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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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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田嬷嬷将那“荣华汤”端回去禀告萧妃时,萧妃“哦?”了一声,半天不语。田嬷嬷端着大红漆盘垂头站在当地,手臂酸得有些颤抖,眼看要支撑不住,听萧氏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田嬷嬷如获大赦,低低道了句“是”,慢慢退出萧氏房内。到得外头,不禁直起了腰,将大托盘交给侍立在侧的小丫头,抬手抹了抹汗,心说,总算那姑娘福气,不用累得自己犯下那有损阴德的恶业。
过不几日,外间传闻也甚嚣尘上,那个衣衫不整地被晋蘅载进府去,又让晋蘅颜面扫地的苏辛一时名声大振。
各种版本的八卦秘闻,其直接影响有两个方面。
好的方面是晋蘅取消了五日后的侧妃纳立仪式,苏辛成功完成与萧妃约定的第一步。许是晋蘅也不想再让人觉得是他死缠烂打,上赶着倒贴、打了左脸给右脸地追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据说各种传闻中关于前传的一个版本就是他掳了苏辛同入的姻缘洞……
坏的方面仍然跟晋蘅有莫大关系。他大概觉得在府里失了颜面,尤其不好意思面对初时反对纳妃的萧氏,想想当初据理力争时的模样,再看看现在萧妃什么也不说只当看戏的态度,他颇觉得有些难堪,那女子果然是个不识好歹的。而遇到这样不识好歹的呆瓜,他也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儿……于是,他每日里早出晚归,倒是忙起了闲置已久的“公务”。
可是他如此一天到晚不着家,让苏辛见不着人,她可怎么说服他放她出府呢?如今她的身份颇为尴尬,晋蘅什么也没说,众人也不敢怠慢,萧妃也不理,直当没她这个人。若说萧妃不管吧,也不全是,她还记得通知了门口的侍卫不许苏辛出府,一切都等着那小王爷自行解决,她可不去落那个埋怨。
倒是萧子雅,没事就来坐坐,每回都好奇地打量她,“你是不是得过重病,脑子有些傻掉了?”
苏辛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蘅表哥?”
苏辛嘴角抽搐。
“你有心上人了?”
苏辛不语。
“他是谁?比蘅表哥还好吗?”
苏辛向上瞪了瞪眼睛,眼里全是眼白。待恢复了过来,道:“还没见过,不知是不是比他好。”
“诶?指腹为婚?”
苏辛一愣,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里只有指腹为婚又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未婚夫妻才没见过彼此。她当时却愣了一下,才道:“你那可怜的脑容量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
萧子雅好奇地看看她,眼睛眨了又眨,“是什么意思?”
……
这一日,天朗气清,约是辰初时候,苏辛起个大早带了几个丫头乱逛。走到静波池上卧着的长桥时,正见到四个锦服丽人带着一众人等迎面走来。
这静波池是奉萧妃之命建的,因了那西池塘被禁,萧妃又自小爱水榭亭台的风蕴,总觉得若是缺了池塘便不是舒适园林的样子,才命人将自己院子前头三四百米的一个花园改为了这静波池,名字也是她自己取的,大有心如止水的超凡境界。
此时,四位丽人正是要去给萧妃请早安。
四人见苏辛远远的愣住,也是一顿,便微笑着走上前,到得近处,福了福,叫了声“苏姑娘”。
苏辛一时呆住,打死也作不出个屈膝的礼来,只好尴尬地笑着结巴道:“你、你们好。”
四人正是见面不如闻名的四位侍妾夫人。苏辛虽对她们久仰大名,但实在不愿遇上,也没想过真会遇上。
这几日闲来无趣,也和跟着她的丫头们闲聊些风土人情、府内琐事,自然也有些扯到她们四人的话语。她将众丫头的话东拼西凑,得出个大致印象。这四人除了殷盈的父亲是正三品大员,其余三人皆是萧妃看中的小官宦家的女儿。殷盈之父因犯了事获罪不轻,还是萧家出面求情,先帝才特赦,贬了他出京。萧妃因喜欢殷盈乖巧,特意留了下来,与三英、容月、素萱一起在晋蘅十八岁时充了房——也堵了打算塞女儿进来的百官们的悠悠众口。
四人不愧是萧氏亲自选出来的,在萧氏一番教诲之下,竟真的和平亲睦,待人也极是温柔可亲,府上众人皆说从萧妃往下,主子们个个慈和宽厚。
苏辛算了算,那就是都嫁给晋蘅六年了,为何竟至今一无所出呢?难道……那她只和他春风一度,应该更安全了吧?她婉转隐晦地问了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丫头,得到的答案竟是——“我们王爷不近女色,一年也不去她们屋里几回,许是她们没福气吧。”
苏辛抹了把汗,不近女色?他?转念一想,难道是为萧子雅那个呆妹妹守身如玉?此念头刚闪现就被否决了,她倒是问道:“那,那个墨莲?”
