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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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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从未见过墨莲如此激动,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
“那你……”
墨莲看着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没错,除草务尽,那老不死的糊涂宫主和那起陷害我爹娘的奸党怎会留下我和妹妹?!”
她果然有妹妹!
“那时我七岁,妹妹四岁,差点丧生在刀口之下。”
“是……是杜皮球救了你们?”
墨莲皱眉,“你为何要称杜先生为……”
苏辛举手作投降状,“当我没说,你继续。”
墨莲瞪了她一眼,“杜先生为先父座下得力心腹,当年拚死救出我姐妹二人,身披数十创,差点就魂归冥幽。我三人东躲西藏,整日以泥土覆面,衣衫褴褛,十足便是街上的乞丐。先生伤重,妹妹年幼,惟有我一人乞些残羹……”墨莲越说越现凄凉,凄凉外的便是浓浓的不甘和愤怒,或曰,仇恨。
墨莲似也不愿再提及那等悲戚仇怒,顿了顿接着道:“那一日,我带妹妹一起去为杜先生采药,却碰见了先王爷,他将我们姐妹带进王府,去见了一位温婉和顺的姑娘。我本十分担心杜先生的伤势,但是由于明光宫定在大肆搜捕我等,所以不敢将杜先生的所在泄漏出去,正自着急之际,杜先生竟暗中寻了来,嘱咐我好生在这王府里呆着,比别处要安全得多。而他,则暗暗潜在了王府的厨房中,偶尔还能偷些药草之类,倒也便宜。”说罢一笑,“原来他竟是见我们长久未回,悄悄沿路打听知晓我等下落,使了个法儿顶替了先王爷的一个轿夫,竟是也混了进来。”
“他教你易容的?”
墨莲拿眼瞧了她一下,“你倒是聪明。”
苏辛笑笑,“惭愧惭愧……”
墨莲嘴角不禁微微痉挛……
一瞬的安静后墨莲又柔声笑道:“再跟你说说我那妹妹……”说着朝苏辛走近了几步。
苏辛本能往后退,些微颤声道:“你……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怕姐姐听不清啊。”
“你干嘛非让我听清?你妹妹关我什么事?”苏辛忽然想起墨莲似乎不应该知道自己知晓了蓝漪之事啊,难道,那画像被晋蘅拿给她了?想到此,不禁心里一凉。
墨莲道:“这样,才好让我心安理得地杀你灭口啊……”
苏辛一怔,再愣愣地瞧向墨莲带笑的面容,那笑容里,还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墨莲又欲说话,苏辛急道:“慢着!”
墨莲挑眉。
“你……你……常作这样缺德的事?”
墨莲一怔,旋即不屑道:“所以才要让你死得明白些,不好吗?”
“你本来可以不必让我明白的!”苏辛急了,“不是,我是说,你之、之所以……”终是强自镇定道:“你既这般急欲将你的秘密全部告于我知,也是为坚定自己杀我灭口之意。可见你本不想做这滥杀无辜之人,那如果有别的办法,又何必非得将自己逼上这良心的不归路呢?”
墨莲皱眉,“什么不归路?一派胡言。”
苏辛反倒上前,柔声道:“杀害无辜这等恶事,有一便有二。你十年来为念儿姑姑死得不明不白才在这里年年倾诉,心里恨极、鄙夷极了萧妃,难道现如今却要做第二个萧妃不成?”
苏辛这话,她自己觉着怎么听怎么对,想这墨莲到底是自小随了晋蘅多年的,所谓近朱者赤,正常情况也坏不到哪儿去。墨莲既恨萧妃,便以此为突破口,量她也不能接受将自己与那狠毒的萧妃相提并论。
苏辛正自定神,觉得有些个把握,不料那墨莲竟忽地抓住她手腕,冲口厉声道:“你凭什么与姑姑比?!谁准你叫她姑姑的?王爷不过是觉得对不起你才要对你负责,你怎能比得上姑姑!”
苏辛大怔,“你……你说……什么……”
墨莲狠狠放脱了苏辛,“哼”了一声,“王爷自我十二岁起便对我呵护备至,这世上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说着话声转柔,不再看苏辛,似是在追忆往事,“他曾揽着我说这一世都会那般好好待我,护我一生。他向来重然诺,我信他。”
苏辛心里一恸,“他,真曾那般说?”
墨莲沉默了半晌,抬头道:“你不是姑姑,他也不是先王爷,我又何须效那萧妃所为?”
