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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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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予聆明知这答案有些敷衍,却还是忍不住给出了七分信任,竟一脸不豫地点点头。

箫琰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却隐隐有些刺痛。

不说在意,那是假的。

卫嫤想了想,并没有像之前约定的那样选择水路逃亡,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宫门。

箫琰能顺利找到她与予聆,说明这一路上并无冯喜才布下的耳目爪牙,或许……像冯喜才那样的人,根本不会浪费到要在宫中布线设伏。而且,再怎么说……左相府的小姐也是过门的贵客,既是承了旨意前来赴宴,又岂可被人随随便便就地处决?

这里显然不该是动手的地方。

而要抓住卫嫤,追查出“凤点头”的下落,最好的伏击地点只能是……左相府!

卫嫤能想到的,箫琰与予聆二人自然也能想到。三人几乎不需商量便不约而同地走向宫外。

他们都有些儿狼狈,衣上染有青苔,头上还沾有草屑,引来周围无数疑惑的目光,将其一遍遍打量。而原本就十分引人注目的三个人,在这一刻愈加变得耀眼起来。冯喜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的机率,几乎为零。

“真的打算就此回去?”箫琰走在卫嫤身侧,突然压低了声音。

“不回去又能去哪儿?王佐还在品琴苑里,我便是再讨厌他,也不能看着他无故枉死。此事皆因我而起,我便应该一力承担。”卫嫤抱着手臂,抬头看看天色。又瞅瞅阴暗的屋檐,幽然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老太监这会已经在左相府里等着我们了。”

宫宴刚散,卫梦言还没到家,卫嫤这一趟来回都是乘的马车。自是比卫梦言的暖轿快了不知几倍,显然,这回府路上的间隔时段,已足够冯喜才布局。

“呵,不知这算不算欲擒故纵?”她像是自言自语。

卫嫤一甩袖走在最前面,箫琰次之。而予聆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远远地尾随其后。

可饶是如此,打身边经过的命妇、大员们却仍旧不住地向这三人投以异样的目光。

众人是看着卫嫤怎么跑出去的,又是看着予聆公子巴巴地追出去的。这一跑一追里边,本蕴着无数种可能,而人们,更愿意相信的依旧是最简单直接、最符合市井想象的那一种。

箫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经过此夜。卫小姐与予聆公子之间的传闻,只怕就不再是传闻了。

看卫嫤有的是愤怒。看予聆的,却多只是同情……予聆公子配卫嫤,在万千扶城女子眼中,自不饬于鲜花配给了牛粪,3uww小说下载哪怕那是一堆多么漂亮,多么美艳的牛粪……

箫琰快走几步,与卫嫤寸步不离。

苏子墨长裙曳地,不知在卫嫤面前飘摆了几人回。只可惜卫嫤从一开始就没心思欣赏。

箫琰无奈地摇了摇头。孔雀毕竟只是凡鸟,扶城再大,顶头的天空也是有限的。

“嫤儿,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躲?王兄的事,还可从长计议。”箫琰委实不愿卫嫤再去冒险。

冯喜才所图明显,他既然知道“凤点头”与卫嫤有关,品琴苑里那拨人是死是活,是成是败,便都已不在算计之内。相比王佐而言,真正处境危险的……应该是她。

“躲?”卫嫤将眼角挑向予聆,轻声道,“将军府隐卫向来不逃不避,不退不让,让我躲躲藏藏过日子,我不乐意,也做不到。老太监这一次势在必得,我或许能够躲掉今天,但明天后天呢,又当如何?将来,总有一天会逃不离的……他就算不扣住王佐,也会想办法扣住我爹,到头来还不是心思白费?我也想徐徐图之,但首先要把这个阉人给扳倒了才好。任人宰割,并非我愿。”

予聆自眼中露出一丝激赏,传音道:“说得对,确是如此。”

卫嫤转头望向她,不觉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自得,亦有自信,是昔年存在卓桦身上的光辉。

灼灼其华,桃之夭夭。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个名字。

箫琰沉吟片刻,却始终放心不下:“王兄那边谁去都无所谓,倒不如就由我来走这一趟。”

卫嫤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身后一声唱喏。

予聆忽地越众向前,拱手行了一礼:“冯公公,卫相。”

