者了,被踩在最下面了。”
  
  他嗤笑:“最下面?你没见过睡在马路边的,几块纸板搭在一起就能睡觉的人?”
  
  “见过。”我有气无力地说。
  
  苏泠川说的我何尝没见过?即使是繁华的C市,到了夜深时,往僻静的地方走走,很容易就可见到睡在路边的人,唉,暂且算人吧。一些破烂随便盖在身上,几个破袋子就围成一个窝。粗一看,还以为是谁随意扔的一堆垃圾——职业名称是“乞丐”。曾经报道说有乞丐睡在银行的24小时取款机旁边。呵,现代丐帮与人见人厌的垃圾有什么区别?我暗暗叹了口气,刚才的话确实比较夸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是不是该知足?
  
  一想到那些幕天席地的乞丐,再一对比我这样能在舒服小窝里睡懒觉时不时还能炖个鸡汤的单身女……我应该很幸福,而绝对不能去跟拥有独栋别墅的人比,那一比就能叫我恨不得在心里腹诽三天。
  
  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苏泠川不紧不慢地总结:“你见过就会明白,另外,对现实的抱怨并不能改变现实。”
  
  “我知道啊!可是说说还不行吗?”我翻了个白眼,不服气地说,“我有言论自由!”
  
  苏泠川换了嘲笑的神色:“自由都是有限度的,除非你脱离地球。”
  
  渣攻怎么句句都驳斥我?难道是我的金字塔言论激怒了他,令他换了形式报复我?果然在使暗招!
  
  对于暗招……我毫无办法。
  
  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生于无产阶级家庭的我温婉纯洁,光明磊落;生于资产阶级家庭的苏泠川冷酷无情,阴暗卑鄙。真是鲜明对比啊!
  
  “那你等着瞧,我有朝一日会变成彗星脱离地球。”
  
  脑子一热,我又爆出了一句让我说完后就悔不当初的话。
  
  苏泠川倒没笑,反而认真地点头表示期待:“那我就等着你成为彗星离开地球的那一天。”
  
  下面该说什么呢?我和渣攻还有共同话题吗?环境污染?食品危机?楼市盛衰?还是被他抛弃的妃子们?呃,我还想顶着项上人头多活两年,最后一个话题还是算了。可说别的也没啥意思啊。
  
  我有点愣,抓抓头发,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决定走为上计:“我困了,拜拜,明天见。”
  
  一走进自己的卧室,我就噗地趴在软软的被褥上,拼命捶打枕头,把它当成那渣攻的脑袋。心里咬牙切齿地痛诉:文鸯,你傻啊你,口齿生锈了吗?铁齿铜牙你没有,可也不能处处被动挨打呀!想当年,就算是在伶牙俐齿的余露露面前,也没落到如此地步,你现在是怎么了?
  
  认真回想一下,其实退化不是偶然。过了半年庸庸碌碌的小白领日子,我就堕落了……曾经也有过小小的大志,比如努力考上理想的大学,得到好的成绩,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那种报效祖国,服务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完全没有,只有努力挣钱在C市占据一席之地成为我的指导目标。
  
  而后呢,很平庸,很世俗,对着上司谄媚卖乖,对着同事八面玲珑,对着小贩讨价还价,对着房东东扯西拉,对着朋友……曾经的朋友就像一棵树上的鸟,唧唧咋咋聚在一起闹腾,过了不久,便呼拉着翅膀各自飞。还有一个余露露,对她,我基本不做掩饰,有什么说什么,痛快得很。即使看到她痛哭流涕,我也不会产生同感唏嘘一把——我又不是男人,天生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明亮的灯光照过来,在我的视野里显得格外刺眼。眼角流出一点泪,缀在翘起的睫毛上,将灯光晕成一道道光圈。唉,多想无益,明天还要去培训学校上课呢,可不能迟到了。
  
  只要事情一扯到钱,我的感觉器官就无比敏锐,正如闹钟在七点钟响了第一声后,我就利索地起床了。也正如苏泠川正用着卫生间,我也不会去催人家——人家是交了七八百块钱房租的房客呢。其实除了钱这方面,我发现苏泠川的生活习惯并不糟糕,几乎没见到他在屋子里抽烟喝酒乱扔垃圾什么的,这也让我大大地松了口气,于是,就不在别的方面强求了——腹黑就腹黑,房客又不是老公,干嘛提那么高的要求?
  