苏辛恍然,原来她竟是为此,只因那萧妃嫉妒念儿的往事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刺。
这不正说明墨莲也觉出晋蘅对自己的真心了吗?所以她才会这般不确定起来,才会这般敏感痛苦起来。
苏辛苦涩地笑了一下。他有情又如何?或许只是多情?即便在他心里,“苏辛”二字已开始变得与众不同,奈何他二人之间却已经隔了一个海誓山盟的距离,他与别人的海誓山盟。
这是个故事里的世界,早晚有一天她会跳出去。故事里的人,远观才最美,若是她非得不信邪地跳进去,支离破碎的将是一整个完整又美好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和她自己都会被拖累。苏辛如是想。
“你其实便是因为这个才巴不得除掉我的吧?你在庆幸我撞破了你的秘密。”苏辛笑道。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这分明是些容易触怒对方的蠢话。她以为自己很平静,她以为自己想通了就没事了。可是事实上,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心里已然竖满了尖刺。
墨莲果然被触怒了,只见她脸色越发地白了起来,抿紧的唇快成了一条线,似乎还微微泛出了些青色,周身冷冷地散出寒意来。苏辛抿抿嘴儿,就知道逆鳞不是好揭的……
“你不必这么紧张……”
墨莲未答言。
“我在你这样的江湖高手面前还不就像个蝼蚁似的任由您揉圆捏扁?”
墨莲依旧未作声。
苏辛干笑两声,眼见着墨莲眼神不对,大声道:“慢着!”
墨莲止住了抬起的手臂,听她道:“我会自己设法让晋蘅赶我出府,从此不再见他。”
墨莲一怔,随即眼中大是鄙夷。
苏辛脸红,却仍急急道:“你杀了我也不好处理,更何况石楚若见我不明不白死了,定会找机会告诉晋蘅真相,到时你与萧妃同样可疑。便是晋蘅再信你,也难免疑思深种,必会影响你二人的感情。”
墨莲微皱了下眉,“那便都杀了再将你二人放在一处,总有办法让王爷相信是你二人不清不楚……”
苏辛冷笑了一声,“你倒是高明,只是石楚便是这么容易就杀得了的?那昨晚杜老皮球怎的手下留情?当我三岁孩童,还真个就信了你的什么‘警告之意’?那杜皮球不比你,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为达目的,滥杀无辜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石楚太过显赫,你们在尚未报得大仇之前不想节外生枝罢了。若真无所顾忌,想那萧妃早就一梦到忘川了,又怎会有今日的逍遥?你又何必如此冒险,每年来这儿舞上一回,唱上一段儿,装神弄鬼吓那萧妃,明地里却又娇娇弱弱、温柔婉转地跟她虚与委蛇?”
苏辛说罢,自己倒是暗暗忖道:“是啊,怎的她要这般装神弄鬼?难道是受了什么牵制?”当下也不及细想,只听墨莲道:“你再多说我便也不管什么后果,直接送你去见了阎王。”
☆、第三十七章 情猜
正说着,忽地外面有人声传来,墨莲耳尖,听出竟是叶莱。
“他怎会来此?”墨莲小声自语了一句,狠瞪了一眼苏辛,虽是不甘,但此时不走便百口莫辩了。“记住你说的话,我不想再看见你,三天内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说罢竟是直直朝西侧空墙而去,经过古董架子时不知怎么随手一拂,广袖一翩之际,那西侧的墙上竟是转开了一道门。
墨莲又回头盯了苏辛一眼才迅速闪进门中。不一时门已严丝合缝,苏辛跑上去仔细察看,东敲敲,西打打,就是寻不出半丝错处,机关之缜密,巧夺天工。
苏辛不死心,急忙又跑去古董架子边,搬搬这个,转转那个,却压根儿没半点动静。直到叶莱进来,她才叹了口气,心说怪不得人家敢当着她的面儿大摇大摆地来去自如,原来是吃准了她瞧不出门道儿!好嘛,即便是说出来,谁信啊?她可不想将自己弄成曹操他叔,比喊“狼来了”的那个傻小子都惨……
于是,当叶莱问了声“苏姑娘在这里做什么”时,苏辛抹了把汗,干笑道:“锻炼身体……”
叶莱:“……”
“你来这里干甚?”
叶莱从愣怔中回神,施了一礼道:“王爷回到姑娘房中见姑娘不在,问丫头们也均说不知,才差属下来寻姑娘。”
苏辛皱眉,“他怎知我在这里?”
