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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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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困得不行还在迷糊着,好半晌才明白他的话。一明白了他的话,人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起来。
灯光下,血杀的眼睛红得厉害,盯着屋外的那双眸子里带着奇异的色彩,淡然中现出几分威严,这种气势,倒叫我呆了一呆。
真的,要不是脸完全不同,他脸上多了个饕餮的刺青,性格完全不同,血杀和段非烟在某些方面真的太相像了。
他没听见我答话,扭头来看我,正看见我皱着眉头呆呆地盯着他看。他莫名其妙,只扔了见外袍给我,自己站了起来。
我穿好自己的战甲,披上袍子,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去睡一会儿。几夜没合眼,你都不乏的吗?”
他摇头:“这不算什么。执行任务,有时候几天几夜不动一下也是有的。”
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道:“这是命令。去睡一会儿,我去巡一下城,待会儿也来守着你。你若是让我发现没睡觉,有你苦头吃。”
真是的,这会儿不睡觉抓紧时间补充体力,明日白天的一场血战,可有得他受的。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不给他讨还的余地,留下他走了。
我吩咐张唯办的事情,张唯办得很好。我去巡查时,他已经在着手办第二件事了。我又交代了几句,顺路去答应里看了看士兵们,抚慰了一下伤员,就回了帐中。
血杀本来睡着,我方一打开营帐,他立即睁眼,手已经摸到了管用的长刀上。见是我,才又放手,自己合眼睡去,很快就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人,在战场上既要顾着我,还要顾着自己,就是铁打的人,也早该累坏了,不知道还强撑着做什么。
我摇头,就在他身边自己的铺上坐了。
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干坐着也是无聊,我便捧了军阵图来细细地研究。
军阵图很是苦涩,以往看吴蒙看得津津有味还道是个好东西,自己翻了一页,就困得不行。耐着性子磨到第一声鸡鸣,手中的书看看翻过第二页。
鸡鸣响第一声,血杀就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来。
我也丢了书籍,两人赶去与张唯汇合。一夜忙碌,此刻幽铭关内静悄悄的,走到大营,才听得些洪亮的人声,是军中惯常听见的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诗经》中的《无衣》,虽然不知道是谁带着唱的,但是它表达的愿望却是那样明显:团结一致。保家卫国!
我和血杀立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内心也涌起了一股豪情。张唯是个沉不住气的汉子,经不起挑逗,早跳进去跟军士们混作一团,高亢的歌声中也难免有他一嗓子。
一番军歌巴,伙夫送上晨间的饭。也不知道这一战后是什么结果,我吩咐炊事兵做的丰盛些,将士们很欢喜,都起哄着要抢,乱糟糟的一团,连日来军中的沉闷气氛缓和不少。
火头班的军士给我和血杀也端了一碗。手里的饭其实稀得很,我和血杀都不是娇气的人,一口喝了,也陪着将士们一起疯了会儿。
张唯见我加入,也跟着起哄:“苏兄弟,刚才将士们唱歌,你却不开口,是何道理?”
☆、第十七章 精忠报国如报家
张唯这般一说,将士们纷纷附和,要求我为大家唱首歌,涨涨士气。
我推说不会,张唯却是不依,一个劲地瞎叫嚷:“哎呦我说苏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从军,谁不会嚎那么一嗓子两嗓子的,这般小气作甚?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一样,笑不笑人呐!”
我还没说什么,血杀倒先不乐意,抿了薄唇踏出来,冷冷道:“说什么呢!”
张唯却不惧他,反而哈哈大笑:“周靖兄弟你也别恼,我刚刚还没说完呢!你也是个闷葫芦,今天不开口,你们谁也别想我闭嘴。兄弟们也不尽兴,对不对?”
周靖便是血杀在军中的化名。血杀太过有名,跟着我自然不能被人识破,这个化名还是那日吴蒙问起他,我匆忙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名,随口瞎掰的。
血杀好说话的很,听我起了这么个名,只淡淡看我一眼,扭头开去。
我讪讪,难堪之际,他又问我:“怎么写?”
