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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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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齐贵妃的身体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脆弱,孩子险险保住了。此后齐贵妃小心翼翼,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二皇子还是出生了。
那一日,赫荃琳得到一种叫雪蚕珠的毒药,这种药性缓慢又不易被人觉察。赫荃琳便萌生了毒杀二皇子,稳固自己的地位的想法。
第二日,赫荃琳去探望齐贵妃时,便借口支开了齐贵妃,悄悄将雪蚕珠喂到了二皇子的嘴里。
小小的药丸入口即化,没有任何人觉察到,二皇子当夜就夭折了。
此后,赫荃琳利用中宫的权力,将自己宫里和长信宫的宫女太监以各种不同的借口调派或灭口。
两宫的太监宫女死的死,走的走,这件事就这样沉寂下来。
只是赫荃琳想也想不到的是,当年长信宫齐贵妃身边的春燕正好当值期满,被放出宫去,还目睹了她行凶的一系列经过。正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
宣淑妃还活着的时候,除了处处争对齐贵妃,也没少惹赫荃琳的麻烦,尤其是昭云公主殁了之后,宣淑妃见着太子邝启幕都是恨得牙痒痒的。赫荃琳早有除去宣淑妃的心。
齐贵妃站出来指控宣淑妃毒杀皇子,赫荃琳便顺手推舟,将自己的罪行通通推给宣淑妃,让宣淑妃背了这个黑锅。
后来宣淑妃在冷宫里被人杀死,下手的虽然不是赫荃琳,但赫荃琳还是有心感到痛快,刻意阻拦消息的传出。
这就是为什么宣淑妃死在冷宫里,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通报的原因。
对于林辉社和周婕妤的死,赫荃琳却矢口否认。毒杀二皇子的毒药的来源,赫荃琳也守口如瓶。但明眼人都能猜到,毒药肯定来自赫氏家族;而那二人的死,也肯定和赫荃琳脱不了干系。
皇后东窗事发,后宫里那些渴望着往上爬的,大到妃嫔,小至太监宫女,纷纷出来落井下石说皇后的不是,揭露皇后的真面目。
就在这些人中,又不断有人出来作证,林辉社是皇后杀害的,联系的正是沉香楼的杀手;周婕妤是皇后陷害的,有私情的是皇后本人;宣淑妃的死也是皇后所为。
两日后,皇后以“嫉妒成性、谋杀皇子、滥用职权、陷害妃嫔、失德后宫”等几大罪名被废黜,终身幽禁冷宫。
诏令一出来,满朝盯着赫氏家族的无数双眼睛纷纷投去不同的眼光,朝堂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再一次体现出来。
赫氏家族不会因为一个皇后的失德而倒台,但邝罙铭的皇位却会因为赫氏家族的动摇而动摇,以及为齐赞宽、宣氏家族、周商略的动摇而崩塌。
这就是关键。
据我所知,赫氏家族没有因为赫荃琳被废黜而与邝罙铭的关系僵化,也没有和宣氏家族、齐赞宽、周商略等三家有明显的冲突,但在朝堂里,看起来平静的,越有可能酝酿着滔天巨浪。
对于三家野心勃勃的贵族首富,这却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好机会,只要运用小小智谋,过河拆桥、釜底抽薪、坐山观虎斗,要削弱他们实在没什么难处。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端王府的了。
往日热闹的深宫突然安静下来,我还真不怎么习惯,虽然我常常呆在玉宸宫不出门,但托了各位妃子的福,平日里能听到的趣闻还真是不少。邝罙铭已经下旨,禁令六宫不得谈论一切宫闱记事。所以此时,走到哪里都是静悄悄的。
同样的一间冷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住进了三个位高权重的可怜女人,而这三个女人,没有一个能与我脱了关系。
我去看望赫荃琳的时候,她坐在冷宫杂草丛生的花园子里,一身胭脂红的宫装有些凌乱,她低着头,手里绣着如生的鸳鸯,凄然唱着婉转的歌谣:“红颜未老,君已离亡,看如今杂草萋萋,映日半是哀伤。犹记少年时,两无猜,竹马情,红烛都作泪残。怨不得,恨不得,人间王侯无情多……”
☆、第二四章 两厢猜疑复何时
我远远地看着她,终究忍不住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叹道:“对不起。”
赫荃琳抬起一张精致却憔悴的脸,冲我憨憨一笑,又无声地低下头去绣手里的鸳鸯。
不是没有忏悔的,不是不内疚的。我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此时此景,虽然是赫荃琳种下的果,但如果不是我的步步引导,她也不会如此痛苦。
曾经的高高在上,她努力维持的高贵端庄都卸下之后,我只看到一个女人的孤独和绝望。
她是爱着邝罙铭的,只是这样的爱给予了帝王,便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因为帝王的爱,是那样的浅薄和功利。