叶莱见没人让他免礼,干脆自己直起了腰,道:“王爷说若是遍寻不着姑娘,便来此处一试。”
苏辛“哦”了一声,“那回去吧。”
却说晋蘅,送回了墨莲,又与那杜皮球谈了一会儿,知墨莲暂且无碍方放下心来,又交待了一回院里的丫头婆子,便回转至苏辛房中。谁料苏辛竟不在,遍寻了院中各个角落均没找见,又听丫头们说刚刚萧氏曾差人来过,不知怎的,说是要召见却又忽然不见了,煞是奇怪。他心里便有些着急,又不好直接去萧氏那里问,只先差了叶莱到处去寻一下。
叶莱走后,晋蘅一人在那“一念斋”的前厅里拨弄着清茶,见叶莱久久不回,心里越发地缭乱起来。
“莫不是她私自逃了?刚便吵着说要‘回家’,莫不是当真溜了吧?”思及此,晋蘅越发有些坐不住。他根本不知道她家在哪儿,那要去哪里寻她呢?他竟连羽漠笙都不如,好歹人家还知道夫人的娘家呢!晋蘅竟开始觉得自己没用起来,这么久,竟连人家打哪儿来都弄不清楚,天下间,哪有比他更痴愚的男子?
若是她再也不出现了怎么办?晋蘅不觉便有些心慌。与她的相遇太过离奇,如今想来,竟像是戏里的精怪神鬼,仿佛一眨眼便会天涯海角,无处再相逢。
正自胡思乱想,叶莱已带苏辛进来了。
叶莱微一弯腰打算施礼,却被晋蘅止住,“下去。”
叶莱道了声“是”,转身退出,顺带将门关好。
晋蘅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略微觉得放松了些,面上却仍旧平静得很,“你去哪儿了?”
苏辛立在当地,见了他便觉得委屈。
“过来。”
苏辛沉默半晌,终是朝他走去,在他面前五步处停了下来。
“近些。”
苏辛又上前两步。
“再近些。”
又上前一步。
晋蘅抬手一拉,便将她拉至身前。
二人一坐一立,四目相对,双手相牵,俱是心中一动。
晋蘅轻握着苏辛手腕,“去哪儿了?”
“西池塘。”
晋蘅一笑,“只要别出府就好。”
其实王府守卫森严,仅凭苏辛一人,有何能耐混得出去?晋蘅关心则乱,如此简单道理,竟是再没想到。
苏辛微撇了撇嘴,心想:“这王府里暗潮汹涌,危险得紧,如若能出去,倒是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了。”
“怎的不说话,在想什么?”晋蘅缓缓站了起来,微挑起苏辛下颔。
苏辛打掉他的手,“你除了调戏我还会做什么?”
晋蘅一顿,脸上有些微红,却旋即笑道:“那我去调戏别人,你可乐意?”
苏辛退开一步,“乐意、乐意,你快些去吧,也好放我出府。”
晋蘅一怔,上前一步,“这又是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莫不是烧糊涂了?”说着便伸手向苏辛额间探去。
苏辛扭头避过,“你才糊涂了,放着如花美眷不去怜惜,整日跟我过不去。你是贪新鲜,山珍海味用惯了,拿我这棵山野青菜开胃呢?”
晋蘅皱眉,“你究竟怎么了?去了哪儿?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苏辛忽地觉得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酸意一下子涌了上来,鼻子一酸,眼泪竟夺眶而出。
晋蘅一怔,揽过她给她拭去眼泪,却不料她竟越哭越厉害,似是怎么也擦不完。
苏辛倒也不客气,见他来哄,便也由他,哭到伤心处,眼泪越来越多,看他眼见着便要招架不住,索性一把扯过他的袖子,鼻涕眼泪一把抹……
哭了半日,那晋蘅也不说话,只是任由苏辛拿着他纯白的衣料东擦一下、西抹一把。等苏辛渐渐由大哭变为了抽噎,他方将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过,带走余下的泪痕。
“到底怎么了?”
苏辛哽咽了两声,“我想家了,我要回家。你放我走吧。”
晋蘅心弦一震,恰如那变徴之音,顿了一晌,柔声道:“我陪你回去。”
苏辛渐渐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抬手抹掉,方道:“我……我刚去了你那里。”
“嗯?”
“看见你抱着墨莲出去。”
“……”
“她,好些了吧?”
