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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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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
  天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残忍呢?
  他看清我的容貌后,也是一惊,快步走向我,在我身前一米站定了,才惊疑不定的问:“秦儿,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盯着他的脸细细的看,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邝胤贤的模样很熟悉,原来,他二人长得是有几分相像的。
  “原来你就是邝胤儒?”我没有回答他,反而喃喃道。虽是疑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邝胤儒没有否认,只是略带急促的再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便是命运跟我开的玩笑么?我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双眼模模糊糊的似乎看不见他的影子,只喃喃重复:“是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本不该在这里的……”
  邝胤儒全身一震,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晃了两下,大声道:“难道大哥今晚娶得那个女人就是你?”
  娶?真可笑!
  我清醒了几分,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笑了:“本来是我,现在不是了。”
  邝胤儒就是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张俊朗容颜慢慢失了血色,一双黑瞳波涛汹涌,抓着我肩膀的手也用力地收紧。
  我闷哼一声,总算唤回他的半分理智。然后他猛地推了我一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苏秦,原来你不愿见我,是以为我出身低微。不想今时今日,你自以为嫁了个富贵人家,却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世子夫人你没做成,成了郡主你也不亏!哈哈哈……”
  我被他推得踉跄几步,大腿狠狠撞在池子边缘,我立足不稳,摔倒在地。邝胤儒却风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沐春园。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正在我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时,燕儿却回来了,见我趴在池子上不动弹,忙小跑着过来扶我。
  我摇摇头,忍着痛站稳,看着邝胤儒消失的方向,一股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只觉得眼睛微胀,快要落下泪来。听见燕儿叫我郡主,心下更觉苦涩,便淡淡道:“我不过是个贫困人家的姑娘,万万担不起郡主之名。我比你稍大一点,你若不嫌,叫我一声姐姐便好。”
  燕儿连忙躬身,伶俐地道:“燕儿不敢造次,失了王府的礼数,不敢与郡主姐妹相称。郡主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燕儿便叫你小姐,好不好?”
  我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也好,就叫小姐吧!”
  燕儿立马改口,脸上绽放出柔和的笑容:“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沐了浴,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的帷帐发呆。这几个月来的事走马观花地在我脑子里重现,两张脸不停在我眼前闪过,一会儿是温润如玉的邝胤贤,一会儿是神采飞扬的邝胤儒。我闭上眼睛轻叹口气,我想,我是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好。待我挣扎着醒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衣裳尽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枕边片片濡湿,也不知道是头发上滴下的汗,还是我眼里落下的泪。
  我梦见了和邝胤儒相识的情景。

☆、第三章 往事今昔奈若何

  认识邝胤儒其实缘于一场意外。
  爹爹说,我应了天上主战的破军星而生,命中身带不详。我出生的那天,天上的破军星光芒大盛,满天星光汇成一束,直直射到我家屋顶,片刻后红光散尽,我就呱呱坠地。这个场景震惊了爹爹,那时,一个云游僧刚好路过,见此情景,给爹爹指点迷津:只有将我养在闺中十八年,才能化解了这个天定的命数。
  因此,我从来没有踏出家门一步。凡事都有个例外,去年还是寒冬腊月的天的时候,娘生了病,爹忙着打理私塾又担心娘和我,最终也病倒了。爹娘的病来势汹汹,双双卧床。吃了无数的药也不见好。
  为了给爹娘看病,家里能用的银两都用了,能变卖的也变卖了,可是我们本来就不富裕,只能另想办法。我自觉女红做的还不错,便瞒了爹爹私自出门,拿了些绣品去绣坊,请求老板帮我卖了换钱。
  那日我卖了绣品买了药回来,路过一个静谧的湖边时,遇到了一群地痞无赖。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块头很大的男人还伸出一只脏手来摸我的脸。摸着摸着,便要凑脸过来亲我的脸颊。他笑得猥琐而丑陋,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十分骇人,我觉得很恶心,想扭开脑袋,却被他紧紧钳住了下巴。
  正茫然无助间,一个一身玄色衣衫的青年却突然冲了过来,三下两下便打跑了他们。
  我向他道谢,他摆摆手,“我最见不得那些不成器的欺负弱女子,这只是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见他衣饰不俗,想起爹爹说过,这年头的纨绔子弟都爱演些英雄救美的戏码来博女孩的欢心。爹爹历来不骗我,他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我心里便微微冷了些,又惦记着爹娘,便赶紧三言两语拜谢匆忙往家走。
  等我到了家门口,神差鬼使般地,我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路。一看我就吓了一跳,原来那青年正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见我看他,他尴尬地搔着头笑了笑,道:“你一个姑娘家,走的又是这样偏荒的路,我不大放心便跟了来,还请姑娘勿怪!”