小丫头答:“墨莲自十二岁上便跟在王爷身边,今已二十了还没配出去,定是要收了房的,只是现在还未娶王妃,身边没个妥帖的人,老王妃不放心。”
“墨莲也是老王妃安排的?”
小丫头皱眉想了想,“那倒不是,听说是当年王爷亲自点的。”
……
尚自回忆着,淡蓝色锦衣的丽人笑道:“我们还要去给老王妃请安,这就先去了。”苏辛忙一点头,笑了笑,让在一侧。她后来知道,说话的那人,是素萱。
眼望着四人远去,苏辛一路若有所思地行到一处花深柳密处。忽地听到声琴响,接着叮叮咚咚,一曲悠扬婉转的乐声传来。她定步透着柳帘望过去,高高的一处亭子上一人端坐在石桌前,广袖博带,容貌清妍,正对着一众侍女说着什么,后头坐着一个抚琴的女子,那琴声正是来自彼处。
苏辛不禁走上几步,待更近了些,只听那人说着:“这云海雪峰最忌以滚汤冲之,须得待新烧的汤水冷却至七成热时方可用。”说着拿起边上一个小巧简致的紫砂茶壶,高高地展袖一拂,光映水流,便斟好了面前的四小杯茶。
举起一杯轻轻地嗅了嗅,那人接着道:“此茶冷香怡人,最宜夏日品用。其色浑白,初斟上时浮沫聚起,如北地雪山,兼且烟雾萦萦,腾升不辍,最是耐看……”那人的声音清清泠泠,听得苏辛甚是舒服,她转头问身边的丫头,“那人是谁?”
那丫头正是伶牙俐齿的小翠,“姑娘连他都不认识?可不就是当今第一茶商石楚公子么?”
苏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是说,那人是男的?”
小翠一怔,旋即笑了个前仰后合,“可不就是个男的?姑娘见过女人经商的?”
苏辛迅速回头瞧向亭子里的石楚,那副模样,竟是个男的?她真是太有福气了。
路遇美男,搭讪之。苏辛三两步就跨上了亭子,“瞧你说的热闹,让我尝尝可好?”说着也不管众丫鬟侧目,直接大摇大摆地坐在石楚面前。近处观之,果然是个男的……只是他阴阴柔柔的,比之晋蘅大为不同。
“姑娘是?”
“我叫苏辛。”
石楚不由眼睛大了大,笑道:“哦?久闻姑娘大名,如雷贯耳。”
苏辛拿起那秀气的小茶杯,饮了一口,不觉眼睛放光,果然好茶。又瞧向石楚,笑道:“一见之下,雷从耳出?”
☆、第八章 同眠
石楚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苏辛说的“雷从耳出”,不觉低头一笑。
苏辛听得身后有些窃窃私语,料来定是自己惹了非议。她倒不甚在意,挑了一挑眉,既是搭讪已完毕,而眼前的这人似乎也没有要继续理自己的意思,那她,走好了。
苏辛一笑,“这茶真不错,这厢谢过啦。我再去别处转转,再见!”说罢起身走出亭子,心里很是愉快,觉得真是个美丽的早晨。
这王府于她来说,是个仍就很有吸引力的观光景点。而这景点中,不只景色美,人也美,像一幅流动着的精致细美的宫廷绢画,不论哪一处都透着新鲜可爱。她忽地想到了聊斋里的画壁,又或者是那梦蝶的庄子,仿佛自己便也那般似梦非梦,颠颠倒倒……
石楚待她走远了才明了她竟真已离开,如做了场梦。他笑着微微地摇了摇头,又自另一个黑漆点红梅的雅致小盒中取出一种茶,继续讲了起来。
石楚出身茶商世家,其祖父经营有道,赚下了极大的家私。传至其父,也颇守成有功,名声愈渐远扬,乃至家喻户晓,以致后来竟然还娶了位尚书任上退下来的员外之女。
当年那位小姐便是石楚的母亲。
奈何天意难测,人事难全。石楚之父虽然英俊有为,也颇得他那岳丈大人的赏识,但他的如花娇妻却偏偏不这么认为。
她是个中规中矩又满心骄傲的贵族淑女,并不看得起她夫君的经商事业,而且深为他商人的身份郁郁寡欢。她满腹圣贤之书,深明礼法大义,所以虽是万分不愿,但还是乖乖地从了父命嫁了过去,甚至连一句抱怨也未出口。虽然脸上严肃了些,但她自来便是如此,成亲之前便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将是一场充满悲哀的喜事。
这悲哀绝不是她自己的,她将那悲哀染给了石楚的父亲,也染给了石楚……
石楚的父亲直到洞房里掀开她的盖头,仍是欢欢喜喜的,他知她漂亮,但被鲜红的嫁衣和浓艳的红妆一衬,竟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