“嗯。”
“你们……”
静了半晌,晋蘅道:“莫要瞎想。”
“我倒觉得那杜先生不是个简单人物,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晋蘅一怔,不知她为何又忽然将话题转向了杜先生。
“杜先生是奇人异士,认识他也是因缘巧合。”
晋蘅现在很显然不愿谈及别人。
苏辛却以为是他不愿告诉她。
“杜先生这样的奇人,常年为墨莲姑娘治病,想来墨莲姑娘也应学了些奇技秘术吧。”
晋蘅皱眉,“你这是何意?”
苏辛暗暗咬了咬牙,什么叫“你这是何意”?分明是打心底里与那墨莲站在一边,听不得别人的窥探,才生了这等防备之心。
苏辛还偏偏倔上了,直视着晋蘅道:“我听说深宅大院俱是藏龙卧虎之地,更何况你这堂堂王府。你就觉得这府里真的像表面上的祥和宁静?”
“哦?你倒是知晓了些什么?”
“你难道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何总提起墨莲?她可是开罪了你?先是诬陷她夜走西池塘,现下又欲说什么?”
“我说她与那杜老皮球狼狈为奸欲置我于死地你可肯去查上一查?”
“一派胡言。”
晋蘅已是放开了苏辛,此刻负手转身而立。
苏辛告诉自己,不是早就料到结果的么,有什么好伤心的?却仍是止不住心里泛寒。如果爱情的美妙在于突如其来,它的脆弱也正在于此。
苏辛忽然低笑了一声,她想起了一个令人牙痒痒的著名难题,“如果我与墨莲同时掉进河里,又都不识水性,你先救谁?”
晋蘅心里积压已久的火气已是冒了上来,只觉对她百般的迁就纵容都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果然,女人是不能宠的。
于是,他毅然答道:“墨莲。”
他讲的倒是实话,若他的人生真躬逢其盛,他定会先去救墨莲。因为一个承诺,一个生死之际的承诺。
气头上的晋蘅定料不到这样直白又不加注解的实话会对苏辛造成怎样的伤害。或许苏辛自己也不知道。她觉得挺好。
“哦。”苏辛抽了抽鼻子,“那吃饭吧,我饿了。”
晋蘅猛然转身,不知该惊该怒。
苏辛眨着眼睛无辜地瞧他,肚子还真就叫了起来。
她拿手抚了抚肚子,低头小声抱怨道:“我饿了。”
晋蘅足足怔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当然,是他自己估计的,一把拽过苏辛,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半晌,蓦地咬上她唇,双手越收越紧,紧紧将她箍住,半日方紧拥着她将下巴重重抵在她肩上道:“若下次还像这般,我……定不饶你!”
苏辛轻轻推开他,“你也在这儿吃吧,有你在,菜做得也更好吃些。”
晋蘅想,或许她此般乖巧可爱模样,是在向自己赔不是?看着她晶莹莹的眼,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方大声道:“传膳。”
席间苏辛分外安静,只是将眼睛垂着,仔仔细细地看着碗中的米粒和眼底下的菜,难得竟细嚼慢咽起来。
若是平时,晋蘅定会乐得夸夸她——没白在王府里呆,竟也学会了几分淑女风范。可是如今情境,却是令他心里堵得难受。实在看不过,一把抢过苏辛手中的碗筷,“坐过来。”
苏辛一怔,脸上表情有些迷糊,见晋蘅一脸冰霜,识相地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也没人听得清,乖乖地搬着小椅子便坐到了晋蘅身边。
“张嘴。”
苏辛皱眉,却见晋蘅将一大口米饭送到了眼前。
晋蘅不耐烦地又道了句:“张嘴。”不待苏辛说什么,已硬往她嘴里塞去。
苏辛措手不及,只能张口含住,还未来得及嚼上一嚼,那晋蘅又夹了一大口菜送了过来。
“不……呜……”
“咽下去。”
苏辛已没了说话的空儿,左一口、右一口,那晋蘅还厉声道:“不许躲!”
许是见她被咽得难受,晋蘅渐渐放缓速度,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竟是有些上了瘾。
那苏辛也不知想些什么,便也由着晋蘅,眼中似喜似悲,令人看不明白。
“可会吃饭了?”
苏辛低了头,半天“嗯”了一声。
晋蘅是颇想将她抱过来好好喂的,不过这种想法太过荒唐,他已因了她荒唐了不知几回,他是该想办法控制了。
“可饱了?”
