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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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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瞠大了眼睛,眼泪“唰”地一下子掉下来,“我,我就是过路的。”
紫曲“哼”地一声冷笑,“谁?”
“什么、什么‘谁’?”
紫曲不耐,又瞥了一眼地上众人身上刀痕,笑道:“羽漠笙?”
苏辛见他笑得漂亮,猜不透他是怒是喜,战兢兢道:“谁是羽漠笙?怪好听。”
紫曲见她蠢,也不屑再拿剑逼她,撤了剑还入鞘中,又看向她道:“他何时走的?”
“是我救了你,你怎么不信?我赶路口渴,见了外头斜挑出去的招子,便赶了来,却左右叫不出人来,一进来,却发现这般场景。只有你一个是还剩一口气儿的,我才赶紧拿了水喂醒你。”
苏辛意识到这是一个高手,可能比羽漠笙更厉害的高手。正好有用。
紫曲轻笑,“装的倒是挺像。羽漠笙那厮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为他保命?”
苏辛一怔,“保、保命?”
紫曲撇嘴一笑,双手枕在脑后朝墙一靠,“装什么装?你是哪里来的江湖女混混?三脚猫的把戏都没有,敢在爷爷面前装蒜?”
苏辛闻言顿时歪抬起脑袋看他,“江湖女混混?”倏地眼睛放光,一把拽住人家,“我像吗?”
紫曲看着她瞬时发光的脸,不由抽起嘴角,一把将她推开。
紫曲以为她知道。紫曲以为她是羽漠笙专门找来糗他的。于是,在稍后的时间,在他翻翻拣拣地上众“好汉”尸体时,苏辛知道,原来,他大名鼎鼎,他与晋蘅齐名,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差点被黑店给黑了……
没错,这里便是传说中的黑店……
紫曲这么个高手,差点命丧宵小之手……
究其原因,苏辛在经过了一番旁敲侧击后,原来,此人贪财,此人好色……
紫曲一番恼羞成怒后,想过杀她灭口。
她说:“我是晋蘅的相好,可以助你报复羽漠笙。他才是真正知道你这回糗事的人。而且,他嘴大,以此为荣。”
好吧,苏辛不要脸……
羽漠笙和紫曲的关系,在江湖中,人人皆知乃生死之交,而且貌似目今为止也只有羽漠笙这厮能受得了紫曲,哦不,是得紫曲青眼相待……事实,似乎也大抵如此……
但比不得晋蘅的温和,羽漠笙在紫曲处,拳头倒是挨了不少……他对外美其名曰:“切磋”!是以羽漠笙敢散布“桃花公子”的诨号,却不肯在好面子又霸气的紫曲处错着一步。
话说紫曲自被苏辛的疯狂语言攻势伺候了一番后,彻底找不着北,欲哭无泪。他看了看苏辛,看了又看,心中无限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晋蘅那形貌昳丽的风姿,他记得他很是潇洒讲究,却是哪里找来这么个稀缺之物?他虽有些不信,却也一瞬时自豪起来,他宁愿相信苏辛所言,这样使他第一回觉得胜了晋蘅。
苏辛听说那姻缘洞处在一处浓雾密林之中,瘴气很重,若无本事速速通过,必死于其间。她本打算到了那林子外头,再找遥遥看守的居民了解些情况,看他们常日所居,是否知道有何密途。但此时遇到紫曲,现成一直升飞机,如何让她不欢悦心动?
但是,问题是,紫曲饿了。黑店里除了尸首横在那里几具,没啥可吃的。当然,有吃的,这俩笨蛋也不会做!
紫曲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唯一的女子尸首,本欲回头便走,终是顿了脚步,回身一把将其抱起,来到一青山旁,用剑掘出一块简易墓穴,将其安葬。
苏辛连跑带颠儿地赶上他时,见他正削好了一块木板,用力往那新坟上一竖,刷刷刷几下,刺上了几个字。还未待苏辛看清,那紫曲已拎了她往回便走。
当苏辛重又坐在城中客栈的楼下大堂时,她不禁感慨,莫非这个城,她是出不去了?
酒足饭饱,苏辛道:“嗯,不错,结账吧。”
紫曲不动,只是看着她。
苏辛一怔,“你怎么了?”
紫曲抬了下下巴,用眼睛指了指苏辛腰间的钱袋儿。
苏辛大惊,“你想吃霸王餐!?”
一嗓子引来了店小二儿,后头站着一排的彪形大汉。
紫曲瞥了眼那小二儿和后头的“壮士”,脸红道:“你不是有钱吗?”
