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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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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是一根轻飘飘无处着落的羽毛。
想到箫琰,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
“有我在身边,就不要想着别人。”他捧住了她的脸,缠长的吻,再次证明了他的无师自通。
细碎的吟呻,银色的月光,温柔的亲吻,激烈的撞击……有一扇陌生的大门向两人洞开。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到了实实在在地拥有。他得到她了,她没有拒绝,而她眼里的顺从,也不再是昔日那样习惯的听令。那是喜欢的眼神,是女子柔情似水的媚惑。
这一夜,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予聆只做了一次,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被剥去了一层皮,而腰,就像是要断掉了一样。
万事万物美好的都只是过程,结果一点也不美好,两人起身看着床单上的血时,脸都白了。
“还疼吗?”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将她弄散了。
“那你呢?你疼吗?”卫嫤咬牙忍着,半晌才挤出句这样的话来。
“我没事……”予聆的脸有些灰败,他听说男人做这事是不会痛的,可是他……他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坐在床前,就像一尊玉雕似的,漂亮得几乎空灵。卫嫤的手在他面前扬了好几次,他才有了一点点反应。
“嫤儿,来。”他拖着她卷起被子倚在床头。
“嗯?”她那双漂亮的凤目眨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笨丫头,哪有这样看男人的?刚才那害羞的样子到哪里去了?”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人长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况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多看两眼有什么不对?”卫嫤的脸红了一下,却依旧理直气壮。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吻痕,哪能拿出来见人,想想天亮以后,她就犯愁得很。
“真的……不疼?”他奇怪的看着她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刚才可是喊打喊杀地差点咬死他啊。
“嗯。”卫嫤心虚地撇开了眼睛。
“那……不疼的话,就……”再来一次?他靠近了一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还来?你这是要的我命啊!滚一边去!”她被这突如若来的动作吓一跳,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是啊,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我可不可以……”他又凑上前一点。
“不可以!”她将被子整个儿糊在了他脸上。
PS:
喵呀,累死窝鸟,心里的天平不知道要偏向哪一边。
第155章 骑兵
卫嫤赖在床上不肯起,予聆却急着要洗床单,两人拉拉扯扯地闹了半天,天已经大亮了。
箫琰没有回来。
村民们送来了早餐,卫嫤胡乱塞了一点就跟着敏儿去看那些被蛊毒和“声煞”务及神智的傀儡,而予聆无所事事,只好跟着一众村民去河边洗衣服。到了路上才想起卫嫤还穿着那声从左相府里带出来的那件长裙,不能不承认,卫小霸王穿裙子很美,但是裙摆脏了之后却又是别一副感观了,现在的卫嫤身上穿的分明就是一把咸菜干。
“有没有针线?”予聆终于找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咦?你们中原男人也会做衣衫?这与我们没什么不一样啊……”男村民们做完了手里的活计便好奇地将他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初来只不过是看看笑话,但一瞧予聆那挽线的姿势,他们立即就讶异了。