  我看他白净的脸颊涨的通红,不像是做出来的,再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好玩,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他也笑了,笑过之后,他说他姓邝名清远,自小浪迹天涯,得名师指导习得一身好武艺。我给他说了我的名字,他便让我叫他清远哥哥,他亦唤我秦儿妹妹。
  “清远……”刚叫出两个字,我便觉得不好意思,那个“哥”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哎……”他看着我发红的脸,唇角微微上扬:“叫清远……额……也很不错……”
  他这么一笑,刺激了我的某一根弦,傻不拉几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你要是觉得亏,可以叫我秦儿啊!”说完才发现不对,脸便红得更加彻底。
  邝清远唇角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一双清水般的眼眸全是闪闪的笑意。
  邝清远似乎很闲,每次我出门送绣品去绣坊,打开门便能在门口看见他。他陪我到城里,然后再陪我回来,路上便捡些好笑的事说与我听,我常笑到支撑不住,全然忘了爹爹教我的女儿家的矜持。
  每每这时,邝清远就会认真地看着我说:“这就对了,秦儿,你原是该多笑笑才是!”
  我的绣品卖出了好价钱,我说与他听,他笑道:“依我看,那些没眼光的家伙给的银子,连你的绣品的半个料脚也买不到,你竟这样开心,也不嫌亏吗?”
  整整一个漫长的冬天,因为有了邝清远的陪伴,我也不觉得清苦多少了。爹娘因为有了钱治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爹听说我竟自己拿了绣品去买,抛头露面的,便红着一双眼睛厉声训我,训着训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我知道爹想起了那个命数的不详,我怕再惹爹生气,便再也不去卖绣品了,只在家专心照顾二老。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便没有再去见过邝清远。
  转眼便到了暮春,有天早上,爹的一个学生来拜会爹爹,说是殿考上被题了状元,请爹爹和娘明日到城里赴宴。第二日一早,我仍旧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绣荷包,爹和娘刚被接走没多久,邝清远便跳进了我家院子。
  我十分诧异。
  几个月不见,邝清远瘦了很多,看上去十分忧郁。他进了院子后也不动,只是定定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说话,也不走过来。
  我冲他微微一笑,戏笑着说:“看来我家的围墙不高,拦不住那些身手不凡的飞贼。”
  他傲然一笑:“你家的围墙再高,却阻拦不了我。”他信步向我走来,到了我身前,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在我呆愣愣的目光注视下,他皱着眉,说:“瘦了。”
  说不上为什么,我如同第一次见他窘迫的样子一样,“扑哧”笑了。
  那天我们又聊了很久,临别时,邝清远看着我刚绣到一半的荷包,一把抢了过去,笑问:“这个送我可好?”
  这个荷包是我绣着完的,手工算不得好,只是图案是我喜欢的莲花,倒也颇得我心。
  我抢回来,他亮晶晶的双眸迅速暗了下去,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落,声音苦涩:“你不愿给?”