周靖这个名儿不算好听,倒也就只能这么叫上了。至于血杀的真名叫神马,我问了两次他都不说,只能作罢。
“对!”被他这么一闹着,大家也跟着起哄,不仅要我唱,还要血杀唱:“周将军也唱一个嘛!将军战场上英勇不凡,歌声也一定洪亮得很。”
我见血杀眼睛瞪得老大,眸子却四处乱看,显然紧张至极。心头好笑,却不想他太过难堪,又给张唯缠得烦了,只能唱一个。
古代的军歌我知道几个,第一个就是刚才军士们唱的《无衣》,然后再出名的,就是岳飞的《满江红》,可是这个朝代还没有什么胡人汉人之别,这个再唱起来,就缺少了些体味性,始终不应景。
那日在军中倒是听来一首:食我皇朝禄,为君守家国,远方的父老啊你莫担心,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首歌倒是很好,可惜有些悲凉,不利于鼓舞士气。
我有心要唱,大战在即,自然是要唱一首能够鼓舞士气的。军歌不大会,现代倒是有首歌,十分得我的心。
我润了润嗓子,当即找了个高些的地方,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远些: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白渡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楚要让四方
来贺!”
这个大陆上没有黄河,楚国境内倒是有条江叫做白渡江,也是气势宏大,壮观非常,我便把歌词中的黄河改成了白渡。中华自然也没有,我便换成了大楚。
这首歌的节奏简单,唱起来气势十足,歌词大意也十分适合现在的楚军。
我唱到第二遍,好多将士们都愣愣地听着,有些年轻的士兵中满眼泪花,看着家乡的方向,神色间更多了几分坚定:他们放不下自己的家,也舍不下军中的兄弟情,这一首歌,根本就是唱的自己!
一曲唱完,就有人自己起了头来唱,一时间就听见校场上都是这首歌,以飞快的速度传开去。尤其是将领们,一个个神色激动,热血沸腾,将军的形象高大起来。
血杀也有些呆愣地看着我,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歌声,不禁问我:“这歌是你自己做的吧!楚夏燕,我就没过哪个军队唱过这歌。”
我笑笑,笑容有些苦涩:“不是,这歌也是我从家乡听来的,觉得很不错,所以学来了。”
他不做声,眼睛看着前方,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这两句唱的极好极好!”
为什么觉得极好,他却缄默不答。直到将士们歌声歇了,我都没能知道。
张唯得了我这么一首歌,乐得哈哈大笑,又想来拍我的肩膀。我记得上次他拍过我之后,我半边身体动都动不得,赶紧往一边闪去,再回转身来,才发现自己多此一举。
血杀抓了他的手,给他推了回去,笑道:“他肩上有伤,将军可不能再拍了。”
“苏兄弟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可严重?让我看看伤在哪里……”张唯大惊失色,果真如我所想要来扒我的衣服验伤。
我往一边捕捉痕迹地躲开,血杀自然而然帮我挡着他:“刚包扎了,你要是一扯准又是白忙活,让他养着吧,不碰水没两天就好了。”
张唯嘿嘿傻笑,大约也知道血杀没骂他笨手笨脚,只拐着弯说他一扯就白忙活,算是十分给面子。
他不好意思再上前来扒我衣服,只好从袖子里淘了半天,给我递了个白瓷瓶:“苏兄弟,要是早知道你受了伤,为兄也不让你忙活这几天了。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你拿着抹上,哥哥包你明天就好生生的!”
如果不接,这家伙不知道还生出什么事来,我只好接过,谢了他。
他摆摆手:“自家兄弟,说这些见外了不是!”
就这么耽误一小会儿的功夫,已有士兵来禀报:将士们都准备好了,等着三位将军!
张唯对我点点头,抱拳道:“苏兄弟,为兄先去了。如果旗开得胜,晚上回来请兄弟你喝酒如何?”
我笑了:“那这顿酒你是请定了!”
张唯哈哈大笑着,由军士引着去了。
我和血杀则转身,慢慢往城楼的方向去。到了插口,我朝前走,血杀左转,消失在街巷尽头。
城外的鼓声大作。燕军修养了三天,开始攻城了!