“是没什么不一样,还说中原女人只要一个男人……”那满脸是痘的少年前些日子被揍得最惨,这时候心里已积蓄了许多不满,他看着予聆不顺眼,就羡慕人家有一副好皮囊,但看见予聆那灵巧翻飞的双手时,他觉得光是羡慕已经是远远不够的了。这小白脸的手艺还真不是赖的,南禹部族里那多么巧手也没几个可以比得他这穿针引线的速度。
“滚!”予聆一听到他说什么女人男人,一张俊脸就黑下来,整一副就要动手揍人的架势。
那少年也是被他打怕了,急急忙忙地往人群里拱,可是过了没一会儿,又满怀好奇地将脸凑进来:“话说,你这是要做衣衫么?女人的衣裳不像男人,大一点宽一没关系。这掐尺子的能耐,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予聆白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不用掐也知道。”说完就一脸高贵冷艳地进屋里去琢磨去了。
男村民们集体腆着脸,看着他进了屋里又羡慕又嫉妒,却不知道予聆虽然挺直了腰脊往屋里赶,心里却像是战场上的逃兵,还没回到屋子里,热汗就冒出来,耳珠也莫明其妙的红了。他脸皮薄得很,甚至比常人还要容易害羞。好些年来都是死撑着,他喜欢呆在军营里,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光是想起扶城里的那些姑娘们。他就头大如斗。
敏儿还是懵懵的,可是认得卫嫤,认得出齐思南,所以跟着两人做些简单粗活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大概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因为那些可怕记忆已经被卸得差不多了,卫嫤也不知道那些活下来的傀儡里,都还有些什么人,会不会有他的爹娘。
卫嫤看齐思南,依旧还是那副要杀人的眼光,齐思南因“病”卧床。又被封住了哑穴,口不能言,这样天天接受她目光的凌迟。想想都痛苦万分。卫嫤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没有菜吃,今天前美男的食谱里还是没有荤没有素,只有白米饭。
箫琰还没回来,卫嫤心情也不大好。不知怎么的,看见予聆也不想说话了。等她忙完。予聆一件衣衫也差不多改好了,他捧着成品兴冲冲地上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卫嫤那张臭臭的黑脸。她接过了衣衫,进屋换好,却没多说话,随着黑夜的降临,她开始有点坐立不安。箫琰还没回来。
他是不是一走在回头了?他是不是生气了?她在村口转来转去,饭也不愿吃……箫琰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春风化雨似的和善,但骨子里是个顶骄傲的人,看那对细挑的眉毛就知道。而面对着焦虑发狂的卫嫤,予聆的心也沉了下去。昨夜,已经是箫琰最大的退让,他离开,他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另一个男人,他甚至……
“别看了,我去村外找找他,你好好吃饭。”予聆将她推进了屋里,又叫几名村民将她看牢了,才吁了一口气,独自往村口走去。他嘴角的笑意扬起,可是到了舌尖却是苦况难言,他以为自己赢了,结果却输在了看不见的地方,而且还输得很难看。他一直以为箫琰与卫嫤之间有过什么,却从来没想过,箫琰视卫嫤若珍宝,怎么可能轻易伤害她,令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太了解卫嫤,才会替她作出这样决然的选择。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边什么都没有,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什么也不会有。
他在林间漫无目的地走,却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找回箫琰,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武功虽然一般般,但是那轻功,却是苦修十余载,令人望尘莫及的。或许在速度上,予聆还可以与他打个平手,但是轻灵的程度上……呵,只怕这家伙根本没有离开,而是在小山村的某个角落默默看着呢。
“卫姑娘,这是山里打来的麂子肉,你尝尝看鲜不鲜。”村民们不懂这些纠结的戏码却能看出卫嫤不高兴。
卫嫤接过了饭碗,随便夹了两筷子,心里还是那样空落落的,她好像做了对不起箫琰的事,可是让她回想自己错在哪儿,她又想不明白,她现在很需要有个人替她指条明路,但是看看这碧水坞里的二百五……咳,还是算了!自求多福吧!
