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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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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嘴角,凭什么我是妖怪不是妖精?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他又一脸得意的道:“还好朕聪明把你给认了出来,不然又被你从眼皮底下逃过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刚才的话题,拿着药膏冲他道:“你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治好吗?”
贺莲臣的眼内划过阴郁,笑容淡了下来,“好了,只是不能过于劳累,不然就有复发的可能。”
我看了他的表情心里有些底子,看来他这眼睛的事情也有些出处。我突然阴森一笑,“既然没事了,那奴才就帮皇上按按眼睛,然后皇上再去休息一刻钟吧。”
贺莲臣咳嗽了几声,一脸严肃的起身道:“朕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待会儿再说,待会儿再说。”
“陈太医应该还没走远吧,奴才还有些话忘了和他说……”
贺莲臣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还不快点过来!”
“奴才,遵皇上的命。”
那日后我在宫里跑的次数多了起来,说也奇怪,我和仪妃碰见的次数也是不少,每次都是她高傲的用鼻子看我一眼就过了。我对于这个女人没多大感觉,不就是典型的后宫女子么,有什么可好奇的。
要说我和她有缘分吧,这不,今天又遇上了。不过这次她身边除了一个宫女之外还多了一个翠绿色衣裳的少女。少女相貌娇嫩,一看就是个活泼的姑娘。她此刻正拉着仪妃的袖子来回的晃着,“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吧,姐姐~我知道姐姐最好了,姐姐~”
仪妃原本板起的脸孔露出无奈的笑容,训斥的语气里藏着宠溺,“你个死丫头,跟你说了不要乱跑非要跑,待会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怎么办?宫里可不比家里面,凡事都要仔细!”
少女露齿一笑,“我知道了,姐姐是担心我呢。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你这么久不见难道不会想我吗?”
仪妃刮了下她的鼻子,故意冷声道:“不想,你有什么好想的。”
少女奸诈一笑,伸手挠着仪妃的腰间逗的她笑了出来,“姐姐口是心非,明明想我的。哈哈,姐姐可是最疼阿若了。”
“停,停下来,你个死丫头。”仪妃笑着喘息,“再闹就给我回去!”
少女这才停了下来,拉着仪妃的手道:“不闹了不闹了,姐姐我饿了。”
仪妃美目瞥着她道:“就知道吃。”接着对身边的宫女道:“去御膳房叫些东西到宫里。”
少女高兴的一把搂住仪妃,“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爱死你了!”
仪妃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哪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可她眼里的宠爱却是货真价实。
我看着这对姐妹有些晃神,看,盛气凌人的仪妃也有这般柔和宠溺的眼神,只因为她活泼的妹妹。这样的姐妹和睦……
我冷漠的等她们离开之后才走了出去,这样的姐妹情深,对于我来说可真是种讽刺。
三日后贺莲臣在下午时跑到御花园的亭子里赏花,我从御膳房端着东西回去时正赶上又在找人的仪妃,而仪妃去的地方也正是御花园。
仪妃的样子还是像平常那般趾高气昂,眼里闪着对我的不屑。我自然是装着什么都没看到,别人的视线干我何事,我还能上去挖了她的眼珠子不是?
仪妃高傲的神情在看到亭子里亲吻的两个人时顿时瓦解。原来亭子里正上演着一出暧昧的亲吻戏码,主角正是贺莲臣和她的妹妹。她那纯真可爱的妹妹正搂着贺莲臣吻的着迷且入神,丝毫没有发现亭外的我和仪妃。而贺莲臣则是半眯着眼睛有些趣味的看着我们,神情冷漠。
仪妃最终颤抖着叫出了声,“阿,阿若,你在干什么!”
名叫阿若的少女这才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仪妃,接着慌忙的爬下贺莲臣的身子对仪妃道:“姐姐,我,姐姐……”
仪妃故作镇定的走进亭子,步履微微不稳,“阿若,你,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对皇上赔礼道歉……”
“皇上?”阿若怯怯的看了贺莲臣一眼,接着似鼓足勇气般鼓大声说道:“姐姐,皇上知道我是你的妹妹,皇上不讨厌我,我,姐姐,我已经和皇上说过我喜欢他了,我也想像姐姐这样成为他的妃子。姐姐,我喜欢皇上,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仪妃眼睛里有什么一点一点的破碎,唇边的笑容比哭都不如,她颤抖着道:“怎么可以呢,阿若,他是皇上啊,他是你的姐夫……”
“姐姐,我喜欢皇上,比你嫁给他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了。”阿若明亮的眸子里滚下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颗颗真实,“姐姐,我很喜欢皇上,或许是很爱皇上,我想要和皇上在一起,姐姐不会反对的对不对,姐姐对不起,我是真的很爱皇上,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阿若好不好,阿若想和皇上在一起……”
仪妃抖动着唇瓣说不出话,眼中泪水垂垂欲落。
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却在一边惬意的欣赏着这个场面,冷漠而事不关己。
我讽刺的笑了笑,姐妹情深?恩?这就是回报吗?