昨夜细作传出去了情报:幽铭关守城将士非死即伤,城中军士伤亡惨重,决计支持不住强攻。这条情报传出去后,他人头落地,我冷笑不止。
我登上城楼,守城的是新近立了功提拔的副官,连忙上来请示我:“将军,燕军攻了一轮,用箭弩打下去了。按照吩咐象征性地放了一些人进来,斩杀了。出城迎战的将军一得到信号,就会带着士兵们返回。”
“开关!”我冷冷看着燕军,嘴角的笑容讥讽越深:赵正安,栽在我手里,你就慢慢尝一下失败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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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智守幽铭坚如铁
军中的军鼓连响了三段,城外用作诱饵的许都将军带着士兵们诈败而回。一路跑回来,按照我的吩咐,纷纷丢弃盔甲兵器,将逃跑做得十分像样。
一入城中,士兵们纷纷散开,往四下里躲藏。守门的士兵得了将令,只把门合上,一根横梁象征性地抵挡,就纷纷退开,捡着屋檐下往街道尽头跑去,与血杀汇合。
我从城门上下来,带着士兵们也退到了城垣下,挥挥手,士兵们迅速躲入了各个暗道。
人流刚刚散去,整个幽铭关无异于一座空城。城墙上爬下来很多燕国的军士,城门也在一霎那间轰然打开。
整齐的喊杀声和脚步声几乎在同时涌进了幽铭关。我握紧手里的长刀,心头暗暗道:“快了,就快了!”
默默数到五十声,估摸着燕国的军队进来了绝大半了,才掏出怀里的袖箭,点上火烛,只听一声尖锐的长啸,袖箭带着蓝色的烟火笔直地冲上了天空。
蓝色烟火在天空中爆开开,耳边就听见了左面街道上传来了响亮的喊杀声:“杀!杀!活捉赵正安!”
是血杀。
燕军虽然措手不及,也不至于惊慌失措。我从街道旁边的屋里探出头来,看见燕军领兵攻城的将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血杀的队伍出来以后,他只是微微迷了眼睛,挥了一下手,身边立即有个年轻将领带着一队人马,迎着血杀而去。
血杀与他拼杀一阵,忽然调转马头,往会跑去。那将领哈哈大笑,立即领着士兵追击而去。
我暗暗冷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烟火,点了火烛,那烟火如同前一个在高高的天穹上爆开,形成红色的信号。
又有一支部队从前方冲出来,这一次是张唯亲自率领了人马来。远远就听见他的声音,十分爽朗豪迈:“燕狗,老子来会会你。”
燕军的将领神色一凛,心头似乎有所怀疑,侧目盯着前方,却见张唯仅仅带了不足二百人,心头似乎宽松了许多,未作多话,只是依旧派了一队人马前去迎战。
张唯打了一阵,手中的锤子甩出,带起一个漂亮的黑花,一瞬间就击倒了好几个燕军。不出三个回合,那领军前去的将士就仰天吐出一口血,跌下马来。
燕军将领先是一呆,随即大怒。身边的将士按捺不住,自动请缨:“郑将军,末将前去拿下这厮!”
郑将军?原来这次领兵来攻城的是燕军中被称为“关中燕”的郑飞。他身经百战,未尝一败,传说中,他战法灵活,战术多变,如同燕子一般穿梭在关中,无往不利。没想到我竟会在这里遇到了。
赵正安御驾亲征,本来是南征大将军的薛令调往西线,与楚国交战。原来军中还有这么位厉害的人物坐镇。
郑飞看了半晌,才点头同意,临时嘱咐道:“得胜即回,切不可追击!”
那将士得了军令,立即拍马迎上前去,口中大喝:“匹夫,蒋大于来会会你!下马受死!”
