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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渣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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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十米远吗?怎么觉得像是天涯海角的距离?然而我分明望清了那个人眼里的迷惑,惊诧,愤怒……全部融在黑色的双眼里,在这逐渐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分外清晰。
  
  段毅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回来这儿?
  
  我站在楼前,脚步好像被冻在那里,直到身侧传来苏泠川的催促:“赶快上车吧。郝叔还在等着我们呢。”他好像朝那边望了一眼,随即打开车后座的门,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脑中念头急转,我要不要像言情剧中的女主角一样,满脸悲戚的泪水,拼命捶胸哭叫:“我不要,我不要这样!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我?”?
  
  那样是不是太矫情了?念头还没落定,双脚已经给我做了明确的回答,它们坚定地朝敞开的车门走去,然后我稳稳地坐在了舒适的座椅上,感觉到车内的热气温柔地环绕上我的身体。
  
  车里开始发动,我不自觉地朝窗外望,他在夜色中倒退,嘴唇动了动,我听不到清声音,可看那口型,他是不是在叫我的小名“鸯鸯”?
  
  手指抚摩着包包略带凹凸的皮面,我的视野里什么都没有。我一直期望他能死心,却没有明确拒绝他,是不忍心让他陷入被拒绝的痛苦,还是对过去的那一段感情仍抱有期望?呀呀呀,太矫情了我。
  
  下次一定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我已经不喜http://fsktxt。com欢你了。”
  
  说这句话应该不难吧。虽然他可能会很难过,但是我能硬得下心来,就跟他那时一样。
  
  “你在想什么?”苏泠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想什么关你屁事?我几乎想这么顶他一句,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觉得包包好漂亮。”
  
  “哦。”他简单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男人一般不会跟女人聊服饰装扮的,因为他们会觉得没意思。而女人一般也不会跟男人聊领带打火机,因为那些更无聊。
  
  车在漫漫夜色中平稳前进,无数明亮的灯光变成线条从窗外滑过,我依稀听到一阵噪杂的歌声从耳边飘过,它让我想起吵吵闹闹的大学时代。段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是在那个喧闹的新年晚会上吗?
  
  那时我读研一,他读研三。学校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新年联欢晚会,研究生院这边也有安排学生参加。说实话,本科时碰上这种晚会,大家参加的兴致很高,几乎恨不得个个都能上台亮把刷子。可到了研究生阶段,做课题的做课题,实习的实习,还有的就是满世界找工作——如今找份好工作比考研还难。于是学校那边在研究生院宣传了半天,报名参加演出的人仍寥寥无几。
  
  段毅本来也不愿意参加,他正在报社实习,忙得前脚打后脑勺,哪里顾得上什么晚会不晚会,就算是去看一眼都是奢侈。我也不是很关心,冷眼瞧着当上兼职主持人的余露露忙里偷闲地排练,一点想法也没有。忽然听到余露露抱怨“报名的人这么少,也不想着表现表现留校。”
  
  当时余露露已经留校任职,对学校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很认识一些。听到那话,我心里好像亮了个电灯泡,继而就跑去跟段毅说什么他会吹笛子就去试试,反正也不费不了多少工夫,弄好了说不定会留校啥啥的。也许是“留校”打动了他,段毅抽空练了几天笛子就上台了。
  
  现在想想,大概我就是将段毅推向那马小丽的推手。可是我只是劝他去表演,这么无意的一着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把他推过去了呢?
  
  舞台被精心装饰过,耀眼的灯光从大幕的侧边射进拥挤的后台。我站在阴影里捧着热水壶紧张地对等待上台的段毅说:“千万别紧张啊,百鸟引》你已经练过许多遍,肯定没问题的!”
  