  洗漱完毕后照旧和苏泠川一起出门,他开他的帕萨特,我用我的11路。在他准备开车的那一刻,我随意地对他说“拜拜。”不知道那家伙听不听得见我的话,隔着玻璃,我只望到他的嘴角好像弯了弯。
  
  给中学生们上课的内容是畅谈加拿大的秋天。那个位于北美洲的国家,曾经的殖民地,拥有丰富的水资源,也拥有广袤的森林。它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它火红的枫叶,遍布都市与乡野的红叶,就好像无数正在燃烧的火把,深深地烙在人们的记忆里。红叶啊红叶……我正叽里呱啦地跟学生们聊秋天的美景,手机响了起来,不是小强,也不是青蛙,难道是……房客?除了爸妈,余露露,还有以前的同事和一些同学,就只有他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当然,曾经的同事和同学极少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我。渣攻有事?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遂想到最近有些电话调查,还有推销的打来的骚扰电话,于是立马挂了。
  
  跟小青年们聊完加拿大,又跟小学生们做英语接龙游戏。一个小孩学青蛙跳,边跳边叫:“rog! rog!”下一个小孩不知道说什么,我就做出特别的姿势,两只手如小翅膀般拍打着,蹲下来摇晃着走来走去,那小孩还是不知道,于是我就宣布答案:“Goose!”下一个更麻烦,我就差把水池那边的管子弄过来当鼻子了。“Elephant!”我告诉学生们,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那个号码,烦!那些做调查和销售的都太他妈敬业了吧,总找人家上班时间打!老子现在正忙着呢,没空!生气地按下挂机键,决定再见着这号码就直接拖黑名单去。
  
  下了课,已经是中午了。深秋的气候很有点寒了,就连正午的阳光也只有些许的暖意。我眯着眼望着阳光下的行人和楼房,觉得目前的生活也还不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短信。我一看内容,握着手机的手指便紧了起来,心头百味杂陈。
  
  “鸯鸯,我承认自己做错了,我很抱歉,也很难过。给我一个机会吧。无论你现在怎样,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原谅我吧。”
  
  如果我是那种八点档里的多情女主角,八成这个时候就要为这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热泪盈眶,柔肠百结地拾起往日情怀。可是,看多了那么多你侬我侬的言情剧,本尊的心有点麻木。要是面对耽美向的情话,可能还会动一动心,可惜我不是男的。
  
  短信放在一边,将嫌疑人等一一过滤,我对着苍天无声地叹了口气,拨通某个电话号码。
  
  电话里一阵喧闹,我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喂,是……文鸯吗?”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于孕妇,我还是要先关心一下。
  
  “吃过饭了吗?身子还好吗?”
  
  “还没吃呢,现在钟点工在做饭。身子还行,就是脚有点肿,差几天就七个月了。”余露露的说话很慢,中间停了停,声音很远,好像在跟谁说话,对方大约是厨房里的钟点工吧。
  
  “你老公呢,不在?”我问。
  
  她似乎有点踌躇:“他,现在挺忙的。”
  
  忙于照顾怀孕的小三去了,哈,戳到余露露的痛处了……其实我是无意的,余露露还没离婚,自然要顺便问一问啰。
  
  我装作没在意,马上转移话题:“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段毅的?”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说:“你们要是重归于好也不错,那时你们俩的感情多好……”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段毅的?”
  
  应该是她告诉段毅的没错,哼,要不是看她挺着大肚子,我真想把她臭骂一顿:插什么手?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现在段毅一问,你连简单的一句“不知道。”也不会说了?
  
  果然,她回答我:“是我。段毅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得也满诚恳的。我觉得你不如亲自跟他谈一谈,多多沟通一下比较好。”
  
  我冷哼了一声,说:“我跟段毅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余露露听出我语气不善,便不再提那个话题,而是说:“有空的话,你就过来我这里坐坐吧。我一个人在家,觉得空荡荡的。”
  
  “没问题。”我答应得很爽快,语气立刻变为和煦春风,“我现在时间比较多,到时再联系你吧,拜拜。”
  
  “好的,拜拜。”
  
  余露露这边问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处理段毅的事。我摸摸下巴,那男人真的回心转意了吗?
  
