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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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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想当然”,一个叫“莫须有”。

可是,令全江湖都没想到的是,这两位新起之秀,被看好铁定能够日后在江湖举足轻重的明日之花,万千少男旷夫心目中有能力、有相貌、有才华、有情调的四有绝佳心仪对象,已经各自是孩子的妈了……那两名作孽的男子竟还至今音信全无……

洛姚下令封锁二人均已产子的消息,只有宫中内部知晓。

想当初,石楚意欲接苏辛去他府上临盆调养,被苏辛和洛姚双双拒绝,只好将重金请来的稳婆和名医都送到了明光宫。是以明真也跟着借光儿,两人同在一室生产,同在一处将养,所食所用,石府和明光宫尽拣上好的供。

苏辛本不愿再承石楚如此大情,奈何却拗不过,因为洛姚觉得石楚甚好,石楚送的东西也好,很合他宝贝闺女的需要,有些是他想不到弄不来的,要想宝贝闺女沾光,就得让苏辛接着。

两个孩子同日出生,明真的闺女早了半个时辰。那稳婆自是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明明看着还得等些日子的明真看见了苏辛疼,也偏去凑这个热闹……稳婆悔不当初,当初就不该贪那几倍的工钱!如今经此胆战心惊、手忙脚乱的一番折腾,她决定为自己那老得已禁不住再猛跳几下的心窝着想,从此洗手不干。

苏辛喜欢儿子,她觉得闺女娇气,儿子可以给她随便捏圆揉扁,她大腹便便之时每每憧憬有一日能白胖娃娃在手,捏他小脸儿、掐他肉肉、戳他小肚子、喂他吃手指……老天大概觉得薄待了她,此次便遂了她的愿。

两个宝宝皆是越长越漂亮,果然基因这东西还是有用的,苏辛这些日子里头一回念到了晋蘅的一丝好处。待得百天之时,洛姚摆宴。同日,洛姚收红素为义女,明光宫上下皆以为苏辛次于明真、红素,自宫主长老而下,排名第三。

俩娃都尚无定名,只有个乳名,一叫团团,一叫圆圆,是明真坚持给起的。苏辛推脱不过,只好默默忍受了自家儿子被称作“团子”的事实。

一周岁上,抓周。圆圆大概是有高高手的基因优势,生来力大,虽是早产,却比团团要壮。每回团团要抓啥,她都爬上前去给打掉,然后龇牙乐得无比畅快。明真很是欣慰,觉得自家女儿果然深得母心,自从知道没法儿将苏辛生的娃养做童养媳后,她着实抑郁了好半天,所幸她闺女看来很争气,很能欺负那白白胖的男娃娃,每每看到那男娃大眼睛泪汪汪的委屈样儿,她都分外满足,虽然实际上每回她家闺女都又被苏辛亲自给欺负了回去……

两个娃娃最后将满桌子的玩艺儿几乎都弄到了桌子下,然后,圆圆抓住了团团腰上挂的美美玉佩,团团没别的能抓了,一生气,死死抓住了圆圆,用小脑袋往她头上磕。

众人见状大笑,苏辛无力望天,明真给自家闺女打气:“圆圆好样儿的,磕回去!”红素见两小儿互抓着嘭嘭碰头,各不相让,都把小脸儿憋得通红,龇牙咧嘴却不哭,笑得捂着肚子撞翻了高椅。

洛姚大笑道:“如此,便定下娃娃亲吧,不是冤家不聚头,哈哈哈……”

苏辛大急,“不可!”那她家团子还不得被欺负死!

那玉佩,是石楚在团团百天时给的,他说,大晋风俗,男孩子过百岁那天,必要正经带个镌花的玉佩,方能平安长大。若是没有,日后要为人瞧不起的。其实,他没说的是,那玉佩要父亲准备才是,代表了对孩子的认同和关爱,没有此佩,会让人以为是私生子,或是弃子……玉佩上刻的是一杆劲竹,竹叶华茂。

宫中人皆习见苏辛与石楚出双入对,年复一年,加上渐渐长大会走会跑的团团,极似三口之家。

其实,石楚只是在教苏辛调香,在帮她做各种洛姚所交待任务的谋划。明光宫里好景致,二人拨弦调筝,也时时落得自在。苏辛在三年中成熟了许多,惯工笑语,韵致气度皆出前时之上,石楚看着却只是心中凄凄泛酸。

这一日,正是大晋踏花节,又是一段春光妩媚。街上人头攒动,春衫薄长,分外热闹。石楚与苏辛带了团团自郊外踏花而归,各自在衣襟上别了在山间采撷的红艳杜鹃,还给小团子满头满身地插了满满的鲜花,又让他手中各拿了一把,小小白衫上分外璀璨夺目,道路上遇见些人,无不被这花小子给吸引了眼光,笑不可抑。石楚摇头,“你怎的连自己儿子都拿来取笑?”

