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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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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墨莲醒转过来,晋蘅正守在房中,云莱医仙又看了回脉象,吩咐人熬了药来。原来这墨莲就是不甘心不死心,非想再见一回晋蘅不可,便偷偷跑回金素并跟踪苏辛一行至此。只是苏辛等人毕竟厉害,她不敢跟得太近,便落了半日的路程,沿途打听着竟也给她找对了山门。不过林中阵法厉害,便生生将她困住在里头了,随身干粮已吃尽,每日里只望着竹上的露水活着,若非昨日贺哲上山撤了阵形,她得以挣扎到观外,只怕会活活给困死在林中。她挣到观外半山处便已体力不支,恰今日十五,被早起下山的观中弟子发现救回了山上。
墨莲睁眼呆怔了一阵,忽地见到晋蘅,先是不敢置信,继而一阵委屈,哽咽道:“王爷……”
晋蘅上前,张了张口,终是说道:“医仙说你并无大碍,将养两日便可恢复。”
墨莲挣扎着坐起,瘦削的脸上满是柔顺的思念,“王爷……奴婢只是……想再见见你……”
晋蘅一怔,“前尘往事,便休要再提了。”
墨莲抬眼,直直地望进晋蘅目中,“奴婢虽多有欺瞒,但对王爷却是真心真意的。王爷难道当真半分不念旧情吗?”
晋蘅蹙眉,却听她又说道:“奴婢现在并不再为家仇所羁,日后定当全心全意侍奉王爷,再不会瞒王爷一件事。”
晋蘅禁不住她诚炽的目光,闪躲道:“姑娘,在下……在下失忆了,前尘尽忘,只怕要辜负姑娘一片厚爱了。”
墨莲惊怔在当地,半晌喊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未到声先扬,只见障着门口的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苏辛。fsktxt…NET小说下载
苏辛精神甚好,瞥了一眼晋蘅,对墨莲冷笑道:“你倒是痴心不改,可惜人家却简简单单一句‘忘了’便将你抹得一丝不剩。想来,我们都是不值!”
晋蘅微怒,瞪向苏辛,欲待说话,又一时想不出话来。那苏辛却是又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本就是你先骗了他,虽是八年亲密无间却不过一场装扮出来的梦幻泡影。你情真又如何?一幕由谎言开始的大戏,你还望能以真情收场?更何况,你从来明白,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流水落花便是相随,也不过伤心一场。你还望如何?我与他既已东风结子,不论他记不记得,这一世都是牵绊在一起的了,你难道觉得我可以与你共侍一夫?他如今忘了也好,正是上天垂意,断了你的念想。缘分尽时,莫再强求!”
墨莲眼中先是很起些波澜,终是绝望道:“他当真忘了?我不信……”
苏辛一笑,“若非如此,他还故意这般说,你说,代表了什么?”
墨莲身子一僵,缓缓闭上眼睛,淌下两行清泪来,不再言语。
晋蘅心中有些不忍,蹙眉对她道:“你莫要多想,好好歇息。”说罢看了苏辛一眼,转身出门。苏辛跟着晋蘅出了门,却并未叫住他,径直便往自己房中走,正与晋蘅走了两个方向。晋蘅不禁顿住脚步,心里愈加烦闷。
苏辛一整日脸色都阴沉沉的,石楚等人倒是诧异她恢复得如此之快。那云莱医仙替她诊了脉连连道奇,却是死也想不到晋蘅会将那一整匣的仙草喂了她——那也太败家了……不过这药也不是白吃的,自此后,她倒是当真身如药树,百病不生了。
可巧,当日下午,苏辛便见到了住进观中的贺哲。那贺哲见苏辛精神更甚那日夜里王府相见,不禁也觉得一下子轻快不少。他本就是受命而来,见苏辛随和,便也没了拘束,连旨令都似是平常之语说了出来。
萧子雅想见苏辛。
苏辛对此颇为诧异,她以为晋莩会更想见她。不过那晋室的皇宫,她还是不去为妙,办了那么一件“天理不容”的大事,此去恐凶多吉少。
那贺哲虽不清楚恒王府一家到底犯了什么大事,但基本的政治敏感还是有的,知道其远非看上去那般风光明正。至于站在他眼面前儿的这苏辛,他也着实不知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或说,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他轻笑道:“王妃不必担心,萧贵妃之意甚明,只是想见见王妃,绝不会另生事端。萧贵妃如今在后宫势如雷霆,但近日朝政纷繁,陛下心情阴郁,不似往日纵容,而颇有朝臣指责贵妃嫉妒狠戾,上书陛下劝其严惩。想来贵妃娘家凭仗只恒王府,可惜王爷王妃久不在京中,致使其孤立无援,是以派下臣前来相请,望能早日入宫相商。”
苏辛颇为诧异,那颗呆瓜妹妹?她确是颇有些对不起她,只是回去,搞不好就成了送死了,谁知道这贺哲说的是真是假,是否是晋莩的计策呢?
