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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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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公子虽然打扮不俗,眉目之间却是十足十的纨绔风流气,一身锦袍穿在身上,却没有光彩照人的感觉。
王晚笙直觉地就要回避,那两位公子却看见了她,嘻嘻笑着围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嘴里说着:“哎呦,刚刚跑掉了一个美人,这里竟然也还有一双,嘿嘿,真是赚了。”
王晚笙微微有些惊慌,但仍镇定地喝道:“你放肆!我是户部尚书王谦家的小姐,端王府贤世子的未婚妻,你敢对我无礼?”
其中一个公子更乐了:“王家的千金会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小美人,唬人也要唬得像样些,才有人相信,你说是不是?”说着还动起手来,去抱王晚笙。
王晚笙这才彻底的惊慌失措,香雪扑上去打那公子,边打边喊:“你放开我家小姐!放开我家小姐!来人啊,有没有人,救命啊——”却被另一个公子一把搂住,扑倒在地。香雪奋力挣扎,还要叫嚷,却被他一手制住手脚,腾出另一只手来,捂住了香雪的嘴鼻。
香雪的挣扎越来越弱,“呜呜呜”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便没了声气。
那人拿手在她的鼻下探了一下,便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向抓着王晚笙的安格公子撇撇嘴:“切,死了,真晦气!本来看她长得也不赖,还想留着玩会儿呢……”见王晚笙也挣扎得厉害,便对那人道:“谢石磊,你小心些,这个长得很漂亮,死了可惜了。”
那人回了句“知道了”,见王晚笙怒视着她,便扯下腰带绑了王晚笙的双手,又淫笑道:“小美人,别害怕啊,哥哥我啊,教你怎样做女人,嗯?”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一丛树木后,苏沐正冷眼看着这一切。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和那二人的淫声笑语,她的嘴角扯出一摸冰冷的笑意,听见王晚笙撕心裂肺的惨叫,苏沐的心里只觉得畅快淋漓。所有跟她抢贤哥哥的人,便活该是这种下场。
当陶然亭里一切风平浪尽之后,苏沐才返回溪涧,摇醒刚才被她打晕了放在一块大石上的小青儿。苏沐道:“你怎么趴在石头上睡着了?快起来,我们还要拿水给晚笙姐姐喝呢!”
小青儿迷糊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起刚才正取了水往回走,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打晕,刚想跟苏沐解释,见了苏沐铁青着脸一脸责怪的神情,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迷迷糊糊地跟着苏沐回去。
看到王晚笙衣衫尽碎、气若游丝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和香雪冷冰冰的尸体,苏沐心里还是内疚了一下,但很快便被痛恨取代。
苏沐装得很吃惊愧疚,哭得泣不成声道:“怎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忘了溪涧的方向,走迷了路,姐姐才……姐姐才……”
王晚笙什么也没说,麻木地任小青儿将她扶起来,拉好破碎的衣衫。
苏沐担心地道:“姐姐衣衫都脏了,小青儿,你扶姐姐去溪涧边洗洗吧,免得回去给贤哥哥看到了,贤哥哥那么爱干净,肯定会……”然后恍然悟了一般,瞟了王晚笙一眼,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晚笙姐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晚笙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本来就惨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第二日一早,王晚笙的服毒自尽的消息便传来了端王府。本来陪着邝罙铭下江南的邝胤贤星夜奔驰赶回,却终究迟了一步,王晚笙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便撒手人寰了。
王晚笙死后,邝胤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消沉,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苏沐守邝胤贤守了一年,见他还是为了王晚笙郁郁寡欢,半分也没将她放在心里,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便决定下一剂猛药,将邝胤贤拉到她的身边来。
青楼里有一种燃烧起来有幽兰花香的媚药,叫做催情香,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新人的。在密闭的房里点上小小一块,任你是三贞九烈的刚性女子,还是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自我,只受本能驱策。
那日天黑没多久,苏沐便点了催情香,借口寻到了幅李亶的丹青,将邝胤贤唤道房里来。邝胤贤一直很欣赏李亶的画风,可是李亶画作有限,为人又心高气傲,还不畏惧权势,管你是何方神圣,求他的丹青简直难如登天。邝胤贤欣然前往。
因苏沐一直以来用的也是兰花味的熏香,邝胤贤也没多怀疑。苏沐将一幅丹青摆在八仙桌上给邝胤贤细细研究,邝胤贤看了一会儿,便断言道:“沐儿,你这幅画不是出自李亶的手笔,是赝品。”
苏沐凑过去看,微微嘟起嘴:“怎么会是假的呢?那人说是真迹,本来改卖五百两银子的,看我诚心想要,才一百两银子卖给我呢!”