可过不多久,他便发现,她对他极冷。若说成婚前是她的矜持,那这新婚里的冷淡就不再是矜持这么简单了。他以为她另有心上人,着实苦闷了好久,但倒没灰心,他觉得既然她已嫁给了他,他便有绝对的信心让她慢慢回心转意。他待她极好,石楚从来都记得。
但是若不是另有心上人呢?若是她在意的是他从商的身份呢?他彻底心灰意冷了,他可以打败一个人,却不能战胜一个人根入骨髓的信念。
他为了打动她,付出了自己的全心全意,他没有纳妾,也从不对其他女子假以辞色。可他仍然是孤寂的,与她一样。两个人在一段冰冷的婚姻里各自愁苦着,说不上谁更可怜。
石楚的童年也蒙着那层灰蒙蒙、不足为外人道的愁苦。他同情他的父亲,在他的眼里,父亲无疑是聪明睿智的,但他那义无反顾的深情却让他更加可怜。
而石楚的母亲,似乎对他有一种复杂的感情。她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爱着自己的儿子,同时,却也让她的儿子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恨意和不屑……
石楚性格内郁,大概便是由此。母亲教子极严,举凡圣贤之书,他都能出口成诵,一切雅致的文墨诗赋、书画琴棋也都通晓颇多。饶是如此,母亲仍就习惯于看着他叹气。
石楚的父亲是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冬日殁的,他仍记得那日从父亲卧着的小塌上,可以看得见窗外白茫茫的日光,不知是被雪照的,还是被窗纸映的——一片茫茫的白,像极了父亲纯粹又一无所有的一生……
他的母亲确乎掉了泪,无声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父亲是为她落寞了一生才去的,她若还是无动于衷,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但石楚知道,她仍就是不爱父亲。看着她星星点点的泪,石楚的耳边回响着父亲那最后一声轻叹:“孽啊,上一世许是我欠了她的……”
父亲去时,她不在身旁……
此后,石楚接替了父亲,开始了他母亲深恶痛绝却又必须赖以生计的行当。他利用自己的学识和气度,还有那独特的气质很快结交了一众贵族名士。他继承了父亲的聪敏明睿,这一点他从不怀疑。或许他也果然该感谢他的母亲,让他熟悉了一切风雅与进退时宜。没过几年,他便成了所谓的“第一茶商”。
与祖父和父亲卖的是茶和信誉不同,他又加上了一项“雅致”,极快地拢住了大晋公府贵族的目光。上行下效,他的茶赫然成了全大晋子民附庸风雅的必备之物,茶价十倍……
石楚惯会自己研制新茶,往往又起些清雅新鲜的名字,自来是侯门王府的最爱,故此常被请了去讲茶演茶。今日到晋蘅府上,便是萧王妃定时的延请。
却说苏辛自亭中出来,捡了枝柳条随手晃着,柔柔韧韧的,舞起来倒是好看。走了约百十来步,到得一处园子,但见里头花树缤纷,着实是个好去处。苏辛前日曾路过这园子,可惜大晌午的,她赶着回去睡午觉,困兮兮的,便没顾上进去逛。此时天朗气清,焉有错过之理?便带了总跟在后头的三五个丫头闯了进去。
刚拐过一丛正艳的蔷薇,就见一处石桌,桌边挨坐着两人,远远的看不真切,却也能知晓是一男一女。又走近了几步,那男子正将一朵新采下来的牡丹簪在女子鬓上,女子娇声一笑,转过脸来,眉眼弯弯,笑容甚甜,正是萧子雅。
苏辛脚步一顿,微皱了皱眉,那男子定是晋蘅无疑了。刚转身欲去,却正撞在一人胸口。
苏辛“哎呦”了声揉揉脑袋,抬头一看,但见来人长眉朗目,目灿如星,悬胆鼻,薄唇削颔,甚是夺人眼目。苏辛一愣,那人眼中也有几分尴尬,正待要言,却被苏辛一把推入花丛深处。
“你干什么?”晋蘅不解。
苏辛向外瞅瞅,远处那二人聊得正好,又转过眼来对上晋蘅,眨了眨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晋蘅微蹙了眉,“我为何不能来?”