我叹口气,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依旧是一身不变玄色的衣袍,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深沉,嘴角微抿,细细看出一丝忧伤。
我不知道邝胤儒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冷宫,为什么他还能出入自由。我呆呆地看着他走近我,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邝胤儒却没有回答我,他在我身边蹲下去,伸出手去理了理赫荃琳凌乱的衣角和头发,目不转睛地看了赫荃琳半晌,才叹息道:“琳儿,我来看你了。”
赫荃琳平静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停下手里的绣活,有些呆滞的转头去看邝胤儒的脸。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刹那,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赫荃琳突然一脸惊喜地扑到邝胤儒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胤儒,胤儒,你来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一生一世都见不到你了!”
我已经惊呆了,半晌,心却突突的往下沉,他二人是旧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而我对邝胤儒,又知道多少呢?
邝胤儒轻轻拍着赫荃琳的背,顺着她的发丝,温柔地安慰:“嗯,我来了,琳儿不怕了。”
赫荃琳抬起哭花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却绽开如花的笑颜:“胤儒,你带我走好不好?就像以前你说的那样,我们一起去游荡江湖,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男耕女织的简单生活。”
邝胤儒抬手抹去她的泪珠,再一次将她揽在怀里,目光哀伤,声音却宠溺:“好,我带你走。你要好好活着,我来想办法带你出宫。”
我站在邝胤儒的身边,他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也没有发现我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我什么也没问,因为我没有质问的立场。我转身离开,出宫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邝胤儒和赫荃琳。只见荒草萋萋,他二人相拥的身影那样的凄美和动人。
恍然间想起入宫前,就在京郊外的小庭院里,邝胤儒也是这样拥紧我的。
“我以为你已经入宫去了……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可以拥你入怀了……秦儿,你是不是不进宫了?皇上收回成命了是吗?”
“秦儿,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不顾一切带你走。你……爱我吗?”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必须要带你走。秦儿,皇宫不是适合你生存的地方,你去不得!”
我突然很想问:邝胤儒,那时候你嘴里叫的是我名字,但心里叫的,也是我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玉宸宫的,脚刚一踏进玉宸宫,身后一人突然将我揽入怀中,随即讶道:“怎么一身湿哒哒的?”
我抬头对他苦涩的笑笑:“下雨了。”
“下雨了也不撑伞,你真是……”段非烟话还没说完,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入黄昏,我竟然昏睡了一天。坐起来揉揉睡麻的头骨,迷迷糊糊地睁眼,面前一黑,随即一个人影弯下腰来看我,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真能睡,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
“你还没走?”我理解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段非烟看。
段非烟微笑着指了指我的头顶,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上玉宸宫的房梁,有些不懂。
段非烟若无其事地道:“你一直不醒,我在上面蹲了一天。”
我呆了一下,瞬间就懂了。
宫里人多眼杂,要不是躲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无论是被宫人们发现还是被皇帝内侍发现,对他对我都不好。
但是……玉宸宫的柱子很高,主梁和屋顶的距离不够站一个这么高的人,在上面蹲上一天不动弹,真是难为段非烟能坚持下来。
段非烟见了我的深思的表情,就低下头来凑近我的脑袋,我只看见一双眼睛在我眼前放大,段非烟带着蛊惑力的声音带着笑意说:“感动了?那要不要考虑忘记邝胤儒,投入我的怀抱呢?”