邝胤贤失笑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笑道:“傻沐儿,李亶的真迹千金难买,哪里是百两银子就能买到的?”见苏沐不高兴,又道:“不过这人的画工也算不错了,模仿得很逼真,你辨不出来也不奇怪。”
苏沐趁机抓住了邝胤贤的手。朦胧的灯光下,苏沐的脸微微泛红,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邝胤贤。邝胤贤的药劲渐渐上来,又被她握住了手,便觉内心有种异样,再看苏沐双唇微启,柔软细润的样子,心里更是痒的厉害,全身也燥热起来。
☆、第二一章 若许痴心只错付
邝胤贤心知不对,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就要推门出去。苏沐赶紧从背后抱住他,侧脸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又转到邝胤贤面前,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的唇上 。
邝胤贤仅有的一丝理智彻底被情欲淹没。
彻夜的缠绵后,邝胤贤穿好衣服,临出门前,他头也不回地对苏沐道:“我会禀告爹,然后给你你安排新的身份,然后娶你,对你负责。”
邝胤贤果然说道做到。
他跑到端王爷的跟前说要娶苏沐,端王爷暴怒,邝胤贤便道:“我与沐儿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说什么也要娶了她。”
端王爷更怒,找来苏沐一问,竟是真的。苏沐也道:“我既然跟了贤哥哥,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非贤哥哥不嫁,还望义父成全。”
端王爷便不说什么了,只是从此以后,对邝胤贤和苏沐便没有以前那么喜爱了。
端王爷同意了,接下来,便是给苏沐换一个身份了。
换身份这个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既不能太委屈了苏沐,也要考虑道换来当郡主的姑娘的德才音貌。
大户人家的女儿自然是有郡主的风采品貌的,只是若将苏沐放到颇有名望的家族,那么端王府便会因为儿子女儿相爱而被人暗地里耻笑;而太普通的人家的女儿却大多上不得台面,这身份又似乎不够资格当上世子夫人,只能委屈苏沐做妾了。
端王爷将情形分析了,说十之**是第二种选择,问苏沐怎样看。苏沐虽有不满,却不敢再惹恼端王爷,只能同意做妾。
这件事定下来没多久,便赶上了三年一次的殿试会考。三日后放榜,新晋状元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私塾出来的。此事一出,轰动了很多名门大家,大家都纷纷猜测那位教出状元的先生是个什么样。
第二日,新状元在皇上赐下的宅院里摆宴,文武百官去了不少,端王爷和邝胤贤听说那位先生也要来,便也好奇地去看了。邝胤儒却说有事要做,不愿同去。
新状元傅舒鑫是个极重义的人,觉得自己中了状元,泰半是苏秦的爹苏显的功劳。因此当日便早早接了苏显夫妇进城来,给苏秦的娘买了一堆衣服首饰,又将她安排在客房稍作歇息,才携了苏显和他到前厅招呼其他百官去了。
端王爷和邝胤贤到得最早,傅舒鑫便先引见苏显给端王爷认识。三人单独在客厅闲坐,便聊了起来。起先端王爷听见苏显的名号,对苏显不以为意,邝胤贤却听到苏显姓苏时,眉间便不易察觉地一动。再聊到后来,见到苏显回端王爷话时不卑不亢,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由暗暗惊奇,觉得此人倒是个人才。
端王爷也是和邝胤贤一样的看法,点点头,心道:“这人不愧是能教出状元的私塾先生,倒是个有大才的。”
两人聊着聊着,端王爷无意中问道:“先生如此博学,不知膝下可有儿女?若有,将来一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显却笑道:“王爷说笑了。小人膝下只有一女,唤作苏秦,年方十七。小女命格不好,曾有云游僧人指点小人,只有将小女养在深闺,二九之前不示外人,才可摆脱既定命格。因此小女多年来不曾踏出院门一步,又身为女儿家,实在没什么才学。”
端王爷和邝胤贤对视一眼,都是一个想法:“这个苏秦,既然有苏显这样博学又不卑不亢的爹,德行自然不会差,正是和苏沐换身份的最佳人选。”
端王爷便指着邝胤贤对苏显道:“本王这个大儿子,今年二十三岁仍未成亲。以前虽与王谦家的千金结亲,可是王小姐红颜命薄,成亲前几个月竟去了。我儿到如今仍没个伴,我与先生甚谈得来,不如这样,让我儿娶先生小女做个第一夫人,我两家结成亲家如何?”