那贺哲见苏辛面色犹疑,又道:“贵妃之所以派下臣前来,也是因下臣与王妃曾有同忾之义,下臣既为王妃心折,又岂会从容前来却是相害?王妃在下臣眼中,是世无其两的珍贵女子,下臣敬之爱之,决不会加害于你。”嘴角犹有笑痕,端的声貌动人。
苏辛蹙了眉瞪大了眼睛瞧眼前之人,琢磨这话也忒假了,跟萧子雅被称为“嫉妒狠戾”一样假!晋莩受刺激过度,连用人的风格都变了?那他是不是也跟这没脑子连编个瞎话都不会的绣花枕头一样脑抽了?那……可太好了……
其实想想那晋莩对苏辛本人,实在算不得迫害荼毒过,他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揪过,却使她积怨颇深——也着实冤枉……
苏辛刚想笑话笑话眼前这愣头青,想着“帅呆”、“帅呆”,原来是这个意思……刚忍不住笑,忽地瞥见山石之后露出一片袍角和一枚圆滚滚泛着青筋的拳头,她笑容一僵,转瞬变得柔情脉脉,垂了头,娇羞婉转道:“贺大人过奖了,小女子承受不起。”说着又缓缓抬起头来,明眸那么一睐,又错开眼低下头去,轻声问道:“贺大人家中可娶贤妻?”
贺哲明显一愣,忽地低头笑了起来,仿佛捡了大便宜,随手在边上花树折取一朵艳丽无方的鲜花戴在了苏辛鬓边,笑道:“不曾。”
苏辛眼中满是惊喜,笑容明灿,抬头问他道:“我可好?”
不待贺哲答,晋蘅已从山石后闪身出来,一把拽过苏辛掉头便走。苏辛不满,打着他紧攥她手腕的手,却未使上功力。那贺哲却突然上前拽住了她另一只手,风仪灼灼,笑容温切,递上另一只连茎带叶的红艳鲜花,款款道:“自然好。”
苏辛也有些惊着,不知这贺哲到底是哪里有毛病,晋蘅来了还敢如此“调戏”她,但只惊了一瞬,却是接过那花,但听他又道:“只要你回一个真心的笑。”
苏辛觉得这帅哥笑容甚是诚挚温厚,便也不觉笑了出来,摇了摇手中花,“后会有期。”那贺哲一点头,笑得极是清爽。
晋蘅忍无可忍,早想动手,又觉失了身份惹人笑柄,如今见苏辛掉回头来,狠瞪了她一眼,拽她快步离开。
苏辛被拽着踉踉跄跄来到晋蘅所居院中。此处清幽独舍,少有人打扰。到得院中,晋蘅一把甩开苏辛,冷目而对。
苏辛“哼”地一笑,揉着手腕,轻蔑道:“不装了?”
晋蘅看她半晌,冷道:“你早知道我在那里?”
苏辛望天不瞧他,“知不知道又怎样,没什么区别。”
晋蘅怒喝:“苏辛!”
苏辛斜眼瞥他,“你不是忘了吗?怎知我叫苏辛?我是那贺大人未过门的夫人,你得叫贺夫人!”
晋蘅浑身颤抖,双拳紧握,“你还死不悔改?”
“改什么?改姓啊?就快改了啊,晋苏氏变贺苏氏,挺好听。”
“我恨不得掐死你!”晋蘅已欺身而近,话声咬牙切齿,却低若耳语。
“那你掐吧。”苏辛仰了头直直将一段雪白的颈子送上前去。
晋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倒是弄得一怔,两人距离太近,几乎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晋蘅能感觉到苏辛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和微微香气……他狠狠咬了咬唇,然后,一把抱住她,重吻在她颈间……
苏辛觉得晋蘅的气息越来越不对,果然,他一把抱起她便踹开了房门。她被抛在了床榻上,眼见着他利索地宽衣解带,然后热情地压在自己身上。待脱得差不多了,晋蘅眼中迷离昏乱,隐隐还有些急切的薄红,他揉着她的身子,湿湿密密的吻打在她的身上,她方满意一笑,道:“我有喜了,一个多月,胎象不稳,你不能碰我。”
晋蘅:“…………………………你,是故意的……”
☆、第一三八章 故人
苏辛呵呵地笑了起来,往里挪了挪身子;腾出地方给晋蘅。晋蘅仰倒下来;喘着粗气。苏辛侧起身趴在他胸膛上,仔细检查他每一寸肌肤;“伤可全好了?有没有留疤?”