我把头向后仰,静静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问他:“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段非烟坐直了身体,若无其事地一甩头发,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清华宫大火,大约都去围观了。”
“哦。”我随口答着,弯腰下去穿鞋子,脚还没套上去,猛然间明白过来:“你说什么?”
段非烟似乎早已经料到我的反应,似笑非笑地道:“清华宫今晨大火,这会儿已经烧成灰烬了,火刚刚灭了,仵作正在验尸呢!”
我重新坐回去,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了的轻轻笑了。
邝胤儒说要带赫荃琳走,也不过是昨天下午的事情,动作真快!也真难为两人了,分开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金蝉脱壳,迫不及待也是应该的!
“别笑了,笑得真难看!”
正想着,冷不防段非烟突然将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诧异地抬头,只见他皱眉看着我,眼睛里倒是一派的坦然。
真是看不懂……
看不懂这个古代的人心啊!我如何能不笑呢?
等我笑缓过来这口气,我扒开段非烟的手,明知故问:“清华宫大火,结果呢?”
段非烟道:“大火气得太突然,一个都没出来,包括皇后,全部葬身火海。”
“我要去看看。”我重新穿上鞋子,拉开门回头道:“你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段非烟站起来道:“不了,我出来得太久,要回沉香楼了。”他想了一想,继续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劝你想开些。”
☆、第二五章 漠北愿,谁与君
我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去清华宫轻车熟路,我只呆了双荷,就信步走去。
到了清华宫,入眼是满目焦黑,好好的一座宫殿变成了残垣断壁,庭院中的枯草也被焚烧殆尽,光秃秃的十分渗人。
宫人们见了我,纷纷让开一条路,我走进了,才发现还在冒着烟的残垣断壁中,竟然站着那个身穿龙袍的男子。
邝罙铭!
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心头疑虑,脚步就渐渐慢了下来。
似乎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定格在我的眼眸。
他忽然冲我微微一笑,笑容却让我觉得像是在哭:“她死了。”
虽然恨他入骨,那一瞬间,我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痛,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活得是那样的悲哀。
他的妻子不爱他,为了逃离他不惜以死作为交换;而她留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却又是时时刻刻算计着他和这个江山社稷,算计着后宫的大大小小!
我眼圈发酸,那一瞬间几乎差点为他落泪,我心里一惊,迅速转过了头,看向他的身后。
邝罙铭的身后,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辨不清面容,只是那只枯焦的手上,一枚红色的宝石戒指熠熠生光。
那只戒指,我只在赫荃琳一个人的手上见过。
古代宫廷戏看了不少,一瞬间就明了这是替身必需品。但是看邝罙铭的神色,又觉得满心都是凄然。
我想了想,走过去和他站在一起:“你怎样想?”
“她死了。”邝罙铭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只是低低地重复:“竟然死了!”
我叹息了一声,忍着恶心默默无言地低头去看那具尸体,心头却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邝启幕……
他还那么小,如果邝罙铭没了江山,他在这个魑魅横行的世界又将如何?
前几日他在我怀中哭诉的情景又冒上来,心口钝痛,我的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苏秦,你太卑鄙太狠心了,这样的你,真是让我也感到厌弃!
我几乎是逃离着出了清华宫,一路奔回玉宸宫,跌跌撞撞地推开了宫门后,差不多是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屋子里。
我终究是没有摔倒。
刚刚奔进屋子里,一只手伸过去替我关了门,然后顺着我摔倒的姿势一牵一搂,将我抱进了怀里。
闻着那熟悉的青竹味道,我心里渐渐放松下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样,十分疲倦。
“你怎么还没走?”