想起箫琰平时的宠溺,她总算宽心了一点点,在村民们的热切关怀下,她放大肚子多吃了一些,没想到吃着吃着心情就开阔起来。她执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算是终于明白了花重泪的苦衷,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可以化悲痛为食欲,难怪这小子吃着吃着就变成这么胖。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村民们见她能吃得下饭了,也跟着放宽了心,几个人围在桌前,又七嘴八舌起来,不过为了搏美人一笑,他们特地挑了些没有什么男人的故事来说,气氛倒比平时融洽了不少。一段时日的相处,卫嫤也明白,这些南禹遗民都不是坏人,他们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只不过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罢了。
“听你们的意思是说,南禹巫族都迁到了灵州以南的地方?那你们以后要怎么回去?你们就没弄清那些来围剿你们的官兵是什么来路?”这也是巧合,卫嫤这一趟原就预备去灵州借粮,如果能将这些南禹遗民顺带都捎走,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这事情的最终还得看齐思南的决定。齐思南虽然用金蝉脱壳的方法保住的自己的族民,可也伤害了无辜的人,就这样方法可一而不可再,如果他们再继续流浪在京畿与常州之间,迟早都是死路一条。
“官兵还有什么来路?都是狗皇帝的人呗。”蔡大妈摊了摊手。“若是能够回归宗族,自然是巴不得的,但是这退路已经被封死了。我们也没办法。”这些村民多半是遗民的后代,因为未经长年的对战训练,其武功路数多用在了狩猎劈柴上,若不是还有齐思南的机关人护着,这村子怕是早就没有了。
早年是因为职责在身。他们不能走,而到了如今,他们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卫嫤从来没想到谶言会有这样大的威力,可以将一个村落甚至一个种族的人,缚在一片毫无相干的土地上这么多年,齐思南一直守在这里。无非是想要等到新的宗主,可是她出现了,却没办法接受命运的安排。现在她唯一能做的,或许也只有将这些人都带回南禹,剩下的,她都管不着。
“狗皇帝的兵也很分多种,外军和内军的责权都掌在兵部手上。没有军令调配,是不可私自行动的。”卫梦言直管兵部。与兵部尚书亦是同知好友,这两个都是耳聪目明的老狐狸,没道理会对部众调动毫不知情,而外军的掌事权多半在夏侯罡手里。因为三军在握,皇帝才没法动得这两位,除非还有第三支军队,能凌驾于两军之上,直属皇权。那……是御林军?不对,御林军是近卫军,不可能是这样的素质。
卫嫤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冯喜才了。
凤点头?
冯喜才追着她不放,是因为凤点头,而他让齐思南交出来的东西,也是去凤点头相关,也就是说命盘发动还需要其它的条件?
卫嫤不通巫蛊,甚至对些类邪法妖术心怀抗拒,但一想到自己的重生,又觉得没道理好讲。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活下来了,活人就得做点活人该做的事,不能坐以待毙。
她慢慢抬起头来,扫向在座的各位,悠悠地道:“我想,我有个法子带你们回到南禹,你们信不信我?”
她手里还有一张底牌,金平梅家。
在皇帝眼皮底下偷天换日并不容易,但只要行事得当,便也不是不可能。
“你有办法?姑娘你说的是真的?”村民们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希望,只是这话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却未免有些托大。他们很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真的。不过在回去之前,你们都得听我号令。我说东,你们不能向西。”她的身份,村人并不知情,也就是说,她用的是一己之力收买人心,而非以宗主之令压迫下臣。她与圣武皇后,与南禹段氏,有着本质的不同。相对于大利为先的古老民族,她依旧认为,活下来,是更得要的事,特别是在她死过一次之后。
众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听听村长的意见,却听见村外传来了一声声撞钟的长鸣。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站起来亮出了兵器,脸上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
“怎么了?”卫嫤坐在原位上,却感到地表微震,似有千军万马向这边疾驰而来,居然是骑兵。
“有外敌来犯!快跟我出去布阵!”蔡大妈一招手,便有二十余名村民跟着她冲了出去。
“慢着!”卫嫤脑海中有念头一闪而过,她突然出声,唤住众人,“这里都交给我,你们带村长躲回地道里去,快!”她率先蹿出门,几个起落便停在了村中那只大的机关兽背上,举目远望,果然见无数火把星星点点地拥向这边,数数人头,竟不在千数以下。
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火油味,一人银甲束身,行走在黑夜里特别耀眼……
第156章 将军
卫嫤脚下的机关兽有六人之高,在山岭平腹的地段,已然是全村的至高点。
这村子不大,要被人包围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那如果对方用火攻……
她低看着脚下的机关人。
因为碧水坞村民的自保能力有限,齐思南便不得不利用火药、蛊毒等强化这些偃甲的威力,但事事有两面,近身引爆机关人当然是死路一条,可要是远程引爆呢?