他突兀地提高了声音,一时打断卫嫤与箫琰的说话。

箫琰噤声,款步退下,卫嫤这时已抬起头来。

只见廓柱之下,围立的几名大员正自寒暄说笑,卫嫤一眼便看到了卫梦言,而与他“谈笑正欢”的另一位,正是宫内司礼太监冯喜才。她心里一沉,面上却刻意露出了一丝惊慌。

冯喜才干瘪的嘴唇微微噘起,看向卫嫤的时候,唇角便牵绊出许多皱纹,像一块枯掉的陈皮。

她果然猜对了,这个老东西借故将卫梦言绊住,多半是为了拖延时间,卫梦言越是回得晚。“卫大小姐”那边就越容易摆平,情况只会对那些神秘人,越发有利。

徐徐图之,确实不可行。

卫嫤几乎可以看见前路尽头放置着一座鬼气森森的牢笼,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将头伸进去。可是,她会那么轻易就范?她低头微一勾唇,却是换上了另一副表情。

“爹,女儿回来了,女儿知错,不该让爹担心。”

她带着丫鬟打扮的箫琰。怯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缓缓抬起的眼,慢慢氤出了一丝雾气。泪水摇荡未出,眼圈却先红了。

卫梦言从未见过女儿这副表情,心间一时揪痛,几乎忘记了要怎么呼吸。

他看看予聆,又看看女儿。疼爱之心溢于言表。

“你啊,就是任性,皇宫大院里怎能乱跑得?这一次,你可要好好谢过予聆贤侄。”

卫嫤撇撇嘴,未有多言,予聆却懂得见好就收:“卫相言重。在下只不过趁着还有几分蛮力替相爷跑个腿,何敢当得这个谢字?”

冯喜才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卫相,难得予聆公子情之切切。只怕是好事要近了呢。”

卫梦言似没想到他会这般直白,当时一愣,道:“冯公公真真说笑。”

卫嫤急急忙忙打断了他们的套话,道:“爹爹,女儿一身狼狈。难以示人于前,实在不便久留。还请爹爹示下,让我带着妍儿早些回去。”她低头敛目,端庄行礼,举止却有些慌乱。在卫梦言看来,女儿怕是因为害羞,但在冯喜才看来,却是再明显不过……小丫头,分明是在害怕!冯喜才无声地翘起了嘴唇。一切都在算计之内,这丫头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居然想借着左相府这面壳把自己护起来,她这一趟要是乖乖回去倒好,亦省掉许多麻烦。

他捏了捏手指,笑咪咪地望着卫嫤,心中却已有杀意。

“宫宴已尽,本无他事,你今天也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卫梦言目指予聆,而后又温声道,“今夜天凉,予聆贤侄若不嫌弃,便与小女共乘,让小女送送贤侄,可好?”明里是让卫嫤携予聆一程,暗里的意思却不难猜,怕卫嫤在路上有危险。

宫闱风云涌动,有些人有些事,不可不防。

予聆笑道:“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拜别,直出宫门。

箫琰伺候着卫嫤上了马车,又打起帘子先让予聆,自己是最后一个。

马夫一甩鞭,蹄声响起,载着满室沉默迳自奔向了左相府。

窗外景物飞速倒退,后方蹄声再起,却是赤邪举步跟上来,与马车并驾齐驱。

车内原本空旷,可是多了一个人之后却突然拥挤起来。

箫琰安心做着一个丫鬟该有的本份,对予聆打量的目光浑不在意。

“箫世子,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当丫鬟使唤了?当真有趣!”予聆放下帘子,言辞之中竟含着无边讥诮,与他素日里那皎皎如明月的气质霄壤有别。

他称箫琰为世子?卫嫤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心有不满:“你还真的吃撑了没事做?箫琰的家世你也去查?你可知道,他是我的人!”

予聆道:“正因为是你的人,才要查得清楚彻底,否则,我又怎知他是否可靠?不过……嫤儿,你好大的本事,居然能把南禹三大家之一的箫氏公子收为己用,真是令人意外。”

“什么收为己用?不懂就别乱说!箫琰他跟别人不一样!”卫嫤鲜少听见予聆这般尖酸刻薄的语气,一时板起了脸。

箫琰收起那一脸媚色,淡淡地看了予聆一眼,并不听他们绊嘴,只低声道:“嫤儿,我有事出去片刻,你们先走,不必等我,记住,路上小心!”说完,也不管卫嫤同意不同意,便已纵身飘出车厢,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予聆伸手欲要拦住,却被卫嫤按住。

“他不会害我的,你不用担心!”