做第一夫人,就是做妾了,只不过是妾中地位仅次于妻的,在正房夫人没进门之前,便是最大的。
本以为苏显定会答应,却不料苏显不急不缓地道:“小人家世寒蔽,怎敢高攀大世子?况且小女命格不好,不到十八是不能出阁的。万望王爷恕罪!”
端王爷佯怒道:“你这般推脱,是嫌我端王府门槛太低,我儿才疏学浅,配不上你女儿吗?”
苏显见王爷动怒,便连说不敢。还想再说什么,端王爷却打断道:“既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就先将我未来的媳妇给定下了,过几天我便差人来提亲,早早将婚事办了如何?”
苏显只得答应。
很久以后,端王爷才知道,这一出换婚,圆了义女苏沐的梦,补了大儿子邝胤贤的愧疚,却伤了小儿子邝胤儒的心。
下了聘,迎了亲,拜了堂,送了洞房。掀开盖头的刹那,邝胤贤见到了苏秦,她抬起头来,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眸平静地打量着他。那一瞬间,他的心继王晚笙之后,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了跳动,他甚至有那么一刻,不想再进行太子换了狸猫这出戏了。
可是邝胤贤不能。他抿紧了嘴唇,缓缓地道:“脱衣服。”
面前的女子呆了一呆,无悲无喜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他竟从她的眼眸中看懂了一种惋惜:“只可惜了这幅好看的皮,竟活脱脱住了颗风流的魂。”
邝胤贤微微红了脸,心下却觉得这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子,额……有些小可爱。
他将自己娶她的目的跟苏秦说了,她却只是微微苦笑一下,既不哭也不闹,便平静地接受了。他觉得很惊奇。
邝胤贤看着苏秦出了新房后,邝胤贤对苏沐说:“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从今以后,我除了我的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会对你好!”
苏沐愣在当场。
顺着邝胤贤的目光看去,苏秦的背影挺直而倔强,她跟在燕儿身后慢慢走着,单薄的身姿都写着骄傲和不认输。再看邝胤贤眼里的三分欣赏三分怜惜,苏沐的手便慢慢握成了拳,心里直嫉妒得发疯。
☆、第二二章 看似荣宠实非宠
苏秦搬去沐春园后,不仅规规矩矩住了下来,还活得很自在,沐春园改了听风筑,房里的摆设换成自己喜欢的,半点不委屈了自己。邝胤贤心里对她十分愧疚,便经常去找她,吃穿用度都吩咐管家不能亏了。又见苏秦这自在坦然的样子,愧疚之余,更是渗了几分喜欢和怜惜。
邝胤儒曾在他的新婚之夜指着他怒骂:“你选谁我管不着,可是为什么是秦儿?你选了她,却这样对她,你把秦儿当什么了?”
那夜,邝胤儒的情绪很是失控,他听见他叫苏秦“秦儿”叫的这样亲近,心里竟会微微有些酸,却是与王晚笙在一起时都没有过的。他失落的表情,被躲在门后的苏沐看了个清清楚楚。
邝胤儒在沐春园这样一闹,端王爷第二天便知道了。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真宁愿自己不知道。
他虽知道邝胤儒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往外跑,也知道邝胤儒是迷上了一个乡下姑娘,他却没多加干涉。端王爷本以为邝胤儒只是一时贪玩罢了,半点不曾将那女子放在心上。却不想邝胤儒是真的对那女子动了心,而且还是十二万分的真心。
直到邝胤儒在沐春园闹了那一场,他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正是叫做苏秦!是苏秦,沐春园里的苏秦,自己现在的义女!