“嗯。”
晋蘅看了看她,再细想想喂进去的两碗饭,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菜,也觉着她肯定是饱了,便着人收拾了下去,他自己却是只在起初时用了小半碗。
两人一时无言,茶毕,晋蘅起身道:“你早些歇着,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欲去,却蓦地被苏辛拉住。
“别走。”
苏辛依旧委委屈屈的,半低着头,话声也委委屈屈的,半拖长了音调,像是小孩子,大出晋蘅意料。
“今晚留下吧。”
☆、第三十八章 奇异表白
晋蘅心中一动,垂眸瞧向她正好抬起的眼,那双眼中水汪汪、晶莹莹的,似有些微乞求,又似有些微胆怯,双颊也微微透着红光,小嘴儿扁着,十足一副半可怜不可怜的招人疼样儿。
他着实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副表情,再看看她拉着他衣袖的手,不知何时,她竟是两只手一起拉住了那袖子,还微微地抖着。
晋蘅的脸蓦地红了,通红,心也跟着猛跳了一记,“留,留下?”说罢自觉失态,匆忙咳了一声。
苏辛的手不禁一紧,随即低了头,连手也渐渐放下。晋蘅却马上反拉住,力道过大,直直将她带了起来,朗声点头道:“好!”
苏辛瞪大了眼睛瞧他,半天,眨眨眼道:“你像个烤番薯。”
晋蘅一怔,“嗯?”
“红得发紫。”
晋蘅轻瞪了她一眼,眼光调向别处,顿了一瞬,却道:“你可会下棋?”
“呃?”轮到苏辛怔愣起来,“干什么?五子棋还是跳棋?”
晋蘅皱眉,“那是什么?”
“除了这俩别的不会。”
“我教你。”
苏辛一个头两个大,“什么!?”
“要不然漫漫长夜,怎生得过?”不知是不是故意,晋蘅微微扬起嘴角,却是握着苏辛手腕便将她带至了那闲置已久的棋枰处。
这次第,苏辛怎一个无聊了得。听着他孜孜不倦地在对面说着一些枯燥难明的外太空言语,他那样子倒是甚为自在自得!苏辛猛地将棋子尽数抹乱,“不学了不学了,我头晕。”
晋蘅倒是笑着伸手过来拨楞了一下她的头,“这脑子要是再不学着转转,可还能要么?”
苏辛乜斜眼儿,“不能要便怎样?”
晋蘅一笑,“便摘下来给我儿子当球踢。”
苏辛大惊,站起身道:“你……哪儿来的儿子!?”
晋蘅伸出一只手一拽便将她拽至眼前,另一手却抚向她肚子,“这里不是?”
苏辛大窘,脸上红透,心中倏地气急,使劲格开他的手,怒道:“你耍我?”
晋蘅无辜地仰脸瞧向她,道:“你刚不是抚着肚子说饿?”
苏辛心中凌乱,欲哭无泪,“那,那又怎样?就是饿了。”
“有了儿子才会禁不得饿,”晋蘅自顾自说着他的理儿,“你不必害羞。”笑着将苏辛拥过来抱在膝上,一只手还是不死心地流连在人家小肚子上不去。丫头们已是尽皆退去,否则见了这等闺中之乐,不知对晋蘅作何想法……
苏辛脸红气喘,心中窘急,“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快把手拿开!!”
晋蘅停住动作,状似认真地瞧她,“当真没有?”
苏辛猛力点头,点罢心里不禁琢磨:“他傻我怎么也陪着?本来一个笨瓜,现在不变俩了?”刚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却听那晋蘅略一沉吟道:“那就得紧着点儿了。”
“嗯?”苏辛一怔之间已是被抱了起来,“什么紧着点儿?”
晋蘅不再答话,直直向寝房走去。这情形颇似苏辛刚进这王府时的那一夜,只是其间二人心绪都已大为不同。
关了门,落了帐,苏辛躺在柔滑的丝缎上,眼见着晋蘅一寸一寸地压近。
“苏辛,”晋蘅紧盯着她,脸上无一丝笑意,手抚上她小腹,“生个儿子。”
苏辛此刻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她的嘴忽然跟她的脑袋变得一样笨了,竟只能“呃”、“嗯”地结巴个不停。晋蘅将脸埋在她颈侧,惹得苏辛心里顿时猛跳了一下,却听他轻道:“便一切都定了。”
苏辛觉到晋蘅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不同于以往的玩笑使坏,这次的他带着几分庄重的严肃,几分陶醉的沉迷,却忽地使苏辛窒闷地透不过气来。许是因为他将自己的重量交付得太过彻底,许是苏辛忽然真切地觉出了一会儿是真要发生什么,而这即将发生的事对她而言又岂仅仅是陌生与震撼。
苏辛忽然使出全身力气从晋蘅手中挣坐了起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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