“不会害你?嫤儿,你可知当年箫氏一脉对南禹宗族做过些什么?光凭一句话,你就信他?”

卫嫤按在他手背的那只手,慢慢地挪开,收回在自己的膝盖上。

“予聆,有件事你们都弄错了。南禹箫氏从未以南禹宗主为念,又哪来的背弃之说?他之所以投奔皇室,不过是因为他是织云皇后的丈夫之一。箫琰的身世,我知道比你清楚,所以我选择相信他。靖华宫下那间密室,正是织云皇后与箫琰的爹爹相聚之所,这次如果没有它,我们早就被那老太监大卸八块了……对于冯喜才,我们早有准备,今天便是我只身一人,也有机会遁水逃脱,牵扯上你,只是意外。”

“意外?”予聆没想到会等来这样一个答案,立时噎住。

不过盏茶的功夫,箫琰便如鬼魅般重新出现在马车里,这时,他手中已多了两把长剑。

“匆忙之中得来,可能不称手,但有总比没有好。”他将长剑交给二人,神色凝重。“你出去,就是为了这个?”不能携兵器上殿,故而予聆的佩剑也没带来,箫琰此行,无疑是雪中送炭。

“嗯。”箫琰习惯地捋了捋鬓边发丝,收起了兰花指。

“哪来的?”予聆反手摆弄两下,觉得这剑还不错,但马车内太暗,看不分明。

“偷的。”箫琰语气未变,倒是干净利落地从腰中抖出一把软剑,簧扣弹开,剑身便已绷得笔直。剑如秋水,映着他比秋水更柔的眸子,竟有三分眩目。

马车打了一个弯,任轻风卷起车帘,缝隙中投入点点灯火,映花了三人的脸。

卫嫤将头上的叮叮当当全数拿下,一点点地分解成为豆大的金珰,攥在手里。

暗夜躁动,只听车轮轧过青石路,嘎嘎作响。

卫嫤的目光跳过几次暗角,指间的金珰滚来滚地发亮。

予聆突然道:“嫤儿,我教给你的本事,你可都还记得?”

卫嫤点点头,将长剑换至左手,慢慢靠在了车窗上,目光从帘后穿透,将巷中的黑暗角落又再慢慢扫了一遍,确定了藏人的位置。

对于隐卫来说,哪儿可以藏人,一眼便见分晓,卫嫤恢复了功力的同时,五感恢复了灵敏。

她咬唇一笑:“老规矩,左边五个归你,右边七个归我。”

她一边说,一边退到了车厢角落。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拿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各人的心脏。

PS:

依旧四千字。

第128章 显胜

马车尚未到门口,八条两指粗的赤精飞练从暗处飞出,绳索上金钩自四面扣住车轮。

且听“喀啦啦”一串硌响,车身猛烈摇晃,予聆突然出手,提着车夫的后领往后一拖,清叱了一声:“躺下!”届时,数道黑影自暗角蹿出,竟将马车团团围住。

“锵!”卫嫤沉腕,手中剑芒寒凛,长吟不已。

“你退步了,这次来的分明是十三个人,你少看了一位。”予聆将车夫放下,回头睨向卫嫤。

“我知道第十三个人在哪!”

她反握住剑柄,陡然向车厢底板插下。

话音未落,“噗”地一声轻响入耳,右手撤剑之时,剑槽槽心里已经染上了一重深红血迹,她把玩着手心里的金珰,笑道:“冯公公的人还……真是没法入眼。”

车夫平躺在车厢里,一脸难以致信地看着贴在鼻头的长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被吓晕过去。

“换一下,你七,我五。当是让你过过瘾!”予聆架起长剑,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

“嫤儿小心!”箫琰没见过卫嫤的真正身手,不免有些担忧。

马车下,八道赤精飞练越拉越紧,眼眼着马车就要散架子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暗几起几落,堵在一边车窗,伸手就往里捞。

卫嫤反应神速,举剑便刺,不想那手却不是抓向自己,而是抓向了箫琰。

她脑中千回百转,满是不解。

不是要“凤点头”么?不是来抓她的么?怎么倒冲着箫琰去了?

难道是梅山手艺不精,露出了破绽?