苏辛迟疑了一声,见晋蘅欲绕过她向外走,赶忙又把他拽回来,“你,你今早怎么没出去?”
“需要向姑娘禀告吗?”晋蘅的话声已有些不耐烦。
苏辛正不知还要说什么,却被晋蘅反拉住手拽了出去。拐过花丛,正见萧子雅和那男子谈笑正欢。
“你,让你急着出来,伤心了吧?”苏辛颇有些好心没好报的不甘。
晋蘅一愣,“为何伤心?”说着便拉她向那二人行去。到得近前,只听他叫道:“皇兄,子雅。”
那男子转身,抬眼一笑,“七弟来了。”
萧子雅跳上来拽他袖子,直将他引到石凳上坐了,笑道:“蘅哥哥怎的才来?刚刚三哥哥说了好多笑话,把我逗得肚子都疼了。”
“那要不要揉揉?”被称为“三哥哥”的男子忍笑道。
晋蘅自被萧子雅牵住了一边袖子,便放了另一边手里的苏辛。待坐下,见苏辛愣在当地,奇怪地看着他和萧子雅,又转头奇怪地瞧着那位“三哥”,起身开口道:“苏辛,此乃当今……”
那人一摆手,倒是站起身仔细打量了下苏辛,才道:“这便是让你颜面扫地、这些日来躲出家门的那女子?”
晋蘅闻言讪讪。苏辛见那人盯着他,只好笑笑,“我叫苏辛,你叫什么?”
晋蘅眉一皱,肃声道:“不得无礼!”
那人倒是和气地笑笑,“无碍,待我走了你再告诉她就是,免得拘谨。”
晋蘅点头。
四人说了会儿话,苏辛多在听,又碍着有陌生人在场不好直说离去,直挨到日头上来了,渐晒得人受不了方罢。
那人走后,晋蘅倒是也没出府,让萧子雅自行回了萧妃处,竟跟了苏辛来到她现住的“一念斋”。
苏辛大是奇怪,不过觉得正好,好容易他今天在家,合该好好谈谈。
刚在厅内落了座,晋蘅便道:“你可知今日那人是谁?”
苏辛摇头。
“便是当今圣上。”
苏辛眼睛大了大,半天,“哦”了一声。
晋蘅拿着茶碗的手一顿,“你怎么没反应?”
“有啊有啊,我‘哦’了。”
晋蘅白了她一眼。
苏辛赶紧提正事儿,“那个,咱该商量商量送我回去的问题了。”
“回哪儿?”
“回姻缘洞啊,我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附近。”
晋蘅看了她一眼,“是何物事?说与我知,我着人去寻了来。”
苏辛皱眉,“不用。我自去寻。”
“不行。”
“为什么?”
“我晋蘅从来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你休想陷我于不义。”
苏辛叫天,“我不用你负责啊!你怎么还没搞明白!”
晋蘅一摆手,茶也不喝了,朝外走去,“我还有事,你缺什么就找墨莲说。”话还未完,人已出了院子,苏辛怎么也赶不上,追到厅外,一气之下踹了一脚院中的老树。
许是白天逛得累了些,晚上沐浴后,苏辛便早早睡了,睡得甚香。夜半似是听到开门或是启窗声,她辨不太清,睁眼迷糊地瞧瞧,发现门窗都阖得甚好,许是听错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日一早,阳光打进窗来,慢慢爬上床脚,又缓缓拂在苏辛的脸上、睫上,苏辛颤了颤眼睫,渐渐清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由侧卧转为正卧,哈欠还未出口,小手儿蓦地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哼”的一声,竟是个人。
苏辛立时没了睡意,转头一瞧,竟是晋蘅。又往下一瞧,晋蘅的手还放在她腰间,难怪她昨夜总觉得腰上沉沉的!
刚刚苏辛打到的,正是晋蘅的脸。
晋蘅也已醒转,睁眼看看一脸惊诧的苏辛,将她的头按在他肩上,“再睡一会儿。”
苏辛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大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九章 初次交锋
晋蘅懒洋洋地眯了眯眼,“有何不可?”说罢长臂一捞,便将苏辛圈在怀里,“我昨夜睡得晚了些,正困,你莫吵。”
苏辛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你有病啊!”
晋蘅吃痛,顿时没了睡意,“你怎这般刁蛮?昨日在花丛中那般对我,不是已经表明心意,怎的现在又闹起了别扭?”