苏辛大笑,“这般好日子怕是不多了,待他再大一大,知道了美丑,可就不能再这般由我摆布了。”

却是听得石楚一怔。

好日子喜气盈盈,踏花节百花争艳,小小的孩童,便是应当这样花团簇身,喜乐无边。

到得城中,苏辛怕团团跑得太快,街上人又多,自己和石楚又都不是会武之人,万一一时走失,便不顾他撅嘴儿拍打,硬是将他紧抱在怀里。团团惦记着街上琳琅满目的新奇玩艺儿,左挣右挪地欲下地自己跑跑,却被苏辛瞪着眼睛在小脸儿上咬了一口。他一霎泪汪汪地转向石楚,可怜巴巴地伸出小手,哭嚷道:“抱。”

石楚禁不住,那孩子长得太无辜,就势便把他接了过去,对苏辛道:“做娘的怎能这样?”

苏辛一“哼”,“他惯会撒娇装委屈,也不知哪里学来的。”

石楚摇头,轻轻抱着团团,跟在苏辛后头。苏辛也是难得能清闲一回、出来逛逛,现下手中少了包袱,乐得悠哉,反倒比团团还来劲儿,东挑西捡,心安理得地放下对自家儿子的担心。

团团装乖时令人打心底里怜惜,他将小手儿环着石楚的脖子,跟石楚说:“团团要自己走。”那眼神儿里都能掬出把星星来。石楚看了看前面忙着的苏辛,又看看团团,轻道:“不许乱跑。”团团一瞬时将嘴巴乐到了耳根后头,点着小脑袋,在石楚颊上狠狠亲了一大口。石楚轻笑,小心将他放在地上,紧跟在他后面。

团团目的达到,一沾地就没了乖宝宝的模样,一溜烟险些跑个没影儿。石楚就知道他会这样,只是不忍他难得出来还玩儿不尽意,只好小跑着紧追着,倒将苏辛抛在了后面。

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石楚一个大人,看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世上之事,总是有个意料之外。团团不知看到了什么新奇玩艺儿,颠颠儿地跑了过去,正赶上一队男男女女欢歌扬花而过,石楚一惊,却没能拦下团团,只见团团三钻五钻便挤到了人群中,却将他挡在外头。人群中香车高坐,还是三年前那美男子魏婕……

待石楚挣了出来,左右急急搜寻,却再没了团团影迹,心下大急,忙拦了行人询问。好在团团满身香花长得太过扎眼,问了几人,便寻得了方向。

原来那团团小盆友看到了一个同他一般高矮的小孩子乐滋滋地拿着个糖人儿在舔,便瞪大了眼睛跑过去,从人群里钻出来的时候却再望不见了那小孩儿,便无头苍蝇似地随便拣个方向追了过去。

那小孩儿他是再没见着,却见到了卖糖人儿的小贩。他蹒跚着跑过去,蹦着要够那糖人儿,那小贩见无父母跟着,便不欲给他,他蹦了几下,再跳起来时一下子没稳住,扑落在地,正趴在一双素锦云靴前头。

那人只是见个满身花朵的小儿在那儿一个劲儿地蹦,一时好奇,又见他摔倒,方赶了过去。

团团扒在地上,慢慢撅了小嘴儿,泪在眼里滚滚,像只小狗狗一样慢慢用两只小膝盖爬将起来,可怜得紧。

晋蘅摘了一个糖人儿俯身送到他眼前,团团水着眼儿抬头看他,看了半晌,接过他手中糖人儿,索性坐在地上往嘴里一送,裹了起来。晋蘅一霎心中柔软至极。

偏在这时,石楚寻了来,远远地见到晋蘅先是一愣,暗中握了握拳,走了过去。

“团团。”团团闻言回头,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张着小手儿走过去,石楚自然而然地将他抱起。许是刚刚摔疼了,团团委委屈屈地趴在石楚怀中静静地舔着糖人儿,小模样乖巧得令人心疼。

晋蘅浅笑,“石公子。”

石楚点头,“不想竟然在这里见到王爷。王爷不是近年常在边关吗?怎的来到了南边?”

晋蘅伸手想去碰碰团团肉嘟嘟粉嫩嫩正裹着糖人儿的小脸儿,被石楚轻轻避过。

晋蘅讪讪收回手,“你家的小公子?”