车中狭隘,箫琰躲避不及,为了不与卫嫤撞上,他只能做点小小的牲牺。

结果。就在他反手出剑的刹那,听到了一声轻响……背上的布料竟被人撕去了一大块。

“抓到卫嫤了!”那人以为得手,即打了个忽哨。

予聆在一旁恍然笑出声来:“连男女都分不清,阁下只怕是个阉人吧!”

“太监?”卫嫤手中寒芒成练,陡然亮出一团花,罩着那人手腕刺去。那人收手不及,握拳攥拉住剑刃,顿时手心鲜血如注。卫嫤低笑了一声,道:“剑上有毒,还不撒手?”

说话间。一枚金珰弹出,却是不取穴道,直撞门牙。

那人惨号一声。果然撒手,狼狈万状地捂住了嘴,手上鲜血和着牙间腥腻,自脸上淋漓而下。

这一连贯的动作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余人看到那满脸是血的同伴时。已经晚了。

卫嫤与予聆几乎在同时破车而出,掀起的木板碎屑,往四下迸射。

卫嫤手中金珰转眼便丢出去四五枚。

她原本就擅长暗器,自内力恢复之后,这手上功夫更不可同日而语,箫琰初时只知她发力劲霸。却不想认穴之准,竟无可比拟。

数声惨叫过后,他渐渐放下心来。

以一对七。这丫头是绰绰有余了,就这分功夫,足见昔年夏侯罡当年对其耗费的苦心。

“这儿交给你们,我去府里看看。”血腥味太浓,有些不大对劲。

箫琰环视一周。正欲抽身,却被卫嫤唤住:“等等。擒贼先擒王,先想办法拿住苏子放!”

她皱了皱眉头,也觉得这血腥味来得不寻常……

没有厮杀,没有灯火,倒像是荒漠战场之中死亡降临的沉寂。

难道府中已经出事了?那王佐他……

“不要发呆!”

予聆替她挡去一剑,抢步护在身前,正要出言责备,却见面前被他格住的那人,忽然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看向了他的身后。回头,恰见一柄长剑,从他肋下伸出,堪堪刺进了来人的胸膛。

那人甚至连哼都未哼一声,就此倒下。

“谁告诉你发呆就不能杀人!”

卫嫤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三分得意,血水从剑槽倒流,染红了她持剑的手。她长发凌乱,眸中似笑非笑,飞扬的凤目饱含着嘲讽,竟跨步绕过予聆,居高临下地踏过了尸体。

围在周边的神秘黑衣人,各各退了一步,疑惑地打量着她。

知道卫嫤会武功的人并不多,而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居然身怀如此绝顶修为,简直匪疑所思。

他们未曾想到,今次接下的任务,竟永远也无法完成了。

“我原本不想杀人,不过就这样放你们回去,却似有些不妥。啧……让我想想……”她斯条慢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自唇边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没有掩饰语气中的杀意,“要是让你们回去,你一定会查我的武功路数,对不对?要是被那老太监知道,不知又该惹出多大的麻烦,还是我勉为其难,收下尔等性命……如何?”

她缓缓抬手,剑光浮空,直取首级,转眼,身边的人就都倒下了。

=有人想逃,但在她面前竟也逃不过三步之遥。

=炫=予聆怒道:“说好了你七我五,当是耳边风么?”

=书=卫嫤拍了拍手,似乎仍旧尽兴:“不好意思啊,我不大会数数,下次再让你。”

=网=予聆沉默收剑,狠不得把面前嚣张拔扈的某人咬碎嚼烂吞进肚子里。

这丫头果然是不能变强的,武功一回来,脾气就更坏了。

他闷闷地转身,将在烂木头里昏蹶未醒的车夫提在手里,施施然向大门走去。

卫梦言还没回来,一切按照冯喜才的布署进行,可是这两道防线却轻易教人给破了。

如果说卫嫤恢复了武功是个意外,那里边呢……又是出了什么事?以王佐那点微末伎俩,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些人,那血腥味,究竟是来自于哪一方?