  
  
  
  
  
  
  第40章 第 40 章
  40
  老子的心经历这么多事后,即便还是娇嫩得跟花瓣一样,也不是被几句话就能哄得晕头转向的。
  
  一片枯黄的槐树叶子落在我的头发上,一点美感也没有,我顺手就将叶子拿下来捏碎扔掉,心说如果是火红的枫叶,就可能考虑放进书里当书签。
  
  再次浏览那个诚意满满的短信,我摸着下巴思忖,再给那家伙一次机会?我他妈真圣母啊,当初玻璃心碎了一地,现在被几句话就拼起来了?能完好如初吗?我扪心自问,心不理睬我。
  
  我回拨电话过去,响了一声之后就有人接了,“喂,是段毅吗?”
  
  段毅的语气很匆忙:“文鸯,你终于打电话我了,我现在有点事,待会再给你打过去,你等一下啊。”
  
  我还没说正文呢,那边就挂了电话。望着在秋风中悠悠打转的槐叶,我愣了一下。啥米情况?这是寻回芳心的态度吗?罢罢罢,我还不想一个热脸贴过去。眼珠转向街边的一排简易餐馆。
  
  每逢在培训学校上完课,我就不想回家做饭。口干舌燥的情况下一般就是随便找个看得过眼的餐馆混一顿。今天回家做饭也累,我望了望太阳,找了家街边餐馆叫了一碗咸菜蛋炒饭。
  
  咸菜蛋炒饭果然咸菜给得够足,我用筷子扒了扒炒饭,快速计算出咸菜:蛋花=10:1。吃了一口咸菜,那个盐给得足啊,咸得我的脸皱得一团,赶紧伸了脖子把店家免费提供的一杯清茶几口灌下去。接着就把咸菜一点点挑出来,只剩蛋花和米饭,再一看,一碗冒尖的蛋炒饭被推个板寸。
  
  街头街边小餐馆毕竟不比高档餐厅,后者的饭菜不一定美味,但一定很有格调,雅致的陈设,清淡的灯光,悠扬的音乐,洁净的桌子上最好摆上一瓶怒放的鲜花,或者是独独一朵红得滴血的玫瑰也可以,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端托着盘子奉上菜单,用餐的两人在灯光与音乐中以眉目传情,以言语达意,手边的山珍海味都是浮云。红玫瑰……我朝某只从筷子筒直扑本尊蛋炒饭的苍蝇一边挥动筷子,一边张开血盆大口吞咽饭粒。
  
  吃饱喝足,段毅的电话还没来。
  
  不来拉倒!我满不在乎地想,这回换了你来求我,态度还不端正,哼,当我是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餐馆的服务生?人家都有薪水的啦!
  
  不等了,回家码字去。我抚着肚子慢慢往住处走,如今我正在写男主的前世情缘,是言情部分。我以前有空的时候胡乱写了不少乱糟糟的言情,现在看来,还是太过肤浅。男女主角好像就是在温室里谈恋爱,两个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唉,太脆弱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回想看过的无数言情段子,发现越是虐越叫人难忘——本尊打算虐一把!
  
  所谓爱得越深,就会痛得越绝望。我攥起拳头,就让男主的前世——某女爱上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吧,爱着爱着就突然被弃!让她绝望吧,让她心碎吧,让她后悔爱上那家伙!
  
  灿烂的阳光从我的头顶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短而清晰的影子,影子里有我清脆的脚步声。鞋子踩过几片干枯的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好像时光一瞬间倒退,回到几年前的金秋,我抱着鼓鼓的书包坐在喧闹的篮球场边的台阶上,看正在打篮球的段毅和他的投篮。那时有室友在看灌篮高手》,对又酷又帅的流川枫桃花眼地乱叫,对稳重的仙道和鬼马的樱木也是青眼有加。我也看了点,却不以为然,那些漫画里的人物哪里比得上现实中的三步上篮。现实中的段毅接过队友传的球,在对方的层层防守中大力跳起,一勾手,篮球灵巧地擦过篮筐,得分!
  