苏辛嘴角狂抽,一把将腰间绣袋拽下来抛在紫曲脸上。紫曲一掂量,彻底将眼前此女号称勾搭过晋蘅的事情认定为其自吹自擂……
苏辛实在不信眼前人能与晋蘅齐名,刚欲让他将身上那招摇的紫衫脱下抵债,却蓦地手腕一紧,紧接着腰间一疼,已是被紫曲掠了腾起朝外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待苏辛反应过来,已随紫曲立在了市间。她回头去瞧有没有人追上来,却蓦地见到街边一袭白衣,怔立了一下,转身而去。
苏辛一呆,引得紫曲朝彼处望去,却是叫道:“羽漠笙!”叫罢也不管苏辛仍怔立在当地,一个起身便窜将上去。苏辛这才回神,果见羽漠笙蓝衫羽扇,远远的笑得甚是奸黠,随即恍然,原来这便是他的目的,哪有什么害怕紫曲之说?不过是借着紫曲来引晋蘅伤心。
苏辛一时怔忪,若有所思,若无所思,只是心内钝痛,好似这几日来强压下去的什么东西再也禁不住,如一头磨人的兽,眼看就要从那已破败不堪的黑箱子里一跃而出,又如那一夜又一夜清晰而遥远的恶梦,怅怅然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让她想骗自己那是幻象都不可得。
她生生地看着他走远,走进了巷陌,走进了夜色,那白色的一抹衣角生生被拽离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她竟一时不知该将视线寄托在何处。
次日,许是紫曲知晓了她与晋蘅的事,必是那叫羽漠笙的恶人所告知的,他问她确定要回到姻缘洞,那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之物需要找寻的。
苏辛琢磨着大概是紫曲觉得自己可怜,欲帮她去走一遭。她道:“或许有,不过是些回忆。”
在她的坚持下,紫曲答应带她到姻缘洞,立刻。
可在二人正要动身之时,苏辛忽然颇想看一眼那常听晋蘅提起的景湖,他曾说以后大婚后要去那里的别庄住些时候,景色秀丽得很。她也不知她为何会无端想起了此节,或许那里,曾是她计划中“逃生”的地方……
紫曲虽是孤僻霸道,但却也是率性之人,既是羽漠笙利用了他来报复苏辛,他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苏辛毕竟也算于他有半个救助之义。他虽不知其中曲折到底如何,但觉着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偶尔来个济弱扶危也算行善积德。
于是,二人先来至景湖边,当真风光秀丽,轻烟碧涛,令人心旌曳曳。湖中只一巨舫,雕梁绘彩,上有婢女数行,整整齐齐,裙裾微飏,如从仙降。
☆、第六十六章 二入姻缘洞
紫曲目光一凝,面露赞叹;旋即哂笑;瞥向苏辛。
苏辛问道:“那是谁家出游,倒是好排场。只是将别人尽皆赶走;整个湖上仅留他一家;太过霸道。”
紫曲道:“你当真不知?”
苏辛看向他,摇了摇头;心中一动,有丝紧张;急急再向那巨舫瞧去;但见侍女阵中;隐隐立着一双璧人;男的正背着她;身姿俊挺,女的微露了侧颜,言笑晏晏,玉指如葱,正指着斜侧里的一座孤山说着什么,模样甚是娇俏。
苏辛心中一痛,但见那男子体贴地将娇俏女子不小心垂下来的鬓发掖在耳后,不知怎的,又忽地略顿住,徐徐轻转过脸来,却又似什么也没瞧见似的转了回去。
苏辛不知心中如何,常听人言,缘起缘散,六道无常,但当一切真正尘埃落定,残留在人心中的,或许不总是那潇洒淡然的解脱。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令人看上一眼便会心系神驰,难怪她会听到一次便深记至今。在如此令她心心念念的佳境断了念想,也许是上天的厚赐,既美艳又决绝。
萧子雅看到苏辛时,苏辛正扯了紫曲的衣袖回身远去。萧子雅道:“是她。”
晋蘅未言,只是将目光随岸上二人去远,心中沉沉,像是装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人生处处有相逢,据说,这便叫“缘分”。
真正的离别从不是轻松愉快的,不管你嘴上说的是“天涯若比邻”,还是“西出阳关无故人”。苏辛不知手里拽的是什么,只是有个东西在手心里供她蹂躏着,她的心里才好像不会那么空。
紫曲强忍到离了景湖,才将袖子从苏辛手中拽出,觉得自己颇为大度。他道:“现下便送你去姻缘洞吧,望姑娘早日再觅得佳缘。”
苏辛似是没有听到,半天也没发个半声儿回应。紫曲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有些不耐,忍不住“咳”了一声,略扬声道:“苏姑娘,在下送了你去还有要事在身……”
苏辛这才瞧向他,点了点头,“走吧。”
行至向日的黑店边,苏辛方道:“不知那几人的尸身如何了。”
紫曲一笑,“自然有官家料理,这等为非作歹之辈,也是将先时好好的店家给害了,不值得同情。”
苏辛一寻思,“昨日你新葬的那女子又是何人 ?'…fsktxt'是原来店家的女儿?”