  我看不得他的失落,忙哄道:“这个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只是还没绣好呢,绣好了你再来拿好不好……”
  邝清远这才笑了开来,点点头,一溜烟的越过围墙消失了。
  梦就在这里与现实有了不同,现实是当天晚上爹和娘回来,就告诉我他们答应了端王府大世子的提亲,而我绣完了那个荷包,还没有见到邝清远便被花轿抬进了端王府。
  而在梦里,我当时就绣完了荷包,荷包上莲心的鲜红一点十分艳丽,我紧紧篡着它,看着邝清远消失在围墙尽头,任凭我怎么呼喊,他却连头也没回一下。
  我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不敢相信,就连邝清远也要离我而去。迷迷糊糊中记得他以前曾经说过,只有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才不会不认识我,才会不管我。

☆、第四章 沐春不若听风筑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摇晃我,力气不大,却足以让我从迷糊绝望中惊醒。睁开眼睛,窗外阳光刺眼,早已大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哑着嗓子问。
  “小姐昨夜做噩梦了吧?我在外间睡着,听到小姐大叫,就就进来了!”燕儿略带担心地扶起我,掏出手绢轻轻抹我的额头:“小姐出了一身汗,想来那个梦很可怕了!”
  我无言。唯有沉默。
  燕儿便服侍我起来洗漱。我本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家,本来就用不着,但大概是昨天的梦太让人疲倦,我只觉得浑身酸软,嗓子干哑,提不起劲来,洗了脸,只好让燕儿帮我梳头。
  燕儿一边梳头,一边跟我说话:“小姐昨天晚上出了一身汗,只怕是风寒了,还是叫个大夫来瞧瞧吧!”
  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身体是自己的,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于是点头同意。
  燕儿的手顺着我的头发,犹豫着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我最看不得这样的形态,这丫头心底倒好,也没有什么势力的心,十分合我的意,我道:“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燕儿道:“小姐,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燕儿居然是在劝我想开些,可是她怎么知道。我心中放不下的执念,并不是成不了邝胤贤的第一夫人呢?
  我不想拂了丫头的好心,只得笑道:“谢谢你!我懂了!”
  燕儿立马就笑开了,大概是见我笑了,安心了,三两下梳好了我的头发,就又张罗着去给我找大夫。我果然是风寒了,吃了药,早早歇息,睡梦中,似乎是有人来了我身边,轻轻地为我掖了被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的夜色看见熟悉的身影慢慢走出去关了门。我心里一震,眼泪又要落了下来:“邝清远……邝胤儒……谢谢你,肯原谅我!”我沉沉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邝胤贤是怎样把端王府的悠悠之口封住的,我只知道,自我住进沐春园,病好之后,满府上下便一致改口称我做秦郡主,称苏沐做沐夫人。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新称呼还不习惯,听着总觉得有种羞辱感,但听得多了渐渐的也就木然了。
  三朝回门之日,苏沐代替我去了。我在沐春园听到这件事,脚下站立不稳,撞在屏风上,指甲划破了屏风,发出刺耳的裂帛声。
  原来从今以后,我不仅没有夫君,也没有了爹娘!
  我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心里想着那个夜色中温柔的背影,竟然慢慢平静了下了,便渐渐开始认了这个新身份。
  大概是觉得欠了我的情,苏沐总是有意无意回避我,我也乐得不见面省去很多尴尬。倒是邝胤贤常常来我院子里坐坐,问些吃穿用度上的问题,有时会说些笑话博我欢颜,甚至还会带我出府游玩一番。
  邝胤儒却变回了我刚进府时的样子,冷冰冰地不说话,一开口又是说些冷言冷语,看我一言不发,又拂袖离去。
  入府半月,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平静和和谐,可是这样的平静下,隐藏着根本无可比避免的矛盾。
  既然一切无可逆转,我也不好故作姿态,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邝胤贤承诺给我的自由,在等待中寻找自己生活的乐趣。
  这一日,我闲得无聊,便唤燕儿给我寻了文房四宝,打算作幅画换掉前几天我不小心划破的那幅梅花屏风。用了近一个时辰画了幅青竹,正准备提字,邝胤贤就笑眯眯地进了院子。看我在作画,他便走到我身边来,默不作声的看了半晌,眼睛里的光闪了又闪,最后十分笃定地道:“原来你师从李亶。”
  我微微一笑:“何以见得?”