  我没有给他鼓掌,因为段毅的出色有目共睹。即使我什么表示也没有,他也能得到足够多的赞赏。
  
  金色的枯叶从他们身边缓缓落下,与这活跃热闹的场面构成一副独特的油画。场上的男生们吆喝着,跑动着,手中的篮球在塑化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钝响。我看着他在与队友默契配合下不断进球,就在心里暗暗为他欢呼,然后看着他抹着汗水下场。
  
  我迎上去,递过一张纸巾和汽水:“段哥哥,你打得很棒啊。”
  
  “谢谢。”段毅擦了汗,坐在我旁边,“好http://fsktxt。com久没打了,刚开始手还有点生。”
  
  “常常过来打一下不就行了吗?”我没在意,又递了一张纸巾给他。瞟到一滴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下巴上,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段毅笑了笑,喝了口汽水,摆手说:“一张纸就够了。”
  
  “把手擦干净点,待会要吃东西。”我提醒他。
  
  “什么吃东西?”
  
  我冲他露出个明媚的笑容:“生日蛋糕呀。”面上极是落落大方,心里却是羞涩不安,说完话后便是低了头将书包里的蛋糕盒子取出来。蛋糕盒子用细细的红色丝带缠起来,在盒子的正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当时订蛋糕的时候,蛋糕师还特地问我送给谁。我忸怩地说是送给朋友。蛋糕师似乎很八卦,还问我是男是女,好做图案。我只好说是男的,那蛋糕师就问我要不要做个心形的。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点头了。当店员在做好的蛋糕上打上蝴蝶结,我的心一半是害羞,一半是欢喜。
  
  自己厌倦了每年爸妈买的生日蛋糕,却花了攒了好些天的零花钱给段毅买一个。我谢过店员,心想也许可以借这个机会问问他的心意。把蛋糕盒小心地放进书包里,然后耐心地等待段毅打完篮球。
  
  段毅愣住,好一会儿才问:“你今天过生日?”
  
  当然不是我的!我在心里狠狠骂他的迟钝,面上却现出了然的神情:“是你的啊!”
  “我的生日?”他摸了下额头,恍然大悟似地笑起来,“哈哈,我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你竟然记得!呃,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期待对方脸上出现感动的神色,却换来他的一阵大笑,我心里隐隐的失望,只是温声回答:“以前问过珑珑的,所以就记住了,没什么啊。”
  
  他还是笑,又灌了口汽水,说:“你倒挺有心的。我爸妈总是很忙,老是不记得我的生日,我小时候还挺不开心的,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觉得过不过都无所谓。没想到今天过生日还有蛋糕吃,很不错。”
  
  一句淡淡的“不错”很好地安抚了那颗失落的心,我也高兴地笑了起来:“那我就打开了。”
  
  撤去丝带,揭开盖子,一个八寸的心形蛋糕跳入我俩的视野。我瞧见他眼里的惊讶——蛋糕侧面浇上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正面在一圈草莓的环绕之下是巧克力的字:“段毅Happy Birthday!”,字母的下面是一个篮球,用黄桃和巧克力做出浮雕的造型。
  
  那一刻,尽管大胆地将小儿女的心事表露无遗,我还是脸红了,一时半刻不知说什么合适,眼睛死盯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一个劲地怀疑:文鸯,你简直没有一点女生的矜持,会不会叫段毅瞧不起?
  
  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听到他带着笑意的话语:“蛋糕挺漂亮的啊,肯定也很好吃吧。文鸯,有蜡烛吗?没的话,我们就直接吃好了。”
  
  “有啊,当然有!”我赶紧翻找书包,从角落里找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小蜡烛,“一共有二十根,没错吧?”
  
  段毅含笑点头:“没错,我是到二十岁了。文鸯,你也有十八岁了吧?”
  
  “十八岁的生日已经过了。”我说,催他把蜡烛点上。
  
  金色的落叶在秋风中纷飞的情景很艺术,因此我才选择了这么一个唯美的场景给段毅过生日。可是时值黄昏,天边的云朵一层层地堆积起来,将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得不见。天际线慢慢变成紫蓝色,衬着几颗明亮的星。篮球场此时安静了许多,落叶在渐浓的夜色中变得模糊。
  
  但是我还是错了。天色是暗了,可风还是一阵一阵地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小刚好能让段毅点起来的蜡烛摇曳几下就熄。段毅匆忙点了好几根都是这种情况,他又不得不重新点,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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