  这时余露露从我们身边经过,她看了看段毅,又看了看我,嘴边噙着极淡的笑:“下一个节目就轮到段毅了,准备上台。”
  
  段毅笑着回她:“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他脸色很平静,我也就放了心,在他即将上台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唠叨:“千万要稳住啊……”
  
  段毅没有让我担心,四平八稳地吹完了那曲百鸟引》,台下掌声一片。我也在后台为他鼓掌。呃,也许就是那场晚会让马小丽认识了他吧?也许有别的机会……我想不到,段毅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是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与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说是实习很忙,还有课题。我相信他,也为时不时收到的甜蜜短信而开心。
  
  什么异常都没感觉到。
  
  时光飞快地过了大半年,直到我为他准备生日蛋糕的那一天,他依旧说很忙,要参加招聘会,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可我还是买了份生日蛋糕,傻乎乎地等在他的宿舍楼下,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光华满地。在清寒的月光中,我望见了那张喜http://fsktxt。com欢的脸,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另一个人。那样的身材,我怎么都不会认成一个男人。
  
  “今天看阿凡达》看得我头好晕,还以为3D只是更立体一点呢,谁知道一看就头晕。”女生娇声抱怨着,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认识那女生,一时间只觉得迷惑。
  
  段毅很体贴,就仿佛身边的人是我:“不是说了那种电影会这样吗,还去看?待会早点回去休息吧。”
  
  女生咯咯地笑着,对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亲我一下。”
  
  段毅似乎还在犹豫,站在月光里没动。而我心里已经是骇浪滔天,蛋糕还安稳地待在我的怀里,可我真想把它捏扁!到底是谁先勾搭上谁的?我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心想肯定是那女的!段毅之前跟我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呢?念头在脑中转了还不到两秒钟,我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般冲过去,一把抓住段毅的手臂大吼:“段毅!”又转向那女生,“你是谁?”
  
  段毅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一时怔住,而那女生却翻了翻眼皮,嘴巴一撇:“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段毅的女朋友!”
  
  女生被我吼得愣了半晌,之后回过头来狠瞪了我一眼:“谁说你是他女朋友的?段毅从来没说过他有女朋友!段毅,你说你从来没有跟别的女生交往过的!”
  
  我看向他帅气的脸,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提着蛋糕盒。
  
  段毅只瞟了我一眼,就对女生说:“小丽,我跟文鸯只不过很熟而已,你别想多了。”
  
  “啊?”我张着嘴,有点反应不过来,征询似地向他重复:“只是很熟吗?只是很熟吗?”
  
  他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女生则傲气地瞅着我,抬起下巴,挑衅似地说:“你没瞎没聋的话,就赶紧走开!”
  
  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头好像有许多话要涌出来,最后只化为一股怒气。我将蛋糕盒狠狠往段毅手中一塞,头也不回地走开,也不管段毅是否接住蛋糕盒——管他呢!管他吃不吃生日蛋糕!
  
  后来他给我来了许多道歉的短信,还亲自找过我,说那女生家里有关系,能帮忙他进电视台,因此就跟那女生走得比较近,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我问他:“她不是要你亲一下吗,还没什么?”
  
  他振振有词:“不是没亲吗?”
  
  我不再说什么。我也希望段毅毕业后能有个更好的去向,而我帮不了他。就算找上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可能攀上电视台。我私下里问别人,才知道那女生是如此的有背景:马小丽,大三,富二代。
  
  再后来,我不那么关注段毅的行踪,但还是会给他去很多短信,无非是提醒他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天冷了,要加衣服……我那时变得很唠叨,有时候怀疑自己提前进入了更年期。他也勤快地回我短信,内容让我温暖。在怀疑与相信之间,我选择了相信他,可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横亘在我俩之间,让彼此不复之前的亲密。是马小丽吗?我不知道……浓重的夜色覆盖上我的脸,让我无端感到压抑,耳畔传来声音:“到了,换鞋吧。”
  
  如此之高的皮鞋让我走起路来还是有点摇晃。冷风从侧边刮过来,裙角飞扬,仿佛美人鱼扬起优美的鱼尾,在夜色的海中泛出点点银色的鳞光。
  
  我的汗毛也在一瞬间竖了起来,寒气从四肢窜到肺部,我立马怀念起放在车里的厚外套,可是我已经下车了,而郝叔迅速将车开走了——他老人家也太勤快了吧!就在我将要打出自发烧康复后的第一个喷嚏时,有人用臂弯环住了我:“马上就好了。跟我一起进去。”
  