晋蘅被她摸得心中窝火;一把制住她手,不耐道:“大男人留几个疤算什么!”
苏辛惊起;“几个?!娘的,我要活剐了那放箭的狗贼!”她忘了那些“狗贼”早就不在世上了……
晋蘅忽地将她拉下;身子一翻便将她压倒;逼得极近;直望着她的眼睛;瞧得苏辛脸上渐渐泛红。“你真这么在乎我?”
苏辛一怔;赶紧点头。
“那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究竟当我晋蘅是什么?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无是处、懦弱无能,是个没用的摆设!?”他手上力道不轻,将苏辛的肩捏得生疼。
“我……我不是没时间和你商量么……”苏辛结巴了几句,忽地哭开,眼中的委屈全泡在一汪又一汪的水儿里,溢满全脸,“这事哪是能等的啊?错着一分便不一定怎么回事儿了,还等你商量啊?更何况,我这毕竟是对不起你皇兄,你身为晋室亲王,岂会毫不犹豫应下此事?而且万一事败,你更是罪无可赦、千古罪人。还不如我一个人豁出去拼命一搏,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可能保全名声,保全团团。若不是为了你们,我疯了去惹这些事?!”
晋蘅见她哭得越发厉害,心中也越揪越厉害,终是不忍,给她擦泪道:“别、别哭。”不想他这一擦,苏辛的眼泪倒是更多了,“你受伤,我担心个半死,好几天都没吃好饭、没睡好觉,还要帮春寒筹划篡位夺权,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晋蘅越发慌乱,只顾着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
“我只想着往后有那春寒牵制着你皇兄的精力,他便不会再想法对付我们了,我们便可以逍遥自在,满心里都是以后和你、和团团在一起的美好未来,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装不认识我!你忘记我!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你放开我!”
苏辛死挣着要起身,被晋蘅压着不放。那晋蘅心中也憋屈,只是此时慌张胜过愤懑,服软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莫要激动,你刚说你有喜了?”
苏辛瞪他,“怎样?”
晋蘅看她半日,嘴角不禁微扬,轻舔了一下她唇,“很好。”
苏辛一激灵,“好你个头!生了这个可不能再生了!”
“为何?”
苏辛气得脸通红,“你当我什么?!猪还是木头啊?不知道疼的吗?”
晋蘅伸手刮了一下她鼻子,“猪怎么会不知道疼呢!”
苏辛躲开去,转念一琢磨,朝晋蘅吼道:“你才是猪!”
晋蘅一笑,低头结结实实地将她吻住,辗转缠绵,心中阴霾渐散,丝丝甜意钻进了思念,好似这一刻便是全部,充斥了整个时间、空间……往古来今,上下四方……
正自缠绵,忽地有人推门而入,只听那人唤了一声“蘅兄弟”,床上二人俱是一僵。来人兴冲冲走进屋来,一副笑脸抬头之间便定格成惊诧,瞬而羞惭,瞬而转身闭眼,圆润的老身子羞得发抖,白胡子乱颤,“你们……你们……”
晋蘅一把扯下帐帘,脸上惊红未定,半日咳道:“请神医门外稍候,我即刻便来。”
那云莱医仙红着张老脸,慌匆匆便跑了出去。
苏辛隔着那薄薄的纱帘望到老医仙的表情举动,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再对上晋蘅白里透红的可口脸面,伸手便掐了上去,道:“你和那老头儿联手来蒙我,我可记下了!”晋蘅拽下她手,轻瞪了她一眼,边穿衣边道:“你自找的,理当教训!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苏辛见他欲去,轻轻拽住他衣袖摇了摇,脸上说不出是不舍是真诚是愧疚还是惶恐,只是既可怜又挠人,怯怯地道:“再不敢了,你别再那样吓我……”
晋蘅一时胸口满满,仿佛被装进颗太阳,无处不想放出光来,俯身在她唇上一啄,两手拢了她衣襟,在她唇边道:“别着凉,好生歇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这一等,苏辛便等了半个多时辰。晋蘅再进来时神采颇为扬烈,一把掀开帐子,见苏辛躺在那儿乖乖地拿眼瞧他,呼吸一滞,不禁便脸上泛红,盯了她半晌,咳了一声,拽她起来,将衣服往她身上招呼,“快些穿戴整齐,随我出外去见漠笙贤弟和姜大侠。”
苏辛迷糊,“哪个姜大侠?”手上也未停,随晋蘅动作将袖子套上。
“美髯客姜怀。”
苏辛一怔,旋即一跃起身,“姜怀?就是那年那个剃了头发的侍卫?”