  他道:“李亶的丹青以大气不羁见长,却又另辟蹊径,不重笔墨雕琢,行笔写意。我看你这青竹,只寥寥数笔便将青竹的傲气表现得恰到好处,颇有李亶之风。难道你竟不是?”
  我摇了摇头,笑道:“这是家父所教,我研究了一些名家运笔方法,加以融会贯通而创的画风。”
  邝胤贤睁大了眼睛。
  我不理他,提笔在画上写下:“青竹篱下,邀杯共展欢颜”几个字,交给燕儿,嘱咐她按我的要求做屏风;又抽出一张白纸,挥毫写下“听风筑”三个大字交给邝胤贤。
  邝胤贤接过去看了看,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询问我要干什么。
  我笑道:“我要换了沐春园的名字,你不会不准吧?”
  他愣住了,然后慢慢扯开了嘴角,白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丫头!别的姑娘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早就要死要活的了,偏就你,还自得自在的活得好好的。”
  我笑得更欢:“有用吗?”
  邝胤贤的瞳孔微微一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异样没逃过我的眼睛,我靠近他,轻声低语:“我倒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从一个平民百姓摇身一变成为郡主千金,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要不是你,我便只能嫁一个普通老百姓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呢!”
  果不其然,邝胤贤的瞳色变得更深,他却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的推开我,缓缓道:“我想也是,不是世子夫人,好歹也是个郡主,是个皇亲国戚。将来亦不会委屈了你去。”转身走出了沐春园。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笑着笑着,泪水便夺眶而出,我想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也来不及了。只是眼泪没有落到地上,反而被斜里伸过来的一只手接了去。
  邝胤儒冷着一张脸,左手托着我的下巴,右手用袖子胡乱的抹着我的脸,嘴巴里恨声说着:“现在知道哭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我紧紧攒了他的衣袖,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说不出一句话来。
  恍惚中听见邝胤儒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他用力一带,便把我紧紧扣在了怀里。头顶传来他轻柔的声音:“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听着他砰砰有力的心跳,这些日子压抑的委屈再也忍耐不住,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我趴在他的胸前,伤心地哭得像个孩子。
  “清远,为什么要是我呢?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睁着泪蒙蒙的双眼看他。
  邝胤儒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用力的拥紧了我。
  良久,头顶才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第五章 回头无路苦权轻

  邝胤贤派人将新制的牌匾送了来。
  红漆黑字,优雅的行文,上好的乌木,大小也正合适。我看着那块木质的匾额无声的笑了。我看着苏沐院子的方向,无声地笑:“我不要你用旧的东西,也不要你用旧的男人!”
  沐春园正式改名为听风筑的第二日就迎来了一个人,端王爷。
  一身锦袍的主人家迈进院子时,我正坐在石桌旁低着头专心地绣着一幅青竹。当我终于绣完最后一针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桌边多出来的一个男人,正在以一种摄人的目光审视我,而本来站在我身后的燕儿此刻正站在这男人身后。
  看我抬头,燕儿忙说:“小姐,这是端王爷。”虽然邝胤贤勒令府里众人都唤我郡主,我却觉得小姐听着舒心,燕儿因是跟在我身边的,邝胤贤便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了。
  听得是端王爷,我赶紧低着头站了起来福了一福,“王爷万安!”趁着起身的瞬间,我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他一下。
  端王爷看年纪刚过不惑之年,凤目狭长,目光如电,肩宽背直,搭在桌上的右手掌心布满茧子,不愧是沙场上屡立战功的大将军,光这声势便能镇住千军万马。
  这个人,差点成了我的公公……也是这个人,做主将我推到了本不属于我的烟云里……而现在这个人,却成了我的“义父”……
  这一看,看着看着,不觉就忘了该有的礼仪,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他也紧紧地直视我的眼睛。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睛里也便带上了不服输和倔强。
  燕儿微微咳了一声,端王爷才收回那摄人的目光,微微笑道:“好大胆的丫头!”面色却变得温和。
  我犹自惊疑,却听他又温和的开了口:“苏秦,本王记得你是叫苏秦吧?在这住得习惯吗?”