我微微松手,任由手中的托盘垂直落到地上,发出刺耳且不容忽视的声响,接着冷冷的对着她们道:“你们,说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哭泣,要留言,要动力~!
四七章 【番外:前世】
大家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我是安然。(笑)
抱歉,或许我的开场白有些俗气,但请原谅我的死板和无趣,只因作为一个即将要失去生命的人,我实在没有那个兴致去弄那些漂亮花枪的开场白。
我只是想安静的,平淡的,叙述自己的一生,无论它的喜怒哀乐。
愿意听的朋友们可以泡杯热茶,慢慢感受着茶水给你们带来的温暖,而后,静静聆听属于我的故事。
那么,现在开始。
我说过我叫安然,我今年二十六岁,是一家跨国汽车公司的总经理秘书,性格如同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一样大众,我有一个普通的家庭,然后便是拥有一个交往三年的男朋友。
我先来说说我的家庭。
我的家庭属于很常见的小康,我的父母拥有一对女儿,我和小我一岁的妹妹。
在我幼时的印象里家里并不是很富裕,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以至于没空照顾我这个意外出生的女儿。我被他们托在奶奶或者外婆家抚养,整日的和乡下的孩子们一起在碧绿的草地或者窄小的乡间小道上玩耍。在那群半大的孩子中我算是个小头头,领着他们不安生的捣弄折腾,一个不爽就对谁呼来喝去——瞧瞧,整一个小霸王。
以上给我带来的记忆里都是充斥着肆无忌惮的欢笑和吼叫。
这是我一生中最纯粹最宝贵的童年时光,只是它一去不复返,带走了那些欢笑和纯真,只留我偶尔回想起时淡淡的惆怅。
童年时见到父母的次数不多,每年大概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我总是躲在老人的背后偷偷打量着那两个陌生而熟悉的大人,而后对着他们怯怯一笑。我也会见到那个小我一岁的妹妹,不同于我晒黑的皮肤和顽猴子的个性,她有着白嫩嫩的脸蛋和安静的性子,我的伙伴们总说她是个天使——是的,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个天使。
我在七岁的时候离开奶奶去了城里,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生活在了一起,而后的日子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孩子,非常孤独。
我的爸爸喜欢抱着妹妹坐在膝盖上听她撒娇,听她软软的声音和他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听她皱起眉头冲他发火。
——可是他不从不会抱着我,从不会和我说多过五句以上的话。
我的妈妈喜欢对着妹妹碎碎念,训话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宠溺,轻轻的拍着她的小手说:“下次还这样就把你给扔了!”
——可是她从没有那样温柔的对我“训话”,她只会在我失手打破东西的时候厌恶的皱起眉头,而后责怪着我的奶奶。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很不喜欢。
我开始叛逆,开始也用厌恶的表情去看他们,开始学会了一个月不和他们说一句话,我当时觉得这就是坚强——瞧瞧,即使没有你们的疼爱,我也很坚强。
家里唯一和我要好的是妹妹,她会对我甜甜的笑,会偶尔和我吵架,会和我一起躲在被窝里睡觉,她是我心灵的慰藉,即使有时候我会愤怒的想着,为什么他们只对她好。
我会嫉妒会不平会愤怒,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在和父母的长期抗战中我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升初中,考高中,上大学。其中我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关于爱情,友情,以及令人气馁的亲情。
我跌倒过很多次,爬起来很多次,以后也会继续跌倒再爬起——人生就是如此,重复着失败和胜利的循环。
我离家开始工作,几年才回去看他们一次,然后在某次时隔两年之后见到父母疲惫的脸之后,我突然就发现自己长大了。
我长大了,我会好好的端详着他们逐渐苍老了的面容,会看着他们头上的白发感到心酸,会为他们露出来的欣慰笑容而感到温馨,会试着去淡忘掉那些不愉快的曾经……
我和他们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他们还是对妹妹的宠爱比较多,会在我待久点儿后就显露出当年的语气和行为,可我想这不重要,我想我已经长大,我懂得他们也是爱我的,只是爱的没那么多而已。