不对!冯喜才既是暗中行事,便不可能轻易伤及无辜,看来,这一次他是完全栽在左相府了。

“既然人都来了。嫤儿何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他将车夫放在门边,人也靠在了门边。

“厚脸皮。”卫嫤轻哼一声,倒不反对,“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不过好在我今天有空,就一点点说给你听,走,进去再说。”

予聆淡然一笑:“武功才回来,翅膀就硬了,好像是我赖在门上不走似的。”

卫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亦是嫣然含笑:“说得好像你现在靠着的门不是我家的一样……”

予聆勾了勾嘴唇,转脸看看满地尸体:“这次北伐该让你去才对,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干净利落不手软。若是换了我,只怕他们就没这样痛快……死在你手里的人,都该谢谢你才是。”

卫嫤大大方方地道:“让他们七月半一起来找我,反正也快到了。”

伸手推门,大门却应手而开。

两人同时侧身按剑。却见一人满身血迹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脸上犹有剑伤,不算深刻,却流了不少血,深邃眼眸在夜色是泛着青灰的冷光,像一柄刚刚出鞘的利刃。直到目光飘忽地移到卫嫤脸上。容颜才有了一丝松动。

“王佐?府里怎么样?”卫嫤抢先进去,走在了他前面张望。

“无碍,还要谢谢你在我窗下放置的那些迷香。不然,事情也不会这般顺利。”他负着手,挺直了背脊,一脸倨傲,“嫤儿。你骗人的功夫真真不错,居然拿我当兵器使。呵呵……之前真是小看了你,你哪是什么贵胄小姐,什么刁蛮小霸王?这两个名头送给你,还真是太委屈了!原来我竟不知道,自己时时刻刻想要拴住的人,分明是一只圈不住的狐狸,一只养不亲的野狼!”他的手突然搭上了卫嫤的肩。

卫嫤身子一震,身后一声龙吟,却是予聆长剑出鞘。

她没避开,王佐也没松手,反倒是低头看着她,无声地笑了。

“……这些人来左相府,分明是要找寻一件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件东西一定就在你手里!卫小霸王,这一着棋未免也算计得太远了吧?竟然连你爹爹也无可避免。幸好我不属狗,不会急着跳墙咬人,否则此事牵连下去,你爹爹,也就是我的恩师,又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卫嫤悚然一惊,抬脸却见箫琰从里边转了出来,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死了不少人,不过却没有苏子放,想必是逃走了。”

“是你放了他?”卫嫤心中蓦地怒气升腾,反身格开王佐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沉声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他说什么,你就信?”

王佐不理会她的问题,冷冷地道:“凤点头?大梁圣武皇后的遗珍,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既不愿入宫为妃,也不愿轻易嫁人,那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以为你看不上我漠北王的门第,满以为你今日入宫便是为了那九天凤阙的殊荣,结果……你让我看见了什么?门外十三人,皆为你所杀,起手不过瞬息之间,这些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暗人,却在你手上走不过三招,说,你究竟是谁?”走到如今这一步,他早已经记不清当初把一碗阳春面扣在自己头上的那个淘气小姑娘。她竟然藏得这样深,让人观之不透。

“方才……你一直站在这儿……看我?”卫嫤周身怒血沸腾,“你不来帮我,反倒质问于我?”

“你那身手,还用得着相帮?”王佐的脸上已经黑得看不见任何表情,唯有声音冷硬似寒铁,“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恩师爱女?据我所知,卫小姐从不习武,就算是勉强习武,亦不可能修成这样高深莫测的武功,我苦练十数载尚不及你万一,若非名师指点,又哪能入此臻境!我被你欺瞒如此,竟还自不量力地要教你武功傍身?当真是笑话!”言毕,他转头看了箫琰一眼,咬牙道,“你该不会还要说,这身武艺都是他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教的罢?还有那杀人的手法……居然如此娴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没想到堂堂左相府的嫡出小姐,斩断人头如切瓜剁菜一般,委实好看!”

“你都说完了?要说的就只是这些?”卫嫤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咬牙道,“我随便你怎么样想,也不必要与你解释,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说箫琰不男不女,我就让你变成跟冯公公一样的人!别以为有我爹坦护着你,你就可以登鼻子上脸。”

她说完,伸手牵着箫琰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予聆站在王佐身后,脸色渐渐暗淡,竟也像王佐一样灰败。

“王兄,苏子放其人已为冯公公所用,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你自当心中有数。至于卫小姐的武功来历……你为何不问问在下?”

“问你?哼,你又是她什么人 ?'…3uww'她当初断然拒婚,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你却还能锲而不舍,倒是令人好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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