紫曲面上一僵,有些讪讪,又有些不愉,含糊道:“不过是个女强盗罢了。”
苏辛颇好奇紫曲在那新坟上竖的“碑”上刻了些什么字,又明知他定不会说,便故意借着观赏山光为名,一路往那厢靠。
其实紫曲也不记得昨日到底将那女子葬在了何处,是以没留心苏辛的小滑头。待得那新坟遥遥在望,他方一怔,知晓着了苏辛的道儿。而苏辛已快步跑上去,往那木板儿上一看,当时绝倒——只见那上面八个字,奇丑无比,道是:“此乃美女喜着黄裳”……
一路上,苏辛大赞紫曲怜香惜玉,有诗人之怀,赞得紫曲面色绯红,双拳紧握,险些便要背信弃义、违诺而去。苏辛只好将些别的话题胡乱混过。她道:“那姻缘洞,是怎生个所在?为何外围会有林障?”
紫曲见终于可免于难堪,方始正经道:“此洞具体起自何时,已是没人能说得清,据说前朝时便已在了。只是那时无几人知晓。本朝时,一对江湖上有门派宿怨的男女,不知为何打斗到彼处,那女子战败落入洞去,男子伸手欲救,不想竟双双坠入洞底。后来,不知怎的,二人意乱情迷,忽地生出许多情愫,许是天意,竟做了夫妻。事后二人均觉得愧对师门,假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却不料各自情根深种,装作陌路,只是徒增伤恨,终是两厢郁郁,女子后来憔悴以终,男子闻之后自刎殉情。二人的师门后来得知此情,将二人合葬,此事也被越传越神,都道此洞为神仙所置,不论身份情仇,只捏合有缘之人,一时盛名远扬。”
苏辛皱眉,只觉其中颇有蹊跷,好端端的,怎就“意乱情迷”了呢?她不觉想到当日,脸上现了些微红晕,倒也无再细问的兴致。
紫曲倒是忍不住问道:“你一人为何执意要去那姻缘洞?”
苏辛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张口欲言,又不知该如何说,终是叹道:“我自有道理。”
紫曲对其他人的事本也不十分关心,闻言一耸肩,也不再追问。
又走了好一阵,苏辛虽累,却从未开口。经了几户人家,终于看到那一大片林子。林外天朗气清,林中却似笼了一层黑蒙蒙的暗纱,令人望而却步。
“捂好口鼻。”紫曲递过来一块方巾。苏辛掂在手中,只觉甚是甸手,她又望了一眼那林子,依言将方巾围严。紫曲见她准备好了,也不搭话,直接自背后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脚下一使力,二人便已腾空而起。
眼见着二人没入林子,旷野中方跃出一个人来,叹了一声,回身跃去。
苏辛似在梦里,不一时落了地,方觉头晕欲呕。
紫曲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管脏不脏,席地便坐,叹道:“没想到你还挺沉。”
苏辛面上一红,也觉站不住,坐了下来方道:“那是什么瘴气?怎的这么令人胸闷欲呕?”
紫曲摇头,“云莱山上那老头儿琢磨了一辈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何必枉操此心?”
又歇了一时,紫曲腹中已饥,起身道:“这便告辞了。”
苏辛抬头,见他说着便去,忙拽住他衣袖,“你好歹先送我下了这洞去,总不能让我这半点功夫不会之人干跳下去吧?”
紫曲大惊,“啥?”
苏辛被他吼得一愣,还未开言,那紫曲已挣命般欲甩脱了她赶紧逃去。
苏辛百思不得其解,死命拖住,就差往他腿上咬了,“将我送下去你再上来又不会费太多时间,你这么去了,若我出了什么事你一辈子都当不得好人。”
紫曲使劲掰她紧箍着他的手,“我本也没想过当什么好人,送你过来已是仁至义尽,欲我随你入那姻缘洞,万万不能。”
苏辛总算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了,不禁嘴角动动,由心底里鄙视道:“放心,姑娘我看不上你!”