我在乎那偶尔的温馨,我很满足,因为这是我的家人。
妹妹也长大了,高挑的身材和靓丽的脸蛋以及腼腆的性格。妹妹会在我的面前露出别人看不到的顽皮一面,我觉得很骄傲。这是我的妹妹,身上流着最亲近的血缘。
我们是姐妹,发誓要一直相亲相爱下去的姐妹。
好了,家庭已经说完,接下去我来说说我的爱情。
我在青春萌动期自然是爱慕过男生,也交过一个短暂时期的男朋友。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似乎就是为了不落单而恋爱,为了告诉别人自己有男朋友而恋爱,那时候的爱恋如此薄弱和虚幻,导致我在之后便迟迟不肯和人交往——我觉得很无趣,很无聊,很没意思。
可我在二十三岁这年还是跨出了这一步,我和我的上司恋爱了。
是的,我的男友就是部门经理,我是他的秘书。在一年的接触下来,具有最高暧昧度的经理和经理秘书也踏上了最庸俗之路——兔子吃了窝边草,然后他们在众人看好或者不看好的目光下幸福的交往了下来,直到第三年。
这一年的初春还是那样的舒服怡人,我们见了双方的家长并决定在五一的时候结婚,我们准备建立一个美好的家庭然后生一个可爱的BABY以延续我们的爱情,我们一直以为会这样彼此相伴的幸福下去,只是生活已经变得戏剧化,幸福属于不了我,它给我的永远只是一个假象。
我再一次昏倒了。
我在拍摄美丽的婚纱照时昏倒,我原以为只是疲惫性的昏厥在检查身体之后得出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医生说,是血癌。
哈,荒谬,他说什么?血癌?癌症?可笑,这种和平常人八辈子没有关系的绝症怎么会出在我身上?拜托你别和我开玩笑!
可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绝症,他说这个已经是癌症晚期,他教训我为什么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有疾病意识。
他说,如果不接受治疗,你的日子……只有半年。
可是医生,我很想问你,接受了治疗,我又有多长的时间?
我才二十六岁,我正准备和我的男友结婚,我刚计划要一个孩子,我就要开始我人生的幸福生活……
我只是想要幸福的活下去,这样……也不行吗?
我开始恐惧,狂躁以及怕死,父母悲哀绝望的脸,安青红肿的眼眶,颜佑父母怜悯中带着否定的眼神……
我会失控的抓住颜佑的手臂做不住的流泪,嘴里念着:颜佑,我不想死。
颜佑并没有放弃这样的我,他会温柔的摸着我的脸,会坚定的告诉我: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结婚。
我在那一霎那得到了力量,至少我还有他。我的爱人说:他会等我好了和我结婚。
于是我同意了接受治疗,任由曾经及腰的乌黑长发掉落,任由自己快速苍白消瘦,任由自己成了一个病房里挣扎生命的卑微病人。我的心里闪着微弱的光芒,我想上天或许会给我一个奇迹,我会继续健康的活下去,为了爱我的人。
可是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有谁是真爱我的?
有谁?
哪怕……只有一个。
那天我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书,查房的护士随意的笑着问我:“安然,你妹妹有男朋友了啊?”
我从书里抬起头,安青有男朋友?我从没听她说过啊。还是因为我在这病床上趟的这四个月里她已经不再和我谈心了?我也笑着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在妇产科那里碰上你妹妹了,我顺口问了下妇产科的医生,医生说你妹妹怀孕两个月了,恭喜恭喜啊。”
怀孕?安青怀孕两个月?
“恩,到时也要请你吃喜糖的。”我面不改色的说,其实心里早就掀起了巨浪。
我的心里翻滚着很多情绪,气愤,心急心慌以及心疼。安青怎么会怀孕?她有告诉过爸妈自己交男朋友了吗?她的男朋友人怎么样?他会以后好好对她吗?
我烦躁的把书扔到一边,安青来了之后我会好好的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到安青以后毫不客气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安青先是震惊,接着是悲哀,然后朝我跪了下来。
“安然,我是怀孕了,我,我很爱这个孩子,也爱他的爸爸,安然,我会生下他的。”
“那么孩子的爸爸呢,他准备怎么做?”我冷静的问。
“他?”安青的表情很茫然,不一会儿却坚定的说:“他会娶我。”
我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妹妹复杂的问:“他爱你吗?”