原来换来换去,都换不掉自己的儿子和义女之间的牵牵绊绊。
端王爷去见了苏秦,那个女子很令他满意,既有胆识,也很聪慧,他想,其实如果没有换婚这件事,让胤儒娶她为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没有如果,换婚已成事实,无法改变。
但是如果将来,胤儒还是很爱她的话,他便会想办法给苏秦一个新的开始。他再也不想干涉儿女之间的事,他想,终究是邝家对不起他们苏家,就这样吧,剩下的交给命运来决定。
邝胤贤知道邝胤儒喜欢苏秦,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资格喜欢苏秦的,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三天两头往听风筑去。他发现,他其实很喜欢看苏秦笑起来的样子,头微微偏着,嫣红的唇角微微上扬,既温婉又俏皮。
邝胤贤发现,苏秦身上有种怪异的气质,温和而深邃的,她的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时,他浮躁的心绪便会慢慢平息下来。苏秦周围的人,大到主子下到丫鬟,似乎都很喜欢她。甚至端王爷虽然没说什么,偶尔见苏秦一次,眼神也是带着几分喜欢的。
他并不觉得苏秦长相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至少比起苏沐就逊色很多。可就是因为她身上独特的气息,他常常看着看着,便会不知不觉一点点沦陷下去。
邝胤贤虽然压抑着不表现出自己对苏秦的喜欢,可是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越发对苏秦好。
最先知道他爱上苏秦的,就是对他的事格外敏感的苏沐。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找不到话说,完全不像和苏秦在一起时那夜滔滔不绝。苏沐因为他老往听风筑跑与他吵过几次,可是他每次都否认了。
只是从广云寺那天,他被苏沐拉走了,回头看的时候,却见邝胤儒牵着苏秦的手,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后悔是个什么滋味。
苏沐在广云寺看见了邝胤贤对苏秦那样关心,想到邝胤贤看苏秦的眼神,里面深藏的情谊刺得她心口发疼。
她恨苏秦,自苏秦踏入端王府,她便输了。她曾说过,所有敢跟她抢贤哥哥的人,都要死!
苏沐让小青儿买了砒霜,自己吞了一点点,便将剩余的都扔到了苏秦的花瓶里。可是她不知道在广云寺遇见的那个美丽的男人竟然看到了,并将砒霜扔进了燕儿的房里。管家在听风筑苏秦的房里什么也没搜到,却在燕儿的房里搜到了,苏秦逃过了一劫,还反过来拆穿了她的计谋,只能将陪了自己近十年的小青儿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端王爷和邝胤贤都婉转地表达了让她别再为难苏秦的意思,邝胤儒更是跑来私下警告她,再敢来这些明的暗的,便为自己选好一条路吧。
自此以后,苏沐对苏秦更是恨不能食肉寝皮。苏秦在燕山落水,近乎命丧黄泉,她只觉得要一命呜呼才好。可是看到邝胤贤邝胤儒两个不分昼夜地交换着守着苏秦,而她竟连怀了邝胤贤的孩子都不能引起邝胤贤的注意,想到她为了他做的种种,双手染上的血腥,第一次她觉得,也许自己,根本是爱错了人。
可是爱都爱了,谁来告诉她,留不下所爱之人的心,她应该怎么办呢?
我这次生病足足养了半月余才见好。这日午后太阳正好,双荷便替我搬了软椅在听风筑中晒太阳。我躺在软椅上,在冬日暖洋洋的太阳下,很快便入了眠。醒来时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西天了。
我睁开眼,便见眼前立了个人,也不知立了多久。我琢磨了半天,才蓦地想起这不就是在燕山行宫来宣旨的那位李公公吗?于是赶紧起来,双荷上前为我理了理压皱的衣角。
李公公见我起来,便扬长了声音道:“圣旨到!苏秦郡主接旨!”
我赶紧跪了下来,听李公公洋洋洒洒地念了半天,终于理出了个大概来。大约是说因我救了太子,于社稷功不可没,广仁皇帝特特认我为义妹,封我为异姓公主,封号“惠敏公主”。我谢恩后,手捧着那卷诏书,茫然不知所措。
也只是发了片刻的呆,心底暗暗纳罕,人却渐渐回过神来。这不是恩典,这是阴谋。我心里小声告诉自己,虽然我还没有觉察到阴谋的端倪,但是已经闻到了它的味道。
感谢现代的宫廷剧的熏陶,我猜想宫廷中的人,只爱权势和金钱。我既然要入宫,日后少不得要与宫人们相处。我吩咐双荷自房中取了些珠宝赠与李公公,言道:“烦劳公公出宫宣旨,又在日头下侯了我一个时辰,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
☆、第二三章 不做死别做生离
李公公不动声色将那些珠宝收入袖中,眼里闪过一抹赞许,笑道:“公主客气了,皇上特特吩咐过,若来的不是时候正遇公主休息,便可不必打扰,待公主醒来再宣旨亦可。不想此番正被皇上言中,吾皇真真英明!”