她向着那银盔白甲的一人一骑望了一眼,夜色虽暗,却也似乎感受到那人瞳中的冷意。
其实,卫嫤从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在宫宴上见过面的,扶城第一大才女苏子墨的亲哥哥。
而今他未戴面具,出入更得如此张扬,明摆着那见不得人的身份已经弃了。
皇帝果然待他不薄。
卫嫤抿了抿唇,从机关兽背上跳下来,几个村民正抬着齐思南出屋子。
村民们叽叽喳喳,齐思南有口难言,一行人在门口转弯处争执了半天,才发现他们的村长大人被人封住了哑穴,一时间又骂骂咧咧起来。
“村长大人,你快告诉我是哪家的王八羔子干的,让我知道了非揍扁了他不可!”
那满脸是痘的少年气得直跳脚。
卫嫤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冷冷地道:“是我干的,你敢动手?”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村人的面动粗,那少年先是一惊,挣扎了两下,突然露出了骇异的表情,他发现留驻在体内的气息,就像是百川归海那样奔腾着,跑回了丹田。缩得无影无踪。
卫嫤没什么都没做,只是扯着他的耳朵没放。
接下来跳脚的却是才被解了穴道的齐思南:“臭小子,你说的什么浑话,快向卫姑娘道歉!她可是……”他的话到一半,看卫嫤面无表情地瞟过来,一时将心里话又吞了回去,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她可是为了我好,不让我为你们这些皮猴子们操心。”
卫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后退一步,踏上半截青砖。拉平了视线,对着众人道:“留几个接暗器厉害点的在这儿守着,其余人回去地道。不得有误。”
齐思南指了几个人出列,其余人皆是一脸担忧地望过来,卫嫤转头往苏子放的方向瞧瞧,一脸平静:“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这次一定会用火攻,而战场上最常见的火器便是火箭,待会儿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在机关人冲出村外之前截下那些火箭,最起码,不能让它碰着这些装了火药的机关人。剩下的人抓紧时间往南走。就往扶城的方向!都听懂了吗?”
齐思南道:“那老夫……”
卫嫤断然道:“你对地道迷宫熟悉,自然是亲自带他们走好!放心吧,要是区区一个小龙套的角色我都应付不了。那也不用活了。”
碧水坞的原住村民都没有与人打战干架的经验,他们大多还年轻,没经历过大乱,最近的一次迁徙已经令他们像惊弓之鸟,齐思南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再不逃,所有人都不会有生路。
一个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狼群咬口下完璧归还。
卫嫤那份淡定,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就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年纪。
齐思南又冲着她盯了好一会儿,终于无奈地点点头:“实在拼不过,村里还有机关兽,它背覆乌甲,腹部中空,底部的舱门是可以打开的,如果觉得难以应对,就用这个法子脱生。”
他目光闪烁难定,却终究还是没有提及卫嫤的身份,只是顺口将舱门开启的方法告诉了她。跟着,便和蔡大妈带着一众村民搬动着那些傀儡人北撤而去。
村外蹄声隆隆,苏子放一马当先,堵住了村口。
风声呼啸,送来他的呼喊:“南禹逆贼听着,本将军此来只为求物,不为伤人,若是将凤引交出来,便饶你们不死!”
将军?卫嫤在心底冷笑。
小村落处在下风口,所以在场各位都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楚,而下风位,偏又是火攻的劣位,看来这个姓苏的也是有备而来,至少他还看准了天气。只是这世上,并非什么人头上都可以顶上“将军”二字的。能带兵的,未必就是将才,也有可能是……蠢材!
卫嫤听完了他的话,不动声色地看向身边各人,不徐不疾地应道:“这位将军好气度,但既不为伤人,你还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吓唬谁呢?既然是求物,那总得有些诚意,不知这位将军大人是想以物易物,还是巧取豪夺呢?”