  我只好回答:“回端王爷话,民女正是苏秦,在这住得还习惯。府里众人对民女恭敬有加,与世子和夫人也相处甚好。”
  段王爷点点头,道:“我们端王府对不住你了,累你小小年纪,便……哎,不说这些个不开心的。”顿了顿,接着说:“秦儿,若你不嫌,今后便唤本王一声义父吧!”
  我低下头,顺从地低低叫了声:“义父。”
  “嗯,秦儿,有什么需要的便只管开口,从今而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爹娘那边不用担心,本王自会照看好。燕儿,好好照顾好秦郡主,若郡主出什么事,唯你是问!”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抬起头来,在石凳上坐了。那句“若郡主出什么事,唯你是问”还回荡在耳边。好个端王爷,这话明着对燕儿说的,实则却是说给我听的。什么我的家,什么照顾我的爹娘,根本就是以燕儿的性命和我爹娘的性命威胁我呢!我心中苦涩难言,却又无可奈何。
  的确是无可奈何啊,权势滔天压着我,而我这样弱小卑微的女子,除了顺其自然的认命,别无选择。
  端王爷前脚刚走,邝胤儒便后脚跟了来。他围着我左三圈右三圈转了好几次,才深呼吸平静下来,在石凳上坐了,翘着个二郎腿一派地不正经:“老头子干嘛来了?”
  自那天见我落泪之后,邝胤儒便渐渐待我和以前一样了,有事没事往这沐春园跑,给我带各种好吃好玩的。今天是西街有名气的冰糖雪花糕,明天是东街的煎虾饺,后天便是南街十里闻名的水晶豆腐丸,都是以前我喜欢的吃食。各种讨女孩子喜欢的饰品和小玩具,更是流水一样的买来。
  我心里心知肚明,他是怕我郁结成疾,变着法子哄我开心。见他不再生我的气,更是十分开心。虽回不去从前无忧无虑的时光,就这样当着义兄义妹,其实也是挺好的。
  只是邝胤儒这样张扬的作风,倒是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是府里人人尽知,我不仅是郡主,更是儒世子最宠爱的“妹妹”,拔老虎的胡须,也要比招惹秦郡主安全得多。
  我将和端王爷的对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末了少不了感叹几句:“王爷不愧是沙场上走过来的,生死边缘走了几遭,目光简直跟刀剑一样,凌厉得很!”
  他听完长长出了一口气,听我说得一本正经,“噗嗤”一声笑了,笑过之后才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瞧你那点出息,怕了?”
  “谁怕了!我只是说凌厉,又不是说吓人,你少看不起人了!”我嘴硬。
  邝胤儒宛然一笑,很自然地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抹了一把:“真不害怕?那这满头的虚汗是怎么回事?”
  “那……那哪里 是虚汗了?分明是……分明是热的,真是的,天怎么这么热!”我大窘,拍开他的手,手中拿着手巾猛扇,口里还抱怨着:“哎呀,真热,热死人了!”
  邝胤儒好笑地看着我,见我左顾右盼,终究没有拆穿我,只是顺手拿过燕儿手里的扇子给我扇风,一边扇一边道:“好了,好了,我给你扇扇就不热了!”
  有人给我扇风纳凉,我乐得图个清闲,伏在石桌上闭着眼睛享受,入了王府,一直浮躁的心难得奇迹般地安宁下来,人也微微犯困,眼皮越来越沉,只想着邝胤儒还在,努力打起精神撑着。
  “好了,困了就歇会儿吧!”邝胤儒的声音忽地变得温柔,低低地嗓音说不出的蛊惑人,我强撑起来的眼皮蓦地又塌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一股股凉风吹着我的脸,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邝胤儒摇醒我:“秦儿,醒醒,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回屋去睡吧!屋里热,让燕儿给你扇扇风。”
  我迷糊中睁开眼睛,只见邝胤儒满头薄汗,神色略略有些担心:“快入夜了,屋外夜里凉呢!”
  我虽迷糊,还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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