张唯哈哈大笑,提着双锤迎战,转瞬间即战在了一起。打了四五十个回合,张唯忽然被那人一刀扫中,险险用锤子挡了一挡,马儿却蹬蹬连退了三步。
燕军哈哈大笑,张唯一手拎了锤子,恨恨瞪了蒋大于一眼,忽然勒转马头,向来时的路跑去,没跑几步,手中的流星锤似乎握不稳一般,猛地掉下马来。
张唯带来的士兵连忙帮忙捡起,手里的兵器却顾不上拿,追着张唯而去。
蒋大于当真不追,勒转马头返回郑飞面前哈哈大笑:“将军,不会有诈。待我率一支部队,定能生擒此人。”
郑飞看了半晌,张唯退出时慌乱无比,还时不时地张望。他才确认无诈,点头允了蒋大于。
蒋大于得令,当先率了军队去追击张唯。我从藏身的阁楼看去,浩浩荡荡地追去的人,不下一万。加上刚才去追血杀的人,燕军不过去了两万。
我冷笑,第三只烟火弹直冲天幕,在天空中犹如一记惊雷,猛地炸开。
这一次从右面杀出一只部队,插入了郑飞的后方。这只部队人数最多,由刚才率兵诱敌而回的许都率领。许都本来就很勇猛,这一只部队也是最好最强的,一下子追击后方,不过几个回合,城门就猛地关上,栓上了巨大的横木。
这下子,郑飞出不去,外面赵正安的部队也休想进来。
郑飞猛地一惊,调转马头,忽然见本来占满了燕军的城墙上,一瞬间从两侧杀出许多楚军,立即就占领了城墙。
我从阁楼下来,从暗道爬上了城墙。城门突然关上,门外的燕军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阵厮杀,这个动静非比寻常,赵正安察觉到城内生变,立即命令城门外的人强攻,务必打开一个缺口。
刚刚改造好的投石车和连弩被运上了城墙,弓弩手也候在一边,只等燕军靠近,便投石的投石,投石油弹的投石油弹。
一波连弩一波火弹下去,只听得城外燕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刻烟火弹高高升起在空中爆开五颜六色的光芒,一声脆响后,左边的街道上率先传来爆炸声。
郑飞惊忙回头,只听见那边喊杀声一片,其中军士痛极的惨叫,分不清是楚国还是燕国的军队。
血杀动手了。
还不等郑飞回过神来,前方的街道上忽然也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隐约可见烟雾中,断肢被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
这样的血腥气中,张唯洪亮的声音听得很真切:“杀——”
身后的战场里,许都率着精锐部队,和妄图打开城门的后方部队打成一片。整个幽铭关里,兵器交接声震耳欲聋,惨叫声,爆炸声,喊杀声响成一片。
幽铭关外,火弹的威力十足,连弩一波一波射杀,将燕军逼得寸步难行。
郑飞眼见着带入关里的近十万大军被楚军三路大军冲杀分散,引诱到更深的街头巷尾,镇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慌的神色,鸣金响了一次又一次,号角吹得再响,那些被引开的军士也不见回来几个。
☆、第十九章 天下大义终如一
围着幽铭关的燕军越发的多,大部分的兵力都被吸引到了这里来。火弹渐渐不足,竹片削制而成的利器也越来越少,弓弩手手里的箭也快没了。剩下的就是要全力的砍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幽铭关内的战争越来越激烈。郑飞率着部队终于突破了三重围困,渐渐接近城门这边。郑飞武功不错,在三个大将的维护下,一路冲杀到了城下。
许都拦不住,事先得了我的指令,也没有多加拦阻。郑飞率着不足两万的残兵冲破城门杀出关外,跟幽铭关外的大军会合。
我在城墙上看见郑字将旗染着血在空中翻飞,不由得冷冷笑道:“既然进了幽铭关,岂容你全身而退。拿我弓箭来!”