晋蘅瞥了她一眼,“此事休要再提!”
“他怎会来?”
晋蘅一笑,“你出去便知道了。但有一件,对姜大侠要以礼相待,不可鲁莽。上回林中中箭多亏姜大侠及时赶到相助,又将我送回京中,否则怕是便要命丧当场。”
苏辛蹙眉,心中更恨,只是那府尹等一干人等均已被料理干净,她便是再怒也无处寻仇去了,她不禁心想,早知道嘱咐好留几个紧要的好了,好过如今有气无处撒!
却说那姜怀为何不念旧恶倒帮起晋蘅来了呢?他又是如何能在那紧要关头及时赶到的呢?苏辛来到前堂,见堂中人数不少,几乎坐满了一屋子。那姜怀正与石楚笑谈,旁边立了刘芝和一女子,也在说笑。苏辛细看姜怀身后那女子,素净打扮,纤细窈窕,乌鬓明眸,倒是有几分眼熟。
众人见二人进来,有的上前相迎,那女子转身之间,苏辛方才看清,竟是素萱。苏辛心下诧异,脸上也有几分好奇之色。素萱见苏辛一瞬不瞬地看她,也便上前行礼,浅笑道:“多年不见,王妃一切安好。”
苏辛笑着扶起,“又不是外人,唤我名字就好,更何况他这王爷还不定当不当得成呢。”
“晋大哥当不当得成王爷我不知道,但小小贱奴倒的确难称王妃!”苏辛只听得一道刺耳女声,寻声望去,也只能抽抽嘴角,不好发作。晋蘅微微蹙眉,看向那女子,那女子却像不觉,别过脸,横眉竖目。
羽漠笙干笑了两声,倒是未出声喝止。苏辛扯起个笑,赔不是道:“胡霜妹子说的是。此前是我不好,多有得罪,还望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揭过罢了。”
方才说话的正是胡霜。原来一月前苏辛知璘城府尹灭门之事必会牵出自己身份,怕晋蘅在京中遭难,便欲派人将晋蘅接出恒王府,但想来想去也无万全稳妥之人,还是石楚提到羽漠笙,她一想,论武功和门路,此人确都是上佳之选,他又熟悉恒王府,走不了冤枉路。只是她曾得罪苦了人家,要想求人出马,不做点弥补是不行的……于是,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她须得先解决了他两位娘子的问题才行。
说起这两位娘子,虽是当年晋蘅曾派人修书云锦门和胡家帮,但毕竟心有芥蒂,竟都未听家中师门所劝,各自坚持不肯回来。后来,晋蘅府中多事,也不能再顾及,便搁置到现在。苏辛想,与她们说真正的原由是不行的,那不是火上浇油么?既然她们心中各自有恨,最好便是将这恨转移到别处,她们对羽漠笙若还有情,便有可能“掩耳盗铃”前嫌不计。
这“出气筒”便是苏辛自己。苏辛让那羽漠笙将当年之事说成是苏辛自个儿看上了羽漠笙当妹夫,欲将家中妹妹嫁与他,才设下那般毒计。这羽漠笙也很是了得,得了“理”,一敷演,便成了一出大戏,他自己倒成了忠于两位娘子的志诚情种,不畏强权、不受利诱,身负冤屈,精诚不移……当然,演戏前他毕竟念着兄弟情谊,将晋蘅从王府中给盗了出来,捎带脚还劫了那云莱医仙,同来了这冲云观。
胡霜和云岚是近日才被他重新哄回来的,闹得满江湖风言风语,皆知很是正经的桃花公子晋蘅娶了个心术不正刁钻恶毒的女子为妻。不过好在大多数人还不知道那女子就是明光宫苏辛……
苏辛劝自己想开些,恶毒就恶毒吧,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谁轻狂的时候还不犯点儿错误?流言嘛,流言而已,她不在意,不在意!