  我还愣愣地瞧渣攻啥时如此男女授受来着,他随即塞给我一张纸巾,“拿着,免得到时鼻涕流出来就难看了。”
  
  “我才不会流鼻涕呢!”我低声反驳他,还是识相地将纸巾放进包包里,同时腹诽男人干嘛啥时候穿西服都行,女人就要受种种规矩。他轻轻笑了笑,手臂没有松,此时我的双脚已随他迈上大理石台阶。
  
  这时,我才发现宴会所在地是一座华丽宏伟的欧式别墅,一楼的宽敞门廊由数根雕着人像的高大柱子组成。门廊里没有摆花盆展示花团锦簇,可当我俩走进门廊的时候,便有一名身穿制服的侍者恭敬地迎上来引领。脚下的大理石地面上好像有一副巨大的图案,因为光线比较暗,我踩着需要打上十二万分注意力的高跟鞋,所以没来得及细看。明黄色的灯光从一些方形大窗户里射出来,我只匆匆望了一瞬,感慨一下这家人好有钱。本来还想看看那些雕像,也来不及看。快走到门边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钢琴声。
  
  手被苏泠川牵着,白色的雕花门由站立两边的侍者打开,那时间,一大片耀眼的金色光芒忽地笼罩我的全身,我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第47章 第 47 章
  47
  曾经也看过报道,说富人的生活如何奢侈,我只觉得离自己很远,因为我是一小平民,每天为挣点生活费都挠头,哪里会去深想人家如何如何,如今却真切地感觉到了——这是上流社会。
  
  大厅里暖得就像暮春。
  
  天花板上悬挂着好几盏圆桌大小的水晶吊灯,放射璀璨的金色光辉。在数千颗水晶的枝桠之间,我望见绘在天花板上的油画,里面有男有女,在浓厚的云朵背景前好像在诉说某个故事,半裸的小天使天真可爱,在其中展翅飞翔。
  
  霎那间,我有种步入教堂的感觉,而那些小天使在合唱婚礼进行曲》,与我携手的人……我大吃一惊,脚腕差点一崴。
  
  “小心看路。”苏泠川在我耳边轻声说。他微微向我俯下头,嘴巴离我的脸好近——是不是小于十厘米?几乎能感觉到痒痒的热气……突然感觉这个距离过于暧昧,我连忙低头说:“嗯。”视线下降到脚边。银白的裙边在深蓝色的地毯上仿佛海面上卷起的浪花,被地毯上无数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灿烂花朵点缀。手仍被他牵着,我发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热。
  
  明亮的光线中,钢琴声如轻快的流水潺潺流过。穿着笔挺西服和漂亮晚礼服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愉快交谈。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和一举一动,我再一次肯定自己的祖国是多么富强,那些叫穷叫苦的人完全就是华美绸缎上的虱子,很讨厌。一路走过去,有些人在看我们,我平静地回视。
  
  突然间手上一松,我赶紧看苏泠川,而他根本没再注意我,而是与几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微笑,寒暄。彬彬有礼的侍者适时托过放着酒杯的盘子。苏泠川看也没看,就端过一杯盛着葡萄酒的杯子——深红色的应该是葡萄酒。我看向剩下几个杯子,有透明的,有黄色的,呃,我该选哪杯?我对酒什么的并不熟啊。
  
  这时,苏泠川发话了:“麻烦你给她来杯橙汁。”
  
  侍者点头去了,不一会儿就将橙汁端给我。
  
  橙汁冰凉而甜美,我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观察着与苏泠川聊天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像个发酵过度的白馒头,满脸富饶的油光,不算小的眼睛也快淹没在油光里,西服敞着,领带搭在膨起的肚皮上。听他一口一个“不得了的啦!”,“还蛮顺利的啦!”,我就猜到这位肯定是南方人。南方日晒强烈,他为什么没晒黑呢?唔,脑力劳动者肯定只坐办公室的啦,哪里需要在大太阳里暴晒呢?
  
  另一个稍微瘦点,肤色黑点,脸板得死死的,嘴抿得紧紧的,好像人家欠了他的钱似的。一身黑色西装紧梆梆地绑在他的身上,衬得那人像个钢铁侠,可是他不能飞——没看头!
  