段非烟将我抱到床上,就坐在床边不做声地看着窗外发呆。我想起他之前说要回沉香楼,忍不住问出声来。
段非烟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若走了,刚才一只笨猪不是得摔个腿朝天?”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我狐疑,想起了当初段非烟说起他从大火中死里逃生的那一幕,更加不懂他的心思。
段非烟看着我,脸上的似笑非笑就变了韵味,越发苦涩。
他伸手揉揉我的脑袋,敛了神色:“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几乎立即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
段非烟他的手掌下滑,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他说:“不要那样看着我。”
“段非烟。”
眼睛被遮挡,我低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等这一切结束之后。”
段非烟拿下了他的手掌,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要不是眼睛上还有他的温度,我几乎要怀疑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段非烟挑眉,待明白我的话,先是一呆,继而笑了:“我想去漠北之地,放马牧羊。秦儿可愿意陪着我,偏安一隅?”
他的神色满不在乎,然后眼睛还是泄露了他的秘密。
漠北吗?我记忆中的漠北,茫茫黄沙,骆驼,绵羊,骏马……蒙古包中小小一方天地,也很温暖呢……
如果能在青草蔓延的绿洲中安然终老,远离尘嚣,似乎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啊!
可是……那些还留在尘世中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那个清俊儒雅的男子,站在十月开败的桃花树下,正忧伤地看着我,让我心头发痛。
我别过头,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期待,硬声说:“漠北之地荒凉得很,我不喜欢。”
段非烟笑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心底突然蹿出一股说不出的愤怒,我猛地坐起来,一把推开段非烟,怒目瞪着他。
段非烟没料到我突然发火,饶是武功很好,也不禁被我推得往后跌。
他反应很快,跌倒的时候,手掌在地上一撑身子就已经稳了。
他笑着看我,直笑得我心头发乱。我忍不住一把又扔出一个枕头,直接砸他的脑袋。
段非烟接住了枕头,慢悠悠走过来在我身边安置好自己,没说话了。
我更气:“你起来,这是我的床。”
“都一样。安心睡吧!”段非烟含笑将我拉倒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圈住了我的肩膀,将我的头埋在他的怀里。
我挣扎着一脚揣在他的小腿上,段非烟立即抬腿制住我的双腿。我本以为他应该生气滚下我的床,结果只听见段非烟疲惫的语气:“别闹了,我很困。”
这话就像一个魔咒,我心头颤动,手脚竟然不听使唤地安静了。
段非烟的呼吸渐渐轻了,这一番闹腾,我也很累,终究是挨不住睡了。
我又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中段非烟轻轻吻着我,他在我耳边说:“去漠北放羊牧马,你也是喜欢的吧!”
我迷糊中嗯了一声,继续陷进沉眠中。
第二日醒来,段非烟已经走了。他写了个纸条塞进我手里,我展开来看,上面是他的字:“五月五,城下见。”
心头有些莫名的失落,转念一想,从我进宫,段非烟强抢我的床铺好像都是个习惯了。难怪我觉得怪怪的。
我看了看身边空荡荡地床铺,摸着下巴想:“五月初五,也没几天了呢!”
卷三 雏凤浴血生
☆、第一章 远嫁楚国始出境
五月就在夏国深宫的血雨腥风中来临了。
黄历上说,五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宜婚嫁。我出嫁楚国,也正是这一天。
初五四更起,我便被双荷叫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夏国的公主出嫁,排场自然非同凡响。
双荷等几个宫女有条不紊将繁复贵气的大红嫁衣一件件往我身上套,将我长及腰间的一头黑发盘成复杂的发式,再在头上戴上沉甸甸的金冠凤羽,将我一张素颜画上精致的妆容。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金丝绣成的大红嫁衣,手摸着那些精巧的花纹,再看镜中美艳非凡的女子,双眸如水,深处却哀伤。
我想起了去年的六月,我也是一身风光的大红嫁衣被抬进了端王府,但迎接我的是阴谋和诡计。
那时候还有邝胤儒护着我,那这一次,等着我的除了政治联姻,还会有什么呢?