安青的脸上闪过黯然,“爱?或许不。可是安然,我和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会叫他慢慢爱上我的。”她双目含泪的看着我问:“他会爱上我的对不对,安然,我那么爱他,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我们会成为夫妻,我们会陪伴着彼此到老……”
我不知怎么的觉得很难过,伸手抱住了她说:“是啊,他会爱上你的,安青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丫头,会很幸福很幸福。”
安青回抱住了我,很紧,紧的我的心脏也开始发疼。
我以为那是我们的姐妹情深。
我在医院里的日子继续过去,我的身边有颜佑,有安青,爸爸妈妈,有我自以为是的宠爱。如果那天安青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如果,如果……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如果。
那时我的视力已经变得模糊,我无法仔细的看清楚别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我就像是一个睁眼瞎子,看着我的那些爱活生生的从眼皮子下逃走。
那天风和日丽,医生和我说最近我的身体有好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情况会有很大的转机。
那天万里无云,我唯一的妹妹安青跪在我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安然,爸妈叫我别告诉你,可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和颜佑。”
“安然,我和颜佑在一起了。”
“我和他的事情……也许你能猜到,他喝醉酒,把我当成了你,然后我怀孕了……”
“安然,我不奢望得到你的祝福,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姐姐,我爱你。”
我记得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滚。”
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心脏正被刀子活生生的割着,血肉模糊。
我想问为什么,可是我问不出口。
好了,以上,我的故事就说完了。
感谢你们听我诉说,现在我在去他们婚礼的路上,我趁着护士们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我想去看看我在梦中都渴望的婚礼,即使新娘并不是我。
我已经换下了病服,偷偷混迹于宾客之中,躲在暗处看着兴高采烈的双方家长,略带阴暗的新郎和娇羞难掩的新娘。
我看着司仪口才灵活的逗趣,看着旁人们祝贺鼓掌,看着新人们接受别人的祝福。
我看到他们拿出戒指,对彼此宣誓着:
“我愿意”
我尝到嘴里浓厚的血腥味,我恨不得用指甲深深的抓进自己的皮肉,我怎么会祝福,我是那么的恨他们,恨这些曾经我以为爱我的人。
我在喧闹中似乎听到了琴弦崩断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干脆。
我站得太久,累的再也站不住了。
我听到宾客们大声叫着有人昏倒了,我看到所有人的视线朝我聚来,我看到安青和父母们惊讶和恐惧的表情,我看到颜佑那张英俊斯文的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想我是流泪了。
我很痛。
但我知道我再也不会痛了。
我再也不是安然,永远都不再会是,也不愿意是。
—番外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PS:解说一下,阿蓝的前世和今生是完全两个性格的,也正是有前生的经历才养成了今生的阿蓝,如果有亲们联系不到一起的话可以单独当个言情短篇看,这是曾经的一个普通女人,然后得到了机遇,成了另一个性格的人。。。。前世虐过安然,这辈子我可不敢再虐阿蓝了。。。
那个,有被虐到的迈,有就留个小爪印让我知道哈。。。顶锅盖逃走~~~~~
四八章
我知道我应该当做没看到这样的戏码,应该像以前那样漠不关心,应该保持曾经的面无表情和心如止水。
可是我没有做到。
我果然是个冲动且没有理智的人。
鉴于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我的举动显得非常突兀,那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向我看来,眼中神色不一。
我立刻虚伪的喊道:“哎呀,奴才还怕糕点凉掉……”
我暗暗在心底嘲讽了自己,接着恢复没有表情的脸对着停止哭泣看着我的那两个女子道:“娘娘,小姐,奴才该死,奴才一个手抖就没拿好。” 我低头看着摔得到处滚落的糕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奴才可真是蠢的厉害,瞧瞧,这么漂亮的糕点如今变的面目全非,怕是给御膳房的那条狗都不会吃了。”
“你这奴才哪来这么多的话。”阿若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还不赶紧收拾掉!”
我微笑,“当然,当然,奴才自然是得收拾,不过小姐自己也该收拾收拾了,小姐这张脸……”我上下打量了几眼,满是诚恳的道:“可真丑。”
阿若脸色瞬间变青,“你……”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神情恍惚的仪妃道:“仪妃娘娘,奴才看啊您这妹妹准得得宠,还没进宫里就有娘娘那种气势了,娘娘家可真不得了。”我又对着阿若道:“小姐,奴才这里给您道歉了,还望小姐以后多多提拔奴才,奴才这就收拾了东西走人。”
我说完后也不看那几人是什么表情,蹲下身子就捡起了地上的碗盘碎片。我边捡边后悔的想着我又犯错了,我怎么能在贺莲臣和仪妃他们面前那么没大没小?我现在只是个太监,一个微不足道任人宰割的太监,我有什么身份和立场去和人家叫板儿?
可是我心底有个地方实在是疼,剧烈的疼。
我那么那么久没有产生过剧烈的情绪,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可原来我没有失去,我还是会记得那些背叛,那些叫人恨之入骨的背叛。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喜欢皇上,可是我比你爱他爱的更早……”
我听着觉得有趣,安青也曾经跟我说过“对不起”,可她们都忘了,“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三个字。
“姐姐,你说句话好不好,姐姐……”
我一片一片的将碎片捡起再放进托盘,那些细微的碎渣刺进皮肤带来刺痛感,轻微的,却让我的心理得到一种发泄。我在心底无聊的数着数,算着贺莲臣在数到几的时候才会开口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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