  还有一个,年纪三四十岁,道貌岸然的,一身看着就不菲的西装穿在中等身材上倒也妥帖。他好像没看我,却突然问:“苏总身边的这位是?”
  
  “这位是文小姐。”苏泠川似乎不打算介绍我,很是模糊地说了一句。
  
  那几个人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好像已经明白了我到底是谁。
  
  白馒头最先说话,眼睛眯成一条线:“文小姐看着就气质动人啦!”
  
  这话并不过分,可我怎么感觉那家伙的眼神带点猥琐呢?如果他直接说我漂亮,我肯定会直接判定他在调戏本尊。
  
  道貌岸然的那位说话很甜:“就是啊,文小姐今天打扮得很美。”
  
  钢铁侠也同意似地点头。
  
  我微笑着颔首:“谢谢。”这句话回得合适吧,要知道这话是国际上公认的面对别人夸奖时最恰当的回答,中国人那套谦虚的就滚一边去吧。
  
  无意瞥了眼苏泠川,他也在微笑。可我看得出来,他笑得不太自然。怎么了,葡萄酒变味了?我抿了一口橙汁,就听到他俯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四处看看吧。”
  
  我很赞同地立刻离开他。还以为要一直待在渣攻身边看那几个奇http://fsktxt。com怪的家伙,他居然大发慈悲给了赦令。也好,正合本尊之意——好好观赏这栋豪华的别墅,我可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富人们的聚会呢。
  
  喝完橙汁,我突然感觉腹中空空,也是,我还没吃晚饭呢,区区一杯橙汁哪里能果腹?锐利的视线在大厅里扫来扫去,很快就看见了几张铺了白布的圆桌。圆桌的中央置着大簇的鲜花,鲜花的周围环绕着一排排小碟——小碟中不正是吃的吗?哇,连吃的都摆得这么有艺术性!
  
  哇咔咔,我要民以食为天了。
  
  故作优雅地走过去,努力抑制住想要一下子扑上去的欲望,我慢慢挨到一张圆桌边,假装要把杯子放到圆桌上,其实是在偷偷打量小碟中的食物。
  
  有的小碟里放着贝壳形和花瓣形的黑白巧克力,有的盛着插着樱桃的奶油蛋糕,还有的放着动物形状的彩色果冻——全是零食。管他呢,谁知道有没有正餐吃,先饱肚子再说!端起一碟小蛋糕的同时瞥了一眼正在谈笑风生的贵人们,我真怀疑他们个个都是吃饱了再来的,就只有我傻乎乎地空着肚子跑过来凑热闹!呃,苏泠川也没吃晚饭吧,他也是个笨蛋!
  
  碟里还放着吃蛋糕的小叉子,好周到!我正要开动,忽然发觉原本轻快的钢琴声骤然变得怪异,好像临终的病人喘不过气来,从喉咙里发出绝望而低沉的嘶叫声。
  
  立刻有几个人朝钢琴处望,不过立刻就转头聊自己的。其他的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依旧很愉快。奇http://fsktxt。com怪了,在这种场合随意改变演奏风格不是有病吗?我好奇地望向位于大厅一隅里的黑色钢琴,和钢琴后的演奏者。
  
  那一刻,视线仿佛凝住,我好一会儿转不开眼。那个人是王子吗?短短的黑发被精心打理过,柔柔地搭在鬓旁,偏分,露出高高的额头,眉弓稍高,显得下方的眼睛像是陷入阴影里。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在阴影里显出无法遮蔽的光彩来,就如它们所在的脸庞,无瑕得不可思议。全白的西服,浅蓝的领结,粉白的肤色,他垂着眼帘一语不发,却好像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将所有的光芒全聚集在他的身上——光芒四射。唔,王子就差一匹扎着小辫子的白色骏马。
  
  清醒过来,我才发现那张面孔相当欧式化,也许还有一点东方血统,就是那头黑如墨玉的头发,短而直。也许,我暗暗揣测,他留起长发来,肯定会像倾泻九天的流瀑。
  
  怪不得大家会对那位主如此宽容,敢情是后者长得太好看了,大家都舍不得批评。苏泠川也是混血,可他的长相更倾向于中国水墨画里的桃花。以后有机会的话就问问他另一半血统是哪国的。
  