紫曲哪里肯听,见挣不脱她,索性揪住她的领子便将她拎了起来。还未待苏辛惊呼,已是被他给抛了开去,正落入那姻缘洞口,苏辛大叫一声,恨道:“我若为鬼,定让你日后再遇不见一个美女,孤单终老!”
紫曲一顿,面上扭曲复扭曲,终是咬了咬牙,手往腰间一抽,抽下腰带,向那洞中抛去,正缠住苏辛一侧手臂,一拉一送间,苏辛只觉一股劲风推送着她,稳稳落地。
那紫曲也不管那腰带了,自认晦气地跃林而去。
苏辛瞪瞪落在地上的腰带,跳上去使劲踩了踩。
却说本是苦中作乐、忙里偷闲欲散散心的晋蘅,万料不到又遇上了苏辛。本想舒心,竟又成了揪心。他此时坐在书房案后,却不知已神飘何处。
叶莱硬着头皮秉道:“苏姑娘已与紫曲同往姻缘洞。”
晋蘅这才看向他,叶莱不敢与之对视,忙垂了头。
“今日景湖肃清,是你放他二人进来的?”
叶莱流了两行汗,不知如何应对。
“罢了,下去吧。”
“是。”叶莱躬身而退,心中也是捏了把汗。
苏辛将包袱中的干粮吃上了一块,开始打量这洞中的古怪。左右一圈石壁凉丝丝的,也没甚特殊,白日看来,也就是个普通的地洞罢了。可苏辛分明记得那日来时感觉有异,难道当真要男女二人同入方显出不同来?苏辛摇了摇头,这想法何止荒诞。
她东敲敲,西拍拍,转了一圈又一圈,努力回想当日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转了一时,也无丝毫头绪,慢慢靠着石壁坐了下来,垂眼一瞧,正看见一团物事缩在手边。她心里一震,颤颤地捡起,正是当日她所着的睡裙。那睡裙已破损不堪,近三月无人理会,自是尘土满积,看上去像个古物,颇为苍凉。
苏辛别过眼去,不忍再看,却恍然间见到不远处石壁底部似是有个洞。她过去细瞧,那小洞大约女子皓腕粗细,也无甚特别。她拍了拍周遭石壁,也不见有何蹊跷,只能软坐在那里,心想,或许晚上那时空之门才会隐然开启吧。
人若是有了心事,便会觉着天长日远,甚是难熬。晋蘅在书房中坐着,尽量宁心静神,却不觉间愈加烦乱,终是毫无征兆地立起身,整个紫檀书案霍地坍了个粉碎。
☆、第六十七章 厮缠
夕阳日暮,洞中的温度渐渐低了下来。苏辛不知是何时靠着石壁睡着的;此时已被冻醒。她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仰头望望悬在洞口的那一小方天空,但见几缕红霞;如谁腾飞而过时甩丢下的舞袖飘带。
苏辛抱着肩双手在臂上搓了搓;想减少些寒意。她忽然感到了一种莫名凄凉的孤独,许是这静寂又闭塞的环境所致。估计此刻方圆五里内再无他人。
苏辛扶着石壁起身;暗悔自己未带火折。捡出些馒头之类仔细吃了,她又仔细略拈了几块老伯特意准备的炸饼;在小盒中的酱料里蘸了;小心放入口中;再晃晃那一大壶清水;有些不舍之意。她暗想;这些东西勉强是依七日的量准备的,应该够了吧?
她实在笃定,时空门这种东西,一旦违天逆地地形成了,是断不会短期便消亡的,怎么也要在那里呆上个三五七载,直到环境因素内里发生了改变,消亡方罢。此皆乃苏辛在她师父的破旧笔记上所见,可见她师父当真是交游“甚广”,所知“浩繁”……当然,以其师的疯癫属性,其所交之友,自然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哎,或许运气好的话,今晚便能回去呢?想着,苏辛又开始兢兢业业地左拍右打……转了几圈,终是无果,她琢磨着如此也不是正法儿,灵机一动,将身上腰带解下往地上涂了些黑灰,趁着天光仍亮,将所拍打检查过的地方俱抹上痕迹,重又走了一遍。
她安慰自己,尽管目前一无所获,至少排除了一些不可能的所在,也算距成功之处接近了许多。
饶是如此,苏辛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些沮丧。她隐隐有些害怕。且不说这些食物能不能挺得过七日,若是七日后她依旧没有探出那门的所在之地却当如何?