立即有士兵捧了我的长弓来,我在城墙上一脚撑着城墩,手里的长弓拉开来,搭上箭,箭头直指郑飞的后心。
箭矢飞一般地窜出,远远看见郑飞的身形一僵,猛地扑倒在马背上。身边的将士匆匆扶住了他,那一箭应该是射中了。
赵正安的军营中,鸣金收兵的战鼓却没有打响,三击重鼓,进攻的力度变得更大。城门死死关着,城墙上的将士们都知道这是关于生死的一战,个个打起精神来。
小半个时辰后,血杀一身是血地领着士兵们上来支援,张唯等人也从其他地方返回镇守城关。许都却没有来。
张唯见着我,第一句话是:“放心,回来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心里安定了许多,连带着守城的力气也多了不少,拼着全力和赵正安周旋。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晚上。久攻不下,燕军军训动摇,加之之前被我围困在幽铭关,伤亡惨重,赵正安不得不停止攻势,整兵回营。
第二日黎明,关外号角声大作,就在我们都以为燕军又要从头来过时,忽然看见燕军拔营而起,如同潮水般地往后退去。
我心头大喜,想赵正安不得不立即占领幽铭关的原因,定是吴蒙已经得手池元郡。他在幽铭关强攻,定然是为了拖住吴蒙,让他放弃池元郡。可惜幽铭关的将士们没有让人失望,一日一夜的坚守,终究是保住了国家的屏障。
赵正安无可奈何,池元郡丢了,粮草重镇玉楼被占,池元郡和幽铭关之间的白云关就没了留守的意义。
赵正安直接选择弃掉白云关,退守三关最外围的安阳关。
后来楚国的史书,称楚燕这一战为幽铭关之战。燕军在这一战中折损人马近八万,加之在池元郡和玉楼县损失的人马,大约十万人。而楚国在这一战中,损失不足三万,堪称史上以少胜多的经典。
随着这一战的重大胜利,一举扭转了楚国抵抗燕军的低迷士气。而我和吴蒙,也在这一战中声名鹊起,成为三国征战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看着燕军缓缓退出视线,我常常吁出一口气。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从城墙上下来,我的腿脚阵阵发软。这一战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加之近两夜的困守,超过五天的忧虑,我的神经绷得太紧,早已经到了极限。
血杀扶着我一路走向城墙,我好几次差点踩空,全靠血杀托着,才没有跌倒在地。
下的城墙来,眼前的街道上血红一片,断肢四处都是,很是惨烈。尽管已经开始习惯战场,我还是止不住恶心,一手扶着血杀,一手撑着城墙大吐特吐。
这就是战争!
这就是死亡!
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真正的战场会这样惨烈。它超出了我的承受之外,让我的心蒙上了负疚的尘埃:为了一个仇恨,引起更多的仇恨,真的值得吗?
血杀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将我半扶着靠在他的肩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要知道,杀戮只能用杀戮来平息。你并没有做错。”
我愕然抬头看他,只见他也低头看着我,眼中沉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倦怠。
可是……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为何会带了我熟悉的色彩呢?
我呆愣愣地看着,不自觉伸出手去,颤颤抖抖地抚上了他的眼睛。心神句碎,嗓子却哽咽了。
血杀任由我抚摸他的双眼,一眼不发,只是搂在我腰间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
“哈哈,苏将军,黄寅不服不行啊!”
迷糊间,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长啸,是黄寅安顿好粮草,前来城墙接应我们。
我提起精神来勉力一笑:“黄将军胆识过人,苏某才是真正佩服呢!”
“你只佩服他,却不佩服我吗?我可是一人斩杀了他郑飞三员大将呢!只怕赵正安这会儿子肉痛极了!”张唯和许都从城墙上下来,真听见我夸赞黄寅,忍不住打趣。
“张将军和许将军,我也是很佩服的。”我笑了笑,艰难地转身跟他二人打招呼。
张唯哈哈道:“算了算了,我佩服你就行了。你那一通地雷,可真是炸得郑飞人仰马翻呐!还有你那连弩,刷刷发出去,就看见燕军倒了一片,真真是……真是……”想了半天,却没想出什么好词来,只急得他眼圈发红。
许都摇着头在一边好意的提醒:“大快人心!”
张唯顿悟,一拍手掌十分赞同:“对,大快人心!”
他闹了半晌,突然想起了血杀,一拳击在血杀的背上,皱眉含笑道:“还有你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手吓死人。我刚才看到你斩杀王龙的那一刀,干净利落,那蠢蛋到死,估计都还没回过味来。”
血杀闷哼一声,淡淡道:“周某侥幸。”
黄寅和许都都哈哈大笑,我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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