苏辛顿时呆住,半日才瞪大了眼睛问道:“我怎么对你了?”
晋蘅瞥开眼,轻“哼”了声,倒是眉头微皱,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你昨日晨间遇见了石楚?”
苏辛一愣,点点头,“嗯,怎样?”旋即疑道:“你怎么知道?而且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你昨日明明气冲冲地走了,现在怎么又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晋蘅仍旧答非所问,“你以后莫再与他亲近。”
苏辛火了,“关你什么事?有时间去盯着你那好表妹和什么三表哥吧。”
晋蘅已起身,越过苏辛够到了搭在架子上的外袍,“子雅称他为表哥,我称他为堂兄。”说罢拿眼看着苏辛,“你不起?”
苏辛嘴角一抽,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看晋蘅也已穿戴整齐,不由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被你插上了,自是从窗户。”
“我下回把窗户封上。”
晋蘅来到镜边坐下,伸手撩去镜伏,捡起梳子,“还有屋顶。”
苏辛气急,“你这是干什么?”
“无它,想娶你而已。”
苏辛当即没了言语,这近似求婚的一句话着实让她呆了一呆,“为、为什么?”
“负责。”
苏辛心里一落,火气更大,“我都说了不用了,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的?”
晋蘅手中一顿,转眼瞧向她,头发刚梳上一半。只见他拿着梳子的手紧了紧,半晌肃声道:“若再敢出言不逊,莫怪我不念情面。”
苏辛被他那冷冽的眼神惊了惊,颤声道:“我、我不喜欢你。”
“哦?那你喜欢谁?昨日见到的石楚?”晋蘅口气颇含讥讽,说罢自己都一愣,随即稳了稳心绪,继续转过去梳头。半日见苏辛站在那儿不动,叹了一声,道:“过来,帮我束冠。”
“不会。”
晋蘅看她一眼,也未强求,自己将昨晚摘下来的银冠拿起,戴好后又用白玉簪簪好,心里不觉忆起昨晚听到墨莲闲说起她遇上石楚的事。
他昨日打这里出去先到了书房,待得晚饭时才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墨莲正准备出门寻他,抬眼见到他,便欢欢喜喜地迎进去。
“若我没回来,着人去寻便是,不必自己辛苦跑一趟。”
言语间已至桌旁,许是他近日来未在家用过饭,所以桌上摆着的皆是些他平时极爱的菜色。
墨莲湿了巾帕给他擦手,又先端了一小盅茶给他润嗓,笑道:“我尽日也是闲着,好不容易今儿王爷没出门,便打算自去寻了。”
晋蘅一点头,“坐下一起用吧。”
墨莲将巾子和大半盅茶交给上前来的丫头,坐在晋蘅身侧开始布菜,“外头再好,到底不如家里舒服,服侍得也贴心些。单说这用膳上,只怕就没现在这般可着你的胃口吧?”
晋蘅一笑,“倒是。”
用到一半,二人期间也不过谈笑些近日府内府外的趣事见闻,多是晋蘅在答,墨莲自不会去捡外间关于晋蘅的流言来问,问的多是些射御游戏,时新妆样。
直到晋蘅无意间问到府上近来如何,墨莲才道:“无甚特别,”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一笑,“倒是苏姑娘,瞧哪儿都新鲜,整天的逛。”晋蘅闻言一笑,听她又道:“听跟着她的翠儿说,今儿早上还撞见了石楚公子呢,一溜烟儿就跑上了亭子,坐在石公子对面硬是讨了杯茶。”
晋蘅闻言微微蹙了眉,墨莲谈兴却好,没发觉他的不对,继续笑道:“翠儿说苏姑娘平时都是赖床的,不日上三竿绝对起不来,亏得今日竟起了个大早……”说罢才觉出晋蘅不悦,慌忙住了口。
沉默半晌,墨莲见晋蘅不语,惴惴地立起身,“奴婢知罪。”
晋蘅一愣,“何罪之有?坐下吃饭。”
墨莲瞧了他一眼,“刚刚,奴婢只是说着玩儿的,王爷千万别当真。”
“假的真不了。你不必不安。”说罢便起身回房,“着人收拾了。”
回到房内,晋蘅坐在窗边,竟回想起了晨间花丛之中,她那般着急,是怕自己误会了子雅,徒惹伤心?本想着过些时日便会渐渐地失了眷念,不想一见之下竟生出许多喜悦。又想到墨莲所言的石楚,他蓦地立起,不想惊动旁人,便直接从窗中跃出,来到苏辛门外。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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