送走了李公公,我便在软椅上坐了,细细思量起邝罙铭的意图来。只是,他知我甚多,我却于他半分不晓,更何况,宫廷里长大的孩子,那真真是心似海深,他的心思又怎是我这样资质的人能猜到的?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邝罙铭膝下子女均年幼,先皇的女儿们又早已婚嫁,现在夏国与邻国楚国关系紧张,我这个“公主”,只怕不是那么好当的,搞不好就是一个和亲的工具。
还不待我想确认其中关键,我的小院中便蜂拥进来一群人,大多是端王的那些个妻妾们和她们的亲戚们,恭贺的恭贺,参见的参见,一时热闹非凡。采薇也在其中,表情却很是冷淡。只是告辞的时候,她故意落在了后面,轻轻蹙着眉说:“你……好自为之吧!”
然而,至始至终,端王却没有露面,就连邝胤贤也没有来,只快天黑时邝胤儒来了片刻。我不以为他们是因为这公主的名号与我有了嫌隙,细细想又惊觉不出一丝端倪来。
做了公主自然是要住进宫里的。
隔了几日,宫里便差了李公公来,接我入宫。我环视了一下听风筑,确信自己没什么可带走的,只携了出嫁前修的那只荷包,带了双荷出了端王府。
端王府前聚集了很多人,上至端王爷,下至奴才丫鬟全都来了。我环视了一下,却独独没有看见邝胤儒,不就不高的心绪又低落了几分。
双荷低声道:“公主,别看了,儒世子自从知晓公主受封,便不知所踪,已经几日未归了。”
我心下紧了一紧,却莫名地想到受封那日傍晚,邝胤儒突然闯入听风筑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和离开时跌跌撞撞走远的背影,一股酸涩渐渐浮上心头。
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恭迎惠敏公主入宫!”
我拜别了端王,在一片恭送声中上了轿,轿帘放下的瞬间,忽觉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便掀了帘子望向门口。
朱红的大门,金镶的匾额,邝胤贤站在那儿了,一身白衣被风吹得翻飞如云,映着他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白。我的目光久久绞着他的,便从那秋水般温润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我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太复杂了,于是我只能读懂那深深的愧疚。
双荷曾说我昏迷那些时日,是邝胤贤几乎不分日夜的守着我,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倒比对苏沐更上心些,苏沐有孕的消息他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我当时听了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倒更加确信了邝胤贤的为人是极好的,光他这不亏欠别人半分,若亏欠了必想办法弥补的心性,便没有几个人能有。
轿子带着我渐渐走远,于是邝胤贤的身影渐渐模糊,终于看不见……
轿子颠颠簸簸,去的却不是皇宫的方向,反而转了几个圈之后,向着郊外去了。我坐在轿中,脑中邝胤贤刚才的神情和邝胤儒的背影不停交替,有一种疼慢慢蔓延,几乎将我的心撕裂了。于是,当我扶着双荷的手下轿,看到那熟悉的院子时,便几乎要泪流当场。
控制了自己的脚不飞奔过去,我疑惑地望向李公公。李公公屏退了众人,交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布袋,这才道:“惠敏公主,皇上特允你进宫前回家探亲,将一切安排妥当;进宫之后,汝需一切谨听皇命,不得有违。”
我默然,心下的那一点点雀跃瞬间被冷水浇灭。以前作为郡主,我还可以偷偷回来看看爹娘,虽然也只是远远看着,但也是很幸福的了。而如今,一入宫门深似海,与爹娘便将从此永不相见了。
打开手里的袋子看了看,一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另带着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足够爹娘衣食无忧地过上半生富贵日子。
皇命难违,多说无益,我转身提着裙角冲进门去。刚进院子便听到娘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爹低低的说话声:“婉儿,你莫伤心了,先把病养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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