如今胡霜是极厌恶苏辛的,云岚脸上无甚表情,倒不及胡霜激烈。毕竟胡霜是个单纯妹子啊……不管怎样,俩人肯回来就好,也算稍稍弥补当年的错处。只是估计还得提醒提醒那羽漠笙,这心病还得多注意休养,想像以往那般是不太容易了。
苏辛自觉随了那素萱别处说话,不去惹羽漠笙一家。素萱提及苏辛离府后的那三年时间,萧妃以为万事皆妥,可以无所顾忌了,便待她们几个侍妾渐渐苛刻起来,比从前更为刻毒。加之晋蘅数年不回府中,故意冷落萧子雅,萧氏有气无从发泄,便更加意找四人麻烦。那殷盈岂能忍她?她手中握有萧氏不法的多项罪证,只是顾着晋蘅,才不肯轻易拿出,但朝中是有外臣与之联系的,她见彼时那般情况也渐渐心灰意冷,便要发作。萧氏得知大怒,竟密令小梅将四人邀到一处,一把大火烧将起来……
那萧氏罪证之事,苏辛是知道的,京中分坛将消息递与她知,还是她下令想法压下,待她时机成熟,再一举发难的,她定要亲眼看着萧氏遭殃才行。那是她离府两年后,也就是一年前……
殷盈、容月和三英都在火中不幸丧生,只有素萱,靠着当初有人赠予的一件避火防剑的软甲侥幸逃了出来。她藏在角落三日两夜,待府内将失火的园子和园中烧死的几位夫人及各自侍婢共数十人一一料理后,方趁静从偏门逃出王府。素萱说那偏门是小梅在奉命巡检时发现了她悄悄给她打开的。那萧氏只问了问可有活口,小梅报了人数,说是一个不缺,也没有人当真敢去数数那些惨怖的尸首的数量。
当年赠予她软甲之人,正是姜怀。素萱本是萧氏身边从小跟着的丫头,与那素芷同列。只是没想到萧氏刻毒至此,全不念当年旧谊和近年她恭顺小心之意,竟也要害死她。出去后,她无亲友可以依傍,便念起了姜怀。这世上,她在府外认识的人,惟有姜怀。那姜怀曾提过一处地方,她便一路行乞着,竟真给她熬到了那里……
姜怀长素萱许多,那素萱名义上又是晋蘅侍妾,二人也纠结了许久,中间江湖是非、所经之事也颇不平静,却是到底成就了二人的姻缘。晋人本无甚苛刻的贞洁观念,妇人再嫁也属寻常,只是那姜怀到底觉得愧对了晋蘅,便在料理了个人恩怨后带着素萱往京中寻他,除当面致歉外也是要讨份休书,他才好正式迎娶素萱。不想正赶到璘城外,却遇上晋蘅被围攻,这才救下了他。
正谈着,苏辛不禁感叹世事之奇,却忽闻传报:“名剑门门主率弟子求见观主和明光宫苏左使。”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多吃两个汤圆啊,团团圆圆,团团又圆圆~~~~~
☆、第一三九章 返京
名剑门门主此来,为的是其弟子金灼。
苏辛在来人队伍中又见到了上京路上遇到的那位名剑门的少门主。其实名剑门此来并非大张旗鼓;只来了门主齐宣父子、金灼和一名少年弟子;真虚道长将几人请入了静室细谈。
金灼自罗刹门回来后,意志消沉;神智间或不清;原本开朗好动、意气风发的模样半分也唤不回了。齐宣素来钟爱这个小弟子,怜他遭此大难;也不再盼他能青出于蓝有所作为,只求健健康康安安生生地好好活着便罢。只可惜用尽了办法、请遍了神医也不能治好这小弟子的心病;眼见着他一日日形销骨立;往日的丰神俊朗都要化作死木枯槁……齐宣无法;走投无路;只好来找苏辛。
你道为何找这苏辛?只因明光宫左使苏辛擅诡幻之术的名声早已在外;而她一夜之间使曾经大名鼎鼎的“千面皮影王”杜秋鹤前尘尽忘,不血刃便除了明光宫多年的一大隐患,更是传得纷纷扬扬,神乎其神。外间的传说自有人去给它添油加醋,传到最后总是能引人入胜,所以说最动听的故事和最厉害的文学家,都在民间,不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而是你猜我想、口耳流传中凝聚的集体智慧。
齐宣本是瞧不太起明光宫的,自金灼因明光宫对罗刹门发难而逃出生天后,虽有些高兴,但仍旧是瞧不起的。前些日子苏辛公然抢了神兵门这块肥肉,他生气抱屈也是难免的。但近日来金灼动辄三五日不说话不吃饭,更生了轻生的念头,他也不能让人时时盯着这倒霉孩子——一日两日行,总不能盯个一生一世吧?总会有盯不住的时候啊……是以,不得已,他才来求苏辛,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苏辛一琢磨,哦,这孩子抑郁了!可不,被装进笼子里对着那么一个很黄很暴力的蛮子丑妇好几十天,不抑郁才怪。
齐宣想让苏辛洗去金灼的记忆。
苏辛暗想,咱有那本事么?这情况可不比杜皮球,这是深刻的心理创伤……她远目,忽地想到当日若是魏婕被那罗刹门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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