  哎,我看到的混血怎么都这么好看?我有点怨愤地拈起樱桃咬了一口,如果我是混血,说不定比现在漂亮十倍呢……可惜改不了了。樱桃很新鲜,咬一口便是酸甜的汁水。我舔舔嘴唇,大赞好吃,准备向白白的奶油进攻。突然有什么闪过脑海,哟,我忘记嘴巴上有口红了。唉,算了,吃了就吃了呗,就这一次,不会铅过量的。不过,我还是用纸巾擦净了嘴,但并没有再涂口红。那玩意太麻烦了。包包的金链子挽在手上也挺碍事的,我就叫侍者把我的包包交给外面的郝叔。
  
  目光随意地往别处瞟了瞟,似乎没看到有人注意到我。有个穿着红色抹胸裙子的女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顺便看了我一眼。我刚把注意力转回到蛋糕上,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叫我:“这位小姐,我能打扰你一下吗?”
  
  我愣了愣,循向那声音,在确认对方肯定叫的是我的同时,一颗心猛地跳了起来,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声带好像在这一刻失灵,我“啊”了一声,手指突然一抖,小碟子立刻往下掉!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敏捷地一探手,稳稳地接住盛着蛋糕的小碟子,然后递给我:“给。”
  
  他的话语带着点尾音,好像钢琴的琴弦还在颤动。
  
  这时我才发觉钢琴声早就停了,自己的手心黏糊糊的,脸上像着了火,声带重新开始工作:“呃,谢谢,请问你是……”
  
  王子,王子居然在跟我说话!啊啊啊!我今天是不是撞上大桃花了啊?他莞尔一笑,琥珀色的波光在眼眶里流转,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姓欧阳。你叫我欧阳就行了。小姐贵姓?”
  
  我很自然地回答:“我姓文。”随后听到他发出邀请:“这里很吵,我们去三楼说话吧。”
  
  天使神经兮兮地飞出来劝告:“别去!小心有诈!要记住,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魔鬼一脸不屑地挤开天使:“你有病啊,这么一个跟美男勾搭的好机会干嘛要放过?”
  
  他们两个一反和谐的常态在我的脑子打起嘴仗来,吵得老子头昏,可是脚步情不自禁地跟着欧阳走——他叫欧阳什么?渣攻从叫我上车后就没跟我说过是去哪里,更没说过这里是谁家的别墅!腹黑男果真无比腹黑,要是早告诉我了,我就不至于如此失态!可恶,以后一定要找他算账!
  
  视线转向欧阳,他个子不低,跟渣攻差不多高,或许还要高些,宽肩窄臀,几乎能透过剪裁合身的西服看到下面匀称的身材。我急忙将视线放在脚下,以免不慎摔倒再次出丑。
  
  楼梯呈“Y”字形,就跟大厅一样宽敞而大气。墙壁上挂着若干油画,有人物,也有风景,让我有种进入欧洲旧式建筑的感觉。欧阳注意到我在张望某幅油画里正在织布的女人,便笑着问我:“觉得这些画好看?”
  
  他是在问我有关艺术鉴赏方面吗?我立即在脑海里搜寻相关方面的知识,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我就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专业词汇。就在我窘迫之际,欧阳微笑着说:“这些全是赝品。”
  
  他的笑容十分明朗,然而那勾起的嘴角却有种几乎察觉不到的讽刺。也许是我眼花了。依照他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说是富家公子还贬低他了——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欧阳继续往上走,我赶紧跟上去。不知是心里仍有杂念,还是高跟鞋找着机会与我作对,鞋跟猛地一歪,我立时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在楼梯上,我大惊失色,心说这下惨了,就算楼梯上铺着地毯,我这一摔说不定也得摔个七荤八素……视野骤然旋转,我抓不到任何东西,惊慌与恐惧霎时狠狠揪住了我的心,脑子里徒然一片空白……没有预料的结果,一个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揽住了我的腰身,让我在短暂的眩晕之后大口喘气,双脚还踩在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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