苏辛猛地抬头,天黑夜升。她忘了一件事,一件大事。初时,老伯一家乃是凡夫平民,自然经不起外头那林子的折腾,是以她也未提,只当听天由命,与其在这几无一人相识的陌生境地里独自含悲带怯,不若一搏,重返属于她的真实世界。
可后来遇到紫曲就不同了。紫曲既是来去自由,苏辛很是想拜托他七日后来瞅一眼自己!事实上,苏辛几乎以为自己说过了,大概是这念头太过直切热烈……
可历史不相信假设。
苏辛愈发地埋怨起紫曲来,若不是他撞鬼似的不肯送自己下来,岂会害她来不及想起?苏辛又抬头看看渐渐明亮的繁星,希望紫曲能有些正常人的良心,能回过味儿来,知道将一个女孩子独自丢在荒山野岭的行径,猪狗不如。
可问题是,如此“良知”,晋蘅有,紫曲没有,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
苏辛出神,当刚进恒王府时,她好像就让晋蘅送她回来过,事后百般重申,似是也定过七日之约。只是那时,晋蘅不允,而此时,他已不知。
也不知出神了多久,周遭温度越来越低,这山间的夜寒,着实让人生受。尤其当一个人内心便隐隐透着孤寒的时候。
苏辛甩了甩头,只觉有丝浑噩忽然而起。不一时,一股香气袅然升起,苏辛初是一震,旋即觉着不好,仔细嗅之,竟有三分熟悉。她蓦地强打起精神,乖乖,当初就是这股味道害她无端端被人占了便宜!
趁着还算清醒,苏辛不敢大意,只觉此股香气不会无端而生,急急仔细搜寻,却是未果。正像那时空之门,仔细寻之,反而难得。她疲累地坐了下来,手无力地随意在地上一划,正碰到那破败不堪的睡袍。她就势捡起,一瞥眼间发现那日间发见的小洞好似弥漫了一层薄雾。
苏辛一怔,恍然明白了些,凑上去一看,果然浓香扑鼻。她迅疾用衣袖捂住了口鼻,情急之下将那睡裙堵在洞口,一时顿然清省。
苏辛长出了口气,原来这洞中蹊跷,皆出自这误人的小洞,竟有媚香从中而出,也是奇事。但为何白日却无呢?难道是因夜间温度骤降?这倒奇了。
那睡裙虽是将那小洞堵得甚紧,但到底质料原因,还是会渗出些许,不过也只增旖旎,无甚大碍。
苏辛歪歪头,觉得自己甚是厉害,竟凭一己之力,破解了当朝重大谜团一枚,当真不同凡响。
正懒洋洋地半躺在那里眯眼儿哼哼小曲儿,一肘拄地,一手拎了那刚刚拿来标记石壁的腰带荡着玩儿,苏辛自得其乐的本领向来黑皮地不分时宜,忽然不知哪里重重落下一物,正落在当地。苏辛只觉不禁一哆嗦,周遭气温又降低了几度。
毫无疑问,掉下来的是个人,分量不轻的人。
“你好生自在……”
苏辛闻言又是一震,生生定在那里,拎着腰带的那手依旧高高笔直地举着。她转过头望向来人,颤声道:“你……你……”她险些就要说出“你来了”,临到嘴边儿,一想不对,变成:“你怎么会来?”
晋蘅瞬时如被点燃的烟花,怒气再抑制不住,“噌”地便窜上九天,一进身便将苏辛拽起,红了眼睛,却是低诡着声音冷笑道:“你问得倒好,我怎么会来?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来!”
这自然不是二人最近的时刻,更近的距离也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但此刻,却偏偏让苏辛有一种陌生惶恐的压迫感。她略带了丝哭腔,道:“你放开我。”
却殊不知,这害怕委屈的声调,在晋蘅听来,更别有一番钻心刺耳。他怒道:“你为何还要出现?你既如此怕我,为何要一再招惹我?你可是给我种了什么蛊?你该死!”
距离逼得更近,苏辛又怕又急,憋得脸通红,要哭不哭,双手推拒,眼中唯映着晋蘅一人,似语似休,别成一番媚态——至少对已有些神志不清的晋蘅来说如此。
原来这世上别有一种清静无为的“招惹”,你只要一出现,便是个罪过。苏辛不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有何过错,她也的确没错。但显然晋蘅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苏辛颤声道:“你莫发疯。你说了今生不见的,我怎会故意去找你?我……”
晋蘅的愤怒中透着些许绝望,只觉苏辛的每句话都像是一片刀锋划过,长此以往,总会被她彻底凌迟。他用尽了力气攥紧她,薄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脸颊上。许是距离越发暧昧,接下来自然而然反生的事截断了苏辛口中未尽的言语。
晋蘅直想咬断苏辛的舌头。她在他心底有几分重,此时他的心内便有几分痛。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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