石楚“嗯”了一声,“贱内不见了团团,正着急,恕难奉陪。”

晋蘅点点头,笑道:“告辞。”转身行了几步,终是顿住,道:“你可知她在何处?”

石楚静了半晌,道:“谁?”

晋蘅黯然离去。

石楚转身,正见苏辛急急奔了过来,慌忙迎上去挡住了她的视线,道:“团团在此,莫急。”

苏辛急得一头汗,险些哭了出来,一把抢过团团,紧紧抱着,末了生气,恨声道:“你再这样乱跑我便不再要你!”团团一吓大哭了起来。

远处晋蘅蓦地定住,转身时只见一白衣女子抱着团团被石楚轻拥而去,二人的背影渐渐被人丛掩没,团团那张小脸儿倒还隐约可见,正对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在看他,哭得花猫儿似的,使劲往那女子颈上蹭了蹭……

☆、第八十五章  怨怼

那是她的声音吗?晋蘅愣怔在当地。想当日他只是出府策马散心,去城外飞驰了一圈便掉头回去;却万不料只短短几个时辰;竟物是人非。

他不相信苏辛会如此决绝,毕竟前一刻她还义正严词地说要保护他们的孩子;怎的突然这般极端;连孩子都不留,独自远走天涯?但那信上的字迹明明是出自她手;虽如同孩童,那古怪的笔画和简易的字形却是别人所不知的。他对着那药碗呆了许久;一时站不住;坐在了门槛上。

恐惧呆滞了一晌;他蓦地怒火滔天;直直便召集了全府人等;得到的答案只是苏辛自己坐着车辇离开,并无异状。竟无一人声称有异,这让晋蘅的心又沉了几分,吩咐了人沿着轿夫所言方向追去,自己却直直闯进了萧氏正房。

萧子雅正坐在一边,见他猛地推门而入,脸色颇不妙,一时哆嗦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蘅表哥这副模样,也从未想过他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是你逼她的!”晋蘅冲萧氏喊道。

萧氏端坐如山,静静地答道:“不是。”

晋蘅刷地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萧氏。萧子雅一惊,呼道:“蘅表哥!”

萧氏一摆手,止住欲扑上前的萧子雅,唬得田嬷嬷等人跪了一地。

萧氏道:“子雅将门关了,让人看了笑话。”

萧子雅哆哆嗦嗦地将正门闭上,然后紧靠在关得严严实实的门页上。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晋蘅如此,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很有可能是因为她,难道姑母为了她做了什么吗?她不敢想,慢慢捂着心口滑了下去,坐在门边,地上冰凉。

萧氏淡然道:“我知你定然疑我,但我问心无愧。若是你定要用我的命才能遏住怒气,只要你不对子雅坐视不理,我死而无怨。”

晋蘅心下更乱,他也不知他为何竟真能将剑举起来指向萧氏。萧氏继续道:“我养你十年,本也不指望你如待亲母一般待我。若是你母亲活到如今,也不会让苏辛做你的正妃。若苏辛执意僭越,她会亲自将那孩子除掉。比起她来,我已是仁慈得多。”

晋蘅大怒,“胡说!”

萧氏冷笑,“那苏辛何等心性你会不知?子雅如今身陷危境,她可略微顾及?那样心狠的女子,既知你必不会袖手旁观,她这辈子都注定于王妃之位无缘,怎能忍受?她恨你,连带着恨你的孩子,她不可能在做不成王妃的情况下还为你生下孩子!一开始便是你强迫她的!你可知道当她初入府中,信誓旦旦答应我定要改变你娶她的想法,她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她若是爱你,这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但她不爱你,你又给不了她想要的名位权势,她为何还要为你冒险产子,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你觉得我狠毒吗?她跟我一般!”

晋蘅心中乱极,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萧氏,一点点向后退去。萧氏口中只道:“我不指望你相信我,我确存了私心,但她是安然无恙地出府的,若是我有心害她,为何要纵虎归山?直接杀了她再偿命也还罢了,放了她再死于你手不是大违常情?我只是去告知她你已决意娶子雅,让她好生安分地接受,我也不薄待了她。是她执意不肯又口出狂言,我尊荣一世岂能忍得了?最后是她自己请了落子药带了金银出府的。你不信也罢,我一死以证清白也可,只望你念在自幼的情分好好待子雅便是。”说罢忽地奋力向那剑身撞去,晋蘅收剑不及,便刺伤了萧妃。萧子雅惊呼,田嬷嬷等人俱赶上前将萧妃拉起。晋蘅呆立。