邝胤儒……
想到邝胤儒,我不禁想到那日在冷宫,芳草萋萋中他和赫荃琳相拥的那一幕,是那样的完满和凄美,没有我的半分位置。
前几日冷宫失火,废后赫荃琳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尸骨无存。
但我知道她一定没有死,也许就现在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和邝胤儒诀别,等着邝胤儒将我送走,从此是二人的江湖余生。
我凄凄一笑,昨日梦里邝胤儒的身影又在我的脑里闪现。
夭夭桃花下,他对我微微一笑,唤我:“秦儿,你来了。”
原来这就是爱,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等我的男人给予我的爱。这样的廉价,这样的……脆弱。
这些天我早已托段非烟调查清楚邝胤儒和赫荃琳的过往。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二人的关系比我想的还要来的长久。
端王府和赫氏家族是世交,赫荃琳和邝胤贤邝胤儒还有苏沐都是一起长大的。
赫荃琳长邝胤儒一岁,却是个温柔地性情,和邝胤儒在一起,反而显得像个妹妹一般。
那时候的赫荃琳,还只是庶出,在赫氏家族地位很低,常常受到赫家年纪较大的子女的欺负。
邝胤儒和赫荃琳的情谊,正是在邝胤儒为赫荃琳打抱不平中建立起来的。
后来,赫章秉的正房夫人先去,赫章秉扶正了赫荃琳的母亲,赫荃琳的地位才随着母亲高贵起来。
赫荃琳长到十七岁的时候,邝罙铭娶了她做皇后。赫荃琳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奉旨入主中宫。
赫荃琳出嫁的时候,据说邝胤儒还去赫家喝喜酒,只是这顿喜酒变成了苦酒。
邝胤儒目送赫荃琳泪眼婆娑上了花轿,那夜在赫家喝得人事不醒,被抬回了端王府。
邝胤儒伤心了三个多月,就听闻赫荃琳在深宫过的不好,还差点就冲到皇宫质问邝罙铭,被邝胤贤死死拦住了。
至此,邝胤儒颓废了好几年,整日在京中游荡,不参朝政,做闲云野鹤。
而我遇见邝胤儒,正是在赫荃琳嫁给邝罙铭的第五年。
那时候的邝胤儒应该还是忘不掉赫荃琳,而我出现的时机那样凑巧,或许正是勾动了他记忆中赫荃琳被欺负时的无助模样,他才会出手救我;
或许是和赫荃琳闯荡江湖的约定,萌生了行侠仗义的想法;更或者,只是一个路人,在机缘下,命运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不知道邝胤儒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爱。如果不是,那当初他的那些痛苦又那样真挚和深刻;
如果是,在旧爱和新欢之间,在无法两全的两段爱之前,他的心到底会偏向谁呢?
我想,应该不会是我了。
就在冷宫,他伸出手揽着赫荃琳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悟了。
赫荃琳虽然嫁给了邝罙铭,用尽手段争宠,却至始至终都是背着赫氏家族的压力而活,半点怨不得她。而她心底一直都有他,不像我一次次给邝胤儒伤痛和绝望。
双荷伸出手来轻轻抹去我的眼泪,压低声音安慰我:“公主不要担心,楼主已经想好了对策,不会让公主真的嫁到楚国去的。公主要相信楼主啊!”
我点点头,眼泪却依旧不停地落。
我相信段非烟,但要我面对邝胤儒,面对想要而不能要的无奈,面对邝胤儒的选择,我想我还不够坚强。
双荷叹息,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揽住我的肩膀,轻轻道:“公主,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奴婢再给您上妆。一旦走出玉宸宫的大门,您就不可以再让别人看见你的伤心,否则等您的,将是万劫不复。”
“我明白。”
我哽咽道:“双荷,我只是想哭,为什么我做什么都要由别人来控制?难道命运真的只是上天手里的玩物吗?他安排我和邝胤儒相遇,又把我们逼上绝路。他把我的命看得何等卑贱,给我的缘分又那样浅薄,我不服,我不服!”
双荷的声音很是无奈:“公主,看开些就好了。只要出了这座牢笼,就没有人能在控制你,那时候,天高海阔,你可以和楼主在一起,没有人再约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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