她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虽是逆风而上,却俨然在声音里蓄着一丝细线,字字婉约,串在一起,听来飘缈,却不溃散。
苏子放听到她的声音,脸色一变再变。
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可是这份雄浑的内力,又是毕生未见的……按理来说,这样的女子当是一见难忘,可是他偏偏又毫无印象。
他策马靠近了一点,赫然看清了雾霭之中的人影。
那是一个身穿雪白劲装的女子,正自坐在一座高大的机关兽背上荡着双脚,那黑发如缎带般飘扬,与黑夜融为一体,而那精致的容颜,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动人。
他确实见过这张脸,可是他却不能断定昔日在御前失仪的女子,就是面前英姿飒爽的白衣人。
这两者简直霄壤有别。
卫嫤握着一大把废弃的铁甲,它们在纤纤玉指之间碰撞,上下起落,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她身后无数机关人就随着这碰撞的节秦,一步步前行。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她和这些死物之外,就只有六七名村民打扮的中年男子护在四周。之外,便是一片死寂。
人呢?苏子放转头看了几遍。
“你是谁?”他心里油然升起些许不妙的预感,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位白衣少女太过淡然,又或者是被那些机关人前行的节奏干扰了心智,他居然有点发毛。
白衣少女手上的亮片,每撞击一次,便引得机关人上前一步,不多时,那群乌甲沉沉的东西就挡在了他与她之间。
北风萧萧,吹乱了脚下的沙石。兵刃林立,寒光映铁甲,确实有些两军对垒的气势。
卫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飘飘地道:“将军你真好玩,既不知我是谁,却还来向我要东西?那你倒说说,我这里有什么值得你觊觎的?嗯,难不成是……凤点头?”
听她提到凤点头。几个村民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而换到苏子放眼中,就变成震惊了:“你果然是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平庸得没有半分存在感的相府千金,那个只会在京里胡搅蛮缠的小霸王,竟然会是这样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难怪冯公公将京城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这丫头的下落。原来她早已经不在扶城里。
不过这样也好,凤点头,凤引。两者能得其一,他也可以向皇上有所交代了。
想到这一节,他脸上不由绽放出了一丝狠戾。缓缓抬起了手,身后数百副弓箭对准了面前的偃甲阵,空气里的火油味越来越浓。熏得卫嫤皱起了眉头。
“苏子放,你若是有你妹妹一半聪明。这个时候就不该想着要抓我立功,而是……好好想想你自己要怎么逃出去!”她柳眉一扬,手中一串铁甲隔空甩出,引发尖啸的风鸣,拍向了苏子放的面门,苏子放举手格挡,却不料她纤腕一翻,第二串甲片竟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第一串,看似凌乱的铁甲片在空中撞击,相互卸去了大半的力道,而黑夜里就擦出了晶亮的火花,似烟火般璀璨。
苏子放心头一凛,这才发现,它们并非暗器。
那是一声召令,随着清脆的击鸣在村口响起,原本立在卫嫤面前的机关人突然就动了,这一回,他们不再是一步步笨拙前行,而是循着那些金兵交鸣的声音,一阵风似地扑向了苏子放。上百架机关人,就像发了疯似的,涌向了村口。
“放箭,快放箭!”
苏子放勒紧了马缰,做了一个手势,数百支火箭似流星划过夜幕,朝着那些机关人的头部射去,混乱之中,只听得卫嫤又笑了一声,像是故意笑给他听似的。
跟着便有七八条人影飞闪而过,扑灭了阵前的火星。
随着机关人一寸寸推进,那些火箭一根根折落,再放箭已经没有了意义。
机会只有一个,错过了,就没有了。
苏子放的脸有些发白,他抬头,却看见卫嫤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朝着轻轻地他招手。
“哎,再见!”她变戏法似的,自手中划亮了一点明火,弹指轻挥间,便引着一颗流星直奔村口,第一个到达阵前的机关人立时被点燃,头部燃起的烈焰照亮了所有人的脸,而先前接挡火箭的村民们竟在同一时间退到了她身边。
“轰!”地一声炸响,五六具血肉之躯飞上了天。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苏将军,你真配不上这‘将军’两个字,你居然想也不想一下,就带着兄弟们来送死?你可知道,从你知晓我身份的那一刻起,自己便一脚踩进了鬼门关……”卫嫤的声音飘飘摇摇,穿透了爆烈的空气,穿透了苏子放的耳膜。
苏子放猛地感觉到喉中一甜,两道白虹翩然而至,竟一左一右地缚住了他的胳膊。
左边那人白衣胜雪,右首那人媚眼如丝。
如果说箫琰的出现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予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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