此事尚未平息,朝中重臣参了萧氏一本。晋蘅早就料到会有此日,那殷盈手中的罪证迟早是要呈到金殿上的,只是没想到除此外,竟还涉及些王侯公府内眷之间的隐事,令人瞠目。

皇帝将之压了下来,只说考之不实、证据不足,恰逢金素国无端边境挑衅,国事为重,外患总能成功转移朝廷中的注意力,于是,此事暂时被搁置,只责令萧妃暂时不得轻易出府。

据暗探回报,金素国突然袭边,紧接着便宣战,是受了人的鼓动,那人,便是逃跑的春寒。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恒王府本就岌岌可危,更兼萧氏之败,春寒之祸,一时,晋蘅疲于应对。偏偏派出去追赶苏辛的人回报,一路追觅,竟只找到了个假扮的。晋蘅病倒,却不敢声张,带病承下了远赴边疆将功折罪的皇命,而苏辛的消息,一时竟真如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地飞去,再难寻得。

晋蘅当真不知该不该继续寻她,若是她当真恨他强迫,只怕找到了她也只是徒惹她心烦,况且,他如今自身难保,一定要将她绑在身边,反倒可能害了她。

临去边疆前,萧氏执意办了晋蘅和萧子雅的婚事,她像疯了一样地不顾情势坚持玉成此事。晋蘅知道,皇帝执意压下萧妃之事用意甚明,在于子雅。但当他硬着头皮去请婚时,他的三堂兄竟只是怔了半晌,笑着同意了……

自然,朝中武将,韬略武功哪有及得上晋蘅的?此次边疆之战,还要仰赖于他,这也是朝臣同意让晋蘅戴罪立功、不多做苛责的原因。

盛大的婚礼皇恩甚隆,那是一个火红夕阳的黄昏,萧子雅大红喜服、金珠障面的模样美得绝伦。当晚礼毕,晋蘅率兵出城。

金素国虽然历代臣服,但近世国力日渐强盛,实是不容小觑。年年贡赋已让他们那膨胀的自尊心越来越难以忍受,是以此次为春寒利用也实在是情理之中,大有顺水推舟的意思。朝廷清楚得很,金素之战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竟来得这般早罢了,若非新皇初承大统,无暇顾及,早便该打击威吓一番才是,也不会如此措手不及。

晋蘅在战场上被拖了两年有余,几乎没有回过王府。直到近日,金素方撑不下去递了降表。

回到京中,叶莱望候了老母,便前去晋蘅面前请辞,他已用了三年全了主仆生死大义,如今,他迫不及待要去寻媳妇和孩子了。

晋蘅蓦地想到了羽漠笙,三年未见,不知他那两个娘子是否回来了。他欠人家的,自要还才是。至于苏辛,他甚至有些不敢去寻了。他在出生入死的战场,没有多少闲暇去考虑她到底跑到了哪里,只有在梦回时突然惊醒,才隐约见到她冷漠而去时苍白的面庞。他开始恨她了,恨她不负责任地丢下自己,毫无眷恋地离去。她不要他的孩子,她自始至终都未曾真心属意于他。他恨她不能像他爱她那样也爱上他。

晋蘅听叶莱说要去湖州,因为那里是明光宫总坛所在。明真就是被红素带走的,他首先要去找红素。至于红素带走明真的原因,没人知道,叶莱虽然奇怪,却一时理不出头绪,只觉两个风马牛不相及之人,实在难以找到什么联系。

晋蘅在外间还不觉得什么,回到了王府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对于这座他自幼离开、青年返回的府邸,他似乎没有太多家的感觉,如今隔阂更深,竟到了呆不得的地步。三年边境艰险,他感觉已是久违了故里的春天。

他决定出去走走,既无甚特定目的地,便先陪叶莱去明光宫讨还妻儿,或许之后还能顺便去西边瞧瞧,听说羽漠笙现今在云锦门。

萧子雅已不再复当年天真烂漫模样,三年的冷落消耗了她灿烂明媚的心绪,抹掉了那自生来便长随的淳淳娇憨。萧氏自是不甘,可她已无法再如前时那般摆布晋蘅,她让他娶了子雅,却无法让他亲近她。说到底,子雅竟走上了一条比她还要艰辛的道路,这一切,拜她所赐。

晋蘅望着团团的小脸儿渐渐消失在拐角,蓦地心里升起一团难以遏制的激动,他紧攥了拳站在当地,不知是喜是怒。

叶莱上前。晋蘅问道:“可看清那女子的脸了?”

叶莱摇头,道:“我赶过来时他二人已转身而去,只是那孩子的模样,倒有几分似苏姑娘。”

晋蘅心中痒痒的疼,难道她嫁给了石楚?看那孩子的模样,也已两三岁了,当初那假扮她之人便甚是蹊跷,虽未问明系何人指使,但如今想来,莫不是她早便决意与石楚私奔,才一切计划得如此周详,误了他派去寻她的人千余里路,自己反倒反向而逃!越想越真,否则石楚怎会好端端地弃了京中生业突然来此发展?

她竟在害死他的孩子后马上嫁给了石楚?还为他生了儿子?

晋蘅只觉苍天已死,一瞬间所有眷念尽皆化为怨恨。他转身而去,步伐大得惊人,如此繁花缤纷的节时,大不相宜。

叶莱赶忙跟上,几次欲语,却总是三缄其口,不知该不该说。晋蘅斜眼看他,道:“有什么话只管讲便是。”

叶莱看看他,沉默了半晌,方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晋蘅倒是愣了,他能如何?杀过去毁了他们两个?脑中又复浮现刚刚小儿可怜见儿的模样,顿时气馁,伤心道:“我能如何?她既负我如此,就当从未相识便是。”

叶莱从未见过晋蘅如此丧失自信与骄傲的时候,那记忆中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晋蘅,那谈笑间潇洒超然的桃花公子,以及边境上肃穆稳重的恒王,尽皆被苏辛在过去的几年和今日的重逢中给消磨殆尽。他欲深以为戒,竟有些害怕去寻明真了。

☆、第八十六章  青楼

晋蘅到了下榻的客栈,呆坐在桌边;手边一盏凉茶;是先时喝了一半的,有丝残败的味道;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估计往古来今的神仙羽化时也这般好似不着边际、没有依归吧,他既解脱又怀恋;复杂的心绪激得他一时木木的,无甚痛楚;也远离欢喜。

叶莱叹了口气;试着张了张嘴;最终将话吞回肚子里。他想说;其实;那孩子细瞧着也挺像王爷您的,尤其是嘴巴和鼻子。但是苏辛当年自请落子药撇了王爷的事情已然京中人尽皆知,这话若是说错了,受罚倒是其次,让王爷大欢喜过后大失望就折磨人了。他再叹了一声,想想那孩子可爱的小脸儿,满身满头的鲜花,红红绿绿,招人得紧,心里不觉一柔,想来明真给他生的娃也这般大了吧,明真漂亮得很,孩子一定也这般招人疼,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越想嘴角越翘,间杂着往时美美的回忆,甜蜜又酸楚。

“王爷,我打听过了,明光宫近年来声名鹊起,武林地位大有提高,洛宫主励精图治,除红素居功颇伟外,还要归功于新晋左右二使。”

晋蘅此刻哪有心情听什么江湖传闻?明光宫如何又与他何干?他眼里只剩了浮现的苏辛的背影,他愈发地确信,那一定是她!他好像都看到了她回眸嘲笑他的模样。

“咳”,叶莱欲引起些注意,见晋蘅愣愣地朝他看来,继续道:“这左使……正是苏姑娘。”

晋蘅眼睛瞠得大了些,半日未言,倏地眸光暗淡,凄笑一声,接着竟当真笑了起来。叶莱一时无措,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效果……

“竟是她?”晋蘅的笑意像飘荡在天边,让人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只是觉着他果然是在笑,却不知那笑意深处里有着什么,抑或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晋蘅缓缓地起身,有些微摇晃,叶莱差点欲上前相扶。他踱到床榻边,安静地躺下,“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叶莱一愣,皱了皱眉,实在想不明白晋蘅这是怎么了,无奈,也不好再往下说下去,只好摇头退了出去。

晋蘅盯着那帐顶上空茫茫的一片,慢慢闭上眼睛。骗子,一开始就是骗子!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洞底相遇,什么姻缘天定,历经波折,莫不是都是她算好的?她是明光宫的人,她当初混入王府是想做什么?墨莲?还是春寒?呵,反正不是他!蓦地鼻子有些酸,他使劲紧了紧闭着的眼睛,这样平躺着,心口开始疼了,嗯,那里原来受过伤,一箭穿过,他曾以为再见不到她了。是伤口在疼,不是心疼。

那木木的感觉没维持住,于是晋蘅成不了神仙。

且说团团。

他此时一抽一抽地哭着,小肩膀一耸一耸,看得明真和抱着的圆圆都不忍,圆圆伸出小手儿欲摸他,大眼里也闪着泪花,望向苏辛,嚷着:“苏苏坏!苏苏坏!”

苏辛心里也早就想把儿子抱过来好好亲亲了,但面上仍严厉道:“可记住了?下次还要不要外人的东西?”

团团哽咽,“不、不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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